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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主山河帝女花-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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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与你有关。”
阴鸷的笑声犹如恶鬼的诅咒,盘旋在天锦的心头经久不散。
回到舒望苑,天锦再也忍不住的跌坐在椅子上,无法聚焦的双眸泪光闪动,她压制着肺腑里巨大的疼痛感,深深喘息着。
朱瑾紧握着天锦的手,“公主……”
“她不用原谅我。”天锦不需要安慰,她比谁都倔强,“我也不需要她的原来,因为我死后一定会下黄泉。”
朱瑾皱起眉宇,郑重道,“公主虽然犯下大错,但朱瑾相信,会很更多人会因为公主的努力,而过上幸福的生活。”
泪水在眼眶中滚动,眼眸里波光闪动,悲意浓重。天锦渐渐收紧纤细的手指,神色哀伤,“这是不是意味着我还要杀更多的人。”
朱瑾没有否定,她只是告诉她,“有些事是必须要有人去做的。”
芬芳的房间里,残酷下作的男人,暴力屈辱的场景,还有……
还有不断惨叫的她。
她挣扎着、嚎叫着、哭泣着……
痛感犹如袭来的潮水,将她淹没。
身上的野兽肆无忌惮,她越是挣扎却在地狱的漩涡中越陷越深。
就在她快要窒息死去的那一刻,她赫然惊醒。
黑暗依旧在蔓延,星光柔弱暗沉。文锦睁开眼睛,死死盯着空旷的屋子,粗重的喘息着。
鬓角处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明白没有人前来安慰她,她只得自己狠狠抹去。然后紧紧揪住被角,将头深深埋了进去。
这样的噩梦恍如诅咒一般,在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悄悄陷入她的大脑,一遍一遍的提醒她有着不堪的过去。
她哭也好,怨也好;恨也好,咒也好;那些痛苦的经历,在黑夜中不受任何阻挡的来到她梦里,翻搅着她的灵魂。
唯一有所松懈的时候,就是在刘裕的怀抱里。每当她被噩梦惊喜,那个男人总会张开宽大有力的怀抱去接纳她,安抚她。
也就是在这段日子里,一切都开始转好。她曾有一丝遐想,或许她备受煎熬的日子就要到头了。
可惜,她错了。
那才是一段悲怜的梦,梦醒了,真实的痛感重新席卷而来,排山倒海!
清早。
有侍女进去林露苑告知她们的贵夫人,她活动的范围已经从林露苑扩大到整个建康府了。至于府邸外面的地方她依然不能去,也不能和任何人接触。
文锦只是点头应下,甚至没有说一声谢谢。
她在铜镜前斯条慢理的为自己梳妆打扮,每一根发丝都捋得一丝不苟。红妆精致,连发簪插入的位置似乎都经过了精准的计算。她还在自己身上抹了一种奇特的香粉,一种从没有抹过的香。
梳妆完毕后,早膳也未用,就直径出了林露苑。
不过几日没出林露苑,下人们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
也是啊,之前还尤为得宠的女子,在男人带回新的神秘女子后,转眼就失宠了。甚至还被禁足在林露苑内,要知道她才不过新婚几日而已,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哦。
文锦从一排排异样的眼神中路过,不得不承认,有时候目盲还是有很多好处的。
起码对于无从避开的事,不用强迫自己假装看不见。
文锦先是去了厨房,然后从厨房了端了汤药到舒望苑。
舒望苑里的女子规矩很大,没有特别允许是决定不能进入的,里面会有专人服侍。更重要的是,就算建康府里的下人有幸进去办事,也觉不会见到里面正得宠的女人。
就连太守夫人要进去,也得在院外乖乖的等通告。
然而她并没有露出不愤怒或不耐烦的神情,反而耐心的站在门口等待,只是那双明亮的眼眸里,尽是寒冷透骨的悲凉。
“我去了厨房,看到里面的人给你熬好了安胎药,顺道就端过来了。”文锦站在屋子的门口,端着汤药和屋里的人说话。
她身上的香粉味随风飘入屋内,芬芳怡人。
此时头发还披散着的天锦真正用早膳,朱瑾站在不远处,犹如天锦的眼睛,无声的注视着四下的一切。
“姐姐进来坐吧。”天锦放下了汤匙,平静的坐在晨曦中,周身散发着温和的光晕,宛如画中仙。
文锦走进屋内,将汤药缓缓放下,并端到妹妹面前,“昨日我太激动了,我只是……”
歉意的话说到嘴边欲言又止,也许因为某些复杂的因素骄傲、倔强或悲伤,总之后面的话她有些难以开口。
在从前未亡国的美好日子里,尽管天锦在军营里立功无数,但在宫闱深处,优雅高洁的文锦也从未向她低过头,甚至没有夸赞过她。
这番放下身段的前来,用如此低浅的语气和天锦说话,已经是她能做的极限。
“没关系,我都明白。”天锦没有硬等着要她将话说话,姐姐的那点心气她还是了解的。
短暂的沉默后,文锦又慢悠悠的开口,担忧道,“眼睛好不了了吗?”
