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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后倾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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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说倒是有理。”

    旁边的柳木秀并没有发表意见,却是围观的群众哄闹着。

    “这柳家泼妇,霸占了兄嫂家产,将遗子赶出家门不说,现如今还要来争抢这负债归还的茶楼。当真是恶妇歹毒啊!”

    柳家悍妇倒是对指责不以为意,反拽着凤子倾说理。

    “我说这位少爷,你莫要听信这些人的话,他们只会嚼舌根子。我相公是大郎的亲弟弟,这就算是闹到了京城皇帝老子那儿去,也是改变不了的事情。既然是同胞弟弟,哪里有不能继任的道理?”

    凤子倾抿嘴深思。

    随后,对那悍妇说道,“这位大姐说的不无道理。可这乡民都说你已经继任了柳家大郎生前的遗产,既然已经得到了该得的,自然要知足,那京城的茶楼,便由这位柳家小公子来接手。你们一人一半,岂不是刚好?”

    悍妇突然拉开了嗓子哭嚷着,“你们这些人啊,欺负我们老实妇孺啊。”

    她指着身后的那家小茶楼,“同样是做茶楼的,这家店可当真没有赚钱啊,伙计、茶叶、泉水,各种都要银两,来喝茶的却越来越少,不赔本就不错了,哪里还有赚什么钱啊。若不是这般,谁能不敬重兄嫂啊。我这是心里想着让兄长和嫂子合葬,却无能为力啊。你们当真以为我这一颗心是石头做的吗?我这敬重孝顺之心,可是能指天发誓的啊。”

    凤子倾安抚道,“大姐,你莫要激动。既然你如此说,我们当然是信你的。京城那茶楼虽然收入不错,但继任的人要背井离乡,若是你们一同继任,那不便管理不说,举家迁徙也对不起列祖列宗。不若这般,柳家老二和柳家少年郎,都是柳家老大的继任人,那便一人继承一家茶楼,该谁先选,你们自个儿商量着。”

    悍妇挺身而出,“大哥已逝,家中最长者便是我家相公,自然是要我家相公先选的。”

    被她拎着脖子的柳家老二终于说了一句人话,“木秀是大哥独子,理应得到大哥的家产。京城那茶楼自然该是木秀的。”

    悍妇不干了,将他往后拽,“你瞎说什么?!我们照顾了他们母子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凭什么让他得了那么生意兴隆财源滚滚的茶楼,我们自己苦巴巴地守着这破茶楼。”

    她高声对凤子倾说,“这位公子啊,我们选京城的大茶楼,福满茶楼就留给木秀这孩子了。”

    凤子倾转而问柳木秀,“柳公子,你怎么说?”

    柳木秀还是那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家母离世,木秀要为母守孝,自然不能远行。木秀也不要什么大茶楼,只愿守着爹娘。”

    悍妇朗声叫唤,“听到没听到没,这可是他自己选择的。那京城的茶楼,就该归我们了!”

    凤子倾欣然点头,“你们既商定好了,那我只管将茶楼交出便是。为了以免柳家少年郎后悔,你们同我到官府,让县老爷做个证明,将你们这家产好好分了?”

    悍妇一听到这话,为了让柳木秀没有反悔之地,兴冲冲地拉着柳家老二,跟着凤子倾那群人往县衙门走去。
………………………………

9。第9章 裁定

    《凤后倾城》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凤子倾一本正经地把现场所有人都忽悠了一遍,心中高兴极了。

    常容走过来,笑着说他,“你这张嘴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伶牙利嘴了。”

    常容咧嘴大笑,“你这般说,倒是能让那柳家少年得到家产,可你怎么凭空变出一座年入万两的茶楼给那妇人?”

    “那般可恶的人,我脑壳同你一样,才想着法子给她送茶楼。”

    “不然要如何?”

    凤子倾对他眨了眼睛,“你瞧着便是,我自有法子。”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常容才恍然大悟,问他:“脑壳同我一般怎么了?你这是拐着弯骂我笨?”

    凤子倾哈哈大笑,“我可不曾说过这话。”

    常容冷笑一声,“可你心里是这般想的。”

    “你今日怎么突然这般聪明?看来是近朱者赤!”

