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时关之龙腾万里-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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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延续，拨剌等各种手法的运用造成了热烈辉煌的效果。”

　　　　“六部分中正声是全曲的主体部分，主题音调充分展现，音乐由低沉忧郁发展到豪迈激昂，采用了拨剌、撮音、泛音等演奏手法，描写聂政由怨恨到愤慨的思想变化过程。全曲始终贯穿着两个主题音调的交织、起伏和发展、变化。一个是见于第二段的正声主调，另一个是先出现在大序尾声的乱声主调。正声主调多在乐段开始处，突出了它的主导体用。乱声主调则多用于乐段的结束。”

　　　　刘禅完全得益于他后世对琴棋书画等古代知识的恶补，才说得头头是道。饶是如此，面对三老如同招考博士级别的面试，他的额头多少都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庞德公不甘心，蹙了蹙眉头又问道：“何为六律、七音、八音？”

　　　　对这些古代的音乐知识，刘禅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他扬眉一笑，道：“黄钟、太簇、姑洗、徵宾、夷则、无射为六律。古之雅乐初为五个音阶，乃宫、商、角、徵、羽，后来加上变宫、变徵，从低到高排列起来就形成七个音阶，即宫、商、角、变徵、徵、羽、变宫。战国策之荆轲刺秦王日，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为变徵之声。察传日，夔于是正六律和五声。孟子日师旷之聪，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金、石、土、革、丝、木、匏、竹八类为八音。”

　　　　刘禅洋洋自得，昂首挺胸，睨视群儒。

　　　　庞德公瞪着刘禅，满脸不爽，无言以对，只好气鼓鼓呆坐一旁。

　　　　黄承彦见状，决定打抱不平，拈须高声问道：“何为雅乐？俗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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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章　智斗王粲（一）

　　　　刘禅展颜一笑道：“雅乐，即典雅纯正的音乐，乃帝王朝贺、祭祀天地等大典所用之宫廷音乐。与之相对的就是俗乐，各种民间音乐和外来音乐。然而，宫庭中宴会有时也用俗乐，称为燕乐。历代俗乐都很流行。庄暴见孟子日，寡人非能好先王之乐也，只好世俗之乐耳。”

　　　　众人频频点头，满是赞许之色。

　　　　刘禅摊开双手，又展颜一笑道：“雅乐可称之为阳春白雪，俗乐则称之为下里巴人！”

　　　　话音刚落，刘禅的话逗得众人哈哈大笑，捧腹不已。

　　　　司马徽神色颓废，言不由衷地哀叹道：“想不到，林公子小小年纪，便有此造诣，真是天生奇才。如此出色之声律神童，定是乐圣杜夔杜公良亲传弟子无疑！”

　　　　刘禅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心道都是你们问我，现在轮到我问你们了，哈哈。

　　　　刘禅计划停当，淡淡笑道：“水镜老先生，小生请教一个问题，可否？”

　　　　司马徽先是一惊，转念一想，明白了刘禅制用意，俄而一笑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刘禅转了转眼珠，笑道：“曹氏父子与大汉流行之音律有何关系？”

　　　　司马徽却不回答，却是目视王粲，王粲会意站了起来。

　　　　刘禅举目视之，只见王粲三十有六，状貌不扬，眉毛稀疏，面容蜡黄，孱弱清瘦，一看就是药罐子病秧子。他十分纳闷，王粲已在前两年归曹，为何出现在这里，难道他是来协助司马徽的？

　　　　正在刘禅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王粲已站起来，摇头晃脑道：“林公子，就由吾回答这个问题吧。曹丞相、子桓五官中郎将、子建公子乃当今文坛的领军人物。丞相雄才伟略，英明神武，其诗文深沉慷慨，气势雄浑，心系民生，开一代诗文之建安风骨。如今大汉之乐叫清商乐，又称清商曲，多为女乐歌舞。张衡的西京赋日，促中堂之狭坐，羽觞行而无算。秘舞更奏，妙材骋伎。妖蛊艳夫夏姬，美声畅于虞氏，始徐进而赢形，似不任罗绮，嚼清商而却转，增婵娟以此豸。曹氏父子都爱好清商乐舞，曾依清商三调的乐曲写了很多配合歌舞的诗歌。”

