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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日常-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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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去看吗?”蓅烟撇嘴,很想说:我才不去,但她没说,只是道:“若身子舒坦,天气也好,看看亦无妨。”
“去看什么?”康熙的话从窗下传来,马氏骇了一跳,把银针插进了指尖里,顿时血流如注。蓅烟见此,顾不上回答康熙的话,忙拿碎布给马氏包住伤口,又大喊:“拿止血膏来。”
康熙在外头听见蓅烟要止血膏,以为蓅烟受了伤,急急忙忙冲进花厅,拉着她就问:“哪里受伤了?快给朕瞧瞧!孙国安,宣太医!”
“别!”蓅烟忙唤住孙国安,笑道:“我没有受伤,是马答应扎了手。”说着,指指半跪在炕边的马氏。康熙舒了口气,又不好太过区别对待,遂问:“给朕瞧瞧。”
马氏因祸得福,有些欣喜若狂的伸出指尖,娇羞道:“谢皇上关心,臣妾无碍。”康熙略略瞟了一眼,道:“若湘,帮马答应涂点止血膏。”若湘答应着过来,帮着马答应涂药。
蓅烟见他风尘仆仆,连朝袍都没有脱,头上还戴着上朝用的冬冠,遂问:“你急急忙忙有何事?”她这一问把康熙给问住了。他可是听人说蓅烟听闻刺客之事后,担心得午膳都吃不下他才过来的。下了朝,连脸都没洗一把,衣冠穿戴都没有换。
他伸手抱了抱她,微不可闻的说,“朕想你了。”
碍着马氏在,两人刻意保持着一点距离。素兮端来热水,康熙洗了把脸,拖住蓅烟的手说:“朕要换身衣裳。”他的意思是让蓅烟跟着她去寝屋说话,可惜蓅烟没听懂,而且她也没伺候过康熙穿戴,便说:“你的衣裳是素兮收好的,我不知道放在哪里。素兮,你”
“朕和你说几句话就走。”绕弯弯不成,他只能讲实话。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马氏自然是听见了。刚才皇帝听说蓅烟受伤时的紧张,和知道是自己受伤后的寡淡,马氏全部看在眼里。她垂下眼帘,低声道:“臣妾先行告退。”
“去吧。”康熙头都没抬,待马氏走到门口,他又忽然道:“马答应。”
马氏连忙驻足答应,“臣妾在。”她捻了捻自己受伤的地方,以为皇帝要说两句宽慰的话,不由脸颊滚滚烫烫的烧起来。康熙道:“往后多来给蓅烟做做伴。”
“是。”马氏轻轻的回答。
蓅烟,他叫她蓅烟。马氏心底又酸又涩。
马氏一走,康熙就抱住蓅烟往她脸上蹭,都说小别新婚,他们大概有六七天没见面了。蓅烟去乾清宫找过他几次,他太忙,没见着。他的胡须有些扎人,蓅烟却很喜欢,她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笑道:“屋里都是人呢。”康熙从她的脖颈里抬起头,去啄她的嘴唇,轻轻的摩挲着咬着,说话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她们一个个都比你机灵,早走开了。”
