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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日常-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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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蓅烟坐在横凳上瞧着,果真美艳动人,使人无法移开目光,心里不禁想:若她没有进宫服役,大约已经嫁到富贵人家做福晋了。
婉容一身又是汗又是水,黏黏糊糊,烦闷得很。听着海莲的调笑没觉高兴,反而生了怒意,“别站在那儿干瞧着,帮我提两桶水紧要。皇上去慈宁宫请安快回了。”
蓅烟隔着竹帘问:“要不要我帮忙啊?我的事儿做完了。”
“我可不敢支使你!”婉容语气颇冲,似乎对蓅烟有一股怨气。蓅烟淡淡一笑,“不敢支使就甭支使呗!”反正有康熙给她撑腰,得罪谁她都不怕,确实有些嚣张。
蓅烟扭身进凉阁,小顾从暗处跑来,耷拉着脸赔笑,“姑奶奶们,怎么了?”海莲噘噘嘴,示意小顾不要多问,“你去茶房提两桶凉透的滚水过来。”
小顾应了一声,麻利去了。
院子里宫人们忙忙碌碌,海莲压低声音道:“你跟蓅烟较什么劲?她如今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么?”婉容一下子火气冲到了头顶,张口就骂:“她什么人?她成什么人了,不就是鲜花司的宫女么?在北五所是扫街宫女,西暖阁是喂鱼宫女”
海莲连连嘘了几声,左右看看,蹙眉道:“好了好了,算我狗拿耗子瞎操心!”
婉容还想再说,海莲提起水桶就往外走,“我去茶房提水。”婉容看着海莲的背影,又看看躲在阴凉处一脸闲适的蓅烟,怒不打一处,恨恨道:“放心吧江蓅烟,有你好受的!”
夜里婉容去惠妃房里说话,提及蓅烟,她又嫉又怨,倒是惠妃安慰,“你管她做什么,她越嚣张越好呢,越招人恨。你好好管着自己的身子,胭脂水粉的不要省,少了再问我要。秋末选秀,我想法子在皇后跟前提一提你。”
婉容顿时喜笑颜开,“婉容谢谢惠主子。”
隔着两日,天气稍凉,皇帝想带着太皇太后、太后去景山游玩,乾清宫的宫人开始拾掇包裹物件,小桃红忙得脚不沾地,喊住蓅烟,“你去敬事房找吴公公拿样东西,你就说是我要的,一说他就知道。快去吧。”
蓅烟应了,飞快跑到了敬事房。
敬事房主管太监和宫女的奖惩,蓅烟在里头是吃过几回亏的,此时大白天过来,仍觉阴森恐怖,惦着脚只想快点把东西拿到回乾清宫。还是乾清宫亮敞干净。
进了偏屋,同里头的宫人说了,吴公公从昏暗无光的巷子里走来,堆着笑脸问:“小桃红真是客气,我正打算亲自送过去呢。”蓅烟也没问是什么东西,提起吴公公手中的木盒就走。可能是从阳光底下走进房中,眼睛还没适应,只觉到处都是黑乎乎的。她绊住小矮凳打了个趔趄,撞在长桌边,桌边放着一朱漆盘子,盘子被打翻了,绿头牌摔了一地。
老太监尖着嗓门大叫,蓅烟脑中却轰隆大响,像是有火车开过。
绿头牌上用蝇头小楷细细写着平妃、惠妃、容妃、宣妃、张嫔旁边搁着两张白条,白条上写着几月几日,谁谁谁侍寝之类的话。蓅烟只能看懂大概,心却像掉进了冰窟里,连膝盖撞红一大块也丝毫不知疼痛了。她麻木得如同一块石头。
明明知道他是皇帝,是九五之尊,明明知道他可以拥有所有女人,也值得被任何女人所拥有,可当现实剖开在面前的时候,还是鲜血淋漓。
她恍恍惚惚的回到凉阁,“咚”的一声晕倒在廊间。
小桃红连忙叫人把她抬到房间,请来医女说是中暑了。婉容在那冷笑,“今儿整整一日,她就往太阳底下走了一趟!竟然中暑了?!可真金贵!”
不知是谁在御前多嘴,总之康熙很快就知道了。他夜里悄悄过来看她,蓅烟对他有气,撇过脸望着窗外。康熙问:“听说你没有吃晚膳?朕给你拿了两包点心。”
蓅烟一眼都没有瞟他,说:“拿给宣妃去吃吧。”
康熙听她话里有话,挥手让两个小太监带上门出去。康熙细声细语问:“怎么了?宣妃找你麻烦了?”把她留在身边而没有直接丢到后宫,就是为了自己能看着她管着她,出了事可以替她挡着,有时候后宫位分不高的小主过得还不如御前的宫女。后宫的规则,没有人比康熙更清楚。深得宠爱的女子,明里暗里总会有人算计着惦记着。
蓅烟眼圈儿红红,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她说:“不是你掀了她的牌子么?”
