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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后倾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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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皇子,赵忠也不敢怠慢,好声好气地将常华请进殿中。
“昨日个儿,主子陪着皇后娘娘说了许久的话,折腾得有些晚了。这会儿,还未醒来,劳烦五皇子稍作等候。容老奴去里头瞧瞧。主子若醒了,老奴定立刻禀报。”
五皇子不过五岁孩童,虽然礼仪尽知,但终归不过是一个孩童,说话的时候尚且是稚嫩的童音。
又因他长得颇像那位美若天仙的凌贵妃,五官精致不说,还长得超乎常人的俊美。
他一身华贵常服,被身后跟着的奴才抱坐在木椅上,腿太短了,压根够不着地上,摇摇晃晃地摆动着。
如此可爱的孩童,却偏偏摆出一副严谨的模样。
“赵忠公公不必惊扰了三皇兄,我不过是醒得早了些,心中挂念着同三皇兄习武之事,便不请自来了。望公公稍后帮忙禀报,就说皇弟我唐突来扰,想与三皇兄聊聊仙家的武学罢了。”
赵忠嘴角咧着笑弧,将身子弓得更低。
“五皇子这话说的,真是折煞老奴了。老奴定当如实禀报。”
常华点了下头,拿起手中的茶杯喝起了茶。
赵忠退下后,打发了手底下的小太监去御膳房给五皇子端来了早点,自个儿又去三皇子房门口守着。
半个时辰后,常容醒来,赵忠亲自进去帮主子洗漱,将五皇子来访的事情说于他听。
常容转头瞧他,“五皇弟在外头等候了半个时辰?你怎的不叫醒吾?”
赵忠心中苦闷,这哪里有奴才敢惊扰了主子休息?
但面上,他还是低头顺眼地求了罪,“老奴该死。”
常容恍然想起这是在宫中,心中感慨宫中规矩颇多,自己所言所语对他们都犹如一道天令。
他眉梢翘起,摆摆手,“无碍。下次若是常华来了,你让他自个儿进房找吾便是。若是他不愿,你再来叫醒吾。”
“是。”
常容擦了擦脸和手,快步走出去。
刚走到外堂,便瞧见那小团子正坐在木椅上,一本正经地吃着糕点。
“华儿。”
常华转头,看到是常容出来了,便将手中的糕点放下,跳下木椅,同常容行了礼,“拜见三皇兄。”
常容走过去,拉起衣袍,蹲下身,尽量与其视线相平。
“你我是兄弟,私底下,便无需如此多礼了。”
常华眉梢细长,微微一挑,顾盼生辉。他的眼神里装着惊诧。
初次见到常容,常华便觉得这位三皇兄同其他三位皇兄非同一般。
他不像大皇兄那般对他不屑,不像二皇兄对他那般冷漠不亲近,更不会像四皇兄那般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常容不仅长得憨厚稳重,让人看着颇为舒服,对人待物更是诚心实意,不虚以,不狂傲。
常华的眼珠子转了一大圈,恰是有些感慨地说道,“三皇兄,你对我这般好,皇弟很喜欢你。”
常容伸手为他拭去嘴角的糕点屑,笑道:“三哥心中对你也很是喜欢。”
于青林派,同一辈分里,就属常容最小,他一直是被照顾的那人,而他的师侄们更是对他毕恭毕敬。
因此,见到常华这般长得俊美又听话的孩童,常容自是没有不喜欢的道理。
那之后,每日清晨,常华来了承明殿,便会直接摸进房间里,安静地趴在床边等常容醒来。
等常容起了,两人一同吃过早点后,便在院中用常容削的木剑练习剑法。
常华虽长得极为稚嫩,但毅力却是很坚韧。
一般早晨两个小时练习下来,即便是汗流浃背,常华也半句不喊累。
常容这人武艺不错,又极其有耐心,几日接触,两人瞬时成了铁联盟。
这天清晨,结束课程后,赵忠忽然过来禀报,“主子,大司马和韦奉常求见。”
常容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舅舅?快快请进来!”
