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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重重梦-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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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朔仍然无法释怀，可韩长兴却看得很开，一边走一边小声说道，“文臣误国，可对于天子来说，武将却是换姓，两害相权，所以也是人之常情，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皇上刚刚继位，正要稳固人心，他不会放弃这次机会的，这以后我们都不要提这件事情，到时候他自动会提的”。
冯朔大惊，可韩长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令他十分疑惑，“大司马你说的可是真话？可为什么呢？”
冯朔忍不住追着韩长兴问，他是一名真正的武将，带兵打仗还可以，可对于朝廷君臣之间的揣摩，同样是武将出生的韩长兴却远胜于他，因此韩长兴表面上倒不像是一个带兵打仗的大将，而像是一个入相的谋臣，颇有儒雅之风。
“咱们拭目以待吧！”韩长兴没有回答冯朔的疑问，径直走了出去。
周兵在前线与突厥交战的消息随时以八百里加急飞马传送长安，他们初战救援默亭和乌兰失利的消息也很快便传到长安，宇文邕闻之惊讶，连问殿上大臣，“我们这次出动了十五万大军，而突厥人还不到五万，这刚一交战就败下阵来，丢了默亭和乌兰，如今大军退守平凉，朕担心平凉恐怕也危险了！”
“皇上，我大军虽然失利，但并没有多少损伤，默亭和乌兰也不过是两座小城，突厥人占了就占了，迟早我们还是会收回来的！”
宇文邕有责备之意，宇文护自然要替前线的张远和宇文直推脱，况且还是他在主持这次出征之事。
“这两城互为犄角，乃是原州的门户，这两城失守，平凉又如何能守得住，原州陷落那也是迟早之事了，卫王还是太年轻了，我们这次应该派老将去的”，宇文邕着急着前线战事，每日观望着地图，对战事的每一次发生都十分的在意。
宇文护发现宇文邕对前方之事不但了如指掌，而且似乎破懂军事，暗自吃惊，到现在他已经可以相信，曾经那个每日只知道饮酒作乐研究棋艺的宇文邕根本就是装的，而眼前这个精明能干的人才是真正的宇文邕。
“皇上，卫王虽然年轻，但颇有当年太祖之风，首战失利，只是因为缺少磨练，我想假意时日必成大器，当年的八柱国老的老，死的死，咱们大周要想强大，这责任得落到像卫王这样的年轻人手里，况且皇上这次不还私下派了胡秉纯前去当军师吗？”
宇文护这番话那是绵里藏针，先说卫王有太祖之风，其实就是在威胁宇文邕，他随时可以将宇文邕拉下皇位而扶持宇文直，又说宇文邕是“私下”派了胡秉纯，一则暗讽宇文邕做事偷鸡摸狗，不够光明磊落，二来表明，这次失利，非但是卫王有错，天子也派了胡秉纯去，也就是说天子和胡秉纯也有责任。
宇文邕听出来宇文护的意思，心里虽然气得恨不得拿起龙案上的玉砚直接往宇文护身上扔去，但表面上还是一副不喜不悲的样子，面带微笑道，“大冢宰说得有道理，如今我们主力尚在，真正的战斗还没有开始，我们要多给他们一些时间，耐心等待他们胜利的消息”。
宇文邕回到宫中，余怒未消，冯姬见状，上前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是谁惹您生气了？”
宇文邕立刻收敛起脸上的怒气，淡淡说道，“没什么，就是前方战事不顺，朕有些担心！”
宇文邕在宫中生怕隔墙有耳，因此对谁也不敢说真话，就连冯姬也不例外。
“原来皇上是为此事担忧，朝廷不是派了十五万大军前去吗，而且这里面很多都是几个老柱国的旧部，虽然经历了小小的失败，但收回失地，赶走突厥人应该也是迟早的事情！”
