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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妾-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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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让人艳羡的狗血剧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樱红非但没有觉得欣喜,反而当场就有了退缩心理。可是眼前人的态度诚恳又深情,再想想这五六年一路走来的感情,还肚子里的孩子,樱红一咬牙,也就硬着头皮跟着男友去见了他的爸妈。

    或许富贵的人都是一个脾性,也有一个穷人无法理解所坚持的原则,樱红这个农村丫头,男友的爸妈自是看不上,但在男友宁可断绝关系、离家出走也不愿抛弃她的逼迫下,及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面子上,男友的爸妈终是同意了两个人的婚姻。

    但婚后十几年来,婆婆却从来没放弃过讽刺和嘲讽打压樱红,言辞更是尖酸刻薄从来没少过。

    对比前世婆婆对她的态度,如今刘张氏这种不咸不淡的语气,已然完全刺激不了红菊那早已巩固磊磊的心防,反倒是刘张氏口中的竹哥儿和言哥儿让红菊不仅心中泛酸。

    红菊前世是有过孩子的,而且孩子已成长到了十五岁,可就在孩子十五岁生日前一天,他出车祸了……

    这使得红菊伤心欲绝几度想要死去,但在老公的安慰和劝抚下她总算是挺了过来,却不想在她整理儿子遗物时竟从儿子的日记本中发现了他出车祸的猫腻。

    原来是儿子无意中发现了老公竟然包养情人,早熟的孩子为了避免她伤心不仅没有告知她,反而是选择了跟踪老爸,在老爸和那个小三幽会时去与他们谈判,可未想这一去便是再也没有回来。

    樱红联想这一切不禁气愤难平、怒火中烧,当下便寻着儿子日记本中所记的地址,去找老公理论,果真抓到老公与那小三私会,更得知儿子是被那小三因害怕“踩不住刹车”所害,樱红气火攻心的当场就掀翻了桌子,拿起餐桌上的水果刀就朝小三刺了过去……

    小三当场毙命,而樱红本身却也在与老公的打闹中,头部磕落在地面的碎玻璃片上,穿透后脑而亡。

    这是他们从认识到结婚以来第一次打架,也是最后一次。

    醒来后,缨红便成了红菊,前事也都已成空。

    红菊对于现在占有身体的本尊并不了解,在来这十多天的日子里,也就大概的知道她这身体本尊乃是一房妾室,而且还是个夫家已亡的妾室,上无大妻下无小妾的活脱脱的一个寡妾。

    而面前的刘张氏则是她大妻的奶妈,大妻过世后刘张氏便一心照料起了大妻留下的三个孩子,其中两个便是刚她口中所说的竹哥儿和言哥儿。还有一个茹姐儿,据说是侍奉在京都李家府邸老夫人身前。

    前世,樱红因着老公爱她,忍了婆婆十几年,却落得那般下场。

    今世,穿了妾,虽然非她所愿,但她却是不想再因谁而委屈了自己的。

    可依眼下刘张氏对自己的态度来看,自己这妾怎么更像个奴呢?难道自己这身子生前是个肉包?

    在红菊回想的空档,刘张氏也已出了灶屋不知从哪儿弄来掺杂了绿豆、麦仁和花生及红枣的小半碗米来。看到红菊不声不响的烧着柴火,刘张氏不禁心中犯嘀咕,怎的一场大病下连脾性都换了呢,郎中道是烧坏了脑子,可没说能把脾性也给烧改了的。

    这不但以前那懒散的性子如今变得勤快了许多,就连那眼中时常夹带的阴郁情绪也一扫而空变得清明起来,难不成就因那事病了一场后不但忘了过去事,还使得整个人改头换面了?

