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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重重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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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别急,杨公子应该是被人打过,然后又长时间没有进食喝水所以才会如此虚弱!”
胡秉纯忙把杨整身上的绳子解开放他下来,心中之气不打一处,狠狠往姚松瞪去,却发现姚松正趁着众人照顾杨整之际准备溜走。
“显叔抓住他!”
王显立即追上去把姚松抓住,院子里的几个手下本想抵抗,可王显人多势众,根本不是对手,因此只好投降。
王显跳上前去横刀拦住姚松,厉声喝道,“你想跑?”
“我哪里跑了,我在夏州的事情已经办妥,现在该回长安了!”
“长安要回,可却不是你一个人!”王显说着便要上去抓姚松,姚松当然不肯就此罢手,转身往另一边迅速跑开,然后踩着一堆杂物准备跳上屋顶,王显把刀猛地朝他扔去,正好从他耳旁飞过插入屋檐上,然后也跟上去抓住自己的刀把跃上了房顶一把扯住姚松的后脚,硬生生把他从屋顶上给拖了下来,被众兵士给抓住,又给结结实实地给捆住。
“休想再跑,押你回长安听由皇上处置!”
姚松终于老实起来,不敢再有任何心思,以免真正将他们激怒。
胡秉纯带杨整回到太守府,给他喂了水喝等精神好转之后又让人给准备了饭菜,而杨整虽然虚弱,但只是因为太过饥渴,现在吃饱喝足又休息了几个时辰一觉起来已经没有大碍,瞬间又充满了精神,一切如初。
杨忠这些日子有胡秉纯在夏州,事事皆有他替自己打理,不用向之前那般劳心,因此身体也有些恢复,正在这时,派去长安的人也带着天子的诏书回到了夏州,宇文邕念在杨忠在夏州防御突厥有功,准其回京养病,其太守之职经由杨忠推荐,让郡丞徐仪顶替,只是使者去长安之时宇文邕还不知道夏州发生了更大的事情。
杨忠把夏州一切事宜都向徐仪交待仔细,杨整帮着收拾东西,众人准备第二日一起返回长安。
杨整这晚收拾好行礼,可对姚松暗算自己之事却耿耿于怀,越想越气,想要找他报仇,因此趁着众人都在准备回京事宜,悄悄去到关押姚松的地方,却被看守之人给拦住。
“杨将军,请留步!”
“你把门打开,我有事要进去找姚松!”
那看守有些为难,“请杨将军恕罪,胡公子吩咐过没有国公的口令谁也不能进去找姚松!”
杨整心中有些意外,胡秉纯才来夏州没有多少时日,夏州的士兵竟然会听他命令行事,虽说是打着隋国公的名号,可都知道一切事情都是由胡秉纯安排,因此而对胡秉纯越发的佩服。
“隋国公让我来检查一下这边的守卫如何,里面不但关着姚松,还有阿典奇,我担心会有他们的同党来救他们”,杨整见看守还是不为所动,继续说道,“我是隋国公儿子,难道你们还担心我会把姚松和阿典奇放走不成?”
那看守也觉得杨整毕竟是隋国公之子,定不会做出放走二人之事,况且一再阻拦,得罪了他总归也不好,于是勉强让他进去,仍提醒他不要在里面逗留太久,以免被杨忠知道斥他们违反军令。
杨整进了里面的大牢,此时阿典奇与姚松都被关在了里面,杨整瞟了阿典奇一眼,将他掠过直接去到了姚松面前。
杨整站在牢门外怒气冲冲地盯着姚松,姚松正躺在乱草之上的一张木板床上,抬头见杨整站在外面,腰间挂着刀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顿时觉着有些不妙,立马从床板上翻身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姚松不自觉地一直往后退。
杨整突然将腰间的宝刀抽出,然后命人将牢门的锁打开,那人见势不对,不敢开门,杨整大声喝道,“开门!”
杨整的声音把旁边的阿典奇也给吓醒,那人没有办法,只好把门锁给打开。
杨整气势汹汹地提着刀走了进去,又让人把锁给重新锁上,然后一步一步地逼近姚松,“你竟敢算计我,还把我绑了不给水喝不给饭吃,想要饿死我,今天落到我的手里我看你怎么办?”
此时姚松两手被墙上的铁链套着,根本没法躲开,可杨整那架势分明是来取他性命报仇的,连忙说道,“杨整你不要乱来,我可是大冢宰的人,况且隋国公与胡秉纯都说了,要押我回长安由皇上定夺,你不可乱用私刑!”
