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灵异档案-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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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加，我也彻底了解了李军的全部。他出身于贫穷落后的小山村，从会和尿泥开始便在怀中揣了一个绿军装的梦，于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国防生。

　　　　我曾经问过他，知不知道国防生意味着什么？

　　　　他说知道，意味着责任、梦想，还有最不愿意面对的离别！

　　　　是啊，离别……

　　　　人生最苦痛的事情莫过于生离死别，更何况我们在那个时候已经深深被对方吸引坠入到了爱河之中，即便还没有切身的体会，可单凭想象那些分居两地寂寞相思的日子，便足以让人抓狂。

　　　　古人说，有舍才会有得。对于这句话我是十分推崇的，因此我也顺利地解开了自己的心结，伟大的爱情是经得起时间和空间考验的，任何浪漫的背后其实都隐藏着常人所未能窥见到的辛酸。我相信爱情，相信他我也知道想要获取浪漫，那就必须承受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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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我的自白书（二））

　　　　大学毕业之后，李军顺利进入了部队院校，而我则是不顾家人的强烈反对选择了去他贫瘠的家乡坚守那份我渴望被后辈口口相诵的爱情同时，也为改善简陋的医疗水平条件努力着。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我绘制的蓝图延展着……

　　　　可我似乎忘记了，蓝天总有被乌云遮蔽的时候！

　　　　当我因为梦想一步步实现喜悦的时候，当我细心呵护我与李军的爱情结晶茁壮成长的时候，却没有发现狂风暴雨已经在缓缓地酝酿而成。

　　　　龙立新是我和李军的大学同学，因为他们是发小，所以我们的关系也十分要好。每当我因为工作无法照顾小虎的时候，我都会拜托他照看，或许这就是一切罪恶的根源吧？蒋硕也是我们的同学，与我和李军同年成的家，就连孩子也和小虎一般大，不过他家是个女孩儿，也就是小薇。我很喜欢那个孩子，甚至萌生过认做干女儿或者培养成儿媳妇的想法。因为关系较好的缘故，他经常到我们所在的村子来玩儿，说是厌烦了城市职场中的勾心斗角，很享受小山村这种宁静、与世无争的日子。相较于我跟李军来说，他跟龙立新的关系走得更近，每次来都是朝夕相守，几乎到了形

　　　　影不离的地步。曾经我还就此事调侃过他们，你们两个既然这么要好，不如就搭伙过日子吧？

　　　　这本是一句戏言，孰料却成了诱发今日绝境的引线！

　　　　我记得那天邻村有一名妇女待产，作为十里八乡唯一的大夫，我必须要去接生。如往常一样我将小虎送到了龙立新的家里，却怎么都没有想到是将他推入了虎口。当我在接生到一半儿的紧要关头，突然接到了龙立新打来的电话，说是小虎被东西刺伤了，血流如注，已经陷入了昏迷，让我务必赶紧回去。突然听到这样的噩耗，我顿时蒙了，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冲回去

　　　　看看小虎。至于接生到一半儿的事情，完全被我抛在了脑后，也正是因此，酿成了一起重大的医疗事故，我后来也被取消了从医资格。当我赶到龙立新家里的时候，发现小虎的裤子已经被鲜血染透了，检查之后确定一切正如龙立新所说，小虎应该是不小心被什么东西刺伤了，肛门处有着重度撕裂。山村中交通不便，加上又下着大雨

　　　　，所以我没有办法将小虎送往医院，只能陪在他的身边并想尽一切办法控制伤势，最终等到了小虎的苏醒。

　　　　原本我以为小虎说的第一句话会是疼，或者委屈地叫声妈妈，可我没有想到他的第一反应是不顾疼痛地将身体蜷缩起来瑟瑟地抖动，目光中更是闪烁出了强烈的恐惧，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再三安抚之后，小虎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随后说出了一个让我瞬间崩溃的事实！当时，小虎正在龙立新家的里屋睡觉，当他被尿憋醒的时候听到了另外一间屋子异样的声音，出于好奇他走了进去，看到的是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秘密被发现，龙立新和蒋硕顿时惊慌失措了起来

