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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主山河帝女花-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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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许久未见,闲来喝一杯。”辛夷只是如实汇报,一时间她也没觉得有何不妥。
毕竟依照之前的观点,他们还是想让刘劳之站到刘裕这边的。无论是喝酒也好,拉拢也好,都不算是坏事。
“是么。”天锦手指点了点桌沿,神色安然,“或许吧,以前攻打孙恩时,他们也曾一同并肩作战过,难免会有些情义。”
既然刘裕与刘劳之联手,那和刘敬宣走动走动也没什么不妥。天锦没有多想,辛夷更不会再多想。
“不过,今中午刘劳之特地派人向刘敬宣传话,让他守城结束后务必回去一趟,有事相商。”
刘敬宣守城不能每日归家,刘劳之一直与他书信不断,两人互换信息。但今晚之事刘劳之特地讲明要当面说,辛夷便留了个心眼。
或许是某个重要决定,或许是他们不甘摆弄要做些什么……
天锦眉头微微收紧,“有详说什么事吗?”
“没有。”辛夷摇头。
天锦没有立刻答话,而是暗暗思绪着什么。
今早刘劳之得知自己被桓玄支到南陵后,就立即到太守府找了刘裕,然后就命人传话给儿子。晚上刘敬宣又被刘裕接到府里……
或许阿裕已经和刘劳之达成了什么协议吧。
可是若能露面阿裕为什么不请刘劳之一同来商议?若不能露面,那又为何单请了刘敬宣。刘敬宣可是刘劳之最看重的儿子,当街请回来,不就向旁人预示了什么。
阿裕为什么要这么做了?难道今早和刘劳之没谈拢,想从刘敬宣这边着手?还是他有什么必须要他们父子分开执行的计划?
一时间,多种可能性瞬间闪过天锦的脑海,“刘敬宣在太守府里这么多人盯着,你就去刘劳之那边看看吧。看他今晚都见些什么人。”
天锦思绪了片刻,神情肃穆的向辛夷颁布了命令,她觉得今晚可能会有什么事要发生。
“是。”
辛夷不如天锦心思细腻,但见天锦和一旁的朱瑾神色具是不佳,不由得也心升……
那是一种什么心情?是担忧吗?
辛夷快速离开锦园,一路在暗巷里狂奔。
担忧?
好奇怪,她只是天锦公主手里的利刃,早已看透世间生死,怎么会有担忧的心情了……
那她又在担忧谁?
刘敬宣!?
不。
辛夷在奔跑中狠狠甩了甩自己的脑袋,企图将那些杂乱的情绪甩掉。
除了锦公主,她不会担忧任何人。
锦园里,春霜、秋水等人端着晚食缓缓走来,路过凉亭是唤道,“公主,驸马说今日有客,让您自行用餐。”
天锦看着前厅灯火辉煌的方向,低沉,“我知道了。”
春霜看了看旁边的朱瑾,最终低首端着食盘向屋里走去。
凉亭上高挂的灯笼烛火昏黄,照在天锦白皙绝世的容颜上,打出温和的阴影。天锦眉宇轻敛,神色在光影里晦暗不定。
“盯着前厅,别出什么事。”
“是。”朱瑾接令后迅速退下。
天锦看着朱瑾离去的背影心绪不宁。
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或许什么都不会发现。但她就是有一种感觉,阿裕似乎并不会像她想的那样去利用刘劳之,他似乎有着更加阴鸷的方法。
天色已晚,征东将军府长灯高挂,微风吹着灯笼轻轻晃动。
大厅里,酒席已备。周围放了密集的烛台,还有新鲜的盆栽,一看就是精心布置过的。不同与屋内的灯火辉煌,屋外除了走廊的一排点着灯火,其他地方都显得暗沉阴鸷。整个院子里都透着一股阴森肃杀的气息。
屋里上坐的人重重吐了口气。该来的人都已经来了,唯有一人没有来,那就是今晚至关重要的人物,相国桓玄。
他不来,在坐的也不过是家里人,干坐着大眼瞪小眼有什么用。
刘劳之盯着门外依旧毫无动静的样子,不耐烦的冷哼,“这个桓玄,还摆上谱了。”
参军刘袭坐在他的身旁,笑脸相迎,“相国操劳国事,自然会忙不过来。主公先喝点酒,再等等吧。”
刘劳之将眼前的酒一饮而尽,愤懑道,“还操劳国事,王氏能安排什么好事给他操劳。”
“正是因为没好事,才忙不过来啊。”刘袭连忙拿过酒壶,又给主公满身。桌对面的几个悍将紧盯着酒壶,然后又像逃避一样撇过了眼。
“也是。”一想到桓玄被王氏的人为难,刘劳之不由得笑出了声,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放下后伸头看了看外面,问,“敬宣怎么还没回来?”
