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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字号:幽冥纪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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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触碰到姜藕的身体,没有打人。他们用了另一种方式,来伤害姜藕。
那样的言辞就像一把把的利刃,狠狠插进姜藕的心脏,痛的她呼吸困难。
“孟瑶来了!”有人喊了一声,看热闹的人让出一条路来。
孟瑶穿着百褶裙,看起来像个公主一样。她脸上洋溢着笑容,开口说:“你们干嘛欺负姜藕啊?姜藕和学长不可能的,因为……我和学长已经在一起了。”
多数人对他们的祝福声,多数人对姜藕的嘲笑声。
那一刻,心如死灰。
真正的暴力不是用拳头打在你脸上,而是用另一种方式,直接凌辱你的灵魂。
那些人的讥笑声,那些人嘲弄的表情,那些人对她指指点点的手势。
姜藕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了这一天。
………………………………
第109章 凌辱(下)
那是姜藕最难堪的一天。她甚至有种冲动,拿把刀捅死孟瑶。
那里有那么多的人,可是为什么她只想捅死孟瑶?
这是个很容易回答的问题。
因为在这群人之中,孟瑶是跟她最亲近的那一个。
也许用亲近来形容并不恰当,或许形容成“有接触”才更好一些。
姜藕快哭了,她挤出人群,疯狂地奔跑。这个时候她是离不开学校的,没有班主任开的假条,她没办法让保安开门。
姜藕是从学校一边的墙上爬出去的。
墙外面就是一条路,姜藕顺着路走,走到了公园。
公园的规模挺小的,里面有几个秋千,不远处有一个小滑梯,再里面一点,有石桌石凳,石桌上刻着棋盘,是给下象棋的老人们准备的。
侧面有一条路,通到公园后面,后面是小区里的人跳广场舞的地方。
你以为这里会很热闹吗?
不,你猜错了。
这个小公园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任何人来。
姜藕坐到秋千上,开始抽泣。声音很小,可是后来变成了止不住的嚎啕大哭。像是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光的架势。
沉浸在委屈中的姜藕没有注意到,公园里多出来一个人影。
“纸……”
姜藕哭声骤然一停,她泪眼朦胧中看到了说话人的模样。这一看,倒是吓了姜藕一跳!
那是个小孩子,但是他……很丑。
没错,姜藕用“很丑”这两个字来形容他。
那张脸委实连普通都算不上,看起来很吓人。
“给、你、纸。”他说话特别用力,像是要咬清楚每一个字。
姜藕接了纸,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她看着那个丑丑的男孩子,哑着声音问:“你是谁?”
男孩笑起来,反而让人觉得更加丑陋,“我……是、华、西。”
“你叫华西?”
华西点点头,似乎很高兴。
“姐、姐……可以、叫、我、西瓜。”华西笑的眯起了眼睛。
那是,姜藕和华西认识的时候。
姜藕沉默着不吭声,低垂着脑袋。
华西挠了挠后脑勺,“姐、姐……叫、什、么?”
姜藕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华西,“姜藕。”
华西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那张脸变得更加奇异。你明知他是开心的,可是从那张脸上你反而联想不到开心。
可是姜藕没害怕,反而,觉得起码有人能陪着自己……挺好的。
姜藕破涕为笑,“你在这儿做什么?不去上学吗?”
华西摇头:“西瓜……不用、上学。”他说话实在是勉强。
“为什么?”
