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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字号:幽冥纪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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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也变得更加让人捉摸不透。
那么,薛榕呢?
这个数年,薛榕又是怎么被巫夏挑中的呢?
薛榕的身体一天一天的康复,脸上的伤疤也没有那么骇人。不过,伤疤即便是好了,也留下了印记,且无法磨灭。
她的腿也有一些毛病,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健步如飞。有时候站的久了,膝盖也会隐隐作痛,更不用提阴雨天气。
薛榕的身体是一天天恢复,薛母的身体却是日益变差。
薛榕伺候在薛母的病床左右。抢劫和袭击薛榕的那两个罪犯,各自被判了十几年。赔偿款薛榕也拿到了,除了医药费,她还剩下个十几万。
可是这十几万,对薛母的病和她们母女两个人的生活来说,太少了……
薛榕一直在极力克制着自己。
一直待在家里是不可能的,可是她现在顶着这张脸,怎么出门?
别人又会用怎样的眼光来看她?
什么工作能够适合她?
这都是让薛榕头疼的问题。
薛母已经消瘦的有些吓人,她靠坐在床上,正咳嗽着。
薛榕放下手里的水壶,走过去,轻拍薛母的后背。
咳嗽停了,薛母长叹一口气,“小榕……”
薛母一开口,薛榕就知道她想要说什么。薛榕撤回手,放在自己膝盖上,“妈,别担心。”
什么都别担心。
你不是我的负累。
我也不会在此时此刻倒下。
薛母心里却是翻江倒海的歉疚,对自己这幅身子更是嫌恶。身体状况已经差到一定程度了,就这么熬着,能活多久?
薛榕握住薛母的手,冲着她笑了笑:“没事的,妈,一切有我。”
薛母压下心头的情绪,重重地点头:“嗯!”
第二天,薛榕将薛母送到了医院。
老家里又是空空荡荡的。
薛榕换了件体面一些的衣裳,然后戴上了口罩,决定去外面找找工作。
几次下来,都是无功而返。没有人愿意让她在店里工作。毕竟那张脸恐怕会影响客人的心情。
薛榕最终在一家早餐店面前停驻,硬着头皮还是走进去了。
老板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胖女人,看起来不像是个好相与的人。
“老板,你们这里还招人吗?”
胖老板的眼睛很小,眼里都是精光,看起来就是精打细算的人。她上上下下打量了薛榕一番,“招人。”
“我想在这里工作。”
胖老板放下手里的账本,盯着薛榕,说:“我这里工资也不高,你这么年轻,在我这里工作?”
薛榕身子僵直,最后只能干巴巴地说:“我的脸……有伤痕。别的地方,都不收我。”
胖老板跟她对视,最后发话:“口罩摘了,我看看。”
薛榕微微抬起手,就泄气放下。然后再次抬起手,似乎是下定了决心,然后摘下了口罩。
那张脸无疑是漂亮的,如果忽略那两道伤疤。
伤痕的颜色已经浅了许多,但是在脸上还是极其明显的。并没有破坏那张脸的美感,反而那种破碎的美丽更让人心悸心疼。
胖老板愣怔了一下,似乎陷入了沉思。
一时之间,小店里也是尴尬地沉默。
薛榕有些局促不安,她咬了咬唇。勉强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打扰了。”她拿起口罩,再次戴上。
明明这是个简单的动作,偏偏薛榕的手抖得吓人。
她刚刚转过身子准备离开,胖老板叫住了她:“你留下吧,没什么大事,戴着口罩就行。反正我这里的客人也没多少,都是早上,你就帮忙端几个菜。”
薛榕背对着胖老板站着,她眼里涌上泪意,“谢谢。”
就这样,薛榕留在了这家早餐店。
薛榕的脸上一直戴着口罩,也很少和客人交谈。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种工作,一天的忙碌也是筋疲力尽。
回到家的时候,薛榕累的连手指都不想多动一下。
早餐店,早上要早起,可能三四点钟就在准备。早上要提前包包子,包饺子,准备馅饼。还要熬粥,榨豆浆,准备豆腐脑。以及还有各式各样的小咸菜。
虽然一个早餐店很小,可是付出的辛苦却不是那么随意的。
薛榕的手纤细干净,同样的肌肤细腻,一看就从来没有干过重活,手上一个茧子都没有。
而现在……薛榕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右手手背有一片皮肤都红了。这是今天不小心被粥烫到的。
她抬起头,盯着脑袋顶上的灯。即便这样对眼睛不好,可是她还是盯着。完全不眨动眼睛……
眼睛逐渐干涩,也渐渐发红,不自觉的分泌生理性泪水来填充眼部,以此保证眼球的湿润。
因为有光的原因,瞳孔会收缩,来调节视线的清晰度。
盯了许久,她才转开目光。
视线里似乎还有一团光亮的东西,这正是因为长时间对着光的原因所造成的,这种状况消退还要一会儿时间。
薛榕突然很想池遇,这么久没见……池遇怎么样了?联系不上自己,池遇很担心吧?