　　　　，他们先将小虎绑到了正在下着雨的院子当中，随后开始商量起了对策。

　　　　在那个年代，在那个闭塞落后的山村，这种事情在是万万见不得光的，否则就会落得万夫所指的下场，他们焦虑、恐慌、害怕……人，就是如此奇怪且复杂的动物，有的人在焦虑下会表现出惶恐，有的人在恐慌下会自首认罪，可还有的人在害怕之下，却会诱发内心隐藏的罪恶。龙立新就是这样的人，当他将因为恐惧和大雨侵袭导致

　　　　陷入昏迷的小虎衣服脱了之后，滋生出了更为变态的心理，早就深埋在内心的恋童癖种子开始破土萌芽，并最终一发不可收拾。我从没有想过，自己最信任的朋友会是这样的变态恶魔，当时我因为愤怒和悲痛失去了理智，傻傻地没有选择先带着小虎离开，而是去找他们理论。或许，那个时候我还在幻想，他们还会存有些许良知吧

　　　　？

　　　　事实上我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而结果，自然是毁灭性的！

　　　　当小虎被恼怒、羞愤、萌生了杀人灭口的他们扔进江水中之后，我感觉一切都绝望了，与其苟且偷生去承受丧子之痛，倒不如一起共赴黄泉，至少我们娘俩路上还能做个伴。

　　　　说是命不该绝也好，说是上苍垂怜也罢，总之我和小虎保住了一条命。可命运就是如此的残酷，我们虽然活了下来，小虎却因为淋雨、长时间浸泡江水，肾脏出现了炎症。我在带着小虎寻找安身之所的同时，也给李军打去了一个电话，我告诉了他一切真相，毕竟他是小虎的亲生父亲，有权利知道发生的一切。不过我并没有等他来找我们，而是告诉他小虎已经死了，我也不

　　　　打算活下去了，今生我们一家人缘浅，来世我一定带着小虎再去和他团聚。我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出于对李军的那份爱和愧疚。愧疚是因为我没有照顾好小虎，我对不起他，我没有脸再去见他。而爱则是因为我当时已经察觉到了小虎病情的严重，并且很有可能会诱发尿毒症，

　　　　我不希望李军被这样活生生地拖垮，他在部队还有大好的前途。我心里很清楚，死别的话一定会让他伤心欲绝，可时间终究会抹平一切的。

　　　　为了给小虎筹集足够的治疗费用，我几乎做了一切能做的事情，可很多时候并非努力就能改变命运的，最终我不得不选择最没有尊严却最有可能保全小虎性命的办法，那就是卖掉自己。

　　　　比如，嫁给乔老虎！我知道他是贪图我这张脸还有身子，每晚在酩酊大醉之后他都会变着法地发泄他积攒多年的**。但相比身体承受的一切，更大的苦痛来自于我的心理，作为妻子我对不起自己的丈夫，作为母亲我给予了孩子太多的耻辱，作为女人我践踏了一切忠贞与道德的底线。可我没得选择，当初我执意嫁给李军，已经让父亲说出了老死不相往来的话。而偏偏我骨子里又是个执拗、不服输的人，所以我依旧选择自己

　　　　渡过难关。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无论乔老虎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他能帮我一起保住小虎的命就好。可后来我才知道，一个**永远发泄不完的豺狼，是喂不饱的。

　　　　于是，我杀了他！杀了乔老虎之后，我对现场做了一系列的伪装，终于成功逃脱了法网。我本以为只要以后自己小心翼翼的，那么我们母子就能在这个世界上苟且偷生下去。可我没有想到，时隔八年之后又有警察找上了门

　　　　，虽然李剑每次登门都从未说过重启八年前案子的话，可我还是洞悉到了他的目的。

　　　　为了保护好小虎，我只能在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李剑在诱导我说出当年的实情，索性我也就将计就计地套着他的话，在这个过程中他为我讲述了很多案子。我明白他是想给我施加压力，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让我去自首，可他绝对不会想到，我压根儿没

　　　　有任何供述罪行的打算，相反将他所说的一切都记在了心里，丰富着我的犯罪知识。

　　　　女人，再坚强也终究有柔弱的时候，当小虎再一次昏迷之后，我感觉自己再也撑不下去了。可就在这个时候，李军找到了我。重逢总是有着太多的唏嘘感触，而且我能看出来他变了很多。如果非要让我从他身上找到一成不变的东西，大概就是他对于我和小虎的那份爱意了。通过交谈我得知当年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进行某项试验

