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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后倾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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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怎可?我身上没有半点银两,这一路吃住都要公子费心,子倾心中过意不去。”
“这不算什么。左右我也是要回京的,多你一个不算什么。你且安心跟着我,我定然将你平安护送回京城。”
凤子倾抬眸一笑,“如此甚好。”
随后,半点不客气地倒在常容的大腿上,“那我便可好好休息了。有公子的马车在,少得我奔波走路了。”
常容笑,“是如此。”
只是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这人的脸色变得可太快了。方才还愁眉不展,现下竟能笑得如此欢喜。
但他那一根筋的脑袋是转不过来的,而且方才听了他那天花乱坠的说辞,早晕头转向,连这笑面小公子躺在自己腿上这等突兀的事情,他都没反应过来,更别说其他的什么了。
他更不会知道,凤子倾倒在他腿上,往上看着他,心想的是:傻子,骗你的。
什么为战事救灾,与老父亲失散,没有盘缠,孤苦老母,没一个是真的。
也只有耿直如常容,才会轻易信了他的话。
――――――
马车哒哒,一路进了城。
凤子倾枕着常容硬邦邦的大腿子睡了半响,醒来后,先是好一番观察了那阿呆皇子。
常容常年练武,身子强壮,即便马车奔波,他头一歪,便能睡下。这会儿正仰着头,睡得嘴巴大张,简直能塞得进一张大饼。
凤子倾瞧着他那模样,无声笑了。凑过去,往他嘴里吹了口气,常容愣是半点没感觉,睡得极沉。
笑了片刻,凤子倾撩开马车帘子,往外瞧。
路边已有形形色色的人和马车。
他拉长了脖子探望,还能看到不远处的城门。城门边的官兵正在排查,老百姓有序排队,逐个往里面而去。
凤子倾抬头一看,城门上的石碑刻着两字,咸阳。
看到这两字,他心里忽然一跳,着实有十分不好的预感。他低着头,静静思考,元武二十二年,到底还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张进卫三十有四,在宫中当值多年,能力确实没话说。
进城后,天色已晚,他便询问了常容的意见,决定留宿于此。如此,他们进程后,直接寻了一间上好的客栈,住宿了还可顺便吃食。
马车在客栈前停下,张进卫下马到车前,打算扶常容下车。马车帘子一撩开,一张秀气白皙的脸庞探了出来。
他身子一顿,方才看清,此人竟是那被折了手的野蛮骗子。随即,脸便沉了下来。
凤子倾天生不会看人脸色,反正愁的不是他怒的也不是他,他何故去理会。
他一把推开张进卫,自个儿跳下马车,好不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常容跟着出来,亦是没有让张进卫扶,自己跳下车后,对张进卫道了声谢。
身后的侍卫统统下了马,方才与凤子倾争执的那侍卫,站在一旁,看着凤子倾,一脸不爽快。
凤子倾瞧都没瞧他一眼,兀自问常容,“小公子,我们晚上可住这里了?”
常容点了头,转身同张进卫在一旁低声说了几句。张进卫转头怒瞪凤子倾,凤子倾双手环抱胸前,瞪了回去。
恰是听到常容说了句什么,张进卫低下头,张口像在称是。
而后,凤子倾便理所当然地入了队伍,跟着他们住下。
………………………………
5。第5章 胡扯
《凤后倾城》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这奉源客栈算是咸阳里顶好的客栈,不仅可住宿,伙食也是一流的。
张进卫左右想的都是护常容周全,便让人将伙食送到了房间里,几个侍卫轮流在外面守卫,他则在房中,随时等着常容吩咐。
酒菜上桌后,常容刚擦完脸,没让张进卫伺候,自个儿把脸帕拧干,挂在水盆边。
凤子倾早自个儿在圆桌边坐下,正悠哉悠哉地喝着茶。一旁站着的张进卫眼睛直瞪着他,简直恨不得拿刀削他一顿。
常容转过身,看到这场景,嘴角不禁扬起一缕笑。
这段时间,张进卫在他左右伺候着,为人十分稳重,对手下更是没话说。
可唯独碰到这凤子倾,一颗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
好笑的是,凤子倾每每都无知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常容在圆木桌前坐下,转而对张进卫说道:“张大哥,你过来同我们一起吃。也让门口的兄弟下去吃饭吧。左右不过一个晚上,不碍事的。”
碍于有外人在,张进卫并未多言,只说,“他们应当给少爷守着的。”
常容还待劝他,一旁喝茶的凤子倾却忽然及其不屑地笑了一声。
这笑不要紧,只是他神色很是鄙夷,却又不说清,搞得张进卫很是恼怒。
“你笑什么?”
