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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字号:幽冥纪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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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巫夏曲起手指,敲了敲棺材板。手骨与木板接触,发出清晰的声响。
“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我们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巫夏的手轻轻一挥,棺材的盖子就自己翻飞盖上。
古典被密封在棺材里,反正她已经瞎了,倒是不会因为突如其来的黑暗而慌乱。
巫夏满意地看着那副闭合的棺材,然后才迈动脚步,向着正间竹屋走去。
屋子里还跟他离开时一模一样。
书案上还有他没有绘制完成的半副人像,毛笔搁置在一旁,屋子里还有一些墨香。
此刻没了兴致,巫夏也不想提笔。
巫夏站定在屋子正中央,抬起右手,几根手指灵活。单手掐了一个指诀,墨绿色的光芒闪烁一刻。
鬼萝莉的身影化作一个小小的人偶,约莫不足巴掌大。人偶从那一处飘过来,被巫夏装进了袖口。
紧接着,就是扶桑了。
总不能把扶桑留在这里,好歹是故人重逢,总得带上“礼物”。
巫夏向前走了几步,手掌贴合在玻璃上,手心里的灵力涌动。渐渐的,那层玻璃墙缓缓地融化了,消失不见。
没了支柱,扶桑的身子一瞬间软下来,直接向着前面扑倒。
巫夏手快,左手抓住了扶桑的右肩,控制住她的身体,不让她摔下去。
紧接着,扶桑的身影消失在巫夏面前。他用同样的方法把扶桑给收纳起来。
巫夏在整个屋子里环视一周,想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遗忘的东西。
最终,巫夏从书架上拿下来一本书。一本黑色外壳的书,之所以说是外壳,因为那本书外面都是用漆黑的木头包裹的。
巫夏将那本书收在怀里,他的长发在身后摇摇晃晃。
巫夏轻蹙了下眉头,觉得这头发有些碍事。他回了左间的卧房,先是洗干净了一身的风尘,然后将他长坠至脚踝的长发剪了大半,留下及腰长的头发。
剪下了一半的头发,巫夏觉得身上轻松多了。都说是三千烦恼丝,他这一下子减去大半,烦恼应该少了。
巫夏从衣柜里掏出那件他很久没穿的衣服。
那是京城府的衣裳,后背的位置还带着族徽。
巫夏将头发都绑起来,然后穿戴好衣裳。
一身黑色劲装,后背部分是京城府的族徽,一只振翅翱翔的鹰!领口袖口皆绣有暗纹,都是风云叠纹,风纹在下,云纹在上。
巫夏眯着眼睛打量镜中的自己。
减去了半数长发,但是少了些女子的阴柔,多了些男子的英气。一身劲装,倒是让他像是少年人般英气。
镜中的他,不过是二十出头的模样,谁会知道他已经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了。那倾国倾城的容貌,世间几个人能比拟的上?
巫夏看待自己容貌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皮囊的美与丑,在他自身并不在意。反而倒是对他制作出来的人偶更加苛待,极力要求完美无缺。
他向着镜中的自己,缓缓露出一个笑出来,然后说出那个很久没人叫过的名字:“京城——玦。”
京城玦。
这是他在京城府族谱上的名字。
正统嫡系亲子,京城府的继承人。
本该是一个芝兰玉树、风光霁月、如玉成玦的人物。可惜了,竟然成了今日阴沉萧索、鬼魅妖异的巫夏。
连巫夏也忍不住慨叹一声,岁月无情,时间摧残。
他已经无法从现在这个自己身上,找到任何曾经的影子。
巫夏缓缓抬起手,白皙的手指轻触镜面,跟镜中的那个自己手指贴近。
“京城玦。”
“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终是没有忍住笑,一种近乎疯癫的笑声。
美人如斯,哪怕是如此笑着,也依然美得惊心动魄。
“京城玦,一别多年,还是会回到京城府的。”他对着那个自己如是说。
一别多年,离开京城府,被自我放逐数年。
得一个结果,掌握一世荣辱。
他欲成神,搅动这和平安稳。
“若非善神,杀神……也是神啊……”
………………………………
第166章 重灵(下)
镜子似乎发生了些变化,就像是水面泛起涟漪一样产生波纹。镜中的自己,变了样子。稚嫩了不知多少岁,俨然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那是京城玦,那也是巫夏。
那是曾经的他。
恍惚之间,两道身影交叠重合,连灵魂似乎都重新拟合一遍。
巫夏的目光还是淡漠,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
他没有心,哪里来的感情?