蓅烟拿眼往四下一瞥,果真空无一人,“她们走开了也不行。”她挣脱他的怀抱,拉着他往屏风后走,从抽屉里拿出厚厚一叠的宣纸,“你得瞧过我的作业,给了批语再做旁的事。”
“旁的事?旁的什么事?”康熙明知故问。
蓅烟似乎没听见,一本正经的极为认真的说:“你看看嘛?觉得我写得如何?我打算今儿晚膳前送去给太皇太后过目,如果你觉得不错,我就”再也等不及她絮絮叨叨,康熙长臂一伸一揽,把蓅烟箍进怀中,“你是故意的吧。”
说完,低下头,吻住她的唇,静静的静静的,仿佛要吻到天荒地老去。
………………………………
第一一二章:没事吃吃荤
屋外簌簌下起雪粒子,噼里啪啦的拍打着纱窗。屋里炭火暖绵,花骨初绽,似有春光旖旎。若湘面含羞赧,轻轻合拢房门,悄无声息而退。至茶房,欲开口寻暮秋,抬头间猛然撞见乌泱泱的站了一堆男人,还以为自己走错了道,连忙返身往外。
“若湘姑娘。”身后有人唤。
若湘回头,见披盔甲配长剑的威武男子立在黑暗之处,看不清眉目,便疑惑道:“你是?”男子慢慢走到光亮里,眼神中充满了肃杀泠然,“在下苏雀,包衣骁骑参领,承护卫御驾之职。我们见过的。”确实见过,若湘跟着蓅烟在乾清宫常来常往,但凡在御前有些头脸的都撞过面。她记得有一次,雨夜同蓅烟去乾清宫觐见皇帝,这苏雀允宣妃进去,却拦着蓅烟,若湘生气,离开时给他一记白眼,加一句冷哼。
苏雀自然是不记得了,作为乾清门侍卫长,自视不凡,哪里会记得小宫婢。
若湘问:“你们在此处做什么?”御前侍卫向来不往后宫走动,如此大张旗鼓守在枕霞阁,想必与前些日无端端冒出的刺客有关。未等苏雀回话,若湘又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占着地方,我们怎么煮茶?”她双手叉腰,那真是一丁点都不害怕。
苏雀说:“我们都站在空地,并不妨碍姑娘煮茶。”他眼神一扫,周围将士自动退至暗黑墙角之处,哗啦啦空处一大片地方。
若湘仍然气鼓鼓的,提了火炉茶壶到廊下,避开苏雀众人。
暮秋过来,见风雪肆虐,若湘脸上头上扑满了雪絮,便从小库房中取出竹帘,搭了梯子挂在廊檐上。若湘替她扶着楼梯,“他们呆会就走了,倒不必挂帘子。”
帘子垂落,挡住一些风雪。
“只怕要好一阵呢。”暮秋望着装备齐整的禁军内卫,神情凝重,“反正帘子挂着也不碍事,天晴了,卷起来就成。”语毕,木兮那厢提来大桶热水,压低了声音问:“里头如何?”
若湘发笑,“好着呢。”
康熙随手抄了半页经书,妥妥的瘦金体,笔迹瘦劲,独特又好看。蓅烟撑着腰,满脸孕妇相在旁边观摩。康熙撂笔,蓅烟俯身吹干笔墨,然后夹进自己抄誊的经书里。
“干嘛?”
“以次充好。”蓅烟狡黠的笑。她就不信太后还能一页一页的纠着字眼看。
“你胆子不小啊,竟敢糊弄太皇太后。”康熙抽出自己写的那页,揉成团,丢进纸篓筐里。没写完或是没有写都不紧要,还能找到不写的理由。但若是“以次充好”,罪责可就大了。蓅烟道:“干嘛丢了?”她急哄哄钻进纸篓里翻捡,又把康熙揉碎的废纸找出来。“此乃御笔,怎么能丢了?我要留着,万一哪天我出了宫,能拿出去卖钱呢。”
康熙哭笑不得,“你打算几时出宫?”
