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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主山河帝女花-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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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锦解释道,“一则防止被你利用,搅了建康城里的局;二则他要北上,迟早是要经过南陵口的,只要他能成为最后的赢家,刘劳之一定会对他俯首称臣。到时候,刘劳之就是南陵口的一条看门狗。对外可以防止那些反他的人,对内可以防止建康城里有人反扑。总之,对刘劳之而言,那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坐山观虎斗,如果他想不到更深远的用意,多半会同意的。”
“你说过,不能把刘劳之推向敌人。”刘裕抬了抬眸,闪过阴鸷的光华,他并不乐意刘劳之的离开。
“他现在去南陵口只是置身事外,如果这局赢的是你,他照样会对你下跪的。”天锦留意着丈夫的神色判断着,又道,“何况皇帝已经同意了。”
关于这一点,刘裕倒又些意外,却也无奈,“是啊,没想到王氏会同意让刘劳之离开。”
天锦轻笑,“刘劳之那点兵马救不了他们的。如果我猜得没错,王神爱是想从你和桓玄中挑一个坐同盟。”
“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嘛。”刘裕冷哼着凝望着宫廷的方向,眯了眯眼,“如果王皇后选择了桓玄,那我且不是不妙了。”
“你还有刘劳之啊。”天锦将手放在丈夫的手背上,意味深长道,“南陵口离健康城并不远。”
“你说得对,我还有刘劳之。”刘裕撇向天锦,从容道,“你好像很自信刘劳之会站在我这边。”
“你不也一样。”天锦抬手支着下巴,确实很有自信的扬了扬嘴角。本来这就是早早盘算的事,上次辛夷来问过后,更是十拿九稳。
刘裕抿唇笑起,没有更多的解释,温和的眸光深处,暗藏着弑杀的戾气。
天锦和刘裕都想到了要利用刘劳之这股力量,他们的目的是相同的,手段却是不一样。可这一点,天锦并没有察觉到。
此时,走廊拐角处闪出春霜的身影。
她双手交叠在腹前,脚步轻盈快速的走来,行了一礼向刘裕回道,“驸马,征东大将军求见。”
“来得这么快?”刘裕一扬眉,似乎早已料到他会来,转而向天锦莞尔道,“锦儿,你猜,桓玄都已经安排他去安全的南陵口了,他又为何登门?”
“谁又愿意甘心做一条看门狗了?”天锦冷笑,慧眼不屑的微垂,落在红褐色的茶水上,“都太贪心了。”
天锦的手指又落在茶杯边缘,轻轻滑动,她的话是具有影射意味的,但是刘裕没有听出来。
“我去会会他。”刘裕起身,带着把控的神色挥了挥衣袖。
“等等。”天锦突然叫住了欲要离去的丈夫。
“嗯?”刘裕侧身。
天锦直视着自己的丈夫,阴沉的脸忽然嘴角一扬,“文锦要生了,你就打算这样一直不去看她吗?”
突然的提醒让刘裕心神一顿,他看得出来,天锦并没有将此前的事放下。
文锦送的茶,天锦从来都不喝。刘裕看着心中有数,他觉得天锦虽然表面上原谅了文锦,但心里还是极为抵触的。
她是个拥有傲骨烈气的女子,若不是她深爱自己,若文锦不是她的亲姐姐,她绝不会委屈求全。
这一问,多半是想听听他的态度吧。
“那不过是一段孽缘,过去就过去吧,以后就不要再提她了。”刘裕内心低叹,他何尝愿意与天锦之间产生间隙了。可文锦并不是寻常女子,不是随便安顿在哪户好人家就行的,那也是位执拗之极的女人。
天锦好像摸到了一缕心虚的情绪,收回了视线,她才不会像小女人一样,试探丈夫对另一个女人的用心。她敢爱敢恨,是绝对的你若无情我便休的人。
“她刚刚还跟我说,她现在连产婆还没有了。”
“哦。”说到这里刘裕又是一愣,这段时间他完全没有考虑到文锦的处境,“我没注意到这些,回头安排一个就是了。”
那是一位公主,一直被自己的男人抵触、厌恶,在自己的府中被严加看管,不能与任何人接触。她的男人也不关心她、探望她,甚至连生孩子都事都照顾不到。
谁能想象,她成是万人追捧的倾国公主。
天锦的视线又落到茶水上,神色哀伤,低叹,“真可伶啊。”
可怜!?
