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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武中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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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晨说:“行次伯,这事我一定放心上,遇见朋友我就打听打听。”
yin识说:“那好伟卿兄,我们就不在这儿耽搁了,赶快到各个街上转转去,看能不能碰上。”
“哎好好,那快去吧快去吧,可不能耽误了。”邓晨一迭声地说。
yin识又扭头说一声:“伟卿,回头咱哥俩好好坐坐啊,好长时间没见面了。”
邓晨说:“哎,好,有时间我找你去。”
yin识用鞭打一下马,赶车前走。
丽华又扭回脸撩起粉纱,脸se红红地对邓晨笑说:“伟卿哥,我们走了。”
邓晨说:“哎,好好。祝你好运啊丽华妹!”丽华又羞涩地一笑,放下粉纱,车马照直向前走去。
邓晨见yin氏兄妹离去,不觉暗暗笑一下:“不知yin家还有这样一段好故事哩,但愿他们今天能找到那年轻人。”
可是邓晨突然间像想起了什么,两眉猛然一蹙:啊?一个多月前?白衣青年?这是不是俺三弟文叔呀?俺三弟一个多月前还就是从我们那一带过来着。不过他穿的什么衣服我还真没怎么留意,好像是白的吧?一会他从茅厕出来问问他,看他一个多月前在我们那儿救人了没?要是他救的,那丽华姑娘马上就可以见到她的“未来女婿”――往前紧跑几步就能赶上那兄妹俩了。等见了面,一切就真相大白,那才是千古不遇的巧事哩!而且,丽华姑娘更高雅,更美丽,比张县丞那姑娘还强着好几分呢。要是三弟和丽华姑娘得配姻缘,那才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
不过邓晨马上又摇头否定:不可能,救人的绝不是俺三弟。那天去我家的明明是三弟、仲先还有阿猛;要是救人的话,光阿猛一个人就能打他半个绿林山,还轮得着文叔?至于是不是穿白衣,这个无所谓――现在穿白衣的到处都是,刚才在路上和进到城里,我就见了多少个白衣人,这根本说明不了啥。再说,如果是俺三弟救了人,他肯定会往外说的。就算他再含蓄,再不爱说话,可这事他总该透露出来一点点吧?就算当闲话讲,他也该说上那么三五句吧?可现在一个多月过去了,我和他姐没听他说,他的哥嫂妹妹等也没一个人知道,这说明他根本就没做那事!还有,我三弟是个书生,从没练过武,他哪能打得过绿林山的群贼?根本不可能的事!我三弟和丽华看上去很般配,可他们没缘分呀!丽华如今在找人家的意中人,而我三弟现在去相张家的闺女,他们进不了一家门的――看来以后当皇后的呀,还就是人家张县丞的闺女!现在天不早了,人家张县丞没准快等急了;一会三弟从茅厕出来,得赶紧往张家去。至于丽华姑娘,只能祝福她了!
其实邓晨对他的这个三小舅还就是没有完全了解透。按常理来说,像见义勇为做好事,一般的人就算当时不留名,但事后对自己的家人亲朋总会说的,至少也当个闲话聊吧?没准有的人为了炫耀自己,还会大说特讲呢。可这回偏偏是天生含蓄的刘秀,他从不爱张扬,从不想显露展示自己,做过的事就像没发生一样,不管啥事都闷在肚子里不往外言说,天xing如此,有啥办法?
邓晨暗自嘀咕着走回树荫下的石蹬边,望着茅厕门口自言自语:“这个三弟怎么还不出来呀?”话音未落,只见刘秀已从茅厕中走出,边走还边问邓晨:“姐夫,刚才碰到熟人了?”已经有点心急的邓晨顾不上答话,说:“哎哟三弟,你可出来了,人家那边恐怕都等急了。走走,快跟我走。”刘秀说:“啊,好好,走,走。”
郎舅两个开始快步前行。走了数十步,向左拐进一个街口,邓晨这才又想起刚才刘秀的问话,说:“三弟,我刚才就是碰上熟人了,你听见了?”
刘秀说:“啊,我听你喊了两声‘次伯’,后面的就听不见了。”
邓晨说:“啊,这个次伯叫yin识,是我们坡北yin家聚的,和我是多年的朋友。”
刘秀说:“噢,是这样。”
邓晨说:“哎,三弟,一个月前你从长安回来的时候,在新野救过人没有?或者见谁救过人没有?”
