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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武中兴-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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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沸腾。
随即,包括赵县长,更包括丽华一家,大家开始拥出馆舍,来到街上,和街上的百姓一块欢呼庆贺。又过了不大会,不知谁高喊了一声:“走哇,咱们去城北迎接咱们的将士呀!”人群无不大声呼应:“走,去迎接咱们的将士们!”于是人群开始向北门涌动,丽华和嫂子们搀着母亲也随着人流向北门走。当然丽华一边走一边心里咚咚跳个不停,因为到了城北,她很快就可以见到她日思夜想的情哥哥了!
出北门不半里,就是那个小凉亭。回想一个多月前,自己和文叔哥就是在这里相见并相拥相吻的;当时的情景,是何等的温馨幸福。现在,只盼着文叔哥快些出现,让妹妹我好好地看看你!
果然,又往前走了不到两里地,人群骤然沸腾起来——以刘演为首的几十员汉军大将已经骑着马迎面奔来,后面则是一眼看不到尾的车队。近了,更近了,丽华的一颗心激动得要跳出来。因为她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情哥哥——头戴铜盔,身穿绛袍,手提红缨长枪,坐骑高大的枣红马,就跟在他大哥刘演的身后!虽然一个多月没见,虽然驰骋拼杀了一个早上,他的情哥哥还是那样的面色白晰,英姿俊爽。啊,我的文叔哥,我终于看到你了,终于看到你了!尤其令丽华激动的是,她的情哥哥似乎也在寻找她,正伸长了脖子向这边热切地搜看。丽华越发激动,赶紧掏出手帕,踮起脚尖向着哥哥拼命挥动,想让情哥哥看到自己。可是刚挥了两下,只见那些大将们全都下马,一下隐没在前面的人群里;只有他们盔顶上的缵尖缵缨,还在人群上头晃动。丽华知道,这是大将们在跳下马和欢迎他们的父老们握手致意了。
看着那些晃动的缵尖缵缨,丽华多么想冲过人群,挤到前面好好看看她的情哥哥,也让她的情哥哥看到她。可是她一个大姑娘家,怎好往纷乱的人堆里挤。何况她还搀着老母亲,就更不能丢下母亲往前挤了。她只好和嫂子们搀着母亲,和一大帮大姑娘小媳妇以及老太太们在人群外头站着,看着那一个个晃动的缵尖缵缨以及一匹匹高头大马在人群里慢慢向前移动。而前面那些拥挤的人群似乎热情劲一点不减,依旧围裹着大将们往南走。丽华只好和嫂子母亲以及一大帮妇女老太跟在人群后面向回走。
虽然只看了情哥哥一眼,虽然情哥哥可能没看到自己,但是丽华一点不惆怅——我们胜利了,还怕以后看不到我的情哥哥?再说,就算我挤到了最前面,也不能和文叔哥亲切相见深情问候的,那样我们不就暴露了?不就打破了我们先前所定的“不打下宛城不公开亲事”的约定了?
但是我们现在大获全胜,我和文叔哥一定要见面的。也许就在今晚上,或者明上午?当然今晚上是不可能的,因为一到天黑母亲就不让出门,那只能是明上午了。明上午,我还在那个小凉亭里等着哥哥。文叔哥和我心有灵犀互有感应,他也一定会想到那个小凉亭并来这儿和我相会的。嗯,明上午,就在小凉亭里等着文叔哥!
