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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主山河帝女花-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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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院里,天锦听着渐渐远离脚步声,收紧了拳头——该是她反击的时候了。

    舒望苑外,等候的张大夫见刘裕从里面走出,连忙上前行礼,“太守大人有何吩咐?”

    刘裕又走了几步,远离了舒望苑的宫门才停下张望了两眼。确定无人后从袖内掏出一物,交给了张大夫,并叮嘱道,“你那些新药就被给她试了。”

    张大夫接过白锦开口一看,略过目几行字,神色赫然一凛,“这、这莫不是那毒药的配方?”

    “嗯。”刘裕有些不情愿的承认。

    “那太好了。”张大夫大喜,连忙小心收好,“有了这药方,那配出来的解药就更安全更有效了。”

    “我给你配方的事绝不可告诉任何人。”刘裕压低了声音,眼底闪烁着杀意,“切记!”

    张大夫悚然,连忙道,“小的明白,这配方是小的自己研究出来的。”

    年过半百的老大夫非常识时务,能将自己的秘密托给这样的人也算宽心。

    刘裕挥了挥手,张大夫便兴冲冲的退下,像得了宝贝似的,赶着回去研制解药。

    而年轻的太守却没有那么开心,他停在了原地,凝望着草木后舒望苑的墙院,久久不愿移动脚步。

    ——有关于天锦和他的未来,他一直都看不清!

    静僻的巷子深处,一身玄衣劲装的男子立在月色撩人的夜幕下。流水的月光倾洒在他的周身,泛着幽幽的光芒。

    他带着面具,修长挺拔的身姿能长时间一动不动,天幕下宛如遥远故事的开端。

    知道天锦要回来的消息,唐七早早就站在了流年记的后院静静等候。

    碍于身份,她们没有选择在白天回来。

    等到夜色深深时,一顶流苏织锦轿趁着夜色无声的潜入巷中。

    一路走到深巷末尾时才缓缓停下,而月色守候的雕像终于活了般侧过身。

    轿帘掀开,朱瑾扶出一位清雅不失凌厉的女子。

    “回来了?”

    轻微沙哑的声音低低响起,天锦看不见,却一下就听了出来。

    那简短的问候,竟有种深入人心的魅力。就像抚摸着天锦身上的羽翼,哪里顺着,哪里是逆着,他都了如指掌。

    “嗯。”天锦微微点头,两人便不再说话。

    一同跟来的还有一个背着医箱的老大夫,另外就是月姬送过去的四个侍女。其中走在最后的秋水冲着后面轻挥了一下手,无声的轿夫连忙抬起轿子消失在月色下,恍如从未出现。

    而紧跟着的老大夫虽到了陌生地方,却从未有一次四处瞟看的举动,只是低首看着路。

    “主上,您回来了。”绿云从院里迎了过来,“屋里的东西都给您备好了,还却缺什么尽管说。”

    天锦只是点头,没有答话。

    “您身体好点了吗?”

    主上身体受创的事流年记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了,绿云首迎主上,下意识就询问起来。

    天锦没有答她,绿云还未看出端倪,又问,“要不我请徐先生过来吧。”

    “好了,现让主上休息一吧。”朱瑾忍不住出声打断。

    小产不比其他伤势,怎好随便开口询问,何况天锦并不喜欢旁人的诸多关怀。

    “哦,好。那我先去备茶水。”被斥了后绿云讪讪退下。

    唐七一路将天锦送到房前,然后在房门口停住了脚步,恭敬道,“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唐七一直都在。”

    他的声音是沙哑的,语气却是温柔低缓,好似一股蜿蜒流水,缓缓而来。

    天锦停下脚步,微微侧脸,“你声音听上去好多了。”

    “是的,多亏徐先生医术高超。”唐七答复她。

    天锦点了点头没再答话,转而进了屋。

    后面的事务都由朱瑾和四个侍女打理,唐七退出屋子,向自己的别院房间走去。

    然而走到院子里时,却听到绿云对张大夫交代流年记的规则,态度严厉。

    张大夫默默点头,无形中也透了股不卑不亢的肃意。

    “总之在流年记里没有允许不得随意走动浏览。”绿云肃穆的将规矩说完,然后又缓和了神情,“你的屋子在偏院第二间,我带你去吧。”

