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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后倾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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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容在青林山中久居,外头的趣事一概不知,自然不知道凤子倾这口中的“接客”具体是做什么的。
他反倒奇怪,“你不是说那人是个壮汉,怎听他说的话,像个纤弱的姑娘?”
凤子倾又是一顿。
可不就是个娘子。
这故事是他从话本中听到的强抢民女的桥段,这会儿故意安在自己身上罢了。
“哎,你不懂。现在的社会风气,不见得壮汉就有一颗壮硕的心。那人指不定就是生的粗狂,但心细如女子。为人当有自我,他这般也是坚持本我,我们切不可鄙视他。”
常容点头,觉得倒是有理。而后,又问他:“然后呢,你便去接客了?”
凤子倾刚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听到这话,直接喷了出来。
他用破袖子擦了擦嘴角,很是新奇地望着常容,“怎么说话的,老子堂堂七尺男儿,能去做那种事情?”
常容不解,“为何不成?人虽有贫富之别,但人之努力,是万不可菲薄的。你看方才招待我们的店小二,虽然工作繁琐,还需伺候客人,但他仍是尽心尽责。这等差事,也并非不齿于人。”
凤子倾听他这样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后,便是一阵狂躁的拍桌子响声,凤子倾笑岔了气。
半响,他才抬头,凑到常容跟前,“你真当此‘接客’为接待客人吃饭喝水?”
常容不解,“不然为何?”
凤子倾跳起身,撩起那破破烂烂的衣服,把屁股对准了他,使劲拍了两下。
“那壮汉可是让老子用这儿接客,接他娘的接啊?!”
常容先是疑惑,而后一顿,再则终于恍然明白些许。
他的脸颊瞬时涨红,不再看凤子倾,捧起碗筷,使劲扒饭,彻底回归了“食不言”的状态。
这人虽然木纳,但本性纯真善良,凤子倾一边逗着他玩,一边又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吃完饭后,张侍卫差人端了水进屋,让常容洗漱。
凤子倾自个儿靠坐在门外的红木栏上,打算将事情好好地理顺一遍。
按如今这般看来,他当真是重生了。
此事虽然蹊跷,但也并非不好。世间轮回,让他再次遇上常容。这一世,他必定会好好护着常容。
上一世,他下山后,确实经过咸阳,但那时他并未遇上常容。
而是到了后来,被他的弟弟常源所骗,认了假恩人后,才在宫中见了面。
因此,他也不知常容回京这一路遇上了些什么事。
仔细一想,隐约记得,好似听常源说起过,他曾派人在路上想结果了常容,却没能成功。
这般,他就得提前提防。
厢房门被从里拉开,张侍卫指使着下属将脏水端出,看到坐于走廊木栏上的凤子倾,脸色很是不好。
他当真是看到这人便头疼。
此人瞧着虽面容姣好,但口蜜腹剑,自以为是,再加厚颜无耻,阳奉阴违。
在张侍卫心中,俨然成了卑鄙下流无耻小人的典型代表。
偏偏三皇子心地善良,被这小人蒙蔽了双眼,居然打算带着他一同回京,简直是与狼同行。
凤子倾瞧着张侍卫斜眼瞪自己,那两只眼珠子都凸出来了,心情却是大好。
他最是喜欢别人这般看不惯他却偏偏干不倒他的样子,爽得顶朝天。
凤子倾从木栏上跳下来,抖了抖他那身破烂衣裳,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地从张侍卫跟前,迈步走进了屋子里头。
还特别起劲地“哼”了声。
张侍卫捂住了胸膛,感觉一口鲜血滚上心头,差点喷出来。
右谏议大夫面露惊诧,万是没想到这憨傻三皇子,推卸起来倒是有一手。
如此将清远道长搬了出来,无形压在此地,右谏议大夫再多说,都需多考虑一份。
常容未顾及他的脸色,兀自说道:“师父曾言,这‘自然’二字,不过就是一个‘自’字和一个‘然’字。‘自’便是自在的本体,就犹如天上的明日,地上的河流,山中的青树,河里的游鱼这般。而‘然’,便是应当如此。天上的明日存在,应当如此;地上的河流存在,应当如此;山中的青树存在,应当如此;河里的游鱼存在,也应当如此。因此,便有‘人要效法大地,大地则依法于天,天亦效法法道,法道便是自在本身那般理所应当。’这般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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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55章 支援
亲爱的们欢迎来到羽哥的世界; 不幸地告诉你们; 这是防盗章节。啾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伶牙利嘴了。”
常容咧嘴大笑,“你这般说,倒是能让那柳家少年得到家产; 可你怎么凭空变出一座年入万两的茶楼给那妇人?”
