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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武中兴-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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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王匡王凤陈牧朱鲔廖湛申屠建胡殷,以及刘赐刘嘉刘祉李轶李松李泛以及舅舅樊宏等等各路大将都陆续逃回了城中,只有大哥二姐夫阿猛弟圣公兄以及李次元迟迟不见身影;直到莽军团团围住了城池,也不见这几个人的到来。众莽军在城下围着城池,各举刀枪高喊:“赶快投降,饶尔不死!”刘秀和王匡等商量:“咱们分头守住四城,防止莽军攻城。”但是功夫不大,莽军又全都撤走了;城下除了滚滚黑烟,看不见一个人影。刘秀站在城边望着北面,心里暗暗着急地想:“哥哥,你们现在在哪里?怎么还不见你们的身影?”正在焦急,忽然陈牧指着西北大喊:“哎,看那边过来了一堆人,是不是刘伯升他们呀?”众人顺手往西北一看,果然有一簇人正在烟雾下向这边快速移来。
渐渐地,那些人来得近了。刘秀又盯看一会,不禁喜上眉稍――那前面第一个的马上之将,正是大哥刘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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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第十八章
刘演邓晨刘稷并圣公等来到棘阳城下,刘秀刘赐刘嘉刘祉樊宏朱佑李轶李松李泛yin识等无不欣喜,赶紧下城接着――不管怎么说全军的主心骨安全地回来了,他们悬着的一颗心也就落了地。王匡王凤陈牧等新市平林诸将虽然也都下城相迎,但他们一个个都yin沉着脸,明显带着不快。在他们看来,刘演回不回来都无所谓,他就是死于乱军之中或者被敌军捉去,那也无伤大局――那么多的刘家人,无非再立一个“刘主帅”,天还能塌下来?他们现在最心疼的,是他们新市平林两军弟兄损失太多――超过了半数。他们两部原有军兵四万余人,现在逃进城里的才两万不到,怎不令他们痛心窝火?他们觉得,这次不管怎么说都是刘演的责任。你是全军主帅,你怎么就没想到天会降下大雾?你怎么就没想到甄阜会趁雾来袭?虽然我们也是领兵主将,但你是第一主帅,你就得负第一责任!所以当刘演来到城下满怀愧疚地向他们致歉时,他们也还是yin沉着脸,不见半句安慰原谅。尽管刘演一一向他们说:“真是对不起,是我虑事不周,致有此败。我对不起各位,对不起死伤的众多兄弟。”他们也依旧紧绷着脸,耷拉着眼皮斜望着一边不说话。
但是刘演还是感到不小的安慰。这一是各路大将几乎不缺,除了李次元没见回来,其他的全逃进了城里。二来逃进城里的兵卒弟兄也还算不少,虽然伤折过半,但是三弟说城中的弟兄有三万多,其中新市平林弟兄将近两万,咱这边有一万余。刘演一听说还有三万多弟兄,不觉又感到兴奋。心想有了这三万弟兄,不仅可以完保棘阳,还可以瞅时机反击敌军,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而更令刘演感到欣慰的是,全军几百车粮草也全都运进了城里,这足可以在城里支持两个来月。刘演高兴地问朱佑尹遵:“两位真是能人,怎么那么快就把几百车粮草全运进了城里?”朱佑说:“哪里呀,是文叔派人来告诉我们说的,我们才有了充足的时间;若是等到敌军杀来城下才运粮,恐怕半车粮草也运不进城里。”刘演不由又一阵高兴,扭脸对刘秀说:“三弟,原来是你这么英明呀?我和姐夫阿猛弟在路上碰见了圣公兄,圣公兄说你的寨栅完好无损,但寨里空无一人,不知道都到哪里去了。姐夫说,三弟可能是领着人马赶回棘阳去了。没想到你不但赶回了棘阳,还预先想到了保全粮草,办了一件这么重要的事情。”刘秀说:“我本来听到喊杀声想去西津桥援救平林兄弟的,但又怕浓雾中自家人和自家人厮杀,只好回来守保棘阳,一边传告仲先和尹公把粮草运进城来,免得被敌军夺去或烧掉。”刘赐刘嘉说:“文叔果然如此英明,没有这些粮草,咱在棘阳城里三天也坚持不了。”刘祉樊宏朱佑李轶李松李泛yin识等也无不赞叹,都说文叔英明果断,非常人所能及。但是申屠建却不yin不阳地说:“文叔将军这么英明,怎么就没想到老天会降下大雾啊?你要想到了大雾,我们还能遭此惨败?我们还能伤折那么多弟兄?我们那些弟兄从绿林山到现在,跟着我们好几年了,个个能征善战;没想到就这么一早起,就一下伤折了那么多,能不让我们心疼生气?今天早起的这种责任,该谁来负?”王凤的这些话很明显,不单单是挖苦刘秀,更主要的是在指责刘演,因为你是第一主帅,你得担负这个责任。
