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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主山河帝女花-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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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了?”天锦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将问题又抛了回去。

    敏锐如她,即便辛夷隐藏得很好,她也能差觉得辛夷内心的细微变化。

    虽然天锦还猜不到这是为什么,可辛夷不是运筹帷幄之人,她是一把锋利的刃,只管杀戮,不问缘由,更不会操心敌人的生死。如今她特地赶回来询问天锦对于刘劳之的处理,如此大的转变,天锦怎么会毫无察觉。

    就连一旁的朱瑾都警惕起来,一寸寸的留意起对方的神情变化。

    然而,辛夷的回答尤为耿直,没有一丝迂回,“属下不知。”

    朱瑾眉头微动,柔声低问,“你既然没有想法,又为何偏要跑回来一问?在那里等公主的命令不就行了。”

    辛夷神色一顿,没有答话。

    天锦没有逼她回答,更没有深问缘由,却也知她心意般的说了句,“你放心,我不会动他的。”

    一句你放心,包含了许多的关爱与谅解,还有更多的我懂你,且体恤你。

    “你确定?”辛夷下意识追问。

    话刚脱口,朱瑾眸光一凛瞪向了她。辛夷也自知失礼,随即愧疚的低下头去。

    她不是不相信锦公主说的话,而是刘劳之的死无论对哪一方势力来讲,都是必然的,不过时间早晚罢了。

    “之前我确实打算在攻城以后收拾了刘劳之,但现在事态有变,我改变主意了。”天锦凝望着辛夷,目光温和,将心里的盘算说与她听。

    辛夷红唇微张了张,她本不该质疑或深究主上的决定,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改变主意?”

    “因为沐倾城不打算回来了。”天锦的眼底闪过一丝凄凉,过儿又深深压了下去,“走了一个帮手,总得招揽下一个吧。”

    在天锦的原计划里,沐倾城一直是她的左膀右臂,桓玄也算半个生死之交。有他们联手对付朝廷的霸权,刘劳之的存在不但显得多余,反而会成为需要时刻提防的对象。这种情况下,攻城后第一个要死的,自然就是刘劳之。

    但现在……沐倾城有了异心,她和桓玄之间的约定也就成了水上泡沫,触则即破。朝廷里的权势没有变成两股,而是形成了三股对立的趋势。这种情况下,刘劳之站在哪一队,就极具意义了。

    在司马元显的一战中,刘劳之也三方的关系都保持着互相暧昧的关系,他也利用自己的狡黠在战乱中取得硕果。

    可这次不同了,刀尖已经抵在咽喉,刘劳之必须光明正大的站队。

    天锦刚才所说的不杀,其实也是指刘劳之站在刘裕这边的情况下,如果他站的是桓玄或朝廷的话……

    天锦撇了辛夷一眼,又移开视线——她一定会撤回辛夷,另想办法杀了刘劳之父子。

    辛夷眼眸微闪,顿了顿又问,“那您不担心刘劳之反叛他人吗?”

    天锦勾了勾嘴角,含笑,“战场上怕输怕死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说到底刘劳之也只是想追求一个可以保他性命的强者。我可以成全他的心愿!”说到此处,从容的温柔瞬间转为绝美的冷冽,“但如果被发现他有反叛之心……我既可用他,就可杀他!”

    辛夷的神色里闪过一丝惊骇,然后又迅速镇定下来,“……”

    她没有说话,眼眸里却又波光不断颤动,似乎在暗暗盘算着什么。

    “还有什么事想问?”天锦暗猜辛夷是装了心思的,尽管她不愿明说,但她还是很相信这位下属,即便有了沐倾城的前车之鉴。

    辛夷收回虚远的视线,摇了摇头,“没有了。”

    说着也不再多留,向天锦行了一礼,抬首看了朱瑾一眼,又好像怕被抓到什么似的,迅速转身离去。

    望着辛夷的身影匆忙的消失在拱门后,朱瑾想到了之前收到的关于辛夷的情报,担忧道,“要不让她撤回来吧。”
………………………………

第584章 贵权结交

    “不必。”天锦凝望着辛夷消失的地方,神色坦然,红唇微启,怅然道,“该来的,总会来的。”

    “但是……”

    就在几日前,与辛夷交接的人突然暗报,发现她与刘劳之的儿子刘敬宣有私下的接触与交流,还不止一次。辛夷性情直爽大咧,没有那般百转千回的心机,但有沐倾城的案例在前,心思细腻的朱瑾不得不多想一些。