    “……”

    方才离开的侍卫早带着印章前往县衙,与那县老爷打了招呼。

    凤子倾和常容带头领着一帮人走到县衙门口的时候,便有人在门口相迎。

    一帮人浩浩荡荡地上了公堂。

    县老爷在为首的两人身上来回瞧了瞧,最终视线落在了凤子倾身上。心里感慨,这三皇子生得当真俊俏非凡。

    “是何人击鼓,所谓何事?”

    柳家悍妇为了得到财源滚滚的大酒楼,义不容辞地跪地说道,“大老爷,是民妇击的鼓,为的是同家中已逝兄长的孩子,将遗产理清楚了。望青天大老爷为我们做主。”

    那县老爷可不见得是好官。

    之前,便是他,收了柳家悍妇的银两,为他们将家产都落到了柳家老二户头上。

    谁能想到皇宫里的三皇子会突然出现在此,还偏偏让其遇上了柳家少年为葬母与婶娘争执的场景。

    这般闹到县衙这儿来,他虽然知道事情可推脱,但也很是心虚。

    县老爷背后冒虚汗,佯装镇定,问道:“你且将事情一一道来。”

    柳家悍妇扭着那压根瞧不见的木桶腰,十分夸张且维护自我地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现如今,便要请青天大老爷为我们做一做主。”

    县老爷听言,冷汗冒得更是汹涌。

    前头收了她银两,让那柳木秀失了家产不说,现如今还要他当这该死的判官,给那悍妇占了大便宜?

    这要是平常时刻,倒是没有多大关系。搞不好,他还能好好捞一笔。

    可现下,当朝三皇子便在跟前,他哪里还敢擅自做主。

    县老爷冷汗直冒,顶着一双求救的神色望向凤子倾。

    凤子倾嘴角一扬,哼笑了声,眼神却极其犀利,瞪着那县老爷,仿佛在说,“你给老子看着办!”

    县老爷冷汗一抽,咽了口水压压惊。

    “柳二郎,你虽是柳大郎的兄弟,又多年照顾兄长的遗孀,有功劳也有苦劳。但你早成家立室,并不能算是柳大郎的直接继任人。柳木秀作为柳大郎的独子,应当有优先选择的权利。”

    “大人啊!”悍妇不依了,“你这是不清楚情况啊……”

    “住口!”县老爷拿着惊堂木往桌上一拍,呵斥道:“本官断案,何须你这妇人来指手画脚!再口出狂言,就别怪本官不客气!”

    柳家悍妇苦于县老爷这突变的态度,却不敢忤逆,深怕会招来苦肉之痛。

    县老爷转而问柳家少年郎,“柳木秀,本官准许你择优选取,你便无需受怕,只管说出心声便是,自会有本官替你做主!”

    柳木秀长得眉清目秀,但同凤子倾大不相同,他身上带着一股沉稳之气。

    乍看下,像是斯文书生,但仔细研究他的眼神,便可知,这少年却是个精明人。

    也不知是不是得了他那精明老父亲的遗传。

    柳木秀双手置于胸前,对县老爷行了个礼。

    “禀老爷,小生不才,不奢求富贵于京城,只望能为母守孝,守望已逝先父一手创立的茶楼,安逸生活便可。”

    县老爷不敢置信,又问了遍,“你可想清楚了?”

    柳木秀点头答应,“回老爷,木秀所言便是心中所想。”

    县老爷又转头看了眼凤子倾,见他的神色明朗许多。

    心想,本官并没有偏于谁,已是让柳木秀优先挑选,只是这柳木疙瘩自己不贪不躁。既是他自己的选择,那再怎么也不能怪到本官头上。

    如此,他将惊堂木又是一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而后,他宣布道:“柳家大郎生性善良,留有恩德,产下共有两座茶楼,于京城和衡水两处。现柳家独子柳木秀甘愿守护老父亲所创的福满茶楼,故京城的大茶楼便归柳家二郎所有。继任之事,则由柳家二郎和受恩者协商决定。此事柳木秀不可再有疑义。同理,福满茶楼从今归属柳木秀,令柳家二郎即日交出茶楼房产证明和生意掌令,搬离此处,主人换成柳木秀。此番确认,不得再议!”

    柳家悍妇拉着柳家二郎,欣喜跪拜,“谢过青天大老爷!”

    县老爷高喊,“退堂。”起身往后堂而去。

    刚走到过道,他便惊慌朝后头的师爷叫唤,“快命人去请示三皇子,此番裁判可还行?且问问还有什么吩咐?最好是能将三皇子请到府内,好生招待!”