算着交替的时间和路程,他再慢也该到家了。
参军恭敬回答道,“听说是守城那边有点事,抓了几个反贼,可能耽搁了点时间。”
刘劳之听了也没在意,这乱世里反贼就像蝼蚁一样多,各种来路。但他们也大多像蝼蚁一样,随手一捏便死了。
刘劳之又盘算了一下今晚的事,突然道,“算了,你派人到路上截住他,让他别回来了,暂在外守着。”
………………………………
第594章 肃杀
“是。”刘袭答应一声,起身向外走去。
跨出了门,走到走廊拐角处,随手一挥就招呼出一个等候已久的人。他像那士兵低低说了两句,却不是关于刘敬宣的话。
“酒楼那边布置得怎么样?”
“大人放心,都布置好了。”
“好,准备下一步计划。”这样的答案似乎让刘袭很满意,低声叮嘱一番,挥了挥手又让对方退下。
那人随即领会,眼底杀意浓烈,转身一个起跳,瞬间又没入黑暗的海。
刘袭勾了勾嘴角,露出阴霾凶狠之色,但又快速的调整好表情,低敛的再次跨进晚宴。
太守府里,一阵歌舞喧嚣之后,酒宴已经到了尾段。
虽说是酒宴,其实也就是刘裕和刘敬宣两人。
身份差距较大,但年龄相仿的两人相谈甚欢。什么权利斗争的,都被抛之脑后。一杯杯的喝下去,刘敬宣渐渐红了脸,身体左摇右晃,说话都不利索了。
“太、太守大人,我……我要去南陵了,下次回建康还不知道是什么。或许,以后都回不来了。”
刘裕见他说得甚是伤感,不免问道,“怎么?难道建康还有什么让你放不下的东西吗?”
“不是东西……是一个人。”刘敬宣借酒壮胆,悄悄将那个名字含在嘴里,琢磨着待会怎么说出口。
刘裕轻笑,他看到这个朝气的将军,就像看到了不久前的自己。一想到今日的事变,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今夜意味着什么,不面心生悲凉,“哦,不妨说来听听,能让你这么牵挂的必然是一女子了,如果身份不是很特殊,我尽量给你主做。”
刘敬宣大喜,人名还未说,就行了一礼,“那、那就多谢太守大人了。”
“别急着谢,说说她是谁吧。”刘裕挥了挥手,做媒可不是他的长项,万一那女子不同意,可就为难了。
“这个人太守大人很熟的。”刘敬宣说着顿了顿,正了正神色,柔声道,“她叫辛夷。”
刘裕神色一动,几番思绪迅速闪过,然后又恢复到之前的笑意,“原来是她,不是很熟,但见过几次,是个好姑娘。”
“我知道她并不是太守大人的下属……”刘敬宣收敛起眉宇,斟酌着后面的话,最终一鼓作气道,“但这事还真得求太守大人,毕竟那、那锦公主跟神仙似乎的。我这等凡人,哪能去见、见神仙……”
刘敬宣带着浓重的醉意,心里又紧张得很,生怕被一口回绝了,说到后面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好了,我明白的。”刘裕抬手示意他莫慌。
辛夷虽是天锦的下属,但天锦从不勉强下属们做违背他们性情、意愿的事。如果将她们像牲口一样贩卖来去,天锦自然是不愿意的,但如果是两情相悦那就另是一番说法了。
“其实这事也不难办,只要辛夷姑娘愿意,我们自然为她备上丰盛的嫁妆,一路护送到南陵。”刘裕凝望着曾经的战友,愧疚又真诚的许诺于他。
“啊,谢过……”刘敬宣抑制不住的兴奋起身,带着一身酒气跌跌撞撞的跑到刘裕跟前,行了一大礼,“谢过太守……”
扑通。
话未说完,人就一头栽倒在地。倒地后就再起不来了。
