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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妾-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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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菊见他说风就是雨的样子,不禁失笑摇了摇头,继续捡着一些干柴。
不消一会儿朱大能便又跑了过来,一边把手上的东西献宝似的递给红菊,一边说道:“李娘子,就是这个,给你吃,可好吃了,还能填肚了,还解渴。”
红菊抬眼看向朱大能手里的东西,不禁有了惊色,“红薯?”
“啥是红薯?”朱大能不解的看着手上的东西,“李娘子你说这东西叫红薯?嘿嘿,这名字真好听。”
“你们不叫它红薯?那你们怎么叫它的?地瓜?番薯?还是甘薯?”红菊拿过朱大能手里的红薯,一时之间心中惊涛骇浪。
这块红薯并不大,一扎之长,细细的也只有孩童手腕那么粗。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根据她前世记忆,红薯是由16世纪传入中国,也就是明朝,可眼下为大周……难道红薯源产地就是中国?只是被古人忽略了?
如果能把红薯大批量种植,民生得以温饱,便无逆反之心,只怕未来中国的格局都要改写了吧……
想到这里,红菊抽了抽嘴角,以一块红薯就想改变整个世界的走向,她真是太异想天开了,这穿越穿的当真是把脑子也穿坏了,这都是什么思想。
这时,朱大能擦了擦鼻涕,道:“啥红地瓜番薯的,俺以前都没见过,这是俺挖的,就俺一个人知道,俺连婆娘都没讲。”
再抬眸,红菊眼里有着急切,“你从哪里挖的?带我过去。”
红菊本想既然有红薯定是人栽种的,却不想朱大能却说没见过,如果真的是这样,先不说什么改变世界天朝走向的,这些都跟她无关,只是想到眼下时逢灾年,那岂不是……
红菊可以想象,红薯的诞生定是能够帮她们顶得过这灾年,至少可以保证他们不会被饿死的。
虽然吴镇现在并没有电视或史记上,到那种灾荒之年食人肉的地步,但看这雪一直下个没完,有备无患终是没错的。
朱大能见红菊情色激动,颇有些自得的忙是带她往发现红薯的地方走,一边走还一边让她小心点在前面给她开路。
吴凉山边角的一处丘壑,积雪被扒开来露出了褐色的土地,坑坑洼洼,几片枯叶埋在土中露出一点尖头,很明显的这里就是被朱大能光顾过的那块挖出红薯之地了。
很快,朱大能便证明了红菊的猜想,“李娘子,就是这里,俺就在这儿挖出这东西的。”
红菊没有多想,直接半蹲在了那片区域,伸手扒了一下土,在看到土坑里确有红薯须茎后,脸上不禁有了喜色,对朱大能道:“有铲子吗?”
“铲子?啥铲子?”
朱大能不解,但看到红菊的动作却是明白了她想干什么,也就从一旁捡了一根粗大木棍,一手撑着将木棍的另一头支地,然后伸脚一踹,那木棍就从中间一断两半,断截处恰恰劈成了尖锐状。
朱大能便拿着一截走到红菊面前,道:“李娘子你起来,让俺来挖。”
红菊见他很是手熟,也就站了起来,看了眼他脚边的积雪,嘱咐道:“小心点,有雪脚下容易打滑。”
朱大能一听,便是咧开了嘴,“俺就知道媳妇你心里有俺。”
红菊无语扶额,作势凶道:“和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不是你媳妇,可不能再这么叫我,再叫我就走了。”
“李娘子你别生气,俺不叫,俺不叫你媳妇就是了。”朱大能擦了擦鼻涕,一脸傻气的笑着。
红菊无奈摇了摇头,抿唇道:“快挖吧。”
………………………………
026 红薯(下)
朱大能很尽力,也好在这块土地在被积雪浸过后显得很是松驰,不过多时便被他给挖了两尺后三丈宽。
但所挖出的红薯却并不多,加上朱大能原先给红菊手上的那块,也不过三五块,且都很细小,原没有红菊前世所见的硕大。再挖下去便没再见一个了,连根红薯茎都没能够再能挖出一根。
红菊仔细的翻了翻那茎滕,可以看出这几块红薯出自两颗红薯苗之下。
