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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武中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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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这树林藏不下。
于是又向北走。走有三里多地,路东不远处有一片大树林,更加茂密。张奉说,这个总可以了吧?刘演、邓晨看了都点头,说这地方确实不错。五个人都下马,牵马走向树林。
来到林子里,果然树木丛杂,地方也大,藏个百十号的人马都绰绰有余。刘演说,那就这样,回去我再找上十来个人,后天五更时分咱都在这林子里会齐,等官车一到,听我的号令一齐出击。另外为防人家看清面目,每个人都要准备一块黑纱,到时候把脸蒙住,决不能让人家把咱认出来了。几个人都说好,就这么办。
此时已是多半晌午,刘演说,走,回家,到我家吃饭去。于是几个人牵马出林,到官道上骑上马,又向南而走。走不半里,官道西侧有一个路口,这是向西南通向舂陵的一条田间小路。于是五骑马下了官道,沿小路向舂陵而来。
这条小路其实正经过刘演家的麦田,前面不远处的几个小土包正好就在刘演的麦地中。邓晨说,伯升,前面不是你们家的地吗?咱三弟这会是不是还在地里头?刘演说,十有仈jiu还在,咱这个三弟反正不到吃饭的时候不回家。
说话间来到了山包跟前。等转过山包往南一看,几个人忍不住都笑——原来刘秀果然还在麦地里忙活着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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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刘秀因为昨天跟着姐夫去县城相亲,麦子还剩下几垅没有锄完,所以今天一大早就扛着锄头过来把那几垅锄完了。回到家吃罢早饭,按说上午就不用再来了,但一是他不愿在家呆着,愿意到地里去,二来他看到麦根间长了不少芦草,有的长得比麦子还高,应该把它们割掉;这样一可以消除田间的杂草,二来这些青草抱回去还能喂牛。于是吃罢早饭就又扛上锄头,腰里别把镰刀,并依旧带上他喜欢看的书,又来到了地里——割草虽然用不上锄头,但他总觉得扛把锄头身上实在,而且割下的青草捆成捆还可以用锄挑回去。
不知怎么回事,刘秀自昨天相罢亲后,心理上竟有了些微妙变化。他想,人家张县丞那姑娘就够漂亮了,而新野那位姑娘就更漂亮,气质更高雅,更尊贵,明显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姑娘——不是官宦之女便是富家千金。自己虽然家境也不错,身材长相也说得过去,可跟人家那姑娘比,明显不是一个档次。像人家那样漂亮高贵的姑娘,多少王子公孙未必就看在眼里,自己一个农家俗子又算得了什么?虽然当时那姑娘两眼里充满了深情,但那里面也许更多的是感激,自己是不是看着人家姑娘好就错误领会了?自己亏得没让姐夫去找人家姑娘,要是找到了人家而人家又没那意思,岂不要把自己羞死?唉,还是那句话,听天由命吧。假如我们真的有缘分,那总有一天要见面的;如果没缘分,恐怕走个当面也会错过。罢了,是我的跑不了,不是我的害相思病都没用,干脆别想那么多了。这么一想,反倒释然了不少,昨夜里竟出奇地睡了个好觉。而今天到地里锄地割草,对这事也想得少了些。
此时刘秀又割了一大把芦草,直起身正要把草扔到后面地头上,猛然见北面的小山包后转出几个骑马人来。刘秀定睛一看,不禁哑然一笑,原来是自己的大哥、二姐夫,还有阿猛、朱祐以及二姐夫的表弟张奉。刘秀想,不知大哥们这又是忙什么大事来。