华西一时着急反而说不出来,只是用手比比划划的。
让姜藕有一种“鸡同鸭讲”的感觉。
“姐姐、陪、西瓜、玩。”
鬼使神差的,姜藕答应了。
接下来的很长日子,姜藕都跟华西一起玩。姜藕喜欢跟华西聊天,在班级里受得欺负,她总需要有个倾诉对象。
华西是个很好的听众。他说话不方便,所以多数时候只是听着。听的很认真。华西给予了姜藕很大的帮助,因为他总会说一句话“姐姐,别难过”,就是这句话,一直安慰着姜藕。
自从上次操场的那件事之后,大家都有意无意地避着姜藕。也有几个例外,就是上次约姜藕出去的那几个女生。喜欢在姜藕面前,明目张胆地说她的坏话。
似乎生怕她听不见一样。
她们怀揣满满的恶意。
姜藕在学校越来越沉默,在华西面前就会越来越喜欢说话。
在学校里,她被隔离在圈子之外。只有找乐子的时候,别人才会想起来,在她身上践踏几脚。满足他们那傲慢的个性,和已经空洞的无法填补的心脏。
姜藕不喜欢他们。
所有人。
为什么要去上学?为什么待在班级里?为什么要沉默地接纳所有的恶意?
她不想。
不想去上学,不想待在班级里。
不想沉默地接纳所有的恶意。
她不想跟那群人待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
压抑的就快喘不上气来。
你说,他们欺负她了吗?
没有吧,他们没有向她挥动拳头,没有撕碎她的作业本,没有将水泼在她身上。
你说,他们欺负她了吗?
有吧,他们有意无意的眼神,他们漫不经心的态度,他们时不时的嘲笑和讽刺。
言辞就是一把利刃。
一句两句,百句千句。
姜藕也开始怀揣着极大的恶意,她在心里诅咒他们所有人。
也许那个心脏病发,死了。也许那个出了车祸,死了。也许那个跳楼了……
总之,是恶意的想法。
恨不得他们都去死掉。然后就可以闭上他们的嘴!
把那些恶心的字词噎在喉咙里,再也发不出声音来!听起来就像是苍蝇的“嗡嗡”声,像蟑螂一样恶心。
人的恶意,都是日益累聚的。
6・1特大失踪案被立案,孟瑶成了失踪者的一员。
姜藕很开心,兴奋的要哭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了。
姜藕开始厌恶华西丑陋的脸,姜藕有意无意的避开华西,华西带着姜藕回了家……
噩梦开始的地方。
姜藕的二次死亡。
在看到被挂在墙上的人体玩偶的时候,姜藕的情绪就那么崩溃了。
华西一步一步向着她走过来,他手中握着的刀子,泛着寒光。
姜藕心里拼命地诅咒他:
“让他去死吧!”
“让他去死吧!”
“让他去死吧!”
……
“这么憎恨吗?”一个声音,清泠微凉,带着一种疏离感,偏偏又让人厌恶不起来。
“要让他去死吗?”
“我可以帮你,只要你,付出一些我想要的东西。”
“这笔交易,你愿意吗?”
濒临死亡的人对生的会更加强烈,她发疯地点头,可是身体上没有一点动作。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姜藕毫不犹豫的答应。只要她能活下来,一切都可以!
那个微凉的声音,轻笑了一下,带着略微的讽刺轻蔑:“呵……那就,如你所愿。”
那是古典的声音,略冷,不近人情。
她真的从姜藕身上取走了代价。
那么……是什么代价呢?
………………………………
第110章 反转(上)
还记得古典说过的一句话吗?
“让一个死了的人,再死一次,好玩吗?”
这是当初古典问华西的那句话。
姜藕,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死于初三的那个元旦节。
还记得烟火爆炸的事吗?
临近的几个人,可没能幸免。
姜藕一行四个人,以及孟颖,都在其中。
姜藕死在那一天。
孟颖也死在那一天。
一切都从这里开始反转。
后来看到的这些又是什么呢?