    “绿云姑娘。”唐七连忙赶上前去,礼貌道,“让我带他过去吧。”

    绿云侧过脸,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只是眼光轻轻的扫过二人。

    在虞美人里带了一段时间,唐七对这个组织有了初步了解。这是一个暗地组织,专门打探消息,甚至执行暗杀任务。

    里面大都是些奇人异士,

    由于长期训练和任务需要,他们大都非常警惕。

    唐七连忙解释,“我想询问一下张大夫关于主上的病情。”

    “好吧。”一想唐七也会些医术,绿云也就答应了。

    唐七伸出手,礼貌道,“张大夫这边请。”

    戴面具的人不但容貌被完全遮掩,连声音都是沙哑的。在人群中绝对会引人侧目,然而张大夫只是轻轻撇过,没有半分好奇之心。

    “张大夫一直都为我家主上的医治吗?”

    “承蒙太守信任,贵夫人一直都是老夫医治的。”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闲聊,唐七许久未给天锦把脉,忍不住多了两句,“那我家主上现在身体如何?”

    “夫人两月前小产,元气大伤,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她的眼毒还未清除。”张大夫见他气度不凡,旁人也尊敬他,便大概说了一下。

    唐七沉吟,忧心道,“主上的眼毒生僻顽固,不知张大夫可有良方?”

    张大夫忽然轻笑,神态里露出几分自信,“老夫研究此毒许久未有进展,前些日子刚训得毒药的配方,相信不久应该能配出解药。”

    “您找到了毒药配方?”唐七半是诧异半是惊喜,“您是在哪里找到的?”

    “此事不可说。”张大夫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

第524章 唐七的心意

    唐七知道很多行当都有些秘密是家传不外泄的,既然他不说唐七也不再多问,此刻天锦的眼睛才是最重要的。

    唐七连忙自荐道,“在下自幼也读过一些医术,虽不及妙手回春的高人,但配些方子还是不成问题的。张大夫您一人到此,不如就让在下给您打下手,帮衬一下吧。”

    刘太守严厉的叮嘱回响在脑海,张大夫有些戒备的看向他,“你……你是什么人?”

    “在下唐七,一个流浪的旅人,幸得主上收留。不求荣华富贵,但求为主上消灾避难,略尽绵力。”唐七说得诚然诚恳,虽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急切的心。

    张大夫抚了抚胡须,有些犹豫。

    但又想起刚才他和他的主上走在一起,言语虽少,却很有默契的样子,便答应了,“好吧,你有时间就可以来找我。”

    不是张大夫变热情,而是他觉得一人孤身在一个看上去比建康府还有严谨地方,还是多为自己谋一份照应的好。

    “多谢张大夫。”唐七压制了今晚就要看毒药配方的心情,走到拐角处停下脚步,“到了,这边请。”

    建康城里人流不息,这座暗流涌动的城市表面看去还是那么欣欣向荣,繁花似锦的模样宛如贪婪之兽最喜的美食。

    宰相府,雅致别院。

    “咳咳……”俆道覆轻咳了两声,正打算离开。

    “义父,要出门吗?”采桑端着茶水进来,正与俆道覆迎面相逢。

    “嗯,锦公主回流年记了,我得去看看。”

    天锦一直是俆道覆最得意也是最用心的栽培者,关于她的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不愿错过。

    “喝了这杯茶再走吧。”采桑也不拦着,连忙放下茶水沏了一杯,送到俆道覆面前。

    “咳咳。”俆道覆也觉得喉咙不适,肺部干燥,便端过水杯一饮而尽,“司马元显最近与刘太守斗得厉害,你多留个心眼。”

    “采桑明白。”说着接过俆道覆送来的空杯。

    “他最近都跟什么人接触?”