    若不是这时常守着,红菊又从来没离开过这院子一步,刘张氏还真当是换了个人的,但想来这变化又不是什么坏事,便也就由着她了。

    至于那事,去也就去了,总归只要是对竹哥儿和言哥儿有利的事她都不会拦着,只是回头老夫人若问起来,自己还得找个由头搪塞过去。

    思到这,刘张氏的面色不禁变得凝重了些,把小米淘了倒进锅里,仅有一指厚的淘米水被她倒进了木盆里,又添了些热水方才对红菊说道:“看着点锅,可别给于了,我去叫二位哥儿起床。”

    “?g。”

    看刘张氏端着淘米温水出了灶屋,红菊不禁暗自摇头,谁说古人不懂保养来着,这淘米水可不正是天生的美白神物吗?

    想前世樱红还未出嫁在老家时,老妈每每都是把淘米水独留出来给她洗脸的,也使得她的脸一直都很是细嫩滑腻,直到结婚后樱红还有着总是用淘米水洗脸的习惯。

    而如今,想起年迈的老爸老妈,红菊不禁变得怅然起来,也不知道他们知道自己去世的消息后能不能承受得起,只愿他们能安好。也好在她不是独生女,还有哥哥照料他们,这样红菊的自责不安之心也就消了近半。

    前世已去,她终得好好开始新生,不为什么,只为要活着。
………………………………

002 礼数

    过了约有小半刻钟,刘张氏迈着步子跑进了灶屋,掀开锅盖看米粥正常并无什么差次后,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撂了撂眼,刘张氏冷道:“再加把火,要大点,这么点儿火煮出来的粥都死气了哪还能有粥味。”

    看着火炉里烧得甚是盛旺的火苗,这是第几次了,刻意刁难不说还前后挤兑,红菊气极反笑。但念她是长者,红菊只得又忍了忍,道:“竹哥儿言哥儿可是起了?这大冷天的怎么不让他们再睡会儿,小孩子还是要养足睡眠的好。”

    还当是改头换面了,没想到起的还是这么个龌龊心思,就见不得竹哥儿和言哥儿好。刘张氏眼一撂,直接拂道:“卯时还算早?非得等到日头落山才算好?竹哥儿可是将来要做大官的人,自然是夙兴夜寐,可不得等日晒床头了再起,让人笑话!”

    芊眉微挑,红菊哑然失笑,“读书固然要紧,但身体还是最主要的,若是身体跨了,可得怎么做官?”

    刘张氏闻言,面色不禁一黑,“两位哥儿的身子好的很,少说得那些个霉气话。”

    红菊抿唇摇头不再做言,处地不熟,她实在是没有那个心力和刘张氏计较。再说那两个孩子,红菊失笑摇了摇头。

    “又是咸菜,孝言想吃肉。”堂屋餐桌上,一个穿着湛蓝夹袄眉清目秀的男孩,看着桌上日复一日的半碟腌咸菜瘪起了小脸。

    站在他身边随时侍奉的刘张氏一阵自责、心疼,还有丝恐慌,“言哥儿想吃,晚上奴婢就做些肉食。”

    “孝言不得胡闹!”坐于李孝言对面的李孝竹放下手中的筷子,轻言训斥,“父亲怎么教的你都忘了?食不言,寝不语。”

    “我就是想吃肉。”

    李孝言最是怕这哥哥提及父亲,虽不满却仍是很听话瘪了瘪嘴,开始一本正经的吃饭,但那一勺却半天难下咽一口的举动,却是明明白白的说着他很厌烦。

    李孝竹见状无奈叹了口气,看着碗中量不多却是花样丰富的腊八粥,向刘张氏递过去了一道感激。

    灾荒之年,底下无收,家中景况如何,言弟不喑世事有所不知,但他却是晓得的。现如今根本就凑不出这些个吃食来,想来又是刘奶奶贴着脸面去外处一家一家的借了。

    若是言弟再吵闹着要吃肉,依刘奶奶对他们的宠爱,定是会想方设法的也要去弄一点肉来。只是,这肉又岂是好来的?恐怕届时刘奶奶贴得就不仅仅是脸面了。

    作为妾室,是不能和嫡子同餐共食的,所以红菊便如同刘张氏一般,站在一旁侍奉李孝竹。但很显然的,红菊一直都不在状态,而是看着这哥儿俩神游太虚。

    对于现在所处的历史朝代红菊不知,但且不说两位哥儿的衣料着装,单是有妾室及奶妈这两项来看,在与红菊所知有限的历史朝代对比来说,这李家的家底都算是不薄的了,不仅非富即贵,还可能有权。

