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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灵异档案-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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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了一声,那略显狰狞的脸上更是透出了几分狠厉。
“剑哥,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抓紧时间吧。”我先后指了指两个地方,“地上,车帮上,你选一处吧?”
叮铃铃……
就在李剑左右为难的时候,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这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让他松了口气:“疯子,你可别埋汰我,要怪就怪楚致远,偏偏卡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打来电话。”说完,李剑便走向了一边。“那就能者多劳吧……”苦笑一声,我从车上取下必需品,戴上手套朝着那一片血腥的“泥泞”中走去。
………………………………
第三十七章 调整
作为一名法医,我勘查过太多血腥的案发现场,可无论是肢体分解,还是切骨剥皮,甚至于剖腹焚尸,都远不及眼前的景象惨烈。除了那双伤痕交错的腿之外,再难寻找出任何完整的人体组织。
处理这样的尸体,已经没有什么难度可言了,因为不再涉及到尸体修复的问题,只需要将人体组织一点点收集起来。没了难度,取而代之的是煎熬,内心与精神的双重冲击,让人始终处于崩溃的边缘。
尤为无助的是,这份儿工作只能我自己来……在我收集碎尸的时候,李剑打着电话,交警继续勘查着事故现场。而高洋则是带着刚刚赶来的技术科同事们对现场物证进行着排检、提取、以及固定,偌大的案发现场没有丝毫声音,透着一股压抑的悲伤
和肃杀。虽说我们认定死于车祸中的就是唐松,可具体是不是还要进行核实,因此李剑在和我商议之后,直接派出去两组人。一组带着唐松的人体组织回去做鉴定,另外一组带着照片前往师大。除却尽快核实
唐松的身份之外,司机的身份也必须要尽快查清楚才行,这是一切工作展开的前提。
随后,李剑就刚才的电话做出了说明。电话是楚致远打来的,在我们离开师大之后,他便将情况对闫肃进行了汇报,随后便带人前往了杨光的寝室。当时,开门的是我曾见过的戴眼镜的顾全老师。
顾全的讲述:
最近两天,杨光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晚上便约了我一起去喝酒,地点在校外的张嫂火锅店。我和杨光虽然住在一个寝室,但关系始终不冷不热,于是我便想着趁此机会把关系拉近点儿。
吃饭的时候,我点了一瓶白酒,本意是想把氛围搞的活跃一些,从而能和杨光推心置腹的交谈。可我低估了杨光的失落程度,或者说我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总之酒一直在喝,话却说得不多。一瓶白酒喝完之后,饭也吃的差不多了,我建议早点回校。可酒入愁肠的杨光,怎么都不同意,不得已我只能又点了瓶半斤装的酒。我和杨光不是肺腑之交,平时深入的交流不多,可在一起住了这么久,
他的一些习惯或是生活细节还是清楚一些的。据我所知,杨光的酒量很一般,啤不足升、白不过半,七两酒下肚之后,他已然是到了失态的地步。
比如,吐了我一身。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将杨光弄回了宿舍,给他烧了一壶热水之后,我便去了二楼洗衣服,大概用了十五分钟左右。当我回来之后,看到杨光屋里的灯已经熄了,推了推发现门也上了锁。
