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翻墙:殿下请自重-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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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痛苦。

　　　　“皇上，玉门关虽然艰苦，但是与微臣来说，虽苦犹甜，微臣愿意热血洒沙场，为陛下镇守国门。”许季航说着，又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跪地磕头请求。

　　　　慕擎君的脸色凝重，又将他扶了起来，“行之，你还是先回去吧，容朕考虑一下。”

　　　　许季航还要再说，却知道慕擎君的性子，只好躬身退下。

　　　　墨瑾熙见慕擎君到未央宫的时候，眉目间有沉郁之色，上前一边替他换了家常衣裳，一面询问道，“可是朝堂上又有了什么事，陛下为此而忧心？”

　　　　见慕擎君依旧是沉默不语，她也收起了脸上的微笑，添了凝重神色。

　　　　“是行之。”他坐在了椅子上，端着茶，声音沉重的说道。“今天他跟我说，要去玉门关。”

　　　　“怎么突然说要去玉门关，不是在明府做的好好的吗？”墨瑾熙也觉得惊讶，旋即沉思一想，也觉得符合许季航的性格，陪着他一起叹气。

　　　　“皇上，当初你选了许大人做明府头领的时候，只是想到了他的忠心和做事谨慎，人各有志，您又何必强求，他既有心，不如就随了他的心愿吧。”

　　　　前世记忆中的匈奴之祸，算着日子也就在这两年间了，如今墨老将军的年事已高，已不适合再去边关带兵，唯有许季航还算是合适的人选。

　　　　如果能在战场上赢得军功，加上又有慕擎君的看重，以后封侯拜阁也更加名正言顺。

　　　　“这实在是不愿让他到边关去犯险，京城里，虽然他过的憋屈，最起码性命犹在，还有莲衣那孩子……”慕擎君难得的絮絮叨叨起来。

　　　　墨瑾熙失笑，“皇上，您说这么多，就是想让许大人继续在明府效力不是？”

　　　　“你……”慕擎君也笑了起来，“好吧，那就让他到玉门关去吧。”

　　　　圣旨一下，朝野上下开始议论纷纷。

　　　　又有大臣上奏说，朝廷每年在边关上花费的银钱太多，百姓们苦不堪言，要求皇上避免在边疆大动干戈。

　　　　慕擎君在朝堂上接到了折子之后，大发雷霆，狠狠的斥责了那个官员，不顾朝臣反对的拨了九百万两银子作为军饷，封许季航为正二品将军，前往玉门关带兵镇守。

　　　　又有人说许季航是因为触动了龙颜，所以才被遣到玉门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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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将军

　　　　许季航接了圣旨之后，却是一改往日的郁郁之色，上朝下朝的时候，简直可以说是意气风发。

　　　　许府里，徐老大人对于许季航前要去玉门关镇守的事情，没有太大的反应，而徐老夫人却是每天的以泪洗面，在徐老大人跟前要他劝许季航跟皇上求情，留在京城。

　　　　“儿子难得有志气，保家卫国，你不支持就罢了，千万不要去拖他的后腿。”

　　　　徐老夫人听了他这话，就开始转到欧阳靖跟前念叨。

　　　　欧阳靖这个时候也是忧心重重，特意到了皇宫里去找墨瑾熙说话。

　　　　“我家那口子的脾气实在是太倔了，只要我一跟他提留在京城里的事，他就绷着脸不说话。”欧阳靖唉声叹气的说道。

　　　　许莲衣和慕蕴亭在院子里面玩儿，两个大人在屋子里说话，墨瑾熙隔着窗户看着两个孩子在玩沙包，一边还有乳母和宫女们照顾，就把心思一径搁在了谈话上。

　　　　“当初皇上也是不允许大人去玉门关的，他既不想做明府的头领，随便找个其他的差事，只要在京城里都可以，只是许大人一门心思的想要去战场，皇上也是被逼无奈。”

　　　　墨瑾熙害怕欧阳靖把责任都推到了慕擎君的身上，徐徐的劝道。

　　　　“熙儿，我家那口子想去也行，你得帮我一个忙。”欧阳靖的语气郑重。“我想和他一起去玉门关。”

　　　　“什么？你去了莲衣怎么办？玉门关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说不定还要跟匈奴打仗，你去了会有危险。”墨瑾熙听了她的话，先是吃惊，然后替她考虑着说道。

　　　　欧阳靖叹了一口气，“我又何尝不知道那里危险，但是我又怎么舍得与他千里分离？如果这个时候是皇上要去玉门关，你肯定也会一门心思的想要跟着去吧。”

