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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灵异档案-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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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行，谢谢你。”说完，我就要走。
“许法医，那，那奖金的事儿……”
“我会上报为你争取的，对了，那条小路在什么地方？”
“就在河边儿不远的地方，要不要我陪您过去？”
“不用了。”
“奖金的事儿，就有劳许法医上心了，我送送您。”从值班室出来，我没有回去找苏沫，而是直接朝着河边儿那里走了过去。路上遇到了不少镇民，或许是最近“闹鬼”的事情沸沸扬扬的缘故，每个人都一脸的阴郁，积少成多让整座镇子都弥漫着一股子压抑
的氛围。这让我心里的那份儿不安愈发躁动了起来，我隐隐有着一种感觉，公主岭的事情不会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
第五十章 失误
直觉这种东西，我曾经做出过解释，我本身对此也是持开放态度的。可正是因为这种态度的存在，让我越来越困惑，越来越忐忑不安，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儿呢？
“难道是林山？”
我仔细的思索着，其实在离开治安值班室之前，我就再次问过苏宁关于那“三句话”的事情。当时我并没有往深处想，只是想消除内心存在的那丝不安，如今我必须再好好思量一下。
第一句话，是在苏宁敲门呼喊是回答的，这本身没有什么不妥的。第二句话林山是抢答的，同样也没有什么可指摘的地方，毕竟他是一镇之长，尽快做出部署也合乎情理。
那么有问题的，只有第三句话了。
林山，为什么不做回答呢？
按照正常人的反应，在那个节骨眼儿上理当做出指示的，况且穿衣服又占不住嘴巴，这似乎说不过去啊？“不对……”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个细节，自打我认识林山开始，就在不断揣摩这个脾气古怪却又情操高尚的老人，虽然至今都没有彻底看透他，但还是注意到了一些知微见著的地方。比如，他生气
的时候就会缄口不言比如，他不满的时候就会称呼我许法医又比如，他不喜欢把话说透。
想起了这些，我也就在瞬间释然了。公主岭发生这种事情，压力最大的就是林山，他的心情如何是可想而知的，因此不回应苏宁也在情理这种。
况且，他还穿了衣服，还开了灯。
“一不高兴就闷着，从不主动与人沟通，看来林婶儿那件事儿，他是要负主要责任的。”我摇头感慨了一声，“都说性格决定命运，看来果然不假。”
消除了上述疑虑之后，我接下来的工作也就变得简单了，林山提前出现在林宏亮家里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走了近路，我只要找到证据便能抹除心中那份不安了，于是我大步流星的朝着河边儿走了去。
苏宁所说的小路，在一片树林子里，杂草丛生，坟包遍地，加上林子遮蔽了阳光，一踏入其中便有股阴冷侵袭了过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如果林山真是走这条路去的林宏亮家，他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白天站在这里都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更别说“闹鬼”的午夜了。
在我们来之前，公主岭这里曾经下过几场冬雨，这不光导致了山体的滑坡，还让这里地面浸入到了湿润之中，加上枯草上挂着一层厚厚的霜，所以我很容易便发现了一行脚印。
痕迹学，是刑侦的分支科目，大方向又有行为痕迹和心理痕迹两种。我们经常说的“手、足、工、枪”，就是行为痕迹最为典型的代表。
