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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主山河帝女花-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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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足了?她一定会生气的。
天锦叹了口气,思来想去在司马元显未倒台之前,确实要切断她和司马元显的联系。否则不仅仅是文锦,对于整个建康府来说都是危险的。
“也好。”文锦点头,“省得多生事端。”
“另外,今天早朝驸马被人弹劾了。”
“谁?”
“司马元显。”朱瑾将一早收集来的信息,一条条的汇报给她,“他弹劾大人贪慕美色,不理军事,行事懈怠。”
天锦面对着铜镜轻缓,“确实如此。”
此时,朱瑾站在旁边没有接话,为她梳头的侍女也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整个屋子突然安静下来。
不过短暂片刻,天锦发丝微动,有人为她插上了一枚发簪。动作轻柔,无声无息。
“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温柔,升了太守反而心密了。”天锦莞尔一笑。
为她簪发的人有些诧异,“你知道是我?”
“当然,你的气息我再熟悉不过,只要你靠近,我不用眼睛也知道。”
看着如此熟悉自己的妻子,刘裕心头一暖,俯首吻向她发丝,“以前是我不够体贴,让你白白受那么多苦。”
此刻的天锦明明已是心花怒放,却强忍的欢喜低斥道,“你现在也不用太体贴了,我生活还是能自理的。下了朝就该去军营看看的。”
烈妻的话顿时扫了刘裕的兴,也像调皮的孩子般嘟囔道,“下午再去也不迟。”
天锦不依,随即为他分析道,“司马元显已经在朝中弹劾你了,你虽然立有大功,但在朝中势单力薄,而他却可以一呼百应。那些文臣几乎都是他的人,你在建康最好不要跟他对着干,恒玄远水救不了近火,还是收敛一点好。”
………………………………
第510章 名医治眼
早朝刚发生的事,远在府邸的妻子立马就知道得清清楚楚,还替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就好像自己时时刻刻都被一双眼睛给盯着,甚不自在。
刘裕撇了朱瑾一眼,不悦道,“你消息倒挺快。”
“又不是第一次了。”天锦毫不避讳的承认。
刘裕坐到一旁,几分劝慰几分埋怨,“怀孕了就该在家里静养,那些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如果不想让我。操心,以后早朝后就去军营阅兵,别一股劲的往家里跑。文官都没你跑的勤。”
天锦拿自己的丈夫打趣,刘裕只是垂头叹息。
天锦转向刘裕,摸索着拉住他的手,“怎么,我的态度让你不习惯吗?”
“我只是在想,果然这样说话的才是我的锦儿。”刘裕莞尔一笑,抚摸过天锦的脸庞,宠溺着,“司马元显的事你还是不要插手了。”
“为什么?”
刘裕看着天锦妆容素淡的秀美,笃定道,“其人用心不正。”
“他用心不正我也不是刚知道,朝中也不止他一人用心不在,你为何偏偏点他的名?”
很显然,刘裕刚才的回答无法搪塞天锦,但他又拉不下脸面说出真话,只又含糊道,“你知道的。”
这话口吻怪异,听起来也怪,感觉在吃醋。
当初天锦在宰相府居住的那段时间,司马元显对她是另眼相看,后来对她的态度更是好过常人。刘裕八层还将此事记在心上。
“我不知道。”天锦甩开刘裕的手,郑重声明,“在我看来,他也别人并无不同。”
刘裕看向微怒的天锦顿时觉得她可爱无比,正打算道歉时有侍女来报,“张大夫来了。”
张大夫是刘裕特地为天锦去请的名医,连忙起身道,“让他进来。”
“见过太守大人。”屋外很快大步跨来一位老者,鹤发童颜,精神极佳。
“嗯。”刘裕转身牵引过天锦缓缓走出里屋,向目盲的她介绍,“这位张大人是建康城里的名医,让他帮你看看。”
“嗯,那有劳了。”天锦并没有因为他是名医而急切期盼,同样也没有露出悲观之失意。她坦然相迎,在刘裕和朱瑾的搀扶下坐到了前厅去,好像眼盲对她来说只是很小的受凉之症。
如此泰然镇定的面对人生起落,刘裕不由得又对她添了分敬意。
张大夫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在太守大人面前镇定自若的打开医箱,为目盲的女子诊脉看病。
不多时,张大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叹了口气。
刘裕眉头紧皱,倒是天锦反而安慰起对方来,“这是中毒之症,确实难医,张大夫不必为难。”
“确实如姑娘所说,这毒一时半会怕是难除,索性毒素并不扩散。”张大夫开始收拾东西,看情况似乎连个药方都不打算开了,“现在姑娘有孕在身,还是诞下麟儿后再用药吧。”
如此说法,也跟俆道覆和唐七的口吻相一致,天锦点头,并不沮丧。
刘裕很是担心道,“那生下孩子后能不能医好?”
