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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主山河帝女花-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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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鸽已经消失不见,男子还笔挺着腰背遥望着天际。

    这个一身精致休闲着装的男子,拥有显赫的政治家室,极具政治阴谋的天赋,将他推到帝国权力的最高处。毫无疑问,他是史上最年轻的宰相,是目前南朝中最具有权力的人。

    而此刻,这位权倾朝野的人物,刚刚拥他搅动天下大局的手,放走了一只白鸽。

    那只白鸽一定身负使命吧。
………………………………

第493章 窥探的女子

    采桑躲在拱门的后面偷偷看着这一切。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近日他频频飞鸽传书,到底是与谁传递消息?

    是朝中的某大臣?还是更加见不得光的人?

    说起见不得光,采桑如蛇般游走在整个宰相内,悄无声息的窥视着这里的一切。她在俆道覆身边多少年如一日的过着这种生活,早已习惯了这样连呼吸都要偷偷进行的方式。

    早在多日前,她刚调查到司马元显的后院里暗藏着一个地窖,而地窖里被困着一位女子。那个女子默默的坐在黑暗中,轻轻的抽泣。

    采桑为发现这样一个重大秘密而心喜,但她也下意识的隐藏了这个消息。

    她受命俆道覆,在无数个夜里悄悄窥视着这个男人。在遇见他的第一天起,她就是他背后的影子,无声无息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狂傲背后的孤寂,他任性背后的颓废,他绝才背后的努力,以及他难以说出口的爱……关于世人对司马元显所不知道的一切,她都看得真切。

    这种真切的了解,竟也想毒药一样在她心底无声蔓延。等她发现时,她已经违背了俆道覆的意愿,违背了自己的使命。

    她想让自己回头是岸,可惜……她已病入膏肓。

    就在几天前,她想更深入的了解司马元显的秘密,再次潜入那个黑暗地窖。但是,那个默默抽泣的女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应该不是死了吧。

    他要一个女囚做什么了?

    “谁?”

    一声轻呵惊回了采桑的思绪,她瞬间收敛心神,从拱门后走出,“是我。”

    “采桑……”司马元显目光幽深的看向她,默念出她的名字。

    “大人,给您沏的茶。”采桑端着茶水,神态自若的走进旁边的亭子。

    “放那吧。”司马元显踱步上前,轻问,“徐先生不在府里吗?”

    “一早出去了。”

    “他真是越来越忙了。”司马元显渐渐靠近采桑,意味深长道。

    采桑低着头,谨慎回道,“义父要做什么事……向来是不也我解释的。”

    “你不用担心,我也没有问你。”司马元显端起茶水没有喝,在手指间微微晃动,撇向她,“我知道什么也问不出来。”

    “……”采桑没有说话,依然低着头。

    隐隐的,采桑甚至怀疑司马元显或许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关于她,或者关于俆道覆的真正意图。

    “徐先生虽然在我们宰相府做了多年客卿,却一直都不喜欢我,也不认同我做的事。”抿了一口茶水,是异常熟悉的味道,甚至连水温都是一成不变的。他放下白瓷茶杯,步伐悠然的从采桑身边经过,有意无意的碰到她肩膀的发丝,感叹道,“现在朝中希望我死的人很多,徐先生也越发的忙了,真是不巧。”

    采桑一惊,连忙笃定道,“大人,义父既做了宰相府的客卿,是不会很朝中其他势力有瓜葛的。”

    “没有瓜葛未必就会支持我。”司马元显看着采桑白皙的脸庞,和她始终不敢与他对视的目光,叹息道,“也罢,说起来他也算是我的恩师,若是死在恩师手中,我司马元显也是死而无憾了。”

    “大人请放心,您是绝对不会死在义父手中的……”在司马元显未留意的暗处,采桑的眼底迅速闪过一丝杀气。

    司马元显轻笑着,他靠近采桑,在她耳边暧昧诡异的低语,“那你会帮我吗?”

    低沉诱惑的声音沿着采桑的耳道,直通她的心底,瞬间缠住了她的心脏。

    这简直是一剂猛药,令她的呼吸都在微微颤抖,“只要大人吩咐,采桑愿意做任何事。”

    望着采桑紧绷的脸,司马元显轻笑着与她拉开距离,瞬间又恢复到刚才的安然,眸光却是阴鸷锐利,“不用紧张,我对你没有要求。这么弱小的你,只会倒倒茶水,又怎能分担我的忧愁?”

