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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重重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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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搅乱,而饶书蕊之所以要加害元芷,乃是不忍见到宇文艾琳整日情思如麻,愁忧入肠,她认为虽然宇文艾琳已经对胡秉纯有所暗示而胡秉纯却一无所知或是故意装傻只是因为他们中间横着一个元芷,只要没了元芷,胡秉纯必然会倾心宇文艾琳,虽然饶书蕊对元芷并无仇意,可为了宇文艾琳她只能选择她认为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饶书蕊行刺未遂,匆匆回到宫中,正碰着宇文艾琳,宇文艾琳见她神色慌乱,忙叫住问道,“书蕊,你今一上午都不在宫中也没跟我一声,到底干嘛去了?” 饶书蕊脖颈散下的发丝还沾着汗珠,两只如同拨弦一般舞动的双手往后面一藏,摇了摇头,“这两日有些烦闷,所以想出宫去走走,忘了告诉公主,请公主恕罪!” “有些烦闷?为什么烦闷?你以前从不这样的!”宇文艾琳绕着饶书蕊周围走了一圈,眼神往她全身上下不停扫视,饶书蕊暗自深吸了一口气,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生怕被宇文艾琳察觉出什么。 “公主多想了,奴婢毕竟也是一个姑娘,每月总会有几心情烦闷的时候!” 宇文艾琳从袖中掏出锦帕往饶书蕊脖颈处正准备帮她擦汗,饶书蕊像被人扎了一阵似的反应极其强烈地缩成一团,宇文艾琳更觉得她今有些反常,可她又不肯与她,只好作罢,莞尔一笑,“你看你,把自己弄得满头大汗,这可是在宫里,快去换一身衣服!” 饶书蕊像一只惊鸟快挪脚步飞奔而去。 元芷自从上午出门一直到此时已是正午过去,可始终不见她回来,胡秉纯焦急万分,坐立不安,去了好几次巷口也不见她回来的身影,又找王显去问,可王显也没再看到她回来。 “元芷做事一向谨慎周全,今只是去了一趟市集可迟迟不归,我担心会不会遇到了什么事?”胡秉纯一下子装满了心事,右手五指不停地扭动,骨节清脆作响却浑然不觉。 “我们来长安不久,却已经得罪了宇文护,会不会是他想要以此报复我们?”王显的脸上也掠过一阵紧张和不安,两眼直愣愣地盯着院子门口。 “不行,我们不能等了,我得去找她!”胡秉纯已经按捺不住满心的焦灼,蹬起两腿便往外走。 “公子准备去何处找?长安城这么大,光靠我们两个要想找人可没那么容易,要不我去叫上杨公子一起帮忙,顺便看看元芷是不是在那里?” “也好,显叔你去隋国公府,我先去集市!” 于是两人兵分两路,胡秉纯往集市上先找着,王显则去了隋国公府找杨坚,杨坚闻听元芷失踪的消息,连忙叫上家丁,又派人去找独孤伽罗打听,杨坚和王显到集市与胡秉纯会合,众人顺着从轻衣巷的路沿途寻找,没过多久独孤伽罗也气喘吁吁地赶来,“怎么样了?找到元芷了吗?” 还没等众人答她,瞧着几个人一脸颓丧的表情,独孤伽罗就知道还没有元芷的消息。 “你们元芷姑娘会去哪里呢?这长安城里有没有她认识的人,就算要去别的地方也不可能不给秉纯打声招呼的!” “是呀,而且瞧元芷的样子都知道她是不会与别人起什么冲突的,怎么会突然失踪呢?” 杨坚与独孤伽罗一人一句,始终也想不明白元芷会去哪里。 “我们还是继续找,在这里也没有用!” 王显离开正准备往别处去寻,可胡秉纯却站在原地像一尊雕像一动不动,正在飞速思考。 “我们这样跟无头苍蝇一样去找是没用的,元芷肯定是出事儿了,我怀疑是宇文护所为,我想直接去找宇文护!”胡秉纯唯一能够想到在长安城中有可能对元芷不利者就只有宇文护,他决定先去找他一探究竟。 “秉纯,你先等等,宇文护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清楚,若是没有证据,即使你现在有皇上的赏识到时候恐怕也会惹上麻烦的!”独孤伽罗表面上虽有些霸道刁蛮,但却是一个心思缜密的姑娘,如今胡秉纯只是猜测,若就这样去找宇文护兴师问罪必定会给他大做文章的机会,也许这正是宇文护的圈套也犹未可知。 “可我等不及了,元芷现在很可能有危险!” “你平日你何等持重,可一遇到元芷的事情怎么就冲动起来了呢?”