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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主山河帝女花-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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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瑾正拉住屏风外的老者,也是焦急万分,甚至是急切的祈求着,“张大夫,你一定要救她,一定要救她。”
血迹模糊的床榻上,天锦一手伸向无形的虚空,绝望的呼救,“不,救我的孩子,救我的孩子……”
然而,张大夫只是一味摇头,诚然劝道,“救不成了,再这样下去,连你也会没命的。快喝了吧。”
心爱的女人正躺在这边惊悚血腥的场面里,刘裕几欲有种五雷轰顶之感。
“锦儿,锦儿……”刘裕跑过去一把握住天锦的手,看着满目的血迹惶恐至极,“锦儿,你怎么了?你、这是……”
天锦绝望的眼眸赫然一亮,好像看到了最后的曙光,泪水顿时滚落,“不,我不喝,让他们救我的孩子,我不喝……”
“喝什么?”刘裕看向一旁,一个侍女正端着一碗汤药诚惶诚恐的站在一旁,汤面因为颤抖而晃个不停。
“这是什么?”刘裕质问。
屏风外的张大夫回道,“是堕胎药。”
“大胆!”
刘裕跺脚一呵,犹如晴天惊雷,吓得张大夫连忙跪地,“太守饶命,这也是迫不得已啊。这位夫人的孩子是保不住了,如果不将孩子堕出,连这位夫人的命也会搭上去的。”
孩子保不住了!?
刘裕一惊,他只是离开短短半天时间,锦儿怎么会……
他瞪向众人,暴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围的人都吓得跪在地上颤栗,唯有朱瑾还有勉强保持镇定,答道,“之前一直都好好的,到了傍晚的时候主上就一直喊着肚子痛,然后、然后就……”
朱瑾同为女子,光听着天锦承受的罪就难以张口,张大夫只好继续说道,“胎水已经流尽了,孩子也死在了腹中,现在迟迟出不来。若不将那死胎打出,怕夫人是过不了今晚啊。”
“不,不要,再救救他吧,一定还可以的……”天锦撑着最后的力气,将手伸向屏风后,好像在奋力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然而屏风后回忆过来的,只是无可奈何的叹息声。
刘裕看着满床的血水,任是不懂医术的他,也能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已经弥漫了整个舒望苑。再看身边泪流满面的女子,苍白的脸上冷汗簌簌,身心的折磨已经让她虚弱到气息不稳。意识昏沉悲切,无法凝聚视线的双眸却凝满了恐惧。
“锦儿……”刘裕低喃一声,坐在床头,将天锦抱进怀中,紧紧拥着。他能感受到妻子的单薄的身体在他怀中不断颤抖,因为悲伤、因为害怕,此刻的她脆弱的像狂风里的蒲公英。可是……可是他现在除了心如刀绞,竟无计可施。
天锦还在低喃着,恳求着,“阿裕,阿裕,救救我们的孩子……”
刘裕紧紧抱住天锦,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咬紧了咬,红了眼眶,“锦儿,孩子……我们以后一定还会有的。”
“不,阿裕,我就要现在的,现在的。”天锦拼尽最后的力气,抬手握住刘裕的衣襟,拉扯着,拍打着。然而这些奋力去做的挣扎,在旁人看来,不过是轻轻拂过那人的胸口。可即便是这样,天锦的每一次拍打,犹如利刃一样狠狠扎进他的胸口。
刘裕目视前方,不敢凝望天锦的脸,他狠狠咬了咬牙,向端着堕胎药的侍女伸去了手。
侍女跪在地上战兢的将汤药举过头顶送出,就好像递出杀人刀一般,松手后顿时将头埋在了地上。
“不,阿裕,不要……”长久的折磨已经让天锦没有更多力气了,但她依旧能感受到周围正在发生的事。
有人想要堕她的孩子!
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比杀了她还要残忍。
………………………………
第517章 死胎
“锦儿,孩子还会有的。”刘裕靠着天锦的额头,轻轻低喃,“但你只有一次机会。”
“不,不要,我不要喝……”
天锦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她心爱的男人在最绝望的一刻,并没有选择同她站在一条线。他要杀了他们的孩子,他竟然没有想尽一切办法来救那个小生命……
“锦儿,不要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依然爱你……”
“不,我不要……”
刘裕提刀抗敌的杀戮之手,在端起汤药的那一刻,竟也止不住的微微颤抖。他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将堕胎药灌入妻子的口中……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比强喂妻子堕胎药,亲手打掉自己的孩子更残忍。
他还是个男人吗?他还配做人吗?
