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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影视城-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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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处是坑坑洼洼的积水,蟋蟀蛙鸣声此起彼伏,道路两旁是破落的土坯垒建而成的院屋,在这条小巷中落户的人,祖上都和厂卫有着那么千丝万缕的关系,也被称为锦衣巷。

    钟剑的锦衣卫百户补得是这一世父亲的缺,父母早几年接连去世了,三年守孝期刚过,一直任的是虚职,没有任何收入补贴,日子过得十分艰难,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否则今日出门也不会将这破旧的飞鱼服穿在身上,不是为了显摆,而是实在没有衣服可以穿了。

    他“老子”除了给他留下一个百户的虚名外,唯一剩下的财产大概就是这栋二进出的小院,门面看起来比附近的光鲜许多。

    他来到门前,正要抬手,木门“吱”的一声打开,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探出头来,埋怨道:“哥哥,怎么现在才回来。”

    她的手里抱着一团白色毛发蓬松的宠物,正是“煤球”,此刻它在女孩的怀里呼呼大睡,一点没给钟剑这个主人面子。

    女孩叫阿秀,并非钟剑这世的亲妹妹,而是母亲在世的时候,从伢子人贩手中买来的婢女,听说是从辽东逃难过来的,被当作童养媳来养,今后为妻为妾就看钟剑自己的打算了,刚来的时候瘦瘦黑黑的,谁知道养了几年越发水灵了,眉角之间多了几分少女的风情和憨厚。

    钟剑笑道:“怎么还没有睡下?”

    “你不回来我怎么睡?”阿秀凑到钟剑跟前,鼻子跟小狗一样猛嗅,“怎么有女人的胭脂香粉味,又跟那群狐朋狗友去醉衣坊了?家里明明有现成的,偏要去外面找。”

    小脸满是幽怨,好像被丈夫抛弃的怨妇一样,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钟剑哑然失笑,十四五岁也就上初中的年纪,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自己怎么可能对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下手,不过还是解释了一句,道:“去见了几个朋友。”

    小丫头在前头引路,又说道:“今天坊间都传遍了,听说你要申请外调,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现在外面世道这么乱,人家都巴不得留在城里,你倒好,傻愣的去送死,你要万一有个……呸呸!能不能别去,咱们日子是苦点,但过得也算平平安安,以后好好找份营生,也比送命强。”

    钟剑幽幽一叹,道:“傻丫头,没有国哪有家,我们想安生,可是这个世道不让啊!”

    “可是为什么偏偏要你去,咱们钟家就你一根独苗,万一……这不是对不起列祖列宗吗?要不你今晚要了我吧?说不定能给钟家……哎哟!”

    钟剑当头给了她一个爆栗,“小小年纪哪里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阿秀停下脚步,一手插着小蛮腰,气鼓鼓道:“就知道欺负我,我知道可不少,这些天街坊阿婶阿婆给我说了不少啦!”

    “别整天听那些妇人嚼舌头,今日我托付好友,等我走了以后,他替我照顾你。”

    钟剑四顾看了几眼自家的院子和旧屋,虽然是穿越而来,但融合部分记忆,此刻居然生出一丝不舍之情,大多数的记忆都和这个院子有关。

    阿秀一惊,手中的煤球掉落在地也没有发觉,眼泪刷刷的往下流,哽咽道:“哥哥,你要把我卖给别人吗?”

    钟剑把目光收回,揉了揉她的脑袋,道:“这么可爱的妹子,我怎么舍得送人,我那朋友是有功名的读书人,今后他会把你当作妹妹看待的。”

    阿秀收起眼泪,好奇问道:“你的朋友我哪个没见过?没听说你有穷酸秀才的朋友啊?”

    二人一边说着话,进了屋,钟剑在桌前坐下,阿秀端来热好的小米粥,躲在墙角的煤球鼻子轻轻嗅了嗅,跐溜一下窜到桌上,眼巴巴的看着钟剑,大眼睛里都是讨好的神情。

    阿秀伸手去赶,钟剑拦住,道:“我在外面跟朋友用过餐了,给它吃吧!”

    煤球一听这么说,脑袋就靠了上来,快活的吃了起来,阿秀看煤球这么有灵性,眼睛透着喜爱,嘴里却说道:“没点规矩的小家伙,整天跟主人家抢吃食,下次非把你卖了不可。”

    钟剑摇头苦笑,突然想到什么,问道:“最近附近没有人丢东西吧?”