　　　　说到曹操父子，王粲两眼发亮，声音颤抖，显然十分激动，语气也是恭敬万分，赞誉有加。

　　　　刘禅看在眼里，十分气恼，神情满是不屑。

　　　　王粲脸色满是神往，继续滔滔不绝道：“曹公莽莽，古直悲凉。曹公非常喜欢清商乐，亲自参与制作。登高必赋，及造新诗，被之管弦，皆成乐章。其开创之悲凉诗风也强化了清商乐哀怨之声、以悲为美的情趣。建安十五年冬，曹公在邺城修筑好铜雀台后，在朝廷增设清商署，设立乐官清商令专门负责清商大曲的收集、整理，以及歌舞艺人的召集培养。为清商大曲的形成和发展准备了人才条件、演出场所和物质条件。依靠曹丞相一己之力，大汉音律始有今日之盛，可谓居功至伟！”

　　　　“好！仲宣博闻强记，多才多艺，不仅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想不到在音律上也有如此功底。真乃不世之奇才也！怪不得丞相如此重用于你。”司马徽眉开眼笑，抚掌大笑，赞不绝口。

　　　　庞德公、黄承彦等名士也纷纷叫好，赞叹不已。

　　　　等众人消停以后，刘禅独自鼓掌不已，清脆的掌声在石洞里回荡，十分的突兀刺耳。

　　　　众人面面相觑，惊愕不已。

　　　　刘禅高昂着脑袋，两眼望天，侧着小脸，冷哼一声，故意道：“这瘦子是谁啊”

　　　　此言一出，王粲勃然色变，指着刘禅，尖声怒道：“你说谁？！”

　　　　“说你呀！还有谁，明知故问。”

　　　　“你怎么出口伤人呢？”

　　　　“我还想打你呢！像你此等卖国求荣趋炎赴势之徒，还怕脏了小爷的手！”

　　　　“林公子，不可无礼！你可知道他是谁？”司马徽愠怒道。

　　　　“此等无名之辈，怎能入我东海小白龙之法眼！”刘禅脸色不改，两眼翻白，语气不屑道。

　　　　王粲气得浑身发抖，脸色一时青，一时白，一时红。

　　　　司马徽沉声道：“林公子不可无礼，他就是建安七子之”

　　　　刘禅打断道：“什么建安七子？！吾只知道建安天子，从来没有听说过什捞子建安七子！”

　　　　王粲冷笑道：“井底之蛙，孤陋寡闻！”

　　　　刘禅指着王粲，奸笑道：“大胆王粲，你竟敢说建安天子是井底之蛙孤陋寡闻！你这是大逆不道，想造反不成，只怕有好事者告你上朝廷，你王家就被满门抄斩株连九族！我小白龙识尽天下英雄志士，却不识尔等大汉逆贼。”

　　　　王粲脸如死灰，张口结舌，气得不停咳嗽，怒道：“你你”

　　　　司马徽怒道：“休得无礼！他被曹丞相封为关内侯，子其诗赋为建安七子之冠，又与曹植并称曹王。”

　　　　刘禅不怒反笑，突然整理衣冠，向王粲深深鞠了一躬，装作谎诚惶恐的样子，正色道：“原来是关内侯王大人！小子有眼不识泰山，真乃死罪死罪。”

　　　　刘禅转变得飞快，王粲一时反应不过来，竟然张口结舌，不知说什么好。

　　　　司马徽脸色稍缓，挤出一丝笑容，道：“这才像话！”

　　　　刘禅呵呵一笑，向司马徽揖手道：“请问司马老先生？如今大汉姓刘，还是姓曹？”

　　　　司马徽猝不及防，略一沉吟，懦懦道：“当然姓刘！”