    “刑部温大人。”采桑顿了顿,又道,“在商量兵权的事。”

    俆道覆轻哼,“他不咬块肉下来是不会放手的。”

    采桑没有说话。

    “好了,我先出去了。”说着便大步离去了。

    采桑握着空杯在指间旋转,站在门框旁凝望着俆道覆的身影渐渐远去,眼底渐渐湿润。

    送过来的茶水是温热的,却被采桑全部倒进了花丛里。

    每天早上她都会送来一壶亲自泡的茶水,她已经司马元显的人,按理早该不用做这些下人的活了,可她偏偏一直坚持着。旁人看去,都被她的孝心给打动了。如此温和善良的女子,怕是那些贵族小姐也比不上吧。

    端着空壶路过后院,隔着拱门采桑看到了年轻的司马元显。

    脱去厚重的官府,一身清闲素白的衣衫,卸下伪装独自倚坐在庭院深深处。

    肃杀的戾气也跟着从他身上退去,他凝望着一盆虞美人花,思绪飞去了很远的地方。

    这位掌握南朝大权的宰相大人,在朝堂上气势凌人;而在无人瞩目的地方,也是位阴郁的少年,想着求而不得的女子。

    采桑垂目,内心低叹,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司马元显。

    “毒素没有扩散,实乃万幸。”俆道覆为天锦诊脉如此感叹。

    天锦收回手腕,神色不动,轻声,“这段时间辛苦徐先生了。”

    “打点虞美人的事物本是我的分内事,公主不必客气。”俆道覆泰然自若,似乎已是习以为常,毕竟天锦还来南朝时,这里便一直是他打点着。

    天锦沉默了片刻,抬起眉目,“唐七的伤势如何?”

    “他身体发肤被大火舔舐,外肤严重受损。”初见他的伤,即便是心冷如铁的俆道覆也不免露出惊骇之色,现在想来依旧叫人动容,“虽已脱痂,伤疤还是泛红娇嫩,想必也是一两内受的重伤。”

    “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天锦听着微微动容。

    “他只说是意外。”俆道覆并没有深究这个问题,谁都有不愿提起的过去,而阅尽繁华落寞的他早对人生释然。

    天锦略想想当时的场景就觉得寒碜,她捏着衣袖低叹,“那段时间一定难熬极了。”

    “索性他身子硬朗,性子也极刚,一般人是熬不过的。”俆道覆点点头,能从那种伤势中熬过来的人,都是值得敬佩的。

    “那他的喉咙……”

    “喉咙应该是被热烟给呛了,我治疗了一段时间,略见气色。长期坚持修复,不说恢复到原来音色,起码不会沙哑古怪。可是……”说着俆道覆停顿了。

    “可是什么?”天锦问。

    俆道覆苦笑摇头,“可是他偏偏拒绝再喝药了。”

    “为什么?”

    “他说他习惯了。”

    天锦轻笑,嘴角却是一丝苦涩,“他倒习惯得够快。”

    “这伤不但伤身,更容易伤心。也许他是看开了,也许他是偏激了,不想让人认出他来。脸上的面具是摘不掉了,索性连声音也掩盖掉。”俆道覆抬了抬眉,正色道,“这样他到底是唐七还是唐八,还不是任他说。”

    “徐先生调查过他了?可有线索?”

    俆道覆看了看天锦,觉得她对此人倒是关心,“没有任何线索,似乎就是个流浪的旅人。”

    “我们虞美人的规矩向来是英雄不问出处,他既有心留在这里,这里便是他的家了。”天锦略有些失落的收回神色,怅然道。

    也许连她之间也未察觉,她竟对一个相似不久的下属如此用心。

    或许是救过性命的原因吧。

    “司马元显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天锦收敛神色,眉宇肃穆起来。

    俆道覆回禀道,“我看他有亲自上阵的动向。”

    “解决桓玄吗?”迫在眉睫的战事也只有桓玄了。

    俆道覆沉吟片刻道,“从长久看,他现在的举动算是预谋造反了。”

    “宰相到底属文官,想要造反就要有兵权。”天锦将脸转向风吹来的方西,“现在天下四分五裂,做文官再大的权利都是死路一条,他是想要分一杯羹了。”
………………………………

第525章 密谋

    “嗯。”俆道覆点了点头,“他自身也有些兵权,但那是远远不够的,现在能供他瓜分的只有一人。”

    “刘裕。”天锦说出那人的名字,神色微微动容,想起另一个人又是一阵心恸,“谢琰死后谢家渐渐衰败,阿裕领兵新起,势头猛烈,必然是他打压的对象。”

    “驸马虽兵权在握,想要明着与司马元显对抗还是不成气候,毕竟那个傀儡皇帝还在。”俆道覆思绪着,不免叮嘱道,“刘裕势单力薄,这么拖延时间迟早是要败的,他的能力还不足以在有司马元显的朝中立足。”

