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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灵异档案-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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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伤痕,究竟是怎么造成的?”我试探的问道,“到底是杨光的嗜好,还是不满你脱身命案不再出谋划策的报复?”
“二者兼有。”曲冉这次笑的很是无奈,“杨光,是我见过人性最烂的一个人,凡事都会触碰主流大众的底线。他是个做事不择手段的人,这其中包括赌博、包括戕害被拐来的孩子,甚至包括床事。”
“这我理解。”我也忍不住叹了口气,“除却你所说的主流人群之外,剩下的那一小部分人往往是两极分化的,品行高尚者优点众多,而行事无底线者则缺点汇聚,这也反映出了人性的连锁反应性。”
“是的。”曲冉点头,“优者从优,日积月累自然品行俱佳,而烂者随滥,聚少成多便会无药可救。”
“其实,更多的还是杨光对你的报复吧?”我跟曲冉并不是第一次接触,以前没有发觉过类似的事情。
“是的。”曲冉轻笑一声,“自打我不再回答杨光的问题之后,他开始变得越来越暴躁,越来越喜怒无常,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就不意外了。”
“主要还是他们感受到了来自警方的巨大压力,或者说,没有了你的帮助之后,他们谋划不出完美之局。”我不得不承认,曲冉的“犯罪天赋”较之闫肃、杨光之流高出了太多,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暴露不暴露那是他们的事情,我在乎的是有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你得到了吗?”
“我不知道。”曲冉摇头,“或许得到了,也或许……一切都是镜花水月,都是我自己的问题吧?”
“你承认自己有问题了?”
“许法医,在你看来我的问题是什么?”
“这里。”我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部位,“人们常说天才和疯子就在一线之间,你觉得自己属于哪种?”
“我?”曲冉失神片刻,凄苦的笑了笑,“哪一种我都不是。我是一个不男不女的人,是世人眼中的怪胎,有着严重的心理疾病,也有着令人难以理解的行为。总的来说,我是一个阴暗的矛盾体。”
“为了一己私欲,设下如此之大的局,你已经不能用阴暗来形容了,而是十足十的丑陋刽子手。”这是我第一次说的如此难听。“丑陋吗?”曲冉抬起手轻轻滑过脸庞,“许法医,我还是那句话,就算我丑陋,就算我是刽子手,就算我是师大连环杀人案的罪魁祸首,你们依旧没办法定我重罪,法律是我最大的庇护伞,这是不是很讽刺
?”
“……”
盯着曲冉沉默良久之后,我才强压着愤怒长呼了口气:“曲冉,能不能解释一下尖子生的问题?”
“什么尖子生?”
“齐亮、吕静、孔荷与唐松,他们都是各系的尖子生,这里面有什么特殊的寓意或者隐情吗?”
“寓意只有一种,那就是他们都受到苏蝉衣的资助。”
“我懂了,就是说苏蝉衣影响了他们,让他们开智明悟,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学业上面?”
“许法医,我觉得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
“你自己想吧,对了,给你提个醒,要辩证的看待事物。”曲冉没有直接给我答案。
“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苏蝉衣资助的学生其实大部分都是筛选过的,他希望钱能花在刀刃上。”
“嗯。”曲冉点头,“其实换做我也会这样做,同样经济窘迫的两名贫困生,当然要选择更优秀的那个。还有,你不要忘了资助学生的善款是如何获取的。”
“是啊……”至此,我不由的发出了一声感慨,“那批文物是国家的,既然违法变卖了,那就必须要让这笔钱创造出最大的价值。只是可怜了苏蝉衣,生前蒙难受冤,死后也无法洗脱罪名。”
“许法医,你觉得他还在乎什么罪名吗?”
“此话怎讲?”
“他有一生的时间去自证清白,但他并没有那么做,而是隐姓埋名藏在了养老院中,你觉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照顾双目失明的岳父。”我从未深想过这个问题。
“我觉得,照顾人的事情还是保姆更在行。”曲冉说。
“那你说是为什么?”
