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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重重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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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番话,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和行为是何等的愚蠢,不但救不了人,还会很快把自己和别人给搭进去陪葬。
“还是大司马考虑得周到,看来彭大人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彭大人一死,和士开很快便会对我们下手,他若是把老子逼急了,直接带人去砍了他!”
韩长兴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太关心冯朔的担忧,或者说自己私下已经有了对付和士开的手段与方法,因此只是十分淡定地向冯朔提醒,“大将军先回去吧,和士开一时半会儿还不敢对我们下手,他就算是要下手,也会先一步一步地让皇上拿掉我们的兵权,然后再对我们下手,若真到了那一步,我们就看看他如何出招吧!”
韩长兴的嘴角处露出几分笑容,冯朔虽然弄不清楚他心中到底是作何想法,但知他向来多谋善断,既然他毫不把此事放在心中,必定有他的想法,说不定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因此虽然惋惜救不了彭范,但也只能回府。
冯朔离开韩长兴府上,两人一番权衡最终放弃了对彭范的营救,冯朔也没有去找安德王,可安德王高延宗听说了彭范被打入死牢三天之后将要车裂处死的事情之后,自己却坐不住了,安德王自从其父文襄皇帝被刺杀身亡之后,在几个叔叔先后继承皇位的情况下一直小心翼翼,不敢有半点让人抓住把柄之事,可很多人却不知道他与彭范其实还有一段渊源,正是因为这段渊源,一向谨小慎微的高延宗明知很难说动高纬,但还是要决定去试一试,就算是最后不能成功,至少让自己心中无愧。
当年文襄皇帝高澄被刺身亡,年纪尚小的高延宗被交由文宣帝高洋抚养,失去了父亲依靠的高延宗并不被其他叔伯兄弟待见,经常受到欺负,而彭范当时本是高澄府上的人,高澄死后高洋让孝静帝禅位登基,彭范便入到宫中伺奉高洋,知道高延宗在宫中被抚养,私下里时常关心帮助高延宗,让小小年纪的高延宗心中甚为感激,上次彭范便去找高延宗替自己求情,高延宗便义无反顾,这次高延宗自然也要为彭范求情,虽然明知这是一件完成不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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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殿外求情
高延宗想着彭范性命攸关,于是马不停蹄地进宫面见高纬。
高纬听说高延宗在殿外求见,知道他定是为彭范求情而来,于是便让宦官出去将他打发。
“你出去告诉安德王,朕有些累了,让他改日再来!”
宦官走出殿外见了高延宗,将高纬的意思传达给他,“安德王,皇上这几日操劳国事十分疲惫,现在才刚刚歇下,您改日再来吧!”
高延宗看了一下时辰,此时正是清晨,高纬平日里纵情声色,要说他现在还在睡觉自己倒是相信,但要说他是为国事操劳到现在才休息简直是天方夜谭,根本不足为信,知道高纬是有意躲避他,不想见面。
“皇上既然刚刚睡下,微臣也不便打扰,微臣就在殿外等着皇上醒来,今天一定要见着皇上”,高延宗故意提高了声音,传入殿里让高纬听到。
“王爷您这是何必呢?小的不妨跟您直说吧,彭大人这次犯的是大罪,皇上是绝不会赦免他的,您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把自己给搭进去呢,皇上就算是见了您那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心的!”
那宦官倒是真心提醒高延宗,可他并不知道高延宗与彭范的渊源,高延宗也不想跟旁人解释,只是向他谢道,“你的好意本王心领了,可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见到皇上!”
高延宗十分执拗,那宦官也拿他没有办法,只得任他站在原地,自己摇了摇头便离开。
而此时殿里的高纬抛开一切烦劳,正锦瑟齐鸣,歌舞高升,与一众妃嫔舞姬一起沉迷于欢乐之中,殿里的嬉戏之声越来越大,高延宗站在外面听得仔仔细细,心中十分气愤,却也不敢未经通报而直入。
高延宗在殿外站了一上午,直到正午时分,高纬歌舞散去,正准备走出殿外用膳,发现外面站着一人,醉意朦胧地往他看了看才发现是高延宗。
高纬脸色立马沉了下来,摇摇晃晃地走到他身边,带着满身的酒气指着他说道,“安德王,你怎么还没走?”
“微臣有要事要对皇上说!”