　　　　“既然姓刘，曹操有何权力封王粲为关内侯，又何德何能称曹王？！难道他要称王造反不成？！”

　　　　“这”司马徽支支吾吾，嗓子被噎住，竟然说不出话来。

　　　　刘禅一改嬉皮笑脸，声色俱厉道：“曹操欺君罔上，挟天子以令诸侯，托名汉相，实为汉贼！”

　　　　话音刚落，洞中众人尽皆失色，噤若寒蝉。

　　　　王粲刚刚被刘禅前倨后恭所迷惑，然而刘禅又突然变脸，直接斥骂曹操。曹操对他有知遇之恩，与曹丕、曹植情同兄弟。

　　　　王粲不禁条件反射，戟指刘禅斥道：“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诽谤当今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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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章　智斗王粲（二）

　　　　刘禅毫不留情，呵呵笑道：“小爷就要痛骂曹操老贼！我就骂他，他能把吾怎么样！王粲，你要搞清楚，此地乃是刘皇叔治下之南郡中卢国，并非曹阿瞒之领地，何惧之有！吾实在没有想到，原来惊才绝艳的王粲，竟然是曹操的走狗，难怪反应如此之快，激烈如斯，如丧考妣！”

　　　　王粲激愤道：“曹丞相忧国忧民，雄才伟略，足智多谋，雷厉风行，横扫群雄，拯救万民，匡扶社稷。如今海清河晏，歌舞升平，国家安定，百姓安居。可谓劳苦功高，功盖寰宇！你怎么能污蔑有大功与于国的曹丞相呢？”

　　　　“呵呵！曹操乃窃国巨奸，天下皆知！前有陈琳之讨贼檄文，后有荆州军之诛魔令，历数其滔天罪行，所谓曹操之心，路人皆知！”刘禅冷笑道。

　　　　王粲欲言又止，却是应声不得，只好涨红着一张瘦脸，瞪着刘禅。

　　　　“陈琳之讨贼檄文相信大家早已熟而能详。荆州军之诛魔令还甚为新鲜，吾且为主公朗诵之。”刘禅笑道。

　　　　不容司马徽、王粲说话，刘禅背诵起来：“自群凶犯驾，天子东狩，操劫车驾于许。以狼子野心欲行吞天之举，私设霸府而空架皇权，挟天子以令诸侯，欺君罔上，目无君父，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赞拜不名。豺狼野心，潜包祸谋，卑侮王室，败法乱纪，坐领三台，独霸朝政，爵赏由心，刑戮在口，所爱光五宗，所恶灭三族。曹魔素无人性，所作所为皆畜举兽行，为世人所不耻。伐南阳张绣之婶，寝典韦曹昂之尸，行兽淫禽交之乐。私窃三公之位，帅丘中郎将摸金校尉，亲临盗墓，破棺裸尸，破肚掏心，掠取金宝。举国震惊，人神共愤！操魔视平民如草芥，杀人如麻，血流成河，流血漂橹，尸横遍野。其层层尸首、污迹遍地，尽长江之水，不可荡涤其累累白骨、罪恶滔天，穷南山之林，罄竹难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今天下汹汹，曹贼横行，竖阉荼毒，汉室衰微，社稷蒙尘，贼寇横行，百姓遭难，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曹魔实乃窃国之大盗、千秋之逆贼、万古之巨奸、不世之恶魔！此獠恶狼，天下共讨之，人人可诛之！”

　　　　声音洪亮，抑扬顿挫，声情并茂，一字不差。

　　　　刘禅的出色才情表演，惊得在座之高士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王粲更是面如土色，手脚冰冷，震惊得无以复加，久久说不出话来。

　　　　因为王粲本身就有过目不忘之才。写文章总是一挥而就，从来不用修改。有一此，王粲和友人同行，看见路边有座古碑，王粲只朗读了一遍，就一字不差把碑文背诵了下来。还能把打乱的围棋重新摆好，连一道误差都没有。他做梦也想不到刘禅的记忆力也如此惊人。