康熙一愣,眼中露出火光,愠怒道:“你打探朕?宫里的规矩你不知么?打探朕的行踪罪可至死!”此话乃火上浇油,但康熙一发威,自有一股帝王气势,把蓅烟的脾气给硬生生压了下去。天知道,整个大清朝大概也只有康熙真正的包容着蓅烟。
蓅烟弱弱道:“我在敬事房摔了一跤,不小心打翻了绿头牌看到了册子”她一边说一边生气,又是委屈又是难过,眼泪哗啦啦的,片刻间就满面泪水。康熙见她哭,忍不住坐到炕边,把她的头揽进怀里,微声细语道:“朕是皇帝,绵延子嗣乃大清社稷”
那些大道理蓅烟如何不懂,但她就是生气嘛。一想到每天晚上他会和不同的女人在内殿的龙榻里翻滚,她就止不住的胃里犯恶心,简直再也不想进他睡觉的地方了。
秋意稍凉,康熙带着太皇太后、太后、皇后、平妃、容妃、宣妃等人去了景山看秋景。因鲜花司的事儿多,蓅烟没有安排在随扈的宫人里。蓅烟也不想看到康熙和他的女人们卿卿我我,眼不见为净,挺好的,就没有跟着去。
宫里只剩惠妃和张嫔、博尔济吉特氏三位后宫小主,惠妃位分最高,故而张嫔每日都会往延禧宫给惠妃请安。一日,楚柔捧茶时,脚边不知被谁给绊了一脚,把满盅的茶水都泼在了张嫔身上。张嫔烫到失去理智,往后退时撞上了木凳角,痛到动了胎气。
惠妃二话不说,直接命人把楚柔送进了慎刑司。
楚研跟着皇帝去了景山,丝毫不知宫里情形,蓅烟亦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楚柔被关了。她急匆匆跑到慎刑司,慎刑司都知道蓅烟的来路,当日她关在这儿,可是皇上亲自领回去的。故而看守之人给了她几分薄面,让她进了小黑屋探望。
楚柔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见到蓅烟想哭都没有力气。她气息奄奄道:“蓅烟,我姐姐呢,你去告诉我姐姐好不好?”任何时候,只有楚研才是她最信任最依赖的人。
蓅烟道:“她随扈去景山了。到底怎么回事?”
楚柔抽抽搭搭的边哭边说,蓅烟知道大半,宽慰道:“宫里没有张嫔娘娘小产的消息,想必是没有大碍,你安心在这呆着,我会想办法救你。”又从袖子里掏出两只馒头塞进楚柔手里,便转身去了。楚柔狼吞虎咽,哽住了喉咙,想起自己争强好胜,到头来被主子弯弯手指就惩处了,顿有心灰意冷之感。撑不住,又哭了起来。
蓅烟性格急躁,直来直往,在阴奉阳违的宫里根本就处不好关系。如果没有康熙在背后耕耘,她早死一百遍了。此刻楚柔出事,康熙不在宫里,她当真不知道可以找谁。
幸而北五所还有几个好友,虽然都帮不上多少忙,但总能想想办法。
若湘一听到消息就来找蓅烟了,萝儿、暮秋也跟着来了。几个姑娘嘀嘀咕咕半天,跟无头的苍蝇似的,没有半点法子。蓅烟没有康熙在背后撑腰,平素也没有注意经营,祸到临头,才发现自己无能又无力,失去了倚仗连条狗都不如,只能仰头接受命运的责难。
次日蓅烟去慎刑司探望楚柔,发现她被用刑了,趴在小黑屋的木板上一声不吭,连呻吟都没气力。蓅烟除了哭,没有一点办法。
蓅烟硬着头皮去求婉容,平素两人关系不好,面和心不和,蓅烟原本并未抱多少希望,却不料婉容竟然道:“我已经替你求过惠主子了,大家都是宫里的姐妹,唇亡齿寒,理应相互关照”没等蓅烟道谢,婉容又接着说:“但惠主子也没法子,事关龙嗣,谁也拿不定主意。昨儿夜里平主子回宫里,一切还得看平主子怎么说。不如我陪你去求求平主子罢。”
蓅烟想也没想,道:“行。”
………………………………
第七十章:永别了。玄烨。
平妃借故回宫,完全是为了掌控大局。事情一环套着一环,蓅烟根本没来得及想清楚,便已跟着婉容到了平妃跟前求饶。平妃性子爽利,有后台撑腰,做事情不像惠妃她们畏手畏脚。没等蓅烟开口,平妃先说:“听说你很想出宫?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要么离开皇宫回长沙,要么眼睁睁看着楚柔被打死。”
