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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后倾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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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当年,她听从姨妈――当时的皇后如今的皇太后,嫁给了当朝太子,尽自己所能,做个贤良淑德的太子妃。

    却不想当时的太子,并不喜好贤惠女子。不过几月,便迎娶了何家幼女,于宫中恩爱分明。

    隔年,太子继任,成了如今的顺乐皇帝,开启元武之治。她借助皇太后之力,被册封为皇后,却抵不过那狡诈何贵妃。

    短短数月,何贵妃当即便产下了大皇子,骄横跋扈,压根不将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好在顺乐皇帝虽宠爱何贵妃,却也不是什么专情的种。

    在何贵妃产后休息的时刻,便染指了自己宫中的婢女,让她怀上了二皇子。

    也多亏了顺乐皇帝的博爱,她日夜守候,终于怀上了龙子。

    却依旧抵不过小人加害,早产生下三皇子,一脚都迈进了鬼门关,愣是被小小婴儿的哭啼上拉了回来。

    那之后,她的皇后之位方才巩固,也得了顺乐皇帝不少青睐。

    她更是借此,在下一年,产下了四皇子。

    因而,她一直认为常容是生来守护她的,助她一路往上走。她更是耗尽所有心思,培育常容。

    常容自小便爱笑。时常盯着人,咯咯咯地自个儿笑起来。

    就连顺乐皇帝都说,每每抱着这小家伙,当真觉得心情舒畅,半点忧虑都消散了。

    而四皇子小时候哭得大喘气,常容都还会用小手臂勾着弟弟,像是在逗他开心。

    韦皇后以为,他这辈子的福分都要靠着常容了。

    万万没想到,常容不过五岁,便被奸人下毒。若非清远真人刚巧游历至京城,他的小命早就不保。

    常容少小离家,韦皇后便只得把心思地搁在四皇子身上。

    但一日日瞧着他长大,却发现这孩子,同她的常容无法相比。

    常源这人善嫉妒,工于心计。只要是他想要的,他必定要想方设法得到。

    这性子倒是很得他们韦家人喜爱,道是男子便该如此。硬气,不软弱,不扭捏。

    只是,常容回来后,这般几个月,常源已是三番五次想陷害他,要置他于死地。

    兄弟一人手心一人手背,皆是她从心头上割下来的肉,伤着哪个,她都是不忍的。

    得喜弓着身在旁边等候许久,方才听到皇后娘娘感慨似的说了句,“若有朝一日,源儿登上高位,可还会放过他这同胞兄长?”

    旁儿的得喜自是不敢回答。

    韦皇后又想,而若是常容继任大统,以他那善良的性子,自是不会多为难兄弟的。

    有些决策,好似也没那么难决定了。

    ――――――

    常容在浴房洗漱之时,尚在想着,稍后得仔细问问,皇后是否给了凤子倾赏赐?

    若是没个赏赐,自是说不过去,他也得自个儿赏了凤子倾些好东西。

    常容穿着一身中衣走出来,头发还有些湿。

    赵忠亲自跟在后头,拿着布巾仔细地拢着他那长长的黑发,跟随着他,进了里面屋子。

    常容在木椅坐下,外头随即跟进来两个宫女,接过赵忠手中的布巾,仔细地伺候着常容将头发擦干了。

    虽然常容依旧觉得被人伺候很是不习惯,但见她们个个都小心翼翼,只得面容镇定从容地随她们伺候。

    只怕自己一句话,便让这些个人小胆子被吓坏了。

    等赵忠伺候着他到房间里头时,常容方才问道:“连侍卫呢?”

    赵忠正去将灯笼挑暗了些。

    听言,赶忙回过身,走到常容跟前,回答道:“连侍卫跟着主子回来后,便到底下待着命。就是主子去皇太后那边请安时,得喜公公特意来了趟,说是皇后娘娘有重赏,奴才领着连侍卫去领了赏。而后,接班的人来了,连侍卫便下去歇息了。”

    常容想,母后一向仔细,赏赐定当是会有。

    但他自个儿没有赏赐过凤子倾什么,不若明日去找找有什么好玩意儿,赏赐一些给他罢了。

    赵忠瞧着主子在灰暗房间里低头发闷,仔细又问了句,“主子,可是有什么要吩咐的?那奴才这便去请连侍卫过来?”

