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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主山河帝女花-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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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想利用你父亲,并不是真的要杀你父亲。说白了,谁做征东将军都无所谓,只要能帮他守南陵便可。”刘裕神色肃穆的看向身旁的同僚,叮嘱道,“下了早朝后,你立刻去相国府拜访,一口咬定怀疑我杀了你父亲,并要拜入他的门下,为他肝脑涂地。”

    如此一解释整个布局已是一目了然。刘敬宣紧紧握住腰间的刀柄,眼神肃杀,“我会在南陵等待时机,我不但要杀了桓玄,还要灭掉他整个根基。”

    刘裕欣慰的点了点头,“这才是真正的复仇!”

    “小公子深明大义啊,这样才能告慰主公的在天之灵。”刘袭松了口气,再次跪倒在刘敬宣脚下,“我等愿誓死追随。”

    “我等愿誓死追随。”屋子里刘劳之的原下属也纷纷表忠。

    刘敬宣顿时又红了眼眶,恭敬的将刘袭扶起,“多谢参军,多谢各位将军,我刘敬宣定不辜负各位的期望。”

    在刘敬宣正感动时,刘裕和刘袭呼唤了眼神,又迅速掩饰好。

    很好,一切都在刘裕的掌控之中。兄弟的仇报了,剩下的桓玄、王皇后,都该一一清算了。

    到底谁会留到最后?

    刘裕望着东方露出的一抹白,露出桀骜的笑意。

    刘劳之遭参军刘袭背叛,被下属联手逼死,辛夷昨夜就将消息带给了天锦,天锦一夜未眠。

    天锦原本想再利用的刘劳之就这样突然的死了,看上去似乎也不奇怪,可是细想想,又极其怪哉。

    一个依附于主将的参军为何要背叛自己的主公,背叛之后他又要怎么办?

    刘敬宣因为被阿裕突然邀请而躲过一劫,这还真是巧合。

    是巧合吗?

    如果不是巧合了?

    那这件事就和阿裕脱不了关系。

    是的,只要再紧密的一推敲,整件事情就是刘裕下的一盘棋。他根本就没打算接受刘劳之的示好,他对刘劳之唯一的利用就是要他的命。

    刘袭给自己找的新主公就是太守刘裕。也只有桓玄或者刘裕这样的人物,才可以让他弃旧择新。

    阿裕……阿裕竟然违背了她的心意,做出这样的事。一想到之前她还许诺辛夷不会杀刘劳之,暗示她可以借此拉拢刘敬宣,结果现在……

    天锦早膳也没有吃,越来越气愤。

    “咳、咳。”

    一声轻咳敲击了周围的宁静,晨光轻洒,锦园里红花羞着朵了,祥和而温暖。

    文锦挺着高高隆起的腹部,脸色苍白。她捧着一壶茶水,似乎每走一步都很吃力,但她还是坚持保持着精致的容颜,温和神态,一步步的向天锦走近。

    “我今天在里面加了几片百合,味道可能微苦,但对身体好,静心安神。”文锦将茶水放在石桌上,缓缓沏了一杯。

    天锦看了一眼迎到她面前的汤茶,抬手缓缓按到了桌上,问道,“稳婆可满意?”
………………………………

第597章 胎儿

    文锦收回手,退后了一步,“嗯,挺好的。”

    “你最近似乎见红了。”

    天锦不紧不慢说着,文锦却是心头一惊,但又缓缓放松开来。

    她本来就猜到,整个太守府的人,都是她的眼。就连以刘裕之名请来的稳婆,也不例外。

    文锦抚着肚子心神恍惚道,“是啊,张大夫说可能是要早产。不过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足月了。”

    “这么说你还待着一种侥幸心理。”天锦勾了勾唇,冷笑,“足月又如何,难道你没听说过有人会生下死胎吗?”

    “妹妹何故这么说?”文锦忽然皱起眉头,就算勉力维持着好神态,还是看得出的不悦,“虽然我们曾经有些矛盾,可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好端端的咒他做什么。”

    “我怎么会咒一个小孩子了。”天锦的抬起手指轻轻在杯沿滑动,一圈圈的游走,有意无意的说着,“可是我听说过有一种轮回叫报应,如果为人父母者手中怨气太重,他们的孩子也必将遭受劫难。”

    “如果你是指我曾经做了伤害你的事,我已经向你低头奉茶了。往后的日子,我也必定每日为你奉茶,睡前为你跪在榻前为你祈福。你、你就莫要拿一个无辜小孩开玩笑了。”一贯冷若冰霜的傲公主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她抚摸着肚子又忍不住的退了一步,旁边的丫头眼快的扶住她。

    天锦看着褐色的茶水,内心一片悲凉,“亏了你每日撑着流血的身子往我这边走,你说你这般坚持,真的是因为亏欠吗?”