刘演众将回到棘阳城,首先是处决甄阜。于是刘演命县长赵萌在县衙大门前设置香案,摆上李通二十余口老小以及自己的二姐、二弟、二弟媳并两个堂弟刘忠刘孝的灵位,把甄阜活剐了祭奠他们。香案灵位摆放好,县衙前早围得人山人海。当然大姑娘小媳妇还有一些胆小的是不敢前来观看的。将及午时,刘演众大将都来了,甄阜随后也被押来了。甄阜被几个军士押着拖过来,双眼紧闭,面如死灰,全没了往日的威风。恰这时,人群里忽然一阵骚动,只见一个老头提着脱下一只鞋直奔上去,照着甄阜的嘴巴用鞋底子“啪啪”狠抽:“酷贼,你也有今天!酷贼,你也有今天!”众人看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刘演的叔叔刘良。刘良不能亲手杀剐甄阜,只好用鞋底子一吐心中的恶气了。
活剐甄阜的无疑是李通。屠灭二十余口老小的血海深仇,不让李次元报谁报。军士们把甄阜拖到香案前的木柱边,刚刚捆好,两眼血红的李通就一手提刀一手提着梁丘赐的人头大步走了上来。来到香案前,李通先把手中的头颅“咚”地往案上一墩,然后“嗵”地跪在案前哭喊:“爹,娘,全家老小,各位兄弟姐妹,李通今天给你们报仇了!”喊罢“呼”地站起身,攥着尖刀大步走向捆在木柱上的甄阜,大骂:“阜贼,你也有今天!”挥刀“噗”地先扎在甄阜的面门上,然后一刀一刀地碎割甄阜……。
处决完甄阜,接下来是处理俘虏——愿回家的发给干粮放走,愿留下的就分配各军,汉军一下又增添了两三万人。接下来,自然是犒赏军士,欢庆胜利。于是将成瓮成瓮的美酒,成扇成扇的猪肉,还有多得数不清的牛羊鸡鸭,全都分拨给各部弟兄,让大家痛痛快快地吃喝一场。刘秀给哥哥说,城中百姓也都没粮了,是不是把缴获的粮食给百姓们分一些?刘演大笑着说,我早想到了兄弟。便令粮草官朱佑尹遵将缴获的粮食拉出二百车交给县长赵萌以及防守棘阳城的阴识阴兴兄弟,让他们按户头给老百姓分粮食。于是满城欢声雷动,报名参军者又有好几百人。
刘演等几十员大将就在棘阳县衙欢宴。大家推杯换盏,划拳猜枚,好不热闹。王匡王凤陈牧等对刘演说:“现在有酒有肉,弟兄们又出了这么大的力,说什么也得让弟兄们大宴三天!”刘演也高兴地笑答:“好,那就让弟兄们大宴三天!”
但是第二天一大早,忽有探马来报:“严尤陈茂的人马已经从南边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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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第二十章
严尤陈茂之军在当阳坂遭到臧宫等人的拦腰冲击,又被下江军大举杀回,只好狼狈西逃。但因为没受到什么大创,严尤陈茂还是下决心紧紧咬住下江军,瞅机会将其彻底歼灭。于是次日早起,在得知下江军仍沿大路向东南逃去后,便立即整点起人马,随后追来。之后经沙洋及钟、龙两地,渡过汉水,前至应城。但是在这里,严尤陈茂听到了一个令他们目瞪口呆的消息——前队刘氏早在两个月前就已举起了造反大旗,而另一股绿林残贼王匡王凤朱鲔等也跑到了他们的旗下。更令严尤汗流不已的是,刘氏的带头人正是蔡阳县舂陵乡的刘縯刘伯升!这个人高马大的刘氏子弟,自己当初在蔡阳做县宰时就知道他是个祸害头,没想到他真的闹起来了!那么当哥哥的闹起来了,他的亲兄弟——那个隆准日角一副帝王相的刘秀能不跟着闹?肯定也在他们的造反队伍中!现在“东南出荆州”这句谶语已经应验,“秀为天子”估计用不了许久也要应验。总之只要刘氏的大旗一举起来,王莽的大新江山就等于坍塌了一半!俺严尤知天命识时务,按说应该立即脱离大新朝,脱离这支队伍,可是俺的老婆孩子都在常安被他们“保护”着,俺又哪敢临阵脱逃?尤其是,从常安来之前皇主就有吩咐:你们到南郡一方面剿灭王常马武,但更要密切关注前队的动向。一旦得知前队的废刘举起了黑旗,你们就立即赶赴前队,和大夫甄阜南北夹击,将废刘乱贼全部屠灭,老幼不留!现在刘氏果真闹起来了,俺严尤哪敢不去?不然,老婆孩子不要了?好在,前队的官军有十多万,大夫甄阜更是又恶又狠,兴许能阻住刘氏的反乱势头。但是刘氏上应天命下顺人心,那是谁也阻挡不了的呀!虽然天命难违,俺严尤也得硬着头皮去——为了老婆孩子不被王莽惩罚杀戮,就算到那儿粉身碎骨,俺严尤也只好认了!