凤子倾轻轻将杯子搁在桌面,“我笑啊,有人傻,有人呆,有人不打自招还不自知啊。”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凤子倾转而看张进卫,“这好好的住宿,有人偏要在外面摆上两个大活人,告诉别人,这屋子里头住着的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我们好些人在守卫,你们可别想搞出什么动作?你说这人傻不傻?”
“你……”张进卫气急,但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有理。
本来他们队伍人就多,偏偏几个大男人都围着一个十六岁的小少爷转,不明摆着告诉别人,这位小少爷才是他们的主心骨?
这明面上确实是在保护常容,但再往深的想,亦是将他推到危险的中央位置。
常容被凤子倾一提点,竟然懂得了其中各种道理。
“张大哥,你且让兄弟们下去吃饭吧。吃完赶紧歇息了。就是让他们注意别睡得太沉便是。你留下和我同屋,有事喊一声,他们自会听到了。你说可否?”
张进卫自是不敢多做反驳,点头称是。
而后,出门让守卫的两人撤下。又暗中嘱咐他们,夜间轮流守夜,一旦听到动静,立刻过来。
里头,常容拿起筷子,“吃饭吧。”
凤子倾再没客气,抓了筷子,使劲扒饭,边吃边指着其中一道菜,说道:“这盘叫葫芦鸡,听闻是这里顶有名的菜,你且尝尝。”
常容刚想伸出筷子去夹,凤子倾已经撕了鸡腿,搁在他碗中,“快吃,快吃。确实好吃!”
“嗯。”常容咬了一大口,肉铺松嫩,很香,“不错。”
凤子倾莞尔一笑。
“子倾,我瞧着,你好似懂得很多?”
凤子倾身子一顿,“我啊,我这都是跟着我老爹走南闯北,听闻学来的。出门在外是得小心,你也切记应当如此。”
常容闻言抬头看他。
这话警示意味太明显。
“我一看你,就是不常在外行走的,不知世间险恶!”
凤子倾又开始进入“瞎掰不要钱耍人最有意思”的状态,和常容说起了他那气壮山河的“悲惨”经历。
“小时候,有次我因贪玩,从家中跑出去。刚下了山,就被一个老头子骗了去。趁着夜黑风高的晚上,把我拐进一个大院子里。那个院子里漆黑一片,我就被关在柴房里,什么都看不到,还不给吃的!晚上的时候,还可以听到,呜呼呼的风声――”
凤子倾随口胡扯,常容却听得极其认真。
自五岁那年,常容被他的师父清远真人带上青林山,十一年来久居门派之中。
他因是皇子,直接拜入清远真人门下,是最小的徒弟,上面只有两位师兄。
清远真人是个清心寡欲的得道高人,他的两位师兄,一个得师父真传,不苟言笑,另一个虽然爱笑,但人善且憨厚,对这位小师弟十分疼爱忍让。
所以,凤子倾在青林山这十一年,过得十分顺当,却也极其无聊。日复一日地习武,学策略,静心打坐。
骤然间,遇上凤子倾这种只会耍嘴皮子的泼猴,倒是有趣至极。
只见凤子倾说到被拐卖之夜,他全身缩在木凳子上,瑟瑟发抖,犹如个说书人,继续说道:“当时,我缩在柴房的角落中,只觉得人生灰暗,看不到希望,指不定当晚就命丧贼人之手。”
随即,他突然跳起来,吓得捧着碗筷的常容一颤,差点把大碗盖在自己脸上。
镇定片刻,继续盯着凤子倾。
凤子倾跳下椅子,咬牙切齿道:“就在这时,将我拐卖的那个壮汉走了进来……”
常容诧异,“你方才不是说你是被一老头子骗了去?”