“你不说朕也知道,你又是为彭范求情而来吧?”高纬说着将身旁众人给叫开,只留下他们两人,“安德王,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以为朕不知道你与彭范的关系吗?你念着旧情,想要替他求情,可他三番五次桀骜不驯,若不将他法办,我大齐律法何在?朕天子之威何在?你不要枉费唇舌了,朕是不会放过他的,明日便要行刑,你还是回去吧!”
“皇上既然知道彭范曾对微臣有恩,就应该知道我高延宗是有恩必报之人,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他被人陷害惨遭极刑,请皇上饶他一命,就算是把他贬为百姓也可,让他远走他乡,了此残生!”
“够了”,高纬已经有些不耐烦,“安德王,朕要不是看着你是朕的堂兄,又对朕忠心耿耿,有功于朕,早就让人把你拉出去斩了,不妨明确的告诉你,彭范之事没有回旋的余地,他必须死!”
高纬说罢便要往前走,高延宗往右边一跨挡在他前面。
“高延宗,你要干嘛?”
高延宗也发现自己有些冲撞,但又不能就此闪开,于是直接跪在高纬前面挡住他的去路,眼睛红润地哀求,“如若皇上决心已定,臣恳请皇上留他一条全尸!”
高延宗十分动情,高纬也知道本来此事也没有经过深思调查,不能排除有人构陷之嫌,自己也只是以此为由杀掉彭范,于是点头同意了高延宗这最后的请求。
“行,朕就看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给你一个面子留他一条全尸!”
高延宗以头磕地,“臣拜谢皇上!”
高延宗知道这是高纬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他在进宫之前已经没有抱过太大的希望,因此能够留彭范一条全尸已经算是自己能够争取到的最大的可能,得了高纬的准许,黯然失落地离开了皇宫。
高纬虽然拒绝了高延宗的请求,只是答应留他一条全尸,可对高延宗这种近乎死缠烂打的求情方式却非常不满,因此而对高延宗有渐渐有些改变了看法。
傍晚时分,高延宗命府上厨师做好了酒菜,然后放上酒菜与他一起来到关押彭范的大牢之中。
高延宗来到大牢里面,让狱卒将彭范的牢门打开,然后走了进去。
彭范正灰头土脸无精打采地躺在墙角的木板床上和衣而卧,听得有人进来,睁开眼睛一看,见到高延宗坐在里面的桌子之上,马上从木板床上爬了起来。
高延宗进去坐到里面之后,狱卒便很快从外面将牢门锁上。
高延宗略一招手,身后的随从连忙把提在篮子里面的酒菜给端到了桌子上面。
彭范望着简陋的桌子上一盘盘丰盛的饭菜,酒壶打开之后淳淳的酒香如同一股股夏日山涧里流出的泉水一般沁入心脾,面对如此丰盛的一桌酒菜,彭范的脸上却没有半点喜悦的表情,这样的情形和遭遇之下换做任何人恐怕也不会有欣喜之情。
彭范苦笑了一下,拖着脚上的铁链慢悠悠地坐到了桌上。
高延宗望着他脚上那副沉重的镣铐,朝着守在门口的狱卒喊道,“把彭大人脚上的镣铐打开!”
门外的狱卒一脸的为难之色,“王爷,这样做有些不合规矩!”
高延宗本已满腔怒火的脸上面如死色,直勾勾地盯着那狱卒,狱卒被那眼神盯得浑身发麻,只得打开牢门进来把彭范叫上的镣铐给解开。
彭范并没有因为狱卒打开锁在他脚上的镣铐而有些许的轻松,与高延宗面对面地坐在桌子上,两人对视了许久,高延宗不知该如何开口,终于还是彭范先说了话。
“这最后一程有王爷来送行,我彭范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我今天一早便进宫见了皇上,可是他还是没有答应”。
彭范仍然是一阵苦笑。
“不过最后他答应留你全尸!”
彭范痛苦地仰头望着头顶黑暗没有尽头的屋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所以这顿饭是我最后一顿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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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言正心偏
高延宗看着彭范一脸忧郁的表情说着无奈而绝望的话,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可面对这一切自己却无能为力,根本帮不上他,既是自责,又是不甘。
“对不起,我尽力了!”