眼看天色已过多半,红菊把那几块红薯对半分成两份,自己收起一份用随手带着的包裹裹了起来背在背上,对朱大能道:“天不早了,你把这些收起来,下山吧。”
朱大能却是摇了摇头,“李娘子你吃吧,俺吃过了,管饱,这东西好,你多吃些。”
红菊从地上把那几块红薯捡起来塞给他,笑道:“再好的东西也不能一直吃,你现在饱了回头还会饿的,快拿着吃吧。”
倒不是红菊自作主张主动先收起了一半,而是这红薯在她手里明显比在朱大能手里用处要大的多。其实她原倒是想把这几块红薯都收着回去弄出红薯秧来种的,但这毕竟是朱大能发现且出力挖出来的,自己若全部霸占多少都显得不尽人情,还颇有欺负他傻的味道。虽然没人看到,她也不想落人口实,再说,朱大能对她倒是还算真心不错的。
朱大能只觉红菊是在关心他,乐呵呵的就给收进了怀里,“李娘子你要喜欢了,俺天天来这给你挖。”
红菊闻言却是笑笑没作声,她还真有把这块地全挖了的想法,只是今日不允许了,嘱咐他不要将此处告知别人后,两人便一前一后的下了山。
到了李宅的那条巷口,红菊远远的便看到刘张氏在李宅门口张望着,看到她先是一顿,而后却是面色难堪的进了院子。
红菊不解,待看到身边跟着的朱大能后,才惊觉的看着刘张氏消失的背影眯了眯眼。
回到李宅,果真是迎来了刘张氏的冷眼质问,“二娘果真是个利索的,出门捡个柴都能捡上一天,这知道的人都道二娘身骨子软捡柴是个费力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大半天的时间偷汉子去了。”
这话,当是诛心之罪了!
眼见李孝竹与李孝言同时变了脸色,红菊眯眼不急不缓的道:“刘妈妈你也是一路跟在夫人身边的老人了,这误人口舌之事如果夫人泉下有知,不知道将有多么痛心。凭一己之词而误人非,更吐如此粗薄之言,不知道的人还当我们李家是那低俗粗贱之民,当真是把我们李家的脸面给生生的掉份了。”
不可不说,红菊这一局赌对了,她并不知前夫人家世如何,但从有奶娘这点来看就不是个低份的。再说李孝竹又一向是个重礼的,她不得不先以此堵住李孝竹怀疑她的念头,从而慢慢引出退路。
果真,李孝竹一听便是不满的扫了刘张氏一眼,但终是念她对李家忠心耿耿而未责斥。
刘张氏平白被上了一剂针眼,对红菊便更是忌恨,联想着刚看到的情景,更加认定红菊在外面这半天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若是二娘心中没鬼,何以如此激动,再说这都出去了整整一日,奴婢在门口可是亲眼看到二娘跟一个汉子一起的。”
李孝竹闻言失色,但看了眼一脸淡定的红菊,又自作镇定下来向刘张氏问道:“刘奶奶可是看花了眼?”
刘张氏看着红菊冷眼哼道:“奴婢可是看得真真切切,二娘与那汉子一同回来,且当时还是由那汉子背着柴,二娘空着手的。刚竹哥儿也看到了,二娘带了柴回来,还不知道是做了些什么事。”
红菊看着刘张氏的步步不饶,不禁勾起了嘴角,“如此看来刘妈妈这身体当真是好利索了,那般距离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李孝竹闻言不禁站了起来,看向红菊惊问道:“姨娘你当真是?”
李孝言倒是抿了抿唇坐在一旁未作声,只是眼里鄙夷之色比往常更甚。
红菊将他们的举动一收眼底,心中不禁泛了冷色,话锋一转道:“竹哥儿可是想说些什么?这汉子正是竹哥儿请来,亦对有刘妈妈有过救命之恩的朱大能。我上山捡柴只是巧遇他,他便帮我把柴背回来罢了?怎么,这也算是有错?”
红菊的一声声质问让李孝竹红了脸,说起朱大能,他倒是对红菊有愧的,如果不是他引来了朱钱氏,也就不会有上次那场闹剧。对于朱钱氏,他可真是没有好感的。
可李孝竹有愧,刘张氏却没有,听红菊如此一说,更似抓到了她的短处道:“二娘这嘴皮子真是利索,转个弯来就把事情给绕了过去。就算那朱大能是竹哥儿请来,对奴婢有恩,这也是奴婢该报答的事,二娘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这李家的妾室。”
敢情这倒是教育起她来了,红菊不禁冷哼道:“我是什么身份我清楚的很,倒是刘妈妈你得好好想想自己的身份,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越规了?!”