    被鄙视的采桑脸色更是紧绷,她动了动红唇却什么话也没说出口,她想摇头,身体却僵硬得不能动弹。在司马元显的气势下,她将自己放得如此卑微。

    司马元显毫不在意刚刚的是否毒辣,转身不再看她,冷冷吩咐,“退下吧。”

    “……”采桑愣愣的点头,像逃似的离开了庭院。

    回到俆道覆居住的院子,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熟悉得令她生厌。

    她虽是俆道覆的义女,却从未得到过他的关怀。在俆道覆的心里,永远都是天下、虞美人和谋权,一切的起点都攻于心计,终点都要有利可图。

    他只会吩咐采桑做这样那样的事,却从未真正问过她的想法,更不会在意她的感受。他只是利用她,像是在用一个工具一样差遣她。

    可是……可是她已经长大了,她是个有感受知冷暖的人,她有想要的东西,有十分抗拒的东西;会生爱,亦会生恨!

    茶水还是温的,采桑缓缓打开茶壶,神色木然冷漠。她凝望着清澈的茶水,深深的凝望。

    “这么弱小的你,只会倒倒茶水,又怎能分担我的忧愁……”

    她真的那么弱小吗?

    不,她不是,她才不是弱小的人。她知道疼痛,她懂得反抗,她可以为心中所想的,做任何事情。

    司马元显的轻视,俆道覆的无情,采桑越想越恨,握着茶壶的指尖因为收紧而变得苍白。

    “采桑。”

    身后有人冷唤,采桑赫然一惊,险些摔了茶壶。

    “义父……”采桑转身,收好双手低首退到一旁。

    俆道覆大步走进屋内,看着她询问,“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看茶有没有凉。”说着沏了一杯上给俆道覆端上,心却死死绷紧,眼神不断闪动,“义父也刚回来吗?”

    “嗯。”俆道覆接过茶水一饮而尽,重重放到桌上。

    采桑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对方的神色,请问,“公主伤得重吗?”

    俆道覆忍不住叹息,“又失忆了。”

    失忆!?

    采桑微愣,然而她却下意识的觉得这对司马元显来说,或许是好事。然而刚闪过这个念头,心里就充满了愧疚——她是北国的公主,是虞美人的主上,是来自故国的人,她不能这么咒公主的。

    “司马元显有什么动向吗?”俆道覆现在也是心烦意乱,肩上的担子重得几乎令他喘不过起来。

    动向?

    当然有。
………………………………

第494章 海战之初

    地窖里的女人再次浮现在采桑的脑海,然后她只是寒光一闪,再次深深压进了心底。至于司马元显在跟某个人秘密传递信息的事情,她也在短暂的思绪后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话到嘴边又被咽了回去,采桑摇头,“没有,他现在做事越来越谨慎了。”

    俆道覆俊逸的眉宇轻轻收敛,半是夸赞半是愤恨,“他做宰相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城府自然也会越来越深。”

    采桑抬了抬眼,探问,“那义父有什么打算吗?”

    俆道覆沉默片刻,手掌缓缓收敛紧握,目光冷漠肃杀,“该,趁早除之!”

    采桑闻言,无声的低下头去,眼底蓄满冷冽的杀意!

    孙恩自造反一来都是一路未有大的颠簸,直到与刘裕敌对。在刘裕手中屡战屡败,却也屡败屡战。他熟悉水站,即便在波澜的海上也是当然不让,被他的信徒称之为“水仙”。

    而刘裕对着“水仙”向来嗤之以鼻,三战三捷后,俘虏孙恩的起义军数以万计。孙恩受挫,不得不暂时逼退,途中又遇到饥饿、疾病等天灾人祸,死了一大半。

    刘裕再次得到消息时,他已经从浃口一路逃到临海郡。

    此处靠海,地形有利于孙恩追擅长的水战。等刘裕追到时,他已百帆齐发,偌大的战船漂浮在海上,旗帜迎风轩昂,遮盖了整个海平面。

    一望无际的天空下,是辽阔壮观的大海,海风迎面,刮来咸涩的味道。

    人们相比于无际之海,渺小如沙粒。

    而就是如此渺小的人们,为了欲望和野心汇聚于此,用智慧和勇气造就了两头巨怪,铺就在海平面上。

    刘裕与孙恩在海面上左右对峙,原本平静的海面犹如立着两个蓄势待发的巨怪。双方共计十万大军汇聚于此,一时间平静的海面煞气蔓延,整个海面都因浓重的戾气感到寒碜。两方士兵杀气腾腾,只等将军一声令下,便可拔刀厮杀。