    常容摆手,“不必了。你且下去吧,我自个儿练习完今日的功课,便直接歇息了。”

    赵忠领命,走到外头屋子,依旧守着。

    常容虽离开了青林山,但却是保留了之前的习惯,每日定要完成功课,才会睡下。

    他的青林剑法已学到了第四式。

    前面招数虽然熟烂于心,但为了更上一层,每日做功课,都会将口诀默念几遍,结合心中幻化出的剑法招式。

    凝结真元,以无招之势练就有招剑法。

    剑心握息,瑞光环生,临渊而过,飞灵在天,

    点心丈芒,攻凌越智,聚风云变,云齐九霄。

    运筹帷幄,凝江一笑,拢天合起,散风长啸。

    恒古尖峰,纵卧金沙,日月相伴,千秋万古。

    ……

    常容于床铺上闭目打坐,心中默念口诀。

    青林剑法前四式,共计十六招。每一式每一招,都在他心中随影变幻。

    他心中恰是有一个小人才常容,拿着宝剑,一招一式,奋力挥舞而过。

    正练到气结之刻,不知哪儿忽然飞来一只彩色凤凰。

    先是在他头顶上盘旋,而后飞落在他的肩头。仰头鸣歌片刻,彩色凤凰又落在地上,幻化成了一名妙龄男子。

    那男子身穿一身白色长袍,风衣翩翩,姿态迷人。

    他迈步缓慢朝自己走来,忽而向他伸展开了手臂,像是一个宽阔的怀抱,等着他自投罗网。

    那男子瞧着他,一双眼睛异常明亮。他说,“硬块头,到我这儿来。”

    他呆然走过去,被那男子抱住。

    男子在他耳畔说道:“可想要我?”

    ……

    坐于床铺上打坐的常容额头满是汗水,眉宇拧紧,神色恍惚。嘴唇微微张开,“子、子倾――”

    凤子倾幻化成小鸟模样,从窗纸穿过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他心道,不好,这硬块头练功走火入魔了。

    凤子倾落地,化成人形,上前一步,伸手点了他的穴道,以手掌反压于常容头顶,欲将他体内乱串的真气压下。

    凤子倾以真气从他头颅进入,追寻他体内那七八道乱串的真气,想要将其往回收,却发觉那力量之雄厚,让人震惊。

    随即,他再不敢小视。

    将常容翻过身,自己也坐于床铺上,拉起他的双手,双掌心相合,以自身之力,缠住那几道犹如兔子般乱跑的真气。

    ……

    常容睁开眼的时候,瞧见的是凤子倾逼近的那张脸。

    “子倾?”

    凤子倾面有担忧,问道:“你感觉如何?”

    “子倾?”常容扶着额头想起身,“我……”

    “诶,谁让你起了,给我躺着。”凤子倾伸手抵着他胸膛,将人压了回去。“你做功课的时候,差点走火入魔。”

    常容平躺在床铺上,往上望着眉色清秀的凤子倾,心中恍惚想起方才的那个梦魇。

    那个男子走过来,环抱住他,问他,“硬块头,你可要我?”

    他又想起,在回京途中,凤子倾曾同他说起过,小时候曾经被拐卖。之后,有人欲将他送到外头老爷那里接客。

    用的便是后面那儿接客。

    ……

    这些念头缠绕在常容脑海中,他心中着实不淡定了。

    他不过将凤子倾当做好兄弟罢了,怎会有这样的梦魇?

    凤子倾俯身靠近他,白皙嫩滑的手掌贴在了他的额头上,“脸怎得如此红?可是还觉得不舒服?”

    常容整个人僵硬成了一条冰|棍|棒|子,硬邦邦的,只剩下两颗黝黑的眼珠子不停转动,将凤子倾瞧着。

    凤子倾忽然像是了悟了什么,低下头,更靠近他。凑上去,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那冰凉的触觉印在常容额头上,他的手脚忽然狠力抽搐了下。心道:我的娘呀。
………………………………

32。第32章 同睡

    《凤后倾城》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身为男子,与关系甚好的师兄,常容会以剑相击示好;与自己的亲兄弟,常容也能勾肩搭背以示关系密切。