妾大不如妻,奴大不如妾。纵使刘张氏已不属李家的奴才,但那根深柢固的思想也锁在她的脑海里,让她一时回不出话来。
关于朱钱氏问他买红菊之事,李孝竹并没有对刘张氏讲过。眼下见两人竟是因朱大能之事而有了争执,李孝竹不免开始打起了圆场,“姨娘莫气,刘奶奶也是为李家的名声着想,一时情绪过激才口不遮言冲撞了姨娘,还望姨娘莫于同她计较。”
红菊撂了撂眼未作声,说到底,这李孝竹还是向着刘张氏的。
见红菊未理会他,李孝竹脸色微黑,眉头微锁道:“那朱大能确实是李家有些恩情,但终归是个外人,往后姨娘还是再莫与他亲近了。”
这是在怀疑她了?红菊闻言不禁冷了眸子道:“竹哥儿说的在理,我们请他来杀羊也是给了他报酬的,哪来的什么恩情。今儿个这事儿只是碰巧罢了,再说以后这柴,可不是由姨娘去捡的!”
李孝竹闻言皱眉,讪笑道:“这是自然,姨娘且与在家中歇息,这些事断是不会再由姨娘来做的。”
听到这话的刘张氏却是眉头一跳,敢情算计到最后还是算计到了自己身上?
夜里,坐于檀木床上的红菊摊开白日里带着的包裹,看着那三块红薯不禁发起呆来。今日她原想把红薯的事告于李孝竹他们的,但没想到一回来就遇到了那么一档子事。他们还是对她有所防备和戒备的,自己言行断不敢再松懈。
把红薯再次收了起来,红菊暗暗念道,原谅她的自私,等她拿到了自由身再把这些农作物发扬起来吧。
只是这般一想,红菊又懊恼起来,真不该一时激动说以后不捡柴,这不捡柴就出不了门,出不了门就上不了吴凉山,上不了吴凉山她还怎么再去把那块红薯产地给挖干净?
这夜,红菊便在懊恼与自责中度过了。只是朦胧的睡梦中,她还惦记着,那块兰田自己是不是该去看看?
能得刘张氏与青梅还有庞得海那么重视的东西,一定有它的价值,难不成地里生长着很宝贵的东西?
至于迂腐的李孝竹,便被她给自动过滤了。
………………………………
027 突变
只是,一连两日红菊都未能再出门,期间朱大能曾多次敲开李家宅门,都被刘张氏冷言冷语的给骂走了。
说倒也奇怪,刘张氏这两天特不安宁,经常的出门不见踪影,然后不到一刻钟的便又回来,待在房内却又是坐立不安,视线常是聚焦在镇口处。
直到后来连李孝竹也开始时常出来站在庭院来回踱步,并不时望向镇口方向时,红菊才慎重起来,这是出了什么事还是在等人?
略一思索,红菊才想起前日里李孝竹有提到过“刘阿翁”将要回来,想是路上大雪封路耽误了归期了。
再细算下日子,有三四日没再见过青梅那丫头,不知怎的,红菊总觉得有些不安,从庞家带刘张氏回来那日没见着青梅,红菊便觉得很不正常,总觉得这丫头可能出了什么事。
如此,红菊便又在李孝竹面前提点了两句。李孝竹闻言皱了皱眉后,却是说道还有三日青梅的租期就该兑现了,这个时刻去庞家很是不妥,容易招人闲话。
言已尽罢,红菊对李孝竹的反应也只是摇了摇头,便没再说什么的由他去了。
到了第三日,雪总算停了下来。
一直掂记着兰田的红菊便找了托词让李孝竹应了她出门,去兰田看看。刘张氏一听红菊竟然打上了兰田的主意,便一股脑的反对起来,但见李孝竹主意已定,也就冷着脸的跟了出来。
刘张氏可是一百个不放心红菊单独出来的,省得她做了私见汉子等什么丢李家脸面的事。
一路上刘张氏言里话外的总是警告着红菊,有她在就别想着打两位哥儿的主意。红菊只笑不语,左耳进右耳出的也就由她说着,乐得路上有个说话的伴儿来分散她的注意力,才不会只想着冷的从而被寒风吹的只打哆嗦。
在没看到兰田之前,红菊一直认为兰田不说是什么种了好的农作物,至少也得是一块肥沃的土地吧。但真当她看到了兰田后,红菊直想骂这群人是不是疯了,一块荒地,这只是一块荒地而已,至于那么争拧着差点闹出人命来吗?
