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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后倾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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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
都死了要说什么不离不弃。
不对。
不对不对。
凤子倾骤然坐起身,心想:我都死了,这睁开眼还能看到翠绿的树枝刺眼的阳光?
莫不是地狱也犹如人间?
“哎呀!”
他都还没理出个头绪来,身体却忽然往下掉落。随着“轰隆”一声,跟甩狗皮膏似的,趴在了地上。
“哎哟喂呀!”
他扭了扭自己的腰,抬头往上看了眼,才发现自己竟然是睡在树枝上。
娘呀哟,它这动不动就爱爬树上的喜好,真是到哪儿都紧随不舍。想来这辈子也只能是这个“鸟样”了。
鸟样就鸟样吧,就是苦了这腰,吧唧一声摔下来,差点给摔断了。
凤子倾也不急着爬起来,干脆趴在地上,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腰。脑子也跟着被摔成了一团浆糊,有点神志不清。
“你可还好?”
“还好还好,就是我这老腰动弹不得了。不急投胎啊,且让我缓一缓。黄泉路上太长,我怕这老腰支撑不了走到尽头。”
凤子倾摆着手,抬起头,看向头顶上的人。
“嘶——”凤子倾瞧见那人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哆哆嗦嗦地唤了声,“常容!”
眼前,弯着腰,顶着一双黝黑如墨的眼眸望向自己的,不正是那晋王常容嘛!
………………………………
3。第3章 重生
《凤后倾城》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当年,凤子倾因不喜修炼,逃出了缥缈山,活脱脱变成了脱缰的野马,欢脱不已。
即便时常好几天都留宿荒郊野外,他也是兴致颇高,恨不得摇身一变,变成一只泼猴,倒挂在树上荡秋千都觉得乐不可支。
都说乐极生悲,凤子倾倒是把这其中滋味尝了个底朝天。
那天,他本追着一只野兔子跑,也不是嘴馋想尝野味,就是觉得追得野兔子落花流水,很是激动刺激。
刺激过了头,把自己摔到了捕猎陷阱里去了。
那会儿,凤子倾翅膀受伤,飞不出陷阱。更是不知道怎么着的,总变不成人形,无法呼救。
但他天生体不大心却比海还宽。
即便遇到这样的险境,它也没多着急,化成了只小火凤,照样在陷阱里倒头大睡,要是谁凑得近了,指不定还能听到低低的呼噜声。
后来,是一个男子自己发现了它。
那人发现陷阱深处有兽类,不顾陷阱深浅,跳入其中,把凤子倾揣入了怀中,徒手爬出了陷阱。
随之,又带着凤子倾到溪边,为他洗净毛羽,撕下布帛一条,将他受伤的地方包扎好。
那男子不过十来岁模样,自个儿对着凤凰念念叨叨,说是门派中的几位小师侄喜爱抓了小鸟烤着吃,怕它被抓,便把它藏在了后山的一个小洞里。
每日,男孩三餐定时前来,总给带来一大碗搅了鸡蛋的米饭,喂着凤凰吃个底朝天。
就是,他总把凤凰当成普通小鸟,老爱顺着它的毛,教唆它到林里抓虫子吃。可把凤子倾愁坏了。
按理说,凤凰是鸟类,抓虫子当是本能。
但他打小,师父和师兄就把他当宝贝惯得无法无天,它早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还愿意耗那体力抓什么虫子啊。
每次,凤子倾跑个几圈便累得不想动弹,小男孩再戳它,它反过来,拼命啄他。
一人一鸟干瞪眼,你追我赶,再哼哼唧唧地谁都不理谁,玩得特起劲。
这么过了半个月,凤子倾的伤势基本好得差不多了。他的师兄凤鸢刚巧找来了。
凤子倾被强行带回缥缈山,连道别都没来得及。
经过那次,凤子倾好几次想再离家出走,都没能成功。
直到他师父观星象发现他尘缘未了,修为无法再提高,方才遣他下了山。
凤子倾不曾和谁说起过,但那段在山洞里的时光,不知怎么得烙印在他心底深处,怎么也抹不去。
他懵懂活了几百年,搞不清楚这些个思绪是为何,只当是自己念念不忘那段恩情。
到了后来,即便发现常源是个极恶之人,凤子倾都没有离开他,皆是因为这个。
因此,那夜从晋王口中得知真相,凤子倾心中的恼怒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他不仅恩情未报,最终,还是常容护住他,替他当下所有毒箭,被射了个万箭穿心。
一颗心,也就巴掌那么大,常容几乎都给占据了。
念起常容这名字,这心里既是苦又是甜,满满的愧疚淹没不了他,却也让他觉得透不过气来。
所以,骤然再见到常容时,凤子倾腰也不酸了,几乎是“哗啦”一声,便站了起来,抓住跟前人的手臂,“常容!”