　　　　，突闻噩耗导致了试验的失败，左腿落下了不可修复的残疾，从而选择了退伍。

　　　　那些日子他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我没有去问，因为在我看来没有什么事情能比一家团聚更美好了。可是我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说出放弃过往恩怨的话来，只希望我们能陪着小虎一起好好过日子。我明白他是怎么样的人，他可以放下仇恨既往不咎，可我不能。我必须要将当年的血债一笔一笔地讨回来，于是我开始了筹划这场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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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他们当年迫害的是我的孩子，所以我也要从他们的孩子下手！在跟乔老虎结婚之后，我除了忙着工作和照顾小虎以外，一直都在打探着蒋硕和龙立新的下落。得知他们因为当年的事情关系到了几乎决裂的地步，两人结束那段龌龊的关系之后，彼此过起了再无任何交

　　　　集的生活。蒋硕洗心革面回归到了家庭，龙立新则是选择了从福利院领养一个与小虎和小薇同岁的孩子。绑架蒋薇，我并没有费多大的周折，毕竟我们早就是相识的。原本我是想着杀死她的，可是看到她那稚嫩的脸庞，看到那双清澈的眼睛，想到小时候她追在我身后喊着阿姨的场景时，我手中的那把刀怎么

　　　　都落不下去了。

　　　　我之所以如此的恨蒋硕，完全是因为当年他伤害了小虎，可如果我真动手杀了小薇，那我和蒋硕这种人又有什么区别呢？如果真的那样做了，我岂不是就成了自己最痛恨的刽子手？

　　　　说是念及旧情也好，说是心中尚存一丝良知也罢，总之我做出了放过小薇的决定，并没有再动杀心。我绑架蒋薇有两个出发点，一是报复蒋硕，第二就是把她的肾脏移植到小虎的身上。配型虽说有着不小的风险，却也并非绝对不能成功，可我低估了移植手术的难度，同时也高估了自己的临床手术水平，第一次的手术失败了。小虎虽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可蒋薇的情况却万分危急起来，不得已我只好先对她进行医治，毕竟从心里来讲，我并不想她死。在对伤口进行缝合之后，小薇一直靠透析机维持着

　　　　生命。可不幸的是，当伤口愈合到一定程度之后，她还是走了。

　　　　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死了，而且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我内心有着说不出的悲痛，那几日我每天都在小薇的尸体前痛哭、忏悔、自责着，一直到尸体有了巨人观的迹象，我才开始思索脱身之法。

　　　　无论是跟李军不辞而别，还是忍受屈辱嫁给乔老虎，我所考虑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竭尽全力治好小虎的病。所以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想尽一切办法掩盖绑架、害死蒋薇的事实。我本身是一名医生，对于巨人观颇为了解，加上李剑为了让我供认当年杀死乔老虎的事实给我讲了很多的真实案例，于是我想到了用巨人观的尸爆来制造一起无迹可循的谋杀，从而营造出了废弃工厂的现

　　　　场。无数个午夜梦回的时候，我都在幻想杀死蒋硕和龙立新的场景，可真当小薇经我手而死之后，那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几乎要把我折磨疯了，这也导致李军窥探到了事实真相。他将自己锁在屋子里待了一

　　　　整夜，第二天开门之后朝我笑了笑说：“以前，我没有办法和能力照顾你们，现在，是时候让我来扛起这个家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他对巨人观案现场进行了二次伪装，并成功吸引了警方的注意。我很清楚他这样做的目的，但我并没有阻止他，虽然我是爱他的，我希望能跟他长相厮守一辈子，可是小虎

　　　　还需要照顾，相较于在部队搞科研的他来说，显然学医的我更适合保姆这个角色。后来的事情容易了，毕竟两个人犯罪要比一人更有把握，我们成功对龙立新和朵朵进行了绑架，随后我又通过贿赂当年的学长，成功以假死的方式骗过了警方，还向他索要了肾脏移植手术的一切必需品，