兰田虽说是两亩,但因为邻着兰河,经历三年的春潮夏旱冬雪,想是这几年来都没种植过农作物,有近一亩已经快演化成了流沙,剩下的土地,就算是翻腾好了种植农作物,只怕没个两三年的光景下来也是难有收成的。
面对这样的情况,红菊直觉得很讴,为这么一块荒地费心费力的折腾了她三天三夜不说,还出入深山被一个黑心将军当枪使,更是引来了朱钱氏那样一个时刻想买下她折腾她的老婆子。
这会儿的红菊只想站在庞得海面前,问问他是怎么想的,费那么大周折的就是想得到这么一块破地?
被冷风灌了脖子的红菊却又很快的冷静下来,庞得海能成为吴镇的第一大财主,肯定不是个废柴,更何况李孝竹说这是老爷临终前留给李孝言的。如果只是一块荒地,这群人能把它当宝贝疙瘩似的不相让?
可在这里转悠了大半天,红菊还真没能把这地看出一朵花来。随后便问刘张氏这地以前是怎么样的,老爷为什么把它独独留给言哥儿?
刘张氏一心想着红菊是在打着这块地的主意,生生的把话题绕地球三圈给扯到了北半球去。
红菊对刘张氏的小人心态很是无语,只得自我安慰,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块地,好好的翻腾翻腾还能种些庄稼,总比没有的强。刚好她手上有两三块红薯,红薯对种植土地的要求并不高,等开了春天暖了,便是可以把红薯秧给种上了。眼下只要度过了这寒冬,想是便是不会再这么辛苦了。
细算下日子,马上就快要过年了,这还是她来这里的第一个年,灾荒之年也就不说喝酒吃肉穿什么新衣了,能安安稳稳的把年过了,都算是福气。
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在红菊与刘张氏返回到李宅时,李家多了两位不速之客。庭院内放了一辆马车,由木板钉起来的一辆很简易的马车,一匹瘦弱的老马被栓在了树木上,看到红菊二人竟是抬起混浊的双目看了她们一眼,毫无生气。
红菊二人都有些心惊,小心翼翼的到了堂屋门口,直到听到有一个粗哑的声音在说话时,刘张氏竟是激动的跑跳到了堂屋内,“老头子,你可算回来了。”
红菊被刘张氏这一惊吼给震了一下,但也反应过来是他们这几日苦等的刘管事回来了。
刘管事比红菊想象的要老很多,花白的头发,略显苍老的面孔,一身灰色布衣下仿若无骨,很是消瘦。同刘管事身边站着的还有一个人,看穿着像是个奴仆,一双眼睛跟老鼠一样的四处不安稳的打量着,看得出是个鬼精油滑的。
刘管事安抚了刘张氏一下,看到红菊进来,便是对她施了一个站礼,“老奴刘良安见过董姨娘。”
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奴仆,也跟着施了一礼,但却是个跪礼,“小的得发见过董姨娘。”
从刘良安对她施着这一礼,红菊可以看出刘良安比刘张氏对她是要多了点敬意的,这就让红菊奇怪与不解了,难不成自己在这李家还真有着什么特殊的存在意义?至于那个奴仆得发,想来是第一次见红菊了,要不那眼里也不会闪着奇异和惊讶。
摆了摆手,红菊道:“两位哥儿这些日子一直盼着刘叔回来,今儿个总算是给盼来了,想是刘叔这一路定是多有劳累,等下且由刘奶奶给刘叔熬些羊汤来暖暖肠胃,更是要好好的歇息一番解解乏。”
外面那天气,红菊刚经历过,当是知道有多寒冷的,因着他对自己的那丝敬意,红菊也就下意识的说出了这么一段话。
只是这话却让刘良安惊奇转了转眸子,隐晦的打量了红菊一下后,道:“老奴多谢董姨娘体恤,只是这事态紧急,也就由不得老奴歇息了,还请董姨娘收拾一番,动身启行。”
红菊闻眼一惊,这才注意到李孝竹面有凄色,双目痛红,似刚痛哭过的样子。而李孝言虽未哭,但面色也是极其难堪的,看到红菊看他也不甚在意,只是把头低了下去。不知是不是红菊眼花,竟看他稍抿了抿唇角,不带一丝悲色。
“老头子,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回来就要走?”刘张氏见状也是不解追问。
