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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妾-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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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教训刘张氏
而在李孝竹、周夫子与张阿宝相继离去后,刘张氏便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开始催促着青梅与得发收拾东西,并惊喜的念叨着,“老天爷哦,这救命的总算来了,熬到头了,熬到头了哦。”
红菊看了眼站在她身后一动未动似等她吩咐的刘良安,随口问道:“刘叔对这萧将军可是熟识?”
刘良安低垂了眼,道:“老奴与萧将军不曾相识,但整个大周国却是没有人不知萧将军的,十六岁与北平国一战成名,而后战战不衰,天子曾言大周国的平稳有萧家一半的功劳,而如今萧家出得力的便是萧将军。”
郝娘子随着刘张氏去收拾自己的行李,留下的敏儿随着李孝言走到红菊身边,却是听到了刘良安的说辞,不免好奇的问道:“姨姨,那个萧将军很厉害吗?”
红菊虽不喜那黑心将军的作派,倒也不可否认十六岁就上战杀敌而且战战勇退敌兵,确实可谓一代名将,更不愿去误导一个孩子,便是笑道:“那是位为国杀敌的大将军,当然很厉害了。”
敏儿一听眼睛弯弯的笑了起来,“爹爹说做将军的都厉害,我阿强哥也说长大了要做将军,要保护敏儿。”
青梅绕竹马,两小无嫌猜。从敏儿一直与李孝言说着的趣事中,红菊就已知道了这个小女孩有着一个青梅竹马的伙伴,而那个叫阿强的小男孩此次也并没有参与到这群难民中来京都逃荒,而是坚持着在那寒苦的地方挺下去,然后等立了夏来京都接她回去。
对此,红菊笑着摸了摸了她的头,没有发表过多言辞及感慨。
倒是旁侧的李孝言看着敏儿脸上满是期待的笑容,很是不爽的哼了哼鼻子道:“将军都是能文能武的,你那个什么哥才多大一点儿估计拿个剑都拿不稳,还想做将军,将军能是谁想做就能做的么?”
“阿强哥会做将军的。”敏儿虽然还是个孩子,但也听到李孝言这话是瞧不起她,小声的辩驳一句后双眼竟是红了起来,低下头开始无措的摆弄手指。
见敏儿红了眼睛,李孝言心里觉得难受起来,但他一向自持高高在上也不去哄她,竟又瞥了红菊一眼,接着道:“更何况做了将军的人,可不是粗贱的下等人肖想的起的,野鸡就是最野鸡,放在金窝里也变不成凤凰,还想肖想将军。”
小小年纪就如此嘴不饶人、尖酸刻薄,红菊忍着想去动手教训他的冲动,冷声道:“看来言哥儿这身子还真是好利索了,声哄嗓亮的,可别忘了你这一路是怎么挺回来的?!”
李孝言想起了红菊为她求药之事语气稍软,却仍是撇了撇唇道:“那是你们应尽的本分。”
而此时见他们气氛异常的刘张氏,急步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就对着红菊哼道:“董姨娘这是什么意思?竹哥儿交待着董姨娘好好照料着言哥儿,怎么竹哥儿前脚一走,董姨娘后脚就对言哥儿不恭起来?还倒指责起言哥儿来,照料言哥儿本就是咱的本分,何有让主子记着恩惠的?!”
“本分?”红菊一直想着经过这么多事,可以说共同患难,挺过这难关,李孝言对她虽说不会到那种非常和善的地步,但至少不会再如最初般鄙夷嘲讽,未想这关系根本就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缓和,这个小屁孩还如一如既往的怄执。
眼下再看到在李孝竹前脚刚走,这个就敢指着她鼻子骂她的刘张氏,红菊要再不知道李孝言定是得了刘张氏的挑拨,连那尖酸语气都跟她学得有三分相似,那她就算是白活了。
想到这里,红菊气极反笑,“刘妈妈口口生生说这是我们的本分,那我倒想问问刘妈妈什么是本分?我与言哥儿说话可有你插嘴的余地?!何以言哥儿在你的服侍下变得如此低俗?若是老爷夫人得知言哥儿变得如此模样,也不知是不是该跳出棺材板悔恨大哭所托非人?!”