真正的事实,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藕死了,可是她忘记了她死了。孟颖死了,她知道她死了。
两个灵魂依然纠缠在了一起。
后来所发生的一切,除了华西的出现,其实都是她们两个人构造出来的。
姜藕个性活泼,而后来的姜藕却变得腼腆。这绝不是偶然。
孟颖死了以后,又化身成为了孟瑶。因为她不甘。
年幼的时候被烧伤,以至于脸上带着可怖的疤痕。看见她的人总会指指点点的。她厌倦那样的生活,也对那样的生活畏惧。
孟颖一直以为,她和姜藕是朋友。
因为姜藕对她笑,姜藕也会和她说话。她从未听见姜藕说她半句不好。
那是她唯一的朋友。
化身孟瑶以后,她也是那样认为的。她保留着一些习惯,每天带给姜藕糖果。
可是,后来听到姜藕说的那句话,真正揭示了“同桌”和“朋友”的区别。孟瑶的世界崩塌了。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
可是成为玩偶被操控的,只有姜藕。
孟瑶的心地并不坏,她并没有做什么,她只是冷眼旁观,什么都不做。她没有参与那些人的话题,也没有在背后对姜藕指指点点。
姜藕不一样,她怯懦自卑,可是心里阴暗地诅咒每一个人。
她憎恶所有的人。
她巴不得所有人都死光才好。
这是她人性的卑劣之处。
那些犀利的言辞,她本可以通过自己反击回去,她怯懦,不敢。却在心里卑鄙地咒骂别人。
你说姜藕是受害者吗?
你说孟瑶是施害者吗?
谁对谁错,你有什么评判?又是依据什么而评判出来的结果?
很多事情,对与错都是纠缠不清的。
这是没有人可以控制的,取决于当事者自己。
到底是怎样一步步变成现如今的呢?
完全是她们所主导的。
――
古典像一条脱离了水的鱼,呼吸很困难,嗓子火辣辣的疼。她的眼睛不自觉分泌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尾滑落,藏匿于鬓角的乌发之中。
被红色笼罩的瞳孔,缓缓褪去了颜色,露出本来的漆黑。
巫夏单手撑着腮,绝色的面容上有那么三分笑,他深色的眸子盯着古典,神情自若:“那么古典,你从她身上,取走了什么呢?”
他好像在等待着一个笑话,眸子里跳动着幸灾乐祸的火光。
古典的心,渐渐沉下去。
她取走了,姜藕的恐。
人有七情六欲,喜、怒、忧、思、悲、恐、惊。
古典取走了姜藕的喜。
从此之后,姜藕都不会再有恐惧的情绪。
古典的本意,是想让姜藕活的更好一些。不会惧怕人世的复杂,勇敢一些。
现如今方知,她错的了,还错的彻彻底底!
姜藕她,哪里会害怕呢?!
那本就是她虚构出来的自己!假的!
那个怯懦的姜藕,那个惊恐的姜藕,那个沉默不语的姜藕!
是假的!
巫夏轻轻敲了敲棺材,他看着古典,说:“你可真是办了一件好事呢。”
说到“好事”两个字,他刻意加重了语气。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古典觉得胸中血气翻涌,沉闷着难受。
“你究竟想怎样?”古典怒瞪着他,大声质问。
巫夏挑了挑眉头,唇角掠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出来。他向后退开一些,坐直了身体。用那种睥睨的眼神俯视古典,他缓缓笑道:“等你经历过了这七重,我就讲给你一个故事听。”
好像讲给古典一个故事,是赏给古典的莫大恩赐。
古典觉得,她只能在巫夏那张绝美倾城的脸上,看到两个字――“虚伪”。
一个彻头彻尾虚伪到底的疯子!
他无时无刻不在笑着,可是你不知道他究竟想表达哪一种情绪,亦或者,他根本没有情绪。
那张笑容的假面已经生长在他的脸上,无法揭下去了。除非,直接剥掉他整张脸皮。才能让那种虚伪的笑容消失。
巫夏的笑容,实在是太碍眼了。
古典闭上眼睛不去看他,身上的疼痛正在缓缓褪却,灵台逐渐清明。
她以为,过几分钟意识就会回拢,不会一直陷入这种混沌的状态。
显然的是,巫夏可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古典。
仅仅是给了猎物一个喘息的机会,恶魔就用他的爪子再次扼住了猎物的喉咙。紧紧的握着,稍稍用力就能捏碎。
脑袋里突然再次涌上了痛感,古典“唰”的一下子睁开眼睛,“你!”