这乱世里可怜的人太多了,来不及可怜。
“她现在的生活是她当初的选择,她应该承担这些。”刘裕深深凝望着天锦,她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谁会知道轻盈的衣襟下,已是一具伤痕遍布的身体,“我们不也是这样一路走过来的吗?”
这一路走来,他看到过的,看不到的艰苦,都用一道道伤疤表述了。说什么好可怜,谁活着会容易,谁不是承担着自己当初的选择。
天锦落在杯沿上的手指默默收回,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五指渐渐收紧,语调也清冷起来,“是啊,大家都一样的。”
………………………………
第591章 南陵之谋
刘裕一步跨入大厅,身侧的帷幔无风自动。
早已等候的刘劳之连忙上前行礼,“太守大人。”
早朝下了后,就会有人将德宗帝的旨意传到他那,刘裕猜到他不会乖乖去南陵,只是没想到他会来得如此快。
“征东将军,请坐。”
刘劳之笑着点头,看到刘裕入座后方才坐下。
刘裕客气的寒暄道,“自从司马元显一战后,我们就没有好好聊过了。上次合谋,取得胜利的战果,我本该亲自登门道谢的,奈何国事军事太忙,一直被耽搁了。”
“太守大人严重了,为国征战平定反贼,这本该是刘某分内之事,何来谢字。若非要谢,也该是我谢太守大人您提携啊。”老谋深算的话语,刘劳之也是信手拈来。
“这次相国大人安排你去南陵口,征东将军打算何时出城,我一定要去送送。”刘裕有意无意的提起南陵口,将话题往必要的方西引。
见对方牵了头,刘劳之连忙顺势而上,重重叹息道,“哎,那桓玄分明是想利用我去抵制反他的人,现在在朝廷里装模作样,谁不知道他是抢了太守大人您的功劳啊。”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也是相国,既然皇帝都同意了,征东将军难道还有什么想法吗?”都是聪明人,一来一回的,话题也就渐渐深入了。
刘劳之露出苦愁的模样,“其实也没有什么想法,就是来问问太守大人,这南陵口是否去得?”
说是询问,不如说是试探。若一张口就说什么投靠的话,不但会被人看轻,若没拿捏好对方的意思,说不定还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然,刘裕更不会一副急迫要他投靠自己的模样。
“征东将军何故如此以为?远离是非不也挺好。”
“话是如此说,但这南陵口是不是是非地,那也得看情况。”刘劳之压低了声音,满目愤恨道,“谁不知道桓玄有反意啊,他从他的底盘一路打到这里,难道就为了跪一个傻皇帝?我现在去了南陵口,他日若造了反,那别处的人正好找了借口来救驾,那我南陵口是守还是不受?这要不守,他岂肯饶我,要是守了,就我那五万兵马,哪抵得过四路八方的诸侯。这横竖都不见得有活路啊。”
刘劳之还真比天锦预料中要聪明一些,那更深远的意味,他想到了。
“哦,征东将军说得既有道理。不过,我还是觉得将军您想得还是远了点。”
“啊?难不成刘某还有什么近忧不成?”刘劳之露出惊讶之色,对于未知的东西,惊恐和求知都是本能。
刘裕含笑,那晦暗不定的眼神就像看着一条上勾但未出水的鱼,志在必得。
“将军刚刚也说了,南陵口你是可以选择守或者是不守的。如果你选择不守,甚至是倒戈那些讨伐的诸侯,对桓玄来说岂不是一笔负担。”
其实现在能够有实力叫嚣的诸侯并没有几个,而且最有实力的人,都已经在建康城里了。
桓玄突然要支开刘劳之,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多少会让刘劳之有些不安。刘裕自然也猜到他有投靠之意,虽然他从没想过会再用这人,但不等于他没有利用价值。
再加之刘敬宣不知在哪里着了道,一股劲的力劝他投靠刘裕,万不能站桓玄那边。本想再看看情况,没想到桓玄竟上书调离了他,这不得不让刘劳之多想。
今日一得了消息,就在参军刘袭的建议下,过来探探刘裕的意思。
几番表演刺探交锋后,刘劳之眉头一挑,顿觉刘裕说得在理,心里也不由得向刘裕这边倒戈过去。
刘裕留意着对方的神色,眸底闪过一丝暗影,继续说道,“随便找些理由,逐步削弱你的兵权,以至于将你替换掉,不就行了吗。”