他欣喜不已,跟前人却往后退了一步,目光疑惑,“你认得在下?”
凤子倾:“???”
这句话犹如个千斤顶摔在凤子倾头顶,让他瞬间清醒不少。
仔细一看,眼前的常容确实不同之前那般俊朗阳刚,反倒是有五年前初见时的那股青涩。
凤子倾往后退了两步,手指摸着下巴,绕着常容转了三圈。
要不是见他长得面容秀气,那双桃花眼还含着光,光见他身上那套脏衣服,常容都要以为这人是个贼子强盗,指不定惦记着他身上的银子。
但他常年被师父灌输了“以礼待人”的思想,即便心中疑惑却也做不出什么唐突之事。
凤子倾不住摇头,这脸庞看着便是货真价实的常容,可他为何又装作不认识自己?
而且,他记得,那晚常容毙命于他双翅之下,这会儿怎么会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跟前,拿暼疯子的眼神瞪着自己,好似下一刻就要拔刀相向了。
疑惑不解。不解啊。
“少爷!”
旁边忽然闪过一道黑影,快速将常容往后拉,远离了凤子倾。
那人低声对常容说道,“少爷,你怎得一转身就不见了,吓得臣……小的找了你老半天。”
常容见来人是自己的随从,笑而说道:“张侍卫,我不过是看到只野鸡,想抓来解解馋罢了,你莫要如此着急。”
那张侍卫慌忙捂住常容的嘴,“少爷,出门在外,谨言慎行。此趟从青林回京,路途遥远,你可切莫要再乱跑了。”
常容明白,自己唤他“张侍卫”很容易暴露身份,便笑道:“张大哥,你且安心。我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青林?回京?
凤子倾将那些话一点不落地揣进耳朵里,瞬时惊得全身骨头紧绷。再看向常容时,眼中也带了些震惊。
这么一看,跟前的人,不正是年少的的常容嘛?
若说微服回京,那便是元武二十二年,常容十六岁,因皇上身体欠安,被紧急召唤回京。
“请问,”凤子倾对转身欲走的人问道,“请问今年是何时?”
被张侍卫牵着手的常容停下脚步,转而看向他,微蹙了下眉宇,但仍旧答道,“现下是元武二十二年,六月。”
元武二十二年。
元武二十二年!
凤子倾满脸震惊,随即笑开。他竟然回到了五年前,再次遇到了他的恩人,常容!
待他从欢喜之情抽离出思绪,发现跟前的常容已经走远。随即,欢欣鼓舞地跟了上去。
重生一世,凤子倾什么都不用想,便决定了,这辈子肯定死缠着常容。恩要报,还得报一辈子。
这趟前来接常容回京的,共有十二名侍卫,以张侍卫为首。
前头,凤子倾的视线都落在常容身上,倒是没注意这人。后来仔细一瞧,便能认出,这人是张进卫,从二品御前带刀侍卫长。
凤子倾心知肚明,张进卫是韦太后的人。
想必这趟前来,也是受太后之命保护常容来的。
凤子倾跟在他们身后,从林中小路往外走。
等到了正道上,发现那儿有辆马车等候着,周边有十来个身着常服的男子。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都是来保护常容的。
张侍卫带着常容到了马车边,欲伸手扶他上车,常容摆摆手表示不需要,自己轻巧一跃身,跳到了马车上。
三皇子好身手,张侍卫十分赞赏,但他是个朽木疙瘩,太后吩咐过“寸步不离地保护皇子回京”,他把那句话撕成了碎片,嚼烂在了肚子里,坚持不懈地执行。
因而还想伸手扶常容进马车里面,却被常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常容在青林派呆惯了,什么事儿都能自己做,压根不习惯别人伺候。
他们后头的凤子倾正要跟上常容,却被一旁的侍卫拦住,“去去去,乞讨去别处!”