    阿秀疑惑道:“没啊……不过听说最近西城好多大户人家遭贼了,丢的都是名贵宝物,现在满城缉拿贼盗,前两天还来搜过咱们家呢。”

    钟剑感觉一阵牙疼,开始走神,半天才道:“阿秀天色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阿秀磨磨蹭蹭的不愿意离开,她又想起白天那些三姑六婆说的羞人话,小脸在烛光的照射下红彤彤的。

    钟剑瞪眼,道:“还不快去!”

    阿秀脚在地板上一跺,埋怨道:“去就去,煤球我们不理他。”

    煤球吃的极快,现在已经舔碗,一听到她的话,双脚一蹬钻进她的怀里,钟剑严重怀疑它是一个公的神兽,下次有机会好好研究下。

    等阿秀一走,钟剑屋里屋外的翻找起来,那些宝贝煤球应该不会都吃光吧?!它天生就有藏宝物的习惯,生性跟西方描述的龙一样。

    等出了南京,这些宝物一卖,可就是大笔的军费。

    里面找了一个遍,连鸡窝都没有放过,还是没有发现煤球存放宝物的地方。

    等他从鸡窝里出来,沾了一头的鸡毛和稻草,阿秀不声不响的出现在身后,把钟剑吓了一跳,问道:“你怎么还没睡?”

    阿秀捂着鼻子,闷声道:“哥哥,你找什么?”

    “啊?哈哈啊……我看看咱们家的鸡下蛋了没有?”

    “可是我们家养的是公鸡,而且哪有半夜下蛋的?”

    “……”

    钟剑瞄了眼阿秀身后的闺房,现在只剩下那里没搜了,正考虑着用什么借口进屋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在门外用力敲打着打门,一个粗野的声音嚷嚷道:“开门,开门,快给老子把门打开!”
………………………………

第170章 锦衣巷

    阿秀吓得躲到钟剑身后,钟剑拍了拍她的手,安慰了下,大步走去打开院子门,只看到门口站着两个差役,身着黑衣,手拿铁尺铁链,腰挂佩刀,神色不善的看着自己,在他们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瘦小之人,举着灯笼,将自己隐藏在黑暗处。

    钟剑挡在门前,上下打量着他们,问道:“找我什么事?”

    一个大胡子差役,冷笑道:“何事?你的事大了,乖乖跟我走,免得爷动手。”

    说着就将铁链往钟剑脖子上套,钟剑一下抓住空中落下的链条,猛的一扯,那大胡子控制不住身体向前扑去,钟剑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整个人斜飞了出去,另一个看钟剑还敢反抗,挥着铁尺朝钟剑劈来,钟剑不躲不闪,手中铁链猛地一抖,“啪”打在他的脑袋上,那差役只感觉脑袋一阵剧痛,头冒金星,半天没缓过神来。

    身后提灯笼那人见两差役不是钟剑对手,吓得转身就要逃,嘴里大喊道:“钟剑杀人啦,钟剑杀人啦!”

    钟剑手中铁链在空中划了一圈,旋转着,将那人脚缠住,用力一扯,那人重重摔倒,惨叫连连。

    大胡子挣扎的从地上爬起,目露凶光,吐了口痰,发现两颗牙齿被打落下来,含混道:“钟剑你这是要杀官造反吗?”

    说着就要拔出腰间佩刀,钟剑一下靠近他身前,他手刚握住刀柄,钟剑已经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大胡子发出一阵惨叫,钟剑神色自若的将佩刀从他腰间拔出,刀口架在他脖子上,大喝道:“跪下!!”

    大胡子硬挺着,颇有几分硬气道:“好你个钟剑,居然敢拘捕,按刑律小心你的脑袋。”

    余光打量了下自己同伴,还躺在地上直哼哼,不知是死是活,心中咯噔一下,知道今晚是踢到铁板了。

    钟剑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小小衙门差役,可知我的身份?”

    “不过没有实职的区区百户而已。”

    “就算没有实职,我也是在兵部备案的武官,就算犯事,也当由兵部衙门或者北镇抚司处理,再说你无缉拿文书凭据,空口白牙想带我走?当我钟剑手中的刀不敢杀人?说!是谁让你来的?”