　　　　墨瑾熙低头沉思，确实如她所说，如果她们今天换了一个位置，自己也会做出和她一样的决定的。

　　　　“那莲衣你是准备留到徐府，还是送进宫里由我帮着照养？”

　　　　她说这话也是语气有了松动，欧阳靖又如何听不出来，立刻高兴的笑道，“两个孩子喜欢在一起玩，如果你不嫌烦，自然是要留在宫里的。”

　　　　“莲衣这孩子在我跟前你就放心好了，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我也只能让皇上帮着劝劝徐大人，如果他不同意，咱们还得再再想办法。”墨瑾熙斜睨了她一眼，语气里有了嗔怪，“你走了，又有谁来经常陪我说话？”

　　　　欧阳靖到脸上就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容，凑到她的身边，拉扯着她的衣袖，“熙儿，咱们不是还能写信吗。”

　　　　回到了徐府，欧阳靖把今天在宫里和墨瑾熙的对话，一句都没有跟许季航说。

　　　　只是许季航看着自己的妻子，自从只知道自己要去玉门关之后，每天郁郁寡欢，今天的神色有些松动，就趁这机会拉着她的手道。

　　　　“夫人你放心，我到了玉门关之后，一定不沾花惹草，三天一封信，有事必禀告。”

　　　　欧阳靖自顾叠着手里的衣服，对他的话似是充耳不闻。

　　　　“夫人，你说句话呀，我这马上就要走了，难道你就准备一直不理我吗？”许季航换上了哀求的语气。

　　　　欧阳靖就便对着他站好，神色郑重一字一句的道，“我要和你一起去。”

　　　　“这怎么行？”许季航没有想到她会对自己提出这一个要求，立刻高声反对，“哪里有女子上战场的，我这是去打仗，又不是去逛园子。”

　　　　“当初皇后娘娘的父亲，墨老将军去沙场的时候，墨老夫人就跟着一起去了，为什么我就不能？”

　　　　欧阳靖看到他都没有好好考虑，就立刻反对，不由的音调也高了，声音也急了。

　　　　许季航见她好不容易态度有了和缓，也不敢立刻和她一力的辩驳，只好态度软了下来，“你也是知道的！莫老夫人当初跟着莫老将军一起去战场，皇后娘娘就跟着姨娘一起生活，那时候在京城的夫人小姐当中……”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现在墨瑾熙已经是皇后，就算当初只是一个瑾王妃，他也不敢私自在背后议论。

　　　　欧阳靖自然是知道许季航话里面的意思，当初的草包小姐那样的笑话，和现在自己的情况怎么能一样？

　　　　“那时候墨府里面是有姨娘当家，而莲衣又咱娘，还有皇后娘娘，断然不会有你担心的那样的。”

　　　　“好了夫人，求求你不要再闹了，渣渣那种地方太过于危险，你就好好的在府里面呆着，没事的话进宫和皇后娘娘说话，我保证一定会见建功回来还不行么？”

　　　　许季航此时只觉得她是在无理取闹，只好温言劝道。

　　　　“不行，你既然说了危险，那我一定要跟着一起去了！”欧阳靖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

　　　　两个人这天夜里，争论了一宿都没有结果，到了第二天的时候，欧阳靖又恢复了之前对他不理不睬的状态。

　　　　甚至连替他准备去玉门关的东西，都收拾了一半搁在那里。

　　　　许季航只好自己动手，常常是找不到了，这个又丢了那个，好声好气的去问欧阳靖，她却是理也不理。

　　　　搁下了手里的东西，去和同僚们喝酒，喝得铭酊大醉回来，发现欧阳靖竟然独自回了娘家。

　　　　“你这孩子也太过于冲动了，父母在不远游，你竟然主动跟皇上请命去玉门关，活该你媳妇儿回娘家不理你。”许季航徐老夫人到屋里问安，徐老夫人斥责着他道。

　　　　当初在欧阳靖生下了许莲衣的时候，徐老夫人还因为生的是个女儿，让许季航纳妾，为此婆媳二人之间闹得很不愉快。

　　　　自从京城动乱，欧阳靖把徐老夫人照顾得很好，二人的关系慢慢缓和，徐老夫人甚至待自己媳妇比儿子还要亲。

　　　　加上这次许季航太过于让徐老夫人担心，训他来是毫不留情面。

　　　　许季航跪在地上，唯唯诺诺的应着，保证立刻到欧阳府上把媳妇接回来。

　　　　“如果媳妇不回来，你也就不用回来了！”许季航走出正屋房门的时候，还听到徐老夫人的高声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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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跟我回家