红菊不由的看向刘管事,想他给她个由头,却见他两眼一眨便是掉了两行浊泪,“老太爷过身了,宗家请两位哥儿和姨娘回去服丧。”
………………………………
028 隐情
(谢谢书友110114081248254、大豆二豆的打赏~。~)
……
刘良安所说的宗家正是京都李家――李氏宗家。
老太爷也就是李孝竹与李孝言父亲李智善的父亲,两位哥儿的祖父,他若过身,五服以内子孙辈均要披麻戴孝,两位哥儿必当是要回去的。而红菊作为李家的妾室,也是脱不了身的。
古人重因果轮回,认为七天是一个转世轮回期,只有历经七个轮回的超度才将转世投生,进入来世。故而,老太爷过身入殓李家长子李智勇便请了道士念经七七四十九天,方可下葬。
因大雪封路刘良安从京都到吴镇已用去了二十三日,还有二十六日便是老太爷下葬的日子,若是再遇大雪,只怕他们就赶不上归期了。
事态当真是比红菊想的还要紧急与严重,几人当下就收拾起东西准备启程入京。
临到出行前,刘张氏想起了青梅,青梅的租期还有两日,但眼下却又是等不得的,若是留她而去,几人都说不准这一入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红菊便提议去庞家提前把青梅给带走。
青梅为上等奴,月租一千文,李家提前把青梅带走算是毁约,要以十倍银钱赔偿给庞家,合算下来也就是白银十两。
当这个数字出来后,李孝竹皱眉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才抬眼问向刘良安,“刘阿翁此次回来可是有带足够银钱?”
刘良安摇头苦笑,“老奴回来时老夫人卧病在床,大老爷忙于老太爷的身后事,大夫人道眼下家中正是用钱的时刻,只给了老奴五十两现银。如今这个光景,老奴和得发加上那匹马在这路上便是用了二十两,若是再拿出十两来,咱这一路怕是就回不去了……”
李孝竹闻言沉默下来,两个人与七个人的区别,余下的二十两怎么也是不够用的。更重要的是,只怕有钱也买不来吃食。
站在一旁的红菊一直在从他们的话里收取信息,听刘良安的意思李氏宗家在老太爷过身后是大老爷当家,大夫人主管着内宅。虽然红菊认为五十两白银算是很大的一笔钱财了,但那个“只”字却是说明了李家很是富裕不缺银钱,而且变相的再说大夫人与自己家并不是很友好。
接下来刘张氏的话,也证明了红菊的猜测是对的。
“没想到老夫人这一病还真让那贱人当了家,要不是那贱人,夫人能年纪轻轻的就去了吗?那大老爷也是,串和着三老爷变着法的排挤老爷,使着那些个阴谋诡计让老太爷怀疑老爷把老爷给遣出了家,连还没长大正在读私塾的两位哥儿都给遣出家门……”刘张氏气愤的说到这里已老泪纵横。
红菊闻言不禁抬起了头,没想到两位哥儿在这荒芜之地还有这样的隐情。若真是如此,这大老爷与大夫人她不得不防上一防啊。
刘良安此时却是插嘴道:“此番是老夫人让老奴把两位哥儿接回去的。”
李孝竹闻言十指紧握,咬着发白的唇未发一言。
刘张氏哼了一声,又接着道:“等老爷去了,他们竟还阻止竹哥儿回宗家,连老太爷的话都敢拂,在老太爷老夫人面前是一套,背后又是一套的,老太爷和老夫人就被他们给骗得团团转。幸得竹哥儿争气考上了进士,他们便话里拐着弯儿的想着竹哥儿回去为他们添一羽翼。哼,也不想想他们当初是怎么对待老爷和两位哥儿的,用着竹哥儿了才想起请竹哥儿来,竹哥儿为着一口骨气就是不回宗家,这下可真是响当当的打在了他们脸上。”
说到这里,刘张氏顿了顿,冷哼道:“眼下老太爷去了,八成是大老爷缺人探路,在老夫人面前又说了什么花言巧语,老夫人才提着让两位哥儿回去。可那贱人明知道从京都到吴镇甚是遥远,路上花销甚多,却还是只支出了五十两,明摆着就是怕两位哥儿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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