没想到申屠建这么一说,更勾起了王匡等人的不满,便都纷纷说:“就是,这个责任谁来负?我们的弟兄跟着我们出生入死,立下了多少功劳,没想到就这么一早起,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死伤了成千上万,换谁谁不生气?!”刘演只好又赔罪说:“这当然得怪我。我刚才就说了,我是第一主帅,必须负这个责任。我心里深感愧疚,对不起各位,对不起死伤的弟兄们。回头咱们为这些弟兄建起灵位,我向他们跪地谢罪。”朱鲔则涨红着脸吼道:“你再谢罪管什么用,反正我们损失了那么多兄弟!我早给你说过,我们应该杀过河去,或者放敌军过来,与他们摆开决战。可你倒好,说什么寻找时机寻奇袭敌军;哪知道你的时机还没来,却让敌军偷袭成功!这总之是你这个主帅的责任,你要早听了我的话,还能有此惨败么?!”王匡王凤陈牧廖湛胡殷尹遵也都纷纷埋怨说:“就是,早听了朱将军的话,还有这等惨败?”刘演只好又说:“其实不瞒诸位,我本来想在今天上午商量,到晚间就去河北面的蓝乡去他们的粮草的。哪知道就晚了一个白天,就让他们先下手为强了。”王匡等依旧不依不饶,继续埋怨说:“总之是你们的责任,让我们遭受到这么大的责任。”
这可就惹恼了刘稷。其实刚才王匡们给自己的伯升哥冷脸时,刘稷就想发作,心想不就遭到了敌军的偷袭么,值得你们拿那样的脸se给我哥哥看?像个大老爷们么?但看到王匡们没说什么难听的话,他这才忍住没吭声。可现在见他们不住声地埋,腰间的三丈火不由“呼”地冒起,“唰”地抽出剑来,向着王匡们大喝:“干什么你这些狗东西!胜败乃兵家常事,干什么这么埋怨我哥哥哥?!”王匡们一开始吓一跳,但他们也不是吃素的,也都“唰”地抽出宝剑:“怎么,我们损伤了那么多弟兄,还不让我们说两句?”尤其是朱鲔,“唰”地抽出背上的铜头铁锏,向着刘稷跨步喝道:“刘阿猛,你想动武?!”
邓晨刘赐刘嘉刘祉樊宏朱佑李轶李松李泛yin识等见此情势,自然不能让刘稷吃亏,便也都“唰唰”抽出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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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就不能说!你们来,我让你们一群,让你们一群!”刘演怒不可遏,回身“嗵”地一拳打在刘稷的前膀上:“浑蛋,你给我滚一边去,滚一边去!”刘秀也一边往后推刘稷一边夺下他的剑:“阿猛,说什么浑话呢你,快给我退回去,退回去!”又冲着邓晨刘赐等喊,“都给我把剑收起来,收起来!”邓晨刘赐等似乎也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xing,赶紧把剑收起插回鞘中,又都去往后推刘稷:“阿猛弟,听你伯升哥的,听你文叔哥的,退回去,退回去!”刘稷依旧挣着脖子喊:“我就不能让他们欺负我哥哥,我就不能让他们欺负我哥哥!”刘秀向李轶喊:“季文,快把他拖进城里去!”李轶答应一声,便和二弟李松三弟李泛去拽刘稷,连推带拉地直拖向城里去了。
王匡们见刘稷被拖走,这才一个个横着眼将刀剑收起。王匡向刘演说:“刘主帅,我们出生入死,提着脑瓜子为你们反莽复汉,没想到还得听你们的喝骂呀,啊?”刘演赶紧拱手连连陪罪:“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没好好教训我这个兄弟。各位息怒,息怒。”刘秀也上前拱手说:“我兄弟年轻不懂事,还望各位海涵,别跟他一般见识。”朱鲔喊:“都二十的人了,还不懂事吗?我真想一锏砸他头上!”刘演一听“砸兄弟头上”,心里好不难受,但也只好强忍着,说:“啊,让朱将军生气了,万事看我刘演面上。”王匡王凤陈牧也说:“哼,也就看着你刘主帅的面子,不然今天决饶不了他!”刘演说:“好好,各位都看我的面子,这事不要放心上。”
“可是,”王匡说,“我们可以不计较你的那个兄弟,可是眼下的严峻形势怎么办?现在甄阜都过河了,我们只有这么一个棘阳,刘主帅下步是什么打算,是弃此棘阳而走,还是在此困守孤城?”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其实就是王匡不问,刘演也会想到这一问题。刘演想,弃城而走?那是不可能的。阜军已经过了河,如果他们听说我们弃城而走,必定派出轻军骑兵前来追击,用不了两个时辰就能把我们追上,那我们今天就会全军覆没。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固守棘阳,然后寻机消灭敌人,消灭甄阜。好在,城中有两月之粮,足有时间与敌军周旋。于是对王匡说:“弃城而走是不可能的。敌军离这儿也就十来里,闻讯后肯定要派出马军前来追击,我们如何走得脱?敌军本来已经赶到了城下,忽而又全都撤走,这明显就是要我们弃城而走,然后派出马军从后追赶;我们要弃城走,正中他们的诡计。所以现在唯有固守棘阳,别无它法。”
包括王匡在内,新市、平林诸将都低着头默不作声。他们都清楚,困守孤城虽不是什么好办法,但目前真的没有其它路可走。于是王匡说:“那好,就暂且在这儿守着棘阳,回头看情况再说。”
刘演说:“既如此,请咱们新市兄弟守南门,平林兄弟守西门,东门和北门由我部守把,如何?”
