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字号:幽冥纪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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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西走近了她，脚下就踩着从陈奇身上流出来的血。他缓缓的露出一个笑，眸里是一种病态的疯狂。他的恨，已经抑制不住了。

　　　　他想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脑海里似乎只剩下一个字了――“杀”！

　　　　华西一把抓住华静的头发，将那个中年发福的女人在地上拖行。华静的身上浸染陈奇的血液。她在恐慌，深切的恐慌。

　　　　“姑姑，别、怕……我、马、上、送、你、去、见、陈、奇。”华西说话不流畅，需要一字一顿地吐露清晰。

　　　　可是没人感觉他是因为口吃才这么说了这一句。反而……能感觉到……华西是故意这么说的。是威胁……

　　　　华静胡乱的蹬着腿：“放开我！放开我！华西！我是你姑姑！”

　　　　华西停止了拖行。那把沾着人血和奶油的刀，贴在了华静脸上。

　　　　“我……知道啊。”

　　　　我知道你是我姑姑。我当然知道，你跟我一样，姓“华”。

　　　　我也无比清楚，我要杀了你！

　　　　我要一刀插进你的喉咙，让你再也发不出那种恶心人的声音。

　　　　我要一刀割掉你的舌头，让你再也没有办法吐露出一个音节。

　　　　我要一刀剁掉你的右手，让你再也不会有可能举起手挥向我。

　　　　我的姑姑，我要送你下地狱了。

　　　　这是你的归途。

　　　　你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哦。

　　　　同时，你也不要怕。

　　　　因为在暗无天日的地狱深处，你会和你培养出的那个败坏的儿子再次见面。

　　　　华西低头俯视着像一块肥肉一样的华静，他说：“姑姑、华西、要、送、你……下地狱。”

　　　　“下地狱”三个字，本来就是一种诅咒。加上华西阴阳怪气的声调，让人背脊发凉，仿佛有一阵邪风刮过去。

　　　　华静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她的眼中倒映着华西的身影。华西一手抓着她的脑袋，另一只手，高高地举起了刀。

　　　　“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华静闭上眼睛大叫，用平生最大的力气喊出声。

　　　　华西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的是少女的尖叫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噗嗤！”华西的刀歪了，刺进华静的左侧眼眶里。鲜血瞬间从眼眶之中溢出来。

　　　　虽然歪了，可是刀身全部没入眼眶，刺破了眼球，也刺进了大脑。

　　　　华静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陈絮双手无处安放，她已经尖叫的快要失声了。

　　　　眼前的这一幕，仿佛就是地狱！

　　　　这是一个噩梦吧！

　　　　这只是她的一个噩梦对吗？！

　　　　餐桌上滴滴答答着血液，陈奇脑袋搭在餐桌的桌面上，血液浸染了他的衣服前襟。地上已经汇聚了一滩血，都是从陈奇身上流出来的。

　　　　华西手中握着刀，那把刀插入了华静的眼眶之中。鲜血从眼眶之中流出来。看起来仿佛就像是眼泪，如果忽略掉那把刀的话。

　　　　华西抽出了刀，甚至颇为随意的在华静的衣服上擦了擦。

　　　　刀身的奶油和血都留在了华静的衣服上。

　　　　陈絮已经叫不出声了。她觉得她要疯了！

　　　　刚刚不是还很好吗？她只是去了一个厕所！为什么出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华西本来想割掉华静的舌头，可是他看到了陈絮。他一只手里还握着那把水果刀，他的脸上是灿烂至极的笑容，“姐姐……我们、自、由、了。”

　　　　不会再有人对他恶语相向，不会再有人向他挥动拳头，不会再有人骂他是个“杂种”。

　　　　他已经把他们都杀了。

　　　　他自由了。

　　　　姐姐，你也自由了。
………………………………

第116章　受害（上）

　　　　陈絮倒退了好几步，最后跌坐在地上。她脸上的神情已经是受惊吓到极致的样子了。

　　　　她不敢去看华西，她好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她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姐姐、你、开心……吗？”华西脸上的笑容很灿烂很温暖，仿佛这是一件非常令他愉快的事。

　　　　事实上，这也的确是一件非常令他愉快的事。

　　　　碍事的家伙们终于死了啊，真好。

　　　　他是真的，很开心呢。

　　　　陈絮只剩下惊恐这一种情绪，“你别过来！别过来！”

　　　　华西本想要走她的动作停顿下来，“姐姐……我们……可以离开了。”