“大夫都说生了孩子后再治。”
两人一问一答,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反而没什么可聊的了。
这大概就是形同陌路吧。
“哦。”文锦点了点头,又想到了什么,“安胎药趁热喝吧。”
天锦抬起手,朱瑾连忙走过去将药碗放入她的手中,然后慢慢喝完。
文锦就坐在妹妹的对面,眼里波光闪动,无声的注视着她静静的将安胎药一口不剩的喝掉。而她只是静静的看着,袖内的手指紧紧握着。
被喝空的药碗被放回原处,此时有是一阵无言的尴尬。
最终,文锦动了动身子,低声道,“不打扰你休息了。”
“姐姐。”
就在文锦起身的时候,天锦忽然唤住了她,“我已经失去熙宝妹妹,还有众多的亲人。你现在是唯一在我身边的人,我不想再失去你。”
………………………………
第514章 苦难的印记
如果这样的话可以早点说出来的话……
文锦轻轻呼了口气,声线哀默,“你已经失去我了,我不再是从前那个文锦。”
就算看不见姐姐的神情,天锦也能知道她此刻有多痛苦。
那些不堪的回忆在折磨着她,那些利用她的人还在不断禁锢她;那些无耻的交易就像融入身体里的刺,拔不出来又忍不下去。
天锦站起身,想要靠近她,却被无法看见的桌椅拦住去路。文锦没有上前去扶她,朱瑾紧挨在天锦身边,也没有将她扶向文锦。她不是文锦的妹妹,对她没有任何感情用事的可能性,她只是理性的去判断这件事,然后充满戒备的去抵触她。
天锦向着门口阳光照耀的地方伸去了手,然而回应她的只有从姐姐身上传来的芳香,那是一种孤傲寂寥的味道,甚至夹杂了冷漠与怨恨。
“也许人都会变,往后还会发生更多未知的事。”天锦收回了手,视线正对着门外的阳光,“但我相信,只要保有初心,我们还会是原来的样子。”
逆光而站的文锦在阴影中低垂着眉宇,她即便是站在阳光下,也觉得世界寒凉透骨,“天锦,你很难懂我此刻的感受。”
“任何一样东西都抵不过时间,苦难也好,幸福也好,过去的一切都会被一一抹去。”天锦睁大了双眼,虽然她看不见,却有束明亮的光在她眼底闪耀着,“我知道你很痛苦,我知道你受很多苦难,我都懂,但这一切终究会过去的。”
不,你不懂,而这一切也不会过去。
没有经历过的人生与痛楚,光靠看,是永远也不能体会的。
那些经历是深入骨髓的伤痕,就算结痂掉落,也会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文锦低下头,凄切一笑,她没有再做任何争辩。因为要争辩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难以启齿的。
“是司马元显带你回来的吗?”天锦厉色问她。
“是。”文锦没有否认,却也没有露出感激之色,“他从慕容冲的手中救了我。”
“他为什么要救你?”