除了已经黯淡下去的红色灵魂,其他几个还在争夺,他们激烈的碰撞,带给古典浑身上下都能感受到的痛处。
“啊啊啊!!!!”
疼痛渐渐隐忍不住,古典的身体又能动了。她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身体蜷缩,弓起腰背,像是一只“虾子”一样紧缩。
那种感觉简直如同凌迟!
停下!停下!停下!
不要在吵了!不要再争了!
脑袋就要炸开了!
好疼!
“嗤!”巫夏笑出声来,讥讽嘲弄。他淡漠的扫了一眼古典,说道:“我还以为他们的女儿,会有多强大的意志力呢,连这点小疼都隐忍不了,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教导你的。”
古典浑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脑袋上,她忽略了巫夏的话,只是护着自己的头,紧缩在棺材里。
巫夏讨了个没趣,他唇角的笑淡了。然后抬起左手,打了个响指。
古典的身上的疼痛骤然消散,她像是被水洗了一般,头发被汗水粘连在额头上、脸上、脖子上。
她已经累的连抬眼去看巫夏都很困难了。
她才勉强抬起视线,紧接着就陷入了漆黑的世界。不堪疼痛,古典直接昏了过去。
………………………………
第111章 反转(中)
阎君还在睡梦中,就听见了敲门声。颇为急切的敲门声。
他从浑浑噩噩中惊醒,然后从床上坐起身子,“进。”
敲门的人听到回答,立刻推门进来,是晋净澈。
“他醒了。”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古裔肆。
阎君立刻从床上窜起来,然后急匆匆的往楼下走。
窗外的景象还是支离破碎的天空,晦暗不明的光钻透窗子。古字号里面也像是被浓墨重彩渲染了一样,一半光,一半影。
古裔肆坐在窗边的位置,光散落在他周围,可是影也笼罩了他的周身。
他仿佛是从夹缝里生长出来的。
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古裔肆缓缓转过脑袋。他的侧脸英俊的无与伦比,那双眼睛灰暗无光,就像是深渊寒潭。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情。
阎君差点以为那就是古典的眼睛了。
跟古典的眼瞳,所差无几。
“你……”阎君轻蹙眉头,他不知道该怎么来称呼古裔肆。
“我是古典的父亲。”
这很显而易见。
“您知道古典被巫夏带到哪里了吗?”阎君问出最迫切的问题。他想知道古典现在在哪儿?会不会有危险?!
古裔肆轻缓地眨了一下眼睛,“我想,我们得回绛国一趟了。”
绛国。
那个平行于这个世界以外的地方。
古裔肆扭头看向窗外,“千城已经毁了,我也……已经没有能力把它修补好了。用不了多久,天空的碎片就会陨落。这里会彻底湮没于时间的长流之中,不留痕迹。”
这是他从时间之中偷来的缝隙。
他在时间的夹缝中创造了千城。
看着那些人出现,一个个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他们被赋予了新的生命,他们有着自己的意识。
谁能说他们是人偶?
起码古裔肆,从不认为,他们仅仅只是人偶。
从被创造出来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不属于他。而是以一种全新的姿态,生而为人。
屋子里,弥漫着沉默。
许久,古裔肆开口:“古典,不会有事的。巫夏不会杀了她。”
阎君很愤怒于古裔肆的态度,明明古典是他的亲生女儿。他紧皱着眉头,目光冷厉,“你凭什么这么说?之前巫夏已经用事实证明了,他想杀了古典。”
上次游乐场的时候,巫夏那样崩坏病态的状态,根本让人无法忽视。
“呵。”古裔肆突然冷笑一声,他从位置上站起来。漆黑的瞳孔跟阎君对视着。
两个人都各不相让。
一种难以忽略的气氛从两个人之间蔓延。
古裔肆淡漠地开口:“因为,巫夏还没得到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巫夏做事的确没有缘由。
他也不需要理由。
可是,这其中必定有巫夏觉得有意思的东西。
对于一个病态到极致的疯子,他可不会放过一个有趣的东西。
那样的话,他会很愤怒的。
在漫长而无趣的生命之中,永远沉闷的活着?
