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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字号:幽冥纪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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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都是她所望不可及的东西。
殷溪垂眸看着巫夏的睡颜。哪怕是一个侧脸,都可以迷的人神魂颠倒。完美无缺的容颜,看起来就不像是个人。
这么完美的人,却是她的丈夫。
这是幸……还是不幸?
她抬起手,伸出食指,想要去描摹他的轮廓。可是手指不敢落下,怕弄醒了他。只好隔着几毫米的距离,去描摹他精美绝伦的容貌。
她……到底该怎么办?
那双紧闭的眼睛刹那间睁开,流光溢彩美不胜收。浅浅的墨绿萦绕瞳仁,惑人心神。
殷溪的手瞬间僵住,“你醒了?”她刚想收回手,却被巫夏抓住。
他抓着她的手,轻轻放到唇边亲吻了一下。缓缓开口道:“头有些疼。”
他呼吸间喷发的热气都落在她的手背上,略痒。
殷溪挑了挑眉头:“既然会头疼,你怎么还喝上酒了?”
巫夏身上的酒味并不浓重,很是香醇。不过……巫夏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喝上酒了?
巫夏翻了个身,仰躺在她怀里。“一时兴起。外面挖出来的,在老树下面了。”
这个世界完完全全属于巫夏,殷溪没来过几次。有时候巫夏想一个人待着,就在这里能待上好几个月。
巫夏这里到底有些什么,她也不太清楚。
殷溪轻叹一口气:“咱们什么时候回绛国去?”
巫夏轻笑:“急什么?”
殷溪看着他,正色道:“长老阁那边,总有些不放心。还是赶紧回去能安的下心,万一有什么变动,也好随时应对。而且……”她顿了顿,“你不想要京城府了?”
巫夏微微眯起眼睛,“我以为,它一直是我的。”
殷溪一时语塞,不知该答什么。随后她又想到古典,“古典的身体状况已经很糟了,你到底想把她伤到什么地步?”
巫夏目光灼灼地盯着殷溪,开口说:“你……对古典很上心。”如果是其他人,从来没见殷溪对谁那么关注。
殷溪别开目光:“没有。”
“你有!”
殷溪的心脏狂跳,生怕巫夏看出来什么端倪。若是她心里那些隐秘的想法被巫夏知道……巫夏他……
会怎么办?
巫夏眸光变幻了一下,“你不想说就算了。”
殷溪眨了眨眼睛,还是没有看向巫夏。
巫夏坐起来,正对着她,将她的脸摆正。
四目相对,殷溪有一些慌乱,巫夏神色坦然。
“你有一件事要做。”巫夏的表情很是奇怪,眸里的墨绿在不停的流转,异常鬼魅妖异。
殷溪轻蹙眉尖,意识到这可能不是小事。
“什么事?”
“你先回绛国。”
殷溪瞪大了眼睛,声调都扬起来:“我先回绛国?!为什么?!”
“如你所说,以防万一,你先回绛国,掌握长老阁的动向。做任何事情都以我的名义去做,有任何失误推到我身上来。”巫夏说的云淡风轻,“预计三天以后我会带着古典一起回去。”
殷溪沉默着看着他。
“你去左间拿一些伤药备着,以防你再受伤。你简单整顿一下,然后赶紧回去吧。”巫夏懒洋洋地靠向身后。
殷溪动了动唇瓣,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她站起身,依照巫夏的意思去收拾东西。
巫夏看着她的背影,眸中闪过沉思。
让殷溪尽快离开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更多的是因为古典。殷溪对古典一反常态的上心,让巫夏心里敲响了警钟。以防万一,让殷溪尽快离开,若是因为古典,从而让殷溪留在这里有什么忤逆他的举动……那就不太好了。
巫夏吐出一口浊气,然后离开卧室,踏出房门。走进了院子正中的那间竹屋。
被封在墙壁里的扶桑,静谧美好,像是一副精美绝伦的美女图。她的眉目舒缓,看起来就像是静静地沉睡下去。
可以从她的脸上看到古典的影子,两个人很是相像。
巫夏站定在墙壁前面,抬起头看着扶桑的脸。他讥笑:“现在,你的女儿就在外面的院子里,疼的要死了。你能救她吗?”