而刘縯这边正说得热闹。邓晨说,伯升,这回打劫官银,咱叫不叫上文叔?刘縯说咳叫他干什么,咱这个兄弟你还不了解,成天跟个大姑娘似的,没一点男子汉的气概。这不你也看到了,他一天到晚就知道闷着头种地,没一点远大的志向,他咋能干得了这个?别叫他。邓晨说不对,别看咱三弟成天闷声不响腼腼腆腆,可那只是他的表象。咱三弟这人其实外柔内刚,藏而不露;这种xing格的人平常看不出什么,但是一到关键时刻必能露出英雄本se。刘縯大笑说姐夫你别逗我了,就他这样的还谈得上什么“英雄本se”?我看他这一辈子只能跟土坷垃打交道了。朱祐说伯升你说的我不同意,别看咱三弟温顺谨厚话语不多,平时还爱干农活,可我总觉得文叔秀外慧中,心胸开阔,将来准能干出一番事业的。刘縯说好好我不跟你们抬杠,可这次打劫官银说啥也不能让他参加。我给你们说,我叔叔最疼文叔,要是文叔因为这事有个啥闪失,我叔叔还不把我活吞了呀!你们记住,一会见了文叔,他要问咱干什么去了,咱就说去会见朋友来着,千万不能说打劫官车的事,一定记住了啊。
说话间来到刘秀近前。刘縯喊:“三弟,该回家吃饭了,快收拾收拾一块回家去。”刘秀说:“好,我这就收拾。大哥,姐夫,你们这是干啥去了,怎么走这儿了?”刘縯装得真事一样,说:“啊,我们去会见了几个朋友。”其他几个也说:“啊是是,我们去会见朋友来着。”刘秀见几个人目光闪烁,说话支支吾吾,知道是在拿话应付他,心想我管你们干什么去了呢。就笑笑说:“啊,是会见朋友去了呀?”邓晨说:“三弟,快把草捆起来放我马上,咱一块回去。”刘秀说:“不用了姐夫,草不沉,我背得动,你们快头前走吧。”刘縯对邓晨说:“草不沉,家又没多远,咱们先走吧。”说着便催马前走,邓晨几个也催马前行。
刘秀把青草收拾好,捆成两捆,用锄头穿上,然后挑在肩上也往庄中来。
蔡阳县衙内,严尤这会正拧着眉头,倒背着两手静静地站在大堂中。身后的墙上挂着他的佩剑,剑下的衣架上还挂着一副盔甲。
从昨天见到那个叫刘秀的年轻人,严尤就感到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恐惧。这不单单是那个年轻人隆准ri角,长得一副帝王相,“刘秀”俩字更让他心惊肉跳。因为他早就听说过一句谶语,叫“刘氏复兴,秀为天子,李氏为辅”。而且就在最近,他又得到了一条谶语,叫“卯金刀,名为劉,中国东南出荆州”。所有这一切,不正说明这个复兴汉家的刘氏天子正是昨天那个叫刘秀的年轻人吗?更令严尤感到不安的是,这个年轻人的大哥就是那个闻名全县的刘縯刘伯升!这家伙不但爱好武事,还经常奔走于南阳各县之间,结交了不少人物,县里早知他是个不安分的。可尽管如此,县里并没有肯定他敢造反作乱。可现在这个上应天命的刘秀出现了,而且他还是刘縯的亲兄弟,这就不得不使人顿生jing觉——莫非刘縯的频繁活动恰恰就是在yin谋作乱并且在今后的某个时机这个刘秀能够登上帝位?严尤前前后后一想,还真出了一身冷汗——将来事态的发展,没准还就是这样啊!谶语说“东南出荆州”,我蔡阳正处在荆州境内,岂不正是说的我这个地方?我作为此县的一县之宰,该怎么办呢?县宰的职责我应该尽,可是上天之命我也不敢违呀!
正皱着眉冥思苦想,忽然一个人从门外进来,说:“严大人,您叫我?”
这个人是县尉曹宽,严尤刚才派人把他叫过来的。
严尤一看曹县尉来了,就说:“老曹,你来了。”指着几案说,“来来,咱坐下说话。”
两人对几坐下,曹宽说:“大人,看您的神se有点不大对呀,莫非有啥上愁的事?”
严尤嘬一下牙花子说:“哎呀老曹,还真让你说对了,有件事我就是感到很棘手。”
“噢?啥事呀?”
严尤压低声音:“老曹,咱们蔡阳,要出非常之人、非常之事了!”
“噢?怎么讲?”
严尤说:“昨天我在街上,碰见了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他怎么了?”
严尤说:“这年轻人长得非常特别,隆准ri角,须眉如画,这可是天子之相啊!”
曹宽说:“啊,我知道大人会看相,可这也不能保证他就有天子之命啊。”
严尤说:“如果仅凭他的长相也就罢了,可是他的名字,却像在我耳边打了个炸雷,惊出了我一身冷汗!”
“噢?他叫什么?”
“他叫刘秀!”严尤低沉而用力地说一声。
曹宽也不禁一惊:“啊?他叫刘秀?这是真的?!”