凤子倾同十六岁的常容一般高,虽然长得瘦了些,但侍卫并未将其当做弱小,伸手一推用足了力气,愣是把凤子倾推倒在地上。
“哎哟喂!哎哟——”
凤子倾倒在地上不说,还故意顺势往后仰,奋力摔了个大大的狗吃死。
随即,他抓住自己的手臂,嚎啕哀叫,“你怎么、怎么打人呢!哎哟,我的手呀——断了断了!肯定断了!疼死我了!”
那侍卫虽然没有省力,但也不至于把人一推便折了手,听他这般血口喷人,气怒道:“你个叫花子,想讹钱呢!”
“哎哟喂,你打人了还血口喷人啊。我哪里讹你了,你没推我,我能摔了?还能摔断了骨头?哎呀,你们人多欺负我一小孩儿啊!”
侍卫气愤之极,想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却听他嚎叫得更是大声,简直惊天地泣鬼神。
常容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走过来问侍卫,“怎么回事?”
见是三皇子,那侍卫不敢再叫嚣,一本正经地回答:“回少爷,这人从坡上冲下来,就要往马车走,我顺手拦住了他,不过轻轻一推,这人自个儿往后摔在地上,还想着撒泼讹诈!”
“你你你!”
凤子倾也跟着叫起来,还要装成懵懂无知小少年,结结巴巴的。
“你胡说!分明是你推得我!所有人都看见了。你们仗着自己人多,反将屎盆子扣我头上!哎哟喂啊!我的手!疼死了——”
凤子倾屁股往前挪了两步,一下子抱住了常容的脚。
“我的手啊,疼死我了,肯定是断了!这位少爷,我看你是好人呀,你可不能和这个狗杂种同流合污啊!”
侍卫听言怒道:“你叫谁狗杂种!你再乱说,我打断你的腿!”
“啊呜呜呜!”
凤子倾又开始装哭,哭得震天动地的,还使劲扯着常容的腿,把没半点泪水的脸往上蹭。
“少爷呀,你看看你的人啊,把我的手折了不算,还要打断我的腿呀!可怜我跟着父亲出门行商,不幸走丢,一路乞讨回京,却遇上这等坏人啊!我爹怕是再见不到我了。哎哟喂,我的爹啊,你儿子今日就要被人活活打死在这荒郊野外了!”
凤子倾这等耍泼的功夫好歹也用了几十年了,从小他师兄凤鸢就拿他没辙,更别说这小小的侍卫。
他这么哭天喊地了老半天,常容不得不劝慰着,还蹲下身先是帮他擦了擦脸,而后又伸手欲帮他查看伤势。
常容抓着凤子倾那受伤的手,慢慢往上摸,摸了一处便问:“这儿可疼?”
凤子倾二话不说,开始装,“哎呀呀呀,疼疼疼!”
“这儿也疼?”
“疼疼疼!哎哟,你轻点!轻点呀!”
“这儿呢?”
“啊啊啊!别碰别碰,疼死我了!你看我这眼泪都给疼出来了!”
如此,常容总算也明白了,这就是只泼猴,海天海地地闹腾着,誓不罢休。
他只能和张侍卫使了眼色,“先把他扶上车,带到下一城中,寻个大夫好好看看。”
让这等刁民和三皇子同坐一车,张侍卫心中一万个不愿意。
但常容开口,他不敢当众反驳,愤愤对旁边的侍卫点了头,让他们把人扶上车。
诡计得逞,凤子倾演得也没那么卖力了,“咿咿呀呀”叫了两声,做做样子,心安理得地被人扶着上了马车,倒在马车里头休息。
张侍卫同常容在外头说话。
“三皇子,这人不过是想讹钱,我们给他几十银子遣他走便是了。让他同皇子您坐一辆车,不安全!”
常容摆手,“无碍。反正我们也要进城,顺路罢了。何况,我师父已说我的武艺可出师,不会如此容易出事。张侍卫不用过于担心。”
张侍卫顿了片刻,只能答道:“是。”
常容未说,马车里的人方才叫过他的名字。
他在青林派数十年,也只有师父和几位师伯师叔,以及照料他的师兄知道他的身世。
这人不过和自己一般大,长相秀气,瞧着不像学武之人,不会是刺客。
那他是为何知了自己的真名?