汤药喂尽,瓷碗落地粉碎。
天锦已经彻底跌入了绝望的深渊,而刘裕强忍的泪水也滴落在天锦的额头,他将身体瘫软的爱人放回到床上,为她擦掉眼角的泪水。
无论是对天锦还是对刘裕来说,上天赐予他们的这一磨难,实在太过沉重。
天锦半昏半醒,属于她的折磨还在继续着……
刘裕吻了吻妻子的手,轻轻退到了屏风后面。
霎时间,一阵杀戮的戾气从军人身上传来,“今天锦儿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和谁接触过,一个个的排查,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
太守下令,府邸任何人但凡接近过舒望苑的,都要抓起来逐个盘查询问,吓得侍女婆子们人心惶惶,整个建康府都笼罩在密布的阴云之下。
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被吞尽时,天锦腹中的死胎被打了出来。那个是一个已经成形的孩子,手脚清晰可辨。
当刘裕已这种方式看到自己的孩子时,那弱小的生命给他带来的震撼,绝不会比死伤万千的战场来得小。他几欲张口,或愤怒或悲伤,但只是沙哑了一下,什么也交代不出来。他唯一庆幸的,是这样悲恸的场面,他的锦儿没有看见。
可是刘裕哪里会知道,一个孩子从母亲的腹中滑出,他的母亲怎么会没有知觉?
纵然是在昏睡中,纵然意识模糊,天锦依旧能感觉到孩子在不恰当的时间离开她的身体。痛得撕心裂肺,却又无力挣扎。
建康府里如此一闹就折腾到了深夜,就算已经有撇开关系的仆人合门而睡,但见外面灯火通明也是在床上辗转反侧,惶惶不安。
“太守。”调查的下属来报。
此刻已是丑时,刘裕依旧守在舒望苑的院子中,他正面迎着全世界,背面安睡着心爱的人。
“有什么发现吗?”刘裕厉声。
下属摇头,“夫人现有的饮食器具都检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接近舒望苑的人也都一一盘查,没有找到可疑的人。”
“朱瑾!”
刘裕突然一喝,守在门外的朱瑾随即正色上前。
“你一直守在锦儿身边,有没有可疑的?”
朱瑾凝视着刘太守直言不讳,“林露苑的女人来过。”
“她来干什么?”刘裕眉宇一拧,很是厌弃。
“从厨房端来了安胎药,又和主上说了会话。”朱瑾道。
跪在地上的下属连忙回道,“剩下的安胎药检查过了,没有什么问题。至于喝的碗里有没有就不得而知了。”
“她来的时候,身上还抹了很重的香。”朱瑾又添了一句。
刘裕没有任何犹豫,扬声,“去林露苑。”
林露苑里的夜灯一盏未熄,门也开着。当刘裕走进院内,文锦一身端正华妆,姿态较好的立在门槛边,似乎等了很久。
见到那一人涌入林露苑,然后又不经女主人默许迅速窜入屋内,开始翻箱倒柜的搜索起什么来。而林露苑的女主人只是暗暗吸了口气,然后捏裙迎上前去,缓缓行礼,“大人。”
一股清香味随着文锦的靠近隐隐袭来,刘裕撇了她一眼,“你知道我要来找你?”
“是的。”文锦抬起头,直视来人,“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
跟在后面的张大夫略一抬首,看到那张和舒望苑里一模一样的脸,神色赫然一惊,但又很快恢复了平静。甚至还能隐隐暗猜到什么。
“你今天抹了很重的香?”刘裕也不打算和她废话,半审半问。
“是的。”文锦神色泰然,向后面的侍女抬手,“将我今天用的香料拿来。”
侍女连忙跑向屋内。
“你为什么今天要去看她?”刘裕厉色再问。
文锦冷哼反问,“去探望自己的妹妹,难道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吗?”