“啊。”刘劳之顿时醍醐灌顶,露出惊悚神色,怕椅而起,怒斥,“原来他是这么盘算的,想吞掉我,想得美。”
和聪明又多疑的人聊天,话不易多,点名即可。
见势差不多,刘裕也站了起来,轻描淡写道,“其实这也是我的猜测,也许相国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既然皇帝都同意了,征东大人日后小心行事,别被抓到把柄就是。”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说不定现在连弹劾我的奏折都写好了。”刘劳之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时横竖也想不出个办法,随即便向身边的人请教,“太守大人,这难道就没有回旋的余地吗?到了南陵口我哪还能管建康城里的事,且不是成了待宰的羔羊。太守大人,您可得救我啊。”
“办法,不是没有。”刘裕不免阴鸷一笑,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刘劳之很惊喜的俯首上前,刘裕抿着唇看着他向自己靠近,就像看着猎物像自己的口边走来。
所欠的必然有所还!
那个扛旗少年的身影再次浮现在刘裕的脑海,这一次袭向他的不再惭愧,而是杀意的快感。
快了,就快了。
刘劳之不愿去南陵口,他也不希望他活着离开建康城。
在刘裕的每一个计划里,刘劳之都没有活到最后。他要对方欠下的债,连本带利的还给他。
艳阳。
相国府邸。
繁华纵横的街道与相国府擦肩而过,周围行走的人们在路过这个庄重府邸时,都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
这里曾经是骠骑将军府,红底金漆的牌匾映着阳光不可一世,现在它依旧辉煌气派,只是里面居住的人血洗一般的换了一拨。
还是那个深深庭院,精心打理的植物依旧伸展着腰枝,经过这座屋子的传奇已是翻天覆地,但对于这些花草藤蔓而言,一切如常般的进行着。
“哼。”
桓玄轻哼一声,将手中的书信丢到了一旁。
“怎么了?又有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他这个相国,不知道多少人虎视眈眈,多少人不服气,变着法的想赶他下去。
大小事情,变着花样找上门。
桓玄不以为然,“没什么,那个刘劳之要饯别,请我喝酒。”
“从来都是人主动送要走的人,还没见过主动请别人为自己相送的。”沐倾城冷笑着,眼底的光芒晦暗不定。
………………………………
第592章 计中计
桓玄勾了勾嘴角,露出睥睨之色,“还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想提醒我,日后别忘了他吧。”
“大人去吗?”沐倾城轻撩裙摆,缓缓坐到桓玄身侧。
两人都是绝代风华的容颜,更是这个时代里拔尖的人物,一时间整个屋子的光芒都凝聚到了他们身上。历史的齿轮似乎就在他们身侧缓缓转动,而他们的手正轻巧的拨动着历史的轨迹,只要轻轻一动,就能许多人死去。
“去啊。”桓玄显然是同意给刘劳之吃颗定心丸的,“以后若有变,他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既然是希望他派上用场,那就不要去。”沐倾城美丽的神韵里透着一丝阴鸷。
“为何?”
“别忘了,他可是有名的墙头草,你一个相国这般给面子,他还以为你非他不可了。”沐倾城的神色里透着刁钻与冷傲,微微上扬的嘴角诠释着她的睿智与自信。
她把玩在手掌心的人多得是,一个刘劳之……哼,能用则用,不能用杀了便死。哪值得她极力托举的男人,为他多花一分心思。
桓玄露出犹豫之色,有些担忧道,“可我们现在还用得到他,总不能把他推给刘裕啊。”
“皇上都已经下令了,就算刘裕有心结交他又能怎么?如果他非要过去,一杯践行酒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沐倾城抬了抬睫羽,眼底泛着杀意。
在沐倾城看来,刘劳之只有两条出路,要么倒向他们,要么就是死。
“那你的意思?”
