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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重重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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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既然已经问向于谨,自然不能再托辞,于是上前回道,“皇上,其实大冢宰与卫国公争论之处只是在于不知道隋国公是真病还是假病,既然如此,皇上可以先派人前去以慰劳之名察看,若隋国公是装病或者说只是偶感风寒就让他继续留在夏州拱卫边疆,若他真是病重则理应让他回到长安养病”。
宇文邕略加思索,于谨此举不失为一个中间之策,既没有把杨忠回到长安之路堵死,又给了宇文护让步的空间,因此连连点头道,“燕国公所言极是,朕也深表赞同,不知大冢宰和卫国公以为如何?”
“臣谨遵皇上圣意!”独孤信虽未亲见杨忠,可他知道杨忠若不是真的病重,杨整绝不会给他写这封信,自然就不怕天子派人前去调查。
如今只有宇文护一人站在那里不置可否,宇文邕自然把目光投向了他,“大冢宰觉得怎么样?”
宇文护本来是想直接阻断杨忠回朝的机会,若真是病重,正好让他客死异乡,如今这局面他自然不算满意,但既然还要派人前去调查,那自己便大有可为,加上意见是于谨提出,权当是给全他和天子面子,于是只好应道,“臣谨遵圣意!”
直到此时,独孤信松了一口气,天子松了一口气,满朝文武也都松了一口气。
杨坚收到杨整的信后十分担心,独孤伽罗又将今日独孤信在朝堂替杨忠说话之事告知于他,杨坚一面表谢,一面又有些不安。
独孤伽罗见他仍是一脸惊惶,不禁问道,“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皇上马上就派人去夏州,只要确认隋国公确实病重就会召他回朝了”。
“伽罗,话虽如此,可宇文护自从上次之事后一直想置父亲于死地,这次他也一定会从中作梗,绝不会轻易让父亲回到长安”。
独孤伽罗也一向对宇文护没有好感,知道他的狠毒,因此杨坚此话不无道理。
“不行,不能就这样等着,我去找秉纯商量,找他想想办法!”
杨坚心中焦急,迫不及待地去轻衣巷找胡秉纯商量对策。
宇文护回到府中,立即找来秦逸商量对策,秦逸言道,“独孤信既然肯这样替杨忠说话,那杨忠是真病,所以问题的关键就在派去探望的人身上,若他们都是晋公的人,那么一切事情都好办了”
宇文护心领神会,“那我马上进宫,亲自向皇上推荐前往夏州之人”。
“晋公不急,先让皇上任命一人,然后晋公再推荐一人随从,一来可以堵住朝臣的口,二来一旦发生什么事情还可以将责任推掉”。
“你想得果然周到!那就派姚松跟随使者同去,你去把他叫来!”
没多久,秦逸便把姚松带到宇文护面前,其人任旷野将军,为人奸诈,算不上宇文护的心腹,却是个十足的爪牙。
“你可知我找你的目的?”
“方才长史大人已经大致跟下官说过了,晋公放心,杨忠若是没病,自然难逃欺君之罪,可他若是有病,我必有办法让他回不了长安”。
姚松所言深得宇文护之心,还没等宇文护张口他已经把宇文护想跟他嘱咐的全都说给了他,宇文护点了点头,“你先回去等着,估计就在这两日你就得随皇上派出的使者一起出发”。
“末将告退!”姚松见完宇文护便退下离府。
杨坚去了轻衣巷找到胡秉纯,将事情与他说了一遍,向他寻计,胡秉纯一番思忖之后说道,“宇文护绝不会坐等皇上派出的使者从夏州回来告诉皇上隋国公病重回京的消息,所以他一定会在中间生事!”