曹宽吃惊“刘秀”俩字是因为他和严尤还算是比较交心的朋友,两人经常在一块互说知己话,“刘秀为天子”、“东南出荆州”这两句谶语就是严尤给他说的。作为新朝官员,这两句谶语虽然绝不能耳听言传,但由于他们俩有较深的交情,说出来谁也不至于坏谁的事,所以在一块议论得就多些。而曹宽听说这个刘秀出现了,自然不免一惊。
可是严尤接下来的话,就更令他吃惊。严尤说:“这个刘秀不但出现了,而且他就是城西北舂陵乡的人;他的大哥,就是那个早在咱们县上挂了号的刘縯刘伯升!”
曹宽果然更加惊诧:“啊?这么说他们是亲哥俩?!”
“是啊,他们是亲兄弟。看来,咱们蔡阳的乱源,必定是刘縯、刘秀这两个刘氏子弟了!”严尤又蹙起眉愁苦地说。
“大人,那怎么办?把他们抓起来?”曹宽睁着俩眼说。
严尤又把声音压低,往曹宽跟前凑凑:“老曹,咱俩共事多年,情同手足,我想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曹宽说:“大人待曹某不薄,曹某决不背叛大人——大人尽管说,我要是背地里坏您的事,天打五雷轰!”
严尤点点头:“好。老曹啊,按说我是新朝命官,一县之宰,理应为皇主尽忠,为朝廷除患。可是,这个刘秀既然出现,说明真命天子已经露头,更说明王莽的新朝将要完蛋,这都是天意啊。我要把这个刘秀抓起来除掉,这不是逆天吗?到时候只怕遭雷劈的是我呀!所以,对这两兄弟,咱们只能顺其自然,不能自找麻烦。”
曹宽也点头:“是啊,大人说得对。有道是顺天者昌,逆天者亡,咱们还是好自为之的好。”
严尤说:“可是舂陵乡毕竟在我的治下,一旦乱子从他们那儿发起,我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曹宽说:“大人,您不如去宛城找甄大夫活动活动,看是不是把职务调动一下,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曹宽说的这个“甄大夫”,是现在南阳郡的第一军政首脑甄阜。按汉制,他应该叫南阳太守。可是王莽篡汉后改南阳为“前队”,太守也改称“大夫”,所以甄阜现在的官职叫“前队大夫”。
“甄阜?那老家伙你还不知道,怪戾暴躁,不好说话着呢。”严尤撇下嘴说。
曹宽说:“是啊,甄大夫古怪暴戾,是个不近人情的人。不过大人您文武兼备,名震荆襄,没准哪一天比他甄阜升得还高呢。”
严尤说:“唉,我哪敢有那奢望啊,能保得一生平安就不错了。”
曹宽说:“可是,如果舂陵乡真的拉杆子造反,您怎么办?”
严尤说:“那能怎么办,只能走一步说一步,到跟前再说吧。”
曹宽说:“还就是。如果老天真要重兴汉朝,咱也无力回天不是?”
严尤说:“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又沉默一会,严尤似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两眉一挑说:“哎对了,后天往宛城押送帑银的事都安排好了?”
曹宽说:“安排好了。我已吩咐崔英蔡勇率一百军兵护送前去。”
严尤说:“告诉他们俩,一定要把这两车帑银安全送到。这些帑银,甄大夫都催要了十多天了。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咱哥俩的身家xing命都保不住!”
曹宽说:“大人放心,两个将官,一百军兵,护送两车银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严尤说:“嗯,老天保佑吧。”
………………………………
第四十一章
刘演打劫官银的事,可喜坏了张奉。前几天他又赌输了,欠了一屁股的赌债,债主们堵着门子跟他要钱。他本来想借钱翻本,可没人借给他,只好又厚着脸皮来找表哥邓晨。他知道表哥早对他烦得不行,而且也借不了他几个钱,但是又心存侥幸地想翻本,只好豁着脸皮再上门了。可令他想不到的是,到表哥家竟然听到表哥与刘演几个人在屋里谋划着打劫官银,可把他高兴坏了。心想能把这两车官银打劫下来,每个人岂不要分得一大堆?这才一脚踏进门里,坚决要求参加。可是后来表哥说打劫官银是为了反莽复汉,个人分不了几个钱,他才觉得有点凉。但是“坚决参加”的话已出口,刘演也痛快地答应,他就不好再反悔,只好假装高兴一块去踩点探路。
但是昨天与邓晨分手后,他不觉又有点反悔。昨天他们二人从舂陵返回,天都大黑了。到邓晨家门口分手,邓晨说,咱俩离那个埋伏点比较远,后天子时咱俩就出发,你务必于子时之前赶到我门口,然后咱一块奔舂陵。张奉答应后,依然骑着邓晨的马奔他所住的村庄西屯聚。西屯聚在邓家庄的西面,离邓家庄约有五六里。
但是在走往西屯聚的路上,张奉就一直嘀咕:分不了几个钱,我出这个力干啥?岂不是白冒风险?可是一想到那亮闪闪的黄金白银,张奉就又馋得直流口水。心想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别说两车,就是半车,也够我糟腾十年八年的,这么好的机会岂能错过?冥思苦想了半天,他忽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我不如单独带人把那两车金银劫下来,那不全成我的了?当然,我也不能做得太绝,把两车金银全吞了,毕竟是表哥、刘演给自己提供了这个机会――那两车金银如能劫下来,我给他们一车,让他们反莽复汉去,留下一车我自己享受。我这样做看上去有点不地道,可他们没冒风险就得了一车金银,我觉得还很仗义呢!有了这一车金银,我还怕那些鬼孙堵着门子讨债么?嘁!