    可被男子亲吻额头这般,着实是第一次。

    此刻,常容当真像是寒冬腊月里的冰棍子,冻得很是严实,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地看着凤子倾,一张笨嘴啥都说不出来了。

    凤子倾瞧着他这模样,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作什么这幅表情,跟被抢了去的小娘子似的。”

    他故意用手指捏着常容的下巴,让他抬起头看向自己。

    “不过是瞧着你心魔差点入体,担忧你慌乱,借此安慰一番罢了。作什么像是小娘子被占了大便宜的。”

    常容慌忙推开他的手,“我我我、我才不曾如此……”

    上一世,凤子倾将常源误认为是恩人,经历过各种男子之事,他自当是知道男子与男子之间的情感归属何处。

    这一世再遇常容,他的初衷是需将恩情还了;可再单纯的初衷,也敌不过两人这般相处。

    凤子倾一向明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想做的是什么。恩情他要还,可这人他再不能只当做恩人了。

    只是瞧着他的小恩人好似什么都还未明白,他也不急着让常容明了。他们有的是漫长的时间罢。

    凤子倾坐起身,眼眸垂下,再抬起时,俨然变成了另一幅正经模样。

    “我不过是来同你商论今日之事罢了。”

    凤子倾挺了挺腰,觉得这般正经的姿势太累人,干脆往后靠在木床板上。

    “我早同你说过,常华头顶‘天才’的名号,自是会遭人妒忌。这般刺杀,只怕不止一次,往后还需多加注意。”

    常容点头,也跟着坐起身。

    “今日之事,定当要调查清楚。若往后一直如此,对华儿不利。”

    凤子倾轻笑一声,轻佻问道:“你当大理寺真是你一人能做得了主的?此中牵扯之人甚广,你想要揪出凶手,别人却并非想如此。我敢同你打包票,那名黑衣人定然活不过今晚。”

    笑话。

    此次刺杀幕后策划者可是常源,皇后娘娘就算对常容百般疼爱,也不会就此让自己的另一爱子深陷险境。

    常容一听这话,当即跳起来,“如此,那我们可要去护住他?此人遭灭口,线索岂不是就此断了?”

    凤子倾拉住常容,让他重新坐下。

    “你个呆傻硬块头。那些人若是想要灭口,凭借你现在之力,岂能抵挡得住?”

    常容终于对他口中一直提及的“他们”有了疑惑。坐在原地半响,他抬眸问道:“你可是知道,哪些人要害华儿?”

    凤子倾依旧一副平淡模样,眉宇微微挑起,说道:“实话同你说了。我心中在意的不过你一个,何人要刺杀常华,或是加害其他人,我一概不在意。我要护住的只一个你。”

    常容方才被自己强压住的心跳,再次翻滚而来。

    ――我心中在意的不过你一个……我要护住的只一个你。

    常容心道:这般的话,他怎能说得跟吃饭睡觉一般平常呢?他几个意思?

    不等他思考个所以然来,凤子倾又说道:“只是你这人心胸广阔,博爱四方。哪个同你好的,你都恨不得照顾人一世。我也只得随了你,将你要护着的人都妥善护着罢了。”

    常容心尖又是一跳。

    “你既有这般多的人要护着,那你的肩头便要承当起这般重的责任。往日,我不同你说白了,不过怕你想不通。如今,我便给你分析分析局势,望你能看清自己周边的人。”

    常容对上的眉眼,“你说。”

    “自打你回京,在途中遇刺,回到皇宫,三番五次被陷害。你定当都认为是大皇子同其母妃,想要敌对你。但你可曾想过,要加害于你的人,何止他们一方?”

    “且不说回京途中的行刺,便说你在开元寺所遇之事。当时,将你引至龙头泉眼的人是谁?我也曾同你说过了。再说今日,你亲手递给四皇子的宝剑,为何会出现在云雾丛林中,为何黑衣人会以你的宝剑刺杀常华?种种不过只是预计要一箭双雕罢了。欲杀了常华不说,还要将你推上‘亲手刺杀兄弟’的恶劣之地。”

    说到此,种种都已明了了。

    自开元寺刺杀皇太后之事,大皇子一直被圈禁在殿内,不得离开半步。他宫中的人进进出出,更是有众多眼睛死死盯着。

    如今的他已是自身难保。

    他可是会在这个时候,再雪上加霜地去谋害他人,为自己引来脏水?