凤子倾停下,眼珠子转了转。心道,糟糕,瞎扯太欢,扯过头了。
但他立马反应过来,虎口掰扯,“可不是。骗我的就是一老头子,满头白发,很是可怜。我自以为他是个好人,却不想他竟然把我身上的盘缠骗光了,而后把我丢给了一个壮汉!”
常容恍然点头,还嘀咕了声,“那老头子着实可恶。”
“就是!可恶至极。”凤子倾抿嘴笑,瞎扯得更是欢乐,“再说那壮汉推开柴房,大步走了进来,一只手便把我拎了起来。咧嘴大笑,露出一口黑牙,着实辣瞎我的眼。”
凤子倾风情并茂地描述着,常容竟然听得连碗筷都搁下了。
“你可知道那壮汉对我说什么?”
只见凤子倾身姿一摆正,佯装起那壮汉,挑了挑眉,露出猥琐不已的笑容。
“哟,这小子长得倒是清秀,一双桃花眼如此好看。外头那位大爷肯定喜欢。”
凤子倾气得牙痒痒,“然后,他便把我丢给了身后的两个手下,嘱咐他们,‘拉下去,好生洗干净了。把外头那位爷伺候好了,保管你们吃香的喝辣的。’你说这人可气不可气,他竟然要将我洗干净了,送去接客!”
常容在青林山中久居,外头的趣事一概不知,自然不知道凤子倾这口中的“接客”具体是做什么的。
他反倒奇怪,“你不是说那人是个壮汉,怎听他说的话,像个纤弱的姑娘?”
凤子倾又是一顿。
可不就是个娘子。
这故事是他从话本中听到的强抢民女的桥段,这会儿故意安在自己身上罢了。
“哎,你不懂。现在的社会风气,不见得壮汉就有一颗壮硕的心。那人指不定就是生的粗狂,但心细如女子。为人当有自我,他这般也是坚持本我,我们切不可鄙视他。”
常容点头,觉得倒是有理。而后,又问他:“然后呢,你便去接客了?”
凤子倾刚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听到这话,直接喷了出来。
他用破袖子擦了擦嘴角,很是新奇地望着常容,“怎么说话的,老子堂堂七尺男儿,能去做那种事情?”
常容不解,“为何不成?人虽有贫富之别,但人之努力,是万不可菲薄的。你看方才招待我们的店小二,虽然工作繁琐,还需伺候客人,但他仍是尽心尽责。这等差事,也并非不齿于人。”
凤子倾听他这样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后,便是一阵狂躁的拍桌子响声,凤子倾笑岔了气。
半响,他才抬头,凑到常容跟前,“你真当此‘接客’为接待客人吃饭喝水?”
常容不解,“不然为何?”
凤子倾跳起身,撩起那破破烂烂的衣服,把屁股对准了他,使劲拍了两下。
“那壮汉可是让老子用这儿接客,接他娘的接啊?!”
常容先是疑惑,而后一顿,再则终于恍然明白些许。
他的脸颊瞬时涨红,不再看凤子倾,捧起碗筷,使劲扒饭,彻底回归了“食不言”的状态。
这人虽然木纳,但本性纯真善良,凤子倾一边逗着他玩,一边又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吃完饭后,张侍卫差人端了水进屋,让常容洗漱。
凤子倾自个儿靠坐在门外的红木栏上,打算将事情好好地理顺一遍。
按如今这般看来,他当真是重生了。
此事虽然蹊跷,但也并非不好。世间轮回,让他再次遇上常容。这一世,他必定会好好护着常容。
上一世,他下山后,确实经过咸阳,但那时他并未遇上常容。
而是到了后来,被他的弟弟常源所骗,认了假恩人后,才在宫中见了面。
因此,他也不知常容回京这一路遇上了些什么事。
仔细一想,隐约记得,好似听常源说起过,他曾派人在路上想结果了常容,却没能成功。
这般,他就得提前提防。
厢房门被从里拉开,张侍卫指使着下属将脏水端出,看到坐于走廊木栏上的凤子倾,脸色很是不好。
他当真是看到这人便头疼。
此人瞧着虽面容姣好,但口蜜腹剑,自以为是,再加厚颜无耻,阳奉阴违。
在张侍卫心中,俨然成了卑鄙下流无耻小人的典型代表。