　　　　许季航带着小厮到了欧阳府的门前，让小厮前去叩门，里面却怎么也不开。

　　　　“我们是徐府上的人，老爷特地前来接许夫人回家。”小厮一面高声的朝门里面说着，一面将门拍的震天响。

　　　　下次早已经把许季航来的事情禀报到内院里知道。

　　　　“靖儿啊，行之马上就要走了，你还在这个时候跟他闹什么别扭？”欧阳大人虽然心里暗怪许季航独自做主，却依旧劝着自己的女儿，不要和家里人生气。

　　　　“爹，你就别管了，还有你们谁都不许给他开门！”欧阳靖坐在那里，替许莲衣接着她手中的九连环，一副大包大揽的语气说道。

　　　　欧阳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对着欧阳大人摇了摇头，“行啦，行啦，女儿自有主意，咱们都别管了。”

　　　　屋子里顿时清静了许多。

　　　　已是黄昏时分，许季航站在门外大声高喊着欧阳靖的名字，又觉得站在正门这里，后院里许是听不到，又带着小厮到了南墙边上。

　　　　此处离正屋较近，他又让小厮去街上买了一面锣过来，就这样站在南墙边，一面敲着锣，一面大声喊着，“欧阳靖，快跟我回家！”

　　　　街上的四邻们都纷纷出来看，欧阳府上的丫鬟和小厮，开始不停的往欧阳靖身边回报着。

　　　　“姑爷拿了一面锣，在南墙根儿上喊着让小姐跟姑爷回去呢。”

　　　　“姑爷的脸红红的，一定是喝多了酒，在外面大冷的天儿再冲了风，小姐，您还是去看看吧。”

　　　　欧阳靖心里也不由为之担心，却脸上做出一副不厌其烦的样子，“你们谁愿意跟着回去就跟着回去，不用跟我说。”

　　　　小丫鬟们纷纷噤声，只好偷偷的在底下议论。

　　　　没有了这些人的回报，欧阳靖又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前几天刚下了一场雪，此时正是化雪的时候，外面冷的让人直颤，也不知道这个没心肝的有没有穿他的鹤氅，喝了这么多的酒，会不会肚子饿。

　　　　“娘，我想爹爹了，我们去看看吧。”许莲衣虽然年纪小，但是话说的极为清楚，稚嫩的声音落在欧阳靖的耳朵里，让她的心里不由有了一丝松动。

　　　　就去看一眼，是孩子想看。

　　　　她如此想着，就抱着许莲衣悄悄到了南边院墙到亭子下。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外面无星无月，黑漆漆的一片，只有风声呼啸和小丫鬟们的说话声。

　　　　难道是走了？

　　　　“娘，爹爹呢？怎么没听到他说话了？刚才杏林姐姐还说爹爹在这儿喊娘的名字呢。”许莲衣说着，就跳下了她的怀抱，跑到了南墙边种着的一溜竹子里，小小的手拍着墙。“爹爹，我在这儿！”

　　　　外面依旧是没有回应，许莲衣可怜巴巴的转过脸看着欧阳靖。

　　　　“爹爹走了。”

　　　　漆黑静逸的天空，忽然有一从五颜六色的烟花升起，随着震耳欲聋的响声，那烟花开得极为绚烂。

　　　　欧阳靖的眼眶有些红，她看着头顶上绽放的烟花，急急的把女儿抱在怀里。

　　　　“娘，你看好漂亮啊！徐莲衣高声的对着她的耳边说道。”

　　　　丫鬟和小厮们都纷纷的出来看，都在称赞着这烟花的美丽。

　　　　绚丽的烟花直放了半柱香的时间才放完。

　　　　“年节的时候，咱们府上买烟花，就花了上千两的银子，今儿的烟花这么漂亮，又放了这么长的时间，姑爷可真是有心了。”

　　　　听着身后小丫鬟们的议论。欧阳靖用帕子小心的捂住女儿的口鼻，“小心着硝气。”

　　　　许莲衣也抬起手，用衣袖捂着欧阳靖的鼻子，“娘，你也小心有硝气。”

　　　　她小小的人儿，眼眸一垂，低低的又道，“爹爹闻到了硝气怎么办？”

