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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主山河帝女花-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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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朱瑾、张大夫、秋水等人都围到了这个屋子里来,个个一见到天锦都要欣喜一番。

    然而天锦却觉得却了点什么。

    张大夫在众人的注视下为天锦把脉,不多时松开了天锦的手腕,颇有成就感的大笑道,“太好了,太好了,毒终于都解了。哈哈哈。”

    众人听到确认的话,更是为她们的锦公主开心,而朱瑾也是松了口气。

    天锦的眼毒一直是她心头低悬着的刀刃,虽说毒素未曾扩散,可始终是一个危机。如今毒素终于除了,她也总算将心头刃给除了。

    张大夫笑完后还不忘叮嘱道,“这汤药您再服用七日,以防万一。”

    “还要服用七日,不要紧吗?”朱瑾不放心的问。

    “不碍事,唐七公子都试过的。”张大夫挥了挥手,叫她安心。

    此时天锦环顾四周,终于发现了什么。

    唐七为何没有来?

    “唐七呢?”

    天锦一问,众人也诧异起来。

    唐七一贯极关心公主的眼毒,怎么现在毒解了却没有过来探望?

    春霜去传张大夫时,明明看到唐七在熬药的,不免疑惑道,“奇怪,我通知到他了,怎么没来呢?”

    张大夫听着一笑道,“怕是激动的躲到哪里去抹眼泪了吧。哈哈。”

    众人也没有多想,相识笑了笑。

    那唐七平时就极心痛锦公主的眼睛,现在听得锦公主能看见说了,说不定正如张大夫所说,躲在某个地方抹眼泪了。

    天锦略笑了笑,想起了俆道覆交代的话。

    唐七曾受过严重的火伤,又带着面具,兴许是不好意思见她。

    “你们都忙去吧,我亲自去谢谢他。”天锦且散了众人打算亲自去找他。

    朱瑾本想跟着,天锦没答应。

    人都有脆弱的一面,他若不好意思,天锦又怎忍心为难他。何况唐七是她的救命恩人,送她回建康,又为她试药导致中毒。

    天锦亲自登门拜谢,也是理所应当。

    唐七的住所离天锦的院子并不远,走过蜿蜒的长廊很快就进了他的屋子。

    这个屋子很朴实,没有过多的摆设,窗台上放着几朵虞美人花,开得正艳,像是被人细心照顾的模样。

    “唐七。”

    天锦轻唤了一声,屋内没有人回她。

    她撩开一道青沙帘,走进里屋。

    赫然,她的视线再也无从转移,像被什么死死锁住了般。

    里屋的装饰也很清朴,只是墙上悬挂的那幅画,直催人泪下。

    那幅画画的是一位巾帼英雄,她一身烈火戎装,怒马长枪,厮杀在战火燎烧的沙场。

    她神情坚定,不惧刀枪,英勇肃杀却又美轮美奂。她的身后是一面大旗,撰写了一个鲜血晕染过的锦字。而她的更远处是宽广的淝水,水流湍急。

    多么熟悉的身影,恍如镜面一般倒映在天锦的视线里,与记忆中的景象完全重合。

    这分明就是她天锦啊,是北国赫赫有名战国公主,是二十万大锦军的少帅锦公主!

    而这画上每一勾每一笔都那么相似与熟悉。

    是他……

    淝水一战存活下来的人中,不会有谁像他那般,如此熟悉她的神态。更不会有谁温柔的笔墨,会像他这般倾注感情。

    那不会是巧合,更不会是模仿。

    再定睛一看,这幅画的下方落款……

    天锦凝望着画像,泪水盈满眼眶,她豁然明白了很多,低喃轻唤,“谢琰……”

    “来人,快来人。”天锦慌忙从后院里冲出,直呼来人。

    “公主。”秋水连忙迎上去,以为有什么事,急问,“公主有什么事吗?”

    “唐七呢?你有没有看到唐七?”天锦拉着秋水,极期切的问。

    公主这么着急,竟然是为了问唐七。

    秋水摇了摇头,“没,没看到。”

    院子就这么大,一路走来竟没看到也没问到唐七。

    天锦突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愣着干什么,快去找啊。”

    “是。”

    天锦一路向外跑去,走到门口又拦着一位扫地老者问,“陈伯,你可看到唐七公子?”