偏偏三皇子心地善良,被这小人蒙蔽了双眼,居然打算带着他一同回京,简直是与狼同行。
凤子倾瞧着张侍卫斜眼瞪自己,那两只眼珠子都凸出来了,心情却是大好。
他最是喜欢别人这般看不惯他却偏偏干不倒他的样子,爽得顶朝天。
凤子倾从木栏上跳下来,抖了抖他那身破烂衣裳,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地从张侍卫跟前,迈步走进了屋子里头。
还特别起劲地“哼”了声。
张侍卫捂住了胸膛,感觉一口鲜血滚上心头,差点喷出来。
………………………………
6。第6章 行刺
《凤后倾城》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方才洗漱完毕的常容换上了新的行头。
他穿一身淡绿色的衣裳,上头绣着青竹纹图,腰间束着青玉腰带,简单却大气。
头发全盘束于头顶,以轻巧的青玉冠饰之。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神采飞扬,容光焕发。
那双眼睛黝黑如墨,炯炯有神,很是令人着迷,凤子倾生生看呆了。
常容将袖口处的中衣整理好,抬起头,见凤子倾呆站原地,笑道:“子倾,我让他们给你打了一盆热水,你且进来洗漱。”
凤子倾恍然回神,走过去,“我正愁自己这一身脏兮兮的,正好能洗干净了。”
常容转身,从自己的包袱中掏出一套白色衣裳。
“这套衣服是临出门前,我二师兄为我定做。因得白色易脏,我并不曾穿过,送给你吧。”
凤子倾刚拧了布巾擦脸,听言从布巾后头探出脸,“送我?可是真的?”
常容将衣服递上,“自是真的。你且把脸擦干净,身上也擦一擦,换上新衣裳,会舒坦许多。”
凤子倾笑逐颜开,抓着布巾随意蹭了蹭脸,把它丢回脸盆中。伸手扯开腰间布带,扒拉开衣裳,“太好了,我正愁没衣服可换!”
常容见他半点不害羞,三五下便把自己脱得一干二净,脸颊莫名涨红,连耳根子都烧了起来。
凤子倾尚在欢喜之中,拧了布巾擦了擦身子,顺带遛了遛鸟。
摆弄干净后,转身想抓衣服穿上,见常容手臂伸直,捧着衣裳,脸却扭到了一旁,看都不敢看他。
凤子倾玩性大发,光着身子,跳到他跟前,双手叉腰,仰着下巴,瞧他:“你的脸怎得这么红?”
常容摇头。
“可是发烧了?”凤子倾伸手去碰常容的脸,故作惊讶,“呀,你当真发烧了,这般烫!”
“不不不、不是。”常容使劲摇头,“你且把衣服穿上,不然该、该着凉了。”
凤子倾鬼魅一笑,抓起衣裳往自己身上套。白色宽常服很是合身。
白袍上绣有莲花图案,本是淡雅之物,加于凤子倾身上,因那红丝镶边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白皙的美人骨,倒是显得极其妖魅。
常容见他挑眉,嘴角抿着笑,百媚生,心中怦然一动。
凤子倾甩了甩那宽袖,朝他问:“我可好看?”
常容深呼吸,并不答。
他走上前,为他将领口拉好,严实遮住那白皙脖颈。又将红腰带拉近,整齐扣好。
凤子倾故意往前贴近,“呃,你想勒死我啊?!”
常容依旧不吭声,举手为他将红色的肩头绣拉好。
随后,为他将额前的碎发往两边拨开些,随手抓了包里的一条白色发带,把他前头的发丝束起,后头又留了些许青丝,披散下来。
这般再一看,原本脏兮兮的叫花子俨然变成了谁家的俊俏公子。
常容满意点头,“好了。”
凤子倾那修长手指勾住一缕青丝,“你还没回答,我可好看?”
常容抿了抿嘴,恰是有些别扭,却依旧答道:“好看。”
凤子倾终是满意笑了。
两人整理好,常容叫了张侍卫,让人将水又端了下去。
张侍卫走到常容跟前,“少爷,今晚我便守在这儿,少爷只管好好休息便是。”
常容坐在圆桌前,手肘搁在桌上,点头道:“如此,有劳张大哥了。”
张侍卫为其倒了茶。
常容接过来,低头喝了一口。再抬头,看到凤子倾站在厢房窗边,双手叉腰,低头观察。
“子倾?你在看什么?”