“我一定会让古裔肆尝一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我得让他亲眼看着,看着古典、古朴都是怎么消失的。”
“你也会看到的。”
因为,巫夏还没有办法销毁扶桑。
扶桑根本死不了,也不知道古裔肆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能让她不生不死。
既然销毁不了,那就留着她。
生离死别,比起死别,生离才更折磨人吧?
巫夏挑起唇,瞳仁深处的墨绿色骤然扩散,整个瞳孔都变成了墨绿色。
最后的结局?
成王亦或败寇。
在绛国,总认为众生有灵。
世间万物、世间众生,有识有灵。
那么,无论谁胜谁败。
他都会拖着万物众生为他陪葬!
他从不热爱这个世界一分一毫,他时刻准备着让整个世界万物众生为他陪葬。
他要这个世界以他为中心!
他要成为主宰万物的神灵!
他要让这个世界为他而生!为他而亡!
他!是巫夏!
一个人疯到极致,或许就会成为一个理智的疯子。
明白这世上一切的道理,明白这世上一些的因果,明白这世界上一切的轮回。
可是这些自然法则,他统统要打破!
他要让所有的法则由他决断!
他要这个世界所有人的都臣服在他的脚下!
除了他以外,无人能称神!
这就是巫夏一直心心念念,疯魔到极致的夙愿。他绝对不会容忍任何人阻碍他的脚步。谁挡!谁死!
所有人都会成为他的垫脚石,只能被他践踏着踩过去。
巫夏的目光陶醉沉迷,话语也有一些灵魅:“期待吗?我……很期待呢。”
………………………………
第156章 折磨(中)
书房的窗口大敞着,风吹进来,吹动了墙壁上的几幅画卷。
这才让人注意到,角落里还站着一个小小的人影。
是鬼萝莉。
她的个子身量实在是太过于矮小,让人没办法第一时间关注到她。她乖乖地站在角落位置,闭着眼睛,同时也没有呼吸。一个完美无缺的精致娃娃。
巫夏扭头看向鬼萝莉,不得不说……这是七个人偶之中最让他满意的一个。未来还有很多用的到她的地方。
巫夏一时兴起,走到书桌前,挑选了一支趁手的毛笔,随后笔尖点墨。想创作点什么东西出来。
每次当灵感来袭的时候,巫夏都异常的安静。专心致志埋头于绘画创作。
他正好背对着扶桑的位置。
自然也没有留意到,女人紧闭的双眼,睫毛微微颤抖,像是一只几欲振翅而飞的蝴蝶。随后,细柳眉尖轻蹙,那双眼……缓缓睁开了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清冷的不可思议,那双眸就像是寒冰雕刻而成,能折射出五颜六色的流光斑斓,也同样不具备任何温度。仿佛被冰封了千年万载,无法融化其中的冰寒。
极致的冷漠。
不具备丝毫的人情冷暖。
眼睛里都是漠视,像是漠视万物众生,漠视一切世间魂灵。
看着那双眼睛,恍惚有一种错觉……无论如何也打动不了那个人。
不是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吗?
既然拥有那般寒冷的眼睛,想必那个人的心……也是冷到极致的吧。
如果古典见到了扶桑,一定会十分惊讶。
哪怕是一模一样的皮囊,可是整个人都变了。好像塞进了另一个灵魂一样。完全不像是记忆之中的那个扶桑!