“你,你!”刘张氏被红菊这段话,堵得面色涨红,手指着红菊便是顾不得规矩的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
刘良安一听这话,便知道坏了,忙是便想去拉刘张氏阻止她,却终是晚了一步。
红菊看着捂着脸表示不置信的刘张氏,吹了吹手道:“我不过是李家的一个妾对不?对,我就是一个李家的妾,可刘妈妈你别忘了我这个妾还是你的半个主子!刘妈妈是个身份从今儿个起还请我记好了,记到脑子里,记到心里去,夫人让你服侍言哥儿,可不是说让你在言哥儿面前多嘴多舌的。”
“不用用那么凶狠的眼神看我,我不吃这一套,要是看不惯我,你大可同竹哥儿说去,也省得我一番说辞,累得口干。要是我在听言哥儿说出什么粗贱之词,我看刘妈妈也不用在言哥儿身前服侍了,想是竹哥儿也是不想言哥儿回了宗家,在众亲之前被人看作笑话的。”
刘张氏被红菊这一番话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以前这董氏虽说经常会背地里给两位哥儿下?子,可都是不敢搬到明面上来的,并且因着她同刘良安的关系,且在老爷和两位哥儿面前的地位,董氏虽然会与她经常言语交锋却是万不敢动手的。
今天这没有一点留情的一巴掌,可真是把刘张氏给打出了些丝怯意,但转眼这怯意就转化成了更深的恨意。这个妖媚蛾子,万不可让她一支独大,若不然两位哥儿还不是要被她吃的连渣都不剩?
而刘良安从刘张氏那转换不停的眼神中已经瞧出了她的想法,暗叹一声不禁走到红菊面前跪了下来,道:“老奴管教不严,使得老婆子越了规矩,实在是过错,但还请董姨娘看着老婆子一向为李家忠心耿耿的份上饶她一次。”
红菊是觉得刘良安待她不同于李孝竹,但她毕竟对他还算不上知根知底,眼见每到她要责罚刘张氏之时都跪下下向她求情,不禁开始怀疑起刘良安待她不同的用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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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普田寨(全修,旧文删)
刘良安见红菊不为所动,心下微沉,回头对站着不知悔改的刘张氏道:“还站着做何?快给董姨娘赔个不是。”
回头又是对红菊弯下了身子,“请董姨娘开恩,饶恕老婆子。”静静的等候她的发落。
所谓一物降一物,刘张氏在红菊面前言酸刻薄,但在刘良安面前就如同一个软不可欺,正处热恋中的小女人一样,句句皆听。虽然依旧不服,但仍依刘良安所说的向红菊跪了下来,生硬的道:“奴婢冲撞了董姨娘,请董姨娘不愈怪罪。”
此番李孝言的小脸也是红白莫变,红菊明着是教训刘张氏,实则却是句句在责斥他粗贱不堪、不知感恩。虽然对一向服侍自己的刘张氏跪在红菊面前有点不爽,但在他眼里刘张氏到底是个下人,跟自己与哥哥的身份不可相比,而与虽然只是个贱妾却仍旧算是李家半个主子的红菊也是不可相比的。
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女人曾“救”过自己,想着近日来的种种,李孝言看向红菊的目光不禁变得复杂起来,好像她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和善了许多。
红菊虽疑心刘良安的用心,却也不可明着询问,眼下又见刘张氏服了软,便摆了摆手道:“起来吧,刘妈妈是夫人的奶妈也就等于我的奶妈,我又怎会真的去责罚刘妈妈。只是眼下马上就要到了宗家,竹哥儿也说了,言行举止皆不可越了规矩。”
顿了顿,红菊又道:“言哥儿一向由刘妈妈服侍,若是在宗家言哥儿有个闪失被人抓了错处,宗家不会动言哥儿,却是不会不动咱这些服侍教导的,所以刘妈妈平常言行可是得注意着点儿,那粗俗言辞更不可让言哥儿学着了去,省得被宗家嘲讽我们二房粗野没了规矩。”
此番言辞李孝竹在马车上时已多次提点,只是语气比红菊要委婉柔和的多,眼下红菊也不过是把他的话照搬过来,稍加佐料的又将刘张氏训斥一番给她警个醒罢了。
刘张氏闻言心中一?,她虽一心认定红菊就是个妖媚蛾子,心里尽想着些龌龊事,却也不可否认红菊所说乃是重中之重,若是今日这话被老夫人或大夫人听去,只怕等待她的就不是红菊这一巴掌,而是不知数量的掌嘴或家规板刑了。
故而,她忙是垂首对红菊道:“奴婢醒得,多谢董姨娘提点。”
红菊见她如此识实务,知道分寸,事关言哥儿的事从不马虎,心中生慰。
而后,红菊又看向冷眼旁观的李孝言道:“古人云,天下众生皆平等,何以美丑善恶分。言哥儿当真觉得救你就是下人的本分?你的命就是超脱于这世间的珍品?你且看这四周的难民,难道他们的命就不是命?”