　　　　而我则又一次出卖了自己的身体。在我被送往太平间的途中，李军一直都在医院外面蹲守，为了避免警方看出破绽，他又制造出了尸体开车案。

　　　　可我们还是低估了警方，没有想到尸体开车的谜题那么快就会被破解，更没有想到警方会那么快赶到李军居住的地方进行走访和排查工作，这让我们意识到了危险的临近。

　　　　于是，李军选择了彻底暴露自己……在李军跟警方周旋的时候，我带着小虎的“遗像”去了蒋硕的家里，一进门就看到了墙上蒋薇的照片，这又让我悔恨不已。我的到来以及看到蒋薇照片时的情绪流露，让蒋硕惶恐不已。趁着他妻子洗水果的

　　　　时间，将我拉到一侧苦苦的哀求着，说如今他的女儿也死了，一切都扯平了，让我高抬贵手放过他们。

　　　　我之所以来到蒋硕家，就是为了做个了结的，怎么可能放过他？不过我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说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蒋薇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让他节哀顺变的同时提出履行一下当年的承诺。

　　　　在小虎没有受到伤害之前，我不止一次跟蒋硕提过把小薇当做未来儿媳妇看待的话，两个孩子活着的时候没能得偿夙愿，那么就在死后结个“阴亲”吧？或许是出于对当年事情的悔恨与自责，也或许是因为丧女的悲痛和苦涩，蒋硕想都没想便答应了。办“喜事”怎么能没有酒呢，于是我趁着那个时候，在杯子里面下了毒，眼睁睁看着蒋硕结束了他罪恶的一

　　　　生。

　　　　罪不及妻儿，我能从心底放过蒋硕的女儿小薇，自然也不会去伤害他的妻子，但我必须要让她知道，这个跟她过了半辈子的人是怎么样的一副丑恶嘴脸，于是我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做了讲述。一个女人，如果没有了孩子，那么全部的依靠、心思便都会放到丈夫的身上。而越是这样，在得知无法接受的真相之后遭受的打击就会越大，同样情绪崩溃的也就越彻底，最终在我来不及阻止之下，她端

　　　　起了另外一杯酒……

　　　　……邱娥的自白书写到这里并没有结束，后面还有对所有犯罪过程的详细表述，我仔仔细细地看过之后，发现一切与我们之前的推断都是大致相同的。李军的确是在作案过程中犯下了一个致命失误，那就是通

　　　　过下水道转移龙立新的时候被划破了裤子，也正是这个关键点，导致了他完美犯罪的功亏一篑。而邱娥也在绝笔中对自己自杀的原因做出了阐述，李军的死犹如挖走了她一半儿的心，让她生不如死。而且她也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迟早会被警方拘捕归案。小虎已经承受了太多的不幸，她不希望因为

　　　　自己的存在再给他造成任何的压力或者威胁，于是选择了亲手结束自己可怜、可悲、可恨、可叹的一生。

　　　　信的最后，邱娥还说她并非完全泯灭了良知，小虎的命是朵朵救下来的，所以即便朵未如蒋薇一样是她看着长大的，她也打算放过朵朵。她那么爱自己的孩子，又怎么不懂得为人父母的那份儿心呢？

　　　　更何况，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朵朵就是小虎的救命恩人！

　　　　犯罪动机，一直都是困扰我们的难题，如今通过邱娥的亲笔总算是水落石出了，我在唏嘘感慨的同时，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如果，一切还有如果多好？

　　　　如果，一切还有重头再来的机会多好？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眼睛有了一些湿润，或许是泪眼迷离的缘故，当我走出屋子的刹那，眼前有了一些恍惚。我看到了一所大学的校门，门口站着四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他们正在相互寒暄着。

　　　　我叫李军，我的梦想是穿上军装。

　　　　我叫邱娥，我的理想是进入最好的医学院。

　　　　我叫蒋硕，做什么都可以，别去勾心斗角的职场就好。

　　　　我叫龙立新，我的志愿是成为一名乡村画家，把新农村、新气象展现给所有人看。

　　　　……

　　　　我叫许峰！

　　　　……

　　　　……

　　　　后记

　　　　随着朵朵和小虎在医院当中苏醒，这两起案件终于画上了句号，当我跟苏沫陪着小虎和朵朵玩耍了半天之后，也意识到这次借调是时候结束了。

　　　　“哥哥，这个给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移植了朵朵的肾脏，小虎开朗了很多。

　　　　“这是我的钥匙扣？”