常容坐的这马车,是在青林山下的小镇所买的普通马车,里面的坐垫并不很软,也没有特制的靠垫。
里里外外的也就搁着常容的两个包袱——其他侍卫的包袱,他们自然是挂在自己身上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凤子倾好好享受“伤者待遇”。
他把一个包袱抓过来,垫在腰间,身子歪着靠在马车边上,一只手则抓着那“折了”的手臂。
一腿叠在另一只腿上,晃晃悠悠,悠哉得像位大爷。
常容拉开马车帘子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肤如凝脂,眉清目秀,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方才还倒在地上,抱着他的脚呼天喊地蹭鼻涕的小子,这会儿只是歪身一坐,微微挑眉瞧着人,却让常容想到了“倾国倾城”一词。
呆看许久,常容方才恍然抽回思绪,侧过身,在凤子倾跟前坐下。
常容心想,我莫不是中了什么道,怎会看着一男子差点丢了魂魄?
他再转头一看,那“倾城倾国”的人儿脸上分明还沾了灰土,头发也有些絮乱。
如此,他越发肯定,自己定然是累傻了!
………………………………
4。第4章 收留
《凤后倾城》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马车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凤子倾也随着摇头晃脑,身体跟被抽了骨头般,像是一团软绵绵的云,软瘪瘪地贴在角落里。
可他的视线却紧紧钉在常容脸上,一刻都不愿意离开。
烈火毒箭好似都还在眼前,但这人却是没死,此刻他真恨不得仰天大笑大叫一番。
当然,他并未如此。
毕竟他现在是“伤员”,即便只是伤了手臂没伤着脑子,但情绪太过高涨总是容易让人怀疑。
常容原本盘腿而坐,马车颠簸,他没觉得不适。
反倒是不远处那双炙热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好似要把他生吞活剥了,让他觉得很是不舒服。
他这人虽比同龄人稳重许多,但骨子里是个直性子,憋不住话。只顿了片刻,他抬眸问对面坐着的人,“你可识得我?”
凤子倾摇摆着那像是被泼了化骨水的身子,靠近与他鼻子碰鼻子,转悠着眼珠子,像是极为认真地打量了他一番。
随后,恰是随意地说道,“这位公子,你瞧着面善,眼熟,虽然我这会儿脑子不灵光想不起了,但我肯定,我们上一世定然是认识的。指不定你还是我的恩人,抑或,我是你的债主,生生世世纠缠不清。”
常容轻蹙眉宇。
这人真是上嘴唇挨天,下嘴唇着地,没有脸啊!
这人没脸没皮不正经,常容却依旧保持正人君子的模样,不骄不躁地询问道:“你何缘懂得我姓与名?”
凤子倾心里直转悠,方才见到他太过激动,脱口而出他的名讳。哪知道自己重生回到了两人还不相识的时候。
虽然唐突,但凤子倾有的是法子打马虎眼。
他明眸一转,不答反问道:“你叫长龙啊?”
常容:“???”
“昨晚啊,我饿得慌,想爬上树抓鸟蛋吃。谁想上面一个巢都没有,哪里来的鸟蛋啊!我饿得无力,实在走不动,挂在树枝上睡着了。睡得朦胧,恍惚梦到一条金灿灿的长龙,他将我缠得紧紧,同我说‘我想吃你!我要吃了你!’我心中一慌,大叫‘长龙!’就醒了。没想到醒来遇到个帅气小公子,实在害怕,只能抱着你,话却是没说清。我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常容:“……”
凤子倾继续瞎说,“诶,我说你是不是就是那条长龙啊?你别是看我长得白白净净,想吃了我?”
他身子骨忽然一软,瘫在常容怀中,跟狗皮膏似的紧紧黏住了他不放。
“你若真想吃了我,如今我也反抗不了。但我这瘦的皮包骨着实不好吃,可能先将我喂饱?我已三天没吃饭……”
即便是青林派甚好的师兄弟,常容都未曾和人如此亲密无间过。他忽然贴过来,常容僵着身子要往后退,他又故意缠了上来。
常容受不了一个男人腻歪在自己身上,想推开他,却见他眼眸含水,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我真饿!”