张大夫摇头,“老夫不敢保证。”
“有那么难医吗?那些名贵的解毒药草也不行吗?”
刘裕更是着急,而张大夫依旧摇头,“是药三分毒,就算是名贵的草药也不能乱用。这毒怕是偏方调配,没有专门的解药。”
“什么意思?你是说她眼睛没救了?”刘裕一时激动得大吼起来。
天锦连忙拉住身边躁气的丈夫,柔声着,“阿裕,不要为难张大夫。”
“大人心急,老夫是明白的。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将药箱收拾好,才不紧不慢的说出这番话。
刘裕心头一凛,忙问,“你说,到底怎么弄?”
“如果能得到这份毒药的配方,或许能根据配方研制出解药。”
张大夫提出了可实行的方法,刘裕却是愣住了,语气也跟着滑落,“好,我知道了。”
朱瑾紧紧锁着刘裕的神色,见他忽然颓靡起来,眉头微微收敛。她隐隐感觉,刘裕似乎在隐瞒着什么,而且是和孙恩的毒有关。
“姑娘需要静养身体,老夫先告退了。”张大夫重新跨上药箱,向屋内的两人行了告退礼。
守在门外的侍女将他送了出去。
刘裕无力的坐到凳上,扶额沉沉叹息。
天锦却是轻笑着打趣,“别在我身边叹气了,都要被你吹受凉了。”
目盲的人笑得从容,在她身旁的人反而陷入伤痛,惭愧万分的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锦儿……”
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唯剩下忧郁的叹息,在天锦耳边徘徊。
“没关系,只要孩子没事,我就心满意足了。”天锦抚摸着小腹,柔声安慰着丈夫,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刘裕捧起她高洁如玉的脸庞,无比沉重道,“放心,你一定会重见光明的。”
“听你这口气,就不太像让我放心的样子啊。”天锦握着丈夫宽大的手,呵护进自己的手掌心,努力将目光落在刘裕身上,叫他宽心,“好了,唐七和俆道覆已经在帮我研制解药了,这么多人为我。操心,我想瞎都不行。”
“唐七是谁?”这个名字很陌生,刘裕不由得多心一问。
天锦解释道,“一个流浪大夫,当初就是他一直在谷底照顾我。”
“哦,改日我去谢谢他。”刘裕点头,默默的将此名记下。
“嗯。”
“好了,不打扰你了。我去军营了。”刘裕心事重重的站起,要向天锦告别。
天锦欣慰一笑,起身送他。
刘裕走了两步,又在朱瑾的面前停顿下来,叮嘱道,“不要让她太劳神了,安心休息。”
朱瑾眉头一动,她可不是端茶倒水的普通侍女,从刘裕的言语神色里,分明有警告她不要向天锦胡乱传递消息的意味。
说到底,这男人就算再爱一个人,也是不喜欢被她全盘掌控的。他更喜欢,能够守护她的感觉。
朱瑾没有辩解,低首答应,“是。”
天锦在一旁没有说话,刘裕的那点心思,她心里明了得很。
听着他稳健有力的步伐越行越远,天锦摇头轻笑,“瞧他紧张的,看来以后有些话还是别说给他听了。”
………………………………
第511章 互谋互利
朱瑾凝望着远去的背影,许久道,“他不希望你搅进那些浑浊的事件里,他比之前更紧张你了。”
天锦迎着阳光向前跨了一步,让温暖的光芒照耀到她的全身。
灿黄的光线在她周身打出一层唯美的光晕,美轮美奂,
她抚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腹,笑容宁静安详,抬手凝望着茫茫天际,说道,“是啊,可能是做父亲了吧。”
