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翻墙:殿下请自重-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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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醒来

　　　　若是身处平安盛世，墨瑾熙这种做法无疑是太过残暴龌龊，势必会引起慕擎君的不满。而如今身处战乱之时，形势紧张，腥风血雨，本身人命就如同草芥一般，更何况这次墨瑾熙处置的，还是一个曾经想要刺杀自己的人。

　　　　“如果没有王妃从林如眉口里问出来皇后在京城里的据点，咱们也不能这么容易的让他们进入圈套。”许季航端起茶来喝，不小心扯到了嘴角的伤口，“嘶，这帮孙子，下手可真重！”

　　　　“这样的女子，你把她搁在外面找个地方住着不行么？为什么非要带进宫里来？”皇后从林如眉所居住的偏殿里回来，就把一本奏折摔在了恭敬立在御案前的白公子身上。

　　　　大殿里的宫女和太监吓得都跪在了地上，皇后身边的女官见状，立刻领了他们退了出去。

　　　　“姑母息怒，是孩儿行事有欠稳妥，只是她在外面受了很多苦，孩儿这才想让她在宫里住些日子。”白公子垂着头，眼中满是掘强。

　　　　皇后被他这话气的更狠。“你是咱们郎家的继承人，担负着家族的未来希望，父亲把你过继到长房，又把你送到梁先生那里读书学艺，就是为了让你被一个女子所迷惑心智么？”她微微喘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侄子，“之前本宫留着她是因为要利用她来了解瑾王府里的事，后来要你杀了她，是你下不去手，她被瑾王擒住之后，听说你还前去救她，你怎么能这么莽撞？”

　　　　白公子听到皇后说起了那日自己在官道上和慕擎君的人动手的事，心中暗惊原来姑母一直在自己身边安插的有眼线，一举一动都被姑母看在眼里。

　　　　“姑母，孩儿只是觉得她有些可怜，并不是故意惹您生气的。”

　　　　“可怜？”皇后的眉角一挑，声音猛然拔高。“你爹英年早逝，临死之前还念念不忘的要你替他报仇，瑾王害死你爹，你爹可不可怜？而你娘含辛茹苦把你养大，最后病死，又可不可怜？现在形势这么紧张，你还有心思，像这些的儿女情长？”

　　　　随着皇后说的话，白公子的眼眶开始发红，“孩儿一刻都不敢忘记父母的大仇，请姑母放心，孩儿知道该怎么做的。”

　　　　“本宫身边现在正缺一个服侍的宫女，就让她从今天开始在本宫身边伺候吧，有本宫帮你看着人，你可还放心？”皇后也不愿逼得他太紧，就提出了这样一个主意。

　　　　跪在地上的人蓦然抬起了头，眼中有着一丝欣喜，“多谢姑母！”

　　　　因为皇帝病重，外面又有百官看着，皇后并没有把皇帝和柳贵妃撵到别的宫殿里去。

　　　　养心殿的偏殿里，柳贵妃拧着手里的帕子，温柔的擦拭着皇帝的胳膊，当她再一次把帕子浸到水盆里的时候，轻声唤着宫里面的侍女。

　　　　“彩云，再去打些热水来。”

　　　　侍女应声而去。等了许久，柳贵妃都不见有人回来，她走到了偏殿门口向外张望，却被门口守着的侍卫用刀剑给拦了回来。

　　　　她的眼角又落下泪来，默默的坐到了皇帝的床边。

　　　　“给贵妃娘娘请安。”王太医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偏殿当中，柳贵妃低下头去，用帕子拭净眼中的泪水，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请王太医起身。

　　　　王太医坐在皇帝床前的锦杌上，认真的为皇帝切了脉，柳贵妃就站在一边，一脸期待的看着王太医。

　　　　“陛下的病情如何？为什么依旧没有转醒的征兆？”

　　　　“陛下病症积久，自然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够有所成效的，不过从陛下的脉象看来，已经是有所好转了。”王大人依旧对柳贵妃十分恭敬的说道，“贵妃娘娘，人说忧思伤肝，微臣见娘娘的面色有些泛黄，可见是因为照顾陛下而劳累所致，凡事放宽心才是养生之本，请娘娘多保重身体。”

　　　　柳贵妃有些黯然的点头，跟在他身边伺候的宫女都已经被换上了皇后的人，唯有一个对自己忠心的彩云，也被她刚刚支去打热水了，她见立在一旁的宫女只是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自己，就亲自帮着王太医收拾药箱。