刘秀一听,心里格登一下,不知姐夫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就懵懵懂懂地说:“救、救人?没、没有。”
邓晨想,呵呵,我一猜就不是你,那就无须多说了。
刘秀却深感疑惑,问:“姐夫,你、你怎么问这个呀?”
邓晨说:“啊,没事,我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姐夫是怎么知道这事的?噢,对了,姐夫就在那一带住,他肯定听说过这事了,刘秀边走边想。
只听邓晨又说:“哎三弟,中午要是张县丞留咱吃饭,那就说明你的老丈人相中你这女婿了,咱就在他家吃,啊。”
刘秀则吞吞吐吐:“啊,到、到时候再说吧。”
中午时分,郎舅两个又走在了街上,并没有在张县丞家吃饭。不用说,这桩亲事没谈成。
其实郎舅两个到了张县丞家里,人家父女一看这个上门相亲的年轻人果然高大英俊,仪表非凡,父女俩就掩饰不住地兴奋。刘秀看那女孩,虽然也漂亮喜气,但比起端庄高雅深情无限的新野姑娘来可就差了不少。于是只看了人家一眼便低下脸不怎么说话,弄得人家父女也没啥话说,一时都很尴尬。邓晨没想到三小舅对人家这么漂亮的姑娘也丝毫不动心,不见一点喜欢劲,深感意外。随后见人家父女的脸也慢慢冷了下来,邓晨觉得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只好向人家告辞。出了人家大门邓晨还想,难道是我的眼光错了,这姑娘没有皇后的命?
到了街上,郎舅两个的步子不再像来时那样的急急匆匆,只是缓着步慢慢前行。邓晨说三弟你是咋想的,这么好的姑娘你也相不中?一开始人家姑娘那么喜眉笑眼地看着你,你倒好,冷着脸没一点笑容,你到底咋想的?刘秀说我也说不清,反正觉得与人家没缘分,相不中,白让姐夫费心了。邓晨说既然如此姐夫也没啥好说的,不能强迫你不是?不过兄弟,比这更好的姑娘,恐怕再不好找了。
刘秀想,咋不好找呢,你们新野县就有一位让我魂牵梦萦的好姑娘,只不过我们现在难以相见。刘秀又想,要不我就把在新野救人的事说给姐夫,让姐夫帮忙找到那位姑娘,给我们撮合撮合?可是,这似乎也有不合适的地方,自己上午在地里不是已经这样想过了吗?唉,怎么办呢?
正在刘秀前后矛盾不知所以的时候,忽然一辆白马驾车驶到了眼前,坐在上面的一位男子指着他大声喊道:“年轻人,你给我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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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第六章
刘秀没有相中张家的姑娘,跟着姐夫在街上闷着头正走,忽然一辆马车迎面而来。车由一匹白马驾驶,上面没有棚,座位的后靠背上插一顶黑se伞盖用来遮阳。伞盖下,坐着一位看上去非常威严的官员——从官服上不难看出,这是一位秩俸在六百石以上的县级官员。除了伞盖下的这位官员,车辕处还坐着手拿马鞭的驭手。车后,跟着四名肩扛长枪的兵卒。
这官员不是别人,正是蔡阳县的县太爷——县宰严尤。
其实,这个严尤本来姓庄,叫庄尤,“严”是后来东汉的史学家班固等人给人家改的。之所以改“庄”为“严”,是因为这个“庄”字冲犯了东汉第二个皇帝刘庄的龙讳。刘庄是刘秀与yin丽华所生的儿子,后来被立为皇太子,刘秀驾崩后就继承了皇位,这就是显宗孝明皇帝。在中国皇权时代,皇帝的名字是忌讳言说和书写的。如果非要用这个“龙讳”,那就取一个和这个字意思相近的字来代替;而“严”与“庄”字意相近,所以就改“庄”为“严”,于是“庄尤”就变成了“严尤”,并一直沿用了下来。