不……那就不需要去活着了。
――
殷溪醒过来的时候,巫夏正笑吟吟地躺在她身侧。
身上的伤已经愈合了,不需要深想就知道是巫夏替她治疗的。
殷溪没动,就这么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床顶的纱幔。
巫夏伸出手,拨开她脸颊上的一缕头发。目光温柔如暖阳,又如潺潺的溪水。
总而言之,你不能从此时的巫夏身上,发觉一点崩坏的东西。
太过于纯洁干净。
像是一个误落凡尘的谪仙。
殷溪从不认为他是属于她的。那种想法太可笑了,也太可耻。
“身上还疼吗?”他像是一个呵护妻子的好丈夫一样询问她的状况。
殷溪扯着唇笑笑,脸色还是很苍白,唇上也发干,“你不是已经确认过了?”
巫夏伸出手揽住她的腰,脑袋也往前凑了凑。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她能感觉到巫夏的呼吸喷洒在她右侧脸颊上。
“确认过了,可是还想问一问,疼不疼?”
殷溪动了动眼睛,“不疼。”难得的,没有趁机反讽几句。
巫夏的手指轻轻触碰她的脖子。刚刚那上面还有骇人的青紫色掐痕,现在已经恢复了白洁的肌肤。
差一点,古裔肆就会掐死她。
“你没必要救我。你应该趁机杀了古裔肆。”殷溪的声音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她在说的就不是一个关于她生死的问题。
巫夏的手顿住,“你这么想死?”
殷溪侧过身子,跟他面对面,“这不是想不想死的问题。我觉得最好的方式就应该这样做。杀了古裔肆,你想做什么都会很简单。”
她死不死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不会有任何人为她流眼泪。
她活不活也没有任何意义。
她活的漫无目的。
她跟一个人偶又有什么区别?
哦,最大的区别就是,她有父母,而人偶没有父母吧。
可是啊,她有父母,跟没有也没有任何区别的。
巫夏的眸色渐深,他拉过殷溪,把她搂在自己怀里。
她紧贴的他的胸膛。
没有任何声响。
感觉不到胸腔下面有心脏的存在。
殷溪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抱她。安慰?不,绝不可能。
因为他们是一样的“东西”。
他们没有心脏。
自然不存在感情这种东西。
她抬起手,摁住自己的胸口。同样空空荡荡,没有东西跳动。
“可是你不能死。那样我会很无趣。”巫夏的眸色渐渐拢上了暗绿色,潋滟流光。
殷溪冷笑一下,却用轻松欢快的声音回应他:“自然,我的命是你的。当然要尽职尽责扮演好你的‘宠物’。”
巫夏抱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嗅着她身上的味道,都是他的味道。他的眉宇之间都是闲适,“是吗?可我怎么没见你听过话?”
殷溪从他怀里抬起头,直接撞入他流光溢彩的暗绿眼瞳之中。
她诧异:“你的眼睛……不受控制了吗?”巫夏只有在特定的状态之下,眼睛才会变色。现在巫夏明明那么稳定,为什么眼睛还会变色?
巫夏抬起手,覆盖住了殷溪的双眼,然后吻上她的唇。
还能听见他的回答:“那不重要。”
………………………………
第112章 反转(下)
古典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从身体里飘出来了。她没有任何依靠,完全无法控制,像是风一样的随波逐流。
黑暗是所有一切的遮蔽物,它妨碍了你的视线,让你的视觉存在的没有必要。可是在黑暗之中其他感官却又都被调动起来,把感官的能动性放大到几百倍亦或者几千倍。
她能听见微风抚动的声响,也能听见树叶簌簌的声响,以及混合在其中的……夜鸦的声响。
她的身体又不属于她了。
身体像是一块僵硬的石头,麻木。控制权完全不属于她。神经中枢与身体的所有联系都被切断了。
古典有很多问题。
巫夏,究竟是什么人?
那样超乎常人的能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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