    一位身着玄色戎装的挺拔男子正立于首舰船头,披风随风摆动,刘字旗在他头顶上方猎猎作响。一双锐利的双眸正扫视着对方的军舰,脑海里思绪翻涌。短暂的沉寂后,他抬起一只脚搭在一旁的船锚上,配金铜雕花的军靴在阳光下闪烁的刺眼的光。

    他就是目前南朝晋升最快,战功最为显赫的将领——刘裕。

    也许是最好了盘算,他迎着敌舰勾了勾嘴角,看着对方的数万大军犹如看着板上鱼肉。然而在下最后通牒时,他还是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右侧后方,锐利的双眸突然闪过一丝柔情。

    那是天锦待的地方。

    也许是失忆的原因,她在战术上面变得不再灵敏,手脚软弱无力,不能拔剑。除了那张脸,她几乎脱胎换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还保留着那份从不轻易点头的傲骨。

    登上战船后,刘裕将天锦安排在右后方,以确保她的安全。

    “将军,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副将赵林走上前来,抱拳行礼。

    刘裕回首,看向身后的大军已是大刀在手,铁骨铮铮。只等得刘裕一声令下,即可上战杀敌。

    一切皆好,此刻不战,等待何时?

    刘裕赫然转身,拔剑指向敌舰,大喝,“全力出击,弓箭手准备,开战!”

    随着将军的一声令下,整个海平线响起一阵阵的怒吼,声震如雷!

    刘军不断靠近,孙恩的叛军也奋勇上前,做最后的拼搏。

    刘裕是孙恩必须要翻过的山,想要灭掉南朝就陛下杀刘裕,想要再进一步,也必须要杀刘裕。

    而孙恩的存在同样是刘裕必须要拿下的基石,想要得到更多的认可,想要更加的强大,那孙恩之乱不但要平,还一定要平在他的手上。

    刘裕之舰犹如离弦之箭,直射敌方的心脏;而孙恩依不是等闲之辈,从容调节队形,以包围的趋势压向对方。

    副将赵林见状连忙提醒,“将军,敌方包围过来了,我们还是拉开队形吧。”

    “不必。”刘裕冷哼,威风凛凛,提剑直指向敌人的指挥战舰,“我们只要打沉敌人的一艘船,对方自会溃不成军。”

    透着视线的直角,刘裕的剑尖指向孙恩的眉心。

    一连三败后的孙恩,在逃亡中也是颠沛流离,屡遭大难。看到陡然消瘦到菱角凸显的脸,刘裕必然能猜到他此刻的强悍不过虚张声势。

    这般威风凛凛的叛军下,到底能承受多少的打击会不攻自破了?

    刘裕猜测,顶多也就是个主舰击沉的打击吧。

    两船相撞,敌我双方的船只终于可以对接,将旗一挥,长弓停射,两方人马拔刀相向,嘶吼着砍杀在一起。

    刘裕也拔刀而战,刃光一闪,鲜血喷涌而出,沾染了他线条硬冷的脸。

    平静的海平面上突然波澜四起,不断有人哀嚎着坠入海中。他们多半已经战死,就算了勉强能在水中挣扎,也会被冷冽的弓箭瞄准。在行动受阻的海水里,他们就像靶子一样明确,一旦被瞄准,必然死路一条。

    蔚蓝的海水渐渐被鲜血染红,就连海面上的风都夹裹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刘军战船面对叛军的包围只是量力抵制,而他们的主力真对着不断孙恩所在的主舰穷追猛打。刘裕一路冲锋,杀人如麻中,视线从未离开过孙恩的身影,对于他的项上人头,这次非拿不可。

    然而,孙恩也不断留意着他,目光同意的冷冽肃杀。面对刘裕不顾一切的主力猛攻,他缓缓向后撤退,丝毫没有逃命的打算,反而有种将刘裕主舰往深处带去的趋势。

    “将军,叛贼故意引我们深入,是想更好的包围我们。我们不能再深入了。”赵林砍杀了几个叛军,向刘裕靠近,大声提醒着他。

    刘裕眉间紧触,目光来回打量着两个战船的速度与距离。最终心头一横,断然道,“无妨,就看是他先围了我,还是我先擒下他!”