那个温柔的不可思议的扶桑,跟现如今的这个扶桑……
而此刻,无人见到扶桑睁开眼睛。更没人知道,她的意识是否清醒。
院子里,几只夜鸦缠斗嬉戏。虽然是玩耍,可是尖锐的鸟喙却毫不留情。死命地啄向对方,伤一下就可以露出骨头来。
它们纠缠的位置刚好是那棵老槐树。
因着它们的原因,洁白的槐花零零散散的落下,落进了槐树下方的棺材里。
古典睁着眼睛,可是什么都看不见。她紧抿着双唇,唇上毫无血色。脸颊上也是苍白如雪,没有半分红润的气象。
洁白的槐花落在她身上,跟漆黑的裙子形成对比色。
呼吸似乎格外沉重,胸口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每呼吸一下,胸腔里仿佛沙砾摩擦的疼痛。
殷溪从左间竹屋里出来,手里拎着一个箱子,看样子装了不少的伤药。
她沿着石子路走向右间,走到槐花树下的时候,停顿了脚步。
她心中叹了一口气,暗骂自己多管闲事,但是却还是没忍住回过身,走到棺材边上。
她在棺材边的石凳上坐下,将箱子放置在地面上,两只胳膊搭在棺材边缘。她看向古典的眼神之中,有一丝隐藏起来的疼惜。
“还有最后一重,能忍过,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我们会再见面的,在绛国。”
古典就这么睁着眼睛对着太阳,可是她已经失去了视觉,瞳孔自然也就不会调节大小来收纳光源,毕竟……她现在已经瞎了。
古典没办法发出声音,只能张口,用嘴型表示她想说的话: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殷溪故作无意的笑笑:“因为……你讨我喜欢。”
虽然她跟古裔肆是敌人,她嫉妒扶桑得到的一切,但是……对于古典……她没有丝毫的芥蒂。
古典在殷溪的眼里,就是一个小辈。而且是小辈之中的佼佼者。毕竟能像古典这样冷静睿智的孩子不多。所以古典有了让殷溪另眼相待的资本。
古典又张开嘴:他知道吗?
殷溪弯下腰,打开地上的箱子,在一堆药瓶里挑挑捡捡,“他知道吗?他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他知不知道?”这好像是一句绕口令,理不清个一二三四五。
最终殷溪拿起一个碧绿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来一粒药,药丸也是翠绿翠绿的。
她转过头,“张嘴。”
古典没有张开嘴,她心里抵触。
殷溪挑眉轻笑:“你要是想让你的嗓子彻底坏掉,就别吃了,省的浪费。”
闻言,古典蹙着眉头张开了嘴。
那粒药被殷溪丢进古典嘴里。翠绿色的药丸入口即化,一种沁人心脾的甘甜缭绕在口腔之中。还没等沉浸几分钟,味道就变化了。
微微发涩发苦,可是药已经化成水滑进嗓子里了。
古典能感觉到清凉的感觉包围了嗓子,似乎在修补里面的伤口。
几秒钟以后,古典试着发出声音,竟然好了!
“你给我吃了什么?”虽然嗓子已经不疼了,可是却像是被砂纸磨砺过一般,不再像是以前那样清泠动听。
殷溪把玩着翠绿瓷瓶:“良药,修补创伤极好用。”
古典虽然无法看到殷溪坐在哪个位置,可是古典的听觉现在异常灵敏,直接面对着殷溪开口:“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殷溪的眸中闪过一丝兴味,“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值得我觊觎?”
显然,此时此刻狼狈不堪的古典,和光鲜亮丽的殷溪自然是比不了的。
古典讥讽地笑起来:“所以这才是最奇怪的。我没什么值得你觊觎的。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殷溪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淡然道:“没有为什么。帮不帮是我的事,接不接受是你的事。”顿了顿,复又开口,“我即将前往绛国,有缘再见吧。”
语毕。殷溪从石凳上站起身,抱起自己的箱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古典躺在棺材里,耳边只有风声和鸟嬉。
迄今为止,她已经积攒了无数的疑虑,统统没有解答。
她忍不住去想,若是……她不是古典……该多好?
如果她只是一个平凡人,就可以接受平凡人的一切。没有波澜状况更没有这种生死诀别。
她多想见到阎君,然后让他带着自己离开这里,离开这一切的纷扰。
………………………………
第157章 折磨(下)
古典这时才有了后悔的情绪。也许……那时候跟阎君再遇,就该毫不犹豫地答应阎君,跟他一起离开,去酆都。
有阎君的承诺,此后的人生必定平稳安顺。
可惜现在都晚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阎君。
分别之后,古典才发现,自己心里有多想念他。
古典心里还有一份牵挂,是古朴。
她从未跟古朴这样分别过,不知道古朴现在是什么状况……古字号现在留下了谁?谁来照顾古朴?