有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虽然每个人的生活各不相同,总有人过着众多人渴望而不可及的生活,拥有着众多人哄抢的资源。但这并不表示他会过得很快乐,因为闪耀的背后必有阴影,烦恼无处不在。
宰相府内,庭院深深。
“宰相大人不用担心,一个小小的刘裕,不成气候。”一位黑须男子身着朝服,规矩的坐在石桌前,恭敬说着。
“斩草都要除根,何况是手握重兵的人。”凉亭的边缘出,年轻俊俏的男子倚着圆柱半躺坐着,休闲纨绔的模样叫人难以想象,朝堂的命脉会掌握在这个年轻人手中。
“要除掉刘裕还很简单的,外有恒玄作乱,正好可以让刘裕去抵制。”
恭敬提议的是刑部温大人,他熟知朝政,为人狡猾老道,一早就站了司马元显的队伍。现在司马元显得势,他自然也就备受重用。只是他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比如刘裕与恒玄之间的关系,司马元显与他们三人的关系。
司马元显听后不为所动,轻笑道,“温大人想得太简单了,让刘裕去抵制恒玄又要拨动一匹兵马,表面是给他苦差事,可若他有能力吞下,恐怖江山就要移位了。”
司马元显说得并非危言耸听。刘裕与恒玄都不是池中之物,两人表面没多大交情,但若真让他们两人回合,多半不会有什么好事。
温大人并未反驳,不是他胆小到连句反对的话都不敢说,而是司马元显的深谋远虑,远叫他人之上。否则也不会十七岁的年龄里,掌权朝政。
“那也不成问题。现在这个皇帝跟木偶没多大区别,重权都在司马大人您的手中,您想做什么,谁敢阻拦了?”
司马元显是年轻冷冽的,含笑的嘴角挂着阴鸷的神韵,把玩着花朵的玉手渐渐收紧,“兵权,自然还是要握在自己手中才好。”
温大人也是冷冷一笑,心中大概有了数,然后又继续道,“今日早朝刘裕又向陛下提了军饷的事。唉,这军饷半年拨一次,往年都好好的,怎么自从刘裕接手后怎么就不够了?”
温大人暗示刘裕是贪婪的,可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他之所以要军饷是因为之前领兵的人克扣军饷严重,才到了他手中不得不一而再的向朝廷索取缺失的部分。
司马元显听出了机会,露出意味深长的笑,“那这事得好好调查一下才行。”
“大人放心,一定给您办妥当。”温大人笑得更是奸诈圆滑,这种栽赃陷害的事,他有一百种方法能做成,“那恒玄那边造反的事……”
“先派刘劳之顶着吧。”事情并没有紧急到那种地步,司马元显撇了对方一眼。
“属下明白。”
扑簌簌。
一只白鸽从高处落下,稳稳的停在凉亭围栏上。司马元显抬手抚了抚它,然后将它腿上的字条抽取了出来。
温大人知趣的坐在那,无声喝了口茶。
茶香浓淡适宜,多一分则嫌重,少一分则嫌淡,可见泡茶的人心思细密。
司马元显快速的浏览了信息,然后又轻轻合上,表面不动声色,眼眸里却是晦暗不定。指尖的字条也被他死死握紧,玉白的手指骨节清晰可见。
沉默片刻,司马元显看向恭敬的长者平稳说道,“军饷的事怎么行动你先和其他大人商议一下,找个好日子一起弹劾他。”
“是。”温大人起身行礼,知趣道,“那属下先告退了。”
司马元显手中抚摸着白鸽沉默不语,看也不看对方一眼。
温大人只是撇了年轻佳公子一眼,只觉一股戾气环绕在他周身,杀意浓重。那种纸条似乎传递了很重要的信息,但他不愿说,温大人就不会问,这也是生存法则之一。
客人离开后,采桑随即从院外走来,行了一礼后开始撤茶。
“采桑。”司马元显突然喊了一声,采桑连忙放下手中的事物,“今年多大了?”
采桑微愣,但又很快调整过来,“十七了。”
“嗯,也不小了。”司马元显并没有看向和对话的人,反而遥望起远方的天际,怅然道,“你说,爱一个人是成全了,还是占有了?”