    师爷称是,退了出去。

    这头,判定一落,柳家悍妇便欣喜揪住凤子倾,“公子,县老爷都断案了,我们也可以来好好谈谈京城大茶楼继任之事了。”

    凤子倾欣然点头,“如此,你且好好收拾,明日便与我们一起上路,前往京城。到了京城,我便带你们先去看看那茶楼,继任只需柳家继任人签字画押便可,倒是简单。”

    柳家悍妇笑得嘴都歪了,“这样最好,最好啊!那明日,我夫妇二人便跟着公子走了。”

    柳家二郎虽然懦弱,但总觉得此事有蹊跷。走上来,弱弱问了声,“敢问公子贵姓?”

    凤子倾眼珠子转悠了圈,“鄙人姓连。我族在京城也算是有点名声,你随便去问问就可知。”

    柳家二郎虽然生于衡水,但年轻的时候,也曾到外头去闯荡。

    前些年,为了研究茶叶购买途径,他还曾到京城中,同几个同好之人学习过。

    当时,他确实曾听说过,京城最大的茶楼老板确实姓连。

    如此,柳家二郎也没了疑虑,和自己那彪悍娘子回家收拾行李去了。

    望着那夫妇两人的背影,常容凑到凤子倾跟前,问:“明日,你我当真要带上他们?”

    凤子倾笑而看他,心想:这呆子憨傻得倒是可爱。

    见他不答应,常容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凤子倾这才开口,“自然不是。”

    “那你方才那般说?”

    凤子倾眼神瞄到候在一旁的师爷,嘴角抿着奸笑。

    “戏要演足,群众才会信服。现那柳木秀已得到了老父亲的茶楼,也能顺利安葬老娘,接下来,我们就该好好算一算柳家二郎霸占兄嫂产业这笔帐了。”

    常容望着他,眼神深了几分。

    这凤子倾真是鬼主意太多,他着实猜不透。

    不容他想通透了,凤子倾便对那师爷招了招手,“去见你家老爷。”

    师爷领命,带着他们两位和后头紧跟着的侍卫,往衙门的后院走去。

    县老爷正站在厅堂门口,看到走在前头的凤子倾,赶忙上前,跪倒在地。

    “下官不知皇子途经此地,未曾候驾迎接,请三皇子降罪。”

    凤子倾笑得欢乐,指着常容说道:“你拜我?眼瞎,你家三皇子在那儿!”

    县老爷后背发凉,跪着往常容那边挪去,四肢伏地,“臣有眼无珠,罪该万死。”

    常容倒是不在意,深明大义地说道:“不知者不罪,你且起来回话。”

    县老爷战战兢兢地爬起来,不敢再看他们,只将他们引进了厅堂,站在一旁候命。

    这会儿,凤子倾倒是维护常容的身份,并不与他同坐,而是站在他身旁,佯装是他的随从。

    常容瞧了他一眼,并未多说,稳稳坐下。

    别说,常容这人虽然平日里笑得憨傻,但骨子里总是流着皇家血,天生带着那股尊荣龙气。

    往那儿端正一坐,光明磊落,堂堂正正,自有一股高风亮节之气。

    常容一只手肘搁在桌子上,另一手掌压在膝盖上,威严自生。

    他望着县老爷问话,“那柳家二郎虽然是柳家大郎的胞弟,但柳家大郎还有个遗孤,怎会所有家产尽归二郎名下?”

    县老爷猜不透三皇子心思,也不敢承认,磕磕巴巴地回,“那柳木秀自小便是个斯文书生,柳二郎的妻子却是个悍妇,柳木秀自然是争抢不过。”

    常容冷眸一挑,瞪着他看,吓得县老爷心脏一抽。

    这时,凤子倾又站了出来。

    “自元武六年,大丰便已实行户籍制约制度,每家每户人口都有记录在册。同年,户部更是接圣上钦点,往下推崇户税。以家庭单元和人口等因素,裁定每家每户上缴户税,同时可享受大丰推崇务农政策所带福利。自此,每家每户都有代表户,即为产权最高拥有着。往后,产权若是变更,都需到衙门备案。当时,圣上已下了圣旨,上至户部,下至各方官员,皆可裁定代表户。若非官老爷裁定,那柳家二郎怎会如此轻易夺得已逝柳家大郎的全数家产?”