“可隋国公确实病重,使者去了之后一看便知,他总不会暗地里强迫使者睁眼说瞎话告诉皇帝隋国公是装病吧?”王显想不出宇文护到底会在棋盘之上落下什么样的棋子。
“宇文护自然不会这么笨,他已经感受到皇上并不像从前那样对他言听计从,皇上派出的使者必定是可以信得过的,绝不会让宇文护有驱使的可能,如今也不知道宇文护会做什么动作,为今之计唯有我以探望隋国公为名,去一趟夏州,一路护送隋国公回到长安”。
杨坚闻言的大喜,“要是秉纯你肯亲自去一趟夏州,那宇文护一定做不了手脚,只是要麻烦你走一趟,我虽然有心与你一同去,可是皇上肯定不会让我离开长安的”。
“杨大哥放心,我一定会护送国公从夏州安全回来”。
胡秉纯此时虽然被宇文邕授予纳言大夫之职,实则是一个高级幕僚,为了不引起宇文护的忌恨,虽有出入宫禁谏言纳言之权,却不直接参与朝政,胡秉纯当日便进宫面见天子,向宇文邕陈说了自己曾受过杨忠恩惠,希望到夏州去探望的意愿,宇文邕自然知道胡秉纯此去的目的,因此并未阻拦,欣然同意他前往,另外还告诉他自己将派典祀中大夫魏文耀前去夏州,而宇文护也将派姚松与魏文耀一同前往,让胡秉纯避开他们先行上路。
胡秉纯明白天子的意思,但得知宇文护执意要姚松随同前往,便知道他不怀好意,幸亏自己亲赴夏州,否则恐怕魏文耀一个文官根本没有办法压制姚松。
胡秉纯回去将宇文护派出姚松随同魏文耀一起去夏州的消息告诉众人,杨坚的心又是一紧,不禁皱起了眉头。
独孤伽罗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不用太担心,有秉纯在,隋国公不会有事的”。
元芷知道胡秉纯已经决定要去夏州,虽然有危险,但也不便阻拦,但自己却想要跟他一起去,胡秉纯微微一笑,“夏州已近深秋,天寒难耐,虽然国公暂时止住了突厥人,但战事时有发生,你就留在轻衣巷,有显叔陪我一起去就可以了”。
“元芷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公子的!”
“你这一去肯定有些时日才能回来,整个轻衣巷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元芷虽然点着头,可心里却如同院外的秋风从心底掠过一般,生出些许凉意,她与胡秉纯一起来到长安不易,却没有过上一天安稳的日子,整日提心吊胆,特别是现在自己还有伤未愈。
………………………………
第五十三章 拖延耗时
胡秉纯情难自已,元芷眼中带泪的模样更让他生怜,可很多事情自己又是身不由己,更何况他还肩负着自己的使命没有完成,他只希望所有欠她的等到自己功成身退之际好好待她,慢慢去还。
“元芷,我们俩早已是姐妹了,等胡大哥走了之后我就去和爹爹说,到时候我就搬到轻衣巷来陪你如何?”独孤伽罗一把挽着元芷的手臂,其诚恳嬉笑之状让她十分温暖。
“姚松和魏大人明天便会出发,我得赶在他们之前,所以明天一早便出发,元芷的剑伤还没有好,这些日子就麻烦伽罗你照顾她了!”
“胡大哥,你就不要啰嗦了,好好去准备吧,在长安有我和杨坚,一定跟你保证元芷的安全,不会让她再受到伤害的!”独孤伽罗推着胡秉纯,好好地商量事情却被他们弄成了生离死别一般。
第二天天边才蒙蒙发亮,胡秉纯便与王显收拾好细软准备上路,杨坚与独孤伽罗也早早便来给二人送行,元芷与胡秉纯两两相望,盼顾无声,千言万语皆在心中,心有灵犀,不点自明,杨坚也被两人之深情感动,禁不住把手往独孤伽罗肩上放去,却被独孤伽罗一把揪住,反手一扭,凶巴巴地用两只大眼睛瞪着,“杨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趁此占我便宜?”
“冤枉啊,我是看着秉纯和元芷姑娘两人感情这么深,心里羡慕,所以一时没忍住,你说平时在你面前我哪敢啦?不过你要是什么时候能够像元芷姑娘那样温柔地对待秉纯一样对待我,我一定什么都听你的!”杨坚平日沉稳,可在独孤伽罗面前却马上变得跟个孩子一样纯真。
“你还说,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独孤伽罗说着便挥起拳头追着杨坚打。
胡秉纯与元芷相顾一笑,元芷正色道,“一路小心!”
胡秉纯点了点头,“我走了!”然后扬起马鞭与王显一起跃马而去。
胡秉纯为了赶在魏文耀与姚松之前到达夏州,一路快马加鞭,昼夜不停,最终提前一天到了夏州。两人到了宁朔,飞马直驱太守府,府中人闻报,禀告杨整,杨整听闻二人前来,心下大喜,急忙出府来迎,一见到人迫不及待地抱了上去。
“你们怎么来了?我真是没有想到胡大哥和王显叔你们会来,为何大哥事先没有让人来通知我们呀?”杨整根本不知道两人要来的消息,在遥远的夏州见到故人之后,堂堂七尺男儿竟热泪盈眶。
“听闻国公染了风寒之后病得厉害,所以特意赶来看望,快带我们去见国公吧!”