“是。”
常华虽小,但天资聪明,凌贵妃又教得极好,深知宫中所有厉害关系。听赵忠说大司马来了,他也不再与常容唠嗑。
“三皇兄,明日先生要考我《论语》,母妃早前嘱咐晨练后需要在殿中背诵。现时间差不多,我便先回去了。”
“即是如此,那你且先回去读书。明日,我让赵忠备了你喜欢的绿茶糕,等你来。”
常华嘴角带着甜腻笑容,“谢三皇兄!”
常容将他抱下来,为他理了理衣裳,让伺候他的內侍领着他回了延寿殿。
赵忠弓身将大司马韦争和奉常韦担请了进来。
走在前头的韦争长得高大威猛,魁梧奇伟,一脸络腮胡,两眼硕大,简直就像是长了毛的螳螂。
跟在他身旁的韦担则显得瘦弱许多,身上有着儒雅书生气息,只那双眼睛同韦争的极像,剑芒表露。
韦争和韦担同时上前,行了礼,“三皇子!”
常容双手扶起,“两位舅舅无需多礼。”
随后,常容拉着他们入了座。
“常容已有数十年未见两位舅舅,感怀时间飞逝。大舅体魄仍犹如往常,二舅倒也是健硕不少。”
韦争拍了拍韦担瘦弱的手臂,“就他这小身板,离健硕可远着。我早同他说,每日都需上武场,刀枪多耍耍,自会长了肉。亏得他这书呆子,整日蹲在矮桌前,以为读破万卷书,便得知天下,结果不过纸上谈兵罢了。”
常容一向深知韦争狂妄自大,只是这般不给弟弟面子,倒是让常容有些不知该如何圆场。
好在韦担从小受兄长压迫,已成习惯,将他的手一拍,还能反驳一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夫,你知道什么。”
……
韦氏兄弟在承明殿与常容聊了一个时辰,韦争又拉着他切磋了武艺。
直到赵忠第三次来报,外头有人求见,韦担方才说道,“既是联络感情,往后自还有时间。今日就且先到此,我们便不再烦扰三皇子。”
常容起身相送,韦担还推迟两声,韦争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双手背在身后,往外走了出去。
守在门后的御史大夫凌襂微,见他们出来,双手交叠,行了礼。
韦争微摆了手,没有多言,大步朝门口走了出去。
韦担紧跟其后,出了承明殿。
“我们当真不先告诉三皇子,大皇子正在密谋教唆几个文官,要到皇上跟前谏言三皇子枉顾先帝之灵的事儿?”
“说了又能如何?”
“我们既算是他的母舅,自然是与他们站在同一战线。将这件事说与他听,让他提早防备,到时不会措手不及,他自然会心怀感激。这对韦家自然也是有利的事情。”
“我早说了你只会纸上谈兵。想要将一个人拉到自己这方,眼巴巴地凑上去并非是良策。而是应当在他最需要之时,伸出援手,让他非选择我们不可。”
常容虽是韦皇后之嫡子,但离家数十载,而且生性软和,并不是他们辅佐的最佳人选。
反观常源,性格狠辣,野心勃勃,倒是和韦家男儿颇为相似。
如此,这两人最后谁会坐到那个位置,并未可知。韦争自然是要在心里再较量一番。
但这并不妨碍他想将常容和常源尽收自己羽翼下的意图。
“你的意思是,等大皇子告发到皇上那儿,我们再站出来?”
“你也就唯独这脑子还好使些。”韦争说罢,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明光宫。
韦担在后头说道,“你倒别小瞧我这脑子,哪日你说不定得指望它来救你一命!”
