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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字号:幽冥纪事-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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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有些潮湿的味道,仿佛刚刚下过雨,从而让泥土散发一种清新的味道。
突然间,真的有水滴落下来。
正好落在古典的脸上,水滴落在皮肤上的刹那,瞬间唤醒了她所有的感官。
刚刚以为没有痛苦,这一刻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身体轻?不,这一刻身体仿佛有千斤重。
胸口好像被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在上面,一呼一吸都显得格外费力。
她放置在两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疼痛的感觉着实难挨,古典紧咬着唇,牙齿几乎刺破了唇瓣。
有血溢出来。
好不狼狈凄惨。
六重,整整六重。
等到疼痛结束的时候,古典仿佛被水洗了一般,浑身上下都是冷汗。
已经分不清今夕何夕了,更无法推测时间的流逝速度。她的脑袋里面混沌不清,已经根本没有理智可言。
这么折磨下去,她迟早会丧失理智的!
挨过六重的古典,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也不知道究竟是凭着她的意志,还是因为巫夏不想她死。
呼吸渐缓,心脏也不再剧烈的跳动,而是恢复成平稳状态。
古典想要一口水喝,嗓子里好似冒火了一般。
可是……她发不出声音!
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更别说一个字!一句话!
她失声了!
失明之后紧接着失声,那种又黑又暗的感觉绝对不是能让人经受的住的。
其中的恐惧感不言而喻。
光是想象就让人如坠深渊,心中惊恐惧怕。
………………………………
第152章 伤痕(上)
失明又失声,那她跟一个废人有什么区别?
她的脸上浮起讥讽的笑,话却是说不出。不然,她势必要嘲笑巫夏一番。
这么折磨人的手段,不觉得幼稚吗?
失明、失声,紧接着呢?失聪?
巫夏的手段,说是幼稚,却也最为辛辣狠厉。直入人死穴,让人没有任何反抗竞争的余地。
这正是古典一直所惧怕的。
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
因为扶桑和古裔肆的先后离开,古典一个人撑起古字号,一个人抚养古朴。其中的艰辛,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的尽的?
她拼命地去努力,努力让自己变得有用,努力让自己更有价值。
这样,她就不会是被抛下的那个。这样,她就有能力去照顾古朴。
她会恐惧因为自己的无能被抛弃,因为自己的无力被嘲笑。
古典一直以来拒绝阎君的原因,就因为怕阎君终有一日也会弃她而去。
如果她真的变成一个废人了,谁会一直陪着她?
巫夏这一招,够狠!
让古典遍体鳞伤,浑身上下都没有一丝完好之处。再强大的心脏,此时此刻也被千刀万剐的不成样子。
古典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她……还能活下去吗?
她的意志渐渐薄弱,甚至灵魂的力量都变得虚弱,她的意识动摇了……再这样下去会发展成为死志。
正因为古典的灵魂和意识都薄弱动摇,她身体里其他的七个灵魂又开始四处乱窜,争夺着所有权。
本来黯淡下去的几个灵魂再次燃起颜色,加入了争夺战。
每一个灵魂都想占据这具身体。他们不想死!都想活!
只要压下古典的灵魂,这具身体的主权就会改变。
而古典此刻意识薄弱,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脑袋似乎都要炸开了,她抓着自己的头发,扯得头皮生疼。可是扯头发的这种疼痛和头疼欲裂根本没有可比性。
她对于自己身上所受的疼痛无能为力!
的的确确……无能为力……
她太弱了,弱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她没能力保护好自己,更没有能力去挑战巫夏。
她有什么本事?!她哪里有本事可言?!
都是她……是她自己太弱了……
如果自己不是这么弱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拼尽全力一搏生死。
而如今现状却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嘎!”夜鸦的尖叫声在寂静的环境里格外突兀,想不留意都难。
对于意识的争夺战,古典只剩下本能。也只能凭借本能去抵抗其他七个灵魂。
这让她本就已经虚弱到极致的身体,连带着灵魂都被逼到绝路。
可是不能输!