宇文邕只是一阵苦笑，冯姬虽然想安慰宇文邕，可说话都没在点子上，就在这时，宇文艾琳走进了大殿，宇文邕看到她心情一下子似乎有好了很多，他这个妹妹对他的了解远远超过冯姬。
“你先下去吧！”宇文邕把冯姬给打发走，冯姬也自知他在宇文邕心中的份量是比不得这个妹妹，况且这皇后之位一直悬而未决，宇文邕若是想立她为后，那她早就已经是皇后了，因此十分知趣地离开。
“皇兄，听说你今天又和大冢宰吵了起来？”
“你这消息还挺灵通的，谁告诉你的？”
宇文艾琳笑了笑，“这还用别人告诉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这大周朝除了大冢宰谁还敢让你生气啊！”
宇文邕又是一脸的苦笑，“先不说这个了，我是担心啊，本来朕派了胡秉纯去，觉得应该是会比较稳重，以他的才能绝不至于让突厥人继续长驱直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秉纯的才能我是相信的，我也相信皇兄绝不会看走眼，但是毕竟他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参军事职，你觉得六王兄会听他的意见吗？”
“你说的有道理，可我相信胡公子一定能有办法的，朕一定不会看错人，要是他连这点困难都解决不了，那以后的事情我还能指望吗？”
“皇兄，你放心，有秉纯在，长安肯定不会有问题，你就放心吧，还有一个事情，你呀还是不要和大冢宰顶撞，现在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大冢宰估计对你也越来越警惕了，皇兄得时常注意一下这周围的人！”
宇文邕知道他的意思，“朕知道了，不过宇文护绝不会愚蠢到在这个时候动手！”
………………………………
第一百三十三章 劝说再退
宇文直和张远在胡秉纯的劝说之下纷纷撤离默亭和乌兰，在平凉暂时驻守下来，这日胡秉纯登上平凉城往外看了看，脸上充满了忧虑。
“秉纯你在想什么？”杨坚站在他旁边不禁问道。
“默亭和乌兰已失，现在平凉已经完全暴露在突厥人的铁蹄之下，这里不能久留啊，我们应该早点离开才是！”
杨坚点了点头，“我之前看了一下原州的地图，跟你想的差不多，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去找卫王，让他赶紧离开吧，可是离开这里我们应该去哪里？”
“离着平凉不远就是白池，那里三面环山，退可守，进可攻，是最佳的地方！”
元芷此时也在身边，他虽然不懂胡秉纯口中所说的军事地形，可她也破知人心，卫王宇文直一直都对胡秉纯比较排斥，这会儿胡秉纯又要去找他，元芷担心他根本不会听从，“你们说的我不太懂，可让卫王退守平凉都已经是好说歹说，现在又要让他去白池，我担心他不会听从的！”
元芷所说也正是胡秉纯所忧虑的，“我也知道卫王不一定听从我的，可我承蒙皇上信任，派来此地辅佐卫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应该有所隐瞒，至于卫王听不听我的那就看他了！”
“公子，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变得有些消极了，按着你的个性不到最后你是不会妥协的，一定会去想尽办法！”王显听着胡秉纯的话总觉得跟以前有些不一样。
胡秉纯微笑道，“走吧，我们去找卫王”，然后跨步离开，没有直接回答王显的话。
此刻宇文直刚刚安定下来，似乎不甘心于此次失败，正在与张远商量着什么。
“卫王！”胡秉纯站直了身体跟卫王作揖行礼。
宇文直看着似乎有些不悦，白眼道，“胡秉纯，你就算不把本王放在眼里，至少在军中我也是这次的主帅，见到本帅是如此行礼的吗？”
“我受皇上恩准，即使是对他也可不必行跪拜之礼，对待亲王也只需作揖即可！”胡秉纯不卑不亢，根本没把宇文直的话放在心上。
宇文直眼中含恨，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你们来找本王有何事？”