在借调侦破“李秋娥”一案的时候，我曾经跟擅长痕迹学的李剑请教过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当时他着重说到了足迹，没成想这么快就用上了。一般来说，人的身高大约是其脚印长度的7倍，正常的情况下，成年人与脚印的比例是7：1，但未成年人与老年人不会是7：1，不过真实的出入也不会太大。还有人脚的大小和手臂前臂的长度基本也是相差
无几的，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脚印越大的人，身高也就越高，反之则越矮。”脚印、足迹在痕迹学当中有着细致的划分，少年罪犯步子短，脚印瘦小，脚印之间的距离往往不规则，步行的路线往往弯曲青年罪犯往往脚印大，步子跨得大，脚印之间的距离均匀，走直线。中年罪犯
走路稳、慢、脚印间的距离变短老年罪犯的步幅变得更短，足迹中脚后跟的压力比脚掌重。
步伐很乱，脚印间距离不匀，说明罪犯可能精疲力尽，或者已经受了伤。脚印的后跟凹印很深，前掌浅，说明走路的人挺胸收腹，身子比较直。地上的脚印儿长度大约有二十公分出头儿，这与林山一米六左右的身高是符合的。脚印儿的前脚掌处要深一些，而且前后脚印儿的间距也要大一些，这说明留下脚印儿的人是跑着从这里经过的，也符合林
山急迫赶往林宏亮家时候的心态。当然脚掌处的深度还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林山的驼背，身体会自然前倾。
“看来，真的是我多虑了。”地上的脚印儿显示最近只有一个人经过了这里，而且痕迹看上去并不久远，若是将林山套入进去，是完全符合的。消除了心中的疑虑之后，回去的路上我轻松了许多。因为从心里来讲，我是不希望林山跟命案是有所牵涉的，一来是我敬重他的人品，佩服他为公主岭镇所做的一切。二来因为穆婉的事情，他已经是承受
了太多的苦难，如今已经是到了知天命的年纪，我希望他后半生能活的轻松一些。
这里距离林山的家已经不远了，所以我便有了去看看他的念头。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们有了今天暂时离开公主岭的打算，总是要知会他一声的。
昨晚来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因此对于这座院子我了解的并不全面，就比如这两扇大门，原本我以为是铁质的，此时看的清楚些才知道是铜的。
“这么看，当年这林家还真是有钱啊？”大门古香古色，上面更是雕刻着诸多细致的花纹，尤其是叼着门环的两个狮子头，给人的感觉华贵大气，绝非一般人家能够置办起来的。
铛铛……
大门是关闭着的，所以我就打算拉起门环敲两下，然而就在刚刚将门环拉起来的时候，却发现里面掉出来了一些东西：“这是哪儿来的线头儿啊？”
一截五公分左右的线头儿，粗细跟火柴棍儿差不多，从断头儿处来看，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砸折的，很有可能是有人在敲门儿时候造成的。
“林叔，在家没？”
随后将线头儿扔掉之后，我便推开门走了进去，但喊了两声却没有听到林山的回应，于是就直接进了屋子。年老觉多，林山该不会睡回笼觉去了吧？
“林叔，林叔？”
可当我将里外两间屋子都是转过之后，却并没有发现林山，这不由的让我困惑了起来，他明知道我们会随时找他，怎么不在家里面呆着呢？
昨晚一直都在听林山说话，所以我并没有仔细审视过这间屋子，尤其是角角落落，更是无暇顾及，总算是在这个时候将一切都看了个清清楚楚。“林叔这日子过得还真是够简朴的，偌大一个家居然没有一丁点儿值钱的东西，连个电视机都没有，看来平时也就指望这个老录音机打发时间了。”那个录音机摆放在角落里，上面的按键磨损已经很严重了
，就连漆也是掉了不少，旁边儿摆放着一些磁带，全都是一些戏曲什么的。
咣当……
就在我想要按下录音机试试能不能听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声响，紧接着外面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门帘挑开我看到林山走了进来。