独孤伽罗极力劝住胡秉纯,可胡秉纯却根本听不进去,独孤伽罗强行把他拉住道,“这样,秉纯,你先别冲动,我马上去找公主,让她帮忙去晋国公府查看然后在做决定,若元芷真在那里,我与杨坚一定帮你把她救出来!” “伽罗的对,秉纯你先别冲动!” 胡秉纯听独孤伽罗与杨坚这么一,这才稍稍冷静下来,只得同意先让宇文艾琳帮忙打听。 于是独孤伽罗飞马奔去皇宫,找到宇文艾琳,宇文艾琳闻言也是一惊,眼看事态紧急,赶紧让饶书蕊备上马车去晋国公府。饶书蕊听宇文艾琳要去晋国公府打探元芷的消息,不觉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们竟会怀疑是宇文护所为,索性添油加醋完全跟自己撇清关系,与宇文艾琳坐上马车往晋国公府而去。 宇文护得知宇文艾琳要来府上的消息,颇有些不解,可人既已来,也只有去见她,宇文护亲自出府,刚见到宇文艾琳便笑脸迎了上去,“公主今怎么会到晋国公府来?” “艾琳惭愧,已经好久没来府上看过堂兄,母后知道堂兄每日为国事操劳,今特让我前来看看,顺便带了一些东西过来,都是补人的圣品”,宇文艾琳着让饶书蕊把从宫中带来的名贵药材拿了出来。 宇文护命人接过东西,迎宇文艾琳进府,宇文艾琳进了府中,一边与宇文护话,一边东张西望在府上到处看。 宇文护看着奇怪,忍不住问道,“公主你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哦没有,只是好久没来过晋国公府了,这里的变化可真大!”宇文艾琳故意找话想要从宇文护口中打听,可从他以及府上其他人的语气神态可以看出他们根本不知道元芷的消息,于是拜别了宇文护匆匆离开,饶书蕊则一路跟随,片语未。 宇文护虽然跋扈,可向来警惕,宇文艾琳的突然造访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便问秦逸,“公主今突然来我府上到底是干嘛?不会是皇上派她来打听什么的?” 秦逸摇了摇头,“下官觉得看着不像啊,况且最近府上风平浪静,也没什么动作,皇上犯不着做这样危险的动作引晋公生疑,只是公主今的举动确实有些反常,我也看不懂”。 宇文艾琳出了晋国公府,忙与饶书蕊一起去找胡秉纯,然后将自己在晋国公府打探到的情况告诉了他,胡秉纯听后更加没了主意,喃喃自语道,“那元芷到底会去哪里,总不能就这样无缘无故失踪呀!” 一旁的饶书蕊见众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中暗自庆幸,元芷虽然被人救走,可当时已经受了伤,在她看来,元芷到现在还迟迟没有归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已经重伤而亡,根本不可能回来。 胡秉纯一时没了线索,又不能就这样坐以待等,唯有请杨坚与宇文艾琳多派些人手去找。 而此时的元芷仍在陈顼府上没有醒来,陈顼一直坐在旁边守着,慢慢地竟有些犯困,差点睡了过去,元芷被包扎了伤口,陈顼又让人把大夫开的方子拿去让人熬了汤药来让她喝上,元芷慢慢睁开眼睛有了反应,醒来之后只见自己正躺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面,两手用力慢慢从床上撑起来,往屋内望去,只见一个陌生的男子正坐在屋中的桌子旁,打起来瞌睡,有往自己身上一看,发现自己被人换了衣服,心头已经,马上要下床,起得太急,后背的伤口发痛,忍不住喊了出来。 陈顼被元芷的声音给惊醒,连忙从凳子上起身走到元芷前面,“这位姑娘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 “你是什么人?”元芷见陈顼模样不像坏人,稍微卸下了心中防备。 “今姑娘被人追杀,我正好路过,然后将姑娘救下,姑娘放心,这里是我家,姑娘可知道是什么人对你痛下杀手?” 陈顼虽然不停嘘寒问暖,但元芷心中还是有些疙瘩,往自己身上新换的衣服一瞧,如同一团阴云在旁,陈顼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忙摆手道,“姑娘不要误会,我看姑娘之前的衣服被血水浸湿,所以特让府上婢女去买来新衣为姑娘换上”。 陈顼马上唤了一名婢女进来以示清白,卫潜闻声也跑了进来,一时之间元芷满脸通红,陈顼也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挠耳。 元芷许久才抬头拱手道,“多谢公子救命之人!”完便从床上起身要下床。 “姑娘你的伤还没有好,不能乱动,赶紧躺下!” 元芷摆了摆手,“我是不是睡了很久,现在什么时辰了?” “现在已经卯时了!” “什么?已经卯时了?秉纯现在肯定非常担心,我得赶紧回去!”元芷带着身上的伤执意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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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缘浅情藏