　　　　司马徽脸色阴沉，抚须沉思，心头巨震，思忖着难道上天又要降临新的五小瑞兽来到人间不成。

　　　　这个林川真的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刘禅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暗道：小样的，吾就是此文始作俑者，肯定是手到擒来，分毫不差啊。

　　　　“此文大妙！真乃千古奇文！”一名二十出头相貌堂堂的年轻高士拍案叫好，霍然起立。一袭青衫飘飘，玉树临风。

　　　　“一代文刺剑客陈琳，以讨贼檄文极其潇洒地刺了曹老贼三剑，招招戳到要害：第一剑，由远及近，专刨曹家祖坟。第二剑，由己推人，专抖狼狈发迹史。第三剑，居高临下，专陈不臣劣迹。乱臣贼子曹操不仅残害忠良，而且亲自破棺裸尸，掠取金宝，还不如聚啸绿林的毛贼。前后三剑，剑剑见血，招招封喉。尤其是份量最重的最后一剑又准又狠。令曹贼卧榻览之而冷汗直冒，头痛顿愈。此文骂得淋漓痛快，极富煽动力，为天下仁人志士大大出了一口恶气！”青衣名士笑道。

　　　　“此诛魔令与陈琳讨贼檄文有异曲同工之妙。全文大笔如掾，浓墨重彩，目标明确，直指曹操，一针见血，直截了当，切中要害。条理清晰，不蔓不枝，一气呵成。层次分明，哀梨并剪，重峦叠嶂。结构严谨，蹙金结绣，浑然一体。有理有据，引经据典，旁征博引。更兼气势磅礴，笔酣墨饱，排山倒海，横扫千军！真是妙不可言，笔头生花，真乃于无声处听惊雷。如此精悍犀利之文，犹如匕首投枪，又象大刀阔斧，刀刀喷血，斧斧见骨，兵锋锐利，推山破岳，所向披靡！不容辩驳！”青衣名士洋洋洒洒，滔滔不绝，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青衣名士意犹未尽，长身玉立，双目发亮，脸上露出神往的表情，谓然长叹道：“如果说陈琳乃一代飘逸文刺绝伦剑客，那此文作者便是一代厚重文刺雄壮刀客！无怪乎，天下文士皆传日，文林至尊，讨贼檄文。号令天下，莫敢不从。诛魔一出，席卷兵锋！诛魔令一出，可抵百万雄兵，故荆州军当阳一战，便全歼曾经天下无敌、不可一世的虎豹骑，横扫虎步关右的夏侯渊，杀敌数万，取得酣畅淋漓的辉煌战果！真是痛快之极！”

　　　　“杨虑杨威德，不可放肆！”司马徽气得扬着雪白的眉毛，指着青衣名士怒道。

　　　　啊，原来青衣名士就是杨仪的哥哥杨虑，刘禅差点惊叫起来。杨虑少有德行，为沔南冠冕。在襄阳当地大有名气，许多官员争相聘其作幕僚，但从不屈身担当，故有“德行杨君”之号。

　　　　刘禅看到杨虑正气凛然，气贯长虹，文采飞扬，忠肝义胆，心中十分喜爱，生出了招揽之意。看来此行不虚，定要把此君招揽于麾下。

　　　　“水镜先生请息怒，吾不过是就事论事，有感而发。诛魔令与讨贼檄文所陈述实事求是，曹贼确实是窃国巨奸，罪大恶极，罄竹难书，董卓第二！”杨虑文质彬彬，对司马徽深施一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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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章　智斗王粲（三）

　　　　“威德弟所言极是！为兄支持你。曹操狼子野心，天下皆知，可谓臭名昭著，早晚为天下人所唾弃。曹贼所作所为，皆不过是借复兴大汉帝国之名，行建立曹家王朝之实罢了。王粲，你这个曹操的刀笔小吏，只不过是曹贼用来修饰曹家王朝门面的一块装饰品，为虎作伥之跳梁小丑。他日曹操父子篡权夺位成功，我大汉社稷崩溃江山覆灭之时，便是你王粲一步登天上位千古叛臣之日！”一灰衣名士越众而出，意气风发朗声道。