　　　　“不！”陈絮尖叫着拒绝，“我想跟你待在一起！我不要离开！”这是她的家！离开了！她去哪里？！

　　　　“你是个杀人犯！”

　　　　华西听着陈絮对他的指责，他很不解：“为什么？”

　　　　为什么不想跟我待在一起？

　　　　为什么不要离开这里？

　　　　为什么呢？姐姐。

　　　　陈絮觉得华西面目可憎，她抬起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华西的脸：“你是个杀人犯！一个罪犯！一个怪物！”

　　　　“你就是个杂种！你杀了我妈妈！你还杀了我弟弟！”

　　　　“你毁掉了我的家！”

　　　　“丑八怪！”

　　　　是的，这个家，很不好。可是再怎么样，也是她的家。

　　　　是的，华静对她，很不好。可是无论如何，也是她的妈妈。

　　　　他们是她的亲人！

　　　　而华西！亲手杀了他们！

　　　　毁掉了她仅有的一切！

　　　　华西的眼神阴冷，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踪影，“你、叫、我、什、么？！”

　　　　陈絮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从地上爬起来，“丑八怪！小杂种！怪物！疯子！”

　　　　华西握着刀的手，微微用力。

　　　　他的目光阴冷阴冷，看的人心里发寒。

　　　　陈絮满脸的泪痕，好不狼狈。

　　　　华西笑了，丑陋的脸更加诡异，他的眼睛就像是毒蛇在吐露着信子。

　　　　“我……要……让……你！永！远！陪！着！我！”

　　　　这是陈絮临死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宛如诅咒般。

　　　　华西一刀划破陈絮的喉咙，就像他对陈奇做的那样。

　　　　然后华西剁掉了陈絮的四肢。

　　　　他看着陈絮已经了无生气，已经灰白的脸。他把自己的脸贴在陈絮的脸上。

　　　　“最……喜……欢……姐、姐、了。”

　　　　他觉得陈絮的眼神不太好看，因为那里满是惊恐。他挖掉了陈絮的眼睛，将只剩躯干的尸体带走。

　　　　这是华西成为玩偶之前的记忆。

　　　　也是因为他已经扭曲的内心，周身弥漫的阴郁气息。成为了被巫夏挑中的原因。

　　　　然后，巫夏就把他变成了玩偶。

　　　　紧接着，就是华西杀害女学生的事了。

　　　　华西不再是成人的状态，他恢复了小孩子的样子。他总是喜欢待在小公园里，因为那里很少有人。

　　　　不会有人看见他，然后指着他咒骂：“丑八怪！”

　　　　然后很快，就有了受害人的出现。

　　　　第一名受害人，于琳琳。

　　　　于琳琳看到了一个在低头抽泣的小男孩儿，看他哭的太过于悲惨，忍不住走过去。

　　　　她微微弯下腰，语气温柔：“小弟弟，你没事吧？”

　　　　华西感觉那温柔的声音很像陈絮。他擦了擦眼泪，抬起头：“姐、姐。”

　　　　看到华西脸的时候，她也被吓到了。可是是她主动走上前的，总不能就这么走了吧？

　　　　“你没事吧？”她又问了一遍，站直了身子，稍稍向后两步。

　　　　“小、朋友……都……不和、西瓜、玩。西瓜、好难受……呜呜呜……”

　　　　说着说着，华西又哭起来。

　　　　于琳琳一时之间尴尬不已，早知道她就不过来了。

　　　　“姐姐、陪、西瓜、玩……好……不好？”华西擦了擦脸，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于琳琳愣了愣，本想拒绝，可是看到华西期待的眼神，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从那天起，华西和于琳琳就会一起在小公园玩耍。

　　　　可是于琳琳也有朋友，不可能天天都陪着一个华西。华西还很粘人，让女学生有点讨厌。

　　　　“西瓜，我不能天天陪你玩。你应该多去找找小朋友们。”她尽量说的委婉一些。

　　　　华西摇摇头：“要姐姐。”

　　　　于琳琳皱起眉头，她旁边的三个同班同学倒是忍不住笑了。

　　　　“呦呦呦，琳琳，你被人缠上了。”

　　　　“琳琳，你怎么跟这么个小孩玩？”

　　　　“哎呀……啧啧啧！”

　　　　于琳琳的脸一时之间变得微妙起来。被同学嘲笑这种事，简直太难堪了，“西瓜，以后别来找我了！”