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比如西汉之初有一个恒山郡,可是这个恒字又冲犯了汉文帝刘恒的龙讳,于是改恒山郡为常山郡。再比如现在河南的林州,在东汉殇帝之前叫隆虑,因为殇帝叫刘隆,所以就改名叫林虑。至于后来又叫林县、林州,那是以后的事了。还有河北的永年县,在隋之前叫广年县,后来为避隋杨广之龙讳,就改成了永年。当然除了地名,有些词语涉及到皇帝的龙讳也必须改的。比如“郡治”、“治所”在唐代是不能说的,因为这涉及到了唐高宗李治的龙讳,只能说成“郡理”、“理所”。另外据说“观音菩萨”在唐之前叫“观世音菩萨”,因为涉及到李世民的龙讳,只好把那个“世”省略掉。再比如“秀才”在东汉时叫“茂才”,那是为了避开光武帝刘秀的“秀”字。
除了皇帝的龙讳要避开,一些不是皇帝的人的名讳也曾经被避开,但这只是特例。
比如咱们这部书主要是根据南朝宋人范晔的《后汉书》而创作。范晔的父亲叫范泰,所以在煌煌一部《后汉书》中,根本见不到一个“泰”字。对“泰山”,就写成“太山”;几个带“泰”字的人物,比如郭泰、郑泰,就写成“郭太”、“郑太”。甚至在记述这二人的事迹时,竟连谐音“太”也不说,干脆称他们为“郭林宗”、“郑公业”,以字代名。这种在作史中为避父名而改字的作法,后世不但不指责,反而理解或赞赏——人家作史,人家就有这个权利,这也是一种孝道。
闲言少叙。
严尤虽然只是一个县宰,但此人却文武兼备,深通谋略。除此之外,严尤还知天文,识地理,尤其还会看相,对谶纬之术也很有研究,总之是位很不简单的人物。
今天严尤这是刚刚处理完公务乘车回家。正行驶间,忽见有两个男子,正沿路边迎面走来。其中比较年轻的一个,年令大概在二十六七岁,长相非常奇特:高高的个头,浓密的乌发,白白的皮肤,厚厚的耳廓,两道秀眉下是一双明亮的大眼,尤其那高高的鼻梁及圆阔明亮的脑门更是特别。严尤看罢不觉大惊道:“隆准ri角,须发如画,这可是帝王之相啊!”紧接着又想:“他姓什么叫什么?哪里的人氏?怎么在我的地界出现了这样一个人物?”想到这,便命驭手停车,并向路边指着喊:“哎,那个年轻人,你给我站下!”
其实刘秀邓晨也早看见了迎面而来车仗。刘秀没见过严尤,就问邓晨:“姐夫,看这架势,这一定是县里的哪位官员吧?”邓晨说:“你没见过啊?这就是你们的县太爷,县宰严尤。”刘秀说:“噢,这就是严县宰呀?”邓晨说:“县太爷的车仗,咱还是离他远点好。”于是和刘秀靠路边走。刚靠到路边,谁想严县宰已经在路中间停下了车,并指着他们喊了一声。
两人有点懵懂,还以为是在喊别人。可是前后左右看看,并没有别人,这才知道确实是在喊他们。但又不知道县太爷要干什么,就怔怔地愣在那儿。
严尤又指着刘秀喊:“那个年轻人,不是让你过来吗?怎么还站在那里!”
刘秀拿手自指:“大人,您是在说我?”
严尤说:“对,就是你,你到我车前来!”
邓晨想,这个县宰喊我三弟干什么?莫非看我三弟有哪儿不对?就向严尤抱拳说:“请问大人,您叫他何事?”
“没你的事,只叫他过来!”严尤沉着脸威严地说。
刘秀把脸扭向邓晨:“姐夫,不用担心。我过去一下,看这位大人叫我干什么。”说罢转过脸便向严尤走去。
邓晨没法,只好看着三弟走向前去。
刘秀来到车前,向严尤躬身抱拳:“县宰大人在上,小民在此有礼。”
严尤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凝着眉又把刘秀全身上下观看了好一会,才说:“年轻人,好相貌啊。”
刘秀又抱下拳:“请问大人,您叫小民何事?”
严尤依然一脸的凝重,问:“我问你,你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
刘秀说:“回大人,小人叫刘秀,家住城西北十二里的舂陵乡。”
严尤一听“刘秀”俩字,不禁脸se大变,惊问:“什么什么?你,你叫刘秀?!”
“是的大人,小人姓刘名秀字文叔。”刘秀不卑不亢地说。
严尤两眼愈发凝重,盯着刘秀半天不说话。良久,才长出了一口气说:“没事了,你走吧。”
刘秀又抱下拳:“是,大人。”说罢扭身便回。
严尤忽然又喊:“哎,等会走,你回来!”
刘秀又转回身抱拳:“大人,您还有什么事?”
严尤说:“你,是舂陵乡的?”
刘秀说:“是,大人。”
严尤说:“舂陵乡有个刘縯刘伯升,他是你的族兄弟还是其他什么人?”