    县老爷双腿颤抖,啪啦一声跪倒在地,“臣该死。臣该死。”

    凤子倾还是那副淡淡然的模样,眼神却是深了几分。

    “何大人,私自受贿是一重罪,以权谋私助人争夺家产是一重罪,藐视大丰律条更是一重罪。现如今,你还想犯下欺瞒皇子之罪?”

    “臣不敢。臣不敢。望三皇子赎罪。赎罪啊!”

    常容气沉丹田,怒吼一声,“事到如今,你还不从实招来。当真要吾摘了你那颗人头?”

    凤子倾和常容这般一软一硬地敲打,那姓何的县老爷被吓得都快尿裤子了,自然不敢再有所隐瞒。

    “臣说。臣说!”
………………………………

10。第10章 嘱咐

    《凤后倾城》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至此,县老爷方才将之前受贿之事一五一十地交代。

    那柳家悍妇本是北郊林家女。

    林家往上三代的老祖宗曾是圣上钦点的武状元,虽然后嗣不争气,但解甲归田,也算是乡中得名的武家。

    后头的子孙过得也很是不错。

    乡众里都知道这林家二女儿因长得彪悍,性格泼辣,无人敢娶。

    而那柳家二郎因外出游荡,到二十有八还未娶妻。没想有日,媒人上门提点,说那林家二女儿不挑家事,只为找到好相公。

    柳家老母早年因大郎先去,已经白了头,心中挂念柳家二郎无后,便点头答应了。

    却不想,这彪悍妇不是好媳妇。进门一年,便把老母亲气死了。

    柳家悍妇心心念念着过世兄长的那一座茶楼,面上将兄嫂和柳家小二郎好生照顾着,私底下却让母家出马,找了那县老爷,想要将柳家大郎留下的家产尽数揣进自己口袋。

    县老爷何氏,本就和那林家有点不着边的远亲戚关系,况且有利可图,他自是不会拒绝。

    因此,他便从了林家的献计,在柳家悍妇闹上公堂时,借着柳家那对孤儿寡母口不能辩,将柳家二郎提起,成了柳家户籍上的代表户,家产尽数归他。

    而后,柳家悍妇还不满足。将那孤儿寡母从高大住宅中赶出,只留给他们一处后院的破泥屋,惨不忍睹。

    柳家大郎那遗孀久病缠身,又没得到好的医治,终是四脚一踹,归天了。

    这般听完前因后果,常容手掌捏着木桌一角,气得硬是将那桌角掰断了。

    县老爷一听那“嘎嘣”的声响,好似听到自己人头落地的声音,吓得直接尿了出来。

    凤子倾可不管他那怂样,一把拽住了常容的手腕,怒其不争地说道,“你是嫌你这硬块头不知疼吗?松手松手!”

    常容恍然松开了手,碎木屑掉在地上。

    凤子倾从怀中拽出一条白色帕子,为他将手掌包裹起来。

    而后,再没让他开口,兀自回身,对那尿裤子的县太爷说道,“做出此等谋害兄嫂,虐待侄子的事情,柳家二氏罪无可恕。林家以一方为霸,助女儿为非作歹,念及祖上为大丰建功立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柳家二郎虽不曾参与,但包庇妻子,亦是不能放过。现三皇子命你彻查,若再有办不妥之处,自当奏请圣上,必定严惩。”

    “是!”县老爷俯首在地,“谢三皇子开恩。”

    凤子倾懒得再看这害虫,拉着常容,便往外走。

    一行人在黑夜里,回到了船上。

    凤子倾让身后的侍卫去通知船家开船,自己拉着常容进了里头。

    将那四肢简单的硬块头按在了榻上,凤子倾翻箱倒柜地找出了药水,帮他清洗伤口,而后拿着白布仔细包扎好。

    常容自小练武,这等小伤是没觉得什么的。但凤子倾却如此紧张,反而让他觉得不太好意思。

    他抓着被包成一坨的手掌,很是无奈地看向凤子倾,“我没什么大碍。”

    凤子倾负气在他身旁坐下,“你贵为皇子,躯体无上尊贵,怎能说没什么?”