“我说不清楚。”曲冉抬头,眯着眼望向了审讯室的灯,“或许,他是想做一个引路人也或许,是为了给更多人送去光明吧?”
“引路人?”问题,逐渐变得有些深奥了。其实我是认可这种说法的,重大的变故让苏蝉衣的心性发生了蜕变,虽说他变卖文物是在犯罪,可他并未挥霍任何一分钱。相反他节衣缩食的呆在养老院中,资助着全国各地的百余名贫困生,无论选择和
行为都是值得人深省的。
或许在他看来,自证清白已经不重要了,他想做更多有意义的事,大家之福远胜于于小家之乐。
而他之所以没有将那批文物拿出来,也不过是想将其利用起来造福更多的人,而不是置放到冰冷的博物馆当中。
当然,他更怕另外一种情况,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据为己有。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自古人心最难测……
……
“曲冉,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了,该说的都说了。”曲冉笑笑,“接下来我会静静等待判决结果,无论是牢狱之灾还是饮弹之刑我都坦然接受。”
“那就到此为止吧。”
“许法医,我想问你最后一句话。”
“说吧。”
“你觉得,我的审判结果会是什么?”
“如果可能,我希望是死刑。”说完,我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审讯室。
……
曲冉这个人在连环案中的角色太特殊了,所以不光雷大炮,省厅的一众领导也都密切的关注着进展情况,包括刑侦总队长在内的很多人都赶了过来。只不过他们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会议室内愁云密布。自打审讯曲冉开始,各方便是展开了联动,包括再次提审张初云、闫肃和杨光,包括复核现场,包括想尽办法完善证据链,还包括核查曲冉所说的一切等等都在同时进行着,目的自然是为了坐实曲冉的罪
名。
然而,结果却是令人失望的。
无论闫肃、还是张初云、抑或是杨光,都否认曲冉直接参与了案子,流浪儿那里核对的情况也与口供笔录完全一致。换句话说,无论我们做了多大努力,针对曲冉犯罪的证据链都无法构建完善。
甚至,是极为薄弱的。曲冉的犯罪动机是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是为了探究人性,是为了解开身上的矛盾点,甚至是证明他是正常的。他的初衷不复杂,他觉得世人不应该以有色眼镜来看待他,因为世界上的每个人身上都有不
为人认可的地方。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他将文物的消息泄露出去是为此,将目标选定为齐亮等人也是如此。在他看来,人只有在遭遇了重大波折时,才会将内心隐藏的一面展露出来。
她没有想过杀人,却亲手策划了这惊天的杀局,这是不容推脱的罪。
可她从始至终没有直接参与犯罪,更是在暗中不断为警方提供着协助,这又是不容否认的功。
此般功过,是否能相抵呢?
再说,他的一切遭遇是那么的令人震惊、那么的令人同情、那么的令人愤怒和惋惜,这又该如何评判?
在场的所有人,谁都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再次核查全部案情,确保无误。”最终,还是副厅长说了话,“量刑的事情,还是交给法院吧。”
……
判决,并非一天两天的事情,为了在接下来筹办婚礼的过程当中不会出现分心的情况,我觉得有必要去一趟看守所。
有些话,我想跟张初云再说说。
关于她,也关于曲冉。
“云姐,曲冉到底有没有参与犯罪?”这并非我死抓着曲冉不放,而是想彻底搞清楚心中的疑惑。
“我不知道。”张初云的面容憔悴了许多,可精神似乎比以前好了些,那种感觉就像是舍弃了心理负担一样。
“云姐,我希望你能说句实话。”
“参不参与重要吗?”张初云目光恍惚的望着外面,“既然一切已成定局,那就莫再劳心费神了,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好吧,那就换个问题。”我知道,张初云这个样子是问不出什么的,只能转移了话题,“我们反复调查核实之后,发现真实情况与你的口供有着很大出入,比如那晚穿着睡衣假扮杨光的就不是你,为何要扛
下罪名,是为某个人开脱吗?”