    天锦没有反驳,俆道覆说得直言不讳,她也是心里有算,“那依徐先生的意思,阿裕现在该如何是好。”

    “他现在被禁足在建康府,空有兵权也无用武之地。虽与司马元显周旋,可到底缚手缚脚,时间长了反而给司马元显机会。不如趁机就舍一块肉,得自由身,反而好办事。”俆道覆站起身,一边缓步走到窗口,一边如此说着,眼眸深邃无比。

    “先生说得有道理。”天锦眼底波光闪动,沉默片刻后又道,“潘凤鸾还在宫里,我们可以趁机安排人过去借机接近皇帝,既然司马元显可以控制皇帝,我们也可以。”

    “想要控制皇帝的人多得是,除了司马元显还有皇后王神爱家族。”俆道覆一点点的为天锦将思绪捋顺道,“潘凤鸾是先帝的宠妃,现在出手有很多限制,再安排人也需要时间。何况这个皇帝迟早是要废掉的,他现在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那我差人暗中提点一下阿裕吧。”天锦如此说着。

    站在窗口的俆道覆微微侧目,以她和刘裕的身份有什么不能说的,需要暗中差人吗?

    俆道覆摇了摇头,他知道天锦和刘裕的感情一直不稳定,而虞美人想要复国,又不得不倚靠更加强大的力量。

    她到底还是儿女情长了些……未来的挫折还长着了。

    “若无其他事,属下先告辞了。”俆道覆没有再深入提点她,他坚信她只是还需要点时间,终有一天她会成长为他想要看到的样子。

    天锦心事重重的点了点头,没再挽留。

    要提点刘裕其实也很简单,只要找人上门自荐为他的客卿就可以了。

    刘裕也受用了,与同僚商密后,由同僚在朝中故意反打刘裕,为司马元显争取了他手中三层兵马,才让他可以走出自己的建康府。但他活动依旧受限,没有允许,不得离开建康城。

    “刘大人?”绿云在前厅照料着茶楼,见到熟悉的身影连忙迎了上去,有些诧异,“您来了?”

    “怎么,你们这不欢迎回头客吗?”刘裕一身便衣跨进茶楼,姿态凛然。

    “当然不是。”绿云忽而换上笑意,抬手邀请,“上楼吧,里面请。”

    这两天刘裕也来过流年记,却也只是在特定的雅阁里坐着

    流年记装饰奢华不适典雅,字画都是收集的名家文豪之手,就连喝茶用的器皿也是精挑细选,小小一套杯具都价值白金。

    如此这般铺张为的就是只接富豪贵族,一则可以删选掉大量无用人流,可以收集到更有效的消息;二则也避免人多眼杂,方便虞美人汇聚分散情报。

    绿云将刘裕带进老地方,这件雅阁在二楼的偏角,平时一般不坐人。那里比别间多开了一扇窗户,透过窗户可以流年记的后院。

    除非是身份明朗的人要悄悄传递消息,否则不会迎客。

    刘裕现在就是一个比较麻烦的身份明朗之人,他虽然已经解了禁足令,但只要一走出建康府,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给盯着。

    他想要见一面自己的妻子,也只能坐在一间茶楼里,透过一扇窗户,远远的看到院落中休养生息的佳人。

    “刘大人,您稍等一下。”绿云恭敬行了一礼,便关门退下了。

    按照以往的惯例,她会命人沏一壶茶,然后便回报给天锦,让天锦来到那扇窗户的院落中,静静坐上片刻。

    不一会儿,果然见到朱瑾扶着目盲的天锦走进了院落。

    她一身素白轻纱,长发飘然,容颜白皙唯美,宛若画中仙子。阳光打在她身上,令她浑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然而她走进院落却没有停留,而是被朱瑾搀扶着从另一扇门出去了。

    不一会,门被打开了,素雅如莲的女子站在门前,目光纯澈。

    “锦儿。”刘裕连忙起身将她扶了进来。

    朱瑾没有跟着进去,而是将门轻轻的带上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况刘裕已经许久未和天锦好好相处过了。

    “锦儿,进来身子可好?”