“大概是因为发现我和你长得比较像吧。”文锦轻哼,对她来说,这个缘由也真是伤自尊了。如果不是因为这张脸,她连被利用的资格都没有。
天锦抬手重重拍在桌面,“他是为了权利,在利用你对付阿裕。”
不,不是。
至少不全是。
文锦忽然凝望着妹妹凄切一笑。
她知道的,那个小恶魔会爬在她身上叫着天锦的名字。或许别人不知道,也不敢相信冷冽弑杀的司马元显,洒下一片大网竟是为了得到一个女人。
可事实就是如此。
为了得到真正的天锦,为了不再和一个长相与她相似的人相互折磨,他等到一个绝佳机会,将她推到了刘裕身边。为了防止万一,他甚至向皇帝请求给他们赐婚。
谁会相信,一个在皇权里运筹帷幄的男人,如此大费周章的部署,只为了一位女子。
“大概吧。”文锦没有和她深入交流这个问题。因为,她也已经做好了自己的选择。
文锦已经被禁足,也不会和任何人相见,按理也算是切断了和司马元显的联系,但天锦还是忍不住的叮嘱她,“你不要再和司马元显来往,虽然他救了你,但他并不是善类。”
司马元显是什么类型的,文锦最清楚不过了。
将她从慕容冲那里救出,不过是从虎穴进了狼窝。那个男人将她囚禁在黑暗的地方,然后在深夜里喝得醉醺醺的,一边喊着一个人的名字,一边向她走来。那个名字不属于她,却属于另一个她很熟悉的人。
“天锦,天锦……”
“天锦,我才是你该选择的人。那刘裕是什么东西,就一莽夫。那谢琰……谢琰也不是我的对手……”
“你等着,我一定会将你夺回来,我一定会拥你入怀……”
她在黑暗的地窖里挣扎着,哭喊着。无尽的折磨屈辱中,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被黑暗笼罩,那黑暗来自司马元显,同样也来自天锦。
如今,她已经可以站在阳光下了,可她与阳光似乎始终隔了一个世界,怎么也无法得到温暖。
“他确实不是善类,他就是一个禽兽。”文锦转过了身,背对着天锦,迎着阳光的眼里杀意闪烁,“如果你遇到他,一定要帮我杀了他。”
天锦微颤,从飘来的字里行间,有一股阴鸷的戾气扑面而来。特别是此刻是无法目视光明的她,闻着浓烈的香味,就好像置身在毒药之中。
天锦握紧了拳头,她从这份杀意里感受到深深的痛楚与绝望,“杀他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没关系,我等着,我看着。”文锦神情冷冽阴鸷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戾气森森。
天锦一时被她的深厚的怨恨所惊到。突然,腹能传来一阵轻痛,天锦身形不稳的微微晃动了一下。身边的朱瑾一把扶住了她,稳着她坐下。
“公主,你怎么了?”朱瑾急切的问,忽而留意到屋子里浓重的香味,皱起眉头,“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怎么,不舒服吗?”文锦看着她,站在门口纹丝不动的问着。
天锦摇了摇头,“没什么,是胎动。”
“看上去也不是很大,孩子已经会动了吗?”文锦柔下目光,轻盈的移到天锦的小腹,眉宇轻轻收敛,并没有为此喜悦,反而露出了一种悲怜之色。
天锦却是欣慰一笑,嘴角露出淡淡的甜蜜之色,“是的,大概三个月左右就能感觉到他在动了。”
“嗯,很好。”文锦转过了身,跨出门槛,“我该回了,改日再来看你吧。”
“好。”天锦转向身边的人,“朱瑾,送送姐姐。”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你自己也多注意吧。”文锦断然拒绝,叮嘱的言语里毫无温暖,甚至暗藏着剑刃般的寒意。
天锦有些失落,不知为何,她竟有种心悸的感觉。
脚步声已经渐行渐远,而文锦留在屋里香味却久久不散。
“公主,我觉得文锦公主现在并不可信,以后还是少跟她往来。”朱瑾忍不住提醒。
………………………………
第515章 风云再起
天锦叹息,这些她何尝没感觉到了,“她身上戾气太重,一时半会怕是走不出来了。”
“其实我们可以……”朱瑾突然想到了什么,但话说一半觉得不是很妥,又停住了。
“怎么了?”