但陈茂却不像严尤想的这么悲壮,因为他以前既不知道什么“刘縯刘秀”,更不知道什么“天命神谶”,他只惊讶于皇主的“英明伟大”——远隔着千山万水,他老人家竟能判断出刘氏的乱源是在前队,怎么这么神奇?于是对严尤说:“严将军,前队的废刘果然举起了黑旗,咱皇主怎么判断得这么准?真是罕有的英明呀。”严尤却暗骂一句:“他英明个屁。前队的刘氏最多,势力最大,也只有他们才能闹得起来。别说什么‘皇主’,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能想到前队,他狗屁的‘英明’!”但嘴上却说:“是啊,咱们皇主不愧是天降神命的真天子,果然洞察一切。”陈茂说:“那咱们该怎么办?是继续追击王常马武,还是去前队共灭刘氏?”严尤说:“陈将军好糊涂,王匡王凤等都投奔刘氏了,王常马武们还能不去?没准王常马武们就是在这里得到了消息并奔向了前队。不信,等咱们的探马回来就知道了。”
果然,当晚探马就回来报说,王常马武成丹张卬等已经折向东北,直奔前队去了。陈茂惊说:“严将来真判断得准确啊。那么,咱们也追去前队?”严尤说:“这还用说?来时皇主就有这个吩咐,何况咱的老婆孩子都在常安被‘保护’着,咱哪敢不去?传命各部,今晚好好歇息,明日一早赶赴前队。”
于是第二天刚放亮,严尤陈茂就集合起人马,沿大路奔东北而走。路上陈茂又问严尤:“刘氏作乱的消息不知道皇主知晓了没有,咱要不要派快马回常安,向皇主报告消息?”严尤笑:“这哪用得着咱呀,早不知有多少快马火急跑去常安把说了,我现在就盼着甄阜的十万官军能够阻住刘氏。”
沿路向东北奔行了两三日,果然有好消息报来——前队官军于一个月前大破贼军,并将残存的贼军牢牢围困在棘阳城里,总之贼军插翅也难逃了。严尤听了不禁目瞪口呆,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刘氏不是上应天命么,怎么会有如此结局?难道说那些天命神谶都是虚妄的东西,俺严尤信错了?那个刘秀也空长着一副帝王相?唉哟哟,真是弄不懂了。陈茂更是欣喜若狂地说:“甄阜到底不含糊,竟能大破贼军。等消灭了废刘,消灭了天下所有乱贼,咱大新朝也就永享太平了。”严尤说:“老天保佑,但愿吧。”
于是率军加速而进,准备在大年三十那一天赶到棘阳城下和前队的官军会合并“欢度除夕”。但是六七百里的路程,等他们紧走慢赶到大年三十这一天时,离棘阳城还有七八十里。陈茂说:“路程还远呢,等赶到棘阳城下,也早后半夜了。不如就地扎营,今晚让军士们在这儿吃点喝点‘欢度’算了。”严尤一听也是,弟兄们连日急行军,腿都快跑断了,何必那么着急赶到棘阳城下?算了,就在这儿“欢度”吧。于是对陈茂说:“好,那就在这儿扎住。另将粮车上的酒、肉都拿出来,让弟兄们好好吃喝一顿。”陈茂大喜,便命军士传令去了。
次日大年初一,严尤传命拔寨,继续赶向棘阳。但是走到中午,离棘阳只剩三十多里时,一个消息差点把严尤惊得倒撞下马来!——就在今晨五更天,被围困多日的贼军突然从棘阳城中杀出,将前队官军的南北两个大营烧成了一片火海,七八万围城官军顿时土崩瓦解,连大夫甄阜、属正梁丘赐也都被杀了。严尤不禁唬得面色如土,睁大了两眼惊道:“啊?怎么会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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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严尤这回的确被惊吓得不轻。没想到走投无路的汉军竟能踊身而起,反败为胜。这是奇迹么?不,这是天命!是上天在灭新,上天在兴汉!“东南出荆州”、“刘秀为天子”那些谶语也绝不是虚妄的。总之,汉兴莽亡,这是世事的必然,谁也改变阻挡不了!