    他们没有面对着面坐,刘裕将天锦扶上坐垫后与她并肩坐着,说话间将她拥入怀抱。

    此刻正是下午阳光潋滟时,窗外一片静谧,清风徐徐而过,时光缓慢到几乎戛然而止。

    “你不用担心,我好得很。”天锦依偎在刘裕怀中,听着他怦然的心跳,强而用力。

    刘裕凝望着眉目温和中带着阴郁的脸庞,安慰她也安慰着自己,“你放心,不用多久,你很快就能重见光明的。”

    天锦轻笑,她并不紧张,“看不见也没什么不好,所谓眼不见心不烦,我的心从未有过如此的宁静。”

    “会吗?”刘裕自从遇到天锦后就没再过一天清闲的日子,他渐渐觉得那么日子可能要等到他白发苍苍的时候才能到来。

    “会啊。”天锦只是苦涩一笑,她知道,她自淝水之战以后就再也没有宁静过了,直到谢琰走后,目不能视,日子恍惚一下子就慢了。

    在一片黑暗中,什么也没有,你不得不用心去捕捉周围的一切。

    于是,听到了风慢悠悠的在耳边付过,感受到叶片而一片片的飘零;花儿在身边静静绽放;还有从天而降的雨,下得一滴一滴。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时光包裹着生命在指缝间悄然流淌。

    多年来她鲜衣怒马浴血杀敌,已经很久没有停下来思考了。

    “要是一直这样陪伴着彼此静静到老,那该多好。”刘裕轻轻抚摸着天锦的肩膀,凝望的窗外辽阔纯澈的世界,竟有一种地老天荒的感觉。
………………………………

第526章 往事已矣

    天锦没有接刘裕的说话,轻轻吐了口气,静静的闭上了眼。

    “锦儿。”刘裕心里突然有种强烈的冲动,“锦儿我们走吧。”

    天锦睁开了眼睛,有种似曾相识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袭来,他说——我们走吧!

    “锦儿我们走吧。”刘裕再次重复了一遍,缓缓说道,“功名利禄不过尔尔,天下苍生自有定数。这番腥风血雨之后,我最想要的,依然是有你的日子。”

    遥远的声音从记忆深处涌来,无比清晰——“云殊,我们走吧。”

    这是自己的声音,在淝水之地,她也曾刘裕这般渴望宁静的生活。撇开金戈铁马、撇开腥血荣光,和那个叫云殊的男子远走他乡。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翩翩潇洒的云殊就是戎马金戈的谢琰!

    “锦儿,你放下虞美人吧,我也不做什么太守,我们最初拜堂的时候,不是很开心吗?”刘裕的下巴轻轻点这天锦头顶的发丝,清香撩人。

    天锦抬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在刘裕的胸口,“很久以前,我曾以为自己可以脱离命运的安排,并不惜铤而走险。但后来事实证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那是他活着的意义。”

    淝水之战时,她就曾舍弃大锦军,舍弃虞美人,义无反顾的挣脱命运的枷锁;谢琰也舍弃了自己的家族、信念,陪她流浪天涯。

    可是兜兜转转一圈,他们还是在战场兵戎相见了。

    从来放得下的都是身外之物,灵魂深处的烙印是无法舍弃的。不管怎么选,你都会听到内心的声音,他在不断呐喊着,让你做回自己。

    “你放不下虞美人吗?”

    微风拂面,宛如佳人的吻别。

    天锦苦涩一笑,“不是放不下虞美人,是放不下自己。”

    刘裕突然很失落,他闭了闭眼,低叹,“也是,你跟我拜堂的时候正失忆,我娶的,并不是真正的你。”

    “那也是我。”天锦扬了扬红唇,“但这也是我。”

    刘裕轻叹,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尽管他一开始就知道会被拒绝,“我知道你放不下,还说什么不插手,前几日登门拜访的客卿是你找的吧?”

    “何以见得?”天锦一扬眉,眼角还荡着一丝俏丽。

    “那人已经不算年轻了,又出口成章颇有才华和见底。这样的人怎么会在建康城里没有落脚之地?就算暂时没有,司马元显正是风口浪尖的人物,又怎会找到我太守府?而且他对朝中情势非常了解,就连对我刘军也非常熟悉。”刘裕略思绪一下就能猜到答案,“是你特意安排过来的吧。”

    “人多好办事,大家一起考虑总比一个人单打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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