“不是。”张初云摇摇头,“我只是累了,有些细节记不清了,不存在为谁开脱,谁会做自毁前程的傻事呢?”
“唉……”听到张初云这样说,我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除却假扮杨光之事她说记错了之外,其他的无论再怎么审讯都与第一次口供相符,始终一口咬定直接参与了犯罪,虽然某些地方证据薄弱,但相较于
曲冉来说还是要充足的多。也就是说,张初云是有罪的,而且是永无翻身之日的重罪。
她的余生,怕是要在监狱度过了。
“云姐,你在想什么?”这或许是我的最后一个问题了,以后我不会再来看守所见她。
“我在想,国栋满不满意这个结局呢?”张初云说完,起身走向了狭长的走廊。望着她的背影,我感觉鼻子有些发酸,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
第七十六章 后记
连环案结束了,可余波却久久无法平息下来,甚至连省厅都专门召开了一次史无前例的“特种”案情分析会。
准确的说,是分析曲冉。曲冉有明确的犯罪动机,可种种证据表明他没有主观的杀人倾向,他不光没有直接参与犯罪,甚至还扮演了协助警方破案的角色。然反过来讲,又不能否认命案因他而起,又是在他有意无意的推动下演变
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事实,如此矛盾的一个人、如此矛盾的案情,可以说是前所未见的。
他有没有罪?
又有没有功?
量刑的时候,又该如何取舍?
这些,都是我们需要谨慎讨论、分析的问题。
最终的结论是,在证据链无法构建完整的情况下,疑罪从无!
这体现的不仅是法律的公正,更是对人权的尊重。
……
省厅这里的涟漪刚刚平静下来,距离省城千里之外的一座小县城中却荡起了一朵微小的浪花。
一所温暖的民居之内,两名小女孩儿靠坐在沙发上,她们一边吃着零食,一边以特殊的方式交流着。
这种特殊体现在年岁更小的女孩儿身上,她似乎有着严重的语言障碍,只能以手语跟人沟通。
当她手落下的时候,那名双臂被截肢、年岁稍大的女孩儿嘻嘻笑了出来:“妹妹,你放心好了,毛羽哥哥说了,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来找我们的。”
“……”小女孩儿又打出了手语。
大点儿女孩儿笑笑,神情中透着崇拜说道:“你要相信哥哥,他设下的局,没有任何人能解开。闫肃解不开,杨光和苏蝉衣也解不开,至于那两个笨蛋警察,到死他们都解不开。”
“哥哥,还能变回去吗?”小女孩儿以手势问着。
“我不知道能不能变回去。”大女孩儿失落的神色一闪即逝,随即换了一副积极的口吻,“但哥哥说过,不管他外表变成什么样子,内心都是男孩子。他说过,外在的一切,都是长久以来精心雕琢的演技。”
“姐姐,我想哥哥了,我好后悔那天用刀子划伤哥哥的后背,他肯定很疼的。”小女孩儿打完手语之后,失落的走到了门口。“你不要自责了,哥哥说了我们那样做是在帮他,否则是骗不过那些警察的。”大女孩儿说着,目光环视了房屋,“以后我们都不要胡思乱想了,就按照哥哥说的好好住在这里,保护好我们自己的同时看管好
他弄来的那部分文物。他为我们准备了的钱,足够我们用很长很长时间了。”
“我知道了姐姐,咱们出去走走吧?”小女孩儿破涕为笑。
“换身衣服去乞讨好不好?”