他的酒量不是很好,加上喝完又吐了很多,因此我很是不放心,于是就搬了椅子从透过门上的玻璃查看,发现他已经睡着了。一直到楚致远他们来到寝室,杨光的屋子里都没有任何动静。
原本,楚致远是要将杨光喊醒的,但在得知他醉酒之后便放弃了,如之前一样他也搬了把椅子查看,并邀我一起。手电透过玻璃,我看到杨光正侧躺在床上,或许是手电光的原因,也或许是过量饮酒伤身之故,杨光的脸看起来比平时白了一些。与此同时,我注意到原本放在桌子上的水杯,不知何时被他放到了床头的
地上。这意味着,他曾经起来活动过,至少也是喝过水的。只不过酒意太沉,短时间无法清醒过来。
“自始至终,顾全都没有说杨光为什么郁闷失落吗?”我很好奇杨光身上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什么要借酒浇愁。
“顾全不能确定,不过打电话的时候他无意中说了一嘴,貌似是杨光想竞争师大后勤处的一个职位,可前景不是很乐观。”
“如果是这样,倒也能够理解。”师大的辅导员中,杨光的岁数可是数一数二的,的确是该做出筹谋了。
阳光的嫌疑排除掉了,我的心病也就去了一块儿,可想到案子愈发的棘手起来,心不免又沉重了几分。勘查、清理完案发现场之后,已经是几个小时过去了,若是放在夏季,这时候怕是都要天亮了。连续的奋战,让我在此时异常疲惫,可我心中很清楚,绷紧的这根弦绝对不能有任何放松。莫说师傅和苏沫还在殷切的盼着案情水落石出,就单说我自己,也必须咬着牙坚持停下来,否则只会辜负雷大炮
那份儿苦心。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着,各方的消息也在不断的汇总过来,首先被证实的第一具尸体,就是唐松。
“被渣土车活活压成了肉泥,也算是契合了“金”字一说,可连环案中的共同征象火把又去了哪里?”李剑看起来也是异常疲惫,黑黑的眼圈和油污的头发,与刚借调过来时精神抖擞的样子有着天地之别。
“我一直在守着这两具尸体,根本没有精力去顾及别的事情,你问问其他人?”现在,我觉得说话都极为消耗力气。“这事儿不急。”李剑使劲搓了搓脸,“不管能不能找到火把征象,唐松和渣土车司机的死都已经成了不可回避的事实,怎么都是要调查清楚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把工作做出调配,这么熬下去,凶手还没抓
到,我们自己非先被拖垮不成。”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简答,既然雷局让我们两人负责这起案子,那我们就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梳理、整合线索,进而找出凶手的事情上,而不是凡事都要亲为,否则难免会出现顾此失彼的局面。”
“你是不是已经跟雷局说过了?”我越来越了解李剑。“是的。”李剑点头,“不瞒你说,刚才我已经给雷局打过电话了,他也认可了我的这个提议。稍后局里会派人过来将尸体拉走,直接送到省厅刘法医那里,尸检的事情我们不必再顾及,把全部精力都集中在
挖出凶手这个点上。”
“这样也好,交给刘法医我是放心的。”如此安排,让我大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能忙里偷个闲了。
“尸检你是不用做了,可这并不意味着能回去休息,如今我们要尽快解决两个问题,一个是带人在附近勘查,尽可能的找出犯罪嫌疑人或者受害人的更多痕迹,另外一个则是去养老院的工地。”
“去工地做什么?”问完之后,我才反应过来,“剑哥,在我处理尸体的时候,你们该不是查到司机身份了吧?”
“没错。”李剑抬手指向了养老院那里,“看到那个工地没有,最近这段时间,渣土车司机都在那里工作。”
“消息可靠吗?”
“可靠。”李剑指了指旁边的尸体,“不管他活着还是死了,长相总是变不了的,我们的人拿着照片找工地看门的大爷核实过。”
“还有没有更具体的信息?”
“你自己看吧?”李剑递给我一份儿口供笔录,转身就走,“看完了,就赶快开工,不然等天亮以后都上班了,少不得又是很多麻烦。”
“剑哥,你去干嘛?”
“我能干嘛?”李剑摊摊手,最后指了指四周围,“当然是逐寸的再勘查一遍。要不,咱俩换换?”
