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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重重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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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玑阁的人被刚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直到王显挣开绳子才如梦初醒,冲上前来,王显将脚下两根干柴朝他们用力一踢,冲在最前面的两人应声而倒,王显捡起两根木柴当作武器,前面一把大刀劈来,王显用两根木柴将它夹住,顺着刀刃滑向那人手上,用力一敲,那人疼痛难忍扔开手中的刀,王显伸手将它接在手中,往前一砍,突然回身跳到胡秉纯面前,一刀将绑在他身上的绳子给砍断,胡秉纯松了松骨头,冲上前去,与王显一起在人群之中拼杀。
杨玄朗见此情景,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十分惊讶,他震惊于眼前这两人的求生之欲竟然如此之大,也感叹于他俩竟有如此绝处逢生的本领。
杨玄朗那颗早已干涸的心瞬间被胡秉纯英姿勃发的生命力给滋润和振奋,他站在一旁旁若无人的欣赏起来,想要看看这两人到底还有多大的本事,当然他的珠玑阁高手云集,并不担心胡秉纯与王显真能杀出去。
胡秉纯打斗之中突然掉下一块玉佩,杨玄朗心奇,便将它捡了起来,可仔细看后心头却微微一颤。
“等等!”杨玄朗突然将所有人叫住。
众人纷纷停了下来,杨玄朗走到胡秉纯前面举着玉佩问道,“你为什么会有这个玉佩?这是大魏皇室之物”。
胡秉纯往腰间摸去,这才发现玉佩已然离身,慌忙道,“快把玉佩还给我,这个玉佩对我很重要!”
“我在问你话,你怎么会有大魏皇室的玉佩?”杨玄朗冷若冰霜,不容置喙。
“这块玉佩是元芷送给我的,它对于我有特别的意义,请前辈将它还我!”
“谁是元芷?你和她什么关系?”
“元芷乃是魏静帝的女儿,我与她情投意合,这玉佩乃是我俩的信物!”胡秉纯态度诚恳,只想要回玉佩。
“你撒谎,胡律光怎么可能让你与魏室皇族来往,大魏已经没了,他就不怕因此而连累到自己身上来?”杨玄朗咬定胡律光作为高欢的鹰犬与他狼狈为奸,因此对胡秉纯所言根本不信。
“杨老前辈,家父自始自终在高欢与静帝之间都保持着中立,根本没有倒向高欢,他的心中装得只是天下百姓的安危,希望能够守住脚下的这片土地以免生灵涂炭”。
“是啊杨老前辈,大都督甚至是同情魏室的,当年静帝和太子遇难,也是大都督向文宣皇帝求情才让当时尚在襁褓中的公主得以活下来”,王显言及于此不禁落泪。
“真是如此?你们为何不早说,我差点就枉杀好人了!你们都退下”,杨玄朗突然态度大变,满脸惭愧地把玉佩还给胡秉纯,“老朽年老昏聩多有得罪,还请二位海涵”。
“杨阁主言重,都是误会,现在解释清楚了就好!”
“两位快里面请!”
杨玄朗亲自把二人迎入珠玑阁中,邀为上宾,又命人奉上茶水,胡秉纯与王显都有种从地狱升入天堂之感,对杨玄朗这突然变换的态度仍然有些不适应。
“老朽当年刺杀高欢未遂,本准备与兄弟们一同赴死,却被当时高欢身边的一名亲信宦官给救下,最终逃了出来,最开始浪迹于江湖之中,后来结实了身边这群江湖侠士,于是便来到雁翎山这齐周交界之处创立了珠玑阁,当今之世黑暗浑浊,昏君奸臣当道一片乌烟瘴气,这里的人不喜朝政,厌倦官场,尤其对高氏朝廷的人深恶痛绝,在这里过着逍遥快活的江湖日子,而且我在山下布置了阵法,为的就是不让外人进入,总之老朽与两位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杨玄朗满怀愧意,将这珠玑阁给他们介绍了一遍。
“原来这里就是珠玑阁,早就听闻珠玑阁深耕江湖不染朝堂,每年都会有许多江湖侠士慕名投靠,高手云集,俨然江湖上第一帮派”,王显对珠玑阁和杨玄朗赞誉有加。
“都是些以讹传讹的虚名罢了,珠玑阁不过就是一个江湖帮派而已,刚才胡公子说到公主元芷,不知道公主现在如何?”