“敬宣,敬宣……”刘裕唤了两声,发现他只是醉酒酣睡了。
“来人啊,带刘将军下去休息。”
“是。”
外貌面进来两个士兵,将刘敬宣带了出去。
看到被人抬手还带着笑意的刘敬宣,刘裕心中一阵触动。
他变得跟以前不一样啊,他从未想到过有一天自己也会算计身旁的人。可是仇恨、欲望还有无止境的逼迫,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他的身后还有要守候的人,他的手中还有必须要实现的承诺。一路厮杀过来,溅在他身上的血滴不但有敌人的,还有追随他信任他的下属们的。
他不能顾忌到每一个人,但至少在能力范围内,他尽力去做。
辛夷是么……
也好,至少他还能为他做点什么。
征东将军府,待客大厅。
一干人这么坐等着,等得月都要趁了。
刘劳之几杯酒下肚,就决觉得身子渐渐乏了起来。困意入强风一般袭来,尽管有努力支撑着,但撑了半个时辰,还是有越来越无力之感。
“他、他怎么还不来?”刘劳之烦得连桌子都拍不动了,支着额头问。
刘袭留意着刘劳之的神色,一副刚刚的模样,说道,“时候已经不早了,怕是不来了。”
“不来就算了。撤!”刘劳之大手一挥,随即站起身向外走去。
安他的状态,若不是考虑这和刘裕协商好,今晚暗杀桓玄的事,他早就想撤了。
他倒想过桓玄或许会拒绝他的请帖,但没想到桓玄接受了他的邀请,反而事后爽约。
那果然是个狡诈之人,现也只能再想办法了。
刘劳之大摇大摆的向外走去,突然众人纷纷拔刀相向,埋伏在周围的士兵也都一拥而入,将刘劳之围在中间。
刘劳之晃了晃身体,大声呵斥,“混蛋,没听到我说撤了吗?你们都聋了。”
“主公,今日的计划还未结束,怎么能撤了?”刘袭笑得阴阳怪气,手无寸铁的他踏着步子缓缓靠近,那眼神比持刀的更加血腥。
“你……”刘劳之抬手点了点刘袭,又点了点持刀相向的下属,“你们……”
他赫然反应过来,憋足力气将腰间大刀拔出,然而他刀刃在一片刀林中显得单薄又无力。
“你们是要造反吗!”刘劳之说一句话都要喘一口气,就算是极力大喝,也没有任何威信可言,宛如丧家之犬,“你们……你们竟敢反我,没了我,你们算什么东西。”
“刘劳之,我们跟着你才不是个东西。”刘袭寒下眸子,冷冽道,“你早年反叛王恭,不久又反叛司马元显,然后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桓玄和刘裕之间摇摆不定。一个人在半生总反反复复的背叛自己的追随者,又怎能立足于天地。”
“你……”刘劳之忽然想到没有来的桓玄,顿时明白过来,“你投靠了桓玄?”
………………………………
第595章 欠有所还
刘袭笑而不语,深沉阴鸷。
“你以为你拿了我的人头,桓玄就会重用你。我儿敬宣第一个不会放过你。”刘劳之从肺里抽出力气呵斥着。
他很庆幸,儿子敬宣因事牵绊没能归来。若是同他一起等在酒席间,必然又落入他们的圈套。
“哈哈,刘敬宣……”刘袭突然大笑起来,将三个字咬得冷硬又悲切,他转向自己从前的主公,同情道,“他傍晚就被太守大人请进府了,到现在还没出来,也没人通报,多半是死了吧。”
“什么!?我儿……我儿敬宣……”刘劳之悲痛不已,杀戮的眼眶顿时红了起来,却不是厮杀的红。没曾想他这样的杀戮者,也有难过的时候。
刘袭看着他的神情很是满意,正色道,“太守大人让我带话给你,所欠的必然有所还。”
太守,刘裕!