“还是算了。”我苦笑一声,“你是痕检专家,这种事儿还是你来吧,我马上带人去养老院的工地。”
养老院的工地,位于钢厂和养老院相交线的东北方向,这里有着一条水泥路,之前的吊车就是从这里开出来的,想来渣土车也是。
前往养老院的路上,我仔细看了那份笔录,对这名渣土车司机也算是有了个较为全面的了解。
张平,男,汉族,四十五岁,小学文化,祖籍河北。此人酗酒、嗜赌如命,也因此弄得妻离子散,常年混迹于工地谋生。我见识过太多罪恶,也见识过形色各异的犯案凶手,可无论任何时候,在没有做过全面了解之前,我都不会轻易去定义一个人的本质。唯独两种人除外,一种是赌博的,一种是沾毒的,仅是听闻都能让我
从心里产生一种厌恶。所以在看到张平嗜赌如命之后,我心中对他再没有了半分同情。之前我和李剑推测,张平和犯罪嫌疑人很有可能是认识的,否则仅仅是许以重金他不会以身犯险。可在此时,在得知他是个赌鬼的时候,我觉得之前那个结论似乎可以推翻了,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
是赌鬼做不出来的。
偷盗、抢劫、敲诈、勒索、绑架……为了满足赌博的**,这类人都敢染指。
有甚者,敢去拐卖儿童。
更甚者,敢卖掉自己的孩子。
极甚者,敢将屠刀挥向父母。
……
来到工地的时候,浓重的雾气正在一点点的将黑暗蚕食着。
天,就快要亮了。
为了尽快调查清楚,我和两名同事直接来到了门口的那间房子,不光因为里面正传来唱戏的声音,更因为这是看门大爷的宿舍。砰砰的敲门声过后,屋子里面没有任何人走出来,回应我们的只有老生的高亢以及青衣的低吟。
………………………………
第三十八章 老皮
国粹当中,老生和青衣是出现频率最高的。这无关其他,纯粹因为这两个行当是表现的男和女。
人在疲惫的时候,注意力总是容易出现分散,加之最近的这起连环案压力过大让我心神俱疲,以至于在听到这时而激昂、时而婉转的戏曲声时,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介于虚幻和真实之间的错觉。
在这一刻,我仿佛听到了凶手残忍张狂的笑,也听到了受害人无助绝望的哭。
不,那不是虚幻的。
至少,里面传来的哭泣和求救声是真实的。
砰!
房门被撞开之后,那声音更为清晰了。一如戏匣子里面的老生和青衣,那应该是一对儿哽咽的男女。
房子,有着里外两间屋子。外面的这间看起来很简陋,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个电水壶以及几个杯子,再有的便是用处不大的杂物。看起来没有丝毫对**的保护措施,显然是用来值班的。
比较之下,里面的那间屋子就显得更具私人化了,厚重的门帘、极具生活气息的装饰,都在强调外人不可轻易僭越。
声音,就是从里屋发出的。当我挑开门帘进入之后,看到的只有双人床、柜子以及诸多的生活用品,并没有看到任何人。一直到那如哭如泣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我才意识到源头是床底下。
床单被掀起来的时候,声音更为真切的同时也变得激动起来,我不敢有任何的怠慢,赶忙让示意两名同事帮忙。
从床下拖拽出来的是两个人,若是穿上戏服画上妆,还真可能有着老生和青衣的扮相。因为这不光是一男一女,还是一老一少。
但他们还是有着相同点的,那就是衣不蔽体。
此时,我无法根据眼睛看到的一切推导出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必须得承认一点,无论当初是谁制住的他们,这个人都没有置人于死地的心思。否则,床下不会铺着褥子,两人的身上也不会盖着被子。
要知道这种天,可是会冻死人的……
两人在望向我的时候,尴尬的面容上满是感激之色,可当目光落在穿着警服的同事身上时,眼底都流露出了恐惧和担忧,纷纷垂下头颅的同时,彼此也都不留痕迹的做出了远离对方的动作。
“你们不是夫妻吧?”如果连这样的细节都看不出来,我真的可以脱掉警服了。
“是。”老男人点头,
“不是。”少妇摇头。
有时候,家有一老并非一宝,甚至还会因此而蒙羞,就比如我眼前的这个男人,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
“你看起来有五十多了吧?”我问他。
“五十六。”
“怎么称呼。”
“王忠奎。”
“既然你说你们是夫妻,那她叫什么?”