………………………………
第146章 疼痛(上)
池遇成了薛榕心里埋藏的秘密。只有她一个人知晓的秘密。偶尔夜深人静之时,薛榕会想起那个腼腆不善言辞的男人。那是个,对她很温柔的男人。
薛榕一直在那家早餐店工作,家里的积蓄却不见增长。薛母的身体情况愈加不好,已经快要瘦脱形了。
就连主治医生都劝说薛榕,不必再治疗了。因为……治不好了。身体的所有的器官都已经到极限了,极限之后,就会崩塌。然后身体机能会以极快的速度停滞。
薛榕不听劝,她还是一意孤行的要治好薛母。
她能怎么办?
她还能怎么办?!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外公外婆已经去世了,这是世上唯一的亲人,只有薛母了。
如果连薛母也没了……那她……就是彻彻底底的孤身一人了。
她不想……不能想……不敢想……
如果真的那样……她真的会死的。她不想一个人孤独着。
那太冷,太冰,太让她畏惧。
可是,没能如薛榕所愿。
薛母在初秋的季节永远沉睡下去,再也不会醒过来。再也不会用温柔的笑容面对薛榕,再也不会用温柔的声音轻唤“小榕”……
薛榕的世界,在那一天,变得灰暗。
天空有颜色吗?
它是蓝色的?红色的?白色的?还是什么颜色的?
她为什么……看不见彩色呢?
大概是因为……她的世界已经变得又冷又暗了吧。
薛榕没有哭的撕心裂肺,而是一个人找到一个角落,无声无息地流泪。
有时候,真正的悲伤并没有那么激烈。而是仿佛心中有一根刺,它嵌入心脏之中,深深掩埋于心头,你拔不出来。伴随着心脏每一次的跳动,它都在疼痛。
薛榕紧缩在角落之中,她抱紧了自己,这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动作。
她什么都没有了。
她还有什么?她还能双手紧握住什么?
她还怎么活?她还能安然在世上活着?
她还怎么笑?她还能在脸上扬起笑容?
她还怎么面对?她还能怎么面对!面对这世上的一切?!
你让她怎么办?
世人总说,不至于绝望。那么我问你,你是当事人吗?
你知道那一刻是怎样的心情吗?
我告诉你,那一刻,就是所有希望全部湮灭的绝望,就是被绝望扼住喉咙,不想活着。
总有新闻说有人不堪生活压力太大,选择自杀。看到新闻时,你是怎样的态度?是嗤之以鼻?不以为意?冷眼旁观?亦或者,是心有所感,有所触动,陷入一阵沉默之中?