他的眼里或许会有无数种的情绪,可是那些……都不会带有人的感情。
巫夏转回身,头发甩出一道弧度,又落回背后。走路带风,衣摆也随着轻扬。
他,该回去了。
竹屋院落里一片安静,空无一人,唯有几只夜鸦算是活物。老槐树还是稳稳扎根在那里,洁白的槐花随风荡啊荡……
可惜,离不开这个院子。最远的距离,也不过是从院子中央,飘向院门。
荼靡花田里的金枝荼靡都竞相开放,它们的色泽永不衰败,还是那样糜丽动人,晃的人眼花缭乱。
老树还是那棵老树,血红色的花朵开满了树冠,一朵朵,色泽亮丽饱满。
这是巫夏的世界,华丽、艳丽、糜丽。
这里是美的。
美到极致,美到妖异。
就像是巫夏那个人一样。
极致。
这里的一切都彰显着顽强的生命力,可每个地方又在诉说着荒芜。
他的世界,无比的矛盾。
巫夏带着装有古典的那副棺材,一起离开了这个世界。
此时,距离古典被掳,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
阎君站在墙角的树下,树荫遮蔽了他的身影。他整个人都陷入影中,看起来……格外寂寞萧索。
“殿下,可还好?”谢必安手中捧着一碗药,担忧地问。
阎君从树荫里走出来,他的眼睛不再是血红色,而是普通人的黑色,“没什么大碍。”
他身着黑色布袍,料子虽然差了些,可好歹做工精致。后背的位置上,是一只老鹰。
他们已经混进了京城府,因为那种药草,遮蔽了他们本来的气息,也让他们的身体可以显现出有灵力的状况。
虽然显示灵力甚微,但是好歹是有灵力的。所以才骗过了京城府的府灵。
所谓府灵,就是镇守京城府的灵兽。把守在京城府的各个大门的门口,平日里没什么变化,像是普通石狮子一样。
一旦有不同寻常的气息,它们就会第一时间将危险人物清理掉。
京城府并不只是一间大宅子,反而是一整块地皮。占据的面积可以堪比半座城。
他们现如今在京城府北边的一间院子。
这是古裔肆曾经的居住地,早就被长老阁下令封了。所以这里不会有任何人出没。
让他们一行人也得以安存。
虽然这只是京城府之中的一间院子,但是也够大了。
院子里有四所建筑物,院中还种植了许多树木,更有一个人工湖,湖上给建造了凉亭。
古裔肆以前独居在这里。
从十四岁起,于长老阁修习提前结束,他就从宗族的正院搬出来了。
这里地方偏僻,环境清幽安静,最让他舒服。
古裔肆拿着另一碗药,走向阎君,“再把这一碗喝了。”
阎君才刚刚喝完谢必安送来的那一碗,嘴中苦涩,但是他的脸色并没有变化。他端起古裔肆手中的药碗,仰头,又是一饮而尽。
他们刚到京城府两日,修整了一日。
阎君本想快点找到古典,可是被古裔肆一力压下,先勒令他先解决好自身的问题。
古裔肆的药很有效,阎君身上本来已经扩散到整个胸膛的荼靡花纹,如今已经消退的只剩下手掌大小。
阎君抹了把嘴,“这药再喝几日?”
古裔肆回答:“不用几日,再两副就差不多了。这里的药都是我以前的存的,效果可能有些差了。”他打量了一下阎君,“幸亏你伤的轻,身体状况还不错,不然不会容易解开巫夏给你下的术法。”
阎君低垂着眼眸,他不关心这个问题,“我们多久才能找到古典?”