“叫……叫荷花。”
“荷花?”我身边的同事从旁边把衣服扔给了他,“就算是编,也多少用点儿心,还荷花,你怎么不说牡丹呢?”
女人一直蜷缩在被子里面,这样问话总是有些不方便的,于是把衣服放到她跟前之后,我便示意他们出去回避一下。
“警官,没啥可回避的,我穿着内衣呢。”那女人说完便直接站了起来,随后开始有条不紊的穿衣服。
见她如此,我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于是直接说道:“你是做什么的,我想没必要在问了。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
“曹艳。”
“曹艳,你和王忠奎财色交易的事情我不感兴趣,我只想弄清楚几个问题,你应该会配合吧?”
“被抓了个现行,不配合能咋办?”曹艳拿起皮筋儿开始扎头发,“警官,您问吧,只要我知道。”
“好。”虽然曹艳所做之事违法,但这性格还真挺不错的,至少比王忠奎这个伪君子要强得多。
“你,跟我们出来。”两名同事第一时间将王忠奎带了出去。
“警官,您想知道啥?”
“以下几个问题。”
一,你为什么回来到这里?
二,是谁将你们捆绑起来的?
三,那个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长得什么样子,穿的什么衣服,当时有没有说话,声音有什么特点?
四,他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知不知道他做过什么?
我之所以肯定的使用单立人的他,是因为女人几乎无法做到这样的事情,毕竟需要同时应对的是两个人。
更何况,王忠奎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曹艳讲述:
自幼家贫、生活困顿,所以在丈夫病逝之后,她便带着孩子来到了省城谋生。因为学历不高又无一技之长,加之孩子有遗传病史开销颇大,几次遭受现实的打击之后,她选择了去做不法生意。
近几年,各地扫黄打非行动十分严厉,很多非法场所都被取缔,所以像她这类人都转到了地下。
比如,工地附近。
时至今日,全国各工地的中坚力量还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农民工,由于常年在外,寻花问柳也就成了常态。各取所需之下,这种非法的私下交易很少被曝光或是举报,因此曹艳这种人也便更如鱼得水。
就像她的电话号码一样,被很多人都保存了起来。非但如此,还如同瘟疫一般在暗中传播着。
昨天晚上八点多,曹艳接到了一个电话,让她来养老院工地的值班室,对方承诺会付双倍的价钱。
她做这行的初衷就是为了钱,重金之下自然不会拒绝,没成想来了之后,对方又提出了包夜的要求。
当然,钱还是双倍。
王忠奎这个人,看起来身板儿瘦弱,但却是个十分能折腾的主儿,从九点到被绑起来之前,一直都没消停过。以至于让曹艳心中产生了咒骂的猜想,这个老不正经的是不是吃了什么药。大约十点多的时候,曹艳听到工地里有辆车开了出去,没过多久便听到远处传来了沉闷的声响。这声响后约莫半小时,王忠奎起身去了厕所,好不容易逮住个空闲想要喝杯水的时候,曹艳发现门口站着两
个人。
一个,是王忠奎,已经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另外一个,是带着面具手持尖刀的人。
曹艳爱财,但更惜命,因此没等那带着面具的人说话,便主动做出了屈服,随后也被绑了起来。戴面具的人,似乎不图财,且也不图命。甚至在将二人塞到床下的时候,还给他们铺了、盖了褥子和被子。
之后,王忠奎爱不释手的戏匣子被打开了,老生、青衣,文丑武生开始轮番登场,一场大戏的帷幕就此拉开。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曹艳听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随后听到有人说“吊车”什么的,这种交谈持续没有多长时间,便又再度恢复了平静。
这种平静,还包括始终有人走动的外屋。
……
曹艳的话说完之后,一阵阵的寒意开始朝我侵袭过来,我很难想象出这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当时,我们正在距离养老院咫尺的地方查案,可这个戴面具的人竟然在那个时间段实施了绑架,居然还同警察做过正面的交谈。
“等等,吊车……”
曹艳说,当时听到了关于吊车的事情,那也就意味着,当时来到这里的是高洋,当时他就没有觉察出什么异常吗?原本,我是想继续问曹艳的,比如那个戴面具之人的体态特征等等。但现在看起来已经没有必要了,一来当时那人带着面具,二来她在紧张之下可能记不住更多细节。相比之下,从高洋那里能够获取到更
多收获。
电话打通,高洋在听到我所说的情况之后,先是低呼了不可能,继而陷入了长时间沉默,随后又是懊丧的叹了口气。
他的反应我是能够理解的,性质如此恶劣的一起连环案始终无法突破,而他却跟案件核心人擦肩而过,这换做是谁都无法接受。
可失落归失落,捶胸顿足无法改变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的事实,因此他只能将一切情况作出细致说明。
当时开门的人是个老人,年岁起码在六十以上,身材看起来很魁梧,十分符合工地招收看门人的标准。
而这,也是高洋当时没有起疑心的原因之一。
除此之外,这人说话清晰、待人热情,对工地的事情似乎也很是了解,否则他无法向高洋他们提供吊车司机的电话。
离开之前,高洋的职业本能让他察觉到了一丝异常,便问那老人为什么夜深人静的时候把电视声音调那么大?