    “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沐倾城一样索求很多。有些人,竭尽全力却要得很少,不如就成全了她的小小愿望。”天锦回想着辛夷在她面前低首又鼓起勇气询问的模样,不禁欣慰的含笑起,“就算是再腥血残酷的杀戮里,也能开出倔强又芬芳的花儿来。我们该懂得欣赏,懂得呵护。”

    “那公主觉得,刘劳之这次会奋不顾身的站到驸马这边来吗?”如果刘劳之不能站过来,朱瑾会在事态没有变得更糟糕前,将辛夷劝回来。

    天锦勾了勾唇,对此事倒有八分自信,“刘劳之也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的处境。他不能在三方势力的争夺下全身而退,阿裕、桓玄、王氏,他总要选一个站队的。而这一次,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倒戈的,一旦选择了,必然与之两方作战。阿裕实力不俗,本就会在他考虑的范围内。而且阿裕本身就与他合谋击败了司马元显,所谓熟人好办事,从本质上来讲,阿裕才是他最恰当的人选。”

    “可驸马出兵就是造反。而且朝廷正是缺兵的时候,如果他投靠了朝廷,必然会受到重用的。”朱瑾推测得很有道理,若论起重要,确实应该选择朝廷。

    “那又怎么样?他那点兵马,还能与阿裕、桓玄相抗吗?再说,你太高看刘劳之的品性了。”天锦勾唇轻笑,神韵藐视,“他早已想通,荣耀与国家都是次要的,更好的活着才是主要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朱瑾的思绪又迅速转动起来,“桓玄那边会不会以重利诱他?”

    “当然会。刘劳之目光短浅,重利诱之对他来说很受用。不过沐倾城可不是个大方的主,这一点就看刘劳之能不能想到了。”天锦站起了身,凝望着建康城门的方向,道,“何况……”

    天锦说着顿了顿,口吻意味深长。

    朱瑾问,“何况什么?”

    “何况辛夷特地赶回来问我对刘劳之的态度,现在她回去,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天锦机敏聪慧,任何一种可能性,以及会发生的种种变数她都能考虑得到。

    朱瑾暗想着也点了点头,不由得露出担忧的神色。辛夷性情直爽,莫不要被人利用了去。

    “锦儿。”

    人未到,他爽朗的声音就已经先一步来了。犹如春风一般,推开层层寒露,让天锦心头一暖。

    天锦的视线下意识的落到来人身上,刚刚讨论局势的凌厉之气瞬间收敛,转而温和含笑,“今天早朝下得有些早。”

    “该打压的都打压得差不多了,文官大都是王氏的人,德宗帝又都听王皇后摆弄。朝廷里的大小事务都听那把老骨头在互相商议,就更演戏一样。”刘裕一身官袍行走生风,气概威武锋芒闪耀。

    他一边嘲讽着朝廷里阿谀奉承的人,一边走过来下意识的拉住天锦的手,让她与自己对面而做。然后像许久未见般,目光灼灼的欣赏着她。

    “那些文官许多也是迫不得已,屋梁塌陷,谁不弯腰了?”天锦为他沏了一杯温茶,递过去叮嘱道,“你可以试着跟那些文官结交,很多时候还是要用到他们的。”

    领兵是用来打仗的,治国不能靠舞刀弄枪,何况还是名不正言不顺的造反。这时候,结交文官则是一种必然。

    刘裕喝下茶水,没耐心的摇了摇头,“这种结交速度太慢。”

    “造反也得有人支持啊,至少得有几把老骨头替你把黑的说成白的。”天锦说得很在理,她本就出身于宫廷,深知文官们的妙用。可以说,打天下的是武将,但真正守得天下的,还是文官。

    刘裕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又想到另一件事,眉宇不由得泛起一抹焦虑之色,“是啊,这段时间听说桓玄也在暗地里结交各方势力,连没落的谢家都送了帖子。”

    谢家……

    天锦内心顿了顿,垂下眼帘。

    谢家的情况天锦一直在暗中盯着,谢家的能人老的老、死的死,如今能挑大梁的几乎没有。尽管那也是一群优秀的人,但在王氏的打压下,在败落的轨迹上越走越深。唯有前人的光辉,还在不断闪耀。

    天锦的眼底浮起一抹忧伤,无声低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谢氏的底子是空了,门楣那还是荣光的。”