    这些年锦衣卫不复当年威风,见到自己差役身份多是诚惶诚恐的,少有硬气之人,没想到钟剑这个二愣子不按常理出牌,想到自己未得上峰命令就来拿人,只怕到时候有理也说不清了,语气不由软了几分,道:“咱们都是在应天府混饭吃的,给我老邵一点面子,日后也好相见,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不想想家人吗?”

    钟剑一听乐了,到这个时候还敢威胁自己,冷声道:“若是我家人少一根毫毛,我就杀你全家!别以为我做不到。”

    钟剑语调阴沉,直透心肺,让人周身尽寒,大胡子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多言,求饶道:“钟剑小哥,这次算我栽了,原谅则个。”

    “怎么还不肯说,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死心塌地的维护他,信不信我把你们几个衣服扒光,吊在我家门前,让街坊们明日好好看看你们的丑态,看日后这应天府还有没有你们的立足之地。”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是我们这行的规矩。”大胡子用眼睛瞄了眼地上的那个瘦小之人,钟剑知道主使之人是谁了,手中的刀挽了一个刀花,从大胡子脖子上拿开,那姓邵的差役才松了口气,感觉脚下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钟剑一手提刀,一手将地上那人提起,感觉很眼熟,稍稍回忆,笑道:“我道是谁?这不是严副千总的六公子么?不知道钟剑往日哪里得罪你了。”

    严六吓得浑身颤抖,哀嚎道:“钟大爷饶命,都是家父的主意……”

    这家伙毫不犹豫把自己父亲给卖了。

    正当钟剑准备继续询问,就看到一群人执火明杖,气势汹汹而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隔着老远就大喊道:“钟剑,你好大胆子,居然敢殴打官差,拘捕闹事,你活腻了吗?”

    来人正是锦衣卫副千总严德胜,不过也是虚职,挂了一个里长的职务,平日在锦衣巷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钟剑将他儿子挡在身前,刀依旧架在他脖颈上,笑道:“里长大人,今日好大雅兴,不知找钟某何事?”

    严德胜在两个儿子的扶持下,走到跟前,气喘吁吁的看着钟剑手中明晃晃的刀,只觉得心惊胆战,大喊道:“放了我家六儿,今日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说的可是轻巧,钟某平日对里长大人可有冒犯之处?”

    “没有!”

    “可有不恭敬的地方?”

    “没有!”

    “可有欺凌你家家眷,背后闲言碎语,中伤之处?”

    “没有,没有!”

    钟剑手中刀猛的一紧,刀刃划开严六的脖子表皮,血一下顺着刀刃流了下来,严六吓得像是犯病打摆子,颤抖不停,吓得尿从裤裆里流了一地,嘶声力竭哭喊道:“爹!救我,快来救我!”

    严德胜气的手中拐杖直戳地,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一个没用的儿子,想当年自己在锦衣卫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现在居然被钟剑这小儿胁迫至此,可若不是为了子孙前途着想,他至于招,谋夺钟剑的百户之衔吗?

    “钟家小哥,今日算我严某对不住,看在往日的街坊邻居的份上,咱们就当扯平了吧!”

    钟剑笑了起来,大声喊道:“诸位街坊邻居,可当个见证,今日不是我钟剑不忍,是严家不以在先,今日我放过严六,他日他严家可再敢来找麻烦,我不怪我血洗他全家人的性命,钟剑在此立誓为据。”

    这里动静闹得这么大,整条街的人早醒了,只是躲在窗后不敢出来。

    严德胜听得眼皮直跳动,这钟剑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凶残,只怕今日下的一步棋有些莽撞了,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大家走着瞧。

    严家人十余口人灰溜溜带着他家六儿离开,习惯太平的生活的人,少了太多的血性,虽然心中极气愤,但看到他手中的刀,只好忍了。

    邵姓差役耷拉着头,也后悔不已,走到钟剑面前道:“多有得罪,今后钟剑在的地方,我邵某便绕道而行,只求把刀还我。”

    钟剑将刀递了过去,看了看地上那人,笑喊道:“起来吧!难道还想在我家过夜不成?”

    地上那人连忙爬起,半边脸肿成猪头,拱了拱手,不敢靠近,邵差役一言不发跟着同伴离开了。
………………………………

第171章 谋划

    见所有人都走光,巷内又恢复了平静,远处传来狗吠之声,被主人大声喝止,才停了下来。

    钟剑看着黝黑的巷口,长叹了一声,之前还在商议反清附明的国家大事,回到家却被琐事烦心,这不能不说是个极大的讽刺。

    钟剑回了家,看到阿秀着抱着扁担躲在门后,小脸煞白道:“哥哥,他们还回不回来。”

    钟剑温和道:“今晚不会了,去睡吧!”