古裔肆本来想说的话都停顿下来,他目光深深看向阎君,“屋子里有个罗盘,什么时候它动了,什么时候能找到。”
阎君“唰”的一下子抬起头,“罗盘?!”
“古典身上有金枝荼靡,绛国并没有地方种植,那罗盘是为了金枝荼靡准备的,一旦古典出现,罗盘自然会指明方向,到时候就是我们该行动的时候了。”
阎君抿了抿唇:“您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古裔肆沉默下来,他的目光似乎穿越了亘古洪荒。
许久,就在阎君以为自己听不到答案的时候,古裔肆回答了他:“自然是担心的……可是担心……又能怎样?我们只能等,等着巫夏出现,等着巫夏带着古典来到绛国。”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办法。没有线索,没办法寻找,只能等。”
“古典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她?我最爱的人已经离我而去,只有古典和古朴还在我身边……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古裔肆眉宇间浮现隐忧。他忆起了扶桑,当初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照料好一双儿女,现如今……他却没能保护好古典。
他实在不是一个好丈夫。
他撑不起他们的天……
阎君看着突然陷入沉默的古裔肆,他扬起唇,一抹张扬到极致的弧度,唇色猩红格外刺目。他如是说:“既然如此,那就把古典交给我吧。你不能护得住她,那就我来。”
阎君说过很多次要护住古典。可是却没有护住古典。
可是即便这样,他……还是想试一试。
如果真的没能如他所愿,那就……
陪着古典一起去死吧。
起码,他们是在一起的。
古裔肆的眼神中带着一种悲伤,“阎君,你护不住她的。”
就如同,多年以前,他护不住扶桑一般。
阎君握紧了拳头,“我知道。”他忽然间又松开了手,“可是,我总得试一试。因为,还不到死的时候。”
古裔肆心神巨震,连身子都晃了晃。他苍白的笑了笑,“随你吧。”
………………………………
第167章 阎君·剖心(1)
古裔肆转身离去,将这一方平静地留给阎君。
阎君席地而坐,他仰着头,沉浸在一片湛蓝的天空中。
他和古典都是在这样的蓝天之下的。
不知道,她被遗失在了这个世界的哪个角落里。
他的心脏很平稳的跳动,没有那种不好的预感,没由来的心慌也消失了。
这或许就证明着,古典已经安然无恙了。
阎君知道以自己的能力,在这个世界无法存活。在这里他不是叱咤风云的阎王,比起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差别。这样的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强大起来?
是不是……只有把自己制作成魔偶,才有可能?
或许,他该试试看。
谢必安皱着眉头坐在廊道的长椅上,她的脸色极其不悦。
范无救站在她身前,身上穿的是和阎君一样的衣服。
“你生什么气?”陆之道还是那副少年样貌,同样的黑衣穿在他身上,倒是将他衬得更加沉稳成熟。
谢必安快被气死了,她狠狠瞪了一眼陆之道,冷笑:“你说我生什么气?!你看看殿下把自己折腾成了什么样子了?!怎么劝都劝不住!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们怎么办?!”
难怪谢必安如此生气。
试想,当你的上司做出不理智的决定,而你劝慰不住他。你又该当如何?
陆之道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阎君,无声的叹息。然后摇摇头,走了。
谢必安气的不行,一张俏脸也阴沉沉的。
范无救抬起手,轻轻落在她的发顶,“殿下,自然有他的想法。”
谢必安本来没怎么样,反而范无救这么简单冷漠的一句话,让她委屈的不行。
她泪眼汪汪地仰起头,“怎么赢?”两只手抓着范无救的衣裳。
范无救没吭声,直接将她揽进怀里。
埋首那个不温暖的怀抱之中,谢必安忍不住小声哭了。
范无救轻拍她的后背,像是哄小孩那样,不过他没做过这种事,动作僵硬的很。
他只好僵硬地安慰谢必安:“不怕……不怕……”
闻声,谢必安一时哭笑不得。她吸了吸鼻子,然后抬起头来,长睫上还挂着滴泪珠,“你还真当我是小孩子啊。”
一时之间,范无救手上的动作僵住,他略有些局促不安。
这番动作,倒是让谢必安破涕为笑。惹来她笑嗔一声:“呆子!”