    大皇子并非愚笨之人。

    那还会有谁?

    二皇子?那出门不带护卫队、只会贪恋桂花糕的三公厶?

    不可能。

    这人虽然武艺不差,但手下能凭其调任的,也只不过一个黑不溜秋的面瘫侍卫罢了。

    如此,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常容面色低沉,“四皇弟为何这般对付吾?”

    凤子倾笑,“古来百人争夺千人争抢万人砍杀,不过为夺得一寸至高之位罢了。这等事,并非你不犯人,人便能放过你。现如今,我便要你一句话,你若想安然于世,我定护你周全,你若想就于高位,我上刀山下火海,也会为你铺平这一路荆棘。”

    常容不料忽而听到这般的话,瞳孔骤然瞪大,眸光闪烁地望着他。

    这一刻,他的思绪忽然飞的远了些。

    常容想起,第一次见到这男子时,他趴在地上,仰起头瞧向自己,脸上那幸福洋溢地神色。

    想起,自己同他两人趴在船板上,以银丝钓鱼。

    想起,他一路护送,犹如繁华盛开般。

    ……

    这人到底是何人,怎得能如此甘愿付出所有地对自己?

    凤子倾见他在思考,并不急着要答案。只是眉眼带笑地看着他。

    思虑片刻,常容抽回思绪,同他说道:“子倾,在青林山时,师父多次嘱咐,一人之位并非是真正的高位。人若心中有法,心中有情,能够一世安然渡过,又何苦让自己局限于那立锥之地。我常容不过想着,能够与珍重之人,一世安康罢了。”

    听言,凤子倾垂下眸,笑出了声。

    经过这两世,他怎么可能看不透这呆傻的硬块头。

    “好。不论你位于何方,我凤子倾一世都护着你。”

    常容点头,眉宇也跟着舒展开。

    凤子倾摇摇晃晃着身子,“既是决定了,那我们便睡下吧。天色已不早了,我今晚便睡在你这儿了。”

    “睡睡睡、睡我这儿?”常容一时间膛目结舌。

    “有何不可?我们又不是未曾睡一起过。”

    凤子倾半点不客气地拽了个冰凉瓷枕,平躺而下。又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躺下吧。我们再聊会儿,便可睡下了。”

    常容屹立原地不动。

    凤子倾嘴角一挑,“你可是还不想睡?难道你想同我做什么睡前的事情?”

    原本岿然不动的常容听言,随即将自己卷成一团浆糊,缩在了床板上。

    凤子倾瞧了瞧背对着自己的常容,伸手扒拉着他的肩膀,靠过去,问道:“硬块头,我既是你的贴身侍卫,往后还要护你周全。那你说,我夜夜搬来与你同睡可好?”

    “夜夜同同同、同睡?”常容结结巴巴地问道。

    凤子倾故意挑逗道:“你想着什么?我不过求贴身护卫罢了。”

    常容僵着一张脸,不知作何回答。

    “那我们便如此说好了。”

    凤子倾再不顾他,翻过身,便睡下了。

    再没听到响声,常容悄然回了头,看到那人平躺着,胸膛微微起伏,竟是已经睡着了。

    他犹豫片刻,也翻了身,平躺在其旁边,不再想那些个奇怪的事情。随即,便陷入了沉睡。

    待他睡着了,凤子倾方才睁开眼睛,仔细瞧着他。

    凤子倾想起,上一世,常源给他下的毒,无色无味无人知。凤子倾至今都未能猜透,那□□是如何渗透进常容那魁梧身躯里的。

    既是如此,他只得想方设法地在他身旁守着。

    要有谁胆敢给他吃个什么脏东西,他就能把那人削成泥。
………………………………

33。第33章 质问

    《凤后倾城》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隔日清晨,常华照旧在天微微亮起时,便来了承明殿。

    这五皇子日日前来,承明殿的守卫和伺候的內侍各个都熟悉的很,见到人只是行了礼,也不用他们通报,常华便自个儿往里面走去了。

    进到里面房间时,常华瞧见赵忠已经命人在寝室门口候着。

    两名宫女捧着金盆和端盘,见人来,蹲下身,行了礼,“五皇子。”

    常华摆手让他们免礼,对赵忠问道:“三哥可是还在睡着?”