彭范自知自己已经走到尽头,此时此刻,对他而言,坐在那对面的不再是一个尊贵的王爷,而是一个被自己从小关心呵护的晚辈,因此听了高延宗的话并没有经受不住之感。
“王爷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您为我做的已经够了”,彭范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嗓音,声音突然变得轻快起来,半歪着身子望着高延宗,“你说我今年是不是犯太岁啊?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让那道士帮我看看”,彭范低头半晌,笑道,“不过那道士就是个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估计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您说是不是?”
彭范笑望着高延宗,突然像是大彻大悟一般,又或者是绝望之时的自娱自乐,脸上竟然露出了使劲挤压出来的笑容,转而又一脸哀愁地低下了头,脸上的表情阴晴变化不定,极难捉摸,“只是可惜呀,本以为帮着皇上登基,自己此生便可更加富贵荣华,可哪曾想到,最后却死在了几个小人的手上,我是不甘心呐!”
“你放心,这笔帐我记下了,总有一天要让和士开血债血偿,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有王爷这句话我总算是可以安心了!”彭范说着给自己满上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接着拿起碗筷,十分享受地吃了起来。
高延宗看着彭范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只是一个劲地苦笑,可和士开这颗仇恨的种子已经在他心里深深地埋藏起来,不光是为了给彭范报仇,也是为了自己。
彭范酒足饭饱,高延宗只是默默地看着他,没有一句话,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话,因为不管说什么都毫无意义。
彭范用衣袖擦了擦满嘴的油渍,又用手轻轻地了一下撑饱的肚子,突然只觉心口一阵搅心之痛,一手紧抓着自己心口的衣服,一手紧抓着桌角,最后一头栽进了桌子上面,不一会儿嘴角流出了一股黑色的毒血,再无一丝气息。
高延宗痛苦地紧闭上双眼,许久才慢慢睁开,然后从凳子上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牢房,门外的狱卒赶紧将牢门上的锁给打开。
高延宗临走之时从身上掏出一大锭金子扔给了狱卒,“好生将彭大人葬了!”然后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大牢。
第二日上朝,高延宗在路上碰到冯朔与韩长兴,冯朔正要上前与他打招呼,高延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搭话,然后径直往太极殿走去。
冯朔不明其意,一脸的迷惑,“安德王今天怎么了?我可没有惹他呀!”
韩长兴早已听说昨日傍晚高延宗去牢房探望彭范之事,而后彭范便死于牢中,知道他俩私下一定颇有交情,而他方才还一脸怒气,不理冯朔,定是还在气中。
“算了,我猜安德王这是有气每处撒呢!”
冯朔一脸似懂非懂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和士开等人得知彭范的死讯之后,虽然最后没能将他车裂,但也十分满足,总算是除掉一个眼中之钉,朝中上下对他一党更是敬而远之。
再说周国之中,姚松虽死,可与姚松一起被押解到长安的阿典奇却还在大狱之中关着,对于他的处理朝廷里面一时仍然拿不定主意,而阿典奇被关在周国牢房,不能总这样关着,必须尽快将此事解决,因此今日上朝,宇文邕召集文武百官一起讨论此事。
“各位爱卿,阿典奇已经押回长安关押有些时日了,你们说应该如何处置他?”
卫国公独孤信首先站了出来,“禀皇上,臣以为应该尽快联系突厥,让他们派人来谈判赎回阿典奇,我们则可以趁机与突厥达成暂时的和解,使得我们可以集中兵力对齐国用兵!”
神武公窦毅与许国公宇文贵也一起附和独孤信的意见。
虽然朝中许多重臣都赞同独孤信之言,主动将阿典奇交给突厥,以此而示好突厥,但宇文护一党却还没有一个人发言,宇文邕因此不敢直接决定,而是把眼光投向了宇文护。
宇文护见独孤信、窦毅等人都在那里说话,自己反而暂时闭口不言,因为无论他们说得如何口沫四溅,没有得到自己的同意他们的一切主张都是一口空话,没有任何意义,
宇文护见天子将目光投向他索取意见,这才自鸣得意地站了出来,慢悠悠地说道,“皇上,卫国公等人所言皆是卖国通敌之言论,如不是看在他们个个都是曾经有功于社稷之臣,则尽皆该杀!”