　　　　于琳琳急匆匆的离开，生怕华西追上来。

　　　　跟着于琳琳一起的三个同班同学都是女生，几个人忍不住嘲笑了华西，边走还不忘记边议论。

　　　　华西一个人站在那里，安安静静。

　　　　仿佛是一尊雕像一样。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第二天，华西等候在于琳琳的学校门口。他一眼就发现了人群中的琳琳。

　　　　于琳琳也看到了他，她打算避开华西，可是没想到华西安安静静地跟在她后面。

　　　　等走到了人少的地方，华西才跟她说话：“姐姐……能、不能、陪、西瓜……一次……西瓜、有、好东西、送给姐姐。”

　　　　他说话时无比的认真，也很固执。

　　　　于琳琳本想拒绝他，鬼使神差，竟然没拒绝。“好。”

　　　　紧接着，于琳琳被华西带到了那个“家”。

　　　　在阴暗巷子的深处，木门黑黢黢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走向一个怎样的地狱。

　　　　华西给于琳琳看了他的“作品”，他最珍爱的“作品”。用陈絮的躯干所做成的人体玩偶。挂在那面墙最中间的地方。

　　　　空空荡荡的眼眶之中，塞进了两个玻璃球。

　　　　“姐姐、你、看……很、漂、亮、吧？”华西笑了，笑的灿烂。他的五官都挤压在一起，有些扭曲。

　　　　更多的是令人感觉惊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阴暗的房间里充斥着少女的尖叫声。

　　　　而华西只是笑着，眼里幽冷，“姐姐、为……什、么……要、抛、下、我、呢？”

　　　　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尖锐的刀，刀身泛着寒光。他一步一步走向惊恐的少女，毫不留情的挥下了刀，斩断了少女活下去的可能性。
………………………………