    只是,红菊想不通,既然是一个家底丰裕且依她推算又并不缺势的家族,怎么会让两个孩子落成今天这个样子,而且还处在这个鸟不拉死的荒芜之地。

    李孝竹,一个只比自己前世儿子大了一岁的孩子,行事却是相当老成,许是念书过多的缘故,常是开口一个夫子闭口一个夫子的,显得很是迂腐呆板,甚至可以说还有点孱弱。

    而另一个则是九岁多的李孝言,像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要吃肉长身体的时刻,怎么能吃不上肉呢?特别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最是调皮捣蛋不听话,但他却能在竹哥儿一句训斥的言辞下,便不再哭闹,很是听话的闭口不提。

    这让有过母亲经历的红菊很是替这两位懂事的孩子心疼,只想怎么才能弄出一点儿肉来。怎么着,自己也是他们名义上的姨娘不是。

    等两位哥儿吃过饭,刘张氏与红菊也就就着腌咸菜,喝了点残汤算是凑合着把饭吃了。而后,红菊便就着几把雪把锅刷了。

    至于为什么不用水,那是因为刘张氏说了,“这寒冬腊月的井都上冻了,水可得紧省着用。”

    吃过饭,刘张氏便背着一个箩筐出了门,具体是出去做些什么也未讲,只是嘱咐着红菊把院子里的雪给清扫了。

    临近晌午,红菊擦了擦额间的细汗,看着清扫一空的院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抬头正好瞥见李孝言站在堂屋门前瞅她,见她望去却是连忙把小脸别开了。

    红菊笑了笑,把扫帚放到墙边走了过去,“言哥儿站在这里不冷吗?怎么不进屋里待着?”

    见她伸手过来就要摸自己的脸,李孝言嫌恶的闪躲了下,“拿开你的脏手,不要碰我。”

    才说完,李孝言仿佛又想起了什么,颇有些畏惧的偷窥了红菊一眼,脚下的步子竟又向后退了一步。

    红菊无奈的收回了尴尬的手,从她醒来的那天起,这个孩子都一直对她保有着介怀心理,嫌恶又畏惧。这样的矛盾情绪,红菊实在是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一个才不过九岁左右的孩子身上。

    “孝言不得无礼。”

    李孝竹从书房缓缓走了出来,对红菊略弯下身子。稍迟疑了下,方道:“言弟年少不知礼数,还望姨娘不要与他一般计较。”

    红菊扶额,自己看起来就那么不同情达理不知事故和斤斤计较?只是一句话何置于施这么大的礼,便是笑道:“无碍,小孩子调皮些这是常事。”

    李孝竹点头,却是欲言又止。红菊见状连忙又笑道:“外面挺冷呵的,竹哥儿且快带言哥儿进屋歇着吧。”

    李孝竹闻言只得道:“那孝竹就失礼了,孝言跟我来。”

    “哼!”有了李孝竹的撑腰,李孝言对红菊做了个鬼脸,“哥哥,咱快走吧,我才不愿意跟这个下贱的坏女人在外面受冻。”

    “不得无礼!父亲在时是怎么和你说的,你可都忘了?”李孝竹训斥完李孝言,转身对红菊又是一礼,“言弟口不择言,还请姨娘勿放在心上。”

    “哥哥何必要跟她去赔礼道歉,一个下贱之人而已,哪那么精贵。”在李孝竹的屈身之下,李孝言不禁恼怒言辞更是放肆,不屑中掩盖不住更多的嫌恶与鄙视。

    “放肆!不得无礼!谁教你学得这般混帐话!”李孝竹面色涨红,但面对幼弟却是又说不得重话,只得转过身来又想对红菊赔礼。

    红菊摆了摆手,略过李孝竹,平淡无波的对李孝言笑道:“言哥儿可是上过学堂了?”