刘裕忽然上前掐住她了的脖子,显然是对刚才的答复不满意,而且对她没有多余的耐心,凶狠道,“我想听真话。”
文锦眼底凝满冷笑,她握着刘裕的手乖乖改口道,“她让我走出林露苑,为了得到更多,我去巴结她,你满意吗?”
她的眼眸很深邃,神情也摆动恰到好处,伤怀又不是很伤怀,愤怒也不是极为愤怒。刘裕不知道这个女人在过往的岁月里经历的什么,但那一定不是好的回忆。
坚强和沉稳从来不是天生的,那都是经历了切肤之痛后的沉淀。
侍女从被翻得乒乒乓乓的屋内跑来,刘裕顺手甩开了天锦。香料交给了张大夫,而小丫头只能扶着被掐的女主人,战兢的立在一旁。
香料的味道很芬芳,也很浓重。在身上抹点香是很多贵夫人的喜好,并不稀奇。
张大夫细闻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他凝望着刘裕,摇了摇头。
此时屋内翻箱倒柜的人也跑了出来回禀,“没有搜到可疑之物。”
文锦暗暗勾了勾嘴角,似嘲笑,也似悲哀。
“从现在开始,你不得再待在林露苑。你要办到我之前的刘裕,没有命令,不得出门。”刘裕盯着她,狠狠道,“现在就搬!”
刘裕的话几乎让文锦在一瞬间落入深夜,她颤抖着红唇难以置信,“凭什么?凭什么要我搬走?我是你拜过天地迎娶进门的,我是皇帝亲自赐的婚!”
文锦忍不住嘶吼起来,她质问自己的丈夫,怒斥不公。然而她的男人只是冷眼看她,然后轻巧又淡漠的送她一句话——
“别做梦了!”
………………………………
第518章 流放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你在他心头的时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走下他的心头时,你又算是个什么?
文锦眼看着刘裕走出林露苑,走出她的身边,那决然的背景似乎预示着他再也不会回头。她甚至听到了他在外面高声命令——
“拆了林露苑。”
这个世界,早已没有了她文锦的栖身之地,而她居然还有那么一刻,妄想自己可以尘埃落定……
失而复得,得而又失,上天就这样无情的折磨她,玩弄她。
离开厌恶之地,回舒望苑的路上,刘裕忽然停在静僻之地。后面紧跟的张大夫也连忙停下,微弓着身子,知趣的不言不语。
刘裕冷漠凝望,警告道,“张大夫是不是很奇怪?”
张大夫神色一动,连忙道,“小人愚钝,什么也不知,所以自然什么也不觉得奇。”
到底是年过半百的人了,深知明哲保身的道理。
刘裕侧过身,戾气渐渐退去,忧心道,“她的身子怎么样?”
张大夫不用想就知道这里的她指的是谁,“元气大伤,这两个月一定好好生调养,否则会留下病根。”
“那她身上的毒有没有扩散?”
现在刘裕最关心的就是天锦眼睛里的毒,那是他心头深埋的刺,日日折磨。
“现在还没有症状,但还不好说。”张大夫谨慎作答,“还是要接连诊脉几日,才能确定。”
“等你诊出来毒素都扩散了。”刘裕赫然大斥,忧心道,“你这几日就不必回去了,早中晚都要诊脉,一定不能让眼睛里的毒感染到其他地方。”
“是是,紧听刘太守吩咐。”张大夫连忙答应。
刘裕凝望着舒望苑的方向,眼眸里蒙上一层阴郁,低声问,“既然孩子没了,现在是不是可以解毒了?”