第117章　受害（中）

　　　　血液从颈部大动脉涌出来，像是喷泉一样喷了华西的全身。他非但没有觉得脏，反而很喜欢。

　　　　血液的温度包围着华西，他笑的更开心了。

　　　　然后，等待着血液流光，华西才拖着于琳琳的尸体走向里面的桌子。

　　　　他把于琳琳的尸体放在桌子上，然后换了一把刀。他仔细的观察着琳琳的尸体，判断留下哪一部分做成玩偶更精致。

　　　　思考好了之后，他开始切割于琳琳的尸体。

　　　　陈絮的躯干最美，他留下了。

　　　　于琳琳的双腿很漂亮，骨肉匀称，纤细修长。他剁掉了于琳琳的一双腿，还割下了于琳琳的头皮。

　　　　因为华西觉得，于琳琳的一头秀发也很漂亮。

　　　　然后他拿着这些部分，将它们钉在了木质的玩偶身体上。

　　　　他给玩偶画上五官，虽然歪歪扭扭，可是华西觉得非常棒。他将于琳琳的头皮套在木偶的脑袋顶上，他还耐心的拿木梳梳理了那一头长发。他把于琳琳的腿钉在木偶下方的位置。

　　　　然后，他在墙上选了一个位置，将新的玩偶挂上面。

　　　　华西心满意足地笑了。

　　　　他又觉得这面墙太空旷了，他想把所有的姐姐都放在上面。那样的话，姐姐们就永远属于西瓜了！

　　　　可是，姐姐会不会孤单呢？

　　　　要不然，去帮姐姐找几个同伴吧。

　　　　在华西脑海里闪过的，是在琳琳旁边冷嘲热讽的那三个人。

　　　　华西觉得她们安静下来也一定很漂亮。

　　　　然后，华西就开始了他的狩猎。

　　　　第二名受害人，关昕。

　　　　第三名受害人，刘可昭。

　　　　第四名受害人，李慧媛。

　　　　这是6�9�91案件的前四位受害者。

　　　　关昕的个子很高，有一米七五，在女生堆里面绝对是够显眼的了。华西嫌弃她的腿太过于长了，就把她的双腿剁成碎末。华西留下了关昕的一双手。

　　　　因为身体比例的原因，关昕的一双手修长，看起来很好看。

　　　　起码在华西的审美上觉得这很好。

　　　　刘可昭，身高一米五八，娇小可爱型的女孩儿。她则是被华西留下了上半身。

　　　　华西觉得她的骨架很好，就是腿短了一些，所以留下了刘可昭的上半身。

　　　　李慧媛的外表并不出色，普普通通，五官之中唯一出奇的地方就是眼睛。她眼睛生的漂亮，又大又亮，像是会说话一样。

　　　　华西留下了她的头，因为想留下那双眼睛。

　　　　华西觉得她的眼睛比陈絮的眼睛还美。让华西爱不释手。

　　　　一时之间，墙上由一具人体玩偶，变成了五具。

　　　　华西看着墙壁，心里又开心又高兴。

　　　　可是他还是不满足。

　　　　因为姐姐们都不是最好的那一个。

　　　　华西还想要一个更好的。

　　　　于是乎，在6�9�91案件中的第五个受害者出现了。

　　　　比起其他的几名受害者，这一个，年纪更小一些。

　　　　她刚上高中一年级。

　　　　才十六岁。

　　　　名字很好听，叫周佳偶。

　　　　佳偶天成的佳偶。

　　　　跟于琳琳认识华西的方式一样，周佳偶也是这样认识华西的。

　　　　她表现的跟于琳琳不同。她没有亲切的询问华西的状况。

　　　　这个年纪的孩子，大概还有一点中二病吧。

　　　　“喂！你哭什么哭？要死了？”周佳偶的名字虽然好听，可她真的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淑女。

　　　　周佳偶穿着一身蓝色运动服，书包只背一条肩带，松松垮垮的挂在一侧的肩头。看起来有点痞气。

　　　　这个岁数的孩子特有的一种气息。

　　　　装酷，耍帅，觉得自己天下第一，无敌。

　　　　他们还没有到真正成熟的年纪，眼界也并不开阔，他们触目所及，无非是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

　　　　父母惯着，也就无法无天了。没大没小，顶撞老师也算是家常便饭。

　　　　因为这样做很酷。

　　　　很有个性。

　　　　很与众不同。

　　　　可是他们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幼稚可笑，还以为自己是东方不败。

　　　　华西没经历过那个阶段，他的人生是灰暗的，不见光亮。阳光距离他大概有整个宇宙的距离，永远都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羡慕周佳偶身上的气息，他羡慕周佳偶给人的感觉，他羡慕周佳偶的一切。

　　　　因为那才像是一个青春正好，疯疯癫癫的少年人。

　　　　他贪图周佳偶身上的气息。

　　　　所以，华西挑中了周佳偶。

　　　　“姐、姐……”华西怯怯地看着周佳偶，可是眼里又闪烁着光芒。很矛盾，却又不矛盾。

　　　　周佳偶一甩刘海儿，“哭什么？！叽叽歪歪的像个女的似的。”

　　　　华西小声反驳：“西瓜、是、男孩子、的。”

　　　　周佳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华西，嗤笑：“娘们唧唧的。你多大了？自己在这儿干什么呢？”

　　　　“八……岁。”华西头低的更深，像是有些害怕周佳偶。“西瓜、在、这里……在、这里、待着。”

　　　　只是待着，没有任何有意义的事。

　　　　不过刚刚，有了有意思的事。

　　　　就是你出现了。

　　　　周佳偶把书包扔在地上，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小公园的地面上还有很多的沙土。

　　　　她并不像其他女生那样热爱自己的衣服。

　　　　一般的女孩子，自己的衣服上有一点点的污垢瑕疵，很可能就不会再穿这件衣服了，也可能因为一个脏污的地方自己生闷气。

　　　　周佳偶不会。

　　　　她懒得管外面这层皮。

　　　　脏了就洗呗，洗干净了再穿。又不是只有这一件衣服。

　　　　“姐姐……可以、陪、华西、玩吗？”华西满眼希冀，很期待周佳偶的回答。

　　　　周佳偶向后躺着，双手向后支着地面，“好、啊。”反正她也无所事事。不想上学，不想补课，不想忙的跟一个小陀螺似的。

　　　　真不知道家长是怎么想的。

　　　　别人家的孩子上补习班，自己家的孩子就一定要上补习班？别人家的孩子上多少个班，自己的孩子就应该也上多少个？

　　　　悖论！

　　　　也不知道是怎么总结出来的定律。

　　　　似乎别人家的孩子补课，自己家的孩子不补课就差人一等。

　　　　经商之人总结的道理是很正确的：哪怕一堆夫妻很吝啬，也唯独不会吝啬给孩子学习的钱。

　　　　所以很多人前仆后继的开创补课学校，因为这种方式赚钱简直是太容易了。
………………………………

第118章　受害（下）

　　　　本来周佳偶放学后是该去补课学校的，不过，她翘课了。

　　　　她都能想到母亲那张怒气冲冲的脸，指责她又怎样怎样的不听话。

　　　　唉……算了吧，没那么重要。

　　　　周佳偶打了个哈欠，“你让我陪你玩什么？”