蓅烟把宣纸叠好,打开书格中的小抽屉,齐齐整整放好,“哪天不高兴了,我要回长沙去,旁的家具、朱钗都算你的,我不要。这些宣纸笔墨是我捡的,可以带走。”她倒想得久远万一儿子斗不够四爷,万一女儿要和亲,她总要随身带点值钱的东西远走高飞呀。
“你父母、姐弟都在京城,长沙已经没有你的家了。”康熙说。
果然是有阴谋的,若不然怎会费尽心思把江家老老少少的全部请进京?康熙从身后抱住蓅烟,鼻头蹭着她的耳尖,狡黠道:“这辈子,别想离开朕。”
“哼。狡猾!”蓅烟噘嘴看他,娇羞中含着俏丽,欲迎还却,“不是说,说几句话就要走吗?茶也喝了,字也写了,该走了吧?!”她嘴里揶揄他,人却转过身攀住他的脖颈,歪着脸朝他笑。康熙拿胡须扎她的额头,他知道她喜欢。
“朕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你还想管朕?”他蛊惑着,慢慢吻住她的鼻尖,伸手取下她髻边的发簪,发髻散开,落下满肩青丝。他的指尖似火,一颗一颗解开她胸口隽着海棠紫花的白玉纽扣,抚向她隆起的肚子,不知不觉的吻过去。
蓅烟身前发凉,不由说了一句,“冷。”
康熙将她囫囵整个儿裹在怀里,抱了片刻,便躬身拦膝像抱五六岁小儿似的,整个将蓅烟举起,穿过花厅一路走进寝殿。两人扑倒在黄花梨月洞门的大床上,蓅烟嬉笑着往床里滚,躲去康熙火热的双手。康熙戏谑的盯着她,半跪着朝她走去。
他捉住她白如瓷玉的脚腕,邪魅道:“你跑不掉的。”语气不像是皇帝,倒像是长沙阴暗小巷里的登徒子。蓅烟翻着滚直笑,她胜在身体底子足,怎么折腾肚子小孩都无事。她拿脚心抵在康熙肩膀,“我不跑,但就是让你吃不着。”
康熙抓着她的脚往外拖,看着力道十足,其实只用了一成的气力。她踹,倒也没有真踹,但用的力却有七分。好在康熙身形灵敏,她想踹但总没踹到。两人在床榻里打情骂俏,听墙根注意里头动静的侍卫宫女都羞红了耳根脖子。
若湘在廊下煨着热水,里头主子可以放肆玩,底下奴才们可都要时刻准备着。只要里头唤人,外面就得立刻送上热水、巾帕、衣物、床被等物。若湘是黄花大闺女,虽说跟着蓅烟渐渐知道了些男女之间的情事,但幻想多过于实践,每当里头床榻摇摆之声,她就有种推开窗进去瞧一眼的冲动。她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康熙和蓅烟到底在干什么。
和她一样在听墙根的还有苏雀。
苏雀乃御前侍卫,身居要职,以前甚少在后宫走动,但每回康熙在西暖阁临幸后妃,都是他在墙头墙尾的护卫。他是尽职尽责之人,除了康熙,任何人的话都当耳边风。所以,他虽然目的和若湘不一样,行为却没有区别。他们一个站在东头,一个站在西头,背对着背,谁也没发现谁。直到素兮不知在哪儿唤了一句,“木兮,可备好水了?”
若湘骇了大跳,连连往后退,一退就退到了苏雀身上,踩在他的脚后跟。
苏雀受惊,眨眼的功夫已经抽出刀,一刀砍在若湘脑门前,若湘“啊”的一声尖叫,旋即两眼一发黑,软软的就往地上倒去。苏雀来不及思考,长臂伸出,将姑娘揽入怀里。
若湘倒好,睁眼看见苏雀的脸几乎贴到了自己鼻尖,连个招呼都没打甩手就是一巴掌。苏雀被她打懵了,还想着解释,“姑娘误会了,你”
素兮听见叫声从宫廊深处转出来,见两人姿势暧昧,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却见若湘又是一巴掌,硬让苏雀两边脸颊都印上了鲜红的手掌印。她咬牙切齿道:“流氓!”
苏雀冷笑两声,猛然手臂一松,任由若湘咣当掉在地上。
“喂!”若湘痛得红了眼眶,翻身站起,张口就要骂,“混蛋!你干嘛松手?你是故意的!”眼睛一眨,就掉下眼泪。或许她在蓅烟身上学会的唯一一件东西,就是受了委屈我要哭,痛了我要哭,不高兴了我要哭总之,不痛快的时候,就要以痛哭来解决问题。
“你哭什么?”