“那般可恶的人,我脑壳同你一样,才想着法子给她送茶楼。”
“不然要如何?”
凤子倾对他眨了眼睛; “你瞧着便是,我自有法子。”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 常容才恍然大悟; 问他:“脑壳同我一般怎么了?你这是拐着弯骂我笨?”
凤子倾哈哈大笑,“我可不曾说过这话。”
常容冷笑一声,“可你心里是这般想的。”
“你今日怎么突然这般聪明?看来是近朱者赤!”
“……”
方才离开的侍卫早带着印章前往县衙; 与那县老爷打了招呼。
凤子倾和常容带头领着一帮人走到县衙门口的时候,便有人在门口相迎。
一帮人浩浩荡荡地上了公堂。
县老爷在为首的两人身上来回瞧了瞧,最终视线落在了凤子倾身上。心里感慨; 这三皇子生得当真俊俏非凡。
“是何人击鼓,所谓何事?”
柳家悍妇为了得到财源滚滚的大酒楼,义不容辞地跪地说道; “大老爷,是民妇击的鼓,为的是同家中已逝兄长的孩子; 将遗产理清楚了。望青天大老爷为我们做主。”
那县老爷可不见得是好官。
之前; 便是他; 收了柳家悍妇的银两,为他们将家产都落到了柳家老二户头上。
谁能想到皇宫里的三皇子会突然出现在此,还偏偏让其遇上了柳家少年为葬母与婶娘争执的场景。
这般闹到县衙这儿来,他虽然知道事情可推脱,但也很是心虚。
县老爷背后冒虚汗,佯装镇定,问道:“你且将事情一一道来。”
柳家悍妇扭着那压根瞧不见的木桶腰,十分夸张且维护自我地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现如今,便要请青天大老爷为我们做一做主。”
县老爷听言,冷汗冒得更是汹涌。
前头收了她银两,让那柳木秀失了家产不说,现如今还要他当这该死的判官,给那悍妇占了大便宜?
这要是平常时刻,倒是没有多大关系。搞不好,他还能好好捞一笔。
可现下,当朝三皇子便在跟前,他哪里还敢擅自做主。
县老爷冷汗直冒,顶着一双求救的神色望向凤子倾。
凤子倾嘴角一扬,哼笑了声,眼神却极其犀利,瞪着那县老爷,仿佛在说,“你给老子看着办!”
县老爷冷汗一抽,咽了口水压压惊。
“柳二郎,你虽是柳大郎的兄弟,又多年照顾兄长的遗孀,有功劳也有苦劳。但你早成家立室,并不能算是柳大郎的直接继任人。柳木秀作为柳大郎的独子,应当有优先选择的权利。”
“大人啊!”悍妇不依了,“你这是不清楚情况啊……”
“住口!”县老爷拿着惊堂木往桌上一拍,呵斥道:“本官断案,何须你这妇人来指手画脚!再口出狂言,就别怪本官不客气!”
柳家悍妇苦于县老爷这突变的态度,却不敢忤逆,深怕会招来苦肉之痛。
县老爷转而问柳家少年郎,“柳木秀,本官准许你择优选取,你便无需受怕,只管说出心声便是,自会有本官替你做主!”
柳木秀长得眉清目秀,但同凤子倾大不相同,他身上带着一股沉稳之气。
乍看下,像是斯文书生,但仔细研究他的眼神,便可知,这少年却是个精明人。
也不知是不是得了他那精明老父亲的遗传。
柳木秀双手置于胸前,对县老爷行了个礼。
“禀老爷,小生不才,不奢求富贵于京城,只望能为母守孝,守望已逝先父一手创立的茶楼,安逸生活便可。”
县老爷不敢置信,又问了遍,“你可想清楚了?”