“这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想是言哥儿也知道,吃食不多大家都宁可自己饿着也要让你和竹哥儿吃饱,并不是说你们是主就该如此享受。大家把你们的命放自己前头,那是因为大家把你当亲人一样的疼你宠你。升米恩,斗米仇,言哥儿如此言行只怕是寒了众人的心。”
红菊此番言辞不可不谓说到了众人心坎里去,谁不想吃饱谁又想天生做奴呢,就连刘张氏听闻这番话也未加反驳,因为,她也觉得这一路甚苦,夫人走后她的这半生都苦,言哥儿的一句本分让她心感酸涩,不是滋味。
李孝言哑舌,父亲、母亲、哥哥和夫子平常的教导此时涌向脑海,再想起那个因他递出的一块饼而被践踏而亡的小女孩,双眸黯然垂下了头道:“孝言知错。”
似感觉到他难过的敏儿上前牵住了他的手,声音软软的道:“言哥哥不要难过,娘亲说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现在言哥哥知道错了,以后改了大家还会喜欢你的。”
说罢,竟是又仰着小脸同红菊说道,“姨姨,言哥哥知道错了,您就不要再骂他了。”
红菊对这懂事的小女孩甚是喜欢,揉了揉她的头并顺着她的话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言哥儿以后切记人无贵贱之分,为人处事留有三分余地。”
李孝言闻言皱眉,不解红菊所说的深意,但又不想同她探讨,便是默记了下来想见了夫子同他询问。
见场面一直僵持着,青梅弯下身子向红菊请示道:“东西已经收拾妥当,董姨娘您看是不是该走了?”
“那就走吧。”红菊点头,又看了看冻得鼻尖痛红的李孝言,道:“言哥儿身子还没好利索,赶紧坐进马车里吧,万不可再给病了。”
一行人便是不敢再做耽搁。
依着张阿宝留下来帮他们的士兵所说,前方寨子不足二里,但红菊他们也足足用了三个时辰才行到目的地。
这个寨子叫普田寨,并不大,方圆不足百里,而人口也仅有百余之多。前来南下的官兵并非常理的住在府衙或里正家里,而是在几间空的民房里住了下来,只是这住而非真的住。
抬眼望去只见民房周围黑鸦鸦的或蹲或坐了不知有多少难民,再往前却见民房的四周皆站着身穿盔甲,手佩长剑的官兵。
红菊他们一行人到达时,并没有立马见到所谓的萧将军,那带他们来的士兵也并没有给他们什么特殊待遇,只是交待一声到了,便自行离开去了一个不知名的方向。
红菊几人面面相觑,虽不满他的“不负责任”但也不但多说什么不是,一行人本就饥寒交加,累得筋疲力尽,或坐在马车里,或围坐在马车外,沉沉的睡去。
毫无睡意的红菊站在马车外遥看那被官兵围起来的几间民房,怔怔发呆。
刘良安见状道:“竹哥儿不在这里面,这里面是那粮食。”
红菊闻言看向刘良安,惊奇于他竟如此知深。
刘良安对她解释道:“难民从来都是只寻着吃的不会去寻人,而这几间民房里都没有灯亮,想是不会有大人在此,再来那个兵爷将咱们带来后就径直离开,肯定是要跟上峰汇报,所以这里面没有萧将军,自然也就没有言哥儿和周夫子。既然没有萧将军还有这么多官兵把守,就定然是那官粮了。”
“这么说,那士兵是当咱们就只是个普通难民,把咱们带到这里是想让咱们同他们一样等着明早的开仓救济了?”红菊眼中闪过笑意,那张阿宝还真是执法清正呢。
刘良安却是迟疑的摇了摇头道:“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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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红薯的暴露
普田寨东角的一处偏宅,此刻气氛很是压抑,圆桶状的铁皮夹层里燃着木碳,屋内烟绕,只是这燃木非但没有让人觉得暖和,反而使得整个屋内存在着一股窒闷之感。
良久,一声轻咳打破了这窒闷的寂静,一袭青衣站了起来,声音柔润道:“如此就依萧将军所言吧。”
在座的另外几人见他发了话也就都站了起来,但却没有一个人开口,待他离开,只听一个大嗓门响起,“做个事都扭扭捏捏拖拖拉拉的跟他爹一个德行。”
其余人听到这话面面相觑,低眉垂耳只当未听见。
独坐高处的萧将军眼观众人神情,嘴角噙了冷笑道:“可还有谁有异议?”