“卫王，我刚刚观察了一下平凉四周的地形，此城本靠默亭和乌兰在前面挡着，如今前面两城已经失守，平凉无险可守，而突厥应该很快便会往平凉而来，因此我建议咱们退守白池，等扎稳脚跟，再图进取！”
“胡秉纯，你什么意思，当初是你让我们退守平凉的，现在又让我们退守白池，这才刚刚与突厥人交上手，你就一退再退，让我们如何与皇上交待，与大冢宰交待？”张远本来就没把胡秉纯这样一个不知来历的年轻人放在眼里，而他现在也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参军事职，却在主帅和副帅面前指手画脚，因此张远很是恼怒。
“副元帅，现在是隆冬，本来来此作战就对我们不利，而且前面丢掉的城池都没有来得及及时的将人员物资撤离，白白给突厥人留了很多东西，现在我们虽然退出了平凉，但坚壁清野，撤离百姓和物资，在白池与突厥人对峙，他们有五万大军，每天要消耗大量的粮草，又是深入我们周国腹地作战，只要我们与他僵持下去，时间一长，他们粮草不济，必定心慌，到时候就算是我们不打他们也会主动撤离，等那个时候我们在发动突然袭击，一定能够大败突厥，而且也能将我们的损失降到最低！”胡秉纯面对宇文直和张远的不信任，仍然耐心地给他们讲解自己的想法和策略。
“卫王，胡大人说得有道理啊，现在到处都是一片白雪，突厥人的战马没有草吃，只能依靠自带的粮草来维继，每天的消耗必定很大，我们只要坚守不出，时间一长，其军心必乱！”杨坚也支持胡秉纯的想法，不与突厥人硬碰，能够最大限度的减少死亡和牺牲。
“你们不必说了，让本王在这个时候继续撤退那是不可能的，我们有十五万大军，三倍于敌人，就应该借助优势兵力集中力量鼓舞士气与突厥人决战，将他们全部歼灭在平凉！”张远心意已决，不再去听胡秉纯和杨坚说话。
胡秉纯见他似无回旋之地，也不再说话，直接从帅府走了出去，杨坚等人赶紧追了上去。
“秉纯，你怎么不继续劝一劝卫王？”
“元芷说的对，卫王是不会听从我的建议的，倘若他自己想通了也许便退了，我再多说也是无济于事，杨大哥，你和杨整也下去好好准备，我看突厥人很快便会攻来的！”
果如胡秉纯所料，摄图很快便打听到周国的大军都已经退守平凉，于是带着乌兰的突厥人奔到默亭去与阿波达干见面，两路人马合兵一处。
“阿波达干将军，周国的军队现在全部驻扎在平凉城，而平凉城四周地势平坦，非常适合进攻，这正是我们歼灭他们的最好机会，一旦消灭了这股援军，我们离长安也就不远了！”
“摄图王子说的对，本来我以为这次周国会让独孤信或者杨忠这样的老将来领兵，没想到竟然是乳臭未干的宇文直，我们想要取胜就更加简单了，王子准备什么时候向平凉进发？”摄图的想法与阿波达干不谋而合，而这次他们也没有再想着分别而去，毕竟对方人多势众，因此合兵一处共同攻城乃是上策。
“今天晚上睡上一觉，明天一早出发，到时候周国的那些降将也能派上用场了！”摄图说到这里与阿波达干相视而笑。
当晚，摄图与阿波达干命士兵早早做饭吃，然后睡下，第二天一早，喂饱了战马，两方合兵一处，浩浩荡荡地往平凉城杀去。
突厥人一路南下几乎没有遇到过什么像样的抵抗，士气十分高昂，先头骑兵在冰天雪地里纵横驰骋又喊又叫，很快便抵达平凉城下。
宇文直虽然不愿意退守白池，可他也知道突厥人很快便会杀到平凉城来，因此早已命令士兵严守各段城墙，严阵以待。
………………………………
第一百三十四章 同袍相残
虽然退守平凉的周兵都知道突厥人会再次杀到平凉城，可来得这么快还是有些超出他们的想象，胡秉纯和杨坚等人的反应最快，最先来到城楼上观察敌情，宇文直和张远随后也很快赶到。
“城下何人？报上名来？”宇文直登上城楼，对着城下的摄图和阿波达干大声喊道。
摄图纵马向前，走到人群最前面，仰着头大声回应道，“楼上的周兵，本王都已经攻占了你们那么多的城池你拿到还不知道我是谁吗？难道前两天才被我从乌兰城打跑就不记得了？”摄图故意借机羞辱，宇文直恨得咬牙切齿，可他越是如此，摄图就越是得意，也越说越有劲。
宇文直一气之下拿过旁边一个士兵背上背着的弓箭，直接弯弓搭箭往城下的摄图射去，那摄图不急不忙，等快要射到他跟前的时候一刀将其砍在马下，然后对着城上一阵狂笑，宇文直对着摄图喊道，“夷狄蛮族，你们给本王等着，现在就下来收拾你们，定将你们杀得片甲不留”，旋即命令左右道，“众将听着，都与我一起出城迎敌！”