    “如果他们再来怎么办?”

    “再来啊?我就把他们全部抓起来打屁股。”

    “哈……”阿秀不满的挖了一眼钟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别拿话逗人家。”

    钟剑看着她稚气未脱的小脸,笑道:“好啦,好啦,不是小孩子了,大人都这个时间都该睡了,你也乖乖睡觉去。”

    阿秀扭捏道:“我有点怕,今晚我能不能在你屋睡?”

    钟剑沉默的点了点头,阿秀大喜,结果一回到钟剑的房间,她睡在床上,钟剑却在油灯前看起来塘报传抄,明末商业发达,再加上近年战况不断,百姓也很关注这方面的时势。

    钟剑对于明末的历史知识太匮乏了,高中学过的东西早还给老师了,即便还记得一些,也是印象模糊,比如针对李自成进京,可是怎么进军的,走的路线是什么,又遭遇到什么阻击,双方将领是谁?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他只能通过这些时政报纸,给自己补充些常识性的东西,哦,现在在河南主持大局的是孙传庭,孙传庭是谁?隐约只记得一个孙承宗了,难道是兄弟俩?

    这些东西只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当然不可能说出来贻笑大方。

    文章都是用文言文写成的,艰涩难懂,钟剑看得十分吃力,随着了解越多,他的脸色越难看。

    豆大的油灯斑驳跳动着,昏暗的光线将屋内笼罩一片橘色光晕中,钟剑佝偻着背,将脑袋凑到纸前,努力的看清每一个字,肩上好像承担着千钧重担。

    另一边,严家人送走了两位差役,又送上不少银两做为汤药补贴,好话说尽才算让两位瘟神心满意足离开。

    严德胜的子女不少,光正妻所出就有五个,严六是最小的嫡子,平日最受严德胜的喜爱,不过遵照古训自己这个位置最终还是要交给老大的,其余的几个儿子已经能够自食其力,严德胜都不甚担心,唯独严六还前途渺茫,这不能不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担忧。

    日夜思虑,最后他看上了钟家这个世袭的百户之职,第一、钟剑没有实权,他父亲留给他的关系网也早断,否则不至于过得这么落魄,亲朋好友中更无官府中人;第二、锦衣卫虽然落败,一个萝卜一个坑,想要插人进去何其难,如果只是当一个校尉力士,还不如跟他二哥去做买卖;第三、小六今后的出路,他也早打点好了,现在却的只是一个百户的名头;

    原本还想从长计议,觉得只要自己稍加威逼利诱,不怕钟剑不把这个百户之职交出来,但是钟剑突然向上官请辞外调,打乱了他的计划。

    今天严六从秦淮河畔兴冲冲的赶回来,说钟剑将威远伯二儿子打了,很显然他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严德胜听完儿子讲诉了经过,胡子一捻,心想机会来了。

    这才派人请来姓邵的两位差役,当作自己的开路先锋,却没有想到钟剑的反击如此猛烈粗暴。

    大厅里挤了十几口人,还特意请来了在南京户部当吏员的女婿,刚才还被钟剑气势所惧的一干人,现在变得群汹激愤,这个说让人放火烧了钟剑的房子,那个说叫上几十号人抄了他的家,拍的砰砰作响,争强斗狠,唾沫横飞。

    严德胜脸色青紫,他哪里看不出这些人的小算盘,无非是因为自己独宠六儿,心有不满,嘴上说的好听,关键时刻一个不顶用,他们也不想想,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六儿一个人的事情了,今日严家颜面受损,日后如何在坊间立足。

    今日这个不服,明日那个打上门来,长此以往,严家怕是要败了。

    他眼巴巴的瞅着自家的大女婿孙文琪,孙文琪沉思了良久,这些年他之所以在户部站稳脚跟,多靠岳父后面打点支助,此刻岳家出了事,他不敢不出力。

    过了片刻后,他开口道:“岳父大人,此事易尔。”

    其他人还在嚷嚷,严德胜脸色一黑,用力拍打了下桌子,气喘道:“都给我安静!”