韦争步伐未停,朗声笑,“呵呵。”
三日后,皇上命皇后亲自为常容的归来举办了晚宴。
这宴会并非皇宫家宴,还邀请了数十位官员,以及常到皇太后那儿走动的几位诰命夫人。
宴会在玄门殿举行。
时间一到,殿内灯火通明,头顶上的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也跟着印照金光。
皇帝和皇后陪着皇太后坐在上位,右手边是按照年长顺序依次落座的皇子,另一边是几位得宠的贵妃。
官员和其他被邀请而来的夫人小姐则坐在下位。
待皇上挥手宣布“宴会开始”后,鼓乐声随即响起,三三两两的宫女井然有序地走了上来,将一盘盘美味佳肴摆放在矮桌上。
与此同时,第一个助兴节目也紧接着开始了。
座位正下方的水池中央突然走出来一个身穿绿萝衣裳的女子。她手里提着一盏幽暗的花灯,摇曳生姿地走入所有人的视野。
她身后有如天阶般的碧波缓缓落下,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恰是如水的女人跪伏在地。
随即,那女子又宛若花开四瓣般向上撒开了飘絮——
……
待到节目过半了,何贵妃看了眼对面的大皇子,两人相视而笑,计划不言而喻地开始了。
原本坐在下位的右谏议大夫忽而起身,走到正中央,跪地叩拜,“禀皇上,三皇子在道家潜心修行数十载,又是在闻名远扬的清远道人名下,思想觉悟必是超凡脱俗的。臣无知,故而想请三皇子与臣解说一二。望皇上恩典。”
坐在正中央木椅上的皇上听言,伸手捏着胡须,朗声欢笑。
“爱卿一向‘好学’,连宣成尚太傅都不曾放过,要与其较之一二。如今,朕的三皇子懵懂初识了些道家学问,你也要来与其争辩争辩?”
“臣不敢!”右谏议大夫跪伏在地,额头紧贴在手背上,但声音却依旧高亢,“臣不过学得古人,不懂便问罢了。”
“哈哈哈。好一句不懂便问。既是如此,那朕再不恩准,岂不就成了阻臣上进的昏君了?”
右谏议大夫高声谢恩,“谢圣上恩准。”
常容本在与常源和常华说着闲话,听到右谏议大夫请求圣恩,要与自己探讨道学,倒是没有半点怯弱。
心道:子倾说的不错。这些人当真不愿轻易放过自己。
那便来罢。
………………………………
16。第16章 谏言
《凤后倾城》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右谏议大夫上前一步,朝三皇子叩拜一首。
“三皇子,道家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臣愚昧,想请三皇子指点,这‘自然’二字该作何解释?”
“谏议大夫谦言,常容不过十岁有六,指点自是不敢。在青林山时,师父便说过,学无止境,即便师父他老人家,都不敢妄加指点,何况是他的小徒我。只若谏议大夫此问题,师父倒是教授过,我便转达其中意思罢了。”
右谏议大夫面露惊诧,万是没想到这憨傻三皇子,推卸起来倒是有一手。
如此将清远道长搬了出来,无形压在此地,右谏议大夫再多说,都需多考虑一份。
常容未顾及他的脸色,兀自说道:“师父曾言,这‘自然’二字,不过就是一个‘自’字和一个‘然’字。‘自’便是自在的本体,就犹如天上的明日,地上的河流,山中的青树,河里的游鱼这般。而‘然’,便是应当如此。天上的明日存在,应当如此;地上的河流存在,应当如此;山中的青树存在,应当如此;河里的游鱼存在,也应当如此。因此,便有‘人要效法大地,大地则依法于天,天亦效法法道,法道便是自在本身那般理所应当。’这般的说法。”
右谏议大夫上前一步,方才想问话,却听到上座的皇太后爽朗笑道:“皇帝啊,你给瞧瞧,我们的小常容,如今已经变成会同谏议大夫侃侃而谈的小大人儿了。”
常容起身,朝太皇后和皇上行了个礼。
“皇祖母不知,在山中师父常以论策之才同弟子论道,孙儿不才,只蛮记罢了。方才之言,皆是师父教导之说。师父还说,常容深受皇祖母和父皇的福泽庇护,才得以长得高长得壮硕。来日,方能为国家效力,为父皇解忧。常容虽是不才,却亦是这般想的,只要能让父皇少一丝纷扰,即便要常容性命,常容也是万般甘愿的。”
皇帝这病秧子整日在宫里,瞧着大皇子和三皇子争来夺取的,心中本就不喜争夺。
偏偏常容总能显得如此理直气壮地敬重爱护他,着实让他的心里宽慰不少。
他大手一挥,说道:“三皇子说得很好,有赏!”
常容听言,从座位走出,站到谏议大夫旁边,跪在地上。
“父皇,若是父皇要赏赐儿臣,能否恩准了儿臣的一个请求?”
“噢?朕的三皇子不仅能将谏议大夫说得无言以对,竟然还要和朕讨赏赐。哈哈哈哈,容儿,你可知,这宫中可就你为首敢和朕讨赏了。好。你且说来让朕听听,你还能讨个什么赏赐?”