更令他高兴的是那个大树林南面三里多地的那个小树林,官车从南面过来,正好先经过这里;在这儿埋伏,肯定要先刘演一步得手。到时凭着自己的一杆刀一匹马,夺下两车金银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当然了,光我一个人还不够,至少得有几个人推银车子吧?劫下了银车,每人分给他们两斤,看他们不乐得屁颠屁颠地跟着我去!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张奉就找到五六个平时和自己在一块胡混的酒肉赌徒,把这事给他们说了一遍,要他们跟着自己去干这一桩好买卖。几个人一听说能得两斤金子,高兴得嗷嗷直叫,恨不得立刻就去。可是高兴过后几个人又开始发愁,都对张奉说,承祖,我们不会刀不会枪的,去了还不是白送死?张奉大嘴一撇:嘁,净鸡--巴说丧气话!告诉你们,根本不用你们动手;凭俺老张的坐下马掌中刀,多少官军都不够俺砍的!到时候看我把官军杀败,你们只管推上银车子往北跑就行了!几个人都大喜,说,好,就这么干!张奉又说,别光鸡--巴顾着高兴,记着回去都准备一块黑纱,到时候把脸蒙住,别让人家看清了面目。另外那地方较远,咱得早早动身,今晚天一黑咱就出发,明ri上午一定要把银车夺到手!
为了准时赶到埋伏点,在大树林里与刘演会合,邓晨当晚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即起身,又吃了些饭食,备好了马。此时已近子时,夜空如洗,一轮圆月正亮。整束完毕,邓晨取了长枪,牵了马匹,慢慢走出街门,站在月光地里向西张望,等着张奉到来。可是等了半柱香的功夫,也不见张奉的半点人影,静夜中也不听半点马蹄响。邓晨想:这家伙是反悔了还是没睡醒?我不能再等他了,否则就误了时辰。再说,我正不想他参加呢,他不来更好。于是提枪牵马走出庄口,然后翻身上马,乘着月se向南纵马而去。可他哪里知道,张奉早在两个时辰前就带着几个人绕过他的邓家庄,连夜奔舂陵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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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ri头升起约三杆高,蔡阳县尉下的两个武官崔英蔡勇,全装贯带地各骑战马,提着长枪,率一百步卒护着两车官银北去宛城。此去宛城三百多里,他们必须在明ri天黑前赶到;除了今晚在唐子乡驿站歇住一宿,路上是不能停的。因为现在地面不宁,强贼出没,帑银必须安全及时送到。来时严县宰曹县尉都有交代,帑银若有半分丢失,提头来见!崔英蔡勇自然不敢大意,出了城门便命军卒们推着银车一溜小跑,恨不得一步便飞到宛城。
可是出城才不过七八里,走到路西那片小树林附近时,忽听得林内一阵大喊,便见六七个蒙面人从林中冲出。当先是一个骑马的,手舞着一柄大砍刀。后面的虽没骑马,但手中的短刀也都寒光闪亮——不用说,这正是张奉一伙。原来张奉几个人不到五更就赶到这儿埋伏了,等了三个多时辰才看到银车子露头。张奉看到了银车子,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喊一声:“来了!”其他几个也喊:“老张,这回看你的了!”张奉说:“瞧好吧!”不大一会,银车子来到,张奉提刀翻身上马,第一个杀出。
崔英蔡勇见果然有贼徒劫路,不免大惊。但见劫贼也就六七个,这才放心。两人向后喊一声:“护住车辆!”便纵马挺枪上来双战张奉。可一交手才知道这个劫匪的厉害。张奉的一柄大刀抡过来,震得二人虎口发麻。交马不到两合,张奉一刀砍下,崔英惨叫落马。蔡勇一看不妙,拨回马便逃。可哪里还来得及,被张奉大喝一声:“你给我在这儿吧!”一刀劈中后脑,也砍于马下。张奉斩了崔英蔡勇,拍马便奔护车的兵卒。但听噼里啪啦一阵响,五六个兵卒惨叫倒下。其他兵卒一见,嗷地惊叫几声,撇下银车子向南便跑。张奉带来的几个人高兴坏了,提着短刀飞步上来,推起车子便向北走。张奉抡大刀又把南逃的兵卒赶了一阵,才拨马飞驰而回。等赶上银车子,张奉裂大嘴向那几个人大笑:“怎么样,老子没吹牛x吧?”那几个人一边紧忙推车一边向张奉树起大拇指:“老张,真行,不知道你的武艺这么厉害!”