那么,我严尤该怎么办?率军去和汉军交战?那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先不说这是违逆天命,就是他们新获大胜士气正旺的数万大军我们也不敢碰啊——甄阜的十万大军都被他们一举吃掉,我这区区的五千军又算得了什么?当然最可怕的还是下江军——在蓝口我们消灭了他们一半,这回他们还不以百倍的狠恶报仇雪恨呀?尤其那个黑人黑马大铁戟的马武,只怕交手一个照面就会大喝一声将俺戳下马去。总之,率军去和他们交战,那是自投死路。
不能前去战交,但也不能在这儿呆着。这里离棘阳也就三十多里,用不了半日刘縯王匡们就会得到消息。当他们数万大军蜂拥而来,当那个马武挺戟跃马朝俺奔来的时候,俺严尤这条命今天就扔这儿了。
唯一的选择,就是撤退,向南走,逃离这个地方。可是也不能逃得太远,那样皇主听说后会骂俺“临阵而逃”或者拿俺的老婆孩子出气的。所以就是向后撤也不能撤得太远,先向南退五十里扎住营寨再说。
于是与陈茂商量,将人马后撤五十里,去南边的上唐扎住。陈茂说,贼军新胜,士气正旺,就是退五十里也难避他们的锋芒。假如他们得到消息前来交战,用不了两三个时辰就能赶到上唐,到那个时候咱再向南跑一回?我看不如直接退到随城去。一来那里离这儿较远,贼军一两天也赶不到;二来那个城池又大又坚固,贼军就是赶到城下咱也可以据之拒敌。等朝廷的大军来了,咱就可以和朝廷大军里应外合,将贼军尽灭于随城之下——前队十万官军被歼,大夫属正也都被杀,皇主听说后不会不派重兵来的,总之撤到随城最好。严尤笑,老弟说的倒也不差。可是随城离这儿三百多里,咱哪能一下跑那么远?皇主知道了肯定要骂咱“惧敌而逃”的。当然咱挨几句骂没什么,他要是一怒之下把咱的老婆孩子关进监牢虐待,咱哥俩到哪儿哭去?没办法,还是先退到上唐再说。陈茂一听不觉出了一身冷汗,说,还是老兄您想得周全。以咱皇主的暴戾性格,他没准就会拿咱的老婆孩子出气的。好,那就先退到上唐去。
于是严尤立即下令回军,去南边上唐扎下营寨。但是到上唐扎下营寨的半夜,睡梦中的严尤忽然“呼”地惊醒,暗暗道:汉军在棘阳大破甄阜梁丘赐,下一步肯定是去攻夺宛城,没准明天早上他们就会乘胜向宛城进军。前队的十万官军都已被歼,留守宛城的人马估计超不过三千人——区区两三千人,怎么守得住那么大的城池?只怕要不了三两天就得被汉军攻破。宛城是我们的五都之一,此城若失,朝廷还不炸开了锅呀?尤其我和陈茂已经进入棘阳界,皇主如果得知我们到了这里而没去守保宛城,还不气炸了胸肺呀?他肯定要把我们的老小抓起来治罪甚至痛下杀手的——以他的横暴,以他的残忍,他一定会这么做的。到那时,我和陈茂真的连哭的地方都找不到了。不行,不能再睡了,立即拔寨起军,去北面守保宛城!
想罢翻身而起,一边穿衣一边喊醒旁边的亲兵,命去别帐喊来陈茂。当陈茂掩衣系袍抖抖瑟瑟地踏进来时,早已披挂整齐的严尤说:“老陈,通知各部,立即拔寨起军,再向北行。”陈茂大惑不解,睁着两只睡眼问:“严将军,这、这怎么回事,怎么又向北走?难道您要夜袭敌军?”严尤说:“非也,我是要赶赴宛城。”接着把自己刚才所想说了一遍。陈茂听罢点头说:“严将军说的非常对,我们是该去守保宛城。可是现在才到子时,众军弟兄睡得正香,怎好把他们都喊起来?大家连日奔行,早乏累得不行了,是不是等天明后再说?”严尤说:“老陈,好糊涂啊。到天明再走,我们等着被敌军发现吗?我就是要趁着夜色才向北行的;等敌军知道了,他们再追也迟了。”陈茂说:“可是我们怎么向北走?北去的大路上横挡着棘阳城,我们只有绕开走了,不然必被敌军发现。”严尤说:“肯定要饶开走的。咱不如向西北奔淯阳,然后一直正北,从西津桥过淳水。只要一过了淳水,要不了半个时辰就能到达宛城。”陈茂这才露出笑脸说:“好,就按将军说的,马上起军,向西北奔淯阳。”
于是严尤陈茂当晚连夜起军,奔西北方向的淯阳而走。可是他们刚一起军,偏偏就被汉军发现了。因为有两员汉军侯骑,昨天就看到了他们的行踪。
这两员侯骑无疑是王常派出的。昨天诸汉将在欢庆胜利时,王匡王凤陈牧等边碰着杯豪饮边向刘縯喊叫着要“大宴三天”,而刘縯也大笑着答应,其他众将也都大笑着附和。但只有王常,端着杯在那儿坐着不吭声。因为他在思考着另一件事——严尤陈茂之军在编县蓝口偷袭我们之后,一直紧咬着我们不放,企图瞅机会全歼我们。虽然在当阳坂我们打了他一个反击,但因为没消灭他们多少人,他们肯定要重整人马继续追来。那么我们后来奔来了南阳,他们也仍会跟着来,即便知道南阳的刘氏举起了大旗也一定会来——刘氏是王莽的最大心患,如果听说刘氏已起而严尤陈茂却闻声而退,暴戾的王莽岂能轻饶他们?所以就算严尤陈茂打心眼里害怕刘氏,他们也一定会硬着头皮往这儿赶。当然这边有甄阜的十万大军,他们一定幻想着和甄阜南北夹击,一举灭掉刘氏,因而往这儿赶的脚步也就更快。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甄阜梁丘赐刚刚被我们破灭罢了。