苏雀七尺男儿,再铁石心肠,也招教不住有姑娘在自己面前泪流满面。
素兮快步走过来,拿帕子在若湘脸上胡乱擦去眼泪,轻声道:“有委屈好好说话,不许在大人面前失礼。”若湘越发觉得难受,又是痛又是委屈,眼泪便如珍珠似的往下滚。
素兮乃枕霞阁的掌事宫女,院子里出了任何事都有她的一份责任。她见苏雀面目僵硬,没有丝毫笑意,连忙福了福身,“奴婢叫素兮,乃枕霞阁掌事大宫女。若湘年纪尚幼,有失礼之处请大人多多担待。”说着,便扯了扯若湘,“快给大人赔礼道歉。”
在宫里,哪里有宫女的人权啊,任何的错误,首先都要怪在宫女身上。
位低者永远斗不过位高者,此乃紫禁城的真理。
若湘不服,但素兮在,她没有办法反抗,渐渐也恢复了理智。她边落泪边福身,“奴婢失仪,请大人恕罪。”苏雀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动怒。
于是素兮牵住若湘的手,说:“奴婢等先行告退。”若湘抽抽搭搭的,任由素兮拉着往回走,走了几步,却听苏雀在身后道:“若湘姑娘。”若湘回头,忍不住没好气的冲他使性子,“干什么?!”她语气不善,被素兮狠狠瞪了一眼。
苏雀走到她面前,递给她一方素帕,“刚才如果你不打我,我也不会松手。咱们算扯平了。”若湘愣了半响,遽然往他手上一拍,反而怒目而视,“我不要你假惺惺的!总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最好再也不见。”她大步离开,连素兮在后面喊她也不答应。
倒是木兮,从厨房那头跑来,“素兮,热水都备好了,厨房问可要预备晚膳?”
………………………………
第一一三章:良辰美景,膏火晚宴
雪势渐渐消停,乌云散尽,天际深处竟有白光闪烁。素兮挑帘子进屋时,康熙正露着上半身,在给蓅烟系中衣的纽扣。床榻锦被凌乱,一半的纱帐勾着,一半的纱帐垂落。蓅烟就坐在勾着的纱帐外,康熙光着脚站在踏板上给她穿衣。
蓅烟拿手指戳戳康熙的臂膀,笑得眉眼弯弯,“给我看看你的二头肌。”
“二头肌?”康熙不明白。
蓅烟捋起袖子牟足了劲给他做了个示范,康熙疑惑的照着做了一遍,他肌肉群发达,做出的效果与蓅烟全然不同。蓅烟看得流口水,两眼冒红心,伸手又捏又摸,嚷道:“腹肌,我要看腹肌!”她的掌心直往康熙肚子摸去,吓得康熙往后一退,似笑非笑道:“怎么?还想呢?”他倾身在她耳侧咬耳细语,也不知说了什么,羞得蓅烟往他腰间一拧,“讨厌!”
康熙大笑,随手扯了件便袍披着,问素兮,“可预备浴汤了?”