　　　　“劳烦娘娘了。”王太医躬身致谢。

　　　　柳贵妃将人送到了门口，转身的时候紧紧握住了在袖子里的手。

　　　　“夏晴姑娘，劳烦你去看看彩云去了哪里，怎么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她很是客气的对监视自己的宫女说道。

　　　　“彩云是贵妃娘娘一手调教出来的人，平日里做事勤勉，怎么多个热水就要这么久，或许是跑到哪里玩儿去了，娘娘你也不必担心，过会儿她就回来了。”名叫夏琴的宫女毫不在意柳贵妃的吩咐，犹自狡辩的说道。

　　　　柳贵妃垂首微微一笑，像是已经习惯了一样，又回到了皇帝的床边，趁着夏晴不注意，悄悄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张纸条来。

　　　　上面是自己熟悉的字迹，写着放心两个字。

　　　　那是慕擎君的笔迹。

　　　　柳贵妃看到了纸条上的字，就回首看了夏晴一眼，蓦然和她对视，微笑的冲她点了点头。

　　　　夏晴用着怀疑的目光往前走了两步，看到柳贵妃坐在那里并无异样，就又重新坐回了桌旁，毫不顾及的吃着桌子上的点心。

　　　　手里的纸条被捏成小小一团，塞进了嘴巴里，柳贵妃忍着不适，将纸条咽下了肚子，憋着眼中的泪水，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

　　　　“陛下，你快点好起来吧。”柳贵妃握着依旧躺在床上皇帝的手，轻轻的说道。

　　　　夏晴瞥了她一眼，脸上满是不屑。

　　　　原来高高在上的皇帝和柳贵妃，如今也变成了如同阶下囚一般，被自己所监视着，这种感觉，极度的自卑，转变成了极度的虚荣，实在是让向来对别人低头的小宫女觉得走到了云端一样，觉得自己甚至比皇帝和柳贵妃这样高贵的人还要厉害一样。

　　　　柳贵妃正在垂首流泪的时候，忽然感到握在自己手中皇帝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他惊奇的抬头，果然看到皇帝缓缓睁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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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宫女

　　　　“陛下！”她惊喜的喊了一声，看到躺在床上的皇帝对她轻轻地摇头，立刻捂了自己的嘴，急智之下，继续说道，“陛下，你何时才能醒来啊，陛下……”

　　　　夏晴听到这边的动静，就立刻起身走过来看，发现皇帝依旧闭着眼睛，而柳贵妃一脸泪水的握着皇帝的手，不耐烦的说道，“贵妃娘娘，奴婢劝您还是不要再哭了，不然待会儿皇后娘娘过来了，一定会说是您故意诅咒陛下，到时候皇后娘娘怪罪下来，奴婢可是担待不起的。”

　　　　“劳烦夏晴姑娘了。”柳贵妃听到夏晴这样没有尊卑的话，竟是站起身来，对着她微微躬身说道。

　　　　夏晴冷哼了一声，看到了独自一人担着热水进来的彩云，就走到她跟前，劈头盖脸的训斥着。

　　　　“打个热水需要用这么久吗？又跑到哪里逛去了，再让我看到你偷懒，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她说着就作势要打，彩云吓得一缩脖子，端在手里的盆中的热水就溅了出来，水珠滴落到她的手上，立刻红肿起来，也不敢出声。

　　　　在夏晴得意目光的注视下，彩云把热水放到了柳贵妃的身旁，也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甘和愤恨。

　　　　“都是你自己做错了事，哭丧着脸做什么？还不去快去跟你夏晴姐姐赔不是。”

　　　　彩云看着柳贵妃对自己眨眼睛，立刻会意了过来，走到了夏晴的跟前，扑通一声跪在地毯上。

　　　　“夏晴姐姐都是我做的不对，去打热水去了这么长时间，多谢姐姐的教训，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我教训你也是为了你好，说起来你是跟在柳贵妃身边的人，虽然是千伶百俐，别让宫里的人看到柳贵妃的人因为皇上病重，做起事情就懒怠起来，没有规矩。”

　　　　夏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彩云，想到她之前也是因为在柳贵妃面前得势，受到过宫里面不少太监宫女的奉承，如今一样得跪在自己面前，这样的听话，心里就一阵的顺畅。

　　　　就在彩云和夏晴说话的时候，柳贵妃站起身来附在皇帝的耳边，“陛下你觉得怎么样？”

　　　　皇帝睁开了眼睛，因为病重而眼神有些浑浊，他张开嘴来低声说道，“万里山河图后，遗诏……”