    赵忠尽量压低了自己的身子,对五皇子行了礼,“回主子,尚未起呢。”

    常华虽然年龄尚小,但个子在同龄人中稍显颀长,穿一件宝蓝色的云图常服,腰间系着同色的金丝腰带,黑发以鎏金冠束着。

    挺直着身子,脸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他微扬起下巴,“那吾自个儿进去便是。”

    以往,常华都是如此,来的早些,会自己进常容的寝室,将常容唤醒。

    赵忠听言,弓着身,为他将门轻轻推开。

    常华身后跟着的內侍随即低下身,扶了他一把,等他进了门后,方才将门关上。

    常华兀自迈着平稳的步伐走进里头。

    常容的寝室,同常华的相比,布置简单许多。外室摆放着的矮桌上,还搁着他平日里研究的武功书籍和策论册子。

    再往里面走几步,便可看到木床。

    平日里,常华会坐在木床前,等常容醒过来。但这日,他方才走到木床前,忽然怔住了。

    床铺上躺着两位男子。

    一个身材魁梧,脸庞棱角分明,眉宇间还有着硬挺的傲气。他平躺在外侧,身子自然舒展开,身上的中衣有些凌乱。

    此人正是他的三哥,常容。

    但半趴在他身上的那位——

    头发絮乱,衣衫不整,肩头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手脚都攀在常容身上。

    不正是那连侍卫。

    常华一张脸憋成了红樱桃,手掌捏着宽袖口,一只抬起的腿迈出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

    愣是在原地驻足成冰雕了。

    片刻后,他方才将那只脚收回来。站在原地沉寂片刻,又迈步往前走。

    到床榻跟前,气沉丹田地吸了口气,伸出手指在凤子倾白皙脸庞上狠狠地戳了两下。

    凤子倾被戳醒,睁开眼睛,瞧见这白肉团子。只觉得白肉团子今日怎么忽然变成了红的了?

    白肉团子瞧着他那一眼睡眼惺忪,神色慵懒,那长长的手臂还搭在常容的胸口上。

    他心中气极,瞧了眼仍沉睡的常容,低声道:“起来!”

    凤子倾看了他一眼,像是压根没听到似的,继续趴在常容身上睡觉。

    被如此忽视的白肉团子恼怒极了,伸出去小手指,用力地顶了顶他的额头,恨不得立马将他从常容的身上扒拉下来。

    凤子倾随手拍掉他的肉肉小手掌,“你信不信,再吵我睡觉,我立马把你丢到九霄云外去。”

    常华怒嘟着嘴。

    原本平躺着的常容被吵醒,仰着头迷糊望着跟前怒瞪着彼此的两只小羔羊。

    这什么情况?

    常华不满地拽着凤子倾的手臂,将他往旁边推,“吾让你起来!放肆!放开吾三哥!”

    凤子倾这人并非是谁可控制的,你让他往东他偏要往西。

    常华不让他碰常容,他便是双手双脚地攀到常容身上,欲故意气死他。

    常华几乎都快扑上去揍他了……

    常容对这两人的剑拔弩张,已经不再意外。

    他自个儿爬起身,拦住了欲要往前冲的常华,又安抚了凤子倾翻身继续睡下。

    随后,一手将常华扛起,走出了内室。

    在常容跟前,常华自是乖巧模样,也不闹。随着常容将他扛到外室,搁在木椅上,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直瞅着常容。

    常容身上只穿着一身薄薄的中衣,昨个儿头发还被凤子倾全数放下,如墨黑发披散下来,使得那张阳刚的脸庞有了一丝柔和。

    这样的常容让常华看得有些呆了。

    常华双手往他那儿攀爬,缠到他身上,同他问道:“三哥,你如此好看。那妖修是不是想迷惑了你,也将你变成妖修?”

    常容忍俊不禁,“我是人,何故能将我变成妖修。何况子倾只是同你说笑罢了。他家中确实族上都是修士,他不过也学了些法术罢了,并非是妖修。”

    听得常容句句都在为那妖修说话,常华心中不喜,又怕他的三哥是被妖修迷惑了。

    虽然那妖修法力无边,对他的三哥极好,对他亦是没话说。但那妖修若是想侵犯了他的三哥,他是绝不能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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