窗外有风吹进来,吹动了窗帘,吹动了窗边的绿植。附带着秋日的薄凉,不冷,却凉。似乎要凉到心里深处去。
薛榕在那个角落里,从下午坐到晚上,从晚上坐到天亮。
能看到窗户凝结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是清晨的晨雾。
她就那么一个人瑟缩在那个角落之中。
似乎再也没有救赎了。
终于……这世上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一个人……
薛榕是抱着死意返回千城的。
临死之前,她想看一看池遇。
这世上如果真的还有什么牵挂的话,就是池遇了。她想去看看池遇好不好。
如果好,那很好。如果不好,那也没有办法。
临死之前再看一看那个带给她温暖的池遇。这样……她也可以安然去了吧。
薛榕返回了千城,池遇开了一间咖啡店。他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单手撑腮。眼神永远在关注着窗外的人流,似乎在寻觅着什么。
明明是咖啡店,可是他喝的永远是酒。
因为是自己的店,所以随心所欲,有时候还会抽烟,也不顾及他人。
比印象里的池遇变了许多,似乎是瘦了,棱角分明。眉宇之间总萦绕着一种愁思,却让他看起来更有韵味。
他不再年轻,她也不再年轻。
他看起来比以前更加成熟内敛,有成熟男人的韵味。绝对是比以前更吸引人的。
薛榕就站在街的另一边,静默地注视那个男人。
看着他的侧脸,看着他的棱角,看着他轻蹙的眉尖,微微抿着的唇角……
那是……池遇啊。
薛榕笑着,一边笑,一边涌出了眼泪。
有路人留意到了这个女人,都是用诧异惊奇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是一个神经病、一个疯子一样。
她抬起手擦了擦自己的脸,后退了数步,然后走到一个拐角,再次回过头。
池遇似乎有所感,他向着这个方向看过来,又或许,只是无意。
她逃离了那个地方,她想留给池遇的是她的好,她最美的那段时光。而不是现在这个脸上有些伤痕,走路也不健朗的疯女人。
她释然一笑。心中的所有一切似乎都已经淡化远去。
罢了……池遇,再也不见。
也许未来你会遇见无数个人,这无数个人中,又有一些跟你有牵连。这之中,又有一些人让你动心。而这些人之中,最终会有一个得到你。
可是池遇,莫要把我彻底忘了,好不好?
这个世上,我离去之后,或许曾铭记我存在过的。只有一个你……
替我,保存那一段记忆吧。
池遇,我爱你。
随后,薛榕选择了最高的一栋大楼,她决定从上面跳下去,绝对会死。
在高处,在耳边风划过都带着呼啸的声音。
风吹动起她的长发,在背后飘扬四散。
不得不说,那很美。
薛榕站在天台顶端,俯瞰着这座城市。她在这里待了几年,所有的回忆,都有着池遇的影子。
“真是的……薛榕……没想到你最后是这么死的。”她一边笑,一边哭,漂亮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你不是特别爱美吗?竟然跳楼死的……哎呀,那一定很丑,脸都会变形吧。”
她自言自语的嘲笑自己,嘲笑她这一生。
她究竟有什么?她又没有什么?
似乎她什么都没有,又似乎,她什么都有。
总而言之,只是很失败吧。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池遇,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要忘了我。绝对不能忘了我!绝对不能忘!”
………………………………
第147章 疼痛(中)
说完这句话,薛榕就闭上了眼睛,决定跳楼下去。
却没有意料之中的失重和降落。
身体似乎定格了,脚下到底有没有地面也无法感知。
她试图睁开眼睛,却睁不开。
“真是自私的女人。”有人嘲笑她,“一副皮囊而已,去用年轻女人的皮囊来换你自己的皮囊不就好了?”
那声音似男似女,带着一种谜一般的蛊惑,让她的心忍不住陷落。
这正是薛榕被巫夏选中的时候。
薛榕的人性算不上卑劣,不然她应该会赖着池遇不放,而不是选择悄无声息地了结自己的生命。
让巫夏欣赏的是薛榕的个性,那种个性是让人无法比拟的。
所以,薛榕成了巫夏的人偶之一。
被蛊惑,但是薛榕潜意识是不想伤害别人的。以至于,每次作案,薛榕都没有意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的身体不受大脑控制,一定会犯下罪。
意识清醒的时候,她会去寻找池遇。是执念也好,也是夙愿也罢。
池遇……是她心里最后的暖阳了。
也是她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让她不那么冷,不那么孤单。
当看到那个男人不顾一切从咖啡馆冲出来寻找她的时候,她的心脏,跳动的是前所未有的激烈。
那是属于池遇的心动,只为了池遇而跳动的心脏。
那个男人,终是没有忘记她。
也如同她一样,亦或者比她爱的更激烈、更深刻、更难以忘怀。
“薛榕!”