“林叔，您回来了？”我赶忙迎了上去。
“是啊。”林山点点头，“我正在处理林宏亮的事情，有镇民们说看到你朝家这里过来了，我就赶紧回来了，免得你找不到我干着急。”
“林叔，你刚才在林宏亮家？”“在他二侄子那里。”林山给我倒了杯水，继续说道，“林宏亮打了一辈子光棍儿，自然是没有子嗣后代的。万幸的是他还有个侄子，虽说平日里两家来往并不多，可发生这种事情还是得指望人家。跟几个片
儿长商议过后，我们决定把林宏亮那个老宅子分给他其中一个侄子，这样也就有人给他送终了。”“这的确是个稳妥的法子。”对于此，我是赞成的，这不光解决了没人给林宏亮办理后事的窘境，在以后清明、中元的时候，也会有人去坟前敬杯酒。而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
题，这要是不跟林山交代清楚，势必会犯下一个巨大的错误，“林叔，你们是打算葬了林宏亮吗？”
“不然呢？”
林山显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于是赶紧说道：“林叔，您怎么能犯这种错误呢？”
“小峰，你说的错误是什么？”“林宏亮啊。”我放下水杯直接站了起来，“昨天抵达公主岭镇之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所以有些情况我也就没有来得及了解。不管林宏亮他们是不是被“亡魂”索的命，既然警方已经介入了进来，那么他们
的尸体就必须要按照勘验流程进行尸检，在这些工作没有做完之前，你们怎么能葬了他们呢？”
“尸检我倒是听说过，可葬了他们是其亲属的要求啊，我就算是镇长也不能阻拦吧？”“如果是自然或者意外死亡，死者家属有自行处理尸体的权利。可如果是刑事案件，那就必须遵从公安机关的刑事侦查规定，在没有进行尸检之前，林宏亮绝对不能下葬。”这个时候，我已经是一身冷汗了，如果真的把林宏亮葬了，那可就真的麻烦了。因为不做尸检就无法确定真正的致死原因，可如果去挖坟掘尸的话，那在封建迷信还颇为盛行的公主岭来说，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搞不好就会爆发警民之
间的冲突。其实这事儿我也有着很大的责任，林山是镇长不假，可他毕竟不是警察，因此很多办案流程是不懂的，我应该在抵达公主岭的第一时间就告诉他看护好那些尸体。可退一步讲，这也不能完全算作是我一个
人的责任，毕竟谁都没有想到追思先人的扫墓，会升级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小峰，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个规定。”或许是感受到了我的急迫，林山也着急了起来，“那现在怎么办，他们已经开始挖墓坑了，怕是……”
“那就麻烦林叔带我过去。”
“过去，过去干嘛？”
“当然是做尸检了。”
“小峰，你是说要去墓坑那里做尸检？”“林宏亮的尸体在哪里，就在哪里做尸检！”说完，我拉着林山就出了门。
………………………………
第五十一章 巧合
无论是我瞬间的神色变化，还是不容置疑的语气，都给了林山极大的压力，否则他不会连门儿都不关便跟着我冲了出去，脚步踉跄险些摔倒。
“林叔，林宏亮的尸体在哪里？”
“还在老宅那里，已经装棺材了。”这话让我长呼了一口气，虽说当今时代下土葬属于违法的行为，不过却给了我们弥补之前所犯的错误机会，如果他们将林宏亮火化了，那可就真的无力回天了。但这同样也有着棘手的弊端，那就是棺材需
要人抬，林宏亮的老宅子那里势必聚集着不少人，尸检工作能不能顺利展开也就成了未知之数：“林叔，您能不能帮我个忙？”
“你说吧，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
“尽量把无关的镇民们遣散，家属如果提出要求，可以留在现场。”
“成，这事儿就交给我了。”林山点头，又问我，“小峰，这个尸检到底指的是什么，你现在就跟我说说，我也好给林宏亮的侄子解释清楚。”
尸检即尸体解剖，是指对已经死亡的机体进行剖验以查明死亡原因的一种医学手段。尸检对于解决死因不明或对死因有异议而发生的医疗事故争议具有其独特的无法替代的作用，可分为三种。