柳木秀点头答应,“回老爷,木秀所言便是心中所想。”
县老爷又转头看了眼凤子倾,见他的神色明朗许多。
心想,本官并没有偏于谁,已是让柳木秀优先挑选,只是这柳木疙瘩自己不贪不躁。既是他自己的选择,那再怎么也不能怪到本官头上。
如此,他将惊堂木又是一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而后,他宣布道:“柳家大郎生性善良,留有恩德,产下共有两座茶楼,于京城和衡水两处。现柳家独子柳木秀甘愿守护老父亲所创的福满茶楼,故京城的大茶楼便归柳家二郎所有。继任之事,则由柳家二郎和受恩者协商决定。此事柳木秀不可再有疑义。同理,福满茶楼从今归属柳木秀,令柳家二郎即日交出茶楼房产证明和生意掌令,搬离此处,主人换成柳木秀。此番确认,不得再议!”
柳家悍妇拉着柳家二郎,欣喜跪拜,“谢过青天大老爷!”
县老爷高喊,“退堂。”起身往后堂而去。
刚走到过道,他便惊慌朝后头的师爷叫唤,“快命人去请示三皇子,此番裁判可还行?且问问还有什么吩咐?最好是能将三皇子请到府内,好生招待!”
师爷称是,退了出去。
这头,判定一落,柳家悍妇便欣喜揪住凤子倾,“公子,县老爷都断案了,我们也可以来好好谈谈京城大茶楼继任之事了。”
凤子倾欣然点头,“如此,你且好好收拾,明日便与我们一起上路,前往京城。到了京城,我便带你们先去看看那茶楼,继任只需柳家继任人签字画押便可,倒是简单。”
柳家悍妇笑得嘴都歪了,“这样最好,最好啊!那明日,我夫妇二人便跟着公子走了。”
柳家二郎虽然懦弱,但总觉得此事有蹊跷。走上来,弱弱问了声,“敢问公子贵姓?”
凤子倾眼珠子转悠了圈,“鄙人姓连。我族在京城也算是有点名声,你随便去问问就可知。”
柳家二郎虽然生于衡水,但年轻的时候,也曾到外头去闯荡。
前些年,为了研究茶叶购买途径,他还曾到京城中,同几个同好之人学习过。
当时,他确实曾听说过,京城最大的茶楼老板确实姓连。
如此,柳家二郎也没了疑虑,和自己那彪悍娘子回家收拾行李去了。
望着那夫妇两人的背影,常容凑到凤子倾跟前,问:“明日,你我当真要带上他们?”
凤子倾笑而看他,心想:这呆子憨傻得倒是可爱。
见他不答应,常容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凤子倾这才开口,“自然不是。”
“那你方才那般说?”
凤子倾眼神瞄到候在一旁的师爷,嘴角抿着奸笑。
“戏要演足,群众才会信服。现那柳木秀已得到了老父亲的茶楼,也能顺利安葬老娘,接下来,我们就该好好算一算柳家二郎霸占兄嫂产业这笔帐了。”
常容望着他,眼神深了几分。
这凤子倾真是鬼主意太多,他着实猜不透。
不容他想通透了,凤子倾便对那师爷招了招手,“去见你家老爷。”
师爷领命,带着他们两位和后头紧跟着的侍卫,往衙门的后院走去。
县老爷正站在厅堂门口,看到走在前头的凤子倾,赶忙上前,跪倒在地。
“下官不知皇子途经此地,未曾候驾迎接,请三皇子降罪。”
凤子倾笑得欢乐,指着常容说道:“你拜我?眼瞎,你家三皇子在那儿!”
县老爷后背发凉,跪着往常容那边挪去,四肢伏地,“臣有眼无珠,罪该万死。”
常容倒是不在意,深明大义地说道:“不知者不罪,你且起来回话。”
县老爷战战兢兢地爬起来,不敢再看他们,只将他们引进了厅堂,站在一旁候命。
这会儿,凤子倾倒是维护常容的身份,并不与他同坐,而是站在他身旁,佯装是他的随从。
常容瞧了他一眼,并未多说,稳稳坐下。
别说,常容这人虽然平日里笑得憨傻,但骨子里总是流着皇家血,天生带着那股尊荣龙气。
往那儿端正一坐,光明磊落,堂堂正正,自有一股高风亮节之气。
常容一只手肘搁在桌子上,另一手掌压在膝盖上,威严自生。
他望着县老爷问话,“那柳家二郎虽然是柳家大郎的胞弟,但柳家大郎还有个遗孤,怎会所有家产尽归二郎名下?”