采桑顿了顿,然后小声回答,“应该是成全吧。”
“是吗?”司马元显轻哼,反而质问,“那你怎么知道别人可以给她幸福了?你又怎么知道自己不能做得更好了?”
采桑无从答话,红唇张了张,只是低声道,“……妾身愚钝。”
“所以,真正的爱应该是占有的。人性本来就是追逐想要的东西,说什么成全,不过是爱得不强烈。”司马元显抬手挥向天空,放飞了那只白鸽,优雅阴鸷的勾起嘴角,“过程可能会痛些,但结局必然是好的。”
采桑不置可否,却也没有完全赞同,“或许吧。”
司马元显撇了她一眼,不屑道,“不怪你,你的人生很平庸,又怎会明白这个道理。”
采桑没有接丈夫的话,只是双手握在腹前陷入沉默。她真的不明白吗?她真的看上去很蠢吗?可是,为什么她看到司马元显的时候,总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年轻又跋扈的宰相此刻露出难得的宁静与温柔,他看向跟着自己许多的女子,没由来的一阵慈悲感,“十七了,你跟着我就是浪费大好年华。给你另安排一门亲事吧。”
让她离开宰相府,离开俆道覆,这是唯一能为她做到的。
然而采桑听闻后迅速跪下,埋下头颅,“还请大人收回成命。”
她没有说感谢的话,竟然第一次拒绝了他的要求。
“我会和徐先生商议的。”司马元显不再看她,低叹,“放心,宰相大人安排的人家,必然不会差。”
………………………………
第512章 相见相恨
“采桑不愿。”秀气的女子跪在地上,执意不改口。
司马元显轻笑,“为何不愿?女人不就想要个好归宿吗?”
“采桑不懂人世情爱……只想留在宰相府,留在宰相大人身边。”既然觉得她不懂,索性就让她蠢到低吧。
司马元显不得不冷冷的提醒她,“你错过这次机会,不一定就会有下一次了。”
“采桑明白!”
“随你吧。”年轻的宰相不再逼迫她,只是抬了抬手,收起了温柔,“退下。”
采桑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吐了口气,起身撤过茶杯,缓缓退下。
深深庭院里静谧安宁,司马元显依靠在栏杆上,捏着那团小纸条,喃喃低语,“你一定回到我身边的!”
“天锦……”
文锦被禁足后并未吵闹,而她贵夫人的身份已经得以保留,不过还是已天锦的身份对外宣称。
一只白鸽扑簌簌的落在月季花的枝头,花瓣洒落一地,宛如少女的血泪,艳红凄切。
林露苑里并没有人,文锦还是下意识的环顾了四周,才轻缓的走过去,抓住了那个丝毫不惧怕她的白鸽。
林露苑门口,一道白色的身影飘然而过。
“天锦。”
傍晚闷得慌,天锦想在后院里走两步,结果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林露苑。
一声轻唤,好像隔了很多的人和事。
天锦停下了脚步,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微微侧身。这一刻,她有些庆幸自己是目盲的,这样就可以不用看见她一身太守夫人的得体装扮。
朱瑾撇了文锦一眼,尽管她的面容与天锦极为相似,但她的美貌却是摄人心魄令人胆寒的。
文锦将手中的某物很自然的放进衣袖,天空中一只白鸽悄然远去。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清冷的问候,随风飘零,落在青石板的地上,破碎成冰花,寒到了心底。
这是熟悉的声音,却不再是熟悉口吻,似乎也不再是那个熟悉的人。
天锦没有向久别重逢的人展露笑颜,她很想去迎接她的到来,很想去拥抱她,可是到底是生分了。她能给予的,只有简短的寒暄,“这林露苑比不得皇宫,不知道姐姐住得可习惯。”
“哈哈哈。”文锦突然哼笑起,厉色嘲讽道,“习惯?你是想让我对你感恩戴德吗?因为有你,我才有了这个落脚的地方;因为有你,我才能苟活到现在。”
天锦突然一阵心痛,她看不见姐姐的面孔,脑海里却浮现她被乱世踩踏,不得不扭曲苟活下来的崩溃模样,“姐姐误会了,天锦并没有此意。只是希望姐姐能够远离是非,不要被小人利用了。”
文锦缓缓走近她,与自己的妹妹隔着一道门槛,却意味着她们隔着一个天地。一个是自由的,备受宠溺的,而两一个是冷落的,圈禁的。
隔着这道门槛,她们就不是平等的。
文锦的目光落在妹妹微凸的小腹上,那里有一个小生命在努力成长的,多么动人。可是这一切都文锦来说都是刺目的,她快速的闪过了视线,冷哼,“你让我远离是非,难道我以前是喜欢参合是非的人吗?”