    刘裕没有注意到天锦的细微变化,他暗自琢磨了片刻,精眸一闪,“不行,得想个办法,迅速的将人拉拢过来。”

    天锦见刘裕着急,不由得轻巧一笑,大有得意洋洋的意味。

    “这还不简单,王氏很有实力,但德宗帝是个傻子。不懂世事权争的情况下,有没有实力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所以王氏之所以能独揽大权,靠的是王皇后。”

    “王神爱……”刘裕听了后神色几番变化,最终双眸一凛,“不如,暗杀了她。”

    天锦摇头。

    这个问题天锦早已思绪良久,连伏笔都埋下了,现在正走在收获的路上。只是……切不能心急。

    “光暗杀是不行的,德宗帝已经被王皇后深深暗示,他必须听王氏官员的话。人是可以被杀,但烙在心里的叮嘱又怎么杀?而且,王氏又送了两位女子进宫,这用意再明显不过。何况文官最讲究一个由头,就算你杀了王神爱,又凭什么抬举你了?”

    天锦的分析句句击中人性要害。人会在无形中接受暗示,不管是聪明异常的还是极度笨拙的,只要功夫下得深,有时间有耐心,就可以有意无意的把控一个人,或许连本人都不会知道。有时候甚至连控制的,都会变成被控制的,也不足为奇。
………………………………

第585章 防范之计

    刘裕的思路敏捷的跟着天锦转动,“既要除又不能除,这不就矛盾了吗?”

    “不矛盾的,是你意会错了。”天锦勾起嘴角,美得凌厉又冷冽,“杀王神爱很容易,但必须要给德宗帝新的暗示,皇后的话是不能听的。”

    刘裕恍然明白,略点点头道,“就凭我在朝堂上当面讲,恐怖效果甚微吧。”

    天锦莞尔一笑,灿若白莲,“何止是效果甚微,直谏而死的忠良还少吗。说不定你连皇宫的大门都迈不出去,直接安个造反的罪,给你拖牢里了。”

    刘裕看着赏心悦目的妻子,故意弯弯着眉宇逗弄道,“那该如何是好了?”

    “你放心吧,这事我已跟潘梦鸾商议过了,也安插了几朵虞美人在德宗帝身边。宫斗潘梦鸾从未输过,我们等消息就行了。”德宗帝的事天锦几乎十拿九稳,潘梦鸾能在先皇的后宫里一路杀到金字塔顶端,那份能耐丝毫不比统领千军万马的主帅差。

    听得妻子的解释,刘裕不由得欣慰之极。天锦在他生命中亦师亦友,似妻更似红尘知己。如果没有遇到他,他又怎会明白生命的美妙。因为有她在身边,自己所做的一切才会变得有意义。

    刘裕忍不住握住天锦的手,深情款款款款的凝望着她,那目光犹如春水荡漾,羞得天锦连忙抽开了手。

    朱瑾站在一旁随即会意,假装什么也没看到的默默行礼离开。

    “快过来坐。”

    一见人走远了,刘裕迫不及待的拉过天锦,让她坐到自己腿上。然后从袖中取出一物,像大男孩般伸到她面前,“瞧,我给你带了什么。你喜欢吗?”

    这是一盒润白细腻的脂粉,瞧着外面的精雕细琢的装饰,就知此物绝非凡品。

    天锦从不痴迷胭脂水粉的,可这是他送的,她便喜欢的很。握在手中盈盈含笑,脸上的容光足以说明一切。

    “喜欢啊。”天锦打开脂粉盖,缓缓嗅了嗅,又珍爱的合上。

    “这脂粉听说是用珍贵花蕊研磨而成,是东街最大的脂粉铺独家制作,而且数量有限。前几日走在街上听得几位小姐极为兴奋的谈论这事,说是今天开卖。我怕错过了这么好的东西,今早上朝前特地赶过去买的。”刘裕得意洋洋的宣扬着,一脸的灿笑,比打了胜仗还开心。

    天锦不舍张扬的非要轻斥一番,“你日子过得清闲了,上早朝还有功夫逛街,让下人去买不就行了。”

    “那些下人哪会挑好东西,再说了,礼轻情意重,当然是我亲自挑选方能献出诚意。”刘裕握住天锦的玉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下去,然后抬头凝望着天锦,眼里波光灿烂,“我的妻子太优秀了,不但绝世风华还睿智非凡,不多哄哄怎么行。”