    “这是自然的。”文锦想要辩解些什么,突然肚子一痛让她说话的声音也跟着一顿,但她还是咬着牙忍了下来,“现在我也是位母亲了,能懂你的当时失去孩子的痛苦。我很后悔……”

    腹中又是一痛,后面的话生生被疼痛截断。

    天锦看着她痛苦还不妥协的模样,既是悲哀又是愤怒,“你很后悔当初没有连我一起毒死吧。”

    “并不是。”文锦摇了摇头,手按住腹部,苍白的面容最终因无法隐忍的疼痛而变得扭曲。

    “又痛了?”

    文锦深吸了口气,硬是没有承认,“我身体有些不适,先退了。”

    文锦刚要走两步,一阵剧痛从腹中开启,瞬间撕裂了她的全身。

    “夫人……”

    “啊……”文锦支持不住,撑着围栏缓缓坐下。身旁的丫头扶不动她,只能将她慢慢放下。

    脚刚移开,小丫头忽见原先文锦站的地方有一滩血,惊呼道,“夫人,夫人,有血……啊,好多血。”

    “慌什么。”文锦忍痛呵斥,“不过是要生了。”

    小丫头看着那一滩血和还在不断染红的裙裾,颤抖的捂住自己的嘴,“夫……夫人,你小产了,小产了……”

    “混账,不是小产,是要生了。”文锦精致的容颜因疼痛扭曲,她推了推小丫头,呵斥,“还不快去喊人,再让稳婆去我屋里。”

    小丫头扶不动行动无法自理的夫人,惊慌之下连连点头,拔腿就跑开了。

    文锦按住肚子面容痛苦,咬紧牙关强隐忍着不发出呻吟的声音,额前的冷汗却颗颗冒了出来。

    看着眼前和自己同样容颜的人神情痛苦万分,天锦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她也曾这样大腹便便,血流不止,一步步的走向绝望。

    天锦的心里一阵悲哀。

    她侧过身,端起文锦刚刚为她沏的那杯茶,缓缓的送到文锦唇边。

    不言不语,却是用意分明。

    文锦喘息一声,摇了摇头,“我不渴……啊……”

    看着文锦被剧痛折磨着,鲜血不断从裙裾边缘低落,血液在地上慢慢汇聚,天锦的眼眶渐渐湿润。

    算算时间也不长,就在五年前,那对一文一武、仙姿神品绝代风华的孪生公主,一定想不到今日所承受的苦难。

    她们还以为会彼此凝望着对方如何孤傲美艳到老,却没曾想会相恨相杀的结果。

    是好可悲啊,可惜她们彼此没办法包容、原谅。

    天锦端着水杯没有放下,忍住了欲要翻涌而出的眼泪,阴鸷道,“喝了吧,这药,是有助于你滑胎的。多喝点,痛苦的时间说不定能缩短。”

    文锦心头一惊,眸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彷徨而剧烈颤动起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向我下毒。”天锦的眸光就像无数把刀刃一样,一寸寸的逼向虚弱的人,悲愤的拆穿道,“你每天沏给我的茶水是下了慢性毒的。”

    文锦牙关微微颤动,深深吸了口气,“既然有毒,你何不找来张大夫,只要验一下,就可以置我于死地了。”

    “你以为我留你这么久,是因为舍不得你吗?”天锦将茶水收进眼前,细细端详着,思绪却没有定在视线触及的地方,“我身边曾有一位先生,身中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身体每日况下,最后不幸被我误杀。下毒的人至今也没找到,毒药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我总觉得那毒是在当时的骠骑将军府中的。而你,一直和司马元显等人有勾结。”

    天锦倾倒水杯,将褐色的茶水缓缓倒在地上,与鲜红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形成诡异的画面。

    “虽然司马元显一战后,我没有杀你,可我也绝对不会再相信你了。你每日端来的茶水,我一口也没有喝。我只是让人将这水混入你的安胎药里了。”