“为什么啊?”小女孩儿不解。
“当然是练习演技,哥哥说苏蝉衣死的那天咱们就差点儿在警察面前露出破绽。”
“哦,知道了。”
“走吧。”
“姐姐,你那天为什么说云姨是最该死的那个?”改头换面之后,小女孩儿疑惑的问了一句。
听到云姨这两个字的时候,大女孩儿的眼中迸射出了仇恨的怒火,咬牙切齿的说道:“有天晚上我听到了云姨对着一张照片自言自语,她说对不起,为了报仇,她只能算计、并牺牲掉哥哥。”
“姐姐,我不懂,牺牲是死了的意思,可哥哥不是还活着吗?”小女孩儿还保有着几分单纯。
“以后你会懂的。”
……看守所内,张初云静静地坐在角落中,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
第一章 突发变故
年关将近,整座省城的热烈氛围氤氲而起。
这种氛围,在师傅家展现的可谓淋漓尽致。
七色的花篮、绚烂的彩带、大红的喜字还有可口的糖果,婚礼中所用之物应有尽有,好不喜庆。
缘由,自然是我跟苏沫。
按照我的本意,领个结婚证完全没有必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贴两张窗花意思意思就行了,可师傅死活不同意。用他的话说,一来这是终身大事,二来你们明天要去南方度蜜月,领证就要当成婚礼来办。
其实度蜜月本不在计划之内,毕竟过年这段时间,也是市局最忙碌的时候。可考虑到上一起案子的特殊性质,顾及到苏蝉衣之事的影响还没有彻底沉积下来,师傅和雷局强行替我们做了决定。
既然是婚礼,免不了要宴请宾朋,尤其是刑侦队的同事们,老早便起哄张罗着,大有一副喜宴当天把我和苏沫灌翻的架势。
可最终,他们的希望还是幻灭了。
至于原因,无需再多做赘述。
今晚来师傅家的人只有五个,公安部刑侦局的白局长、省公安厅长、省刑侦总队长、雷大炮和李剑。
“今晚不讲职务,只论辈分。”白局长端起酒杯的同时也定下了调子,显然是怕我、苏沫、李剑三个后辈拘束。
“白局说的对,今晚也不谈工作,只说喜事、家事和俗事。”厅长附和同时,示意我们都端起杯。
“苏老,许峰是您的徒弟,小沫是您的孙女,他们走到一起不仅是天作之合,对于我们市局来说也是大大的喜事,我得好好敬您一杯。”雷大炮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所以话说的也就相对露骨些。
“苏老,我也敬您。”省刑侦总队长也端起了酒杯。
“来,大家一起干。”师傅做了回应,“为了小峰,也为了小沫,更为了他们能尽快要个孩子。”
“爷爷,您说什么呢,还没喝就醉了?”苏沫嗔怪一句,脸色有了些发红,起身躲去了厨房。
对此,我倒是没有太多的尴尬,一来婚后生孩子是必然,二来我的注意力全都在师傅身上。看着他将酒一口饮尽,我心中的那块石头也总算落了地,苏蝉衣这道绕不过的坎儿总算是迈过去了。
他们几人边喝边聊热火朝天,我和李剑自然也没有闲着,以酒作料敞开心扉东拉西扯了起来。
一时间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这顿饭吃到了很晚,除却苏沫之外,几乎所有人结束时都是醉意沉沉的。尤其是师傅,不知何时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留下苏沫照看之后,我陪着雷大炮等人来到了大门外,他们点名让我送必然是有话说的。不出所料,几人轮番上阵对我进行了一番“说教”,所言之意无非是在以后的生活中不要辜负了苏沫,更要照顾好师
傅。
车灯淹没在夜色中后,李剑从屋里走了出来,示意耽误我一点儿时间,显然也是有话要说。与雷大炮他们不同,李剑的话重点在于苏蝉衣,他叮嘱我务必管住自己的嘴,千万不要泄露丝毫。
此事有多严重我心知肚明,于是示意李剑放心:“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嘴严,哪怕是灌辣椒水、上老虎凳,也绝对不会说半个字。”
“如此最好。”李剑长出口气,“有了你的保证,我明天也就能放心回去了。”
“剑哥,明天就走吗?”