“好,好!”杨整忙带着二人进府去见杨忠。
此时杨总正卧病在床,时常头痛发烧,好些日子也不见好转,刚刚睡下,胡秉纯本准备等他醒后再让杨整通报,杨整言道,“爹要是知道胡大哥你们来了心情一定会很好,好得也肯定更快!”
于是杨整轻轻推开房门挪动脚步走到杨忠面前在他耳边小声将他叫醒,告诉他胡秉纯来到夏州的消息,杨忠闻言立即睁眼准备起身,胡秉纯与王显侯在门外,连忙上前让杨忠躺下,杨忠却执意要起身与他们说话。
众人先是一番叙旧问候,胡秉纯细问了杨忠的病情,杨忠气道,“突厥骑兵都没有把老夫给打倒,没想到却在这小小的风寒面前毫无招架之力,本来没多大点事,吃了药也看了大夫可就是不见好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也许我真的是老了,不服不行啊!”
“国公哪里话,想当初齐太公都八十九岁了还辅佐周武王消灭商纣王,廉颇也是七十多岁仍帮助赵国对付强秦,皇上以后平定天下还得靠国公等老将呢!”王显对病榻之上的杨忠仍然敬佩有加,曾经虽为对手,但却令他敬重。
“我杨忠何德何能哪里敢跟他们相提并论,若能以区区残身报效社稷便心满意足了!”
“对了胡大哥,我之前给卫国公去信,让他在朝堂上替父亲大人说话,准许父亲回长安养病,皇上到底有没有同意?为何一直没有得到消息呢?”杨整听着三人在这里互相恭维忍不住问起来他最关心的问题。
“我这次与显叔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情,皇上听卫国公说了国公的情况之后,本来有意让国公回京,可却遭到了宇文护的阻拦,最后两方妥协,皇上和宇文护各自派人一同前来查看国公情况,若国公真是需要回长安养病再才同意,估计他们两人明天就去到!”
胡秉纯把事情详细地说给了杨忠和杨整,杨整听后更是气愤难当,脑海里全是宇文护那一副可恶可憎的嘴脸,不禁骂道,“宇文护已经把我们害到了这么远的地方来,现在还不肯放手,他这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呀!不过爹确实需要回京静养,他们既然派人来,一看便知了。”
杨忠从胡秉纯一脸忧虑的眼神里看出了事情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样简单,“秉纯,你是担心宇文护派来的使者会做手脚?”
胡秉纯低着头道,“我们现在只有静观其变,等他来了之后见机行事!”
胡秉纯按着时间来算,本以为自己只比魏文耀和姚松早了一天到达,可第二日并没有见到他们二人的身影,又过了两日,杨整每天派人在城门出迎候,可始终没能等来两人,众人觉着蹊跷,杨整更是不明白,发起了牢骚,“这魏文耀和姚松摆的什么谱啊,我们连等了三天也不见他们来,就算他俩是乌龟爬也爬到了吧!”
“是呀,按时间来算他们俩应该到了,可为何却迟迟没有看到他们的人呢?不会是他们俩中途出什么事情了吧?”王显与杨整一样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唯有胡秉纯一脸愁容,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王显向胡秉纯问道,“公子,你有心事吗?”
胡秉纯在太守府的庭院里来回踱步,低头沉思,许久才摇了摇头,“魏文耀是典祀中大夫,皇上既然派他来至少说明这人是信得过的,而姚松是宇文护手下一员武将,他们此行,一定还带了人,周围又有官府护送,因此没有人敢打他们的主意,而且走的都是官道,应该出不了什么事,排除了这两种可能,剩下的确是我最担心的!”
“胡大哥你担心什么?”
“宇文护一定知道卫国公既然敢在朝堂之上当着群臣与他争论,那国公就不可能是装病,既然国公病重急着回京修养,那么姚松迟迟不来就只有一个道理,那就是他故意在路上拖延耗费时间,以此让国公迟迟不能回到长安养病,那么他的身体就一直不会见好,时间越长,就越是对国公不利而对他们有利!”