元芷执意要走,陈顼赶忙劝道,“姑娘,你的伤口伤得有些深,才刚刚敷了药不宜多动,要不你先住着,我让人去通知你的家人行吗?” 元芷方才起身过急,后背的伤口隐隐作疼,不得已又重新坐回了床上,“那好,只有麻烦公子派人去跑一趟了!” “这没什么,我让卫潜去就是了”,陈顼招手把卫潜叫上前来,“你去替我走一趟,帮姑娘通知她的家人,以免他们担心”。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是,王爷!”卫潜转身正准备走,突然又回过头来,“我还不知道姑娘家住在何处呢,还有姑娘叫什么名字?” 元芷这才意识到自己光顾着想把消息告诉胡秉纯,却连一点信息都没有告诉卫潜与陈顼,“女子名叫元芷,麻烦卫潜大哥去一趟轻衣巷找一个叫胡秉纯的告诉她我在这里,他会来接我的!” 卫潜将元芷的记下,然后奔出了门外。 “我叫陈顼!”陈顼笑容满面的轻点额头望着元芷。 元芷赶紧避开陈顼的眼神,低头沉默了半晌,“刚才我听卫潜大哥叫你王爷,为何你姓陈而不是姓宇文?我没听过宇文家又封外姓为王者!” 陈顼苦笑了一下,在元芷面前他似乎不想隐瞒什么,直接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她,“我这王爷的身份不是宇文家的周子封的,而是远在南方的陈国子封的”。 元芷本不喜欢打听人的私事,可这屋中就只有他们两人,要是不话干坐在这这里实在是有些尴尬,于是便眨着眼问道,“你姓陈,我应该想到的,可既然这样你现在应该在建康,怎么却居住在长安呢,据我知,陈国和周国虽不如齐国与周国那样势同水火,可两国仍没有这般好的关系!” 陈顼叹了一口气,两手放在膝盖上,食指不停地敲击,许久才回道,“这件事情来话长,当初我的叔叔高祖陈霸先在平定侯景之乱中有功,梁元帝让陈氏子侄迁往江陵入侍,可不久之后江陵陷落于周国之手,我便被迁往了长安,一直住到了现在,后来叔叔称帝建立陈朝,他驾崩之后诏大哥入健康继承皇位,大哥遥封我为安成王!” 陈顼到此处,不无伤感。 “原来你就是当今陈国皇帝的亲弟弟,安成王陈顼?” “元姑娘听过我?”元芷脱口出陈顼的名字,令陈顼十分高兴。 “以前曾听人过,陈国皇帝有一个亲弟弟为人宽厚大度,勇敢果毅,今日得见果然如此!” 陈顼听了元芷的夸耀竟有惭愧之色,摆了摆头,然后向元芷问道,“刚刚听元姑娘让卫潜去找胡秉纯,想必此人对元姑娘一定很重要?” 元芷唰的一下脸色泛红,默默低头不语,陈顼使劲点了点头,“是我唐突了!”陈顼从元芷的神情之中大概便能猜到两人之一二。 卫潜跟着元芷的地址去了轻衣巷,从门口望进去,房门半掩,十分安静,轻轻将柴门推开,往里面走了几步,四下无人,便准备离开,突然被人从身后叫住,宇文艾琳和饶书蕊走了出来,此时她们正在轻衣巷等着元芷的消息。 “你是谁?”饶书蕊把卫潜叫住。 卫潜往两人仔细一看,然后走近问道,“请问胡秉纯是不是住在这里?” 宇文艾琳往卫潜身上打量了一下,她并没有在轻衣巷见过此人,也不知道胡秉纯在长安还有这样一个熟人,两眼直直地盯着他,“你找秉纯做什么?” 卫潜察觉两人对他有所警惕,于是直言道,“两位姑娘不要误会,是有一位姑娘受了伤正住在我家主人府上,特意让我来通知他,让他不要担心!” “姑娘?叫什么名字?”宇文艾琳眼前一亮追着卫潜问道。 “那姑娘叫元芷!” 宇文艾琳一听高兴得两手捂在嘴前,饶书蕊心中却掠过一丝遗憾和惊讶,半晌愣在那里,宇文艾琳推了她好几下才反应过来,“书蕊,你快去通知秉纯他们,就元芷找到了!” 饶书蕊无奈,只得跑去通知胡秉纯等人,众人听有了元芷的消息,立马匆匆赶回了轻衣巷,卫潜向众人明了情况,得知元芷受伤的消息即使知道她已经没有大碍,仍是着急让卫潜带路。 独孤伽罗与杨坚也随同一起,宇文艾琳本要跟着一起,饶书蕊却担心被施救元芷的陈顼给认了出来,而卫潜站在她面前已经让她有些紧张,她本与卫潜交过手,只是庆幸没被认出来,可再不敢跟着众人去见陈顼,劝宇文艾琳道,“公主,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你这么晚还不回宫,皇上肯定会担心的,不定已经派人来找你了!” 