在这个时候输了!会死的!
似乎脑袋就要炸裂迸溅,耳朵能听见嗡嗡作响的声音。
……谁能来救救她……
……好疼啊……
……阎君……
……爸爸,妈妈……
……我好疼啊……
――
“砰!”
众人身后一声人体倒地的声响,惊的大家猛然回头。
阎君趴在地上,手上还流着血。另一只手正紧紧的攥着自己的领子。
“殿下!”陆之道、范无救、谢必安齐齐变了脸色。
陆之道率先扶起他,目光担忧,语气焦急:“殿下!您怎么了?!”
阎君的脸色可以说是极其不好了,额头上也密布冷汗,一双薄唇紧抿,毫无血色。那双血红色的眼瞳之中是掩盖不住的痛苦。
晋净澈抬起手,搭在阎君的脖子上,冰冷的气息瞬间从接触的位置向着心口蔓延。
阎君胸口的皮肤上又出现了荼靡的纹络。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很疼?”晋净澈将自己的灵力灌输到阎君的身体里,试图缓解他的症状。
阎君额头上的冷汗流下来,他苍白一笑:“不疼……只是……”
走过来的郁清澄屏气凝神听他接下来的话。
“古典出事了。”
晋净澈的眸子变化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他皱眉问道。
阎君抬起自己的手,那只手上还都是血。手指指着自己的心脏处,他说:“我能感觉到……古典很疼,疼的要哭了。”
这话说起来很不可信。
哪里会有人能够感应到另一个人的疼痛?
可是郁清澄和晋净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郁清澄眸中的情绪一变再变,脑海里掠过一个疯狂的想法,可是她没敢深想下去。因为……那不可能!这本不可能发生在古典和阎君身上!
郁清澄想到的事,晋净澈自然也想到了。
将灵力灌输到阎君的身体里,游走了一个周期,晋净澈撤回了手。
本来走在他们前面很远的古裔肆也回来了。
“怎么回事?”古裔肆手上拿着大把药草,询问。
晋净澈看向他:“阎君身上的图腾发作了。”
古裔肆皱了下眉,“看来我们需要加快速度了。图腾的事,只有到京城府才有药。我们得先混进京城府,才能拿到药。”
阎君看着古裔肆,试图从古裔肆身上发现些什么。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现。
陆之道问:“药草还差多少?”
郁清澄粗略算了一下:“大概还需要二十几株。”
“必安,你来照看殿下。”陆之道将位置让出来,让谢必安扶着阎君。
“我和无救去找快一点。然后我们尽快进城,先找办法解开殿下身上的禁忌。”陆之道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晋净澈轻微颔首:“我跟你们两个一起去。”然后他看向古裔肆:“您和清澄先在这里歇息吧。”
古裔肆点了点头。
随后晋净澈三个人进入密林深处,其他四个人原地休息。
阎君身上的荼靡花纹已经渐渐褪去了。皮肤还是莹白如玉,没有任何伤痕伤口。浑身上下唯一有瑕疵的,恐怕就是现在在流血的这只手了。
血就像是止不下来似的,一直从伤口流出来。转瞬就沾染了阎君的半块衣襟,更是浸染了脚下的一小块土地。
古裔肆看着他的伤口,眸色深了深。他从自己的包裹里面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罐。
刚一打开,一种甜腻清香的味道就扑鼻而来。单凭味道就知道,这东西不简单。
………………………………
第153章 伤痕(中)
古裔肆将瓷罐递过去,“上好的伤药,能瞬间愈合伤口。”
阎君没动,谢必安倒是接了过来。她把药涂在阎君手上的伤口上。
果然如古裔肆所说,瞬间愈合伤口。
刚刚还流血的伤口,刹那就停止了。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伤口的两侧在快速生长,眨眼间就已经修复如初。没有任何痕迹,如果不是地上和衣服上的血在证明着,谁也不会知道刚刚这只手上还有一道伤口。
“绛国,到底是什么地方?”阎君背靠着树干,额前的冷汗已经干了许多。
古裔肆双手搭在膝盖上,他的目光深邃幽沉,哪怕是被额前的长发挡住了一些,也让人觉得心中不舒坦。
“绛国,不是国。”
这短短的五个字,却是又颠覆一次认知。
绛国不是国?