“姚松这个狗贼心肠实在是太狠毒了,等他来了我非砍掉他狗头不可!”杨整听完胡秉纯的分析恨得咬牙切齿。
“公子,若真是这样那可就糟了,国公的身体一天比一条虚弱,姚松要是在路上再耗个十天半月,我担心”。
“所以我们不能在这里坐等,必须行动起来,变被动为主动!”
杨整听罢俩忙问道,“胡大哥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们沿路从官道找回去,找到姚松和魏大人,然后把他们给带回来!”胡秉纯外表文弱,可行事却十分果断,遇到任何事情绝不肯坐以待毙,一定会主动出击寻找突破。
“胡大哥我和你一起去!”
“公子,事不宜迟,那我们走吧!”
王显心里也着急,喊着胡秉纯便准备往外走,可胡秉纯却把他给叫住,“显叔,如今国公有病在身,城外的突厥人尚不知道情况,为防万一你还是留下来,让杨整兄弟与我一起去便是了!”
王显一时不明白为何胡秉纯选择让杨整随他同去,而把自己给留在宁朔,胡秉纯把他拉到一旁解释道,“显叔,杨整虽然有时冲动急躁,可这个因为这样,他跟我一起去姚松才会乖乖上路”。
王显豁然开朗,便留在了太守府协助郡丞徐仪和杨忠。
胡秉纯与杨整一路往南,走了许久,一路向人打听,可都没有姚松等人的消息,路上也没见着他们的影子,不知不觉已经回走了快要一半的路程,路过一间客栈,两人一路风尘,也有些疲倦,加之天色将暮,于是便打算在此歇脚。
两人要来酒菜在桌上吃喝,却听得楼上客房一阵吵闹,男女之声混在其中,,杨整没见着姚松,心情本来就不好,听得楼上的嬉笑之声更觉烦躁,于是叫来店主问道,“楼上是什么人啊,如此吵闹我们还怎么吃饭?”
那店家陪着笑脸一脸无奈地跟杨整道歉,“楼上的好像是个军爷,在下一个小老百姓也是没有办法不敢惹啊,还请两位客官见谅!”
“什么军爷,我还是军爷呢,怎么不让楼上给我停下来!”杨整一边说着一边捶起了桌子。
胡秉纯见那店家夹在中间又委屈又为难,一个劲地赔罪,便宽慰杨整道,“算了,这店家也不好做,就不要为难他了”,然后又把那店家给叫了下去给他解围。
杨整虽然不再为难这店家,却对楼上店家所说的那军爷却更加不满,突然上面传来一阵摔杯的声音,然后又是一阵嬉笑声,杨整终于坐立不住,从板凳上跳起来,转身准备往楼上去看个究竟。
………………………………
第五十四章 催入夏州
杨整转身便往楼上要找那人理论,胡秉纯不想节外生枝紧跟在他身后想把他叫住,杨整到了楼上,发现走廊里站着好几个身着便装的人在外面守着,而门口一人身着官府两手不停搓着一会儿走到房间里一会儿又出来,看样子十分着急。
杨整也不管对方是谁,卷起袖子便大摇大摆冲过去,胡秉纯将他拉住,“等等,你看那人身着官服,刚刚按店家说这房间里的人是一个军爷,你说会不会就是姚松和魏文耀?”
杨整听胡秉纯这么一说,往走廊的人仔细一看,先是一愣,也觉着十分可能,不禁勃然大怒,大步走过去一把将魏文耀给拽住,然后拉到一边,紧握着拳头厉声质问道,“你是不是魏文耀?”
那人确实是宇文邕派出的典祀中大夫魏文耀,魏文耀本是一一介文人,被杨整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惊住,一头雾水地摇了摇头,又赶紧使劲点头,“正是在下,你是?”
走廊上的两个人见状,立马走了过来,大声呵斥道,“你们什么人?快放下大人!”
杨整根本就不理睬那二人,揪着魏文耀的衣服喝道,“皇上命你和姚松二人前去夏州探望隋国公病情,这么久了你们两个还在半路拖延不来,原来是在这里花天酒地,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
杨整说着一拳便准备往魏文耀脑袋上揍去,胡秉纯急忙上前将他拉住,“杨整,不得无礼,这可是皇上派来的使者,而且素闻魏大人刚直,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这位公子说得对,不是我不去夏州,而是姚松他一直在这里拖着不肯走,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杨整见魏文耀与他父亲年龄差之无几,而且也听过他刚正而不与宇文护为伍,这才将手从他身上拿了下来,道歉道,“刚才多有得罪,还请魏大人见谅!您一个人在这里,那姚松他人呢?”