回长沙,一直是蓅烟的梦想,她穿越的地方就在长沙。想穿回21世纪,大概只有回到长沙才能想出法子。她本来就是土生土长的长沙人,穿回清朝才第一次到北京。
蓅烟没有怎么权衡利弊,在回答的那一刻,她的脑子里隐隐的闪现过康熙的眉眼,但她没有犹豫,便斩钉截铁的回道:“好,我回长沙。但你记住,如果楚柔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平妃倒是喜欢她的气性,眼中多了分尊敬,“你放心,我赫舍里斯怡说到做到。”
蓅烟垂下眼睑,从地上站起,接着道:“我去景山和皇上道别。你也放心,我江蓅烟也会说到做到。”婉容正要训斥蓅烟失仪,却听平妃笑道:“我允你去景山,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在皇上面前说话做事都要小心些,否则我保证楚柔活不过三日。”她说话悠悠然,令人寒心刺骨,毛骨悚然。
夜半时分,翊坤宫的凉阁仍然亮着灯火。
平妃一身寝衣,懒懒歪在床头,帘幕卷起,惠妃坐在外间炕上说话。
惠妃道:“其实您不必特地回一趟宫。有我在”
平妃青丝铺肩,脸上弥留着淡淡的稚嫩之气,她桀骜道:“毕竟是腌臜事,多一个人撑腰,也能给惠姐姐壮壮胆不是。此事事关重大,一定要赶在皇上回宫前处置妥当,且要让任何人都挑不出刺儿。有我在,你只管放心大胆的下手。出了事自然有我担着。江蓅烟回长沙的马车可备好了?”
惠妃年纪比平妃大,气势却弱了三分,她道:“皆已安排妥当,你尽可放心交与我。”
平妃颔首,“夜深了,你去吧。”
“是。”
蓅烟在景山别苑里等了康熙两个时辰,待黄昏日下,才见康熙与臣子说说笑笑回来。蓅烟从暗处走到明处,轻声唤:“皇上。”
康熙吃惊,到底是欢喜的笑了,眼睛里透着异于平常的喜悦,又有点甜蜜的味道。臣子们都停下步子看着,康熙走到蓅烟面前,“你怎么来了?”
蓅烟望望康熙身后黑黑压压的人群,欲言又止。
康熙摆手让众人退下,周围只剩二人,夕阳已完全沉落,枫叶被夕阳晕染成血红色。
蓅烟道:“辛者库遣我来景山送沐浴用的鲜花。”
她忍不住哽咽,很勉强的忍住才说完一句话。康熙听着别扭,还想再问,蓅烟猛地扑进他怀里,像是溺水的人,紧迫的攒住他的袖口。
康熙心尖上一软,拍了拍她的背,“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说给朕听,朕给你做主。”
蓅烟含含糊糊嗯了一声,“没事。”
她倚在他的怀里,望着远处的霞光渐渐归于灰暗,沉沉夜色如一张大网铺天盖地而来,她的心也悲恸到无法呼吸。她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肩膀,繁复的纹路剐得人疼。
蓅烟说:“我想你了。”
康熙环抱她的臂力紧了紧,笑道:“朕后日就回宫。你要不要留下?”
蓅烟顿了片刻,道:“嗯。”
从别苑出来,下了景山,已有马车在路障处候着。平妃说话算话,应该说皇后说话算话,并未打算要蓅烟性命,况且她们也不是那么狠毒的人。蓅烟上了车,最后望了一眼景山,月色迷离,如同第一次见到康熙的那晚。
蓅烟眼泪双流,在心里暗暗道:“永别了。玄烨。”
过了三日,康熙方知道蓅烟找不见了。这三日里他几乎没有睡觉,连夜开会,商议如何对付吴三桂。就在蓅烟离开的那天晚上,平西王吴三桂在云南、四川发动叛乱,攻陷了成都。
等康熙发现之时,一切皆已晚了,康熙知道是皇后捣的鬼,旁人没有权利、也不敢瞒着他赶走蓅烟。皇后乃厉害角色,早已求了太皇太后做靠山,皇帝还未发威,就被太皇太后压了下去。太皇太后是这样对康熙说的,“皇后乃六宫之主,若一介宫女都惩戒不了,如何帮你护住这大清江山?她是皇后,甭说是鲜花司的宫女,就算是平妃、容妃、惠妃、宣妃倘使她不喜欢,照样有权赶出宫去!懂么?”