见不到姐姐……古朴一定很害怕吧……
说不定还会哭鼻子……
可是无论古朴发生了什么,古典都无能为力。
人生的前二十几年,古典的人生一团糟糕。她唯一的美好,都源自于那个小男孩儿。她亲眼见证他的成长,看着他从尚在襁褓的婴孩儿长到如今……
古典一直以为自己很思念父母。
可是当真的亲眼见到古裔肆的时候,她恍然发现,她并不是想念。她只是……迫切地想得到一份答案。
关于所有真相的答案。
她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拼了命的去寻求答案,去寻找真相。
可是什么都没有。
她到底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
呵呵……说实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古典抬起手,手掌覆在自己的心口处。这一刻还跳动着的心脏就在她掌心之下的位置。
扑通……扑通……
缓慢,匀速,有力……
还活着……
到现在……她竟然还活着!
古典忍不住讥讽地笑起来,露出自己洁白的牙齿,眼睛微微上挑,眉毛也上扬,“你……为什么还有这么强的求生欲?这么……不想死吗?”
她在问谁?
她在问她自己!
明明一切都是假象,一切都一团糟。糟烂的无处落脚,怎么还想要活着?!
这个地方还有你的容身之处了吗?!
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一切都是假的!只有你是被骗的那一个!你什么都不知道!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在骗你!骗你!骗你!
……可笑的是……她像个傻子一样不管不顾的一头扎进去。
呵呵……
古典缓缓闭上了眼睛,一滴泪从眼睛溢出来,沾染了长睫。
有阳光落下来,睫毛上的晶莹更亮。
为何要让她如此痛苦的活下去?
……古典……别再挣扎了……好不好?
给自己一个解脱吧……
古典在内心里恳求自己……恳求自己别有求生欲。就这么永恒的沉睡下去吧。
一切都无所谓。
她很希望自己是一个不懂责任,忘恩负义,心狠手辣的人。
那样的话……起码她能狠得下心去死。
这样活着……比死更折磨人。可是潜意识还在挣扎着活下去……
活下去有什么好啊?还有什么好?
还能做什么?还可以做什么?
她所承受的,远比能看到的多的多。精神和心灵上的折磨,远比身体上的伤痕更痛彻心扉。每一次的疼痛,都铭记在脑海里,难以忘却。
古典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很坚强很坚强的人。她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不过就是一个伪装成坚强样子的人。那一层冷漠的伪装,撕下去之后,内里那个自己,根本就不堪一击。
她已然处于崩溃的边缘,也许只要迎来最后的致命一击。那她倒下去,就再也无法爬起来了。
“古典……”她张开嘴,呢喃着自己的名字,反反复复,不知疲倦:“……古典……古典……”
风吹过,吹散了那话语……
随着风的轻荡微扬,不知散落在什么地方,也不知该飘往何方。
古典处在一片迷雾的境地,她迈不动步伐,她不知前路何方。没有人能给她指点迷津,没有人能告诉她……到底该怎么走下去。
她就这么活着,漫无目的,全凭本能……活着……也仅仅……只是活着……
殷溪收拾好了东西,然后去书房里找巫夏。
巫夏正坐在椅子上,低眉敛目,认真绘图。
殷溪站定在书桌几步远的位置,不再向前。她开口道:“东西我已经差不多收拾完了,现在就可以走了。”
巫夏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顿,随后放下了毛笔。他拿起桌角放置的一方手帕,手帕正湿热,显然是刚刚洗过的。他擦拭着自己的一双手,将上面的笔墨擦去。
等到擦干净了手,巫夏才抬头看向殷溪:“药多带着些也无妨,以防万一。”
殷溪轻笑一声:“呵呵……我一个人,能用的了多少,保命足够就行了。”
话语里,满是对自己性命的不在乎。
巫夏的眸光闪烁一瞬,随即笑开:“你自己有分寸就可以,我送你。”