“卫王不可，摄图明显是在用激将法让我们出城，城外就是他们的骑兵，现在出城，正中他们下怀，平凉城四周一片平坦，守且不足，更别谈进攻了！”胡秉纯连忙上前阻止宇文直出城交战。
“胡秉纯你给本王让开，本王才是主帅，一切军事行动都由本王决定，你要是畏敌怯战，尽管躲开就是！”宇文直早已被摄图激得咬牙切齿，推开胡秉纯便带着几个李福通、甘超等人一起下了城楼。
胡秉纯几人被晾在一边没有办法，只能随之一起出城，宇文直跳上马背，带着一干人马便将城门打开，很快飞奔出城，与摄图一起在城下对峙。
摄图没有想到宇文直竟会如此沉不住气，这么快就打开城门出来，不禁大喜，“卫王，不愧是你们大周皇帝的亲弟弟，本王佩服！”摄图刚刚还一再贬低宇文直，现在又突然恭维起他。
宇文直可早已憋不住心中的愤懑，“废话少说，咱们一会儿便见分晓！”宇文直举刀指向摄图，似乎马上就要杀向摄图。
宇文直马上就要开始杀出去，可摄图却满脸笑容道，“卫王不要这么着急嘛，本王从来不与没有名气的人交手，你虽然贵为卫王，可在战场上却没有半点声望，还是等打赢了我手下这帮人再说吧！”
摄图说完便勒马往后退去，后面的突厥人突然从两边分开让出了一条道，一队人马从后面往夹道之中过来，而骑马在最前面的人便是普乐城的降将袁有诚，他的身后则是与他一起投降突厥的周兵。
袁有诚来到宇文直面前，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而且他们全都身着周国士兵的衣服，令宇文直大吃一惊。
“来人是谁？为何穿着我大周士兵的衣服？”宇文直不认得袁有诚，袁有诚却知道他是当今天子的亲弟弟卫王宇文直。
袁有诚不敢应声，心虚地低着头，胡秉纯等人这时在宇文直后面，王显好奇地问道，“这前面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胡秉纯仔细往袁有诚等人身上观察了一番，“如果我猜得没有错的话，他们应该是投降突厥人的周兵！”
“他们是降兵？”杨整瞪大了眼睛看着胡秉纯，“他们还有脸出现在我们面前，看我直接宰了这群人！”
杨整提刀便往前面去，杨坚大声将他喝住，“二弟，给我回来！”
杨坚语气严厉，杨整这才又乖乖地退了回来。
“卫王，我刚才忘了跟你介绍了，你对面的这位原来可是你们大周普乐城的守将，不过最后迷途知返投降了我们突厥，你身为亲王，更应该学学他们！”
“原来是叛国的降兵，本王这就将他们以军法从事！甘超？”
“末将在！”甘超手提一杆长枪，身披银色铠甲从旁边纵马出来。
“你带人去给本王取了袁有诚的脑袋来！”
“末将听命！”甘超言罢带着一队人马瞬间从周兵当中杀出，直奔对面的袁有诚而去。
“袁有诚，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他们都杀过来了！”袁有诚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摄图用刀拍打着他坐下的马尾，这才让他反应过来。
袁有诚心里十分矛盾，他知道突厥人让他前来就是要让他去送死，但是他已经无路可退，前方已经回不了头，后面摄图又苦苦相逼，他只能硬着头皮带着跟他一起投降的周兵往甘超迎战上去。
甘超
“不要！”胡秉纯发现宇文直眼神里露出了杀机，不忍心就这样看着袁有诚手下的降兵惨死，本想阻止他们，可没想到甘超已经杀了过去，面对已经丢掉了武器高高举起双手想要重新回到周国的那帮降兵，甘超毅然决然的举起了手中的屠刀，将所有人斩杀在马下。
胡秉纯低着头不忍心直视，他敬畏生命，实在看不得这么多人惨死，对面的摄图看了这一幕之后心里特别的高兴，对于他而言，没有比周国的士兵自相残杀更能让他觉得兴奋和爽快的事情了，看着眼前的惨状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引得阿波达干等人也都一一跟着大笑起来。
………………………………
第一百三十五章 未战内讧