　　　　华西想出来的游戏都很幼稚，比如什么捉迷藏啊，木头人啊……

　　　　周佳偶已经过了玩这种东西的年纪，可是她乐此不疲。

　　　　因为，真的能让人心情很好。

　　　　临走的时候，周佳偶还不忘握住华西的手，“有时间我再来找你玩！”说完，她急匆匆地跑走了。

　　　　华西愣愣地看着周佳偶的背影。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握住他的手。

　　　　那一刻的情绪是很不同的。很微妙，很温暖。总而言之，那是一种华西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第二天，他们又在小公园见面了。

　　　　周佳偶是个很爱说话的人，她似乎有很多话可以说，而华西就像是一个听筒一样，听着周佳偶说的每一句话。

　　　　她对于父母的抱怨，对于老师的抱怨，对于学校的抱怨。

　　　　青春期的孩子似乎有数不尽的烦恼，能让他们愁上很多日子。哪怕那些所谓的烦恼，根本无关痛痒。

　　　　这个年纪的孩子很敏感，又很幼稚。

　　　　似乎每一件事都可以比天大，重要的无与伦比。事实上呢？也许只是芝麻绿豆大小。

　　　　华西没体会那些，他对于父母完全没有印象。所以他很喜欢听周佳偶说关于家里的事。

　　　　这些事，说着说着就渐渐跑偏了。

　　　　周佳偶开始学会了化妆，当然，顶多是涂个口红。这不适合她这个年纪的孩子。

　　　　然后，话题转移到另一个身上。

　　　　没错，周佳偶早恋了。

　　　　是她的同级生。

　　　　喜欢与不喜欢是个很朦胧的概念。不过对这个年纪的孩子而言，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他们没有真正的概念。完全是随心所欲，喜欢吗？不是吧，顶多是今天看你很顺眼。

　　　　如果明天我看你不顺眼了，大概就是分手的时候了吧。

　　　　似乎打破规则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长得还不错。”周佳偶嘴里咬着吸管，盘腿坐在地上，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她的腿上还放了很多零食。

　　　　华西坐在她对面，手里也捧着一盒饮料。是周佳偶刚刚给他的。

　　　　“姐姐……喜、欢？”

　　　　周佳偶愣了一下子，然后笑起来：“大概是喜欢吧。”

　　　　这个答案，并不适合华西。

　　　　华西觉得，姐姐应该永远属于他。

　　　　姐姐……你喜欢上了别的人了……

　　　　你……打算抛弃我吗？！

　　　　不！

　　　　我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姐姐应该永远陪着西瓜！

　　　　华西抬起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他的容貌还是很丑，“姐姐……今……天、要、去、西瓜……家、里、吗？”

　　　　周佳偶吃了一片薯片，点头：“好啊。”

　　　　她完全不知道，危险就在于她一句话之间。

　　　　是她亲手把自己送进了地狱。

　　　　第五名受害人，周佳偶。

　　　　跟前四名不同的地方在于，华西没有立刻杀了周佳偶。

　　　　他把周佳偶绑起来了。

　　　　绑在一把椅子上，让她四肢都不能动。用胶带封住了周佳偶的嘴。

　　　　因为这样方便华西欣赏她的表情。

　　　　惊恐的哭泣。

　　　　华西搬了一把小凳子，放在那面墙下方，他就坐在凳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周佳偶。

　　　　周佳偶的位置正对着那面墙，能看见那面墙上被华西拼接起来地人体玩偶！

　　　　这无异于是在挑战周佳偶的极限！

　　　　她已经崩溃了！

　　　　无论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绳子，手腕和脚腕因为挣扎而被绳子磨损，很快就磨出了红痕，甚至隐约渗出了几滴血。

　　　　华西曲着双腿，膝盖对齐。他的两只胳膊肘支撑在膝盖上，双手捧着他的脸。

　　　　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欣赏周佳偶的表情。

　　　　这简直太美妙了。

　　　　难以想象华西此刻的情绪。

　　　　他非常的开心。

　　　　从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开心。

　　　　“姐姐……”华西笑起来，“会、永、远、陪、着、西瓜、的。”

　　　　他似乎在周佳偶身上看到了重叠的身影。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