1普通解剖：限于医学院校和其他有关教学、科研单位的人体学科在教学和科学研究时施行。
2法医解剖：法医解剖仅限于司法机关施行，主要目的是查明死亡原因和死亡性质，确定自杀还是他杀，推断死亡的死亡时间，为侦破案件提供可能的线索和证据。
3病理解剖：病理解剖仅限于医学院校教学、医学科学研究和医疗机构的病理科或病理教研室施行，主要目的是阐述及研究机体疾病的发生、发展与转归的客观规律。
“能不能说的通俗点儿？”教科书一样的陈述，让林山一头雾水。
“您就告诉他们，只有通过尸检，才能确定林宏亮是不是死于“亡魂索命”。”
“行，我明白了，我这就过去。”走出两步，林山停了下来，有些疑惑的看着我，“你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林叔，您先过去给他们做思想工作吧，我要回去拿勘察箱。”
“你认识林宏亮家吗？”
“不认识，我多打听打听吧。”
“这会儿就别费那个劲了，我给文书打电话，让他去接你。”林山说完，便急匆匆的朝着前面走了去，显然他也意识到了尸检的严重性。
我此时最大的庆幸，就是昨晚将勘察箱从祠堂带了回来，不然免不了还要好生折腾一番。当我回去将情况跟苏沫做了简单的介绍之后，她穿上衣服就跟我出了门。
“许法医，苏警官，这边儿走。”刚出门，我就看到林文书骑着辆电动车冲了过来。
“林主任，你是从林宏亮家过来的？”
“是啊。”
“镇民们都遣散了吗？”其实这种特殊性的现场尸检，即便是有外人在场也是无妨的，可我不想造成舆论的扩散，毕竟公主岭已经是风声鹤唳了。
“都散了，现在就镇长在那里等着。”
“林宏亮的侄子也没留下来？”
“他啊……”林文书狠狠的啐了一口，“如果不是冲着那座老宅子，那王八羔子才不会给林宏亮披麻戴孝，指望他留下来，还不如指望林宏亮自己活过来呢？”
“行了林主任，这个时候就别发牢骚了，赶快带我们过去吧？”
“这边儿走。”林宏亮家虽说在半山腰，但总体上来说这条路还算是宽敞平坦的，沿路碰到了一些人，他们跟林文书打过招呼之后，开始对着我和苏沫指指点点的议论着。对于这些，我根本无暇理会，当务之急要做的是
尽快赶到林宏亮的家里，抓紧一切时间做尸体的勘验工作，尽可能的去提取一切可疑的法医物证。
正如林文书所言的一样，当我们来到这座老宅子的时候，只有林山皱着眉头站在那里，院子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林宏亮应该就躺在里面。
“小峰，沫丫头，你们来了？”迎上来之后，林山指了指棺材，“要不要把他抬出来？”
“我先看看。”
我首次听说公主岭发生“亡魂索命”的事情，是在抵达达格县的第一天晚上，当时薛勇曾经说过几名受害人的显性死亡特征是火焰，并且还着重强调了碳化。
通常来说，勘验碳化尸体难度是很大的，我首先要确定的是尸体还有没有较大的勘验价值，毕竟我手里只有一个勘察箱，达格县的刑科水平又是如此落后的。
将必不可少的勘验防护装备都穿戴齐全之后，我便直接走到了棺材的旁边，仅仅是看了一眼那具焦黑的尸体，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疯子，嘀咕什么呢？”由于勘验防护装备只有一套，所以苏沫没有跟我走上前来。
“没什么，情况稍微有些棘手。”说着，我打开了包裹着身体的白布：“小沫，这具尸体的正面全部被重度焚烧过，几乎全部出现了碳化。”
“脏器呢？”
“同样如此，看不到任何完整的组织。”
“后面呢？”
我将尸体翻过来，看了看回应了她：“焚烧程度同样十分严重，不过臀部这里还有可供提取的残余皮肉组织，但也相当有限。你们谁帮我把他抬出来？”
棺材的体积有限，如果想要展开全面细致的尸体勘验，那绝对是施展不开的，必须要抬出来才行。可让我郁闷的是，无论林山还是林文书，听完都缩起了脖子连连后退，无奈之下我只能求助苏沫。“虽然你戴了手套，但在死亡原因没有查明之前，还是要谨慎一些，除了双手之外，尽量不要让身体的任何部位碰触到尸体，衣服也不行。”说完，我又叮嘱了他一句，“围巾虽说可以暂时替代口罩，可隔绝
性终归还是差了一点儿，所以尽量把头扭到一侧。尸体放到地上之后，第一时间去做清洗。”
“我知道了，来吧。”