素兮一直背对着两人而立,听见康熙扬声说话,才转过身,“启禀万岁爷,木兮已在偏厅备好浴汤了。”蓅烟听闻,从床榻站起,一面用绳子扎着头发,一面道:“你先去洗,我有些累了,歇一会”她怀孕后,原本就有些腰酸背痛的小毛病,被康熙一番折腾,越发觉得身子发软无力。康熙颇觉得意,诡异一笑,突然齐膝拦腰把蓅烟抱起,“朕给你洗。”
“我才不要呢”他打的鬼主意,蓅烟心里明白。再说,皇帝洗澡大堆的人伺候,他脸皮厚无所谓,蓅烟可碍着脸面,害臊得很哩。她左踢右蹬的,到底拗不过康熙,被他丢在大木池里,衣衫鞋袜全打湿了。
枕霞阁没有专门的浴房,蓅烟每次洗澡,都是以屏风为嶂,或在寝殿或在偏厅,方便奴才们提水换水。宫里洗澡不太方便,伺候主子们沐浴更衣更是一件大事。以枕霞阁为例,平素喝热茶尚且可从小茶房中烧水,或在廊下置火炉煮水皆可,但洗澡用的水太多,尤其是冬天,奴才们保不准主子们要洗多久,要添多少水,所以事前总要先预备好两大缸子的热水。夏天倒罢了,天热不觉水冷。但冬天沐浴,备好的水很容易冷却,故而厨房为了烧水一事就要费去好大一番功夫。像这回,康熙与蓅烟同浴,用的热水越发没个尽头,几乎整个枕霞阁的宫人,包括扫洒上的、茶水上的、厨房里的,全部都要派上用场。
首先厨房里炒菜煮饭的两个大灶台全部腾出来烧水,两个嬷嬷喂柴火,厨子们帮着往天井提水,等水开了,再由能在主子跟前露脸的太监、宫女一桶一桶快手快脚的提去主屋。到了主屋门口,再由若湘暮秋等几个掌事的大丫头用脸盆装好端进里屋。而真正能在康熙、蓅烟身侧伺候衣物香脂的,只有素兮木兮。偶尔素兮木兮有旁事,才会勉强让若湘暮秋打下手。
这些都是没有成文的规矩,大家都记在心里,没人敢逾越。
再说蓅烟与康熙在偏厅中洗澡,也不是随随便便的。夏天的时候浴汤里会有御医根据皇帝当时的身体状况放一些清凉去热的药材,冬天就会放一些滋补去火的,今儿因为顾及到蓅烟有孕,便什么都没放,清汤寡水,只有香脂的味道。
两人面对面坐在水里说话,康熙半仰着身体,躺在浴汤上,舒了口气,“真好。”
蓅烟往他脸上撩洗澡水,头发湿漉漉的甩在胸口,“今儿还回乾清宫吗?天都黑了,该用晚膳了,至少吃了晚膳再走嘛。”康熙阖眼养神,“不走了。”
“不走了?你要歇在枕霞阁吗?”蓅烟有些惊喜。
“嗯。”康熙淡淡的,眼睛都没有睁开,“近来连续数日熬夜处理国事,朕不累,大臣们也乏了。”蓅烟起了兴致,往他面前挪近几分,道:“转过来,我给你洗头。”
往掌心涂了许多香脂,搓几下,揉出满手的泡泡才涂在康熙头上。此时康熙背对着蓅烟而坐,蓅烟认真的给他洗头搓澡,俨然一副小家碧玉贤淑媳妇儿的味道。等给康熙洗净,天已全黑了,素兮点燃了灯,悄声道:“主子不宜在水中泡太久,身体易染湿气。”
康熙先起了身,**的把蓅烟从水里捞出来,见她清水芙蓉,素净秀丽,便忍不住裹着水雾往她额头亲了两口。素兮拿着毛巾要给蓅烟擦拭,康熙却笑眯眯道:“朕来。”
蓅烟才不让他得逞,光着脚就跑了,径直扑上炕,拿毛毯裹住自己。
两人闹了好一会,闹得羊毛地毯都湿透了,才罢休。是素兮木兮在里头当差还好,如果是若湘在里头当差,啧啧,怕是要弄得人尽皆知的。
好不容易穿戴齐整了,没等蓅烟反应,康熙已唤来孙国安,“叫人把紧要的几封折子拿来。”孙国安方才在茶房打盹,昏昏沉沉的,听了康熙的话不敢怠慢,随即去了。
蓅烟不满,“说好的休息呢?怎么还要看折子?”