    “什么!你……啊……”

    文锦的心瞬间剧烈跳动,情绪高涨下疼痛感更是汹涌来袭,她惨叫一声,终于彻底显露出惶恐之色。

    她的手狠狠揪住腹前的衣服,她害怕极了,比任何一次涉险都害怕。

    “看着你面色渐渐苍白,大腹便便身子却日见消瘦,我真是不忍心。”天锦松开杯子,瓷杯落地应声而碎。她的视线从文锦身上移开,看向虚无缥缈的地方,阴郁仇恨着,“可一想到我死去的孩子,一想到你每日将毒药端到我这里来,我就没法救你。”

    原来从一开始,她们就在彼此算计着,痛恨着。

    淝水一战后,她们的人生轨迹使向了不同的苦难方向,却又在冥冥中不断交集纠葛。
………………………………

第598章 傲慢如骨

    “夫人,夫人我带人来了。”不知事的小丫头带着三个侍女匆匆赶来,未近凉亭就开始着急的嚷嚷,全然不知凉亭里以是你死我活的境地。

    文锦没再跟天锦说话,却感觉到自己已落败到深渊的边境。

    她颤抖的伸出手交给了侍女们,咬了咬牙站起。没有说话,一步一步的踩着血印往回走。

    天锦看着她的背影,坠地长拖裙上绣着牡丹盛开、翠鸟环绕。鲜红的血液将牡丹衬得更加妖艳。这本该是奢华尊贵的背影,此刻就像破碎镜面里的倒映,崩塌而虚无。然而即便如此,依然可以透过精致的细节,让人想象到她曾经的意态张扬。

    “文锦。”天锦忽然唤了一声,对着姐姐很可能一去不返的背影愤恨道,“你一直都沉静在自己的傲慢里,你从来就没体会过我的痛苦。”

    背景只是略停顿了一下,文锦没有说话,忍着剧痛在侍女们的搀扶下离开了。

    是的,她就是位傲慢的公主殿下。

    她一出生就集万般尊贵于一身,花团簇拥下成长。皇室的气氛将她塑造得聪慧灵敏、姿态盈盈,天生的国色天香更是让她成为万中无一的美玉琦葩。

    她从来就是眼高于顶、目无旁人的。也以为会一直这样持续下去。

    谁料一朝国破,从天上坠入凡尘,在泥泞中被人玩弄。

    她承认了自己不似从前般高洁,但她的内心依然保持了那份自恃清高。

    她恨天锦淝水之战的错误判断,她更恨阿裕选择的人不是自己。

    她从来就没有真正服过软,哪怕是命运,她更不曾真正向天锦低下过头颅。

    “公主。”

    出神时,站在台阶下的朱瑾轻呼了一声,做了请的动作。

    不远处,春霜已经丢了两块擦地布在地上,冷静的将尚有余温的血液擦拭干净。

    天锦跨过姐姐的血液走下台阶,走出凉亭的阴影,缓缓迎入阳光下。

    不知是太阳的光芒不够炽热,还是伴着血液的寒气太重,天锦迎着阳光竟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她在锦园里久久的站着,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走,她甚至能听到另一个方向出来文锦或疼痛哀嚎或绝望嘶吼的声音。

    “锦儿。”沉着又亲切的声音忽然响起。

    失神的天锦心头一惊,迅速凝聚思绪,看向已经近在眼前的男人。

    “在想什么了?”刘裕看着天锦神色凝重,以为她又到了那些不幸的事,故意在她面前扬起了笑容,又握住她的双臂,以宽她心。

    天锦几乎是瞬间将自己从文锦的情绪里抽出来,转而低沉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刘裕见她神色责备,一时想不到自己做了什么惹她不高兴的事。

    “你杀了刘劳之!”

    刘裕心头一顿,松开了握着妻子的手,面色肃穆凝重,“我曾经向我死去的兄弟发过誓,所欠的必然有所还。我可以原谅一个人因为害怕而逃离战场,但绝不能容忍战场上行背叛之事,得苟且之功。”

    “你以前有什么事都会和我商量,而且我告诉过你……”

    “我不想让你操心。”在天锦怒意要发时,刘裕打断了她的话,目光随着又温和起来,“那些事都太过阴暗与血腥,我希望你以后渐渐远离那些肮脏的事,与花鸟清风为伴,岁月静好。”

    阴暗?血腥?