天空中下着雨,雨水淅淅沥沥地落下。
人来人往,车来车往。
他的模样很是狼狈,衣服已经被雨淋湿了,头发也被雨打湿了。他的眼睛很亮,里面都是惊喜,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她望着他,掀起唇瓣吐露出他的名字:“池遇。”
――
古典无法呼吸,就像是溺水的人。她的脸色很快涨红,感觉很快会因为窒息死亡。
当意识完全回拢清醒,那种窒息感即刻消失。
“咳咳咳……咳咳!咳咳!”她的嘴角溢出血来,看起来很是凄惨。
她皮肤本就过分白皙,而此时此刻,已经惨白的有些吓人。
嘴上鲜红,是因为她咳出的血。
递增成五倍的疼痛。
浑身的骨骼似乎都在接受碾压,每一块骨骼中间的契合空隙,似乎都被人压迫磨损。让她有一种错觉,会不会就这么粉身碎骨?
这次的疼痛持续时间很长,并没有因为意识回拢而即刻消失,反而有些绵长。
意识清醒的状态下,疼痛有些难挨。
她每呼吸一下都十分费力,嗓子里火辣辣的疼痛,还有一种腥甜在喉间。
巫夏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他低垂着眼眸,神色不明。手中拎着一个瓶子,然后抬起手,将瓶子里的东西直接倾洒在古典身上。
冰冰凉凉,让古典霎时灵台清明。随后,皮肤上却是火辣辣的。
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相反,皮肤上没有任何伤口伤痕,也并没有起什么东西。
她试图去看清巫夏,可是眼睛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如今连光和影都无法分辨,只是一味的黑。
“五重好受吗?”他的话里藏着笑意。
让古典觉得那是魔鬼的笑,“还好。”她吐露两个字。
巫夏俯视着古典,此时此刻的古典实在是跟以前相差太多。
他盯着古典,认认真真地打量一番。似乎想从古典身上看出来什么。
殷溪到底为什么对古典有其他情愫?
到底是什么理由呢?
他摩挲着下巴,语气平平:“京城肆应该到达绛国了。我也挺好奇他会怎么混进京城府。”
“你到底……为什么恨他?”古典声音虚弱,还是问出这句话。
巫夏目光沉沉,讥笑:“恨?大概是……恨吧。”
“古典,如果有一天,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取代了你。把你活着的全部意义都抹杀掉,你会不会很厌恶那个人?”
“那个人的出现,把你一直以来的责任全部背负走。虽然说是自由,可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你为什么还存在着?”
“而那个人,名不正言不顺。把本该属于你的东西全部夺走。你会不会憎恶他?”
“京城肆……古裔肆于我,就是这样。”
古典对于他们的过去全然不知,她对于父亲……也不是很了解……关于母亲更是不了解。当初还是古字号告诉她母亲不是人类的事实。
“古典……你难道,不恨他吗?”巫夏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蛊惑人心。他的眼瞳之中逐渐覆上墨绿色,又变得异常妖魅。
伴随着这句话,古典的心……乱了。
恨他吗?
巫夏继续道:“古典,你仔细想想,你真的不恨吗?”
的确是恨的。
那个时候,毫无犹豫地把她推向金枝荼靡之中,任由花枝缠绕她的身体。
那个时候,没有缘由的离开了古字号,抛下了她和古朴。让她一个人承受着所有的一切。
怎么不恨?