王匡陈牧没理由不同意,因为阜军前来攻城,首先要攻的就是北门;刘演守北门,正是要主挡敌军。所以王匡陈牧说:“就按刘主帅的安排。”
于是众人开始往城里走。
申屠建则向人群最后面的一个小黑瘦子喊:“刘圣公,你快给我走啊!”
圣公这会其实刚缓过神来,刚才还吓得浑身打战呢。刚才刘稷大骂着拔出宝剑,两边其他人也都拔出宝剑,一场火并眼看就要发生。圣公吓得腿肚子转筋,赶忙撤着身子往一边躲。还不错,两边没有打起来,圣公这才抹着冷汗长出了一口气。不过圣公也暗暗想:朱鲔的那把锏咋没砸向阿猛呢。这个小牛犊子,老是看不起我,把他砸死了才好呢,省得他老是取笑我。可是,后来也没打起来,阿猛那牛犊子还被推走了。唉,以后还被这小子取笑,我见了他就心慌。
正在胡思乱想,大家开始往城里走,而申屠军师也在喊自己。圣公总觉得申屠军师最好,他最关心照顾自己。但是圣公哪里知道,申屠军师早把他看了成宝贝疙瘩,恨不得立他为汉家皇帝哩。
但是申屠军师今天最高兴,因为他刚才果然看到了“好戏”――刘氏与新市平林诸将差点动了刀子。申屠军师想,我早就预料到他们早晚要起摩擦或冲突,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现了,双方还差点打起来。好哇,他们有一回就有二回,甚至还会更严重;总有一天,俺申屠军师要好好利用他们的矛盾冲突,干一件谁也预想不到的大事,嘿嘿。
申屠军师的暗暗得意,众大将们谁也意会不到;尤其是xing情直爽的刘演,他更意想不到。他现在最惦记的,是没能回城的李通。“是战殁了?还是被敌军捉去了?”带着这种忐忑,刘演进城后就噔噔几步跑上城头,站在北门楼下的跺丫边手搭凉棚向北搜看,企盼着李通在哪片野地里忽然出现。可是野地里除了到处仍旧是滚滚的黑烟,哪有李通的身影?刘演暗暗嘀咕:莫非真的战殁了?或是被敌军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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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刘演众将固守在棘阳城里,原以为甄阜第二天就会大驱军马前来攻城,于是当天连夜带领军士往城上运送滚木擂石等守城器物。好在,这些物件早已堆满城头,因为县长赵萌及yin识守把棘阳时早把这些东西都准备好并运上了城头,所以汉军并没有把更多的砖瓦木石搬到城上,刘演们只是把一多半以上的军兵都部署上了城头——除刘演众兄弟守北门,王匡、陈牧等分守南门和西门,刘演又分邓晨李轶李松李泛yin识等守东们。各门部署完毕后,单等着甄阜前来攻城。但是直到第三天,才看到城北尘头大起,甄阜的千军万马滚滚而来。
甄阜按梁丘赐所献的计策,就是等着汉军弃城而走,然后尾随追击。于是一边犒军一边派出数骑探马去城下候望,单等着汉军出走。可是连续候望了两天两夜,也没见汉军走出一兵一卒。甄阜这才咬着牙说:“各部立即出动,围住棘阳四面攻打,把城池给我踏平,把刘演诸贼首全给我活捉!”