“还是先调理身体吧。”张大夫抬头好声解释,“毒素没有扩散就不急于一时。那位夫人现在身子弱得很,有时解药也伤身,还是过两个月吧。”
“那你配出解药了吗?”刘裕又问。
张大夫为难的顿了顿,最终无奈的摇了摇头,“老夫翻阅很多药草典故,依旧没有什么进展。如果想配出解药,最好还有要有毒药的配方啊。”
刘裕下意识的背过身,似乎在躲闪着什么。短暂的沉默后,他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说完冲背后的人抬了抬手。
张大夫无声的行了一路,默然退下。
尽管是背对着,年迈的张大夫也能感受到刘太守似乎有着什么难言之隐。
毕竟他没有说能提供毒药配方,但也没有说无法提毒药配方,他的心里似乎深埋着什么。
那女子的眼毒是非常顽固的,毒药又非常生僻,在没有解毒配方的情况下寻找解药,无意大海探针。但张大夫也没有更多的描述病情,更多的危机情况去紧逼刘太守。
相比于那女子的眼疾,他更相信明哲保身的生存戒律。
“驸马,锦公主还在休息。”
门前,朱瑾低声拦住了刘裕的去路。
站在门口,刘裕目光阴郁的看向屋内。
屋内没有人,侍奉的婢女都被赶了出去,只留下朱瑾一人守着。床前的帷幔静静垂落,似乎能看到一个重伤的灵魂在慢慢呼吸着。
她虚弱安静的时候,连屋子里的摆设都显得那么死寂。
“她还没有醒吗?”刘裕收回了目光。
朱瑾低声,“醒了,又睡过去了。”
“我进去看看她吧。”刘裕抬脚上了一个台阶。
他想进去看看她,不说话也行。
然而朱瑾再次拦住了他,并不打算让步,声音低小却坚定,“公主睡得浅,容易惊醒,驸马还是别打扰了。”
刘裕有些失落,他收回了脚步,退下台阶。
他知道,这是天锦的意思。
“那她要是醒了替我告诉她……”刘裕看向屋内的帷幕,神色哀伤,“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爱的人一直都会是她。不管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发生多么糟糕透顶的事,她在我刘裕心里,依旧是最珍贵的。我会遵守许诺,一直陪伴着她,希望她也要记得……要一直陪伴彼此,走过慢慢荆棘路。”
帷幔里的人,眼眸轻闭,缓缓匀称的呼吸着,似乎睡得很安稳。
朱瑾静静等他说完,看了看屋内,什么反应也没有。
她回过首,对着刘裕点头,“等公主醒了,我会转达给她的。”
刘裕没有说话,目光一直凝望着屋里沉睡的人。为了不打扰她,他一步步的向后退去,最终转身离去。
朱瑾依旧守在门口,当刘裕的身影消失在望舒苑时,她听到屋内传来抽泣的声音。
她侧过脸看向屋内,没有上前安慰,而是静静看着、听着这一切。
床榻上,刚刚还安睡的人,此刻已经抬手死死蒙住自己的眼睛。然而泪水,依旧从她的指缝总流出。
锦公主出事后虞美人内部尤为震惊,甚至因为文锦的生死去留还大吵了一架。最终因为她已被刘裕赶出建康府,又因为她是锦公主的是亲姐姐,且没有找到充足的证据便暂且留她一命。
“这个刘驸马真是中看不中用,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打什么仗。”
说话的正是月姬。
办完任务后听闻锦公主出事,连夜赶了过来,辛夷也一同陪着。
这都过去半个月了,锦公主的脸上一点起色也没有,还满脸忧容的,看得月姬尤为心痛,不免斥训起来。
“他一个臭男人,早被美色迷得鬼迷心窍了,哪还注意到孕中的公主?”辛夷也是眉头紧锁,愤恨不已,“那个文锦留着必然是祸害,现在赶走了,谁知道哪天会不会被召回来。”
“就是。”月姬紧了紧袖内的刀柄,狠狠道,“听说药还是他亲自灌下去的,鬼知道这是不是一场早已串通好的阴谋。”
两人一言一句,越说越气。
“好了,你们是来看病人的还是抱怨的?”朱瑾在旁制止了她们的话,“当时情况紧急,锦公主也是命悬一线,迫不得已才那么做的。”
她总是贴身跟随着天锦,心思又细腻,很多虞美人中的下属只能看到主上的表象,只有她最能洞悉天锦的内心。
………………………………
第519章 月姬之怒
这段时日里天锦心情低落,却不是因为对刘裕的恨。相反的,她更多的是陷入了自责。
纵然是铁骨铮铮的战国公主,在为人母的时候也是百般柔情。她可在战场杀敌无数,却没能保住自己的孩子。
月姬冷哼,她只是认为锦公主受的苦难多半是刘裕的保护不周,“说到底,锦公主是在他这里出的事,他难辞其咎。”
辛夷也以为是,“上次坠崖的账,都没好好跟他算了。”
她两人都是忠诚的下属,以往锦公主在她们眼皮子底下时莫说受伤,就连委屈都不曾受过。然而一到了刘裕身边,总是会落得遍体鳞伤。
她们看得怎能不揪心。
月姬愤恨道,“锦公主,刘裕根本就配不上你,不如撇了他,回流年记吧。”
帷帐里的人倚靠在床头,一直保持着沉默,听着她们奚落着刘裕的不是。
“锦公主……”月姬又忍不住低缓一声。
天锦赫然冷冽道,“他是我的丈夫,要不要离开他,你有什么资格说?”