看到谢必安笑了,范无救心里松了一口气。
哪怕他们在一起陪伴了几百年的光阴,他还没怎么见过谢必安哭过。
谢必安抬起袖子,擦拭掉自己脸上的泪痕,“罢了,你和陆之道都是一样的,我……也是。”她垂下眼,“我们……又怎么会违背殿下呢?”
似乎是在询问范无救,又似乎是在询问她自己。
谢必安扬起脸,露出一个明晃晃的笑脸出来,“会没事的。”
“嗯。”饶是范无救,也晃了神。
下午的时候,古裔肆安排他们几个人出去。隐藏在家仆的队伍之中从北边前往正院。
晋净澈和郁清澄则是偷偷潜入西边。
阎君和古裔肆一起留在了院子里。
阎君坐在木椅上,双手捧着一方罗盘,静置在膝盖上。
他就这么等着,等着罗盘转动。
脑海里浮现的一幕幕,一帧帧都是古典的样子。
古裔肆在翻找着书籍,他刚从梯子上下来,就瞥见一动不动的阎君。
他真不知,阎君和古典是什么缘分。到底是怎样的感情,才能让阎君念念不忘至此。
古裔肆心里叹了一声,回想的却是他和扶桑的过往。
他……是不是错了?
若是最开始,他就放开扶桑的话,那么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不会有那么多的人受他牵连无辜枉死。
他现如今,只能期盼着,阎君和古典能有个好的结局。
古典是个好孩子,那是他的女儿,他比所有人都清楚,那个孩子有多乖巧。
近几日的观察,古裔肆也可以确认,阎君也是一个很好的人。
无论其他,起码在对古典的感情上,他能从阎君的身上看到情深。
那种不被任何外物侵蚀感染的纯净爱情。
让多少人为之羡慕。
就在古裔肆陷入自己内心情绪的时候,阎君说了一句话。
惊的古裔肆摔下了满手的书。
“把我……做成魔偶吧。”
阎君的声音里充斥着无尽的疲惫,他差不多到极限了。
古裔肆看向他,措不及防跌入一双悲凉的眸子里。
阎君现在的双眼,不是血红色的,而是黑色的。
可是古裔肆从里面看到了无尽的荒凉,寸草不生。
“你……”古裔肆的喉咙上下动了动,“确定吗?”
阎君轻轻地笑起来,仿佛一阵和煦清风,不带任何负面情绪,干净的过分。
“我确定。”
十分确定。
“我……心甘情愿。”
我心甘情愿,为了古典,一切都可以奉献。
“我……永不反悔。”
我永远不会反悔,这是最后的路。
“所以,把我做成魔偶吧。”
就这样吧,把我做成魔偶,变成巫夏那样的异类。然后,我就有了力量,我能够跟这世界上所有的人对抗。
我就拥有了对抗世界的能力。
为了古典。
与世界为敌又何妨?
哪怕没人会赞同这个决定。
我也不会后悔。
阎君笑的异常干净,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格外让人心有所感,“我以为,我拥有世界上所有的一切。”
“后来我知道,世界是假的。”
“我以为,我可以保护好古典。”
“事实证明,我太弱了,不堪一击。”
“我以为我身后有千军万马,我可以跟世间的一切抗衡。到最后,只有我孤军奋战,也没有保护她的能力。”
“我真的从来没有意识到,原来,我这个所谓的神,这么……弱!”刹那间,阎君的眼睛就变了。眼睛里都是一种迸发出的懊悔歉疚!愤怒自责!
“我口口声声说着要保护她!要护她周全!可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次次受伤!连她被人带走的时候,我都无力去救她!”
阎君深呼吸一口气,“所以,把我做成魔偶吧。那样,我就有能力保护她了。”
………………………………
第168章 阎君·剖心(2)
古裔肆皱起眉头,“你知道巫夏现在是怎么回事吗?”