　　　　“他要去玉门关了，要把我们娘俩撇在这儿，我们才不理他！”欧阳靖狠了狠心，抱着孩子又回了自己未出嫁时住的院子。

　　　　这一夜，欧阳靖一直想着如何才能跟着他一起去玉门关，又不时的让自己的侍女到外面看许季航的情况。

　　　　“小姐，姑爷，他一直在外面，老爷出去劝他先回去，他跟老爷说，除非你和他一起回去，不然她就一直在外面等。”侍女从门外进来，对着她说道。

　　　　“你去问他，答不答应我说的话，如果答应的话，我就跟他一起回去。”欧阳靖低了头，飞快的吩咐侍女。

　　　　许莲衣因为白天闹的欢，夜里早早的就睡下了，欧阳靖见侍女推门而入，就急急的问，“怎么样？他答应了没有？”

　　　　侍女失落的摇了摇头。

　　　　“哼！那就让他在外面等着吧！”欧阳靖气急，让侍女吹了灯，胡乱的睡了。

　　　　许季航一直在欧阳府外，等到第二天的天擦亮，其间，欧阳大人出来劝了几次，请他进府或是先回去，他都婉言拒绝了。

　　　　直到小厮来说，皇上宣他入宫，这才无奈的离开。

　　　　他前脚刚走，欧阳靖后脚也抱着许莲衣，乘马车进了宫。

　　　　“皇上已经召了许大人在御书房里面说话，你就耐心等着好了。”墨瑾熙抱着许莲衣，高兴的喂她吃着麦饼。

　　　　欧阳靖就把昨天晚上许季航在自己娘家门口又是打锣，又是放烟花的事情，学给了她听。

　　　　“你呀，还有什么不知足？”墨瑾熙的眼睛里有着羡慕，劝着她道。“如果实在他不同意，我就跟皇上请旨，让皇上直接下一道圣旨，看他同不同意。”

　　　　“这可不行，我家那口子的脾气，万一真的……唉，再想别的办法吧。”

　　　　欧阳靖还真怕他落个抗旨不遵的罪名。

　　　　“金珠，你去皇上那边打听打听，看看有什么动静了。”墨瑾熙吩咐宫女道。

　　　　两人在宫里逗着孩子，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金珠撩了帘子进来。

　　　　“怎么样了？”欧阳靖急切的问道。

　　　　“回皇后娘娘，许夫人的话，听跟在里面服侍的全公公说，皇上劝许大人带着徐夫人一起去玉门关，但是许大人一口给回绝了，皇上也不好再劝，现在正商量着兵事，全公公也不好再听，就退了出来。”金珠条理清晰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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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一起

　　　　欧阳靖听得颓然的垂下了肩膀，在屋子里面不停的踱着步子。

　　　　“你也别着急，他不同意你去，你就不能直接跟着去了？”墨瑾熙刚一开始的时候，也猜到了如此的结局，于是把早已想到怎样暗度陈仓的计划说给了她听。

　　　　欧阳靖这才脸上有了欢喜的神色。

　　　　这件事情有了眉目，她又抬头环顾着宽阔精致的宫殿，眼睛又落在正抱着许莲衣说话的墨瑾熙身上。

　　　　“之后我走了，还要劳你多照顾这孩子。”她说话的时候，泪珠忍不住的就落了下来。

　　　　墨瑾熙也舍不得她走，心里总有难过，当着孩子的面，却不好将气氛弄的太过压抑。

　　　　“要是你舍不得，就留下吧。”她瞥了欧阳靖一眼，调笑着说道。

　　　　“娘，你要去哪儿？”许莲衣瞪着大大的眼睛问她。

　　　　刚才两人商量计划的时候，交头接耳的背着孩子，见到这么丁点儿的人就这么会听大人说话，相视一笑。

　　　　许季航带兵出行的日子定在了十月的二十六，宜出行，嫁娶，大吉。

　　　　随行的大军不多，只有虎威营的两万兵马，但都是由墨老将军帮着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兵强将。

　　　　那天天气极好，明媚的阳光下晃人眼睛。墨瑾熙和慕擎君身穿着皇后和皇帝的吉服，和王公大臣们一起相送。

　　　　“多谢皇上看中，微臣一定忠心为皇上保卫大慕国土，安我百姓民心！”许季航身穿一身明晃晃的盔甲，因为跪地不便，只得躬身拱手，对着慕擎君谢恩。

　　　　墨瑾熙脸上带着不舍的神色，只见慕擎君又从一旁立着的太监手中的托盘里，递给他了一枚令牌和一封圣旨。

　　　　“行知，以此去一行，是为保卫我大慕江山，山水迢迢功高劳苦，有这枚令牌在手，你可随时回京，不必再行来往请旨。”慕擎君的眼中也闪动着激动的神色。

　　　　许季航把令牌和圣旨接在手里，正准备打开圣旨去看，却被慕擎君按住了手臂。

　　　　“这封圣旨等你出了京城之后，再打开看吧。”