其实,三天前虽然偷袭成功,虽然杀得贼军尸横遍野,贼军的寨栅营帐也几乎被焚烧殆尽,但是甄阜并不十分满意。因为杀死那么多贼军,也没见死尸堆里有一个贼军大将,活捉的里面更没有,刘演王匡王凤陈牧朱鲔廖湛刘赐刘嘉等诸贼首全都走脱了。甄阜不由恨恨而骂:“这些个贼头儿,可真命大呀,我们十万大军追杀了半早起,竟没能捉住或杀死他们一个!”但是他们现在既然固守在城里,那好,本大夫正求之不得,这回非要瓮中捉鳖,将他们一个个全都捉住,谁也别想跑掉!于是大驱军马而来。当然攻城的各种器具——云梯冲輣楼车等等也都运了来;不打破棘阳,甄大夫看来是决不罢休。而第一个率兵而进的,依然是猛将岑彭!
不用说,这又是岑彭的主动请缨。这一是大前天岑彭眼看着刘演刘稷等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就恨得直咬牙;二来棘阳是从他手里丢的,他不第一个来夺谁夺?尤其他要打破城池,活捉赵萌那个jian贼,一定亲手撕了他,好好出出胸中的这口恶气,于是才向甄阜清缨说:“末将不才,愿率军先去城下搦战,非要亲手活捉刘演诸贼首!”甄阜说:“这次过河你的确不含糊,但愿到城下再立大功!”便命岑彭率三千军当先而进。
刘演众兄弟见是岑彭率军而来,都不由在城上大声喊:“果然又是岑彭率先而来!”刘演说:“岑彭前来,必然是向我搦战。你们都守在城上,看我下去与他交手,这回拼了命也得扎他一枪!”刘稷在一旁喊:“哥哥,对付这个家伙,还得兄弟我!哥哥你在城上看着,看小弟如何斩他狗头!”刘赐刘嘉刘祉等也对刘演说:“对付岑彭,还就是阿猛弟与他旗鼓相当;伯升你是全军之首,不要轻易和匹夫拼命,还是留在城上的好。”刘稷不等刘演发话便大喊一声:“哥哥,小弟去了!”说着转身便要下城。可是还没迈出步,旁边“呼”地伸出一只手拽住他:“猛弟,你也不要去,让我去!”刘演等一看无不大惊——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三弟文叔!刘稷早惊得张大了嘴:“三哥,你、你去?!”刘演等也都惊问:“三弟,你、你去战岑彭?!”刘秀目光坚毅,咬着嘴唇说;“是的,我去战岑彭!”刘演说:“三弟,你去怎么成,连我都打不过他的。”刘赐等说:“文叔,岑彭是何等的猛悍呀,你可不能去冒这个险。”刘稷也喊:“三哥,你开什么玩笑哇,这满城头除了我,谁能杀得了岑彭?好了,你快松开手,还是让小弟去。”说着一边推刘秀的手一边又要转身下城。刘秀却越发拽紧了刘稷:“猛弟,你不要去,这回就让哥哥我去战他!”说罢松开刘稷,抱起拳向刘演刘赐刘嘉等说:“众位哥哥,三弟我从没有吹过大话。可是这次,我必要斩杀岑彭这员凶恶的贼将,至少也得把他战退,你们都在城上看着!”说罢转身便要大步下城。
刘演却一把拽住他:“三弟,哥哥以前只知道你是个只会种地的文弱书生,可是后来通过几件事,才知道你是个了不起的大英雄。过去二姐夫和朱仲先都说你平时藏而不露,关键时刻才显英雄本se,看来的确是真的。好,我现在就派你去交战岑彭。当然岑彭毕竟是两军阵前的第一虎将,你如果觉得不行,就赶紧回来,千万不要与他硬拼,因为你的武艺耐力远不如他。总之觉得不行就赶紧回马,听清了吗?”刘秀说:“好,哥哥,我知道了。”刘演又转脸命令刘稷:“猛弟,你和你三哥一块下城,在城门边观战。一旦看你三哥打不过岑彭,就赶紧上前接应他回来!”刘稷喊:“好,我去保护俺三哥!”于是刘秀刘稷一块转身大步去下城。
岑彭早纵马提矛率三千军杀来棘阳北门下,拿矛指着城上大喝:“刘演,有种你给我下来,这回我非亲手活捉了你!”