“你、你且坐好。我包中尚有干粮,我、我拿给你。”
凤子倾见他眼神闪烁,心中不知怎么很是欢喜,本想再逗他,但转念一想,三皇子这人极为死板,要真惹急了,指不定把自己丢下马车。
他佯装无力,勉强坐起。
常容抓来旁边的包袱,从里面掏出另一个小包袱。扯开来看,竟然是一个精致小木盒,比一个巴掌还大些。
打开来,里面有序地摆放着如意糕、茯苓糕、玫瑰酥和桂花糖蒸栗粉糕,颜色各异,小巧好看,闻起来更是香味扑鼻。
凤子倾一把抢过来,抓了个如意糕塞进嘴里,又亟不可待地拿起一块桂花糖蒸栗粉糕咬上一口,满嘴的粉碎,脸上笑容洋溢。
“有水吗?”他吃得欢乐,却觉得难以咽喉,“水!”
常容从包袱里掏出个牛皮囊,还未来得及扯开栓子,凤子倾便抢了过去,扒开来,咕噜咕噜喝起水。
“你――”
常容见着他用那只“折”了的手拿牛皮囊,惊诧道:“你耍诈!”
凤子倾半点没有害臊窘迫,反而对着他眨了眨眼皮子,“若非如此,你们怎会捎上我!”
常容怒,“如此,你也不应当欺骗人。”
上一世,凤子倾虽是常源身边的人,但对当时的几位皇子也极为了解。
三皇子常容,铁血男儿,铮铮铁骨,抗战名将,保家卫国,无所畏惧。
同时,这人是个墨守成规的呆子,不懂变通,一仍旧贯,故步自封!
不过,在凤子倾眼中,这些倒不是大问题,只要他还有一颗璞玉浑金的赤子之心,凤子倾便能轻易将他拿下。
常容目光如炬地盯着凤子倾,凤子倾却半点没有在意,泰然自若地把木盒中一大半糕点塞进肚中。
方才不慌不忙地抬眸看向常容。
“出门有守卫护送,有马车坐,包袱里还有这么好吃的糕点。想必公子不知人间疾苦。”
常容面色没有松动。
“小公子可听说西北辽远之地,蛮国侵我土地,伤我族民,强盗掠夺,民不聊生?”
常容疑惑抬眸看他。
凤子倾一改方才的不正经,眉头紧锁。
“我大丰国强富盛,却未敢应战蛮国之人。大丰皇帝久居兴德宫,安于平稳之世,无视百姓之苦。国君不在意民间疾苦,但我等爱国之人岂可如此?”
“年前,辽人犯我西北之地,大丰皇帝主和不应战,派遣使者前往谈判,单于不应反将使者斩首。大丰皇帝怒极,却仍旧未派兵前往。辽人欺我大丰,在边境肆意砍杀族民。”
“我父亲本是行商之人,不忍百姓受苦,组织了商队前往。名义为与外经商,但实为救灾而去。我与父亲一同到达雁门,遇上辽人蛮徒抢杀我族民。我与父亲在战乱中走散。”
“去前,父亲曾交代于我,若是走散,便起身回京,只要到了家中,便是安全的。哪知途中遇上强盗,夺走我身上全数盘缠,我身无分文,饥饿三日,刚巧遇上小公子,不得不耍了花腔。实属不该。”
凤子倾佯装可怜,一双桃花眼瞬时含泪。
“若是公子气我,自当把我放下就是。现如今,老父亲不知生死,我连家都回不得,只求老天保佑,留我一口气,爬也得爬回京城。总不至于让家中老太太翘首望子孙归来,终归落得一场空。”
凤子倾一张嘴皮子,死的也能说成活的。
只这么几句,外加楚楚可怜的要落不落的一滴眼泪,已然让常容搁下所有怒意。
他知道常容一心精忠报国,更是把百姓生死放在心尖上,听得这么一个悲惨的忠义故事,当下便抓住了凤子倾的手臂。
“乐平不知兄台竟有如此遭遇。生死跟前,那些个便不算什么。你只当我是自家兄弟,我一同带你回京便是。”
凤子倾心中欣喜,还要作势擦擦眼角那压根掉不下来的泪水。
“如此怎可?我身上没有半点银两,这一路吃住都要公子费心,子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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