“没什么。”
“你是不是想说,我们利用文锦姐姐,反过来误导司马元显?”天锦很敏锐的洞察了她的想法。
朱瑾只好点头承认,“是。”
“我本来是想劝劝她,让她帮帮阿裕的。可她心中的怨恨太重,我不想让她再受到伤害了。”天锦否定了这个想象。
现在文锦的状态不稳定,轻易拉她下水,不但会对她造成莫大伤害,反而会让事态变得难以控制。
朱瑾也以为是,“以她现在的状态,倒戈都是有可能的,我们再想办法吧。”
“嗯。”天锦点头,又不放心的叮嘱,“不过司马元显应该不会轻易放过她,你要好好看着些。”
“是。”朱瑾答应,然后又抬头闻了闻空气中的香气微微蹙眉,“文锦公主有抹香的习惯吗?”
“当然,她是个很精致的女子。”
想起从前的文锦公主,天锦还是露出了赞许的神色。
在她及笄之年的一次皇族晚宴上,文锦五公主的一支飞天舞被惊为仙人。她那倾城倾国的美好,高洁静雅的气质,被多少文家写进诗歌,又受多少王孙贵族的追评。
严格来说,在无数男女倾慕的目光里,当时舞刀弄枪的天锦,远极不上她那位天仙般的姐姐。
若不是乱世降临,北国鼎鼎有名的文锦公主,早已活成了一首珍藏的诗。
可惜啊,世事难料……
刘裕的军营在建康城的郊外,十万大军驻扎在此,莫说操练时壮观景象。光是阵风袭来,刘字军旗在风中发出的猎猎响声,就叫人不寒而栗。
刘裕站在高台上,肃穆的看着依次操练的士兵。
此时,赵林和林敬轩一前一后走来。
“太守。”
“见过太守大人。”
还未近身,赵林隔着老远就叫喊起来;林敬轩走到身边时才恭敬行礼。两人都是刘裕的副将,一直都是他管理军营征战四方的左右手,但两人的性格、素养却相差甚大。
不过刘裕并不计较这些细节。
“嗯。”刘裕点了点头,随口问道,“刘劳之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不妙。”林敬轩摇了摇头,遗憾道,“与恒玄相对,战役基本节节败退。”
赵林冷哼,嘲讽道,“那混蛋就知道吹牛皮,真正打起来就犯怂。”
“也不尽然,恒玄的实力确实不能小瞧。”这一点刘裕还是认可的。
赵林还是不服,拍拍胸口又指向风中飘荡的刘字旗道,“那得看遇到哪家的军队了。”
刘裕轻笑,“我们已经有强敌了,还是先别揽事的好。”
“谁?谁敢跟我们百战百胜的刘军对抗?”赵林瞪大了眼睛,气势汹汹。
林敬轩略思绪了一下,探问道,“太守大人指的事司马元显吗?”
“嗯。”刘裕点头。
“宰相大人?”赵林面露疑惑,“他刚刚还给咱们太守向皇帝邀功了,什么时候变成敌人了?”
“不是什么时候。”刘裕看向疑惑的赵林,忽然又想到天锦,更是加重了语气,“一直都是。”
“啊?”赵林只知道打仗杀敌,从不过问政内的事,所以现在听得稀里糊涂,完全分不清情况了。
反倒是林敬轩,虽然也身在军营,但朝廷里的动向多少也留意些。他看向赵林解释道,“司马元显的父亲司马道子就有谋朝篡位的野心,虽然没有成功也已退居,但他的儿子司马元显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已经成功把持朝政。现在的皇帝已经是他的傀儡,唯一遗憾的是,军权并没有全部集中到他手上。”
事情解释到这份上,赵林赫然反应过来,“哦,我明白了,宰相大人想要咱们太守的兵权。”
林敬轩点头,转而又看向刘裕,“太守大人是有什么想法吗?”
“司马元显已经把持朝政,我们不能和他明里对抗,以免被他拿住把柄,借机发挥。”刘裕看向远方,神色肃穆,“我们需要盟友。”
赵林顺着刘裕的目光看去,赫然又明白过来,“刘劳之!”
刘裕轻笑着摇头。
林敬轩上前一步,“太守大人指的是恒玄吗?”
刘裕压低眉宇,眼神锐利,“没错,就是他。”
“可是……恒玄这个人也是狼子野心不甘于人后的。”林敬轩有些担忧,犹豫片刻还是说出了顾虑。
“我也是啊。”刘裕勾起嘴角,神色傲然,“恰逢乱世,没有野心的人怎么脱颖而出了?”