胡秉纯发现，他的声音在宇文直和他手下这些人的耳朵里如同一阵风吹过一样，根本掀不起半点的动静，他们跟没有听见一样，将近一千多名降兵就这样被甘超给全部斩杀。
“好！”甘超大胜，宇文直大喜，忍不住替他叫喊，身后的周国士兵顿时跟着呼喊起来，似乎他们已经离着胜利不远，似乎他们打败的是骁勇剽悍的突厥人。
胡秉纯痛苦而气愤，虽然袁有诚等人投降突厥其行径为人不耻，可手下更多的只是普通的士兵，他们都有家人，就这样成了别人发泄的牺牲品。
甘超高举着长枪对着摄图呼号，然后带着人马回到了队伍之中。
宇文直的精神一下子便抖擞起来，反倒冲着摄图大大喊，“怎么样？就凭这么一点降兵能够奈我何？”
摄图与阿波达干望着宇文直的那副嘴脸甚觉好笑，“看来从长安派出来的军队果然比其他地方的要强，袁有诚技不如人，被刺于马下，我这边还有一位你们周国的人，让他再来试试，你们谁人敢来？”
“卫王，我去！”李福通见方才甘超得了头彩，自己也想去阵前挑战，况且将要与他对阵的又是周国的降将，他更加没有顾虑。
“等等！”宇文直把李福通拦住，没有让他去，而是转头望向杨坚等人，想要让他们兄弟两人出战。
“大哥，我去！”杨整早已蠢蠢欲动，不等杨坚开口应允便驱马而前，准备上前挑战。
“等等，给我回来，你留下来，我去看看是哪个降将！”杨坚处处护着杨整，总觉得他不够稳重，怕他上当。
杨整早已欲欲跃试，最后只得退了回去，杨坚策马向前，大声喊道，“我来出战，快把人交出来吧！”
“报上名来，本王可不与无名之徒交战！”
“随国公府杨坚！”
“原来是杨忠的儿子，倒是有所耳闻”，摄图一脸不屑地看着杨坚，然后把手一招，后面蹿出来一队人马，为首的乃是历城太守吴究，带着人便上前与杨坚对阵。
“吴究？你身为历城太守，竟然投降突厥人，简直是无耻至极，你现在还有机会，只要肯重新回归咱们大周，我一定向皇上替你请命，从轻处置，否则刚才的袁有诚就是你的下场，我也不忍心同室操戈！”杨坚着实不忍再像刚才一样再来以此互相残杀，希望吴究能够识得大局，临阵倒戈。
“我已经回不了头了，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不管是突厥人还是你们，都已经容不下我，少废话，看刀！”方才袁有诚的结局让吴究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他已经不抱任何侥幸的幻想，只希望能够在阵前立功，摄图可以可他一个安身之所，而他现在作为一个降将叛徒，周国早已经回不去。
吴究率先挥刀过来，身后士兵紧随而来，杨家带着身后的杨家军迎风而上，自己则与吴究对上，两人在马上一番厮杀，杨坚奋力砍杀，吴究本来心中就有些胆怯，到了战场上还贪生怕死，不能集中心思与杨坚对阵，其所率的降兵也不是杨家军的对手，很快便抵挡不住杨坚的攻击，带着人马纷纷后撤，杨坚见状，想要拿下吴究，不愿放他离开，便纵马追去，身后杨家军也跟着一起往突厥阵中冲去，胡秉纯却远远发现情况不妙，连忙呼喊杨坚停下，可杨坚隔得太远，又想要抓住吴究，直接冲了过去。
摄图和阿波达干见杨坚突然带人往这边杀了过来，把手一招，身后两路突厥骑兵突然涌出来，从两边将杨坚包围在中间，然后迅速往中间挤压。
胡秉纯眉头一皱，发现杨坚中计，杨整看着着急，连问胡秉纯，“胡大哥，怎么办？大哥被突厥人困住了！”
胡秉纯一动不动地观察着场上地场景，“先等等，别慌！”
杨坚被突厥骑兵包围，拦在中间冲不出去，而突厥人的包围越缩越小，杨坚左右冲杀，连杀了十几名突厥人，可依旧冲不出去。
“杨坚不愧是杨忠之子，用汉人的一句话来讲叫做虎父无犬子，要是留下此人以后一定是个祸患，而且我看他样貌不凡，日后非富即贵！”
“不错，此人有乃父之风，快命令人吹号，一定要将他困死在里面，如果不能活捉，就杀了他！”阿波达干吩咐下去，旁边的士兵立刻吹响号角命令在前面围困杨坚的突厥人要不惜一切代价将杨坚拿下，前面的人收到命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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