    想想刚刚发生在锦园里的事,天锦冷不住讽刺一笑。她早已和阴暗血腥为伍,还谈什么岁月静好。

    “你太心急了。”天锦收起戾气,闭了闭眼。

    刘裕侧过身,视线落在一朵娇艳的花儿身上,目光却是涣散开去的,“本来我是想再留他一段时日的,但是桓玄想支开他去南陵口。他欠的债还没有还,我怎么能放他走?”

    天锦任然有些微怒的握紧了拳头,转向了另一个关键问题,“他的兵权如何处置?”

    “我在朝堂上力争将兵权交到了刘敬宣手中。”刘裕如实回答。

    天锦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侧屋,辛夷正在屋里休息,她不想让屋里的人察觉到什么,硬是将口中的话咽了下去。

    聪明如天锦怎会猜不明白,兵权交给刘敬宣也不过是利用罢了。

    “你这么做只会让桓玄更快的提防你,你这是一意孤行。”

    “我这么做只为了更加强大。”刘裕无比坚定。

    天锦摇头,“急功近利会功亏一篑的。”

    “保护你,必须要急功近利。”刘裕拉过天锦,让她看向自己,“谁知道那个傻皇帝会不会再召你进宫做什么。建康城的残局,越快收拾越好。”

    “你只会将这趟水搅得更浑。”天锦挣扎的甩开了手。

    “好了,别生气了,是我冲动了。”争执一番后,还是刘裕先软了口吻,“刘劳之早死晚死都是要死的。他确实是背叛我在先,何况这笔账我都没算到他儿子头上,按理他何尝不是帮凶。”

    天锦轻哼了一声,没有理他。说起刘劳之这人,天锦是不可惜的,她只是生气刘裕善做主张,甚至误将她推入失言的境地。

    “对了,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刘裕放缓了神色,但还是一本正经的说道,“刘敬宣似乎对你身边的辛夷有意思。”

    天锦心头一顿,却也没有大惊小怪。

    之前看辛夷的态度,就觉得他们两人已不是相敌对的关系了。只是此事被捅破天窗,天锦还是有些猝不及防。

    刘劳之毕竟是刘敬宣的父亲,现在刚被刘裕谋杀。而她也因刘劳之一事失信于辛夷,现在不知情的刘敬宣又提亲于辛夷,可是辛夷是知道刘劳之死因的。如此推算乱如麻的一连串事情,真是关系复杂、人情矛盾。

    见妻子神情凝重不语,刘裕暗猜她是舍不得放走辛夷,不免有劝道,“你身边的辛夷也老大不小了,你都不替她考虑一下终身大事吗?”

    天锦突然直视刘裕,目光如炬的警告道,“我身边的人虽然都是以下属自称,但我都当她们是姐妹,你若是想利用到她们……”

    “放心,放心。”刘裕打断了她的话,抬了抬手道,“这不是特地来问你了吗?你要不同意,我就去回了他。”
………………………………

第599章 勇敢的爱

    要回了他吗?

    天锦对这段婚恋有些犹豫,却又没有马上答应刘裕。

    “这事还得辛夷同意。”思来想去,还是没忍心一口回绝。

    刘敬宣若没几分把握,是不会莽撞向刘裕开口的。现在天锦松了口,就等于解决了最大的难题,“好吧,等你消息。”

    感觉自己又办了一桩美事,不由得心情舒畅了些,然而阵风吹来,微微扬起的笑意又慢慢的凝固。刘裕下意识的左右巡视,好像在找什么。

    “怎么了?”天锦问。

    刘裕皱起眉头,神情复杂,“你这里……怎么有股血腥味?”

    天锦眼眸一颤,瞳孔快速搜索了一下,冷冷道,“我也有件事跟你说。”

    突然的冷冽让刘裕有些不自在,他认真的看向天锦,等着她后面的话。

    “文锦生了。”天锦说着。说得很轻巧。

    “哦。”刘裕微愣,有些尴尬。他心爱的人一直是天锦,却阴差阳错的让文锦生了自己的孩子,这太荒唐也太遗憾了,“我……”

    “不过是个死胎。”

    刘裕顿时心惊。他看着天锦毫无避讳的直视他,那样冷漠的眼神里,又夹杂着几分哀怨。

    这样的她,并不是刘裕最初认识的那个小丫头。

    她变了很多,或者这才是真正的她?又或者,这个乱世就是这样残忍的造就了她。

    死胎!?