宇文艾琳见色确实已经暗了下来,只得拜别了众人,与饶书蕊一起返回宫中。 卫潜带着众人往安成王府去,差不多半个多时辰才到了地方,杨坚与独孤伽罗都很早便生活在长安,因此对长安各处都十分熟悉,知道这周围都是他国王公贵族所居之地,不禁问道,“这位兄弟,请问你们家主人是谁?” 卫潜径直往前面走,口中回道,“待会儿各位就知道了!” 卫潜带众人进了安成王府,然后径直去元芷的住处,元芷与众人相见,激动地立马从床上起来,独孤伽罗更是与她抱在了一起,极言众人之担心。 陈顼一眼便瞧见了胡秉纯,见他儒雅干净,气质不凡,暗自佩服,走到他面前问道,“阁下应该就是胡秉纯胡公子了?” “刚刚卫潜在来的时候已经把所有事情都跟我了,多谢陈公子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胡秉纯俯身施礼,陈顼相对回礼。 胡秉纯扶着元芷一阵询问伤势,无微不至,陈顼看在眼里,又是羡慕又是高兴,元芷与陈顼辞别,“多谢安成王照顾,我也该走了!” 陈顼心中虽然不舍,但却没有理由再劝她留下,亲自出门将众人送别,望着众人离去,一阵冷风袭来,空荡的院子让他感受到了一阵阵寒意。 胡秉纯接元芷回到了轻衣巷,可对他被刺之事却十分不解,仔细询问了事情经过,仍没有半点头绪。 杨坚也十分不解,“秉纯与元芷都是初来长安不久,而元芷更是几乎没有和其他人接触过,怎么会有人想要对你不利呢?” 众人都是摇头,独孤伽罗道,“这里面唯一有嫌疑的就是大冢宰宇文护了,会不会是秉纯得罪了宇文护,宇文护想要用元芷来报复呢?” 胡秉纯细细思索了一番,摇头道。“我觉得不是他,首先今公主去过晋国公府,宇文护似乎对此事根本不知情,其次,我虽然曾经拒绝了宇文护,可与他还并没有达到直接起冲突水火不容的地步,可能我在他心中根本就不起眼,他没有必要做这样的事情”。 “我们也别去想了,元芷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已经很幸运了,只是以后再也不能单独一个人出门,长安也是一个十分混杂的地方,我们以后行事都得多留个心眼,更加心!”王显见大家愁眉紧锁,可万千乱丝却也理不出一个头绪,只得作罢。 再杨忠自从去了夏州,与阿典奇三战皆胜,终于稳住了夏州的局势,而且迫使阿典奇后退几十里,不敢来攻,夏州暂时陷入了平静之中,而就在当初回营的时候,杨忠由于初到北地不久,气恶劣,黄沙盖城,不久便染上风寒病倒,而且请了大夫也未见好转,杨整便向杨忠建言,然后修书一封让人飞马带回长安交给了杨忠的老上司卫国公独孤信,即是独孤伽罗之父,请他向宇文邕陈情,同意杨忠回到长安养病,而与此同时,杨整还给杨坚也去了一封信,将夏州事宜向他详述。 杨忠知杨整修书带回长安,招他入前,杨整刚进屋杨忠便呵斥道,“整儿,你为何擅自修书给卫国公?” “爹,夏州这地方根本就不适合养病,所以你的病情才会一加重,若不及早回到长安请大夫,我担心会越来越重,您本来年纪就大了,如何能够承受得了?”杨整知道自己此举必会受到杨忠责骂,但为了他的身体也只能如此。 “我才刚到夏州没有多长时间,你便让卫国公帮我向皇上陈情,你让皇上和文武百官怎么想我?” “你虽然到夏州只有几个月,可是已经令阿典奇不敢再靠近夏州,劳苦功高稳住了边疆局势,而且您确实是有病在身,于情于理皇上都没有理由拒绝您的!” 杨忠无奈,其实他又何尝不想回长安养病,只是自己是被贬谪到夏州,乃带罪之身,现在虽有尺功,可不过是身为夏州太守保护一方百姓之本职,弄不好不但不能会长安养病,还会让宇文护等有心之人给他扣上一顶持功自傲,胁要圣上的帽子,反诬告他装病欺君,因为杨忠虽为武将,却深知朝堂上的斗争比在战场上厮杀更加的激烈和恐怖,如今杨整已经将信带回长安,如今唯有等待朝廷发话,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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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朝堂力争
独孤信是与杨忠几十年的战友兄弟,上次杨忠被宇文护陷害贬到夏州,自己没能替他说上话已是有些愧疚,这次接到杨整的信,得知杨忠在夏州病重,于次日上朝向宇文邕上奏。
“启禀皇上,隋国公杨忠在夏州三战皆胜迫使突厥将领阿典奇撤军四十里而不敢言战,可隋国公年老体衰,前些日子又染上风寒,卧病在床,此时已是深秋,夏州北风刺骨,风沙漫延,臣恳请陛下念及隋国公劳苦功高,准许他回到长安养病!”