魏文耀听他说起姚松,往吵闹的房间中指了指,杨整这才知道在里面戏耍嬉闹的竟然是姚松,握着两只拳头便往里面进去,两个士兵见杨整气势汹汹,连忙上前拦他,却被杨整一拳一个全部打翻在地上。
杨整闯进里面,只见姚松正醉意朦胧地喝着小酒,两边美女左拥右抱,前面还有几个女子莺歌燕舞不停,心中的怒火一下子便被点燃,快步走上把脚用力往那酒桌上踹去,那酒桌顿时往后移去,桌上的酒杯酒壶也尽皆倾倒摔在地上,屋里的歌女一时被吓得魂飞魄散整理好衣服麻溜儿跑出了房间。
姚松认不得杨整,见他冒冒失失闯进来断了酒局扰了自己兴致,顿时勃然大怒,被酒灌红的脸上皮肉一道一道堆了起来,稳坐在凳子上一脚将酒桌又踢了过去,然后从凳子上噌的一下起来,指着杨整嚷道,“混蛋,哪里来的野小子,你找死是吗?”
杨整用凶狠的目光冷冷地瞪着他,强压心中怒气轻声问道,“你就是姚松?”
“知道本将军的名字还敢在这里放肆?”
杨整刚等他把话说完,右手把胯边的长衣往身后一甩,两脚踏出,双拳齐挥,不由分说便往姚松打去,如同一头被惹怒的老虎伸出锐利的爪子十分敏捷地扑向他,姚松被杨整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住,还没反应过来,杨整的拳头已经快到了他跟前,赶紧将旁边的一根凳子扔向他,杨整一拳穿破凳子直扑他胸前,那姚松酒意未醒,来不及还手,被一拳重重的打在地上。
姚松倒在地上用手捂着胸口,剧烈的疼痛之感让他从醉酒之中快速清醒过来,手往地上一拍,也挥着拳头往杨整而去,两人迅速扭打在一块,旁边的人根本无法近身,姚松带来的士兵只是堵在门口没有一人敢靠近,只有魏文耀在一旁不停地劝说他们住手,可声音却被摔桌倒椅的声音给淹没。
魏文耀根本劝不住早已失去理性的两人,只好求助胡秉纯,胡秉纯见杨整此举已经对姚松起了震慑作用,再打下去担心到时候对杨忠不利,于是让杨整住手,可此时的杨整已经在与姚松的扭打之中丧失了理性,根本不肯停手,非要将姚松打死不可,姚松也不甘示弱,更受不了被眼前这毛头小子欺负,追着杨整不肯松手。
胡秉纯无奈了,只得大声喊道,“杨整,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兄长了,快住手!”
杨整听胡秉纯语气里有些生气,只好住手,可姚松却不肯停下,趁着杨整被胡秉纯喊住,从背后偷袭了一拳,杨整身子微倾,那一拳却落在了他脸上,嘴边的一颗牙齿差点被打落,姚松趁机再准备一拳,胡秉纯忙跨步上去一把将他的拳头给抓住,然后往回一扯,右肘击在他腋下,把他与杨整逼开。
魏文耀见状赶紧跑上去拉住姚松劝道,“姚将军,快住手,别打了!”
姚松与杨整旗鼓相当,胡秉纯的身手也让他颇为畏怯,知道再打下去自己肯定占不了便宜,反而挂不住面子难以下台,于是顺从魏文耀的意思停了下来。
魏文耀见双方终于偃旗息鼓住手,这才走上去问道,“请问两位你们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在此大打出手?”
杨整将嘴角的血迹擦掉,没好气地骂道,“皇上派你们去夏州看望隋国公病情,可你们却在路上拖延迟迟不走,你说你们离开长安都多少日子了,现在居然才走了一半的路程,还在路上磨蹭,尤其是你姚松,竟然在客栈里莺歌燕舞,完全忘了自己要去干嘛了,简直是可恶该杀!”
魏文耀满肚委屈却无力辩驳,他多次催促姚松上路,可姚松对他的话根本置若罔闻,丝毫不听,他也是没有办法,“这位公子说得有理,老夫自知有罪,愧对皇上信任!”
姚松闻言却把脸一横,“你是什么东西,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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