康熙无话可说,也没有时间说。云南、四川各城各县被攻陷的消息不断传来,令他已经没有任何时间去思考旁的事。直到了第二年的七月,平西王吴三桂、靖南王耿精忠先后奏请撤藩,康熙被扼住的脖子才真正的喘了一口气。
蓅烟回到长沙家中,方知道父亲根本没有兑现承诺善待母亲,更别说扶正做大老婆。母亲病重躺在床上,连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平素只有一个老婆子送来三餐和茶水。蓅烟被送回家后,这种待遇有增无减,在江无眼里,蓅烟这个女儿根本不是亲生的,只是贱婢生下的一只狗一只猫,任凭她自生自灭,与自己毫无干系。而且更过分的是,父亲江无在蓅烟顶替嫡女江蓅玉入宫后的第二个月,就新娶了同僚的女儿做继妻,去年生了小儿子江蓅宝。
蓅烟跑去与父亲对峙,“你怎么说话不算话?你答应过我,我替江蓅玉入宫,你扶正母亲做大夫人。现在倒好,母亲病成那样了,你”
“姐姐不叫姐姐,直呼名姓成何体统!”
江无怒吼,摆出威严家长的样子。他旁边坐着新妇江夫人,江夫人大约二十来岁,总之比蓅烟大不了多少。她唯唯诺诺,坐在江无身侧,一声不吭。
江蓅玉从外面走来,笑嘻嘻跑到江无面前,“爹,我看上了一匹新料子,你给我买!”
江无脸上的怒意消失大半,“再过两个月你就要过门了,不要总往外面跑,被何家的人撞见,成何体统!”才说到何家,就有小厮飞奔而来,递上一张帖子,“老爷,何少爷求见。”
何少爷?难道是何家小儿子何子烨吗?蓅烟见过他,刚穿越到清朝那会,何子烨常常找她玩,还曾带她去街上吃喝玩乐,有一阵,甚至有意无意的说要娶她。蓅烟当时一心想穿回21世纪,自然是没有给他任何遐想的机会。然而没想到,她才走不到两年,何少爷就跟江蓅玉订亲了!江蓅玉一听何公子求见,惦着小脚提起罗裙就往后院躲了。何子烨三步并两步的跑来,一见蓅烟,整个人就变了个样子,满脸神魂颠倒失魂落魄。
何子烨悻悻抱拳,“江大人好。”
“您来得正好,前头吴知事送了几本好书给我,你拿去看。”江无边说边起身,见蓅烟立着未动,气不打一处,“没见我有客吗?快回房去!”
江夫人朝江无福了福身,扶着丫头离开。
蓅烟两眼冒火,却无可奈何,只能甩袖退下。她回到房中,与母亲说了一会话,觉得眼前躺在病榻上的小女人实在可怜。幼时与母亲一并卖给江家做仆人,十三四岁之时糊里糊涂的跟少主人睡了,十六岁生下真正的江蓅烟,接着和女儿一起失宠,再未享过半点福气。而她的下半辈子,可能要永远的躺在榻上度过。蓅烟最开始还能以顶替江蓅玉入宫做筹码获得一点点的优待,可如今被皇后直接赶回长沙,便已失去了最后一点与江无谈判的资本。
何子烨私自寻到蓅烟住的小院落。他站在窗下,长衫飘飘,是少年青涩的模样。
“蓅烟”
蓅烟望着青纱上的影子,冷不丁的推开窗户,把何少爷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过去的蓅烟对何子烨是怎么个想法,谁也不知道了,但现在的蓅烟,对他没有半点暧昧情绪。蓅烟探出头,笑靥摆在唇角,“何少爷,进来喝碗茶罢?!”
何少爷踌躇不定,到底是进了屋子,站在墙角边,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蓅烟从白瓷茶叶壶里倒出几点陈年的碎末,用半开的水泡了递给何少爷。蓅烟母亲躺在榻上时有呻吟声,她打起精神朝何少爷道:“您快请坐。”
何少爷问:“姨,你可好些了?”