众人再次面面相看,皆是摇头道:“下官没有异议,谨尊将军安排。”
“什么不好说?”红菊看向泛白的东方,天将亮了。
“官粮紧张,宫里存粮不及往年的三分之一。”刘良安叹气。
红菊不由多看了他两眼,一个管家都能对官场之事如此知会莫深,这京都的水当真是极深。右手食指轻动,红菊道:“刘叔看在这寨子可能买到吃食?距京都还有多远?”
“只怕是买不到。”刘良安摇头了摇头,接着道:“若是路上不作耽搁,最快也要十日。”
红菊皱眉,“这么说不管如何老太爷的日子都是赶不上了?”
“是。”刘良安垂首
“会有什么后果?”
“二房在宗家更难立足,竹哥儿和言哥儿的仕途也将会受到影响。”
“我怎样才可以离开李家?”
“……老夫人。”
“身契?”
“是。”
得到答案的红菊苦笑一声没在追问如何才能将身契拿到手,若是在李孝竹的手里,加以时日她定能让他放松防备,取得这身契来。但在老夫人那里,从一路来红菊所得到的信息来看,这个能连亲生儿子都可以不管不顾的老夫人还真不是个什么善茬,只怕这路更是难走了。
而静等着她接下来问题的刘良安见她不再询问,反而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摸着怀中的包裹,红菊站了起来朝着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走。
刘良安见状站起来默默的跟在她身后,红菊停了下来无奈的对他说道:“我去入厕,刘叔还是停下照看好车子吧。”
刘良安讪笑一声,应道:“是。”
待行至一无人处,红菊停下了来将一直背着的包裹解了下来,却见里面只有两件贴身衣物和用一块麻布包裹起来的三块红薯,除外旁无一物。叹了口气,红菊又给系了起来提在手上,其实她不让刘良安跟着,是想独自离开这个鬼地方的,但离开这里她又将去哪里?
身后传来“踏踏”的声响,紧接着胳膊一痛,红菊便觉得失了重力的给摔在地上,但见一个暗灰色身影从自己身边窜了过去。
还不待诅咒,红菊便一脚蹬地给爬了起来,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紧紧的追着那人,并大声喊道:“抢劫,有人抢劫!有贼啊,快抓贼。”
不错,那位莫名人士抢了红菊的包裹,红菊并不可惜那两件衣物,只是为着那一路上她宁可饿着也不想动的三块红薯,她的一切计划还未开始,她的所有项目还未启动,若是这红薯就这样被别人抢了去,她连吐血的心都有了。
好好的她干什么要独自到这没人的地方?好好的干嘛要去解开包裹来开看看?这会儿的红菊只想亲手切开自己的脑子,看自己是不是秀逗了,一路没有人动过她的包裹,那里面的东西还能飞了不成?她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一定要解开看看?!