殷溪正欲开口推辞:“不必了,我自己就可以……”
巫夏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显而易见,如果她再多说几个字,巫夏指不定冒出来什么情绪。
殷溪默默闭上了嘴,她转身就走,也不跟巫夏打招呼。
巫夏搜抬起手,揉了揉眉心,无奈一笑。他还是挺喜欢殷溪有灵气的样子的。不过自己只要稍稍变了脸色,殷溪所有的情绪就都收敛的一干二净。
“唉……”巫夏笑叹,摇了摇头。随后从书桌后面走出来,紧跟殷溪身后。
殷溪又回到动左间竹屋,将自己收拾的大箱子抱出来。她可不会指望娇贵的巫夏来替她搬。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巫夏真的接过了她怀中的箱子。
巫夏面不改色的单手提起箱子,另一只空闲的手,手掌向上,平摊开,向着她递过去。
殷溪愣了愣,显然有些措不及防。
巫夏又晃了晃手,示意她。
殷溪回神,将自己的手搭在巫夏的手上。
巫夏轻轻一拽,将她拽到身旁。然后步伐不紧不慢地走向竹屋院落的院门。
他的手也很瘦,摸起来有些硌人,骨骼都能清楚地摸到。手掌倒是比殷溪的手掌更大,刚好包裹住她的手。两个人的手都一样的冰凉,好似没有常人的温度。
有那么一瞬间,殷溪有些恍惚。心里竟然浮现出一个想法。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第158章 死亡(上)
这种想法刚一冒出来,殷溪自己就吓了一跳。她是疯了不成?!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是形容相爱的人的。
她和巫夏……哪里相爱?
殷溪心中苦涩,嗤笑自己的想法。
巫夏察觉到身边人的走神,他侧眸看过来:“怎么了?”
殷溪摇摇头:“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你对这么好,我还真有些不适应。”她似笑非笑地盯着两个人交握的双手。
巫夏挑了挑眉,笑道:“怎么?夫人不喜欢?”
“夫人”这个称呼,殷溪听过,却不经常听。偶尔巫夏有了兴致,就会耐着心思陪她。偶尔替她画几副画像,亦或者替她选些布料做衣裳。
温柔体贴是他,狠辣无情也是他。
这样的人,又哪里值得托付终生?
殷溪轻缓地眨动了一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像是两把小刷子,在眼底都留下一片阴影。她的唇角绽开一个笑,看起来就像是极其美丽的昙花。
为什么是昙花呢?
因为那个笑仅仅存在了一瞬间,宛如昙花一现,眨眼间不知所踪。
“夫君真是兴致好,还有空打趣妾身。不过妾身向来不懂人情,怕是扫了夫君的好情致。”殷溪再抬眼,眸光流转,媚骨天成,明显就是引诱他。
巫夏的眼睛会蛊惑人心,她也不差啊。
殷溪极少露出这种表情,巫夏也被慑了心魂。不过他摆脱摄魂的速度极快,也就是一两秒钟的事。
此刻,两个人已经走出了竹屋院落。正走在荼靡花田之中。
火烧云挂在天上,地面也是相映的血红。
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巫夏眯起眼睛,他松手将箱子放在地上,然后用手挑起殷溪的下巴。
他声音微微有些低哑:“你在诱惑我吗?”
殷溪缓慢的抬眼,对视上他的双瞳。眼中是波光潋滟,层层涟漪,其中的魅惑自然是不言而喻。她缓慢地抬起手,纤手贴合巫夏的胸口,她歪着脑袋,故作无辜:“我可没有,怕是您会错意了吧?”
巫夏不再听她讲话,低头噙住她的双唇。
就像是要生死诀别一样的抵死纠缠,呼吸都紧密相连。
巫夏沉醉在这个吻中,他闭上了眼睛。
殷溪却没有沉沦其中,她看着巫夏的眼神,那样的……哀伤?
是的,哀伤。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一个事实。
巫夏从不属于她,过去不属于她,现在不属于她,将来也不会属于她。哪怕他们拥有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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