　　　　柳贵妃模模糊糊的听懂了皇帝的话，就点了点头，含泪望着他。

　　　　皇帝说了这几个字之后，就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那边夏晴也教训够了彩云，让她把热水端过来给自己洗脚。

　　　　“你怎么回事？连走个路都不会吗？”嬷嬷将手里的棍子抽到了林如眉的腿上，痛得她眼中噙泪，也不敢哭出声来。

　　　　自从皇后教训了白公子之后，林如眉就开始跟着眼前的这个嬷嬷学习宫中规矩。

　　　　林如眉忍着痛楚，在头上顶着一颗鸡蛋，又一次的从院子的这头走到那头。

　　　　白公子路过门口永道的时候，看到了林如眉艰辛的一幕，强忍住了进去探望的脚步，匆匆而去。

　　　　皇后一行人出现在甬道的那一头，刚好看到了白公子过门而去，脸上就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给皇后娘娘请安。”林如眉看到皇后出现在院子里，就按照学到的规矩，向皇后行礼问安。

　　　　“看来你规矩学的不错，从今天开始，你就跟在本宫身边吧。”

　　　　听到了皇后的吩咐，林如眉有些愣神儿，跪在她身后的嬷嬷立刻掐了一下她的后腰，她这才反应过来，对着皇后磕头谢恩。

　　　　皇后宫中的一间厢房里，林如眉将自己的被褥带了过来，里面一个女官模样的女子见林如眉进门，对着她不屑的撇了撇嘴。

　　　　“姑娘。”

　　　　她对着女官问好，女官却随便指了一个墙角的位置。

　　　　“就把你的东西安置在那里吧。”

　　　　林如眉看了看她所指的方向，那里是西北角，按例是放马桶的位置，她为难的站在那里没有动。

　　　　“你是耳朵聋了听不到吗？”女官训斥着她道。

　　　　“不，不是。”林如眉原本也是千金万金的小姐，如今沦落到这种地步，像是被打怕了一样，利索的把自己的被褥安置在了墙角的地上。

　　　　收拾好了被褥，她就被女官吩咐到了厨房里做事。到了晚上的时候，林如眉已经是累的筋疲力尽，抬一下手指都觉得酸痛。

　　　　“晚上由你来值夜。”女官不加辞色的吩咐着她道。

　　　　“可是姑娘，奴婢并没有值过夜，只怕是做不好。”林如眉曾经在林府的时候，晚上睡觉有小丫鬟睡在床榻板上，到了夜里，有个端茶送水的人。

　　　　可是皇宫里的规矩自然和林府的没办法相比，她就犹豫着对女官说道。

　　　　“你现在已经是宫里面的奴婢了，商人之女入宫已经是主子给你天大的恩赏，主子最厌恶那些心怀叵测，一心想要攀附上位的人，我劝你也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还在这里做什么小姐的样子，到了主子到寝殿里，自然会有嬷嬷教你。”这个女官是皇后身边伺候已久的人，自然将皇后的心思摸的透彻，对待皇后所不喜的林如眉，是百般的刁难。

　　　　林如眉忍住眼中的泪水，应了一声是，就准备去皇后的寝殿伺候，却被那女官忽然又叫住。

　　　　“脏死了，把手脸都洗一洗，换身衣服再去吧。”

　　　　身后传来女官刻薄的话语，触动了林如眉心中最脆弱的那一点，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的落下来，捂着脸去到了净房里。

　　　　皇后的寝殿里，十二皇子正趴在书案之前，拿着毛笔写字，嘟着嘴，皱着一张小脸儿，满是不情愿。

　　　　“母后，儿臣不想写字儿，臣想去玩蹴鞠。”十二皇子仰着小脸，一脸乞求的向皇后说道。

　　　　“玩什么蹴鞠？这个月到二十你就要登基做皇帝了，没剩下几日的功夫，不求你做什么好的策论，你也得把给各位大臣怎么说话，说哪些话都给记下来。”皇后一脸慈爱的看着十二皇子，耐心的劝着他说道。

　　　　林如眉在大殿外面听嬷嬷教她晚夜值夜要注意什么之后，就低眉垂首的立到了大殿门口的柱子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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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行刺

　　　　白公子来给皇后请安，在寝殿门外看到了低头垂立的林如眉，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就微微顿了一下，轻声问道，“觉得怎么样？”

　　　　“给公子请安。”林如眉跪在地上以额触地，白公子看到了曾经矜贵端庄的林如眉，如今变得谦卑柔弱，心里有些发酸，咬了咬牙，抬步走进了寝殿当中。

　　　　“孩儿给姑母请安。”