“好些了。”
何少爷看向蓅烟,窗户开着,她站在阳光底下,只见她眼神落在母亲身上,一脸的愁色。何少爷客气道:“好几次想来看看姨,总是被事情绊住了。”
蓅烟母亲苍老无力,“多谢惦记着。”
屋中静了静,半响,才听得何少爷对蓅烟道:“山上的枫叶红了,你想去看吗?”他说的山,是指岳麓山。何少爷就在岳麓书院攻读诗文。
蓅烟是从岳麓山穿过来的,一直想到穿过来的地方瞧瞧,无奈没得机会出门,听何少爷如此说,忙的答应,“你明日来接我。”
“好。”何子烨笑说。
………………………………
第七十一章:世上再没有第二个康熙对她好了
不知是谁告诉了江蓅玉,总之翌日大早,何子烨在江府门口还未等到蓅烟,却先等到了蓅玉。依着道理讲,蓅烟、蓅玉和何子烨自小青梅竹马,家宅离得近,父亲又同朝为官,所以在漫长的成长岁月里三人间是不分男女的。只是有一天,两家的老头子觉得对方家庭不错,将来在朝廷上也可以相互扶持,于是就非得给他们定个姻亲。
自打小,何子烨就对蓅烟格外好些。其实除了她们三人,在长沙,还有一个以官二代为主体的大圈子。上到知府大人的长子,下到县令的庶女,通通都有着密切的联系。但大圈子归大圈子,大圈子里面还有小圈子。例如,四品知府的女儿,自然绝不会和九品县令的儿子定亲。九品县令的女儿在四品知府的千金面前,也自视低人一等。
蓅烟的父亲是从四品的同知,负责的是盐粮上的肥缺,所以知府很看重他。知府既然看重,那知府的女儿们对蓅烟、蓅玉也不坏。何子烨就是知府大人的亲侄儿,他的父亲也是从四品的同知,与江家门当户对。所以何子烨、蓅烟、蓅玉也算是生活在同一个圈子的人。
至于何子烨为何待蓅烟格外好些,大概是因为蓅烟比蓅玉相貌好看些。
江府到处都是蓅玉的人,丫头婆子们听见了蓅烟和何子烨的对话转身偷偷告诉蓅玉邀功并不奇怪。蓅玉是何子烨的未婚妻,她要跟着去岳麓山游玩也不奇怪,但好笑的是,蓅玉为了在何子烨面前显出自己嫡女的身份,故意叫来了知府的一双儿女,打算好好羞辱排挤蓅烟。
四人尴尴尬尬的坐在马车里,王知府的儿子王蔚勋笑问,“蓅烟,听说你是被皇后娘娘赶出宫的,是真的吗?”大少爷真是一开口就不给人活路。
蓅烟没开口,蓅玉先笑道:“你听到传闻了呀,她被送到家门口的时候,父亲见赶马车的、抬行李的,都一身宫里的行头,还以为家里出了位娘娘,差点要跪拜谢恩咯!”
何子烨不悦,假意咳了两声,“蓅烟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已是她的福气。”
蓅烟道:“我不稀罕做什么娘娘”她想起康熙,心里油然生起一分得意,“我若想做娘娘,也不是难事。”王蔚勋“噗嗤”一笑,“你口气倒不小,果真是江蓅烟回来了!”
王知府的女儿王丽君性子温柔,与世无争,一直忍着没说话,听蓅烟如此说,莫名起了兴致,“原本我该参加今年秋末的选秀,无奈病了。蓅烟,你可见过皇上?相貌如何?”
蓅烟想起康熙的睡颜,眼中露出失意之色,“他呀,长得一点都不好看。丑得不得了,后宫的妃子们都不喜欢他。你如果要进宫选秀,可就惨了。”
王丽君柳眉紧蹙,手指绞着巾帕“这样啊前头我听落选的秀女说,皇上英武健壮,神采英拔。怎么”几人说着说着,很快就到了岳麓山脚下。都是官二代,所以伺候的人不少,要出门就要讲究排场,连蓅烟都被勒令带了两个婆子跟着。
四人说是来爬山的,但王丽君和江蓅玉始终坐在竹轿子里,让轿夫抬上山顶,仿佛只有这样端着架子,才符合两人身份。所以只剩下蓅烟、何子烨、王蔚勋三人沿着崎岖山路往上攀登。他们毕竟是男孩子,一蹿升天,很快就把蓅烟甩在脑后。蓅烟气喘吁吁,眼观四路寻找着自己穿越的地方。终于在半山腰树底下,蓅烟找到了自己留的标记。
当日她也是在爬岳麓山,爬着爬着,头一晕,身边的人就全部换成了长衫长辫,脚下的水泥阶梯也变成了坑坑洼洼的泥路。更要命的是,明明艳阳高照,偏偏雨下个不停。蓅烟当时头昏眼花,没看出异样,忙的跑到大树底下遮雨,过了好半天,才发现不对劲。
她在21世纪的父母都是普通市民,工作忙经常出差,所以她跟着奶奶住。就在穿越的那一年春天,奶奶去世,她变成了一个明明有父母的“孤儿”。跟现在江蓅烟的处境,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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