刘敬宣悲痛大呼,眼底充满仇恨的怒火,“他,是他,是那个混蛋。”
“你曾叛过他,他猜到了。你以为他会看中你的那点利用价值然后摒弃前嫌,再次接受你?”刘袭冷笑,神色里忍不住泛起敬意,“你错了,他要为他的兄弟们报仇。”
刘袭扫看四周,追随刘劳之的人大部分都站到了他这边。一提到刘裕的英勇无畏之举,都忍不住露出钦佩之色。
刘袭张开手臂,大赞,“这才是人中之龙,是被历史选中的人,才是我刘袭要追随的人。”
刘劳之收起泪水,怒瞪赤目,双手非力的握紧刀柄向刘袭冲过去,大喝,“我杀了你,杀了你……”
可惜,刘劳之连包围圈都没走出去,被一人一拳又打了回去,逼得他连连后退。
现在的他身体麻木无力,别说与这屋里上百人反抗,随便站出一个士兵都能将他轻轻撂倒。
“刘劳之,你别反抗了,你酒里有毒,现在该使不上力了吧。哈哈。”一旁的一位中将得意的调侃起来,粗俗的思想让他更加放肆,“正好,之前劝你莫反叛王恭的挨的三十板子,现在该还回来了。”
这一说,旁边又有其他人附和起来,“别忘了还我的三十板了。哈哈哈,刘劳之,你也有今天,让大伙也看看你脱裤子的样子。”
刘劳之看着之前的战友顿觉一阵恶心,冷哼道,“没想到我刘劳之刻意逃避征战,结果真没死在战场上,倒栽倒在你们这帮家贼手中了。”
“别墨迹了,这裤子是你自己脱,还是让我们兄弟们帮你脱啊。征东将军!”那人将最后的四个字咬得重又滑稽,引得哄堂大笑。
路走到这种地步,刘劳之内心一片凄凉。
这位老将盯着这群刀剑相向的下属,就像在看一群蝼蚁,满眼的轻视悲哀。
昏黄的烛光在他脸上勾勒出浓重的阴影,显得苍凉绝望,“我刘劳之,绝不会受你们这等小贼的屈辱。”
话落,他将大刀驾在自己的脖子上,用力一扯,顿时鲜血喷涌,整个人的神色也瞬间黯淡下去。
众人面面相视后也不由得叹息。
没想到这个一生怕死、反叛的老将军,竟然会选择当场自尽。他若在当年就死在战场上,不比现在英勇吗?
刘袭挥了挥衣袖,让人清理现场。看到鲜血还在止不住的流淌,看到那把夺取他生命的大刀是属于刘劳之自己……
或许他心里没有那么多的大意大道的,他只是想尽一切办法的活下去。
人想活着,又有什么不对的了。
只是可惜,有些人不明白,当你肩负起一些责任时,生命就不再是最重要的那个了。
“敬宣,敬宣,醒醒,快醒醒……”
朦朦胧胧的,好像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在唤他。
刘敬宣勉强睁开眼睛,头痛欲裂。看清来人后,含糊着,“太守大人……”
外面天尚未明,刘裕身着一身官服,在他床头将他唤醒。
“太守大人有事吗?”昨晚醉酒的身子还没有得到缓解,刘敬宣勉力支撑起身子,用力睁了睁眼睛。
刘裕神色焦急,加重了声音,“再不久我就得上早朝了,有些事还得跟你商议。”
跟他商议?
“我?”刘敬宣指了指自己,诧异之余还有点不清醒,随即摇了摇头,“我人微言轻,一切事情太守大人做主即可。”
“唉,敬宣,快起来吧,出事了。”刘裕叹息,神色哀伤,“刘袭等人已经在外等你一夜了。”
“刘袭?他不是跟着我父亲么?”一提刘袭的名字,刘敬宣才恍恍惚惚的清醒过来,“难道我父亲出事了?”
刘裕握了握拳,不幸转述,“桓玄半夜刺杀了你的父亲。”
“什么!?”刘敬宣惊诧,难以接受的瞪大了眼睛,“大人,你说什么?桓玄刺杀了我父亲!那、那我父亲怎么样?伤了吗?伤得重不重?”