“一、二、三，起。”拉住包裹着林宏亮尸体的白布，将其抬出了棺材，我示意苏沫把他放到一个相对平坦宽阔的地方，然后催促她赶紧去做冲洗。
“许，许法医，我们能不能到大门口去？”看了一眼那具尸体，林文书顿时捂住了嘴巴。
“去吧，有事儿我喊你们。”将他们都打发开之后，我开始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这具尸体上面。解剖尸体，做法医鉴定，具体包含十项内容。确定死亡原因、判断死亡方式和性质、推断死亡时间、推断损伤时间、推断和认定致伤物、查明损伤和疾病的关系、医疗纠纷尸体检验、骨龄鉴定、个人识
别以及病理学诊断。最终为侦察犯罪和审理民事或刑事案件提供科学证据。
在上述的内容当中，有很多都是此时条件所不允许的，我所能做的，就是提取一切可以提取出来的可疑物证。回去借助仪器再做细致检测和鉴定。
因此，我的首要任务，就是确定林宏亮是活活被烧死的，还是死后被焚尸的。按照以往的流程和经验，鉴别活活被烧死和死后焚尸并不是多么复杂的事情，查看死者的呼吸系统就可以。如果死者在燃烧时没有死亡，那就会吸入大量的灰尘焦炭什么的，而死后焚尸只能从外部烧起
，因此呼吸道以及肺部不会有大量的吸入物，通过细致的勘察完全可以分辨出来。
刚才我已经看过，这具尸体别烧的十分严重，不光躯体出现了碳化，就连脏器都是没能保全下来。如此一来，我就不能将希望放在死者的肺部。
“只有切开气管来查证了。”用解剖刀划开林宏亮的气管，一路向下查看之后，我发现了大量的焦炭状物质吸附着，没做多想就赶紧做了提取。
“这是什么？”由于做了深层切剖，所以我眼前呈现出了喉咙深层的保存相对较为完整的组织，而就是在那里，我看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那里不光充斥着肿胀，而且还有一块块不易察觉的细小血斑，因为死亡时间的原因，已经变成了暗紫红色，密密麻麻的有着很多，像极了微细的出血点。
“呼吸道内存有焦炭状物质，说明林宏亮被焚烧的时候还活着，倘若这些真是细密的出血点，那他很可能是患有呼吸道疾病的，看来要带回去着重做检验才行。”我之所以怀疑林宏亮患有呼吸道疾病，完全是源于那些细密的出血点，因为呼吸道出血是呼吸道病变引起呼吸道粘膜毛细血管破裂所导致的。如果是吸入大量浓烟剧烈咳嗽下对呼吸道造成的损伤，那么创伤口绝对要比这大的多，相应的出血量也要大得多，绝不是这种渗透性的。况且如果真的是大力咳嗽所致，那么在被火焰焚烧的时候，林宏亮一定会发出惨烈的哀嚎。然而根据我所了解到的情况，他虽然
被烧成了碳化状，却从没有人听到他们发出过求救声。而如果林宏亮患有十分严重的呼吸道疾病，进而病变影响到了喉咙或者声带，那就能解释他为什么没有呼救了。可想到了这一点，我的内心又泛起了一个细思恐极的疑惑：“林山和林文书都曾提细致提到过“亡魂索命”致死的几个人，可却从没有听他们说起过受害人死前呼救的事情，林宏亮的呼吸道有着细密的出血点
，很有可能是患有呼吸道重症的，可其他三个人呢？难道，他们也有类似的疾病？”“如果没有，他们为什么没有呼救？如果有，又为什么都患有此类疾病，巧合吗？”
………………………………
第五十二章 净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我陷入了疑惑当中。林宏亮的上呼吸道中存在细密的出血点，我的初步判断是局部炎症或者占位性病变所引起的。比如支气管扩张造成的毛细血管的破裂，比如会导致咳血的肺结核，又比如会影响人体整个呼吸系统的肺癌，这些都有可能造成呼吸道的出血。而且这也契合了林文书所说的腹部疼，喘不上气的现象。可剩下的那些症状又要怎么解释，譬如恶心拉肚子，又譬如抽风打哆嗦，这些显然不是呼吸系统疾病应该存在的
临床表现。
“莫非是并发症？”我沉吟一下，目前来看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通了。并发症是一个复杂的临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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