杨玄朗提到元芷,胡秉纯顿时神色黯然,许久之后才抬起头来慢慢说道,“家父在太极殿遇害当天,冯朔就带兵闯进都督府,而且见人便杀,我与显叔一路逃命根本没有来得及去跟元芷道别,离开邺城之时曾经去过中山王府,那里到处都是高纬的人,到现在为止杳无音讯,也不知道是凶是吉”,说到此处胡秉纯突然站起身来,“我与元芷早已许下誓言生死不弃,我想要重回邺城救出元芷”。
“不行”,王显立马站起来反对,“我们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现在又要回到邺城,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显叔你听我说,冯朔知道我们进了雁翎山自以为我们凶多吉少会死在里面,所以他们才没有追进来,再者如你刚才所言,我们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高纬一定不会想到我们还会返回邺城,定然不会对我们加以防备”。
“话随如此,但潜入邺城实在是太危险了”,王显知道这一路逃命胡秉纯都难忘元芷,可现在胡家就只剩下他一人,他实在是不敢拿此冒险。
“若是不能打听到元芷的消息将她救出,我就算是苟活于世又有何意?”
“公子你现在身上肩负着胡家的血海深仇,你是胡家唯一的希望你懂吗?我不想你去冒险”,王显语重心长急得腿脚发颤。
………………………………
第十六章 琴音相和
胡秉纯这一路走来,每日无不想着元芷,每每想着她一个人身处邺城之中,没有一个值得信任亲近之人,过着孤独而落寞的生活,无助地对着空荡冷清的中山王府看着院子里的落叶飘零,花朵凋谢,他的心就跟刀割一般疼痛,而令他更加担心的是,高纬早已对她有意,如今又篡位登基无人能够阻挡他,以元芷刚烈不屈的性子难免会以死要挟,想到此处胡秉纯的内心越发不安,他必须要尽快潜回邺城打探到元芷的消息。
“显叔这次你留在珠玑阁,我一个人回去”。
“公子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王显是贪生怕死之人吗?”
胡秉纯深知王显一路走来,时刻保护着自己,他刚刚的话确实伤到了王显,立马跟他道歉。
“显叔,我刚刚也是一时着急才说出这样的话,这一路上要是没有你我恐怕早已被冯朔给抓住,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
“公子哪里的话,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我王显深受大都督之恩,如今大都督已经不在,无论公子去哪儿,我都誓死相随”。
“不错,我没有看错你们都是有情有义之人”,杨玄朗说着站起身来,“秉纯若要潜回邺城营救公主,我珠玑阁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帮你安全回去,至于能不能带着公主安全逃出来就只能看你自己了!”
“若有杨阁主相助,必定事半功倍!”
“珠玑阁虽然不沾朝廷之事,但在江湖上还是有些朋友,帮你们入关肯定是没有问题,可之后的事情我们可就帮不上了,只能靠你们自己”。
胡秉纯拱手谢道,“杨阁主这样已经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了,我先谢过杨阁主!”
“你不用谢我,我也希望公主能够平安无事,既然这样,我尽快派人去安排你们进关”,杨玄朗说罢找来严华,在他耳边耳语了一番,严华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胡秉纯与王显在珠玑阁住了几日养伤,他俩没日没夜的躲藏逃跑,身体亟待休整恢复,住在珠玑阁的这几日也确实让他们俩感受到了这些日子来从未有过的放松,但胡秉纯仍然没有忘了返回邺城之事。
没过多久严华回到珠玑阁面见杨玄朗告知已将散落在江湖上的人员为胡秉纯一路返回邺城做了妥善安排,杨玄朗将消息告诉胡秉纯,胡秉纯休养了精神,得知消息立即准备动身。
胡秉纯临行之前,杨玄朗将一张纸条交到他手里,“你要是出了邺城就去我上面写给你的地址,那里会有人送你们安全回到这里”。
“多谢杨阁主!”
“一路保重!”
胡秉纯与王显拜别杨玄朗,然后跟着严华一起下山,此时商弋早已撤走,严华护送两人进了天平关,然后一路安排接应没过多少天便来到了邺城,
“胡公子,王将军,这之后的事情我们可就帮不了了,你们一切小心!”