    “哦,看到了,刚急冲冲的出去了,也不知道……”

    陈伯一指方向,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天锦生生打断,“哪边走的?”

    “出门左拐了。”

    “谢陈伯。”

    陈伯好奇的看了看天锦的身影,忽而想起什么,惊呼道,“啊,公主,您可以看见啦。太好了,太好了……”

    天锦顺着陈伯指引的方向一路找去。

    他走了,他又走了……

    他总是这样,总是不告而别。他自以为是的觉得这是奉献,可对天锦来说,这是折磨,是残忍的折磨。

    当初在淝水之地,他们以一曲《虞美人》相知相许。

    那时候的谢琰隐姓埋名,化作云殊,借以游山玩水的名义探查地形。

    当时赶着去淝水之地与太子汇合的天锦,在林中休息时,吹响了一曲《虞美人》。

    谁料这荒山野岭中,会引来另一支玉笛的合奏。

    以天锦笛音为主,对面深山里的笛音为辅,原本一曲孤傲的《虞美人》,奏成了山水间的天籁。

    不知是谁如此才华横溢,一曲副歌便吹进了天锦的心里。

    天锦不听朱瑾与辛夷的规劝,执意要到深山中去见一见她的知己。

    如果天锦早知道这一见,会迎来如此凄苦悲痛的命运,她一定不会去。

    可是命运之所以迷人,就源于它的未知。
………………………………

第544章 往事随风

    天锦进入深山去找那个人,那人就像幽灵一般怎么找也找不到。也许正是因为找不到,他在天锦心里的就越发的神秘。

    天锦上树从高处观望,不甚断枝跌落。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他不知从何处飞来,抱着从树上摔下的天锦,旋转落地。

    翩翩如玉佳公子,熠熠生辉君子风。

    这便是他们第一次相遇。

    他说他叫云殊,商户人家的公子。

    天锦怕说自己是公主会吓到他,便称自己是北国。军人家的女儿,名唤弄玉。

    天锦以为,这是一个完美的谎言。可是她不知道,即便是说自己是北国。军人家的女儿也不行,因为那意味着严明自己的立场。

    云殊知道自己是谁,他是南朝辅国将军谢琰,帅将谢安之子。

    他也很欣赏这个英姿勃发的女子,但只是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就知道——他们的命运是有缘无份的。

    可是天锦不知道这一切。她一直以为,云殊公子就是上天赐给她的红鸾星。

    天锦赞赏了云殊一番,便邀请他去北国的军营,承诺他大好前程。

    可是云殊拒绝了。

    于是她就硬带着云殊公子去军营,逼他去建功立业。

    后来她回想那时候的自己,也觉得蛮横了些。其实她不过说不得暖心求人的话,才故作彪悍。

    他们走了一路,遇到了危机,最终也在互相扶持下化险为夷。当天锦以为他们有了些感情时,云殊离开了。

    那时的天锦很伤心,她以为云殊不喜欢她。可是她哪里知道,云殊拒绝她并不是因为瞧不上她,而是在保护她。

    后来他们在白族的女神节上再次相遇,他们拥抱在一起跳舞,欢笑。

    天锦以为,这就叫缘分。可是这次她又错了,那不是缘分,是蓄意而为之。

    谢琰以云殊的身份潜入大锦军,同时也留在了天锦的身边。

    回首往事,那段日子好假,却也是天锦最值得回忆的一段美好时光。

    云殊为天锦出谋划策,为她筹集军粮,为她建功立业。

    他们同生死,用一只玉笛定终身;当局势已经大不利时,云殊带着天锦连夜私奔在荒野。

    天锦觉得,他们一定会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她有着巨大的信心。比赢了淝水之战还要有信心。

    可是小小的人,怎么逃过上苍的巨手。

    他们没有私奔成功,云殊也因此被太子派遣到南朝谢安的军队里做内应。

    当时的云殊在天锦看来,不过是一位聪明的商人,怎么能丢到虎穴狼窝里跟那群老妖孽斗。

    天锦拼死也要将云殊带回来。

    在云殊左右逢源提供的战报下,北国与南朝的淝水之战终于到了巅峰。

    可是,以往云殊的战报都是对的,而这一次……却错了。

    在南朝的围困计谋下,北国的百万大军全线崩溃。

    苻坚帝早已经被云殊下了五石散的毒,大军压境时毒瘾发作,无法指挥战线。仓皇之下,他让大锦军垫后……此刻,他舍弃了他最引以为傲的女儿。

    ——天锦!