    这般纯澈的眼眸,好似有着一股魔力般摄人心魄。谁曾了解,这双眸子也曾血气凌厉,阴鸷历辣。然而只是遇到了对的人,那份浓重的戾气便如晨雾般在阳光的朝阳下,缓缓消散。

    那魔力的阳光,就是天锦的笑容,“谢谢相公的美意,我很欢喜,收下了。”

    天锦将精致的脂粉在手心里晃了晃,放回到石桌上。此时她又想到另一件事,“对了,还有一事要和你交代一下。”

    “嗯,你说。”刘裕正是高兴的时候,巴不得她有事情求自己,什么事都还没说,就一副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原来的表情。

    “刘劳之你打算怎么处理?”

    刘裕眸子里灿烂的光芒瞬间凝结,然后又悄无声息的缓缓退下,“你都已经说是交代了,还要听我的意见吗?”

    “好吧,我错了。请驸马爷说来听听吧。”天锦习惯了用下命令的口吻,就算做了人妻感情也在不断跌宕,从没有获得真正安全感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一位好妻子说的话。

    “这个人不能留。”刘裕的视线从天锦身上游离开来,渐渐收敛了笑容,“他品性卑劣,贪生怕死,连南朝的大将中,不管是死的活的,判的忠的,没几个人还能排到他下面去。”

    天锦认可刘裕的说法,但非常时期非常利用,“战争本就是互利的,何况是非常时期。我们现在可是双向作战,如果再把刘劳之推到敌方去,我们不知又要死多少兄弟姐妹。”

    刘裕将天锦搂得更紧,言语忽然冷冽,犹如誓言,“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因他而死。”

    “那就好。”天锦微微扬起嘴角,觉得此事已成。

    然而她不知道,任是聪明如斯的自己,这次也完全意味错了刘裕的意思。他说不会让任何人因他而死,可没说不让他死。

    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不可突破的底线,只要一想到刘劳之,刘裕就会想起那位年轻的扛旗少年。他叫小草,平凡到几近卑微,可是他的生命之火却是炽热而耀眼的。

    刘裕曾向死去的少年发誓,所欠的必然有所还。

    不管情势会有多劣势,他都会铭记自己许下的承诺。

    锦园忽然的陷入一片宁静,此刻阳光正好,柔软轻易的洒在花园内,美得时光都放慢了脚步,悠然的缓缓流淌。

    此时,园内走进一人,步态稳重轻缓。

    “公主,太守夫人求见。”

    由于驸马和公主亲密的拥抱在一起,春霜并未走进他们,保持了一段距离回报。

    刘裕眉头一凛,“她又来做什么?不见。”

    “别。她现在态度很好,挺着大肚子,每天都来看我的。”天锦站起身,离开了刘裕宽大的怀抱,念念不舍的坐回原位,“让她进来。”

    “是。”春霜领命退下。

    一会儿,文锦精妆华服,雍容尊卑的缓缓走来。她手中端着一壶茶水,笑如春风,面若桃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孩子将要临盆的原因,她的面容确实笑得很美,却有一种浓妆也掩盖不掉的疲惫感。

    “妹妹,阿裕也在。”文锦看到刘裕后亲切的打招呼。

    “是啊,他刚下了早朝,有些事要与我商议,便过来了。”刘裕没有吱声,回答她的是天锦。
………………………………

第586章 文锦的茶

    “哦,妹妹机敏聪慧,朝廷里的大事我又不懂,阿裕过来相商是应该的。”文锦将手中的茶水放在了石桌上,又沏了一杯,亲切的端到天锦面前,“妹妹劳累了,这是今日刚泡的红汤茶,喝一点吧。”

    天锦没有接,嘴角带着礼貌的笑意,声音却是轻柔而冰冷,“放下吧。”

    文锦面容一僵,又很快消退,缓缓将茶水放下。

    刘裕撇了一眼茶水,顺手接过,“这是什么茶,看上去不错,我试试。”

    “哎……”刘裕刚要喝,文锦轻呼了一声。

    就要碰到唇口被子又被拿开,刘裕抬眼看她,“怎么了?”