“多谢严大哥一路护送,有劳了!”
“有劳!告辞!”
胡秉纯与王显自邺城与严华分开,然后进入城中。
两人再次入城距离开之时已有数月,虽然仍在朝廷的通缉当中,但城中张贴的通缉令早已撤下,城中也没有了高纬刚刚政变之时的紧张气氛,一切又好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两人仍然不敢张扬,一路小心翼翼,直接往中山王府而去。
而此时,高纬早已带着彭范去了中山王府。
高纬自从篡位登基以来,为了树立权威,大杀朝臣,以致人人自危,要么阿谀奉承,要么明哲保身缄默不言,要么就是托病不出,看似风平浪静再无反对之人,因此越发的肆无忌惮,而且隔三差五便到中山王府软硬兼施想要元芷屈服。
“朕这些日子来对你的真心难道你看不到吗?你到底想要朕怎样?”
元芷仍是以冷眼看他,甚至都不愿意跟他多说一句话。
“你只要答应随朕进宫,朕可以许你母仪天下的皇后之位,这是多少女子求之不得的事情,难道你愿意一辈子待在这冷冷清清的中山王府孤独一生吗?”
高纬紧盯着元芷,只希望她哪怕回他一句话也好,无论是好话还是骂他,可无言也许才是对他最大的蔑视和不屑,高纬本非有耐心之人,自己苦口婆心地说了半天可元芷连正眼也没有看他一眼,一怒之下伸手掐住元芷的脖子。
“我最讨厌你这一脸的不屑和冷漠,你不要不识抬举,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难道你还指望着胡秉纯来救你不成?我告诉你,他早就已经被我杀了,我把他们胡家一个不留全都杀了,胡律光,胡秉赞,胡老夫人,还有胡秉纯,一个不留”,高纬突然像个疯子一样气急败坏地咆哮起来,想要以此报复元芷对他的漠视。
元芷用力把高纬的手扯开,“你这个弑君篡位的魔鬼,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若不是你以王府上下的性命要挟,我早已随父皇母后而去”。
高纬放声大笑,“我就是要威胁你,就是不让你去找胡秉纯,就是要让你一个人孤独寂寞的守着这个冷冷清清的王府,我不会让你们俩得逞的,他胡秉纯算个什么东西,朕从来连正眼都没有看过他一眼,他凭什么跟我比?”
元芷不再说话,只是毫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如同摇曳在风中的柳絮。
高纬又是一顿挫败,一气急败坏一脚踢碎旁边的花盆,冲着元芷大声嚷道,“我看你能够高傲到几时?”然后甩了甩龙袍,愤然而去。
元芷强忍着两行泪珠,抚摸着旁边放置的一把古琴,坐在凳子上轻轻地弹奏起来,曲调婉转,如泣如诉,用琴声诉说着内心的苦闷与孤独,天地之间,踽踽一人,夏退秋来,世事无常,往昔欢笑,今日泪行,情到深处,两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已经滴落在这散发着古木沉香的琴弦之上溅起阵阵思念泛出满腹酸楚。
胡秉纯与王显一路谨小慎微避开闹市行人,挑着小巷而走,对于去往中山王府的这条路就如同自己的家一样让他既熟悉有又亲切,但越是靠近王府,心里的不安就越发浓重,他不知道王府中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不知道元芷现在身处何处是否安好,脚步越走越慢,脚下越来越重。
“公子你怎么了?”
王显发现胡秉纯渐行渐慢,甚至挪不开脚步。
胡秉纯摇了摇头,“没事儿,马上就到了,我们快走吧!”
胡秉纯重新迈开步子直往王府奔去。
两人进到王府对面的小巷,发现外面的守卫比之之前更多了不少,其如临大敌一般比之皇宫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些都是守卫皇宫的禁军,怎么被派到这里来了?”
“这里里外外全是禁军,就连一只蚊子都很难飞进去,我们该如何才能见到元芷?”