老人回答,一方面自己有些耳背,声音太小了听不清楚另一方面施工地已经放假了,声音开得大些才会有人气。年关将近,总有些不守规矩的人想发不义之财,这样能产生恐吓作用,可谓是一举两得。
言之有理,逻辑上又找不出任何问题,于是高洋便带人离开了工地,没成想却错过了截止到目前的破案最佳时机。
挂断高洋的电话之后,我又拨打了李剑的手机,将这个情况做出了通报。当然,他在听说之后也被气的不轻。“疯子,虽说曹艳和王忠奎都没有见到那个人的长相,无法为我们素描画像提供直接线索,但也不能就这样放了他们,你安排人把他们带回局里,这边儿忙完了我要亲自再审问一遍。尤其是那个王忠奎,怕
是不会这么轻易交代的。”
“剑哥,你是不是觉察到了什么?”我心里很清楚,李剑并非对我问询二人不放心,而是有着其他原因。
“疯子,你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
“什么?”
“王忠奎的为人。”
“他的确不老实,被抓了现行还敢说曹艳是他媳妇。”
“撒谎只能界定这个人的本质,并不是我坚持把他带回局里审讯的初衷。”
“那是什么?”
“吝啬,以及他与曹艳进行财色交易的幕后背景。”李剑沉默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刚才你说过,自打曹艳进入王忠奎的屋子之后,他就一直在折腾着,没有片刻消停,问题就在这里。”
“你是说,吝啬?”我明白了李剑的话,“或者说,王忠奎虽然好色,可平时却舍不得去花这冤枉钱的?”
“没错。”李剑肯定的说道,“你想啊,如果是一个经常寻花问柳的人,他怎么可能突然将一次**易临时变更为包夜呢?还有,他那副如狼似虎不满足的样子,难道不是像极了要把便宜占尽?”
“你说的有道理。”李剑这番分析,我是信服的。
“疯子,王忠奎的口供现在也应该录完了吧?”
“差不多了。”
“现在你可以去看看,保准儿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李剑说完,直接做了决定,“现场口供留给你,王忠奎马上带回局里,我要亲自审他。他不是喜欢满嘴扯皮吗,那我就审掉他一层皮。”
“这事儿我听你的。”李剑毕竟是正儿八经刑侦出身,这是我比不了的,“还有,曹艳要怎么办?”
“做她们这行都是图钱,最不可能做的就是跟我们对着干,所以我建议送辖区派出所,他们自然会处理好的。”
李剑挂完电话之后,我示意曹艳跟我出来。此时,外屋当中的口供也已经录完了,我拿过来一看果然全是废话。
整份儿笔录,没有一点正经东西,都是王忠奎的车轱辘话,更恶心的是在曹艳坦白一切的情况之下,他还在说这种龌龊的勾当是两情相悦之下发生的。既然如此,我也就只能送他去领教李剑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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