可是刚走不到一箭之地,只听背后一声大喝:“呔,贼徒,你们往哪里走?给我站下!”
张奉等扭头往回一看,只见大队官军追至。当先马上一将,顶盔贯甲,威风凛凛;左手揽辔,右手提枪,飞一般追来。
张奉对那几个人喊:“你们推着车子快跑,看我把这个家伙再砍了!”拨回马来战此将。
可这回该张奉傻眼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蔡阳县宰严尤!
原来严尤自崔英蔡勇带人押着银车走后,忽然又觉得有点不妥,暗思:现在地面不宁,强贼四起,而崔英蔡勇又武艺平平,万一遇到悍贼打劫,他们岂是对手?他们送了命不说,丢了官府帑银,甄大夫也要砍我的脑袋的!保险起见,还是我撵上亲自押送去吧!就派人把曹宽喊来说:“你快给我再点二十个人,我要亲自押送去!”曹宽说:“两个将官一百军卒,应该足够了,县宰何必亲往?”严尤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我跑三百里路没啥,要是丢了帑银,咱哥俩哭都来不及啊!”曹宽只好又赶快点了二十个人,严尤披挂整齐,便率了二十军卒出城追赶。
正追赶间,忽见前面道中散乱站着百十个军卒,一个个还都惶惑不堪。严尤一看,正是那些押车的军卒,便大喝:“哎,不是让你们押银车子吗,怎么都在这儿站着?银车子呢?!”
众军卒一看是严县宰,呼啦全都围上来,说:“哎呀严县宰,银车子被强贼夺去了,崔英蔡勇也被人家杀了!俺们想把银车子夺回来,可打不过人家呀!人家一个骑马的家伙抡刀就将俺砍倒了一大片!”
严尤一听哎呀果然如此,亏得我来了!就朝众军喊:“那还愣着干什么?赶快跟我回去追去!”于是提枪纵马当先,众军在后;向前追赶,不一会便看见那几个劫匪推着车子正走,便大声喝住。
张奉回马来战,本以为不出三招就能把这个骑马的家伙砍翻。可没想到,交手不过五**,人家的银枪好似龙走蛇飞,枪枪不离他的前胸咽喉,弄得张奉只办得搕挡招架,根本顾不上还手。又战不到两三合,张奉再抵挡不住,拨回马便逃。恰好官道西边有个路口,张奉慌不择路,拨马顺这条路向西便跑。而这条路,正通往舂陵。严尤见强贼逃跑,喝一声:“强贼,看你逃得脱!”挥手命百十个军卒去追抢银车,自己则率十余军卒来追骑马的强贼。而推银车子的几个人见张奉根本不是对手,早撇了车子兔子般地向北逃去了,哪还顾得金子银子?
刘秀这ri上午依然肩扛锄头,腰里别着镰刀挂着竹书来地里割芦草。来到地里,恰好碰见自家的佃户。刘秀原来想等麦收后再问问人家还租不租地,或是能不能匀给自己几亩。可是现在碰上了,刘秀就忍不住把自己的想法给人家说。佃户也知道刘秀爱种地,就说:“三当家的,我最愿意种你们的地了。这地是你们家的,你又爱种地,那我就匀给你五亩,今后咱还一块在这儿种地,咋样?”刘秀想,地虽然是自己家的,但那是大哥跟人家定了合约租出去的,自己不能强行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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