　　　　刘禅举目观之，原来是杨仪的族兄杨颙杨子昭，此人乃襄阳郡人，居于沔水旁蔡洲西徊湖之下徊，杨仪居上徊。

　　　　刘禅大喜，急中生智，作揖道：“两位杨家精英高士仗义执言，忠君爱国，豪气干云，加之长得样貌英俊，仪表堂堂，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忠肝义胆，高风亮节，惊才绝艳，文武双全，雄才伟略，真不愧为沔南冠冕，天下英豪！”

　　　　“中天久仰两位高士之大名，如雷贯耳，声震荆襄，名扬天下，闻名遐迩，深为林某倾慕不已，神交已久。早想寻找拜见讨教，谁知踏破铁鞋无觅处，不想今日在水镜先生宝庄得以相见，真是三生有幸，吾真的是激动万分啊。”刘禅两目发出异彩，脸色潮红，装作激动万分的样子。

　　　　“林公子过誉了！林公子才真正是人中龙凤，才中翘楚。今日得以认识您，也是我们兄弟俩之荣幸。”杨虑、杨颙也拱手回礼，不卑不亢地微笑致意。

　　　　三人一唱一和，互相恭维，相互吹捧，全然不考虑其他人之感官。现场气氛显得十分诡异，神秘，尴尬。

　　　　赵云、向宠、杨虑、庞林、董恢、殷观、尹默掌声雷动，纷纷叫好。

　　　　刘禅冷目观之，只见司马徽、司马芝父子，庞山民、蒯祺、傅巽、刘先、王粲、裴潜、刘廙怒目而视。李衡、张悌、李仁不置可否。庞德公、黄承彦沉默不语。

　　　　刘禅一看形势，心如明镜，现场已经泾渭分明了。

　　　　司马徽、司马芝、庞山民、蒯祺、傅巽、刘先、王粲、裴潜、刘廙必定是亲曹派，杨虑、杨颙、庞林、董恢、殷观、尹默乃拥汉一族，李衡、张悌、李仁必定是投江东无疑。庞德公、黄承彦已是老人精了，无意卷入纠纷之中，随时充当和事佬进行调停。

　　　　为挑起更大的事端，刘禅决定火上浇油，他用手悄悄拉了拉赵云、向宠的衣衫。

　　　　向宠会意，率先开火，慷慨激昂道：“王粲，汝出身于名门望族。曾祖父王龚顺帝时任太尉，祖父王畅灵帝时任司空，俱位列三公。乃父谦曾任大将军何进的长史。汝王家世代沐浴皇恩，世代忠良，却到汝这一代嘎然而止。汝少有才名，为大学士蔡邕所赏识，日汝有异才，吾不如也。吾家书籍文章，尽当与之。因关中骚乱，汝前往荆州依靠刘表，客居荆州十余年。因刘表不予重用，有志不伸，心怀郁郁。汝怨天尤人，不发奋图强，不思进取，不思报效皇家厚恩，竟然欺师灭祖，不听祖宗之训，竟然不顾廉耻投于曹贼，为虎作伥，欺凌君上，对图谋篡权夺位的曹贼歌功诵德，极尽讨好献媚之能事。他日在九泉之下，汝有何面目见汝之列祖列宗！”

　　　　王粲气得双眼喷火，瘦弱的身材颤抖不已，如同狂风暴雨风中的小树，瑟瑟发抖。

　　　　王粲指着向宠，气急败坏斥道：“汝是何人，竟敢在水镜先生面前咆哮，大放阙词，信不信把你们捉去曹丞相哪里治罪。”