林敬轩看着师兄锐不可挡的模样,欣慰的含笑不语。
“但他现在是个反贼,正跟刘劳之纠缠不休。”赵林咬了牙,手掌按在刀柄上,一副不想拔刀的样子,“贸然帮他恐怕不好吧。”
“帮忙不一定要直面啊。”刘裕撇向身边的副将,面露傲色,“告诉刘劳之,给司马元显打仗不用如此卖力,左右挑选个地方,来回跑跑就行了。”
“嗯嗯。”赵林笑着忍不住点头。
林敬轩提醒,“恒玄那边也该有通知吧。”
刘裕迎风叉腰,“先写封隐晦的书信过去,探探口风。”
“是。”
三人正聊得兴起,展望前景正如此刻的天地,一片大好。突然,有下属跑来行礼,有些匆忙的样子,“参见太守。”
“什么事?”
“建康府里传来急报,请太守大人速回。”
不是朝廷,也不是军营里的事,而是建康府!?
此刻的建康府除了一个被保护周全的女人在,还能有什么急切的事?
总不能后院起火吧!?
“……”赵林和林敬轩连询问的理由都找不到,只能面面相视。
而刘裕神色一变,连忙拂袖向台阶下走去,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先回去了,你们继续守在军营。”
“恭送太守。”
目送了他们出类拔萃的太守大人,赵林皱眉叹息,“堂堂号令千军万马的男人,怎么就被一个女人控制了?”
林敬轩眉头赫然一拧,轻斥,“你说什么了?”
………………………………
第516章 血腥舒望苑
赵林一惊,自知失言,连忙挥手,“哦,没,没说什么。”
“这里是军营,不是文人的书斋,不得非议太守大人。”林敬轩冷冷的提醒他。
赵林讪笑,“是是,这不是以前跟太守大人闹习惯了么。”
“今夕不同往日,现在太守大人步步为营,走在刀刃上。我们也要万分警惕。”林敬轩面色凛然,目光谨慎的眺望着被山峦包裹的皇城。
赵林无声的扬了扬嘴角,目光轻撇过身边的同僚,不着边际的眸光里暗藏杀意。
林敬轩和赵林不明白建康府内会发生什么急事,因为他们以为建康府里只有一个女人。但事实上,建康府里的情况远比外人看到的要负责许多。
刘裕之所以问也不问急速赶回建康府,那是因为文锦没有能力传递消息,而能想办法将消息传到军营找他的天锦,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轻易打扰他。
果然,外表宁静安详的建康府内,实则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一跨进旁人不得轻易接近的舒望苑,里面充斥着惶恐、哭泣,甚至是死亡的气息。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屋内传来悲切的哀嚎,无比的伤痛、绝望,那真是天锦的声音。
“锦儿……”
“阿裕。”
刘裕跨进舒望苑后,刚想冲进去却被另一个人叫住。她款款身姿,裙摆庄重,妆容精致一丝不苟,站在舒望苑的门口,“听说舒望苑里出了事,但下人们都不敢进去,我……”
“滚!”
文锦刚想踏入,就被刘裕厉声制止,而舒望苑外还远远站着瞧瞧偷窥的侍女。
她身为太守夫人,在婚前还备受宠爱,结果刚过门就失了宠。还在众人面前被呵斥,太守大人对她何止没有爱,连太守夫人应有的尊严也不给,真是颜面扫地。
文锦紧绷着脸,看着刘裕一挥手,随即有侍女上前将舒望苑的门重重合上。
那轻缓的掩门声,就像一击沉闷的雷,重重的敲打在文锦心头。他的冷漠无情,犹如地狱门前的手,悄无声息的将她向深渊推去。
文锦将所有屈辱深深隐忍,压抑着颤抖的呼吸,在下人的或轻视、或怜悯的侧目中离开了大门紧闭的舒望苑。
刘裕一进屋内,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此时稳婆正托着被鲜血染成红色的长布,惊恐大呼,“啊呀,救不活了,救不活了。”
朱瑾正拉住屏风外的老者,也是焦急万分,甚至是急切的祈求着,“张大夫,你一定要救她,一定要救她。”
血迹模糊的床榻上,天锦一手伸向无形的虚空,绝望的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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