常容跪在地上,身板挺直,“父皇,儿臣想请求父皇的一个为民做主。”
这话一出,他身旁的谏议大夫额头都渗出了汗滴。就连坐在左右两边的大皇子和何贵妃都惊觉这次计划该失败了。
常容继续说道:“父皇,儿臣从青林山回京途中,途径衡水,在路上遇到一孝子,为葬母,跪地求叔婶赐银两……”
常容三言两语将当日之事解说一边,而后说道:“那柳木秀一父一母皆不在人世,儿臣听言,便想起了独自在青林山的日子。儿臣时常想念父皇母后,还有皇祖母,跟几位兄弟。每每都深感孤独,但又因有师父在,给了常容另一番呵护。而这柳木秀,在人世不过独自一人,家父所创家业还被叔父婶娘霸占,儿臣实在看着不忍。为助这位名柳木秀的孝子葬母,儿臣只得将人引到了衙门,击鼓为其鸣冤。还亮出身份,耍了手段,儿臣甘愿请罪,望父王能为柳木秀主持公道。让他拿回家父一手创办的茶楼,守着这茶楼,也算是守着老父亲老母亲了。”
常容虽将事情描述得很是感天动地,但他无令私自干预官场之事,却是不争的事实。
若是处之,那未免显得他这父皇太过苛刻。
但若放之,却是对先帝的不敬。
“皇帝啊。”
坐于皇上身旁的皇太后适时开口。
“要说,常容也并非擅作主张。他行令之时,便给哀家送来了书信。只是哀家人老脑子也不好使了,眼睛稍一闭,倒是把这事儿给忘了。依哀家的意思,常容这事儿左右都是为民请命,不若先将那柳木秀召唤来问问清楚罢了。若事情当真如常容所说这般,那柳木秀的叔父婶娘确实该治。”
皇上听得明白,皇太后这已是找了台阶让他下,他便也就跟着往下走了。
“宣柳木秀。”
皇上身旁守着的得福公公朗声传话,“宣,柳木秀!”
两天前,凤子倾早早便去衡水,将柳木秀同他那叔婶都带到了京城。
随后,嘱咐常容在晚宴前,将所有计划说于皇太后和皇后听。
左右有个皇太后护着,即便何贵妃和大皇子,也是掀不起什么大浪。
柳木秀虽然早放弃了考取功名之事,但从小习字读书,恍然来到皇宫,看到坐上那么多位大人物,也能保持镇定。
风姿偏偏地走入,跪伏在地,“臣民柳木秀,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顺乐皇帝手一抬,“头抬起来,让朕瞧瞧。”
“是。”
跪伏在地的柳木秀抬起头,却依旧弓着身子。
一张清秀脸庞印入眼帘,顺乐皇帝心道,好一个俊美男子。
“柳木秀,朕的三皇子向朕请求,为你做主。声言,你的叔婶霸占了你的家财,可是属实?”
“回皇上,三皇子所言句句属实。”
“事情如何,你且细细说来。若是有冤屈,朕自当为你做主。”
“谢皇上。”
柳木秀谢恩后,继续说道,“家父打小出门闯荡,而后有了些许积蓄,便回了故乡,开了个福满茶楼。经过十几年细心打理,总算经营下来,却不想家父身染重病,一病不起。留下家母和年幼的臣民,只得请家中小叔父帮忙打理。前头叔父很是照顾,不想娶了婶娘,气死家中奶奶不说,家母重病去世后,连下葬的银两都不给。感恩三皇子出手相救,助我葬了家母。如今只求能守着茶楼,将家父的心血继续传承,臣民便知足了。望皇上为臣民做主。”
顺乐皇帝疑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亡者已逝,其生前所有家财,也应当落到它的继任人之上。何故你会半两银子都得不到?你可是不曾到县衙鸣冤。”
“回皇上,叔父得到福满茶楼,是那县衙老爷亲自拍木定下,臣民已是无处可申冤。”
此话一出,顺乐皇帝拍案说道,“岂有此理!”