　　　　赵云声若龙吟，声色俱厉，朗声道：“王粲，你真的是大言不惭。如此大才却心甘情愿充当曹老贼丞相掾，这个小小的刀笔吏，用超世才情去给曹贼三父子溜须拍马阿谀奉迎，为了这区区关内侯而低眉顺目摇尾乞怜，用生花妙笔为大汉反贼歌功颂德拼命鼓吹！哪里有半点文人风骨，名士正气！你与我大汉忠义之士边让、杨彪、孔融、赵彦等相差何止一万八千里！王粲，你就是背叛大汉卖主求荣的小人逆子不肖子孙！算是丢尽了你山阳老王家列祖列宗的脸了，如他们泉下有知，必定便成厉鬼教训汝这不肖子孙！”

　　　　赵云双目如剑，直刺王粲。王粲心虚，脸色煞白，竟然不敢直视，低下头颅，沉默不语。

　　　　步练影听出赵云的声音，芳心大喜，星眸掠过一丝异彩，目不转睛地盯着赵云的一举一动，一音一频。

　　　　良久，王粲鼓足勇气，终于抬起头来，昂首挺胸，怒道：“黄巾之乱以来，天下汹汹，纷纷攘攘。超世之杰曹公乘乱而起，揽申、商之法术，该韩、白之奇策，运筹帷幄，横扫宇内，用兵如神，仿佛孙吴。出奇制胜，鲜有败绩，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故能东擒虎布，北败强袁，破袁术于寿春，平张绣于宛城。铁戈北指，蹋顿授首挥军南临，刘琮束手。十数年内，宇内平静，海波不扬，天下太平，海清河晏！丞相真乃周公再世，伊尹重生！”

　　　　话音刚落，司马芝、庞山民、蒯祺、傅巽、刘先、王粲、裴潜、刘廙欢声雷动。向宠、杨虑、杨颙、庞林、董恢、殷观、尹默喝起倒彩来。司马徽微微一笑，庞德公、黄承彦却是不动声色。

　　　　“哈哈哈！真乃可笑至极！王粲你真不愧是数典忘祖之超级马屁精！为曹贼准备了这么华丽之辞藻，虚假之说词。他日曹老贼称王称霸，首功非你莫属！”刘禅抚掌大笑道。

　　　　刘禅斜视着王粲戏谑道：“迄今为止，曹老贼小败无数，大败有四。一大败荥阳之战。攻董卓，荥阳汴水中伏败于徐荣之手，士卒死伤甚多，万人仅剩五百。老贼为流矢所中，所乘马被创，从弟洪以马与太祖，得夜遁去二大败濮阳之战。败于吕布之手。曹操攻鄄城不能下，仓促回军，西屯濮阳，引青州兵攻吕布，被以逸待劳的吕布杀得大败。曹操驰突火出，坠马烧左手掌。司马楼异扶其上马，遂引去。濮阳大姓田氏为反间，操得入城中伏大败，几被吕布所杀三大败宛城之战。败于张绣之手。曹操讨张绣，军于淯水，绣举众降。操好色夜宿张济之妻，绣恨之，又以金与绣骁将胡车儿，绣闻而疑惧，袭击操军，杀操长子昂。操中流矢，败走，校尉典韦瞋目大骂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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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章　智斗王粲（四）

　　　　“四大败赤壁之战。曹贼收服荆州后，彻底被胜利冲昏头脑，全然不顾劳师远征，士卒疲惫天气盛寒，马无藁草北人不习水战荆州之民尚未真心归附关西尚有后患等不利因素，挥军南指，会猎于吴，水陆俱下，攻势强大。然，初战为周瑜水军打败所败，遂把水军引次江北与陆军会合。战船靠到北岸乌林一侧，操练水军，等待良机。周瑜则屯于南岸赤壁一侧，隔长江与曹军对峙。曹操中了庞统连环计，将舰船首尾连接，人马如履平地。又到黄盖诈降，曹军毫无戒备，皆延颈观望，指言盖降。离曹军二里许，黄盖遂令点燃柴草，火烈风猛，船往如箭，烧尽北船，延及岸上各营。顷刻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