　　　　皇后看到白公子从门外进来，亲切的吩咐他起身坐在自己身旁。

　　　　看到皇后正教坐在桌前的十二皇子写字，他的眉心就微微蹙了起来。

　　　　“姑母，十二皇子还是个孩子，您逼他这么紧，还怕他吃不消。”

　　　　十二皇子很会看人脸色，听出来白公子的话里是向着自己的，立刻搁了笔，缠到了皇后的身上撒着娇说道。“母后，母后就让儿臣回去睡觉吧，儿臣好困啊。”

　　　　皇后一脸受不住他乞求的无奈表情，吩咐一旁的侍女去带着十二皇子歇息。

　　　　“姑母，您何必在他身上用这么多的心思，反正只是一个傀儡，他不懂事，也正好合了咱们的心愿。”等到侍女带了十二皇子出去的时候，白公子就轻声的对皇后说道。

　　　　皇后的脸上还依旧残留着慈爱的笑容，“你的堂兄故去之后，本宫的心里就一直觉得很是寂寞，十二皇子他恰巧出现，本宫对他也是有几分真心的。”

　　　　白公子听皇后说到了故去的太子，也就不好再劝。

　　　　“如今咱们捂着皇帝病重的消息，让侍卫替皇帝上朝，你在后面处理政事，也总不是个办法，等下你回去之后，就写一张立你为右丞相的诏书，盖上玉玺，明日在百官面前上任，做事情也好，名正言顺一些。”皇后看出了白公子脸上露出的一丝落寞，就主动提出了要立他为右丞相的事。

　　　　“回姑母的话，孩儿只想在母后跟前尽孝，至于右丞相的事，还请姑母再缓些时候，等到十二皇子登基的时候，再为宣布，孩儿还不想过早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白公子听了皇后的话，犹豫了片刻之后说道。

　　　　皇后觉得他的话有理，也就微微点头，算是默认了。

　　　　这天夜里，月亮和星星被乌云所笼罩，偌大的皇城中，只有宫殿屋檐下的灯笼映出朦胧的光芒。

　　　　皇后的寝殿里，东南角的墙角处点着一支小灯，勉强可以映照出寝殿里的大致轮廓。

　　　　一个宫装女子直直的跪在皇后的床前，隔着床帐子，她可以想象皇后躺在里面的情景。

　　　　夜里无声，从帐子里传出来均匀的呼吸声。林如眉知道皇后已经睡着了，她轻轻地站起身来，用手勾起帐子的一角，另一只手里还拿着拔掉了蜡烛的烛台，烛台上的银钉在微弱的光线里闪着寒光。

　　　　就在皇后回来的当天，林如眉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父亲的死全是因为白公子和皇后的计划。自己认错了杀父仇人，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如今还要忍辱负重的去服侍仇人。

　　　　她的内心挣扎的想要发疯，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的银钉已经距离皇后的心脏不足一尺的距离。

　　　　“你想干什么？”手忽然被人制止住，整个人带离了皇后的床前，无声无息的一起与那人飘离了大殿。

　　　　林如眉缓过神来，发现正是白公子带着自己站在了院子里，她又把手里烛台上的银钉对准了白公子，狠狠的插下去。

　　　　白公子感到自己的肩头一阵刺痛，他没有阻止林如眉的动作，只是任由她把银钉插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你为什么要骗我？杀了我的父亲，把我害成这副样子！”林如眉看到自己真的把烛台插到了白公子身上，而他依旧一动不动的钳制着自己的胳膊，像是崩溃了一样，大声的呼喊着。

　　　　来的时候，他已经把守在宫院里的暗卫撤离，并没有阻止林如眉的大声哭喊，只是等她哭过一阵之后，把她揽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背脊。“你可以杀了我，但绝对不是现在。”

　　　　林如眉抬起愤恨的目光看他，因为一整天的劳累，和刚才情绪的亢奋，终于虚弱的倒在了他的怀里。

　　　　住在京城北郊庄子上的许老夫人和墨夫人，正在着急着收拾东西，院子里面的官兵也已经集结完毕。

　　　　“咱们走的这么急，孩子们怎么办呀。”许老夫人心疼的看着犹自在睡梦中的许莲衣和慕蕴亭说道。

　　　　“许老夫人，现在咱们必须连夜赶路了，这个地方很可能已经被皇后的人所察觉，再晚些的话，怕是咱们都要落入逆贼的手里了。”墨老夫人将一把锋利的匕首交给许老夫人，“这个你拿好，要紧的时候好用来防身。”