刘秀说:“回大人,那是小民的大哥,我是他的兄弟。”
严尤不禁又脸se大变:“啊?你、你们是亲兄弟?!”
“是的大人,我们是亲兄弟。”刘秀依旧平静地说。
严尤拧着眉头,呆呆地看着刘秀不说话。
刘秀又抱下拳:“大人,还有事吗?”
严尤又看刘秀片刻,从鼻子里长出了一口气,说:“没有了,你走吧。”
刘秀说:“是,大人。”抱下拳又转身回走。
严尤两眼盯着刘秀的背影,喝令驭手:“起行!”
驭手一甩马鞭:“驾!”车辆起行。
车辆往前走了好几丈,严尤还一直扭着脸往回看,两眼怔怔地盯着刘秀,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秀走回到邓晨身边,说:“这位大人,他这是干什么呀?”
邓晨说:“我也莫名其妙。可能是你的相貌太出众,引起了他的惊奇吧?”
刘秀摇摇头:“不大像。我看他的眼神,好像有别的什么意思。”
邓晨也有点醒悟地说:“嗯,也许有别的意思。因为他还提到了你大哥,而且一听你们是亲兄弟,他明显的神se大变,好像有点惧怕似的。”
刘秀说:“人家是县太爷,怕咱什么呢?总之他的眼睛里有一种东西我说不清。”
邓晨说:“咳,管他怎么想的,咱不费那个脑筋。走兄弟,都晌午过了,咱找个地方吃饭去。”
郎舅两个又向前走去。
………………………………
第三十九章
次ri早晨,披满霞光的大榆树下,刘演与刘稷又开始在练武——刘秀刚才扛着锄头下地去了,而刘忠刘孝怕他爹吵骂,没敢再来,两个小顽童刘章刘兴也正睡着未起,于是大树下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人少了就显得地方更大,两个人一个在树的那一边抡枪,一个在树的这边舞刀;大树下除了刀枪的呼呼舞动声以及二人用力时的嘿嗨声,几乎没别的声音。
两人正练得热酣,忽然街门外响起了马蹄声,随即一个人牵着马匆匆走进院里。两人扫眼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朱佑朱仲先。
朱佑家住舂陵庄西南五里多地的梁惠聚,平时过来一般都是步行,而且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但是今天一大早就骑着马过来,刘演、刘稷就觉得有点意外,便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刀枪。刘演问:“仲先,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朱佑匆匆说:“伯升,是有要紧事!”说着把马往榆树上栓。
“噢?什么要紧事?”刘演把枪扔给刘稷,擦着汗大步来到朱佑身边:“仲先,什么要紧事?”刘稷一手提枪一手拿刀也赶忙来到跟前。
朱佑说:“伯升,我昨晚刚刚得到的消息,说蔡阳县将有两车金银上解宛城,你看这事……?”
“嗯?”刘演听毕两眉一挑,眼中不觉露出兴奋,就又问:“什么时候?”
“后天上午。”朱佑说。
刘演两手叉起腰,咬着下唇转着眼珠在思索。刘稷一顿手中的刀枪说:“哥,这还有啥好想的,给他劫下来!”
刘演坚定地点点头:“嗯,劫下来!咱们兴兵举事,缺的就是钱财;能把这两车金银劫下来,那能置办多少马匹军器呀?嗯,把它劫下来!”
朱佑说:“所以我天不明就赶过来告诉你。”
刘稷高兴地又一顿刀枪说:“哥,那还愣着干啥,咱现在就去探路吧?”
刘演说:“路肯定是要探的,可是光咱几个还不行——蔡阳县宰严尤,那也是一员马上战将;如果是他亲自押运,要夺下来也不容易。”
刘稷说:“他严尤算个**!凭小弟的这把钢刀,他十个严尤也不够我砍的!”
刘演摇头说:“不猛弟,你不了解那严尤。他虽然做的文官,可是武艺不在你我之下,手中的枪舞起来也是神出鬼没。贤弟虽然力大无穷,可是未必能防得住他的好枪法。为了稳妥起见,我看还是再联络几个人一块干——咱不如去新野叫上二姐夫,怎么样?”
朱佑说:“伯升说得对,就得多叫上几个人,至少推银车子也要好几个人吧?”