县老爷猜不透三皇子心思,也不敢承认,磕磕巴巴地回,“那柳木秀自小便是个斯文书生,柳二郎的妻子却是个悍妇,柳木秀自然是争抢不过。”
常容冷眸一挑,瞪着他看,吓得县老爷心脏一抽。
………………………………
56。第56章 敌营
亲爱的们欢迎来到羽哥的世界; 不幸地告诉你们; 这是防盗章节。啾 右谏议大夫面露惊诧; 万是没想到这憨傻三皇子,推卸起来倒是有一手。
如此将清远道长搬了出来,无形压在此地,右谏议大夫再多说,都需多考虑一份。
常容未顾及他的脸色,兀自说道:“师父曾言,这‘自然’二字,不过就是一个‘自’字和一个‘然’字。‘自’便是自在的本体,就犹如天上的明日; 地上的河流; 山中的青树; 河里的游鱼这般。而‘然’; 便是应当如此。天上的明日存在,应当如此;地上的河流存在,应当如此;山中的青树存在,应当如此;河里的游鱼存在; 也应当如此。因此,便有‘人要效法大地,大地则依法于天; 天亦效法法道; 法道便是自在本身那般理所应当。’这般的说法。”
右谏议大夫上前一步; 方才想问话; 却听到上座的皇太后爽朗笑道:“皇帝啊,你给瞧瞧,我们的小常容,如今已经变成会同谏议大夫侃侃而谈的小大人儿了。”
常容起身,朝太皇后和皇上行了个礼。
“皇祖母不知,在山中师父常以论策之才同弟子论道,孙儿不才,只蛮记罢了。方才之言,皆是师父教导之说。师父还说,常容深受皇祖母和父皇的福泽庇护,才得以长得高长得壮硕。来日,方能为国家效力,为父皇解忧。常容虽是不才,却亦是这般想的,只要能让父皇少一丝纷扰,即便要常容性命,常容也是万般甘愿的。”
皇帝这病秧子整日在宫里,瞧着大皇子和三皇子争来夺取的,心中本就不喜争夺。
偏偏常容总能显得如此理直气壮地敬重爱护他,着实让他的心里宽慰不少。
他大手一挥,说道:“三皇子说得很好,有赏!”
常容听言,从座位走出,站到谏议大夫旁边,跪在地上。
“父皇,若是父皇要赏赐儿臣,能否恩准了儿臣的一个请求?”
“噢?朕的三皇子不仅能将谏议大夫说得无言以对,竟然还要和朕讨赏赐。哈哈哈哈,容儿,你可知,这宫中可就你为首敢和朕讨赏了。好。你且说来让朕听听,你还能讨个什么赏赐?”
常容跪在地上,身板挺直,“父皇,儿臣想请求父皇的一个为民做主。”
这话一出,他身旁的谏议大夫额头都渗出了汗滴。就连坐在左右两边的大皇子和何贵妃都惊觉这次计划该失败了。
常容继续说道:“父皇,儿臣从青林山回京途中,途径衡水,在路上遇到一孝子,为葬母,跪地求叔婶赐银两……”
常容三言两语将当日之事解说一边,而后说道:“那柳木秀一父一母皆不在人世,儿臣听言,便想起了独自在青林山的日子。儿臣时常想念父皇母后,还有皇祖母,跟几位兄弟。每每都深感孤独,但又因有师父在,给了常容另一番呵护。而这柳木秀,在人世不过独自一人,家父所创家业还被叔父婶娘霸占,儿臣实在看着不忍。为助这位名柳木秀的孝子葬母,儿臣只得将人引到了衙门,击鼓为其鸣冤。还亮出身份,耍了手段,儿臣甘愿请罪,望父王能为柳木秀主持公道。让他拿回家父一手创办的茶楼,守着这茶楼,也算是守着老父亲老母亲了。”
常容虽将事情描述得很是感天动地,但他无令私自干预官场之事,却是不争的事实。
若是处之,那未免显得他这父皇太过苛刻。
但若放之,却是对先帝的不敬。
“皇帝啊。”
坐于皇上身旁的皇太后适时开口。
“要说,常容也并非擅作主张。他行令之时,便给哀家送来了书信。只是哀家人老脑子也不好使了,眼睛稍一闭,倒是把这事儿给忘了。依哀家的意思,常容这事儿左右都是为民请命,不若先将那柳木秀召唤来问问清楚罢了。若事情当真如常容所说这般,那柳木秀的叔父婶娘确实该治。”
皇上听得明白,皇太后这已是找了台阶让他下,他便也就跟着往下走了。
“宣柳木秀。”
皇上身旁守着的得福公公朗声传话,“宣,柳木秀!”