    常容见他面露怒意,倒是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一个月相处下来,常容已将凤子倾摸透,他这人嘴皮子大什么都说,最大的本事便是胡扯瞎掰。

    可,这人也有严肃的时候。轻易不变脸,变了脸当真可怕。

    凤子倾语重心长地同他说道:“硬块头,别说是在民间,即便是到了皇宫,你也应当时刻爱护自己,万事以自己的安全为首。别人忌你怕你,不过是因为你的身份。若是有人无所惧,或是背地里恨着你,想着法子要把你从高位拉下来,你不防备着,自会吃亏的!”

    常容觉得他这番话说得着实过重了。也万不能理解,不就是手指头破了几个小口子,怎么就牵扯到皇宫里的乱世了?

    一口闷气呼出,凤子倾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

    上一世,他莫名与常容错过,还害得他惨死。

    时至今日,夜间入寐时,他都常常能梦见,天网里常容抱着他,为他挡下千万只毒箭而死去的模样。

    每次,他都是惊慌醒来。

    看到躺在自己身旁的常容安然无恙,睡相还颇为憨厚可爱,这才安定下来。

    方才,徒然见常容五指出血,那颗心便再次被揪住了。

    一生过错,和一世错过,让凤子倾太过心寒害怕。这一世,他只能死死守着他,万万不让他再受一点伤害。

    那日,常容带着一队人马连夜出了衡水,急速往京城而去。

    一方面是,凤子倾担忧常源的人听到消息后,会赶来衡水刺杀。另一方面,他们这般在水上行走了一个多月,时间耗费过多,若再迟些,恐会让京城里头的那些奸人抓了把柄。

    因此,他们一路向北。在三日后,终于到达了涿郡。

    刚下了船,等候多时的张侍卫便上前迎接,将常容仔细看了许久,确认三皇子无碍,方才安心下来。

    当天,他们稍作休息,便启程赶往京城。

    在马车上,张侍卫将一路所发生的事情说明。

    常容没想到那帮人竟然如此锲而不舍,定要置他于死地。

    他想起凤子倾之前的话,又想起离开青林山前,师父也曾对他嘱咐过,回宫后必定千万小心。

    至此,他才有了此趟回“家”并不简单的觉悟。

    张侍卫也正恍惚中。

    他没想到凤子倾预测准确,想得周全,还这么受三皇子信任,竟然将身份全盘托出。

    但此刻并不是追究此事的时候,张侍卫在旁边提点道:“三皇子,衡水之事可大可小,臣是否要派人先往回报个信?”

    “不必。当夜我已让孙鹤遣人给皇祖母和母后传去了消息,想必现在已到了。”

    张侍卫点头称是。

    另一头,孙鹤派遣出的侍卫已然到达京城,直奔长乐宫。

    午后的时刻,皇后正陪着皇太后在长乐宫的花园中喝茶。

    皇太后年过六十,身体却依旧硬朗,穿一件梅花纹图宫服,胸前点缀白玉链子,清雅也不失高贵。

    旁边的宫女拿着原木扇在身后,徐徐扇着风。

    皇太后怡然靠在棕木椅上,手里头端着一个上好的青瓷杯,眉心带笑。

    “源儿这孩子,就是有孝心,整日想着哀家。前头说是院子里的莲子长得好,念着我爱吃莲子羹,差人送来了许多。”

    一旁坐着的皇后笑道,“这是他该做的。母后这般疼他,他哪能不念着他的皇祖母!前些时候,他还跟我念叨着,他的皇祖母啊,最是喜欢喝那些个甜汤,他就命人在京城里搜罗着,总想找到个他皇祖母没喝过的,好能孝敬您。可这一时半会倒没挑到好的,日日和我说他恨不得亲自到御膳房去学上一学。”

    皇后这人号称蕙质兰心,抿嘴一笑,红唇迷人,眼睛也跟着带笑。

    且不说那四皇子常源是否真说过这话,可这么一拍马屁,倒真是拍到了皇太后的心窝里去了。

    皇太后笑得甚是欢喜,“这孩子,就老爱在我身上操心。改明儿他来了,我给他说说,他有这一片孝心啊,什么都不做,我这心窝儿都甜得跟吃了蜜饯似的。”

    皇后是皇太后本家的侄女,召进宫来,一直伺候得当,很是讨皇太后喜欢。

    因此,她私底下在皇太后跟前,并不把自己当外人。

    她用手帕捏了块梅子干递到皇太后嘴边,“母后,你可千万别同他去说。小孩儿孝敬长辈本就天经地义,没得让你反过来宽慰他的。就该让他卯足了劲地给你捣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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