那么按时间算,最多三天,甚至就在今天或者明天,严尤陈茂就会赶到这儿。假如我们“大宴三天”,大小将士喝得烂醉如泥东倒西歪,那还怎么迎敌?纵有数万人也不堪一击呀。所以必须派出侯骑,去南面等候观望,防止严尤陈茂突然杀至。
于是在大家喝得高兴并都已**分醉时,王常放下杯起身,到外面见到自己的两个亲兵张云朱贵,把他们拉到一边悄悄说:“大伙都在高兴,可是咱们下江的仇敌严尤陈茂估计也快来了。你们两个马上骑上马,还去南边的宜秋聚,到那儿向南看着,一旦看见严尤陈茂的人马来了,立即飞回向我报告。”张云朱贵都是年轻机灵的小伙,领命后飞身上马,出棘阳城向宜秋聚驰来。
说来就那么巧,两个中午时分刚刚跑到宜秋村南的土坡下,就见南边大路尽头尘土起处,无数人马正向这边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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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张云朱贵不觉大惊道:“咱王将军猜得这么准呀,严尤陈茂果然这个时候来了!咱那边的各部弟兄估计都喝得醉倒了,哪能和人家交战?咱赶紧飞马回去向王将军报告吧?”两个边说边拨转马头,沿来路便向回跑。但是张云似乎心更细一些,没跑几步忽然勒住马,对朱贵说:“等等,咱先别跑。”朱贵只好勒住马问:“干啥?怎么不往回跑?”张云说:“咱光看见有军马来了,可是不是严尤陈茂呀?咱得弄清楚才好向王将军报告。”朱贵说:“百分之百的严尤陈茂,除了他们还能有谁?”张云说:“就算是他们,咱也得弄准了,不能稀里糊涂地向王将军报告。”朱贵说:“你怎么弄准?总不能跑到跟前问一问吧,那你的小命还要不要了?”张云说:“你才傻得跑到跟前问呢。你忘了,严尤陈茂的军前飘扬着‘嚴’、‘陳’两杆帅旗,只要是这两杆旗,那无疑就是严尤陈茂。所以咱就再等会,看清楚是这两杆旗再向回跑也不迟。”朱贵说:“好好算你聪明。那咱就等着,看清了字再说。”于是两个跳下马,将马栓到坡下的树上,然后噔噔噔噔跑上坡顶,站在上面手搭凉棚远远地向南看。
约摸半顿饭功夫,那枝人马终于来得近了,军前迎风飘展的两杆帅旗上果然是“嚴”、“陳”两个字。张云说:“一点没错,就是严尤陈茂的军马。”朱贵说:“早给你说这就是他们,你还非得看清那俩字,白白在这儿耽误时间,不然我们早跑到棘阳向王将军报告了。”说着伸手就拽张云,“走走,快下去上马去。”张云却站着不动,依然手搭着凉棚向南看着说:“等会,先别下去。”朱贵说:“咋,看见俩字还不行,你还非得看清楚他们的脸?”张云说:“不是。你看看他们的人马,是不是停下不走了?”“是吗?”朱贵也惊疑地手搭凉棚向南看着,接着说:“就是,他们就是停下了。他们这是干什么,是就地歇息?还是停下吃饭?”张云说:“不管他们干什么,咱得弄清楚才能向王将军报告。”
正说间,只见那两杆帅旗忽然倏地一转,好像又向回走。两个又仔细看了看,一点没错,那枝人马前队作后队,后队作前队,正是在向南走。两个不胜惊讶说:“啊?怎么他们又向南走了?”朱贵问张云:“这怎么回事,他们怎么又回去了?”张云说:“你问我,我问谁去?”朱贵说:“那怎么办?咱们跟上去,看他们去往哪里?”张云说:“嗯,是得跟上去,看他们走向哪里,反正得向王将军报告准确情况。不过不能离他们近了,等他们再向南走一段再说。总之既要看到他们的踪影,又不能让他们发现咱在后跟着。”
又等了半顿饭功夫,看看那枝人马向南走得远了,张云朱贵才下土坡解了马骑上,遥望着那片尘土远远在后跟着。但是跟行了将近三十里,那枝人马既没停下也没向左右拐。朱贵说:“这咱跟到什么时候?再跟就跟到天黑了,王将军还等着咱俩的回话呢。不如现在就回去,向王将军报告说严尤陈茂一直向南去了,看王将军怎么定夺。”张云说:“有理,咱现在就回去。”于是两个拨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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