康熙捏着她鼓起腮帮子,笑道:“在你这儿就是休息了。”他语气轻松,确实没有往常的肃穆庄重,又道:“呆会朕有个惊喜给你。”
蓅烟对任何惊喜都提不起兴趣,反正也就那样嘛。
现在的江蓅烟,物质水平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想要诱惑她讨好她,一般的人根本做不到了。而另外一方面,想要让她高兴,也没有以前容易了。
康熙在小书房里批折子到夜里**点,连晚膳蓅烟都是一个人就着炕桌吃的。到了半夜,寒冷刺骨的夜空居然有星子钻出头脸,一颗两颗,洒满了整个天际。蓅烟歪在藤椅里睡过一觉醒来,发现康熙还在批折子,便忍不住埋怨,“明儿再批吧。下回你要看折子,就在乾清宫里看,别到我这儿来要陪我又不理我,哼。”
小书房没动静,康熙好似压根没听见。
蓅烟为了引起注意,故意大了声音往外喊:“若湘。”若湘蹦蹦跳跳从外面跑来,满脸红光,笑意盈盈,额上还布着小汗珠,她欢喜道:“主子,您有何吩咐?”蓅烟愣了愣,有点看不明白,倒没往深处想,只是道:“你乐什么呢?我有些饿了,你给我烤红薯。”
“大半夜的吃红薯,小心胀气。”她直言直语,一点都没揣摩蓅烟的心理。
蓅烟眼睛睨着小书房的方向,愈发大声道:“让你烤你就烤”她鼻子灵敏,闻见若湘带进屋的一股异香,“你身上是什么味儿?怎么有点像孜然”
“呃呃”若湘支支吾吾,猛然间,朝小书房道:“皇上,奴婢可要瞒不住了。”
未等蓅烟反应,康熙那厢已转过屏风走了过来,先伸了个懒腰,才对若湘道:“东西都备好了?”若湘福了福身,“都备好了,只等您下令呢。”
康熙颔首,“去吧,让厨子预备着。”若湘答应了一声,却步而退。蓅烟蒙在鼓里,站起身要跟着出去,嘴里嚷嚷道:“什么厨子?预备什么?”康熙拉住她,从藤椅上抽了条毛毯把蓅烟浑身上下裹严实了,才半搂着她往外走,“朕给你预备了一个膏火宴会。”
素兮已笑吟吟的掀起帘子,“请皇上、娘娘往亭子后走。”
枕霞阁外面的院子里有一处亭子,乃夏天纳凉冬天看雪之地。亭子后还有一小片空地,留有鱼缸、花草等物。蓅烟被康熙牵着往前走,寒风虽烈,但他的手很暖,星光熠熠,她愿意跟着他去任何地方。她笑问:“到底怎么回事?”
康熙笑而不语。
转过亭子,陡然亮堂起来。空地上燃着两簇火焰,周围摆着数条长桌,桌上摆满了葱姜蒜油,还有大块大块的鹿腿、牛羊猪肉。一个太监凑上前,给蓅烟行了个大礼,方用长沙话说:“奴才老家在长沙岳麓区,祖祖辈辈专营臭豆腐泡萝卜,幼时家道中落入宫当了差,才得有荣幸伺候江嫔娘娘膳食。”
“臭豆腐?难怪我闻见若湘身上有怪味。”蓅烟旁的没听清,专听见了“臭豆腐”。蓅烟话音刚落,已有小太监揭开油锅,飞快的炸起豆腐来,片刻间,便端来一碗活色生香的臭豆腐。蓅烟张口就吃,结果烫了个舌头发麻,龇牙咧嘴的朝康熙笑。
康熙在长沙逛夜市时吃过臭豆腐,深觉不是什么能上台面的东西,便也不肯再吃,“没人跟你抢,全是你的,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嘴上说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实际只给她准备了一碗。乃康熙背地里下的命令,任何零嘴,都只能给蓅烟预备一份。如果她要再吃,得通过他的同意才行。
两人坐在小圆桌前,蓅烟夹了一块臭豆腐递到康熙嘴边,“你也吃一块。”
康熙撇过脸,“你自己吃。朕喝酒。”说着,身边两个御前侍奉膳食的宫女已为他斟满金桔小酒,且轻声问:“皇上想用什么菜?”
“你们都下去!”蓅烟不悦道。
………………………………
第一一四章:是宠溺,是纵容。
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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