沐倾城看着桓玄,眼眸里波光一动,轻笑道,“先让他过去,然后让刘裕派人刺杀他,到时你再出手相救,他一定知道自己该怎么站哪边?”
“刘裕真的会刺杀他……”桓玄话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
是的,谁刺杀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觉得是刘裕刺杀他就行了。
“这真是个好主意。”桓玄看着眼前的美人不由得露出赞赏之色。
风云讯息,建康城里势力争斗不休,情势波动不断。沉沉浮浮间,多少人死去,多少人撅起。而下一次沉浮之后,立在顶端的,有多少位置还是原来那个人了。
“大人。”门外有通报的声音。
“进来。”
来是桓玄进城后新招揽的客卿之一,由于刚来,都忙着表现自己。他手中拿着一副画,谦恭的行礼道,“大人,这画像是吏部政大人的嫡女,正是二八年华,容颜端庄。若是能……”
“好了好了。”桓玄撇了身边的沐倾城一眼,连忙打断了客卿的话,“不是说了嘛,我现在政务正忙,还不想娶亲。”
那客卿连忙解释道,“相国大人,这娶亲可不是为了美色,您若真不中意她们大可纳了妾丢在一旁。您刚入建康城不久,虽有丰功伟绩,但毕竟根基不深厚,人脉不管。那些门阀贵族又极看中门第关系,若娶了这些女子,就意味着她的娘家和您站在了一边。可以帮您稳固朝中的地位,而且也能叫他们放心啊。”
“我桓玄纵横沙场,天下都是靠鲜血打拼来的,怎么会靠这些女子来稳固地位。”桓玄傲气森森,神色不屑,一边说话时还一边瞟着沐倾城的神色。末了又叮嘱道,“都退回去,以后这种事就别来烦我了。”
“大人……”
“好了。”那客卿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沐倾城打断,“相国还有政务要受理,这幅画先留下吧。”
沐倾城是最早追随桓玄的功臣之一,运筹帷幄本领了得,他一刚来的客卿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将画卷交给了她。
随后便行了一礼,礼貌的退出屋子。
“你收这种东西干什么?我又不会用到。”桓玄看着沐倾城的目光躲躲闪闪,根本无法直视,“你别说这也是把机会推给刘裕,他对天锦死心塌地,是绝不可能收这些庸脂俗粉的。”
“我只是觉得客卿谏得很多,这不失为一种稳固地位的方法。何况刘裕有天锦,你又没有。”沐倾城将画卷缓缓展开,果然是一位妙龄得体的贵少女,“你瞧,这丫头也挺漂亮。”
“漂亮有什么用。”桓玄看着沐倾城垂首的模样,含笑低语,“这世上哪有人美得过你。”
沐倾城恍然一惊,缓缓抬起头,而对方早已经将头低下,手中提笔书写着其他事务。
“你刚刚说什么?”沐倾城想再次确认的问。
“啊?没,没说什么。”桓玄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沐倾城缓缓将画合上,背过了身。她明明有听他在说的,可是那种话语……她怎好意思再重复一遍。
夕阳沉沦,照进征东将军的府邸,打出浓重森然的阴影。
陆续有侍女端着托盘经过别院,走向待客前厅,她们正为晚上的酒宴忙碌着。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事要发生,但还是觉得今晚的征东将军府要热闹了。
别院深处,一身素衣长衫的中年男子默默无声的站在角落,他看着夕阳神色凝重,似乎正等待着什么。
“参军。”有人疾步走近他,低唤了一声。那人一身戎装,看衔头并不算高,恭敬的将手中之物交出,“宰相府的信。”
刘袭接过,打开快速扫过。
信不长,那人紧紧观察着刘袭的神色,几乎没看到他的眼眸又什么转动,然后就冷笑一声,转而便悄无声息的将糙信给撕毁了。
带信来的是位中将,这种小事本不该他去做,但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将信亲自交到了刘袭手中。
“怎么说?他明晚来吗?”中将焦急的问。
刘袭沉声决断,“不来。”
“啊,那不是不能刺杀他了。”中将忧心的皱起眉头,神情忐忑又焦急道,“要不告诉征东将军,让他再请一遍。”