不是国是什么?东西吗?!
阎君本来渐昏沉的头一瞬间变得清明,他盯着古裔肆:“这什么意思?”
关于绛国的一切太久远,如果真要说,恐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好在古裔肆言简意赅:“绛国是一个王朝制度的地方,除了世家之外,还有王室。世家的子弟都为皇室服务。京城就是世家中的佼佼者。”
“除了京城府,更有名的是容成家。除了王室,容成家包揽了大半政权,容成子弟任职在各层阶级当中,人数有绝对的优势,甚至可以说……容成家能主导王室的决议。”
“我上次之所以抓殷溪威胁巫夏,这就是原因之一。殷溪是容成家的人,且身份地位不容小觑。一旦死了,巫夏就会沾染大麻烦。”
阎君问:“您和巫夏……到底是为什么?”
这个为什么,包含的问题可多了。
你为什么和巫夏敌对?为什么要想杀死对方?为什么不能和平共处?为什么……
这样的问题简直是数不胜数。
古裔肆闭上眼睛浅寐,话却是对着阎君开口说的:“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能让古典嫁给你,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会告诉你。”
也就是说,无论阎君有再多的疑虑,他现在都不会回答他的。
阎君心中蹿升起一股怒火来,他很想抓着古裔肆的领子质问他。可是他现在没办法抓着古裔肆的领子,他只能靠着树干坐在这边。
“您一点都不担心古典吗?!”
古裔肆的眼睛微微睁起一条缝,“担心,可是没用。”
担心又能如何?
除非巫夏带着古典出现,否则无论上天入地,他们也不可能找到古典的行踪。
只能期盼着,巫夏对古典有一些研究兴趣,
阎君一口气没抒发出来,觉得心里怒火中烧。毕竟是古典的生父,他能如何?
古裔肆的平静不是假的。在经历过失去扶桑之后,他几乎已经是失去了痛觉。如同古典之于阎君,扶桑之于他……也是一样的。
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人被人带走,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时候。
那种负罪感和歉疚自责,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阎君的表情紧绷,下颚绷成一条凌厉的线条。他说道:“如果我要杀死巫夏,我需要做什么?”
很轻的话语,似乎这是个不怎么重要的话题。
却如平地一声惊雷,炸醒了身边的几个人。
郁清澄的眉头紧皱,看着阎君的眼神有一些沉思。
谢必安抿紧唇瓣,满眼担忧。毕竟巫夏的实力有目共睹,那么多人围攻都不见得能重伤巫夏……
古裔肆睁开眼睛,黑漆漆的眸子里面如同死水不起波澜。他直直地看向阎君,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阎君的表情刹那变换,脸上的凌厉全部褪去,又变回了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阎王殿下。他挑起半边唇,似笑非笑,似讥非讥:“我知道。我也很清醒,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了解我想要什么,也将为此付诸实践。”
言下之意,他不是古裔肆。
虽然不知道古裔肆为什么一直没有找到扶桑,但是他不能这么一直等下去。
没有那个时间。
也没人给他等待的机会。
心脏异样的反应在昭示着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古典并不好受,她此时此刻经历的一切都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所以,他还哪有时间去等待?!