杨整一心想着报仇出气,哪里听得见姚松的话,提刀便往姚松身上砍,姚松自然不愿意就这样被杨整给砍死,提着手上的铁链左躲右闪,一边又大声往外面叫喊,一旁的阿典奇不禁向他投去鄙夷的眼光。
姚松的声音惊到了外面的看守,胡秉纯与王显正好也从院子里路过,听到姚松的喊救声,连忙问道,“里面怎么回事儿?刚刚有人进去了吗?”
“杨将军刚刚进去了!”那士兵知道犯了错低着头说得十分小声。
“不好,我们快进去!”胡秉纯知道杨整肯定是冲姚松而去,而姚松现在还不能死在夏州,他们必须将他押回长安,不但要定他的罪还要让他供出宇文护,因此急忙与王显跑进去。
………………………………
第六十二章 攻城救主
胡秉纯与王显急急忙忙跑进大牢里面,只见杨整正拿着刀不停地往姚松身上砍,姚松东躲西藏无奈两手被铁链所缚,挣脱不开,行动起来十分不便,好几次都险被杨整砍到,胡秉纯连忙冲上去制止胡秉纯,“杨二公子,快快停手,不得杀他!”
胡秉纯一边跑一边喊,杨整虽然听到了他的话,却当作没有一般,一心想要杀姚松,好在胡秉纯与王显及时赶进去将他抱住,拿掉他手中的兵刃,杨整几次想要挣脱无果,这才停手。
“胡大哥,姚松来夏州短短的时间内就干了好几件坏事,这种人不能留他,否则就是个祸患!”杨整被胡秉纯控制,只得努力希望将他说服。
“姚松留着对我们还有用,他虽然罪无可恕,可现在还不是找他算账的时候,况且我们没有权利处罚他,一切都得等押回长安之后听皇上发落”,胡秉纯苦口婆心地劝杨整,生怕他再次这样冲动行事。
杨整见胡秉纯与王显死保姚松,一时也没有办法再对他下手,又不忍驳了两人的面子,心中虽然极不情愿,但也只能作罢。
杨整虽然作罢,可姚松一下子却又张狂起来,冲着杨整投去鄙夷的眼神一阵冷笑,“你们以后多派点人来保护我,把这小子好好看紧了,要不然我整天提心吊胆的连个觉都睡不好!”
“你给我老实点,别太得意!”王显也见不得姚松那副模样,狠狠地斥责他,姚松不敢再多话,只得老老实实坐了回去。
正当胡秉纯劝住了杨整准备出去之时,外面一名士兵突然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胡秉纯说道,“启禀大人,不好了,关外突厥人正在猛攻城门,我们快挡不住了!”
胡秉纯一听,顿时大惊,但阿典奇就在旁边,绝不能当着他面示弱,于是缄口不言,与那士兵一起出去,急奔城楼而去。
阿典奇听城外突厥人正在猛攻城墙,心头掠过一阵狂喜,但还能快又恢复平静,甚至有些担忧,他知道城外叫阵的突厥兵乃是当初铊铊木为防万一而留下的三千人,如今他们知道自己被周兵关押,自然不肯放手,想要冲进城中将他救出,可自己与铊铊木亲自带着三千人入城都惨遭全军覆没,城外那群突厥士兵没了他与铊铊木便是一盘散沙,即使战力超强,但也难逃风吹沙尽的命运。
可此时姚松却从心底里燃起一丝希望,拍着大牢的铁栅栏向阿典奇喊道,“阿典奇将军,您的手下现在正在猛烈攻城,想要杀进来救你,要是他们到时候真的破关而入能不能也救救我,带我一起走,在下一定感激不尽!”
阿典奇打心眼里瞧不上姚松,因此不管他怎样叫他都充耳不闻,当作没有听到,根本不去理他,姚松喊了半天,自讨没趣,只好坐下闭目养神。
胡秉纯与王显、杨整一起登上城楼,却发现杨忠正身披铠甲与徐仪、魏文耀一起在城楼上指挥周兵退敌,胡秉纯忙走近他们,“国公,您身体还这么差怎么跑到城楼上面来了?快回太守府去歇着,这里有我们就是了!”
“爹,听胡大哥的,快回太守府休息去,这里有我们呢!”
“我刚刚也劝过国公了,可他就是不听,非得跟着一起来!”
众人七嘴八舌不停地劝杨忠,可杨忠只是轻轻地摆了摆手,“马上我们就要回长安了,这次回去之后恐怕很难再有机会带兵了!”