宇文邕心头一颤,独孤信等人所言不过是就事论事,无对无错,可在宇文护这里却上纲上线变成了通敌卖国,自己当初派姚松去夏州勾结突厥那才是通敌卖国,因此心中不禁暗自痛骂。
楚国公赵贵也忍不住问道,“大冢宰言重了,卫国公等人就事论事,怎么会与通敌卖国扯在一起呢?”
宇文护白了赵贵一眼,往前一跨,朗声道,“阿典奇派兵屡犯我大周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早已是天怒人怨,百姓恨不得啃骨饮血,如今终于被抓到押回长安受审,百姓个个翘首以盼,等着阿典奇被受之以天道国法,而卫国公身为国之重臣,却要违背天下百姓意愿,放归阿典奇,陷陛下于天下百姓口沫之中,自己却迎合讨好突厥人,此等行径不但是通敌卖国更是不忠不义”。
宇文护一番言论振振有词,表现得为国为民义愤填膺,听着也让人十分感动,可他这满嘴道德忠义之下,却是惯有的私心,当初姚松与阿典奇勾结,虽然姚松已死,可阿典奇却还活着,这是他心中的一个隐痛与挥着不去的隐患,一旦放回突厥,若阿典奇将此事公布于天下,自己则将陷入十分难堪的局面,为了以防万一,他必须要让阿典奇死于大周牢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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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争论不下
独孤信自然不肯被宇文护扣上通敌卖国这样的一顶大帽子,反驳道,“大冢宰此言未必有些过了,我独孤信虽然算不上什么百战名将,但当初也是跟着太祖一起打下大周天下的人,不管是与齐国还是陈国,甚至昔日的梁国以致突厥都交手无数,身上伤疤不计其数,太祖以功劳而论,给予我位极人臣的殊荣,我现在如果与突厥勾结难道突厥能够给予我比现在还高的荣誉吗?倒是这大殿之上有人曾经为了自己一己的私利而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难道不怕太祖在天之灵看着有朝一日得到报应吗?”
“独孤信,你放肆!”
宇文护的老脸被独孤信说得发红发烫,不但暗指自己乃开国功臣功勋卓著,更是贬低宇文护,无尺寸之功而舔居高位,击中宇文护的软肋,使其十分恼怒。
宇文护急赤白脸地瞪着独孤信,独孤信把头一扭,大义凛然,无所畏惧,作为大周的开国功臣,他可以在小事上计量不与宇文护计较,但是一旦涉及到关乎国家安危的大事一定会据理力争,绝不能看着太祖与众人一起打下的万里江山有朝一日因为一人之错而毁于一旦,不但独孤信如此想,所有当年与宇文泰一起打江山的老臣都是这么想,因此就连一向畏惧宇文护气焰的赵贵也罕见地站出来与宇文护理论。
“卫国公,你怎么能用这种语气对大冢宰说话,大冢宰以国事为重,以百姓为本,是要替皇上树立大周天子的权威,若将阿典奇放回突厥,我们大周以后将以何面目去面对子民?还谈何统一天下?”
说话的乃是宇文邕的同母弟弟卫王宇文直,宇文直虽然是宇文邕的同母亲弟,可和宇文邕并不亲近,眼看宇文护揽权,因此而投靠了宇文护,这次在朝堂之上直接呵斥起独孤信而替宇文护说话。
宇文直话刚说完,宇文护党羽便相继开始攻击独孤信、赵贵等老臣而表示支持宇文护,一时之间,整个大殿如同市集一样,咿咿呀呀地吵个不停。
宇文邕坐在龙椅之上,脑袋嗡的一下想要炸开一样,而场上形势已见分晓,独孤信等人孤掌难鸣,早已被宇文护党羽的口水给淹没,宇文邕无奈,只好向宇文护问道,“既然大冢宰反对将阿典奇送还突厥,那大冢宰以为将如何处置阿典奇?”
宇文邕此话一出,殿上顿时鸦雀无声,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宇文护。
“臣以为应该将阿典奇拉到市集去斩首,让长安的百姓都看到这一盛况,更是以此告诉天下,皇上征服天下的决心与气魄!”