    这是他第二个死去的孩子了。

    那两个孩子在尚未出生的时候,就陷入了父母的势运轨迹里。他们太脆弱太渺小了,经不得那样沉重的碾压,没能来到这个世上。

    刘裕低叹,“大概……就是命吧。”

    “不是命。”天锦收敛眉宇,她不喜欢这个说法,“自从文锦回到这里后,她每天都在喝慢性毒药,我知道,但我没有告诉她。”

    “为什么?”刘裕看着眼前的人一阵心悸,“是你说饶她不死的。”

    “怎么,你心疼了?”天锦挑眉,她笑起,心里却溢满悲伤,“哦,也对,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孩子。我知道,孩子么,是无辜的。”

    刘裕不喜欢这种笑容,有着嘲讽、记恨、狭隘的意味。

    可他能说什么了?就算不知道那孩子真实的死因,但恐怕也躲不过因果轮回。天锦也好,文锦也好,在她们的世界里彼此挣脱,又彼此沦陷。

    刘裕拂袖离开。

    他不生天锦的气,他只是突然痛恨这个世界。他引以为傲的美人在不断沦陷其中,沾染戾气。而他需要做的,能做的,已经做了的,还远远不够。

    “驸马……”朱瑾轻唤一声,欲要追上去解释。

    “别拦他,让他去。”天锦拦住的了她。

    朱瑾摇头叹息,“公主,那毕竟是他的孩子,如果不解释一番……”

    “那我的孩子就不是他孩子吗?”天锦生冷打断,“他还有意瞒我杀了刘劳之,让我失信于人。”

    “这情况不一样的。”朱瑾辩解。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

    天锦真是气头上,情绪波动间,忽然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幸好被走来的朱瑾一把扶住,“公主,公主你怎么了?”

    “没事,可能乏了。”天锦很快恢复意识,站稳了身体,可是牵绊着骨肉的疲惫感却没有消退。

    身后有人慢慢走近,天锦转过身。

    辛夷。

    她背着一把大刀,神色凝重的慢慢靠近。

    “辛夷,这事……”朱瑾刚想说什么,就被辛夷打断。

    “不怪公主。”辛夷停在天锦面前,没有责怪的意思,却是另一种复杂的神色,“刘劳之确实该死,何况驸马计划得很周密,刘敬宣丝毫未察觉此事。”

    就算情报有误,辛夷也没有理由埋怨任何人。刘劳之是死是活跟她辛夷有什么关系!?

    天锦看着她,认真的看着她,脑海突然想到刘裕说的话。是啊,她已经老大不小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她错过了很多。

    天锦顿了顿,刚刚还凶悍的目光突然柔软起来,“刚刚阿裕跟我说……那刘敬宣似乎很中意你。”

    “我辛夷习惯独来独往,不需要男人。”辛夷避开视线,脸色却是一阵燥热。

    那个臭男人,竟做出这种莽撞的事。

    他要是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刘裕害死的,还会对她辛夷有情有义吗?或许转瞬就把她拉入仇人的范围了吧。

    天锦露出苦涩的笑意,她明白辛夷的拒绝。

    有时候人的命运真是由天不由己,来回捉弄又来回牵绊。

    “哪有人会习惯孤独了,形单影只的过活,不过是不得已罢了。”天锦看着辛夷,那张俊美的容颜早已染色一层风霜。她不像个温柔的女孩子,却赛过了大都的男孩子,“这些年风吹雨打的,辛苦你了。虞美人的其他姐妹也是,都不当女人用。若是有机会,我还是会希望你们都有个好归宿。”

    天锦凝望着,从发间拔下一支玉簪。那支发簪光泽温和,雕琢简洁大气,她握在白皙又力的手里,走近辛夷的身边。

    “刘敬宣现在是服孝期,一时半会儿也娶不了你,我也没有马上答应,你还有足够的时间去适应。”天锦温和说着话,将发簪别在了辛夷的发间,添了几分内敛之气,“若你也有心,就不要错过这次机会,有时候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

    天锦拉了两步距离,上下打量着有些不置可否的辛夷。她突然想到了谢琰……

    感情不是投入真心就会有结果。有时候上天不允许,但人之所以为人,就是不会放弃挣扎的恒心。

    “瞧,多俊美的人。”朱瑾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只是不知为何,她竟有种又要失去一位好友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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