此时凛冽的北风正呼呼地吹着,杨忠那饱经沧桑的脸上划过满目的凄凉与悲壮,他发现自己真的老了,以前带兵远征什么样的恶劣环境没有见识过,可不管是敌人还是周遭的环境都没能将他打到,这次只不过是在北方边境作战,偶感一次风寒却让自己在床上躺了许久,对他来说,也许属于他们的时代正在渐渐远去,而自己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南征北战意气风发的少年,而是一个发须苍白的老头。
此次这群突厥士兵来的极其迅速突然,进攻也极其地猛烈,三千兵马如一盆黄豆撒开,倾巢而出,顶着身旁呼啸而过的北风如同一只只在草原之上奔跑的猎豹,很快便冲到城门处,不停地往里冲杀撞门,周兵本来兵少,前几次都不过是凭杨忠与胡秉纯的智谋将他们阻挡伏击,这才眼看已经杀到了城下,很快便要破门而入,胡秉纯决定亲自带领城中尽数周兵出城与突厥士兵决战。
“杨整,显叔,你们留在城上,其余人随我一起杀出城去!”胡秉纯冷眼扫过城下的突厥骑兵,转身带着众人准备出城迎战。
“公子不可,突厥骑兵如今士气正盛,不如我们再拖住他们一会儿,等其锐气渐弱之时再杀出去?”
“不能再等了,他们一心想要杀进城中救出阿典奇,很快城门就要被他们撞破了,再不出击就没有机会了!”
胡秉纯一边说一边往城楼下走。
“公子我与你一起去!”
“胡大哥还有我!”
此时正需人手,特别是像杨忠与杨整这样的先锋勇将,胡秉纯转身往他们二人点了点头,一起走下城楼,点齐兵马,一起来到城门之处,胡秉纯让弓箭手在前,自己与周兵则骑马在后,一个个手持兵刃,严阵以待。
一时之间,城门外面冲撞喊杀之声不断,而城门里面却安静入夜,胡秉纯慢慢将手抬起,突然大喊道,“开城门!”
围堵在城门里的周兵突然将门打开,然后散到后面,城门前撞击的突厥人措手不及,许多人马栽到了地上,后面的骑兵则踏在上面往里冲杀而来。
“放箭!”
胡秉纯又是一声大喊,前面的弓箭手万箭齐发,隔着如此近的距离射杀力十分强大,许多突厥骑兵被箭射中从马上翻了下来,可周兵的弓箭手却不停地开弓拉箭,一下子突厥士兵的尸体快要填满了城门口,后面的突厥骑兵惧怕周兵的弓弩,不敢再往里冲杀,渐渐往后退去,胡秉纯立马抓住机会趁他们后退之际大喝一声,“杀!”
胡秉纯与王显、杨整率先杀出,身后周兵抓紧缰绳紧随其后,如离弦之箭趁势掩杀,冲进突厥阵中,此时突厥骑兵正变转阵势前军做后军,顿时被周兵冲破阵形,两军相碰,杀声四起。
突厥骑兵被一通追打,待杀至开阔平坦之处却突然稳住阵脚开始反击,而在开阔之地以骑兵马上交战正是突厥之长,周兵明显处于不利局面,战事又作变化,两方进入胶着状态,又厮杀了一阵,两边将士都有些疲弱,杨忠在城楼上望见形势紧迫,带着病躯亲自擂鼓助威,身旁鼓手也一起擂鼓,鼓声震天动地,传入战阵之中,周兵闻听鼓声,顿时精神振奋,焕发精神,在胡秉纯与王显、杨整的带领之下将突厥杀得人仰马翻,突厥渐渐不敌,开始后退,胡秉纯紧追不舍,杀了好一阵子,周兵体力也渐渐不支,胡秉纯这才勒马停住,引兵而回。
杨忠在城楼上见胡秉纯等人得胜而回,亲自出城相迎,城楼上下皆是周兵欢呼雀跃之声。
杨忠将众人迎回城中,可片刻胜利之喜后却又陷入了忧虑之中。
“我们马上就要走了,可城外的这群突厥人始终是个隐患,要是他们再度攻来,我担心徐大人不一定能够应付啊!”