    前面是南朝的大军,潮水般扑来;后面是窜逃的北国大军,四处踩踏溃不成军。

    朱瑾等人一直劝天锦撤退,再这样抵制下去,大锦军非要覆灭于此。

    天锦不同意,一则她不能让南朝的军队咬上她窜逃而去的父皇,二则……她还要带云殊回家。

    他说过的,他们会在一起的……她不会将云殊留在敌人的军营里。

    就算他是身份卑微的商人又何妨?

    她爱他,比全世界的人都爱他……

    然而,当天浴血奋战到淝水之地的边缘,踏过一个又一个战士和虞美人姐妹的尸体,她终于看到了她的云殊。

    ——一身南朝将军的戎装,浴血重生的模样,宛如天神。

    他说,他叫谢琰……

    遇到骗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骗子是真心的骗你,也是死心的爱你。

    这一次,换他向天锦伸出了手,邀请她去南朝。在那个地方,做他的妻子,留在他的身旁。

    美好的愿望,竟然要以这样的方式实现。

    可这也无法掩饰她被爱人背叛的事实!

    那一瞬间,她好恨,她真的好恨。

    她恨死了眼前的男人……

    她原本有机会拉着心爱的他一同跌入淝水深渊的,生死一线间……她放弃了。

    她拉着谢琰的手,在他的手心里写下四个字——一生挚爱!

    虽然我恨你,但这并不代表我不爱你。

    爱和恨是两件事!

    不会因为爱你,而忘记对你的恨;也不会因为恨你,而拒绝承认爱你的心意。

    你依然是我的一生挚爱!

    满身伤痕的她坠入了淝水深渊,犹如怒放的虞美人花。

    那时重伤的她已经看不清谢琰的身影了,但在她记忆的最深处,确是谢琰撕心裂肺的呼唤——“天锦”!

    那是她的名字,也是她前半生的终结之声。

    大概是觉得她的使命还没有完成,老天没有收她的命,却暂时收走了她的记忆。

    她又爱上了一个男人,他叫刘裕,顶天立地的俊朗男儿。

    她不再记得什么谢琰了,也不得曾经的辉光,她只是一个迷途的小女儿,称心如意的嫁给了心爱的男人。

    而那个曾经的心上人,一直默默的守护着她。只要她是幸福的,他便无条件送上祝福。

    不管是过去,还是在未来,他从未改变过初心。

    他最终为她献出了生命,葬送在那场大火里……

    为什么……

    为什么了?

    既然决定了利用她,为什么又要爱上她,为什么要为她奉献一切。

    如果他能够自私一点,如果他从未拥护她,就让她被自己的父皇利用个彻底,嫁给当时的桓玄为妻,或者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大锦军被自己父皇逼死,或许……只要他袖手旁观,她就不会在后来种种的纠葛中,那么心痛。

    谢琰、谢琰……

    如果你真的死了,为何不愿离去?

    为何你要化作唐七,再次救我于苦难。

    我不怕苦难,只怕欠你……

    “你好,老人家,请问你有没有见到一位带面具的男子?”天锦奔走在繁华的大街上,各色各样的人们川流不息,迷茫到心痛迷离。

    老人家不断摆手,“没有,没有。”

    天锦又抓住另一个人问,“你好,请问你有没有见到一位带面具的男子?”