“巫夏的能力并非与生俱来,他把自己和魔偶融合了。他不具备正常人拥有的情感,所以他的情绪很容易变化,甚至随时会变得疯癫。”
“能力固然会得到极大的提升,可同时对身体来说却绝对不是好的。”
“你看到巫夏的时候,是不是也会产生‘他这么完美的想法?”
“他的确不会被任何人操控。他在融合了魔偶之后,自己剖心重塑!”
“巫夏已经没有心了!”
“也就不再具备任何常人的情感!他就是一只野兽,随时会发癫发狂!不受人控制!”
阎君一直在听着。
他很安静,没有表现出胆怯,更没有一丝后悔的表情。
他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听着古裔肆说完。
古裔肆看着身前这个沉默的年轻人,他又问题一遍:“现在,你确定吗?”
“我确定。”没有停顿,更没有犹豫。第一时间阎君就给出了答案。
古裔肆瞳孔微微一缩,他快速低垂下眼睑,挡住他眼里的情绪。他点点头:“那好!就现在!”
没有任何缓冲的时间,就这么决定了。
古裔肆拿了许多瓶瓶罐罐,他步伐飞快走在前头。
阎君紧跟他的后面,他心里一点都不紧张,甚至十分淡定坦然。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惧怕。
古裔肆推开房门,阳光一瞬间冲刷进屋子,冲散了一室的阴暗。
这里相当空旷,可以说是什么没有。
“躺进去。”古裔肆随手指了指地面。
也不知道他踩了那里,刚刚平坦的地面竟然凹下去一片。
古裔肆将那些瓶瓶罐罐放在地上,“还有一些没拿过来,等水没过一半,你就躺进去。”
那凹下去的一处,是一方浴池。
因为地面下陷,四个角落里弹出入水孔,水流潺潺注入浴池当中。
古裔肆立刻离开去取相应的材料。
阎君解开了衣带,然后缓步进入浴池之中,躺了下来。
并没有沉下去,反而是浮在水面上。
水并非是热的,反而有一些凉。但并没有刺激皮肤,倒是让人觉得舒服。
水面浮浮沉沉,让阎君有了困意。
这水必定有一些蹊跷,不然不会有这样的效用。
阎君缓缓闭上了眼睛,俊美的容颜仿佛被冰封了一般。他放任自己沉沦在困意之中,没有逼着自己清醒。
因为他知道,剩下的事,古裔肆会做好的。完全不需要他在担心什么。
古裔肆手中捧着一段红绸,红绸之下不知掩盖着什么东西。
他回到那间屋子,将红绸放在地上,拿出了红绸下面的东西。
那是一个黑色的漆木盒子,盒子上面的雕刻十分精细。
不过现在盒子上面覆盖了一层灰尘,看起来也有些年头没人打开过了。
古裔肆吹去盒子上面的灰尘,然后打开了那漆木盒子。盒子里面静置着一枝花。
这花对于所有人而言都并不陌生,那是――荼靡!
和所看到的那些金枝荼靡不同,这一枝,通体莹白,好似白玉所制,又如玄冰所成。
无论是花枝、花叶、花萼、花瓣、花蕊,皆是同样的色泽质地。
古裔肆拿出一把银色的匕首,他一手拿着花,一手拿着匕首,靠近浴池。
抬起阎君的一只胳膊,匕首在上面划了很深的一道伤痕。血液争前恐后的从伤口中涌出来,瞬间染红了浴池里的水。
而阎君,还是闭着眼睛沉睡,浑然未觉。他没有一点感觉,所以身体不会做出任何反应。
古裔肆沾了一些阎君的血,落在那一枝莹白荼靡上。
鲜血瞬间被荼靡吸收了,能看见它的冰玉根茎之中,游动着红色。
古裔肆没包扎阎君的胳膊,直接放在水里。这样的话,血液流动的更快,伤口极深,恐怕会失血过多而死。
古裔肆不紧不慢地将那些瓶瓶罐罐里的东西倾倒进浴池里。
眼瞧着温度不高的水里,竟然有了沸腾的征兆!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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