    如此赌博般的战役,将脑袋和荣耀一起系在裤腰带上的英勇,不由得叫赵林心生敬畏。

    也不枉他当初义无反顾的离开安宁之地,千里追随。
………………………………

第495章 撤退

    随着包围圈越发的紧凑,厮杀也越是惨烈,就连腥血味也变得浓烈。

    赵林在屠砍中不断留意着双方的速度与距离,而根据现在的情势判断,他们很可能在未被包围时,就能追上敌方主战舰。只要能将建武将军送上敌舰,此战胜负必分。

    然而就在这危机关头,孙恩不但未露着急之色,反而停止了后撤,急速向他们迎面逼来。

    怎么回事?

    是逼急了要孤注一掷吗?

    “撤退,快撤退突破包围圈!”

    什么?

    真正赵林思绪时,突然传来刘裕的大喝,他竟要在这关键时刻撤退。

    “将军,现在正是杀孙恩的大好时机,不可撤退。”

    “滚!”

    赵林连忙上前拦住,却被刘裕狠狠推开。他引以为傲的将领,竟在绝佳时机里烦躁了。

    顺着刘裕焦虑的目光看去,孙恩的大队舰船正避开锋芒,向他未跟来一队战船行驶而去——那队战船中,天锦就在其中一只战场内。

    他在为天锦的安危着急。

    就为了一个女人!?

    赵林不放弃的继续力劝,甚至拦住了他的去路,“将军,夫人也是本领了得的女中豪杰,那几只敌舰不会是她对手,我们还是将重心放在这里吧。将军你看,孙恩就在眼前了。”

    “走开。”刘裕一把拉开了他,双眸赤红,呵斥道,“孙恩什么时候杀都可以,但是天锦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这个在战乱中不顾自己性命铤而走险的男人,竟然因为一个女人身边的风吹草动,而吓得调转利刃,眼睁睁的看着敌军在追赶自己。

    他疯了,他已经鬼迷心窍了。

    所谓军令如山,赵林不得不夹杂着失望再次冲入战场。

    海中的尸体被战舰肆无忌惮的碾压,而那些还未死的人直接被巨船的水波卷进海底。猩红的海水呛如他们的心肺,他们不得不在极其痛苦的窒息中死去,残忍异常。

    立站船头的刘裕心急如焚,他何尝不知道在敌人深处突围是何其困难,放任眼前的敌人离去是何其愚昧。可是……可是这一切都抵不过他的天锦。

    也许旁人不会知道,但他明了,此刻的天锦已与往昔大为不同。若是从前,他大可不用操心。不管孙恩是调虎离山,还是旁敲侧击,他都不会在意。因为论战力智谋都不弱示于他的天锦,必然会妥善解决,可现在的她,必然是做不到的。

    “夫人,夫人敌人过来了……”侍奉在左右的奴婢吓得跪倒在地。

    “快,快准备迎战。”天锦透着窗户眼看着敌人渐渐逼近,慌忙站起中踩到了自己的裙角,若不是侍女眼快扶着,险些摔下去。

    窗外的走道上,辛夷一身戎装压住刀柄站立着,看着立马惊慌失措的公主极为失望。

    此次出征刘裕没打算带上她,而她却要执意跟来。俆道覆得到消息还有些窃喜,跟她们讲了几个可能性,多半是指天锦公主必然要趁此机会做些什么,叮嘱她们一定要派人跟着。

    然而公主却绝对了她们的追随,尤其是一贯贴身跟随她的朱瑾,言辞犀利的禁止她追随。

    朱瑾被气得无法,留在了建康注意各方势力的动向,辛夷则披上戎装,一路悄悄紧跟着她。

    什么大动作倒是没见识了,倒是看着公主对战事几乎置之不理,从不提任何意见。刘裕也分外保护着她,此刻刘裕难得有个疏忽,她竟然慌得连路都走不利索。

    “来人啊。”天锦着急的怒喝。

    “夫人。”有留守的士兵站在门边行礼。

    天锦横眉冷对,命令道,“下令所有船只备战,敌人若敢靠近,全部杀个片甲不留。”