　　　　许老夫人接过了匕首，好好的收在了腰间的汗巾子里，也被墨老夫人的英勇精神所感染，定下心来，领着身后的丫鬟婆子，乳娘等一起由侍卫们保护着入了被岐山。

　　　　被岐山是京城北边的一座荒山，树林茂盛，据说常有野兽出没，所以人迹罕至，时来已久，就更没有人踏足了。

　　　　他们趁着渐渐朦胧亮起的天光行路，崎岖的山路使这些平日里只在深门大院的丫鬟和婆子叫苦不迭，但是看到走在他们前面许老夫人和墨老夫人都毫无怨言，一刻都不停的赶路，大家也就咬着牙跟着一起走。

　　　　“启禀墨老夫人，前面有一处山洞，正适合休整，地势开阔，也可以观察山下的情况。”一个士兵担任了军队了前探兵的角色，到前面看了路之后，回来对墨老夫人说道。

　　　　曾经墨老夫人是跟着墨将军上过战场的，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对行军打仗有了一些了解。

　　　　再有上一次审问斥候时展露出来的本领，更是让这些士兵们对她钦佩不已，俨然已经把墨老夫人当成了临时的首领者。

　　　　墨老夫人加紧了脚步，带着一行人到了士兵所说的那处山洞前，果然如他描述的很适合休整，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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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提前

　　　　此时天色已经亮堂起来，墨老夫人让人拿出干粮来吃，拒绝了许老夫人生火的要求。秋日里山中寒气很重，许老夫人就给两个孩子身上盖上了厚实的棉被，以免着凉。

　　　　将领和墨老夫人一起站在一块延伸出来的巨石平台上，用千里眼观察着山下的动静。

　　　　在这里可以用千里眼清晰的看到庄子里有火光燃起，俨然是后面收尾的侍卫放的火，用来销毁他们一行人在那里居住过的蛛丝马迹。

　　　　“老夫人您看，果然有人来了。”李参将指着庄子前面的官道，有一队人马正往庄子里赶去。

　　　　“嗯，大概有个五六千人。”墨老夫人看了之后，估摸了一下敌人的人数，觉得一时半会儿的他们还找不到这山里来，就暗暗有些放心。

　　　　“咱们有什么办法能给京城里送信么？如果王爷知道了皇后的人前来搜查了庄子，咱们也好让王爷知道咱们消息。”李参将面带忧虑的对老夫人说道。

　　　　墨老夫人的心里也担心着慕擎君知道有人来搜查庄子之后，说不定会乱了阵脚，节外生枝。“现在进出城门都有严格的管制，必须有各州府发放的通牒，咱们只要已出现在城门，就会有士兵捉住，就算是派了脸生的侍卫去，没有通牒也没有用的。”

　　　　许老夫人送披风来，在后面听到了墨老夫人的感慨，笑道，“王爷知道有官兵回来搜查庄子，如果搜查不到，自然也会得到消息了，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把披风帮着墨老夫人穿好，墨老夫人就对她解释道，“兵不厌诈，只怕皇后那边的人会以抓到了咱们为饵，引诱王爷去犯险。”

　　　　“啊？那怎么行？不如咱们在路上抢一个通牒来，进城去告诉王爷咱们好好的，不要上了皇后的当。”许老夫人听后就急切的说道。

　　　　“放心，放心，就是要去抢，也得等有人路过官道才行啊，你看如今局势紧张，不是有重要的事情，百姓都不会随意进出城了。”墨老夫人安慰着她道。

　　　　庄子里的浓烟也来越烈，搜查庄子的士兵被呛得离开了，郎将军的兵马在庄子门口徘徊者，开始从临近的村子里担水来灭火。

　　　　等到火势好不容易熄灭的时候，士兵们进去搜查，发现只有毁坏的房屋和财物，并没有任何的尸体。

　　　　“他奶奶的，跑的还挺快！”领头的将领烦躁的对着地上吐了口唾沫说道。

　　　　“大人，他们带着妇孺老人和孩子，一定是找了舒适的地方藏起来，咱们不如去临近的村子里去查查，看看有没有他们的踪迹。”士兵向着将领出主意道。

　　　　“慢着！”将领抬手阻止了士兵准备带人搜查的脚步，“你去村子里，找两个跟瑾王世子和许季航的女儿差不多大的孩子，再找两个年龄大一些的妇人。”

　　　　士兵马上领会到了长官的意思，“小的明白了，您是想移花接木！”

　　　　“哼哼，不错啊你这小子，还读过书？去好好办事，做好了，就提拔你到本参将身边，做个排长！”领头的参将笑着夸奖那个士兵道。

　　　　士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