眼见抢她包裹的人影越来越远,而自己的双腿也越来越软,红菊苦笑一声跌倒在了雪地上,她没有力气了,此刻她才想起,她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软趴在雪地上的红菊想到了前世,想到了那个曾给她无数温暖最后却狠狠给她一刀毁了她的梦她的家她的人生的男人,若是有来生,她绝对会先杀了他再去杀那个小三。
而后,她想到了来到这里的一切一切,迂腐却对她礼遇的李孝竹、鄙视又惧怕她的李孝言、尖酸刻薄却对李家忠心不二的刘张氏。
再然后,她想到了那个说要娶她做媳妇儿的朱大能,因她一句话就挖了半片山的朱大能,那个讨厌别人说他傻却甘愿做个傻子的朱大能。
她的眼睛慢慢的显出一股执着,她曾说要守护那个孩子,那个对她并不友善却让她对前世逐渐淡忘的家。她曾说要为那人铺一道路来,万不可还没开始自己就倒了下来。
双手使力,拖着虚脱的身子,红菊渐渐的弓起背,而后,抬起头,却被眼前一张突然放大的脸给惊的向后退了一尺,差点再次摔倒在地。
来人身着一袭青衣,明明穿在别人身上很是厚实的夹袄,穿在他的身上就如同贴身衣衫一般,显得很是风洒,很萧条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孱弱,和李孝竹是一个类型的人,但又会让人觉得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极端。
他看着红菊唇角轻轻的上仰,宛若春风,“我以为你在哭。”
红菊看着半蹲在她身前几乎要贴在她脸上的脸,屁股向后一移,坐直了身子,道:“我也以为我会哭。”
青衣男子如水般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异色,问道:“你为什么不哭?”
红菊闻言好奇的打量眼前的男人,面容没有说漂亮到极致,却也是俊逸之极,放前世影视圈可称花美男,清透如水的双眸就如同不曾入世的孩童,红菊心中不禁拥出一丝怪异,“你今年多大?”
青衣男子面色微僵,不再逗她的将手上的包裹放到她面前,“这个是你的?”
“是。”被盗的包裹失而复得,红菊却并没有激动的立马就从他手里取过来,而是静静的等他接下来的举动。一个可以从盗贼手里取回被盗之物的人,又岂会只是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果真只见那青衣男子看着红菊问道:“里面有一样东西我不认识,你可以告诉我那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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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红薯的交易(上)
红菊看着他仿佛在计算得失的道:“红薯。”
“红薯?”青衣男子重复道,而后清淡的眸子里露出惊喜,“可以吃吗?”
红菊还在犹豫要不要对他说实话时,就只见他已打开了包裹从里面拿出最小的一块红薯往嘴里塞了进去。
红菊叹气,幸好她在把红薯包起来时就用雪给擦拭过了,要不皮都没去吃起来可真够脏的。而目前这个世界现据她所知唯一吃过红薯的只怕也只有两个人,一个被人称作傻子,另一个便是眼前人却似同孩子,就连她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都没舍得吃。但见他只是咬了一小口,而且咀嚼的很是缓慢温柔,可猜其教养极好,应为富家子弟。
随着青衣男子的咀嚼,只见他温润眸子里的惊喜越来越浓,在吞咽后不禁爱不释手的看着手中的红薯道:“真的可以吃,而且很好吃,你从哪里弄来的?为什么我没见过?”
红菊表示真心分辨不出来眼前的男人只是个单纯的吃货,还是变着法子的在套她的话,故而她很干脆利索的说道:“捡的。”
“捡的?在哪里捡的?你捡了多少?”青衣男子锲而不舍的向红菊询问。
“路边捡的。”红菊脸不红气不喘的道。
“这样?”青衣男子明显不信,但却依旧好脾气的同她问道:“哪个地方哪条路捡的?”
“巡抚大人真是好闲情。”
粗野的声音中不掩排斥,倒是给红菊缓神的契机,只手撑地站了起来,望向那声源地却见萧将军带着一干众人正站在不远处,周夫子与李孝竹立于其侧。
青衣男子并未理会众人,而是将那被她咬过一小块的红薯不着痕迹的给重新塞进了包裹里,而后举着包裹向红菊问道:“可不可以送我?”
这是什么跟什么?看着眼前双眸清澈如孩童的青衣男子,红菊实在没办法把他与萧江身边的那个肥胖官员口中的巡抚大人联想成同一个人。更何况开口便是让别人送他东西,这在红菊的认知里实在非一官员所为。
见红菊皱眉似不情愿,青衣男子又加了筹码道:“我可以送你一石米。”
站在萧将军身侧一直做旁观状的众人闻言皆倒吸一口气,有惊慌者竟是走到韩季墨面前,道:“巡抚大人,眼下官粮已不足以救济这些难民,您何以如此意气用事?您要想要那东西,这民妇还能不给?”
说罢,竟是看了红菊一眼,眼中让红菊识相的意味分明。
“曹大人莫要担心,本官不会动用官粮而用以私意。”衣摆轻动,那在红菊眼里如孩童的眸子竟带了查不可见的威严。
曹大人一窒,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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