    “刘将军已经下令迎战了,请夫人放心。”士兵如实奉告,呵斥之下头也未敢抬。

    士兵口中的刘将军自然是指刘浩轩,他是刘裕的师弟,为人忠肝义胆,遇到危机自然不必等天锦的通知才行动。

    “那再传令,所有人就算全部死战,也不得投降,违令者斩。”天锦一挥衣袂,步摇在发间剧烈晃动。

    “是。”士兵一惊,连忙领命。

    天锦狠狠吐了口气,眼眸撇向窗外的敌舰,蓄满杀意,“下去吧。”

    “是。”

    辛夷站在坚守的岗位,默默听着里面的动向。

    公主下的命令毫无战术可言,她甚至里最基本的军事戒备都不懂,所以才下了个刘浩轩早已做好的命令。唯一值得辛夷侧目的,就剩下她慷慨赴死的觉悟,和冰冷仇恨的眼神了。

    虽然性情大变,但这个女人还是向从前一样不惧生死。

    敌船带来了浓重的血腥味,辛夷吐了口气,目光赫然肃杀,将大刀从腰间缓缓抽出。

    虽然刘裕的大军已奋力从战争中心脱离而来,但以前进的速度和距离来判断,这边的一战是在所难免的了。

    很快,隔着窗户外面已厮杀一片,分不清敌我的哀嚎声不断穿来,还伴随着血肉被撕拉开来的声音。

    天锦安稳的坐在船舱内,一手放在膝盖上,一手紧握案几上的短匕。余光处,饥渴难耐的长剑就摆放在她的不远处,不是她不想用,而是她用不了。

    手中被紧握的短匕也不是杀敌用的,是为自裁做准备的。

    她清楚的知道被俘虏后的下场,她不会让那些作恶的人得偿所愿的。

    刀剑嘶吼声不绝于耳,外面的士兵正奋勇杀敌,天锦的内心里陡然升一股浓重的怨恨。

    为什么?

    为什么她不能舞剑?

    她好恨……

    天知道她有多想将那些人踩在脚底下,或者将他们碎尸万段,可是她手脚无力,她什么也做不了。

    她有的,只要悲惨的过往,和无尽的恨意。

    也不知过了多时,厮杀声越来越惨烈,声音也越来越逼近。忽然,船舱的门被猛烈撞开,血腥味扑面而来。

    天锦赫然拔出短匕,刀刃迎向自己的脖颈。

    “锦儿,不要……”

    那身影疾步陡然惊喝,天锦定睛一看,才发现来人是她的丈夫——那个威风凛凛,一身腥血戎装的刘裕。

    “阿裕。”天锦内心欣喜若狂,短匕被缓缓垂下。

    望着欲拿匕首吻颈的妻子,刘裕血脉顿时扩展开来,连忙跑过去拥抱她,“锦儿,是我。我回来救你了。”

    即便是在战场上,刘裕也未曾像这一刻惊魂。
………………………………

第496章 海上火焰

    “阿裕……”短匕迎声落地,天锦和刘裕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你一定会赶上的。”

    刘裕紧紧的拥抱着她,心痛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差一点失去她的感觉再次袭来,叫他惊魂难定,“你怎么能做这种傻事?”

    说着责备的话,但他的神情却是十分自责。

    “我现在帮不了你,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拖累你。”天锦在他的怀中泣不成声。

    她哭了,曾经那样强悍倔强的女子,终于在他面前呈现出力不从心的样子。

    她竟然示弱了。

    刘裕这般努力拼搏,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征服这个女人,做她心中的强者。

    可正当她示弱时,他竟然没有想象中那样欣喜,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心疼。

    何况,她也并非完全柔弱,她还保持着那份傲骨凌冽。

    “不,不用这样。”刘裕抚摸着她的秀发,叮咛着,“你不用活得如此倔强。”

    月夜降临,海上的浮尸尚未打捞完成,左右飘动在船舰四周。血腥味经久不散,死亡的气息任在蔓延。

    海风夹杂着鲜咸味一阵阵的吹过,战旗在风中猎猎做响,吹过士兵的身体凉意森森。

    经过探子的汇报,孙恩将战船链接起来,形成了另一个庞然大物。

    “将军,他们将战船连接起来了,这下就很难突破了。”赵林汇报着情况,嘴里嘟囔,大有责备之意。

    刘裕没有回他,抬脚用军靴踩着船锚,凝望着海面陷入沉思。

    赵林还想说些什么,被旁边的刘浩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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