徐仪听罢心中虽然没底可为了不让杨忠担心,安心回京,拍着胸脯道,“隋国公且放心回京,等你们走后下官一定谨遵国公之意抵抗防备,不让突厥人再有可趁之机,让夏州百姓免受掳掠之苦”。
此时胡秉纯的心情却比杨忠轻松,“国公请放心,这些突厥人乃是阿典奇的残兵,他们今天此番前来不过是因为阿典奇落入我们手中想要杀进城里把他给救出去,而经此一战他们已经元气大伤,轻易不敢来攻,为今之计,我们必须赶紧押送阿典奇回到长安,阿典奇一走,他们便成了散兵游勇再没了目标,在此群龙无首之际,他们必定引兵返回突厥牙帐,奏请突厥可汗决意,夏州城当可安定下来”。
胡秉纯一番分析将杨忠心里忧虑尽皆打消,这才这才点头称道,放心回京。
阿典奇正在大牢之中担忧着外面的战事,原本还隐隐约约能够听到喊啥之声,可声音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因此知道战事应该已经结束,可如果是突厥打胜,此时他们应该已经带兵杀了进来,外面不应该安静如初,料知结果,阿典奇不禁仰头长叹,心中暗道,“有胡秉纯与杨忠在此,别说三千突厥骑兵,就算是一万恐怕也难以攻城!”
姚松见阿典奇一脸的绝望失落,不禁问道,“阿典奇将军,你怎么了?你猜外面应该是谁赢了?”
阿典奇始终对他不发一言,正在此时,几个周兵从外面走了进来,然后往牢里看守吩咐道,“国公有令,将他二人装进囚车,准备出发!”
姚松一听,这才明白周兵又胜,自己的一点希望火苗又被扑灭,想到此处,直接缩到了地上。
………………………………
第六十三章 南下回京
夏州城外的三千突厥骑兵突然来攻想要救回阿典奇,虽然最终将其打败,但也不得不推迟一天回京。
杨忠临走之时,已经向朝廷奏请让郡丞徐仪代替他接任太守之职,这些日子对徐仪之品性与才能都十分放心,拱手向他道别,“徐大人,我走之后夏州三城的百姓都交给你了,阿典奇的余部估计已经向北逃窜回去,暂时不会有什么情况,你须得趁此机会好好让大家休养生息,尽早恢复当初突厥人烧杀劫掠留下的创伤,这也正是你的长处,总之一切都仰仗兄长了!”
杨忠虽然位高于徐仪,可徐仪却年长于杨忠,因此杨忠对他以兄长相称,徐仪早已知道杨忠不会久留此地,但今日要走,还是不免有些不舍,相向拜辞,“国公一路保重,回到长安好生养病,大周需要国公的地方还有很多”。
杨忠拜别徐仪与太守府众人,把阿典奇与姚松放到囚车里面,一行人押着他们准备出城,可快要到城门之时,却远远望见许多百姓聚集在那里,最先还七嘴八舌说个不停,发现杨忠一路马车到时,都不再说话,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等着杨忠等人走来。
原来夏州百姓听说杨忠等人要离开的消息,十分不舍,但知道他是要回京养病,这才没有办法,纷纷自发前来送行,杨忠马车缓缓行至城门口,一众百姓突然跪地齐声拜道,“夏州百姓恭送隋国公!”
声音震天动地,悲壮如泣,杨忠在车内被惊到,拉开帘布走了出来,望着跪拜在地上的百姓,在杨整的搀扶之下走下马车,赶紧上前扶起前面几人,“大家请起,我杨忠何德何能受此大礼?”
为首一乡绅老者拉着杨忠的手道,“夏州屡受突厥抢掠,百姓苦不堪言,直到国公到了夏州之后屡败他们,使他们再不敢打夏州主意,乡亲们的生活这才总算是安定下来,隋国公乃夏州百姓之福啊!”
众人对杨忠又敬又爱,对突厥人却又憎又恨,囚车上的阿典奇低着头生怕被人给认出,姚松则是一脸的不以为然,觉得杨忠是装腔作势,赢取民心。
杨忠依依不舍地拜别夏州百姓,与众人一起押着阿典奇与姚松一路往长安而去,几日之后终于到了长安。
早在离开夏州之前,杨整已经差人给杨坚去信,杨坚算着日子,天天在长安城门等候,这日终于等到了他们归来,而独孤伽罗也与元芷一起随杨坚一起等着他们。
杨整一骑在前,中间跟着杨忠的马车,而后是阿典奇与姚松两辆囚车,胡秉纯与王显走在最后。杨坚远远望见杨整,挥着手大声呼喊,“二弟,二弟!”