那时候满心的恐惧害怕,可是她身后还有一个更需要人来保护的古朴。她只能逼着自己,逼着自己去面对去承担这一切。
“难道你能说,从没恨过?”巫夏轻飘飘的一句话,堵住了古典想要说的那个“不”字。
“古典,承认吧,你也是憎恨着他们的。憎恨古裔肆和扶桑从没告诉过你真相,憎恨他们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消失不见,憎恨他们抛弃了你,更憎恨他们让你来一个人背负一切!”
古典的心猛的一抽痛,“不!我不恨他们!”她摇头,拼命地否认巫夏的话。
巫夏冷笑:“呵呵……古典,你说不恨,你自己信吗?”
她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连辩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承认吧,你就是在憎恨他们。”巫夏的眸子里都是讥讽,他拿着那个瓶子放到唇边,然后喝了一口。
烈酒,火辣辣的味道蔓延在舌头上。瞬间席卷了整个口腔。可是巫夏面不改色的喝了一大口。
他盯着古典,“古典,你不过就是古裔肆的一件作品而已。”
“一件作品,仅此而已。”
………………………………
第148章 疼痛(下)
古典的心脏,似乎要崩裂了。
她轻声呢喃:“一件……作品……”反反复复,不知是在问谁,“一件作品?一件作品……”
巫夏似乎想到了开心的事,他抑制不住的笑出声:“哈哈哈!古典,你说我是个疯子,那他呢?!他是不是个疯子?!”
“爱人是假的!孩子是假的!家庭是假的!”
“他甚至还构造了一个假的世界!”
“你说他内心是多空虚寂寞?多么渴望家人的关怀?才自己自导自演,自说自唱了这么一出大戏。这么多人,都是假的!虚构的!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是真的!”
“而他呢?居然沉浸在这种虚妄之中,执迷不悟。”
“你说,他可不可笑?”
古典陷入了无尽的沉默,她没有力气开口说话。也并不想跟巫夏说话。她现在……脑袋很乱,心里也很乱。
当有人告诉你,你的存在就是假的的时候,你是什么想法?
质疑吗?
古典是质疑的。
可是伴随着自己是假的这件事,其他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扶桑是古裔肆制作出来的,千城是古裔肆创造出来的……
千城里的人也不过是古裔肆的作品……
就连她和古朴也很可能是古裔肆制作出来的人偶。
这一切,都只是古裔肆的创作。
她……没有质疑的底气。因为心里已经倾向于这是个事实。她心里已经承认了巫夏的话。
因为……没办法反驳。
哪怕她特别想向着巫夏大喊“不!这不是真的!”,可是她说不出口。
似乎身体就在排斥这句话,说出口该是多么的可笑。
“古典啊古典……你一直以来,到底为什么而活?”巫夏微微眯起眼睛,眼睛里浮动着五光十色,波光潋滟,绮丽无双。
他每问一个问题,如同在向古典行刑。
千刀万剐,万箭穿心。
当你自己是个虚构事物的时候,认真想一想,你到底为什么而活?
你怎么回答?
你回答的出吗?
“噗!”古典突然喷出一口血来!她再也隐忍不住喉间的腥甜!
鲜血回落了一身,胸口和脸颊上都溅了许多。
皮肤是骇人的白,鲜血是刺目的红。
那双空洞阴暗没有光亮的眼睛,茫然地看着天空,即便她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呵呵……”古典轻轻地笑起来,“……是吗?”
古典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不对劲的气息。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巫夏并没有留意,酒精已经在发挥作用了,他的脑袋有些发涨。
巫夏没有多看一眼古典,而是脚步摇晃着往右间竹屋走去。
而古典,则是已经崩塌了世界。整个人沦陷在无限的折磨与痛苦之中。
心脏的疼痛感,愈加强烈,不容忽视。
而她却笑着,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差不多……是疯了吧……
――
阎君的心脏狂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刚一出现,他的手忍不住颤抖。手上尖锐的刀锋瞬间划破手掌,殷红的血液争着抢着从伤口流出来。
谢必安闻到了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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