圣上震怒,底下的人瞬时都绷紧了神经,何贵妃也对大皇子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得再有动作。
而后,皇上又将柳家二郎和他那悍妇妻子宣进来问话。
同柳木秀相比,这两人胆子过小,被皇上的威严震慑,一五一十地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
感怀柳木秀是大孝子,受如此冤屈,还为叔婶求情。
皇上当即下令,让大理寺彻查此案,又下了口谕,命福满茶楼为天下第一茶楼,归柳木秀所有。
常容为民请命,仁义善良,皇上下令赏了一块罕见的琥珀。但他无令干预官场之事,亦是实情,责起闭门半月,学习国法条例。
别说何贵妃和大皇子,就连韦争都未曾想到,这呆傻三皇子竟凭借自己之力,化险为夷!
他们却是不知,前日,凤子倾变成小鸟模样给常容送了书信。常容彻夜理清所有思绪,背下凤子倾为他写好的言辞。
如今,才能应对自如。
常容被皇太后叫到长乐宫宽慰了半响,身心疲惫地回了承明殿。
没想刚推开房间的门,就见常为凤子倾送信的小鸟正坐在木桌中央,抱着一块桂花糕,吃得不亦乐乎。
常容随即笑着走过去,将它捧起,“小鸟,你又来了。可是子倾给我写了信?”
凤子倾正抱着桂花糕啃得欢喜,懒得理他,伸出爪子,丢出一团小纸条。随后,继续啃桂花糕。
常容拿起纸条,摊开来看。
一切可否顺利?
“亏得有子倾如此护我,方能化险为夷。我需再给他回个信。”
抱着桂花糕的凤子倾点了点头,叫了两声,“算你小子有良心。”
常容手肘往圆桌上搁着,“也不知他是否回了家,可一切安好?何时才能再见他?”
凤子倾叫着,“我在这儿啊。”
“我甚是想念他。”
………………………………
17。第17章 祈福
《凤后倾城》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凤子倾本是五彩凤凰,即便是化成了小鸟模样,身上的羽毛也是五彩缤纷的。
小鸟儿坐在桌上,用翅膀抓着桂花糕,忽然听到常容的那句“我甚是想念他。”整个人呆傻了。
随即,松开了那桂花糕,把一大颗脑袋都栽进去,咬了一大口桂花糕。
常容感慨完,看到那只傻鸟用尖嘴叼着一大块桂花糕,拍打着翅膀往自己这边飞。
只是翅膀太小,拍打着翅膀的样子着实搞笑。他只得用双手把他捧起。
小鸟儿凑过去,将嘴里的桂花糕往他嘴里塞。
“可是要给我吃……唔。”
作为爱吃的货,凤子倾可是因为太过感动,才会将吃的让给别人。他半点不让常容拒绝,将尖嘴塞进了常容的嘴里,将桂花糕丢进去。
他瘫在常容的手掌心中,朝着他唧唧叫:“看在你想念我的份上,赏你的。”
常容自觉不可思议,这小鸟儿竟然如此通灵性。
他用手掌摸了摸它的头,“不愧是子倾派来的,你当真和他一样鬼灵精怪。”
凤子倾拍打着翅膀,“就当你是夸我了。”
常容看着眼前的小鸟儿,恰是感慨般说道:“应当找个机会出宫,去见子倾一面。”
凤子倾恍然大悟。
这些时日,他每晚都会变身小鸟,飞入皇宫,到承明殿看看这憨傻硬块头。
但常容却是足有十来天没见到他,即便他已在信里表示他一切安好,这呆傻硬块头也是不安心的。
常容心情颇有些低沉,给凤子倾写了回信后,让小鸟儿抓着信离开。便嘱咐赵忠进来伺候他宽衣洗漱。
承明殿极大,也有独立的洗浴房。
赵忠命人往大桶里倒满了,常容在里头泡了许久,方才爬起来,由赵忠伺候着擦拭干净,穿上中衣。
而后,他让赵忠不必再伺候,独自往房间走去。
他推开门,往里头走,刚走到床边,脚步忽然顿住――
“子、子倾?”常容紧紧拧着眉宇,又伸手揉了揉眼睛,恍惚觉得肯定是自己看错了。
那个穿着白衣袍倒在床上的男子,竟然是凤子倾?
凤子倾对其表现十分满意。
他手托着脸,明眸善睐,顾盼生辉,红唇抿着笑,“硬块头。”
常容惊诧醒悟,眼前的人是真实的。他随即转身,将门闩拉上,又慌忙走回床边,蹲下身,着急问道:“你怎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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