他迫切地想要找到古典!想要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告诉她,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
那个外表看似坚强的不可思议的女人,到底也是一个脆弱不堪的女人。
古典并不强大,她没有那个实力去强大。他渴望保护她,将她收纳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可是一次两次……他都没有做到。
一次……两次……眼睁睁地看着她受伤,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掳走……眼睁睁……
“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在所不惜。”
“我想要的,只有古典。”
“我心心念念,所求的,不过是她平安。”
他笑起来,明媚不曾忧伤:“如果真的别无他法,那我就只能……跟巫夏同归于尽吧。”
并不慷慨激昂的话,并不激情饱满的语气。却让古裔肆浑身上下的血都有一种被点燃的冲动。
似乎……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你……就这么爱她?”古裔肆盯着阎君,试图从他的脸上发现一点端倪。
显然,没能如古裔肆所愿。
阎君指着自己的心脏,对着古裔肆说:“虽然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这颗心脏认定了她,为她而跳动。这无关于其他,这是一种本能。”
本能。
铭刻在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铭记在记忆的每一丝每一毫。
关于古典的一点一滴,都被镌刻在骨骼之上。
除非有一日,他阎君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否则!
不会忘!
不敢忘!
不能忘!
这世上有无数的人,陌生亦或熟悉,他们都是转瞬即逝匆匆一瞥,何所谓缘分?就在于那一瞥的惊鸿初见。
不知幸,亦或不幸。
在浮屠众生,三千繁华之中。
阎君那一瞥的惊鸿,只是古典的一个侧脸。
至此,镌刻于白骨之上、描摹于心血之中,终年不忘。
………………………………
第154章 伤痕(下)
古裔肆的表情有一瞬的龟裂,他慌乱地别开脸,藏匿自己眼中的情绪。
“古先生,你有办法吗?”阎君目光灼灼地看向古裔肆。
古裔肆呼吸了两下,平复心情。他抬头于阎君对视:“方法倒是有一个,不过……我没试过。”
阎君的眼睛亮了亮,急忙问:“什么方法?!”
古裔肆看着他,正色道:“把你做成魔偶。”
郁清澄和谢必安的脸色陡然一变,两个人几乎同一时间出声:“不行!”
谢必安急忙抓住阎君的胳膊,焦急道:“殿下!万万不可!您可是酆都的王!怎么能……怎么能……”
阎君眸色坦然,他无所谓一笑:“谢必安……我从不在乎自己是不是酆都的王。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犹豫。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酆都不止我一位阎王,就算失去了我,酆都也会照常左转。西殿的那位,在崔钰的帮助之下,定然不会太差。”
“我没有时间犹豫。酆都还有别人,古典……只有我。我不想当酆都的王……我只想要古典。”
虽然不知阎君到底为什么对古典用情至深,可是谢必安的心异常慌乱。这……这不值!
谢必安跟在阎君左右,看着他长大,一直当他的左右手。在谢必安心中,阎君和古典的分量,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在她心里,十个古典都抵不上一个阎君。
如果不是阎君想来绛国,她完全不想来。早知道会变成现如今的状况,她必定要冒着大不韪把阎君打晕带回酆都!
如果阎君真的变成魔偶了……那又该如何?!