月姬一惊,没想到好心被斥了,又道,“可是,他连自己的妻儿都保不住,又有什么资格留住你?”
“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天锦冷冷拒绝了月姬的好意。
连一旁站着的辛夷和朱瑾都愣了一下。
锦公主的情绪变得极不稳定。
“滚。”
帷幔里的忽然又冷漠的抛出一字,月姬一惊愤恨转身离去。
“月姬。”朱瑾跟了出去,紧紧追着到院子中,见对还没有停的意思,扬声,“月姬,站住。”
月姬停下脚步,双手环胸,狠狠吐了口气。
“锦公主受了这么大的罪,你还跟她顶什么嘴。她现在已经够焦虑的了,你还不断说驸马的错。”朱瑾走上前去,叹息道,“月姬,知道你心疼她,可锦公主现在心里比任何人很难受。”
“她活该。”
“放肆!”朱瑾眉头一凛,怒目而视。
月姬并非有意要逆她意,只是纵观大局,情势越发的危机。而锦公主早非从前的模样,已她现在的能力,还不如从前一半的叱咤。
莫说局外,整个虞美人内部,就有种岌岌可危情绪在荡漾。
可她们的主上,连自己都弄得遍体鳞伤。
月姬深吸了口气,认真道,“自从遇到谢琰起,她就为了男女情爱之事一再误国。现在又为了刘裕连命都不要了,她还是我们曾经效忠的叱咤风云的锦公主吗?”
“命运本来就是波澜的,未来的事也能预料。”朱瑾自然明白月姬的忧心,不免好言相劝道,“你误会锦公主了,现在文锦不在了,锦公主就是建康府里的女主人。倚着驸马的权势地位,她可以更方便的控制局势。”
“控制局势?”月姬冷哼,“你看她的样子萎靡不振,像是能控制局势的样子吗?现在她的能耐还不如沐倾城更信服于人。”
朱瑾眉头一动,神色赫然一凛,“月姬,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够了。”月姬自知说错,抬手阻止了对方后面的话,无奈叹息,“那个神采精华的战国公主,早就死在淝水之战了。”
话落,月姬拂袖头也不回越墙离去。
然而朱瑾却站在原地凝望着月姬消失的方向,眼底渐渐蓄起杀意。
屋内,灯火阑珊。
帷幔里的沉默无言,却散发着阴郁冰冷之气。
辛夷顿了片刻,柔下声音道,“月姬和我也是担心公主,别无他意。”
“我累了。”帷幔里的人低叹一声,似乎正的疲惫不堪了。
辛夷犹豫了一下,“还有一事。”
说着转身对着门外轻唤,“都进来吧。”
从门外陆续走进四位年轻女子,她们年龄不大,丫头装扮,低首依次站开。
此时,朱瑾也走了进来,只是轻撇了她们一眼,就搜罗了大量信息。
娇小的身体手脚有力,微低着首腰杆笔直,无声站着视线却泛着刚毅的光芒。全然不像是端茶倒水的丫头片子。
辛夷介绍,“这四位分别是春霜、夏叶、秋水和冬雪。”
被叫到名字的纷纷屈膝行了一礼,朱瑾锐利的目光落在她们身上,宛如刀片寸寸审视,“都是新来的吗?”
“到南朝后培训的,也有一段时间的。”话落辛夷又看了一下帷幔里的人,道,“都是月姬精心挑选出来的,留在锦公主身边服侍差遣。”
“不需要。”帷幔里的人言语轻缓,却冷漠拒绝。
“还是留下吧。”朱瑾看向帷幔里单薄的身影,轻声劝道,“驸马安排的侍女毕竟无用,有时还要规避着,不如我们虞美人的姐妹来得方便。”
两人等着锦公主的答复,但里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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