刘裕悲切的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终按了按他的肩膀,“你起来吧,我跟他们都在外面等你。”
刘裕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松开了他的肩膀,摇头离去。
那神情,分明已经交代了征东将军的死讯。刘敬宣无力的垂下手臂,悲痛、彷徨、迷茫,一股脑的袭向他。如四五只大兽嘶咬住了他的身体,遍身疼痛到窒息。
刘敬宣顾不得身体的不适,连忙穿好衣服,奔向前厅。
一现身,原本立在前厅里的一群人瞬间扑倒在地,刘袭更是跪地痛呼,“小公子,小公子,你要为主公伸冤啊。主公死得惨啊。”
“刘大人快快起身,到底是怎么回事?”刘敬宣紧紧拉住参军的臂膀,可是怎么扶他都不肯起来。悲痛欲绝泪水横流的模样,恨不得罚自己下黄泉去。
“桓玄那禽兽,此前曾想拉拢主公,可是主公知他小人,便含蓄推脱过去。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然后他就利用职权主公军派到了南陵,让他镇守南陵口。主公无奈,也就答应了,这个小公子你是知道的。”
刘袭喘了口气,摸了摸眼泪,神色瞬间凶狠,怒道,“昨晚桓玄又借践行之名宴请主公,他是相国,主公必然要去。宴会中途,他又提起他的歹意,镇守南陵是假,接应他造反是真。主公觉得不能拖兄弟们下水,就暂时推脱了一下。没想到桓玄那混蛋,生怕主公泄露了他的造反之心,称既不能用,就杀之。结果……结果……”
………………………………
第596章 复仇之计
“结果怎样?”虽然已经知道了结果,但刘敬宣还是强忍着泪水,狠狠问着刺心的话。
刘袭大呼一声,悲痛道,“他们早早就设下了埋伏,将主公乱刀砍死了。一同前去的兄弟,也都个个死绝,连唯一重伤活着回来的侍卫,也在通报消息后咽了气,好不凄惨。”
“什么……”刘敬宣身形一晃,若不是刘裕一把扶住他,险些就栽倒在地。
回想昨日,他恍惚明白,父亲招他回去多半是为了商议桓玄一事。
没想到,噩耗竟来得那样快。
刘敬宣神色悲痛,缓缓跪地捶胸痛哭,“父亲,孩儿不孝啊。”
刘裕看着满屋子伤痛的人,也是自责不已,“也是我不好,昨日就不该拦你。”
“幸亏太守大人拦住啊,要不然……不然连小公子的命都……”刘袭露出万幸的神色,话说了一半又抹起眼泪来。
“父亲……”刘敬宣握紧拳头,眼底充满仇恨,赫然起身拔出腰间长剑,“桓玄那个混蛋,我要杀了他,替父报仇。”
“小公子,莫要冲动。”刘袭一把抱住他的退,紧紧拽着,“你现在杀过去,无疑死路一条啊。”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死的还是征东将军,我身为死者儿子,取他狗命理所当然。”刘敬宣已失去了理智,全然不顾什么王法。何况什么狗屁王法,还不是他们掌权的人说了算。
刘袭站起身焦急道,“小公子糊涂啊,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主公是桓玄杀的。到时候他矢口否认,你未近他身就以丢去性命了。”
“那该如何是好,难道要去告谕状吗?那王氏巴不得我父亲死了,她好收回兵权。”刘敬宣清楚的知道,就算他把宫殿的台阶跪穿,德宗帝也不会替他伸冤的。
此时,刘裕也站了出来,一同劝道,“兵权,王皇后肯定是要收的,但想要抢的人也有很多。不过我会尽量帮你争取,至于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和告谕状方法,都不要想了。”
刘裕直接否定了他所能想到的方法,但又不失道理。刘敬宣无奈含恨的收起了剑,不得不向旁边的人请教,“那太守大人有什么办法吗?”
终于听到这番话,刘裕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指点道,“你,不知道自己父亲是如何死的。”
刘敬宣一愣,“什么意思?”
刘裕勾了勾嘴角,冷哼,“你只有不知道父亲是如何死的,才能做到最基本的保命啊。”
“啊!”刘敬宣赫然醒悟过来,惊呼于刘裕的反应灵敏。
桓玄既杀了他的父亲,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如此一想,别说报仇了,他现在反而危在旦夕。
“征东将军留下的兵权,今日早朝必然成为王氏、相国,还有我,三方势力哄抢的东西,到时会出现谁也不服谁的局面。”刘裕露出阴鸷的笑,视线飘向远处,似乎早就和众人商量妥当的样子,“等会,你也要去面圣,为父伸冤。到时候我会立压众人,让你父亲的兵权继承到你手上。唯有这样,才能勉强维持一个平衡。”
“这样桓玄就不会杀我了吗?”能继承兵权固然最好,但这会让桓玄收手吗?
“他是想利用你父亲,并不是真的要杀你父亲。说白了,谁做征东将军都无所谓,只要能帮他守南陵便可。”刘裕神色肃穆的看向身旁的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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