　　　　嘹亮的军号声，一声叠着一声，大军得令旗随风而动，飘扬而起，时辰已至，慕擎君对着这出行的兵将遥遥拱手，站在城墙之上，看着他们远行而去。

　　　　许季航骑着马，到了出行的时候还没有见欧阳靖前来相送，心里是一阵惋惜。

　　　　眼睛一直观察着四周的动静，想着或许欧阳靖是躲在人群不敢和自己当面送别，只是没有找到他的身影，却发现其中一个士兵行径十分可疑。

　　　　他暗暗记在心里，到了京城北郊的时候，大军在一处驿站到空地前就地安扎休息。

　　　　士兵们开始忙着搭建营帐，生火烧水。

　　　　等将军的营帐安扎好之后，许季航终于看出来那个行为诡异的士兵究竟是谁了。

　　　　这个女人真是大胆，竟敢扮作男人混在军队里。

　　　　这可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

　　　　“你，过来。”

　　　　欧阳靖正混在人群里，手忙脚乱的搭着帐篷，忽然听到后面许季航的声音，她的背脊一僵，绷住脸转身低头应是。

　　　　跟着他一起到了将军的营帐中，刚一进去，许季航将士们守在营帐门口，谁都不许进来。

　　　　欧阳靖进了营帐当中，这才放松下来，将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

　　　　“这个帽子真是太重了！”她随意的坐在了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就开始往嘴里灌。

　　　　“你是怎么混进来的！”许季航有些气急，尤其是看着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坐在那里大吃大喝起来，更是走到她跟前，提着她的衣领就把她提了起来。

　　　　欧阳靖不敢大声高叫，压低了声音，“诶诶，轻点儿，你也看到了女扮男装，混进来的呗。”

　　　　“那你知不知道这是要杀头的！等一会儿，你就换了衣裳，我怕人把你送回去，现在还不算晚。”许季航狠狠的盯着她的眼睛。

　　　　“我不回去！我就是要跟着你去玉门关！”欧阳靖倔强的说道。

　　　　许季航拿她没有办法，知道来硬的不行，只好和缓了声音，“夫人，你知道这军营里全是男人，你一个女人长途跋涉的也不方便呀，不如就回府去吧。”

　　　　她就忽然抬手攀住了他的脖子，深情款款的望着他的眼睛。

　　　　“夫君，我想你，就让我跟你在一起吧。”

　　　　欧阳靖虽然扮作了男装，但是英姿笔挺，另有一番风情，许季航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喉结微动，极力忍耐着。

　　　　她又踮起脚尖来，对着他的下颌轻轻一吻。

　　　　“求求你了，就让我跟你一起去吧。”

　　　　这几日来，欧阳靖一直对他冷冷淡淡，漠然如此这样的热情，许季航低头狠狠的吻了下去。

　　　　一番缠绵过后，两个人都是面颊绯红。

　　　　“如果你真的想跟我去的话，必须答应我三件事。”许季航终于缴械投降，答应了下来。

　　　　欧阳靖听到他终于同意了，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

　　　　“你说，甭说三件事了，就是三十件事，我也答应你。”

　　　　“第一，以后不论做什么事情，都必须要经过我的同意。”许季航一本正经的提到。

　　　　以后不论做什么事，这不是把自己往后的日子都搭进去了。欧阳靖微微蹙了眉头，沉吟片刻，为了能跟他一起去玉门关，也只好点头答应。

　　　　“第二，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暴露，你是女子的身份。”许季航说着，一面将它脑后的秀发重新盘好。

　　　　“没问题！”欧阳靖在未出嫁的时候，就经常和墨瑾熙一起女扮男装，自认这一点要求轻而易举。“第三呢？”

　　　　许季航的眼中露出了幽怨的神色，“第三就是最为重要的一点，你不能私自做任何的决定！”

　　　　他们夫妻多年，他自然知道欧阳靖想一出是一出的行事风格，到了战场上，自己身为将军，一举一动都会受人瞩目，必须要先和他商量好了这一点才行。

　　　　欧阳靖的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眼神里透露着心虚，“你放心吧，到了玉门关之后，我一定会遵守这约法三章的。”

　　　　“不是你只说答应就行了，是必须要遵守。”许季航一脸的凝重。“如果你违背了其中一条，看我怎么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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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随行

　　　　许季航说着，就把她横抱了起来，欧阳靖低声尖叫，两个人就闹到了营帐里的床上。

　　　　忽然他想到了临行的时候，慕擎君给自己了一封圣旨，说是要到了京郊之后才能够打开，就放开了被禁锢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