郁清澄看着神色坦然自若的阎君,忍不住开口:“这可不是小事。人偶的本质和傀儡是相同的,一旦变成人偶,你就必须按照操控者的指示行事。你不再是你,你只是一个东西,一个物品。只会服从不会质疑……甚至不能称你为一个人。”
古裔肆说的这个方法,他自己也没尝试过。这个方法,只有巫夏尝试过。
巫夏把自己和魔偶融为一体,半人半偶。实力大增,完全超脱常人。
可是除了巫夏之外,没有任何人试过,更没有任何人成功过。
这一切都是一个禁忌之谜。
“这只是我知道的一个方法,或许还有其他方法。”古裔肆也不敢让阎君冒这个险,无论结果如何,都更倾向于坏的一方面。
阎君正要开口,古裔肆率先打断他:“这个方法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吧,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用。至于救古典的其他办法,大家一起商议商议。你莫要轻举妄动,更不要不自量力去挑战巫夏。”
阎君垂下头,轻轻应声:“嗯。”
谢必安看着阎君的神色,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她心中的惶恐一时半会儿都无法消散。这时候,她只期盼着范无救和陆之道快些回来。
十五分钟以后,三个去找药草的人回来了。
接连的奔波,一行人的神色都不怎么好看,多半是休息不够。
药草的数量差不多够了,古裔肆就带着他们转战另一个地方,稍作休息,以此来整顿。
――
殷溪半垂着脑袋,她的长发有几缕从耳后滑落,正好落在巫夏的脸上。
殷溪坐在软榻上,背后是柔软的靠枕。她双腿合拢,膝盖上躺着巫夏的脑袋。
巫夏长的过分的头发摇曳到地上,在白色的绒毛地毯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漆黑如墨。
巫夏还在睡着,眉目并不怎么安宁。睡梦之中还轻蹙着眉尖,唇角紧抿,两颊绷起弧度。
面对着睡着的巫夏,殷溪也并不懈怠。
有巫夏在身边的时候,她总是打起二十四分的精神。万一有一丝一毫的不对劲,巫夏很可能拧断她的脖子。但是实际上,巫夏对她动手的时候极少。
这个“动手”,说的是要杀她的时候。
但是巫夏给她造成伤痕的时候却并不少,偶尔巫夏来了性质,肯定要在她的脖子、肩甲、后背上留下几个带血的牙印。
巫夏对她的血似乎很感兴趣。已经不止一次喜欢品尝她血的味道了。
嫁给巫夏这么多年,巫夏想杀了她的次数一只手就可以数的过来。
那时候殷溪并不怎么懂得看巫夏脸色,毕竟这人实在是太难以捉摸,看他的脸色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殷溪曾经毁了巫夏的一副人面。
刚嫁给巫夏的时候,殷溪几乎没见过几次这位丈夫。他们住的地方很大,两个人除了晚上睡在一间房子里,白天几乎没有见面的时候。
殷溪以为……那是因为宅子太大,他很忙。后来她才明白过来,不是宅子大不大,他忙不忙的原因。而是他想不想见自己。
对于被人如此对待,殷溪很是愤怒。
她直接追到巫夏的书房里去,巫夏单独准备了一个院子做书房。里面收藏着很多字画和典籍,最重要的是巫夏所有的人偶藏品都在里面。
那时候,殷溪直接冲进去,可是巫夏还是一副坦然的样子端坐在椅子上,仔细描绘一副人面。
殷溪气极,竟然直接抢过人面丢在地上。
那是第一次,殷溪意识到,巫夏是一个很可怕的人。
巫夏掐着她的脖子将她从书房扔到院子里,不准任何人扶她,将她一身的骄傲都践踏脚底。
殷溪方才知晓,原来她的丈夫,并不爱她。
甚至连所谓的好感,也没有。
可是殷溪不明白,为什么独独选中了她。容成家子嗣丰厚,绝对不止她一位小姐,论起容貌也有比她更盛的女子。
可是巫夏独独选中了她。
新婚刚过没几天,殷溪就彻底明白了巫夏的反复无常,性情的诡异多变。
他上一秒掐着你的脖子想要你死,下一秒可能把你揽在怀里悉心照料。
仿佛刚刚那个弄伤她的人,并不是他。
她开始恐惧害怕,拼命地想逃离巫夏的掌控,想逃离关于巫夏的一切。
可是……最终……她也没能跑掉。
反而……这孽缘牵扯的越来越深。她和巫夏,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无法分离。
………………………………
第155章 折磨(上)
殷溪清楚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毁了。无论将来成王败寇巫夏到底是什么身份、什么下场。那都不是她所期待的。
她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跟普通的女人一样,有成为母亲的资格。
说实话,她甚至有一些嫉妒扶桑,一个不是人类的人偶,却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有爱她的丈夫,有一双聪明伶俐的儿女。
而那些,都是她所望不可及的东西。
殷溪垂眸看着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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