　　　　“嗯。”小虎点点头，随后轻轻凑到了我的耳边，“妈妈说，这里面藏着秘密，我不喜欢妈妈的秘密，就送给哥哥你了。”说完，他便回到了病房。

　　　　“疯子，什么秘密？”苏沫显得很是好奇。

　　　　“我看看。”仔细打量了一下，我在钥匙扣上面发现了一行模糊的小字，应该是被刻上去的，“死者的秘密，需要活人去开启。”

　　　　“这是什么意思？”苏沫一头雾水。

　　　　“……”

　　　　我没有说话，而是拉着苏沫直接上了一辆出租车。

　　　　……

　　　　“疯子，你确定李秋娥的坟墓里藏着东西？”

　　　　“确定！”

　　　　我点点头之后，便用手挖了起来，没有多深便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那应该是一个盒子，打开之后看到里面装着一张存折，还有一封写着“我儿小虎亲启”的信。

　　　　虎子：

　　　　迫害过你的人，妈妈一个都不会放过。存折里面的钱，是卖了龙立新的肾脏换取到的，是妈妈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但是这钱只能用来做一件事，那就是移植肾脏。

　　　　妈妈的本意是直接将朵朵的两颗肾脏都移植到你的身体里面，但常年遭受病痛折磨，你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了这样的手术了，所以只能暂时移植一颗。你记住妈妈的话，一定要跟朵朵保持好关系，并且要定期去医院做体检。当医生说你的身体可以接受手术的时候，你就按照以下计划行事……
………………………………

第一章　心病

　　　　“疯子，如果小虎没有把钥匙扣还给你，如果他从墓地挖出了那封信，你说……他会怎么做？”返程的飞机上，苏沫用这样的问题打破了沉默。

　　　　“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猝不及防，我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但凡有丝毫的余地或者可能，我都不会再去回想那起案子，永远都不想。

　　　　有些东西，就应该彻底埋没在心底！

　　　　“没什么，就是想弄清楚。”苏沫敷衍了一句。

　　　　“我……不知道。”还没有从始料不及的开场白中回过神来，因此无法给她一个确切的说法。更何况我也不是什么圣仙高神，如何能洞悉别人的心思？

　　　　“如果我非要一个答案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苏沫盯住了我的眼睛，对视稍许之后才转向了窗外，似乎感觉到了她那丝并非故意的无礼。

　　　　老话儿常说，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况且我跟她已经如此熟悉了，岂能察觉不出她的不对劲儿，于是轻轻把手伸了过去：“小沫，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儿。”口中轻描淡写的说着，可苏沫的手却不露痕迹的做出了闪躲。抿着嘴沉默了一会儿，她才抬起头露出了些失落：“就当，就当是给个我安慰吧？”

　　　　“……”

　　　　苏沫再一次将头转向窗外的举动，让我心中涌现出一股子不安，望着那张被翻滚云雾映衬的有些忧郁的脸，恍然明白了她出现如此情绪的症结所在。

　　　　“小沫，虽然你刚才问的是小虎，可你心里真正哀叹的还是李军和邱娥对吧？”看着她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我知道自己找对了方向，于是下了一剂猛药：“或者说，真正让你挣脱不开的，是那份儿亲情！”

　　　　“或许吧……”叹口气之后，苏沫有些凄然的笑了笑，继续着她在办案过程中一直所秉承的那份儿执着：“现在，你能不能把答案告诉我了？”望着那双隐露乞求之色的眼睛和那张略显苍白的脸，我意识到她的“心病”愈发严重了，所以只能尝试着开出一副“心药”来。当然，我心中也的确是如此想的：“就算小虎没有把钥匙扣还回来，就算他从墓地

　　　　挖到了那封信，我相信他也会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过。如果我说的还不够明白，那就给你一个直截了当的答案，他绝对不会走上犯罪的道路。”

　　　　“真的吗？”苏沫猛然抬起了头，黯淡的眸子闪烁起了明亮的光芒。

　　　　“真的！”我点点头，继续用言语撬动着她内心中松动的缝隙：“第一，小虎在移植肾脏之后跟朵朵相处的很好。第二，无论之前犯下了多少罪恶，那都是邱娥和李军的。第三，从小虎将自己的“秘密”告诉我们开始，

　　　　就意味着他已经告别了那段灰暗的过去。最后，我们的同事还有社会中的爱心人士会做好引导和照顾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