    “没有。”
………………………………

第545章 唐七与谢琰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人了,他们都在摇头,都说没有。

    突然,天锦一直心酸。当她真正需要帮助的时候,守在她身边的始终就是那几个人,而上天还在让她不断失去。

    她奔走在大街上,好像奔走在可以肉眼识别的绝望命运里。

    她又把谢琰弄丢了。

    “开船喽。”

    河岸边,一只船夫接了一位客人,收过钱银后欣喜的大呼一声,宛如山歌。

    此时,那位客人走进船内,轻轻的将船舱的门带上。

    船夫出于礼貌没有盯着他看,毕竟用面具遮面的人,一定是不希望有人看他的。

    而天锦,就在这一刻,在河岸边匆忙焦急的走过。

    也许他们的一生都在经历着各种各样的分离。

    唐七透过船窗凝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思绪却飞去了遥远的地方。

    他忧郁的眼眸在船身渐渐远离岸边的时候,突然水雾朦胧,看不清方向,看不清未来。

    深深吸了口气,忍着别让眼眶里的东西流出来,唐七从怀中取出一支木笛,缓缓的放在唇边。

    “打扰一下,请问你有没有……”岸上,天锦渐行渐远,她还在不断问着路人有没有看到一位带面具的男子。然而话问到一半,她突然停住了声音。

    很熟悉的曲子,从一条正在远去的小船里传来。

    天锦轻轻吸了口气,放开了真正询问的人——没错,是《虞美人》。

    那是当年他们相遇时合奏的《虞美人》。

    天锦再顾不得许多,连忙冲到岸边,猛的垫脚横跨过去,一连踩过几个船篷,稳稳的落在一只小船上。

    小船左右晃动了两下,船夫一惊,随即回过神道,“这位姑娘,我这艘小船被人包了,你另寻船去吧。”

    天锦对船夫的话充耳不闻,她对着船舱怒吼,“谢琰,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出来。”

    “……”船舱里静谧无声,不知里面的人何故不言,又或者是难以开口。

    天锦看着静默的船舱,神情失落至极,连声音都低沉下来,“你已经不想再见我了吗?”

    许久,船舱里终于传来忧郁的回应,“谢琰已经死了,你忘了他吧。”

    “他在我的心里刻下烙印,一刀一刀全是血痕……”天锦再次扬声,按着疼痛难忍的心胸,最终又压制下来,“你来教我该怎么忘?”

    “时间久了,自然会忘。”船舱里的人说着这样的话,低迷到连自己也骗不了。

    “出来。”天锦神情渐渐凌厉起来。

    她才不管什么忘不忘,她此刻、现在只想看到他。

    “……”船舱依旧没有动静。

    “出来。”天锦猛然大喝,“出来,你这个胆小鬼!”

    悲愤的绝美女子神情凄切,她又爱又恨,双手紧握。惊得船夫不敢言语。

    终于,船舱的门应声而开。

    里面的男子身姿磊落,缓缓走到了阳光下。

    天锦深深的凝望他,看到那张带着面具的脸,一寸一寸也不愿放过。面具未遮到的嘴角处,隐隐能看到狰狞的伤疤。

    ——那段受伤的时刻,他该有多痛苦。

    细想想过往的一切,每当天锦有难时,不管是谢琰还是唐七,他都能及时出现。而当他倍受折磨的时候,天锦总不能陪在身边。

    泪水划过她苍白的脸,滴落在船木上,悲切而绝美。

    唐七低了低首,避开了她深切悲痛的目光,极力稳重情绪辩解道,“我不是谢琰,我只是一个流浪的旅人唐七。既然主上的眼睛已好,唐七已别无所求,还请主上……”

    “我不管你是谁。”天锦突然扬声打断了他的狡辩。

    她懂,她知道此刻的他一定很难受,一定很难面对自己。

    比较现在的唐七,与曾经流光溢彩的谢琰有着天壤之别。

    可那又怎么样?

    “我也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淝水河畔卓尔不凡的如玉君子。是我心中顶天立地的战神谢将军!”

    “……”唐七的心赫然颤动,“你难道不恨他了吗?他欺骗了你,打败了大锦军,间接使得北国灭亡。他还……”

    唐七的话未说完,天锦忽然拥抱了他,泪水止不住的流出,“我知道……其实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已经尽力去挽救了,你比谁都不想两国开战。”

    她非庸人,有些事情她怎会不知道。

    朝代更替,绝非一人所为。好也好,坏也好,大家都不过是洪流中的一枚棋子。将亡国的罪强加在一人的肩头,天锦知道这是蛮横的,但她也只能蛮横。

    “我心里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这不怪你。”天锦将头埋在谢琰的肩头,轻声抽泣,她终于对自己坦诚,“我只是不愿承认,我错过了你。”

    是的,他们错过了,以最恶劣的方式,有最沉重的理由——我们的家国。

    “我不管你是谢琰还是唐七……你别走。”天锦紧紧的拥抱他,她能为他做的本来就已经不多了,“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很多累。我不想再看着伤痕累累的你,独自流浪在荒野。”

    她无法相信,曾经指挥千军万马的将领,会带着满身伤痛在寒风烈日里四处流浪。

    他会被人排挤吗?