独孤信的话才刚刚落下,还未等宇文邕答复,宇文护便从群臣首位站出来反驳。
“启奏皇上,臣以为隋国公百战之将,自幼从军,体壮异于常人,况且刚赴夏州之时身体尤健,怎么短短月余却被风寒所侵,以致于竟卧病于床呢?此事必有蹊跷!”
宇文护两眼放着冷光,先瞪了一眼独孤信,又直盯着宇文邕,眼神之尖锐让宇文邕不寒而栗,忙将它避开。
独孤信既然已经说到了这里,并不因宇文护而畏怕惧言,朗声道,“隋国公毕竟是早过半百之人,凡胎怎能与天相抗,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若不是病重岂会北还?”
宇文护自从独掌权柄以来,还从未有人敢在朝堂之上公开与他较劲,于是扯着嗓子声色俱厉地指着独孤信道,“独孤信,在场的开国功勋之中,楚国公赵贵,燕国公于谨,梁国公侯莫陈崇包括你卫国公,谁不长于杨忠,可还不是立于朝上为国尽忠,况且杨忠曾是你的旧部,你们两家素来交往密切,更听闻你的七女独孤伽罗与杨忠长子杨坚有男女之情,你这样替他求情是因为你们有姻亲之心还是有结党之嫌?”
“大冢宰,我们就事论事你为何要顾左而言右,牵扯上其他,皇上,臣一心为公绝无私情啊!还请皇上明鉴!”
独孤信与宇文护你一句我一句争执不下,宇文邕虽然偏向杨忠,也希望他能够回朝,但有宇文护从中阻拦,他也是有心无力,既不能支持独孤信而让宇文护生恨,又不能眼睁睁看着杨忠在夏州病重,不能回朝,于是把眼光扫向群臣,希望能有其他朝臣支持独孤信,到时候民心所向,宇文护也不能迁怒于他,于是开始和起了稀泥,“大冢宰与卫国公所言都有道理,不知各位臣工有何意见?”
“皇上你”,宇文护本以为自己态度如此强硬,宇文邕定会向从前一样听从于他,没想到却把皮球踢给了其他朝臣。
宇文邕故意装作没有听到宇文护的话,只是将眼光往群臣身上一遍一遍地扫过,可令他失望的是满朝文武虽然都同情杨忠,可竟没有一个敢站出来替他说话,一个个全都低着头尽量避开宇文邕期待的目光和宇文护灼热的眼神,沉默了半晌偌大的宫殿清晰得能听到每个人呼喘的气息,宇文护颇为得意,昂首挺胸正视着天子。
宇文邕黯然失望,最后还是有些不甘心,直接将皮球甩向了燕国公于谨。
“燕国公,你认为这事儿应该如何办理?”
宇文邕之所以要将皮球推给于谨,乃是因为于谨年高望重,和宇文泰资历相当,当初宇文泰病逝,宇文护受宇文泰临终遗托辅佐闵帝宇文觉执掌朝政,可宇文护无论名望还是地位向来低下,王公大臣无人肯服,最后宇文护找来于谨帮忙才算是震慑群臣得以执掌朝柄,因此宇文护对于谨一直十分礼敬。
天子既然已经问向于谨,自然不能再托辞,于是上前回道,“皇上,其实大冢宰与卫国公争论之处只是在于不知道隋国公是真病还是假病,既然如此,皇上可以先派人前去以慰劳之名察看,若隋国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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