“嗯。”
“如果你能调到省城来就好了。”我与李剑很投脾气,真心希望他能多留几日,更希望做一辈子的朋友。
“调到省城?”李剑笑笑,“这事儿想都不用想,根本就不可能,但退休之后我会考虑考虑的。”
“随时欢迎。”若能老来相聚,倒也算一件幸事。
“你敢不欢迎?”打趣我一声,李剑整理了整理衣服,“疯子,叫的车已经到了,就此别过。”
“以后常联系。”
……
酒,很多时候并不仅仅会麻醉人的神经,还会让感官出现迟钝,我完全没有意识到居然在外面呆了一个多小时。
屋子已经被打扫干净了,师傅也被送到了房间去休息,喊了两声没有回应,去到房间我才发现苏沫也睡着了。或许是不胜酒力,也或许是最近这几天太过劳心费神,总之开门、关门以及我走动的声音,并没有将苏沫吵醒。她侧躺在床上,怀中抱着一个毛绒玩具,暖暖的灯光落在长长的睫毛和泛着红晕的双颊上,
呈现出一副率真、柔弱的小女儿态,很难让人联想到那个脾气火爆的刑侦大队长。
如果不是墙上挂着我们的合影,如果不是床头摆着我们的结婚证,我很难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好好睡吧,无论对于你还是对于我,抑或是对于师傅来说,明天都将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轻轻吻了下苏沫的额头,我从房间退了出来,最近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我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梳理梳理。
或者说,跟过去道个别!
这种道别不光是在对往事的回忆以及经验和教训的总结、吸取上,还体现在整理、清点物品,明天下午的飞机,总是要提前收拾好的。
既然我与苏沫走到了一起,既然我答应了师傅和雷大炮等人会照顾好她,既然我已经跟过去道了别,就必须要以一件事来正式开启婚后的生活。
左右都是要迈出第一步,那就从香城之旅开始吧。
香城,是我一直想去却始终没能去成的地方。
这里没有北方冬季遮天蔽日的雾霾,也没有树枯草苍的荒凉,更没有西风撼海沙的彻骨之寒,有着的是如春的四季。
我喜欢春季,那不光象征着万物的复苏,更象征着希望。之于我和苏沫来说,也象征着挥别过去的崭新开始。
香城是一座小城,虽说没有省城的活力和繁华,但却多了一份令人安神静思的惬意与平和,着实是个好地方。
相交于大宴宾朋来说,简单的旅行结婚显得简朴的多。但不能否认的是,这样的婚礼会更加纯粹。
因为,主角永远只有两个人。
我和她,或是她和我!
抵达香城之后,苏沫留在了酒店休息,而我则是瞒着她赶去了提前预定好的一家餐厅,我要给她一个惊喜。
生活中我不是很有情调,但同时也并非不解风情,虽说苏沫从没有提过什么条件,可我知道她心里还是憧憬着浪漫。
我要做的事情不复杂,一首曲子、一束鲜花、一顿可口的晚餐,还有一群素昧平生却会在适当时刻为我们献上祝福的人。
大多数时候,陌生人的祝福才是最真诚的!
时间定在了晚上八点,七点二十的时候我给苏沫发了一条信息:“睡醒了吗?猜猜我在哪里?”
信息回复很快:“你先猜猜我在哪里?”
这条信息让我哑然失笑,随即回复着:“你还能在哪里,当然是在酒店,难不成你跟我出来了?”
“我的确跟踪了你坏笑的表情。”
“你在餐厅外面?”发送完信息,我开始朝四周打量。
“没有,我还在酒店。”
“那你为什么说跟踪了我?”我不解。
“我本来就跟踪了你,看到你进了一家叫二月雨的餐厅得意。”
“本想着给你一个惊喜的,看来计划泡汤了。”我有些失落。
“不会的。”苏沫基本是秒回,“我只是远远看着你进了餐厅,并不知道你具体做了些什么?”
“那还好。”我松了口气,“八点之前能赶过来吗?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千万不要迟到。”
“难说。”
“为什么?”
“因为我也在给你准备惊喜,而且绝对比你准备的要大,猜猜看是什么?”
“女人心,海底针,猜不到。”我苦笑着回道。
“我把马尾剪掉了。”
“真的?”我不仅好奇了起来,“小沫,你不是常说最在乎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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