“嗯,那啥也别说了。阿猛,回去备马,咱们一块去新野!”刘演向刘稷一挥手。
“哎,好嘞!”刘稷高兴地答应一声,提着刀枪跑向枪架,把刀枪放上去,扭转身一蹦三跳地跑出街门去了。
刘演看下马棚对朱佑说:“仲先,你先帮我备上马,我回屋换件衣裳就来!”说罢转身向里院大步走去。
邓晨昨天跟三小舅从蔡阳城回到舂陵,没有停歇就骑马赶回新野。到家见了夫人,邓晨自然说今天的亲没相成,三弟看上去不愿意。刘元说哟,人家那么好的姑娘他也不愿意呀?他都二十六七了,按虚两岁的话都二十八了,还想挑多好的?邓晨说,要不说呢,我也不知道三弟咋想的。刘元说,可能是缘分不对,你以后再给俺三弟cao着点心,总有对眼的。邓晨说,我知道。
邓晨在家呆不住,今天又要出门。因为大小舅刘演早就对他有交代,要他多联络豪杰义士,将来一块推翻王莽,重建大汉。而他今天出去,就又是去见朋友。正要牵马出门,没承想大小舅和朱佑、阿猛竟牵着马进门了。
邓晨一看三人一起来,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就说,伯升,是不是有什么重大之事?刘演说,事是不小,咱到屋里再说。于是刘演三人拴下马,先去正堂跟二姐打了招呼,然后随邓晨进西厢房坐下商议。
到屋内坐下,刘演便将劫银车的事说了一遍。邓晨听罢大喜,啪地一拍几案说,好,那些钱财本是民脂民膏,就该给他劫下来,救天下,救百姓!刘演说事不宜迟,咱现在就去探看路径,选好了地点后天拂晓在那儿埋伏。邓晨说,好,咱现在就去。于是四人起身,就要出门解马。
可是四人没想到,他们的话被门外的一个人听到了。四人还没出门,这人已经一脚踏进门里,大声说:各位,这么好的事不能拉下我呀,我也得参加!刘演一看,认识,是姐夫的表弟张奉,字承祖。张奉不但长得高大,还是个练武的,武艺还非常高,刘演早与他切磋比试过。可是这人有不少坏毛病,不但喜财好se贪便宜,还是个赌徒;赌赢了就吃喝玩乐,赌输了就四处借钱,尤其来找邓晨借的次数最多,邓晨早把他烦透了;没想到刚商量要办大事,竟被他给听到了,而且还说要参加。邓晨听了就跟吸了一口闷sao臭气那样的不舒服,眉头立刻拧成个大疙瘩,便想拿话阻止他。可谁知刘演心直口快,说,好,承祖那么高强的武艺,一定能派上大用场。没得说,承祖,算你一个!弄得邓晨也不好再说什么。张奉倒是高兴得裂着大嘴笑,说伯升你就瞧好吧,到时候我第一个冲上去,把银车子给你夺下来!但是邓晨却清楚这个表弟的为人,就冷着眼对他说,承祖,我们打劫官银,可不是每个人分俩钱花;我们是为了反莽复汉,置办军器马匹用的,你知道吗?张奉听了,不觉迟疑了一下,但马上又说,不就是反莽复汉么,我也早想参加呢,不然我这身武艺不白瞎了?将来你们拉起人马,我第一个给你们冲锋陷阵,也当个重建大汉的开国功臣,咋样?
刘演自然大喜,便让张奉也一起去探路。但张奉没有马,邓晨只好牵出自家的另一匹给他。于是五个人牵马出门,骑上出庄,由乡间土路向南直奔舂陵。到了舂陵,又从庄西的土路继续向南,然后转向东四五里,上了蔡阳到宛城的官道。
这条官道向北三百里才能到达宛城,而向南五六里便是蔡阳城。刘演说,咱还不能离蔡阳城太近了,再往北走走再说。邓晨几个人也都说不能离城太近,于是五个人拨马向北行。
前行约半里,官道东面出现了一个小山包,上面林木茂密。张奉指着山包说,伯升,那个山包后面可以埋伏人马,咱到那儿看看吧。刘演看罢摇摇头,说不行,这山包离大路太远,咱们一露头人家就能看见;等咱跑到路上,人家早跑远了。
于是又向前走。走有二里,路西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也挺茂密。张奉说,这片树林离路近,总可以了吧?刘演又摇头,说这个树林太小,藏不下人马的。到那天咱怎么也得来二十来人,加上马匹,这树林藏不下。
于是又向北走。走有三里多地,路东不远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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