胡秉纯望着守卫森严的禁军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不是滋味。
“这是什么声音?”王显被王府里面传来的琴声给吸引,循着声音而望。
“是元芷,是元芷”,胡秉纯激动地抓着王显,“是元芷的琴声”,自从胡家遭难,生死两别,杳无音讯,再次听到这熟悉的琴声,听着琴声里元芷无处诉说的话语,胡秉纯犹如刀割一般心疼。
胡秉纯把两手合在一起,送到嘴边,也跟着吹了起来。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胡马依北风,越鸟朝南枝。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反。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胡秉纯吹奏之声,爱怜低沉,流转婉思,曲到深处,愁肠已断,悠悠然从王府高大的围墙之中传了进去。
元芷突然听到胡秉纯传来的曲音,心头一颤,本以为是别家他院所奏,可听到一半,心潮澎湃,灵魂飘走,琴弦突断,蓦然站起身来朝着院外脱口而道,“秉纯,秉纯!”
元芷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他分明识得墙外音曲乃是胡秉纯所奏,他是要以曲声相和,与自己传话,撩着脚下罗裙便往院外奔去。
“郡主!”
元芷刚刚奔到庭院门口便被守在此处的禁军给拦住。
“快让开,我要出去!”
“没有陛下的命令郡主不能离开院子,请郡主不要为难末将!”
元芷听不见他的话,仍是一个劲要往外面去,四名禁军死死堵在门口把她拦住,其中一个头领惊觉元芷异常之举乃是外面突然传来的声音。
“你们出去看看,是哪里传来的声音!”
“是!”
那头领刚刚下令,一队禁军便立刻奔出王府。
“什么人?”
为首一人刚刚出门便发现躲在对面小巷的胡秉纯和王显行迹可疑。
“公子有人发现了我们快走!”
胡秉纯见一队禁军突然出来然后往他们冲了过来,又不忍离去,王显只好紧拽着将他强行拉走。
“站住,别跑!”
一大队禁军闻风而动,迅速往巷子这边追了过来。
胡秉纯往王府看了一眼,只好暂且离去,唯一可慰的是他知道元芷无恙,而自己也将消息传给了她。
………………………………
第十七章 两两相望
胡秉纯万万没有想到高纬派在王府的禁军会有如此敏捷的速度和强烈的反应,一大队禁军迅速冲进巷子里然后散开地毯式进行搜索。
胡秉纯经常来往于都督府与中山王府之间,因此对王府周围的环境比较熟悉,与王显穿过巷子往僻静之处而去,可眼看禁军从四处围来寻人,胡秉纯也有些不安,挨着街屋的边沿而走,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他们俩,胡秉纯回头一看,拍他的乃是一名男子,白面布衣,神情紧张地对着他俩招了招手。
眼看禁军快要搜查过来,胡秉纯便往他跑了过去,那人带着他俩在巷子里转来转去,巧妙地避开了禁军,然后又钻进另外一条巷子,敲了敲门,没过多久一名年轻女子开了门探出脑袋把他们迎了进去。
禁军追了一会儿,劳而无功,见已没了人影,以为是自己反应过度,只好回去。
胡秉纯进了院子,仔细端详了一番这一男一女,总觉得有些面熟,可一时半会儿却又说不出名字。
“多谢两位相助,两位与我是不是见过?”胡秉纯指着他俩总觉得似曾相识。
“阁下是胡公子吧?”那男子尖声尖气地说出了胡秉纯的名字。
胡秉纯和王显立马警惕起来,小心地环顾着院子里的环境。
“胡公子不要误会,这院子里除了我俩没有其他人,老奴名叫秦少清,以前是伺候静帝的,静帝崩后一直管理着王府的内务,她叫紫玉,是王府的丫环,我们都是中山王府的人”。
“原来是秦总管,我说怎么看着有些面熟,可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秦少清突然低头叹了一口气,“胡家出事的那天,我和紫玉本来出去给王府采购,可回来之后太子殿下也就是现在的天子派了大队禁军包围了王府,不让任何人进入,而且听说皇后也死在了他的手里,我和紫玉回不了王府,又放心不下公主,所以就在王府后面对着的巷子里面找了一处院子给租下来,以便随时可以打听到公主的消息,今天刚刚出门没想到竟然碰到了胡公子”。
“高皇后死了?那可是高纬的亲姑姑啊,他怎么下得了手?”胡秉纯想到这些日子元芷竟然是一个人守着王府度过,连她身边唯一的亲人竟也早已离她而去,她心中的苦痛和酸楚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诉说之人,想着便心疼不已。