“不必了。”刘袭负手而立,神色冷冽镇定,“你去回征东将军,就说桓玄派人传了口谕,今晚一定来。”
中将眉头一动,仿佛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意侵袭而来,立即道,“是。”
没有问其中缘由,中将领命而退。临走时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刀。
不管桓玄来不来,今晚的一场杀戮是少不了的了。
夕阳又沉了几分,天色渐渐灰暗下来,刘袭站在别院深处神色肃杀阴鸷。那树木扎堆投下的阴影处,暗影浓烈的几欲要挤出血来。
建康城的大街,夕阳还留有余晖,天色未暗,繁华的地方已经红灯高挂了。
即便是在这混乱不堪的局势里,该热闹的地方,依旧人群川流不息。睿智的商人总能在绝境里找到商机,而人们不管是挣扎还是苟且,都还要继续生活着。
大街上,富足流光的表象里,是不得不挣扎扬起的笑容。那身光鲜的衣裳,或许是那人仅有的几件,他要一面周旋在各色商人间,一面小心别碰脏了他的衣裳。有时候,伪装是无奈也是必须的。
而有些人还依旧保持着阔绰,可谁又知他昨日刚刚脱下麻布孝服,一边强颜欢笑着隐忍着泪水,一边将银两随手丢给一对结伴行乞的家人。
乱世里,每个人都过得不那么好,但大家依旧努力的去过好每一天。他们都期望能熬过这些黑暗的日子,光芒会伴着未来一起来到。
刘裕从军营归来,特地避开了空洞悲凉的繁华热闹地,从一条宽敞的巷子里路过。
拐过一个弯,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年轻气盛精神饱满,骑着一匹黑马,带着三五个下属,若有所思向他迎面走来。
刘裕拎了拎嘴角,忽然神色一变,扬声道,“哎,真不巧,敬宣将军。”
刘敬宣正想着事情,突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抬头看见来人,连忙上前下马,“不敢,见过太守大人。”
刘裕没有下马,低首看着他寒暄道,“这是刚回城里吗?”
“是的,守城轮换,我回去看看父亲大人。最近来践行的人很多,家父也比较忙。”
刘敬宣没有隐瞒,如实回答了对方。
他们曾是一同抗战孙恩的同僚,刚认识的时候,刘裕还只是个带头大哥的勇猛模样,现在不过几年光影,他已经是南朝的太守大人了。
两个也许久未见了,这次巧遇在僻静的巷子里,刘敬宣也有些欣慰。
刘裕也同样高兴,至少看上去他们确实是巧遇,而且巧遇得正是时候,“忙就忙吧,左不过是吃酒听曲的。走,我们也许久未见了,去太守府坐坐吧。”
“这……”
………………………………
第593章 多事之夜
刘裕热情招呼着,刘敬宣有些犹豫,父亲特地请人招他回去,具体事情要当面说。看这天色,不算早了,也不知父亲有什么事要当面交代。
刘裕不放弃的再次邀请,“难得请一次,这么不给面子。过些日子你就该走了,我还有好些话给你说了。”
话?
会有什么话?
难道他是想交代什么事情,多半是跟桓玄内斗的事有关吧。而且既有心站了他这边,也该找个时机探探风头。
说不定会见到辛夷的口中的锦公主。
刘敬宣左右思绪着,最终在心里做了决定,客气道,“好,那就打扰太守大人了。”
刘裕坐在马上,看着他微微笑了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刘敬宣竟然察觉到太守对自己礼貌的笑意里,竟暗藏着几分无奈与悲伤。
太守府,锦园内。
辛夷站在灯火下,光影昏黄而柔和。相比于那些害羞待字闺中的女子,辛夷已经算不得妙龄了。她俊美的容颜里,藏满风霜雨雪,那都是她曾经受过的苦难。
今日她暗跟着刘敬宣回城里,中途刘敬宣被驸马接进了太守府。辛夷索性也亲自面见了天锦,将一系列事情转述给她。
“阿裕请了刘敬宣?”天锦放下茶水,若有所思,“无故请他做什么?”
“说是许久未见,闲来喝一杯。”辛夷只是如实汇报,一时间她也没觉得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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