    大家这才住了嘴,盯着孙文琪,看看他能有什么高谈阔论。

    孙文琪心中有些得意,这么多的儿子最终只能靠一个外人谋划,严家今后也没有什么出息的人了,他正色道:“听诸位所述,这钟剑乃玩命之徒尔,如若跟他硬拼,到时难免两败俱伤,得不偿失,我们严家何等身份,伤了谁也不好。”

    “是极,是极!”大家纷纷击掌相赞,不过为了六儿的前程,万一真把自己命搭上,今后自家妻儿怎么办?不值不值!

    “今孙传庭总督陕西剿匪之事,已达潼关,正要跟闯贼一决生死……”

    他越说严德胜脸色越难看,说的好好的钟剑事情,扯到孙传庭干嘛?国家大事与我等有什么关系?

    孙文琪老神在在,继续道:“我南京户部已经凑集了一批粮草,正要北上,朝廷多有催促,不日将行,这钟家小儿要外调吗?我走走关系,就让他随军而行,到时大战一起,他还想回得来?”

    严德胜一下将下巴胡子捻了下来,神情开朗,笑道:“妙,妙,贤胥果然有妙计,兵不血刃就将此小儿没于乱阵之中,逃无生天了,哈哈啊……痛快。”

    孙文琪端起手中茶杯,轻抿了两口,起身拱手道:“岳父大家,这事我们都抓紧,运粮队近日将行,说不得也让他走上这一遭,错过时机就怕没机会了。”

    “省得,省得,这次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那我先回去准备准备,告辞,告辞!”
………………………………

第172章 拉壮丁

    一夜辗转,钟剑只在桌上趴着小息了片刻,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将他惊醒,看看天色还早,阿秀正是贪睡的年级,此刻睡得深沉,没被吵醒。

    钟剑小心起身,将房间门关上,才走出院子,喊道:“来了!”

    他打开门,看到门口哆嗦着站着五六个人,面熟的很,一下想不起来了,九月的清晨已经有些凉了,他们穿着单薄,大多衣服都打着补丁,在寒风中发抖,一个领头的小伙道:“剑哥,昨夜我们几个在西郊赌博,听闻严家老头找你麻烦,今早城门一开我们就回来了,没事了吧?”

    钟剑一看他们不是来找麻烦的,略一思索,模糊记起他们是谁了,也是坊间一起长大的玩伴,生活困苦,又没有营生的工作,整日跟钟剑混在一起,因为钟剑是个记名百户,读过私塾,这些人都将钟剑当做带头大哥。

    平日偷鸡摸狗,游手好闲的,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泼皮流氓小混混,大本事没有,特遭人嫌弃。

    钟剑让开身,笑着招呼道:“屋里坐吧,我给你们泡壶热茶。”

    这群人一溜烟的钻了进来,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笑嘻嘻道:“怎么没看到我阿秀妹子,是不是昨夜操劳,今天起不来了?”

    “她还在睡,小声些,不要吵到她。”

    钟剑不以为意,在现代这类带荤的笑话早都免疫了,但旁人却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那人满不在乎,朝钟剑做了一个鬼脸,笑嘻嘻跳到石榴树下长椅上,屈腿蹲着,一副痞癞样。

    钟剑用簸箕装来煤炭,倒入瓷盆中,升起火来,有人打来壶水,放在上面,又有人从厨房拿来酱醋和茶叶,看他们表现把钟剑家当做自己的一样。

    几个人围在瓷盆前,烤起火来,感觉舒坦多了,一个面相还算老成的说道:“剑哥,听说你打算外调?”

    钟剑用火钳挑着碳火,道:“是啊,一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如出去搏个功名,说不定还能光宗耀祖。”

    几个人面露喜色,有人问道:“剑哥,以前咱们兄弟一起混好不自在,这次带上我们吧?”

    “是啊!是啊,剑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提携下兄弟几个。”

    钟剑不动声色道:“你们可知我这次出去干嘛?”

    面色老成的人回答道:“他们说你想去山东。”

    钟剑看了他一眼,记得他应该是叫章锤,父亲是个铁匠,带着几个哥哥整日在铁匠铺操劳,他却吃不了苦,整日跟着大家厮混,因为力气大的原因,他在这群人中说话还是挺有分量的。

    “锤子,你可知道这山东是四战之地,盗匪横行,每次清兵入关,必定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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