“听坊间传闻,武成帝高湛就是被高纬所杀,然后阴谋篡位的,他连亲爹都下得去手,更别说一个亲姑姑了,发生这中弑父杀君的悲剧,那也是高家的报应”,当年静帝被高洋以毒酒赐死,秦少清身为静帝身边信任的宦官,自然对高家的人恨之入骨。
“只可惜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也要跟着受到牵连,真不知道元芷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我一定要尽快救出她,再也不忍心她受到一点点的委屈和伤害”。
“公子你别太着急了,这件事情需要好好谋划才行!”王显见他一脸的焦虑不禁有些担心。
“是啊胡公子,其实我都以为你已经・・・,没想到你还活着这是太好了,现在王府里里外外全部都是宫里派来的禁军,就算是一只鸟恐怕都难以飞进去,要想救出公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秦少清徘徊数月都没想出办法,自然知道这件事情的难处。
“一只鸟都飞不进去?对啊,这里是不是就在王府的背后?”胡秉纯突然激动地抓着秦少清的手,看得他一愣一愣的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
“对呀,这里与王府的后院仅隔着一条巷子,非常近,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选了这里租下来”。
“太好了,既然这么近,我们可以挖地道挖到王府里去”。
“这能行吗?”秦少清将信将疑地看着胡秉纯。
“这倒是个办法,王府周围地势平坦,中间根本没有什么距离,只要我们注意隐蔽,应该不是问题”,王显在战场上挖沟加垒已是稀松平常之事,这几十丈的地道对他而言只是家常便饭。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今晚就开始行动”,胡秉纯早已是迫不及待。
于是三人开始没日没夜的挖起了地道,紫玉则负责给他们看门放哨和洗衣做饭,四人齐心协力,悄悄行动,不敢惊动旁人。
元芷自从与胡秉纯琴曲相和,惊喜异常,他俩常以琴音相和,作出了许多琴曲,而两人在王府里外隔空所做之音便是其中之一,除此之外便无他人知晓,因此愈加断定外面之人乃是胡秉纯,本以为斯人不在,没想到再次听到熟悉的音律,元芷那颗灰暗无色的心瞬间迸发出了色彩,似乎又有了希望。
高纬三番五次恭临中山王府而被元芷拒之门外,性本急躁的他愈发的气愤,回到宫中大发脾气,掀桌率杯吓得宫人不敢吱声。
“皇上息怒!”
大殿之侧,一人面红齿白小心翼翼地站了出来,乃是给事黄门侍郎和士开。
“息怒,你让朕如何息怒?”高纬指着和士开的鼻子厉声大骂。
“那元芷不过是一个前朝的公主却敢在皇上面前大摆架子,皇上仁德对她礼让三分,可她却不识抬举,天下女子比之她者不可胜数,皇上又何必屈尊纡贵,既然无法得到她的心那总能得到她的人,也许等她成了皇上的人她的心也就自然归属在皇上身上了!”
“和大人,你这是什么话,皇上贵为天子岂能做这等事情,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一旁的彭范立马驳回了和士开的话,和士开看了彭范一眼,十分不屑。
“和士开说的话倒是点醒了朕,既然无法得到她的心总得得到她的人”,高纬的嘴角瞬间掠过一丝狡黠,和士开把高纬的心思揣摩得十分到位,但与彭范却早生龃龉。
胡秉纯等人经过几日几夜地挖掘,终于将连接王府的地道挖通,秦少清对王府里面的位置了如指掌,因此直接将地道挖到了元芷的房间之中。
胡秉纯躲在地道之下,准备破土的瞬间十分的激动。
“公子我们就还差这最后一下就成功了!”
胡秉纯满头大汗地蹲在地道下面,将这顶在头顶的最后一处土石给砸破,元芷的房间里立即出现了一个大洞。
胡秉纯两手扒在外面轻松撑了上去,往房间一看,除了半掩的房门便没有见到元芷,王显和秦少清、紫玉都爬了出来,差不多脸上都是布满了灰尘。
“郡主怎么没在?”秦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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