    他会有落脚的地方吗?

    还会有人接受他,好好爱他吗?

    至少在她身边,她还可以照顾他,为他赢得尊重。

    “我尽力了……”唐七默默听着,他握住天锦肩膀将她从身上推开,天晓得他有多么的不舍。

    可是……

    “为了这个国,也为了你,我献出了所有……我已经没有用了。”

    他的身份没有了,权利没有了,家族没有了,就连健壮的体魄……也都统统没有。

    他留下来还能为她做什么呢?

    天锦抬首看向他,拼命摇头,“你真的要把我一个人留在建康吗?”

    天锦没有想尽办法的提出他有别的用处,她只是哭泣着凝望他反问。只是一问,便深深刺痛了唐七的心。

    “一个人面对司马元显,一个人面对德宗皇帝,面对那些强权贵族。”天锦不断的反问他,甚至用质问的语气反问他,“司马元显再闯公主府怎么办?你要默许后面发生的事吗?”

    唐七低首凝望,眼眸不断颤动。他没有说话,却像一种重伤,令对面的人窒息。
………………………………

第546章 那人的思念

    叶飞一听有人收留,眉宇一扬,也不推迟,拜谢道,“如此承蒙谢小姐关照了。”

    磊落直爽的人果然易相处,妙妙欣慰一笑。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妙妙停下脚步指了指,“我们到了,这就是谢府。”

    叶飞顺着妙妙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瞪大眼,红唇张了张,最终没有说出赞扬的词来。

    叶飞一开始就能猜出妙妙这身优良的气段,必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可是他却不曾想,自己会救下如此尊贵的小姐。

    虽还未听过她解释过自己的家族,可谢府门前悬挂着宽大刷金漆的门匾,足以说明一切。

    更别说这雕梁画栋的精致前门,高长的台阶,武威雄大的石狮。

    而他一直以为身边的街道墙,再定睛一看,居然是谢府的院墙。

    难怪怎么觉得这繁华的地方,拐个弯都不舍的商铺,反而砌墙了。

    “好大的气派啊。”叶飞讪讪一笑,得知妙妙身份尊贵后,他反而有些拘束起来。

    妙妙轻笑,嘴角间带着一丝苦涩。

    这谢府曾经确实是辉煌无比,只是现在看着虽气派,实则已是家道中落一片凄凉的景象了。

    他们谢家自哥哥谢琰死了之后,能在朝中说得上话的,已经没有几人了。

    若是从前,她完全可以向自己的表兄求个情,随即就能给叶飞安排个好差事。就算进了军中,以他的身手做个小队长都是轻而易举的。

    只是谢琰死后,家中能在朝廷中说上话的人越来越少,再加上司马元显其他贵族门阀的打压,谢家已是岌岌可危。她一介女流,又怎好意思再给兄弟长辈们添麻烦。

    如此想来,又不由得伤怀的叹了口气。

    前方战役一直僵持不下,刘裕、司马元显、桓玄、刘劳之四阵相互约束,又相互的明争暗斗。

    竟形成了一股微妙的平衡感。

    夜,星月璀璨。

    刘字军营静默安宁,巡逻的队伍纵横交错,篝火在夜风中噼啪作响。

    赵林抬头看了看天空,嚷嚷道,“这明天又是个好天气,很适合开战。”

    “你就知道开战,司马元显最近没了动静,只怕又在酝酿着什么了。”林敬轩摇了摇头,目光冷锐的看向司马元显军营的方向。

    “那怕什么,来了就砍死他们。”赵林怒喝着,还做了个砍杀的动作。

    不远处,刘裕凝望建康城,久久移不开视线。

    他从怀中取出一直玉笛子,通身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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