两天前,凤子倾早早便去衡水,将柳木秀同他那叔婶都带到了京城。
随后,嘱咐常容在晚宴前,将所有计划说于皇太后和皇后听。
左右有个皇太后护着,即便何贵妃和大皇子,也是掀不起什么大浪。
柳木秀虽然早放弃了考取功名之事,但从小习字读书,恍然来到皇宫,看到坐上那么多位大人物,也能保持镇定。
风姿偏偏地走入,跪伏在地,“臣民柳木秀,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顺乐皇帝手一抬,“头抬起来,让朕瞧瞧。”
“是。”
跪伏在地的柳木秀抬起头,却依旧弓着身子。
一张清秀脸庞印入眼帘,顺乐皇帝心道,好一个俊美男子。
“柳木秀,朕的三皇子向朕请求,为你做主。声言,你的叔婶霸占了你的家财,可是属实?”
“回皇上,三皇子所言句句属实。”
“事情如何,你且细细说来。若是有冤屈,朕自当为你做主。”
“谢皇上。”
柳木秀谢恩后,继续说道,“家父打小出门闯荡,而后有了些许积蓄,便回了故乡,开了个福满茶楼。经过十几年细心打理,总算经营下来,却不想家父身染重病,一病不起。留下家母和年幼的臣民,只得请家中小叔父帮忙打理。前头叔父很是照顾,不想娶了婶娘,气死家中奶奶不说,家母重病去世后,连下葬的银两都不给。感恩三皇子出手相救,助我葬了家母。如今只求能守着茶楼,将家父的心血继续传承,臣民便知足了。望皇上为臣民做主。”
顺乐皇帝疑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亡者已逝,其生前所有家财,也应当落到它的继任人之上。何故你会半两银子都得不到?你可是不曾到县衙鸣冤。”
“回皇上,叔父得到福满茶楼,是那县衙老爷亲自拍木定下,臣民已是无处可申冤。”
此话一出,顺乐皇帝拍案说道,“岂有此理!”
圣上震怒,底下的人瞬时都绷紧了神经,何贵妃也对大皇子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得再有动作。
而后,皇上又将柳家二郎和他那悍妇妻子宣进来问话。
同柳木秀相比,这两人胆子过小,被皇上的威严震慑,一五一十地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
感怀柳木秀是大孝子,受如此冤屈,还为叔婶求情。
皇上当即下令,让大理寺彻查此案,又下了口谕,命福满茶楼为天下第一茶楼,归柳木秀所有。
常容为民请命,仁义善良,皇上下令赏了一块罕见的琥珀。但他无令干预官场之事,亦是实情,责起闭门半月,学习国法条例。
别说何贵妃和大皇子,就连韦争都未曾想到,这呆傻三皇子竟凭借自己之力,化险为夷!
他们却是不知,前日,凤子倾变成小鸟模样给常容送了书信。常容彻夜理清所有思绪,背下凤子倾为他写好的言辞。
如今,才能应对自如。
常容被皇太后叫到长乐宫宽慰了半响,身心疲惫地回了承明殿。
没想刚推开房间的门,就见常为凤子倾送信的小鸟正坐在木桌中央,抱着一块桂花糕,吃得不亦乐乎。
常容随即笑着走过去,将它捧起,“小鸟,你又来了。可是子倾给我写了信?”
凤子倾正抱着桂花糕啃得欢喜,懒得理他,伸出爪子,丢出一团小纸条。随后,继续啃桂花糕。
常容拿起纸条,摊开来看。
一切可否顺利?
“亏得有子倾如此护我,方能化险为夷。我需再给他回个信。”
抱着桂花糕的凤子倾点了点头,叫了两声,“算你小子有良心。”
常容手肘往圆桌上搁着,“也不知他是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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