宇文护虽然说得气壮山河,可此言一出不但是独孤信、赵贵等老臣,就连宇文护党羽也着实被吓了一跳。
“皇上万万不可,阿典奇乃突厥可汗阿史那俟斤手下大将,若杀了阿典奇,一定会触怒俟斤,无疑会给突厥留下口舌,到时候他们便可以借故兴兵南下,而我们东面还有宿敌齐国,到时候他们必定趁虚而入,一旦如此我们便会两面受敌!”独孤信急忙向宇文邕进言。
“卫国公真是老了,这说来说去不就是贪生怕死嘛,刚刚说得还那样义正严词!”宇文护一脸鄙夷地冷嘲热讽。
“我独孤信并非贪生怕死之人,若有朝一日皇上需要,臣照应提刀上马去战场杀敌,只是不忍心看到大周陷于危难之中”。
宇文邕心中也十分没底,对于宇文护的建议他实在不敢冒险,“大冢宰,要不我们再商量一下吧?”
“皇上,您登基不久,正需要以此向天下臣民证明您保卫大周的决心,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动摇,况且就算杀了阿典奇,突厥也未必就敢兴兵南下,本来就是他们有错在先,一旦开战,只是两败俱伤而已,我想阿史那俟斤应该知道其中利害!”
宇文邕根本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得罪突厥,可看宇文护那阵势,似乎并不想退让,因此一时犹豫不定,往外面殿外望了望,打岔道,“今天外面好像不早了,我看诸位爱卿应该都饿了,要不先回去吃饭,大家也顺便都再想想,咱们明天再做定夺如何?”
宇文邕想以此为借口给出一个时间来缓和,在他看来也许宇文护只是一时头脑发热,等他冷静下来说不定就会改变心意了,因此借着肚子太饿,不等宇文护与独孤信等人再说,自己先开溜回到后宫之中。
宇文护与独孤信等人无奈,如此情形,也只有先回去等明日再说。
胡秉纯在轻衣巷听说了朝堂之上的事情,连忙进宫去找宇文邕,此时宇文邕已经私下给了胡秉纯出入宫禁的令牌,给予其特殊恩遇,随时都可进宫面见。
胡秉纯来到宫中,在门口正碰着宇文艾琳,宇文艾琳见胡秉纯来到宫中,连忙走了上去。
“秉纯,你可算是来了,皇上可都愁死了,今天朝堂上的事情你应该都听说了吧,快进去给皇兄出出主意吧!”
胡秉纯点了点头,然后走进大殿,宇文艾琳虽然自小深得宇文邕疼爱,但从来不去参与军国大事,当然也对此完全没有兴趣。
胡秉纯进到大殿里面,见宇文邕正一脸愁眉地坐在那里,一直等胡秉纯走到了他面前才有所察觉。
“胡公子你来啦,想必今天之事你也听说了,阿典奇是你与杨坚等人一起从夏州带回来的,此事你怎么看?”
“皇上,阿典奇虽然称不上是突厥可汗手下亲信,但也是一员骁将,如果他死在大周不管是不是皇上您下的旨意,突厥都一定会借此大做文章,突厥都是好勇之人,就算他们不是为了阿典奇,也会打着为阿典奇报仇的旗号兴兵南下,少则索取钱财,多则攻占城池掠夺人口,而此时齐国一定会趁火打劫,这个时候我们两面受敌,而以大周现在的实力,对付其中任何一方都很吃力,何况与两方同时开战?”
宇文邕叹了口气,“你说的这些朕岂会不知,可不知道大冢宰怎么想的,他一定要杀了阿典奇,而在朝堂之上,所有话语权都在他的手上,一旦他下了决定,我也没有办法啊!”
………………………………
第80章 传书周国
宇文邕所言胡秉纯岂会不知,他也知道宇文邕心中的难处,都说一国之君,一言九鼎,可他这天子的十句话还敌不过宇文护的一句话,看着宇文邕无能为力的模样,胡秉纯也陷入了沉思。
“连皇上您都无能为力,看来这件事情是没有办法改变了!”
“但愿一切真能如大冢宰所说,杀了阿典奇之后,突厥不但不敢进犯,反而会因此而更加收敛,不再无故犯境!”
宇文邕虽然希望此事能够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可心里却没有底,胡秉纯知道他的难处,说不动宇文护此事定然没有更改的余地,而今日朝中许多老臣都反对他,他更加会坚持自己的做法,想到此处,,两人皆是默然无语。
宇文护回到府上,一干党羽也跟随而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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