杨整听到有人叫他,抬头往前方一看,见是杨坚等人,连忙挥手答应,然后加快了速度,很快便进到城中与杨坚等人相见。
杨整下了马,见独孤伽罗与元芷也在旁,里忙跟独孤伽罗打趣道,“大嫂也来啦?”
“臭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是你嫂子了?”独孤伽罗瞪圆了眼睛,半握着拳头做出一副要打他的架势,杨整知她只是吓唬,假装往旁边一闪躲开。
“在我杨整心中你早就是我大嫂了!”杨整知道杨坚从小喜欢独孤伽罗,因此一遇机会便极力去撮合他们。
杨坚走上前去拍了拍杨整手臂,“二弟,别乱说,要是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伽罗?”杨坚嘴上责怪杨整,心里却乐开了花,但极力将他脸上的欣喜之情给掩饰起来,“你们终于回来了,父亲可好?”
“不好不坏,这次回到了长安,好好找个大夫看看,然后好生养着应该很快便能恢复如初的”。
杨整正说着话杨忠从马车里下来,杨坚连忙上前扶着他,杨忠久别他们,自是喜不自胜,杨坚往囚车里的阿典奇与姚松瞟了一眼,然后走到胡秉纯与王显面前,拱手向两人一拜,“此次夏州之行秉纯你辛苦了,杨坚在此替家父和杨府上下谢过!”
胡秉纯与王显陆续下马,胡秉纯也作揖回拜,“杨大哥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秉纯,你终于回来了!”
胡秉纯再次听到这让他无比熟悉而每天思念的声音,心中一阵暖意顿时涌上心头,元芷静静地站在一旁等他与所有人都施礼问好之后才缓缓地走到了他面前,只是轻轻一声,可万千言语与无数相思都在这一刻化成了重逢的喜悦,元芷从来在胡秉纯面前都是不争不抢,不急不缓,安静欣赏,细细守护。
胡秉纯从心底里露出一脸灿烂如花的笑容,使劲点了一下头,所有俗世久别的问候之语都已在彼此心中,所有细小如针的举手投足都在彼此眼里,杨整看着两人奇怪,竟然没有一句话,可看上去大大咧咧的独孤伽罗却向他们投去一脸的羡慕。
“好了,大家都别在大街上站着了,这么多人看着好生奇怪,况且这旁边还有两个囚犯,二弟,你们先与秉纯一起回去,我把这两人先押到大司寇的监狱里去”。
于是杨忠、胡秉纯等人往隋国公府去,而杨坚则先押着两个囚车去了大司寇的监狱。
众人全部到了隋国公府,杨坚早已让人准备好了酒宴为大家接风,众人一边叙话,一边等着杨坚,很快杨坚也回到了府上。
杨整在席上讲起了在夏州与突厥交战的场景,说得口沫飞溅,突然把酒杯端起面相胡秉纯,“这次我们之所以能够安然无恙的回到长安,多亏了有胡大哥,要不是有他在,父亲恐怕已经遭了姚松那奸人的毒手,我也可能已经被突厥人给抓走甚至被他们给杀了,因此为感谢胡大哥三番两次救命之恩,我杨整先喝三杯为敬!”
胡秉纯听他这么一说,颇有些不好意思,听杨整要连喝三杯,正准备将他劝住,可杨整手中一杯酒已经下肚,接着又是满满的两杯酒全部喝下,十分豪气爽快。
杨忠回到长安见了众人气色便好于之前,因此也在席间与这些晚辈同坐,见杨整连喝三杯下肚,不但不像平常那样阻拦,反而难得地夸起了他,“你呀虽然喜欢夸夸其谈,还老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可刚刚所说却也是我的肺腑之言,秉纯两次三番救我,对我和我们杨家都有莫大的恩德,老夫也敬你一杯!”
“国公不可,您还生着病,不能饮酒,我只是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而已,您若是实在要谢,秉纯权且将这杯酒记下,等您把病养好,我再来府上向国公讨酒喝!”胡秉纯知杨忠身体仍很虚弱,不敢让他饮酒,以免加重。
可杨忠乃是战场老将,也是豪气冲天,自己把酒倒满,“秉纯以后要是想要喝酒,我隋国公府的门一直为你敞开,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喝什么就喝什么,不过这杯酒你们谁也不要拦我,无论如何我也得喝”,杨忠说着不管众人如何劝说,一饮而尽,不过一会儿,酒劲上来,身体颇有些吃不消,众人要将他扶去屋里歇息,可他却执意不肯。
“这府上如此热闹怎么也不叫上老夫,看来你们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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