喊声未毕,早见城门开处,刘秀飞骤枣红马,一杆长枪直向岑彭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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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岑彭正仰着脸向城上喊,恍惚间见有一团火正从城门边向他滚来。岑彭慌忙睁眼细看,这才看清原来是一员汉将,枣红战马,铜盔绛袍,挺一杆红缨长枪,连人带马跟一团火似的向他飞速杀来。岑彭不觉感到一阵吃惊:“啊?这员汉将……?!”岑彭吃惊这员汉将,并不是他的战马战袍,也不是他手中的红缨长枪,而是这员汉将那睚眦yu裂的双眼。岑彭与刘縯交过手,与刘稷交过手,虽然这两将与他拼杀时也都咬牙怒目,但那是武将们两军阵前的常有表情。但是这员汉将则不同。这员汉将两眼所喷she出的,是汹汹怒火,是煌煌利剑,是一种视死如归的大无畏气势,是一种一往无前的英雄气概。这种气势气概足以令人心慌意乱,足以令人不寒而栗。所以岑彭看罢不由感到一阵震撼:啊?这位是来拼命的呀!
果然,这员汉将——刘秀刘文叔挺着长枪飞奔到岑彭的跟前,圆睁着火一样的双目,向着岑彭乱扎乱刺。早已有点慌乱的岑彭赶紧挥矛左搕右挡。
其实岑彭还就感受对了,刘秀就是来拼命的。刘秀情知不是岑彭的对手,论身高力气,论枪矛武艺,自己根本没法与他比;跟他单打独斗,无异于以卵击石,自送xing命。可是,我军新遭大败,军心不稳;甄阜的十万大军马上就要兵临城下,形势更加严峻,不斩掉敌军最有影响力的大将,如何扭转颓局?岑彭是敌我双方公认的第一勇将,有他在,永远是我们的威胁,是我军大小将士心中的yin影,也更是敌军的仗恃;斩掉他,情势才会出现逆转。尤其是,城中有我的亲族老小,更有我最心爱的姑娘,岂能让他们落入敌手?为了他们,我也要舍出xing命,坚决杀败敌人,坚决杀掉岑彭!当然岑彭毕竟天下无敌,我很可能要死于他的矛下。可是,就算岑彭一矛洞穿我的胸膛,我也要奋力把枪刺出去,一枪扎透他的咽喉,与他同归于尽!
所以抱着必死的决心,刘秀一骑马飞出城外,来与岑彭拼命!
抱着必死的决心,刘秀在强大的岑彭面前毫无畏惧,挥着红缨长枪疯了一样的照着岑彭乱扎乱刺。常言说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岑彭虽然力大无比,虽然武艺绝论,但是眼前冲来的这员汉将,无疑就是来拼命的——他的一杆长枪,却似出洞的银蛇,唰唰只在自己的眼前乱飞,枪枪都是进攻,枪枪不离自己的前胸咽喉,没有一枪是搕挡防守。这倒弄得岑彭手忙脚乱,左搕右挡;这员天下第一的勇将,这会倒毫无还手之力了。
但是刘秀似乎越战越勇——复汉的大业在支撑着他,亲族老小心爱的姑娘在支撑着他,使他浑身更充满了力量,手中的长枪挥舞得更快,丝毫不给岑彭还手的机会。
这种不要命的战法果然奏效。战不到十余合,刘秀在大喝一声的同时,“唰”地飞枪照岑彭的面门刺去。岑彭赶紧两手横矛向上去顶。但刘秀的这一招却是假的,略一回枪却又直刺岑彭的胸膛。岑彭又赶紧竖矛来搕。搕是搕住了,可是太迟了,红缨长枪带着风声“噗”地扎进了岑彭的左肩窝。岑彭疼得大叫一声,在马上一斜歪,差点掉下马去。刘秀却更要抓住时机,迅速抽回枪来,又向岑彭的咽喉“唰”地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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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卷
这种不要命的战法果然奏效。战不到十余合,刘秀在大喝一声的同时,“唰”地飞枪照岑彭的面门刺去。岑彭赶紧两手横矛向上去顶。但刘秀的这一招却是假的,略一回枪却又直刺岑彭的胸膛。岑彭又赶紧竖矛来搕。搕是搕住了,可是太迟了,红缨长枪带着风声“哧”地扎进了岑彭的左肩窝。岑彭疼得大叫一声,在马上一斜歪,差点掉下马去,持矛的右手竟不由自主地扔掉长矛,本能地去捂汩汩冒血的左肩。刘秀见岑彭不但负了伤,还扔掉了长矛,不觉大喜,心想看你岑彭这回怎么抵挡。于是大喝一声:“岑彭,你给我在这儿!”捻枪“唰”地又直刺岑彭的咽喉!
但是岑彭毕竟是铁打的金刚,而左肩的剧疼也更激起了他的凶悍。虽然他的左臂现在已不能动,虽然他的右手也空无一物,但也决不容许对手再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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