天锦低叹,“今夕不同往日,我们已不再是被人重重保卫下生存的人了。”
“那归根究底是谁把我拖进是非中的?”文锦目光赫然阴鸷毒辣,凶狠的提醒她,“是你!”
沉重的指责,犹如重锤狠狠敲碎天锦内心的封印,那个人的身影从模糊变清晰。
指责身不绝于耳。
“是你天锦。”文锦狠狠的指向她,口吻里充满怨恨,“是你迷恋一个男人,才使得父皇在淝水打败。是你为了一个男人背叛了大锦军,才导致北国了最终灭亡;是你毁了北国的一切,包括我。”
朱瑾明显感觉到天锦的身体在问问颤动。
淝水之战已经结束很久了,然而在那场战斗中存活下来的人,总有一些会活在无尽的痛楚中。
而天锦,自恢复记忆起,早已被折磨得心力交瘁。
那段往事包括那个人,她无从遗忘,只能封藏。
天锦垂下眼帘,极力压制着内心呼吁而出的悲恸,“世事难料,很多事情冥冥中自有命数。”
“命数!?哼,是,我命不好,我的命不如你好。我们是孪生姐妹,除了容貌相似,其他却完全相反,就连命运也是。”文锦看向与自己完全相仿的美人,恍如看着水中花,唯一的区别是天锦在岸上,而她却在水里。她不甘心,也极度的愤怒,“淝水之战后你就消失了,你知道活着的人经历了什么吗?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你就来教训我?”
“姐姐,一切苦难都会过去的。上天早以托好天枰,你是公主,你享受了你该享受的,自然也该承担难以承受的。”天锦闭了闭眼,尽管她已什么也看不见,但她任然会不竭余力的去做些什么,“姐姐,我会保护你的,我和阿裕都会保护你,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
“我以前也是这么以为的。我的父亲是北国帝王,我的妹妹是大锦军主帅,世上谁可以欺我负我,世间男人竟归我选。可是现在了?”文锦张开了双臂,没有人会知道,她华贵厚重的衣着里包裹着怎样腐烂的身体。她内心里的每一分怨恨,都有着不为人知的惨痛经历,“现在我只能被人践踏,被囚禁在此,我甚至跟自己的妹妹说话都要隔着一道门。这就是你口中的保护?哈哈。”
天锦从幼年就随着父亲出征,亲眼目睹了战场的残酷,那些俘虏的下场,很多不如死去的人。
或许,这是上苍要他们归还当年欠下的血债吧。
天锦眸光暗沉,低声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劫难,你们都是一样的。”
“是,你想告诉我你也受到了惩罚,你的眼睛看不见了。你不得不在黑暗中享受夫君的关爱,不得不在黑暗中陪伴自己的孩子。也不得不在黑暗中和我这个被囚禁的姐姐说话。”傲然的贵夫人指向门槛外的自由人,质问道,“天锦,犯下那样的错误,你的良心安吗?”
朱瑾明显感觉到天锦的身体晃动了一下,她刚下冲出去申辩,却被天锦拦下。
………………………………
第513章 越宽容越相杀
“你可以不用禁足,我会去跟阿裕说,但你不能接触任何人。”丢下了这句话,天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们之间并没有如何相犯相对过,却因为尘世间的种种纷乱,变得相仇相恨。
“哈哈,你以为你做了这些我就会感激你吗?”文锦的声音在身后紧追不舍,如影随形的还有她的怨恨,“天锦我恨你,我身上的每一道疤痕都是你赐给的,我每一夜的噩梦都与你有关。”
阴鸷的笑声犹如恶鬼的诅咒,盘旋在天锦的心头经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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