凤子倾回头道:“入城之时,路边有六个壮汉紧盯我们的马车。入客栈后,坐于我们前后左右的四桌人谈天说地时都自称商人,但他们却个个魁梧,手掌更是有舞刀弄剑留下的伤口。或许是巧合,可终究还是小心为妙。”
常容抬头与张侍卫双目对视,显然没想到凤子倾观察细微。
张侍卫更是震惊不已。
凤子倾所说的,他自然是注意到了,但保护主子本就是他们的使命,他们万万不会因为环境险恶,便让主子受了委屈。
只是,这下被凤子倾说破,他实在进退为难。
凤子倾走到常容身旁,坐下,继续道:“虽如此,你也不必担忧。子倾自有法子护你周全。”
张侍卫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你一个小小叫花子,凭什么护我们少爷周全。保护少爷,自有我们。你莫要捣乱便是!”
凤子倾伸手夺走常容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笑道:“我偏捣乱,你拿我怎么着?”
“你!”
张侍卫气急,就要拔刀,被常容伸手拦住。
“张大哥,既然我答应带子倾上路,那我们便要相互护着。若是子倾有法子,我们不妨先听他说一说?”
张侍卫不敢忤逆三皇子,低头不语。
凤子倾得意至极。
当晚,夜黑风高,客栈中很是寂静。
二楼中央的厢房中,常容犹如挺尸般僵硬地平卧在床榻之上。
身旁的凤子倾面向他侧卧着,手脚攀在他身上,像极了猴子挂在他上面。
床铺一边,张侍卫横坐在长凳子上,背靠着墙壁,双眼紧闭,好似正沉睡着。
厢房右边的窗户外忽然闪过一道黑影。
黑影手拿一把短匕首,从窗户中央缝隙中插入,悄无声息地将门闩一点点划开。
门缝被推开一条缝隙,原本拴在窗户下角的银丝悄然一动。
这头一拉紧,那头绑在张侍卫长刀柄上的丝线骤然被拉断,张侍卫默默睁开眼睛,在黑暗中,望向了透入月光的窗户。
那黑影推开窗户,跳上窗檐。不想上面早被凤子倾扎满了银针,一脚踩下去,整条腿都麻了。
他强忍住疼痛,往下跳,双脚跳进了拌有石灰粉的铁盆子里,头顶紧接着砸下来一盆冷水。
随即,脚踩着的铁盆“轰”地一声,燃起了火焰。
那刺客嚎叫着跳起来。
他压根来不及提醒后面的同伴,身后的两人也跟着跳进来,与他相撞,倒在地上,摔成一团。
原本睡得深沉的常容和凤子倾跳起来。
看到窗边那几个贼子互相拍打身上的火焰,跳来跳去,又碰断了一旁的银丝,藏匿在房檐上的断箭“咻咻咻”地往他们射去。
一边着急扑火,一边还要应付不断射过来的断箭,他们当真是手忙脚乱。
张侍卫一人,便将那三个贼子收拾妥当了。
听到声响,隔壁里候着的几个侍卫夺门而出,刚好碰上那三个刺客的后援,拔刀就上。
铿铿锵锵――
一刻钟后,来者五人全部被捆住,扔在了厢房地上。
凤子倾坐在床榻之上,抱着常容,很是欣喜地拍着他的肩膀。“逮住了!”
常容转头,笑道:“子倾,你真厉害。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们全抓住了。”
“那是,老子一直这般厉害。”
张侍卫脚踩在其中一人的肩上,怒问:“说,谁派你们来的?”
那刺客抬起头,怒瞪他,随即双眼翻白,嘴角流下黑血,倒头死了过去。
张侍卫慌忙低下身,捏住那人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又查看了旁边的几人……
而后,很是惋惜地对常容禀报,“少爷,他们都死了。”
常容慌忙跳下床,“怎么会如此?”
“怎么不会如此?”凤子倾理了理白袍,下了床,“这些人怎么看都是死士,既然任务失败,自然没有活着回去的理由。”
虽然人心本就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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