    文锦神色瞬息一变,含笑道,“这是我特地泡给妹妹喝的女儿茶,里面放了红枣、枸杞、益母草什么的,不适合男人喝。”

    “说到底不过是滋补的,喝一点也不碍事。”刘裕不以为然,还是要喝。

    “好了。”天锦夺过刘裕手中的杯子,柔情斥道,“红枣滋补,益母草可不是,你还是喝你的茶好了。”

    刘裕看了看茶水,又看向文锦,最终沉重脸将茶水放下。

    此刻天锦和刘裕皆不说话,目光也若有若无的撇向别处,好像已变得无话可说。周围的气氛变得凝重而尴尬,好像驱逐一样打向文锦的脸。

    文锦勉强绷着笑意,行了行礼,“那我就不打扰阿裕和妹妹商议大事了,先退了。”

    天锦没有挽留,点点头,“你也保重身体。”

    文锦奢华又落寞的背景消失在走廊后,刘裕肃穆问道,“她真有这么乖吗?”

    “有啊,每天都来,傲气也收敛了,现在都看着我们的脸色说话了。”天锦叹了口气点头,却没有露出同情的之色。

    刘裕的眸光不再冷冽,只是有些惋惜,“说到底也是被利用的可怜人,希望她以后好自为之。”

    天锦没有说话,勾了勾嘴角,笑而不语。

    夜风经过木林,犹如一只大手,轻缓的抚过爱人的秀发。片片叶儿发出一阵阵哗啦啦的声音,反而衬得月夜宁静怡人。

    此刻,有人已拥抱着爱人入眠,有人还在挑灯夜读功名奋斗……而辛夷独自坐在木林深处,点一处篝火,对着跳跃的火把愣愣出神。孤独像地狱里的恶鬼一样,吸走她周围的空气,另她一边呼吸又一边窒息。

    忽然,身后的木林里发出枯枝这段的声音。

    “谁!”辛夷赫然起身拔出后背的大刀,目光冷厉的盯着黑暗深处。

    “是我是我。”踩踏的声音并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快速的向她接近,“是我啊,放松。”

    篝火渐渐照亮了来人,他的身影越发清晰,还未走进,辛夷便放松了警惕,缓缓收刀。

    那身形单薄不失挺拔的男人欢喜的向她走来,手中还拎着一些东西。他是刘敬宣,刘劳之众孩子中最喜欢的儿子,同时也是辛夷这几个月来一直监视的对象之一。

    “鬼鬼祟祟。”辛夷嘀咕了一声,重新坐回树下。

    “谁让你藏得这么隐秘了。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刘敬宣欢喜的摇了摇手中的东西,很自觉的坐到了辛夷对面,“上等佳酿,还有切好的荷叶鸡。”

    “我执行任务时不喝酒。”辛夷看着坦然相对毫不介怀的男人,反而有些不自然起来。

    仔细想来,辛夷的任务监视刘劳之父子,探测他们军营里的消息。按理他们应该是敌对关系,见面就该拔剑相向才对。

    他也太自然熟了。

    “米酒,不碍事的。”刘敬宣将一小坛酒放到辛夷面前,笑道,“上次诓你喝了半坛夏酿,不也没事么。”

    “你再说。”辛夷尴尬一怒,又将手握到大刀上。

    刘敬宣吓得直摇手,“好好,我不说,不说……嘻嘻……”

    夏酿是一种后劲很足的酒,起初喝得不在意,后期则会让人酣醉。上次刘敬宣骗辛夷喝了一坛,起初一点事也没有,之后刘敬宣故意跟她聊天延长时间,想看她醉酒的丑态。结果她除了面色红润什么事也没有,只好出言调侃。

    辛夷得知后将他狠狠赶走。其实那时候的辛夷头痛欲裂,身体已经很不适了,只是长期杀戮的生活锤炼了她强硬的意志,也使她极度缺乏安全感。只要是在她觉得不甚安全的地方,她都不会放松警惕。

    刘敬宣走后,辛夷找了棵隐秘的大树,在树干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醒来时则躺在了树底下,身上多处摔伤,疼了她三五天才好。显然是熟睡中摔下去的。

    这仇她算是记下了。

    撇了一眼旁边的米酒,辛夷没有去拿,不客气的问道,“今天不是该你守城的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因为想你啊。”

    轻浮的话脱口而出,惹得辛夷怒目而瞪,“胡说八道。”

    “是真的想你。”刘敬宣看着辛夷,将胡说八道的话说得一本正经。

    辛夷冷哼着别过了头,不再看他。

    不知道是不是火光照耀的原因,俊美女子的脸颊上浮起一片红晕。

    辛夷本是负责打探刘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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