    “哼。”李孝言本不欲理睬,却又掩不住自得的嫌弃,“本少爷读的那可是私塾,贱民才读学堂。”

    “倒是姨娘短见了。”见自己的自损使得李孝言的眉毛得意的上挑,红菊紧接着道:“那夫子可有教过言哥儿《礼记》?”

    “当然有。”李孝言眼中自得更是浓盛,还有几丝你这不是废话的厌烦。

    一旁的李孝竹听及“礼记”二字便有些站不稳了,忙又是垂手趋礼,“言弟年少无知,还请姨娘不欲怪罪。”

    “哥哥你莫要对她求情,她这么凶狠的女人迟早也会把……”

    “住口!”李孝竹怒瞪一眼,阻了李孝言的口不遮言,回头对红菊又是趋了几分,“言弟……”

    “竹哥儿不必这般客气,姨娘懂。”红菊对李孝竹虚扶一把,对站在他身后怒瞪着她的李孝言道:“再问言哥儿可有读过《论语》?”

    “当然。”在红菊的连连探问之下,李孝言自得的声音越提越高。

    而李孝竹也由最初的谨言慎行变得诧异起来,惊疑不定的看着红菊。

    只见红菊那波澜不惊的双眸突然精光乍现,“既然言哥儿读过《论语》,就应知里面有这么一句话,‘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礼,无以为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言哥儿可知其意?”

    “我当然知道,不懂得天命,就不能做君子;不知道礼仪,就不能立身处世;不善于分辨别人的话,就不能……”正奋力解释记忆所学的李孝言突然面色涨红,指向红菊,“你,你竟然骂我不是君子不知礼数。”
………………………………

003 小衣

    “还不住口!夫子所教你可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李孝竹再次制止。

    “哥哥,是她辱我。”李孝言辩驳,怒视红菊。

    李孝竹见弟依旧不恭,斥道:“住口!入则孝,出则悌。你可是谨记了?”

    李孝言不忿力争,“孝乃孝其父母,她不过一个贱妾罢了,何堪对其孝。”

    “你可以对我不孝,但却不可不对你哥哥不恭,如果你连你哥哥的话都不听。”红菊嘴角现出嘲讽,“真是愧对你父亲对你的教诲。”

    李孝竹听及面色红极而白,伸手指向书房对李孝言怒道,“去!你去书房好好的把《论语。学而篇》默写百遍。”

    李孝言看着一改往常,因一个贱妾就责斥自己的哥哥,一脸的不置信,但因那句愧对父亲却又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只得狠狠的瞪了红菊一眼甩头迈向书房。

    “言弟年少无知,还望姨娘莫于怪罪,请允孝竹先行离去。”李孝竹对红菊一辑,说罢也顾不得她所反应的转身就追随李孝言而去。

    红菊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走向书房的背影暗叹一声,自己占用这身子的本尊可是真的一点也不讨喜啊。而那书房,自己这做妾的身份也是没有进去的权限的。

    只是,李孝竹今日对她是不是太过礼遇了点?

    转眼又看向院子堆砌起来的雪,和那迎日而下的阳光,红菊便将这一闪而过的想法给抛却了。趁着这大把好的日头,把被褥晒晒也是极好的,夜里睡觉多多少少也能好受些。

    红菊所住的偏房并不小,而且床柜桌镜一样不少,可就是这种家具齐全的装置给人的却是一种很凄冷的感觉。

    镜是当下最普遍通用的铜镜,只能照出一个大概的轮廓而无法看其容颜,所以红菊对自己现在的长相是何也是相当模糊的,只能凭触感得知一张小脸清瘦,皮肤却很是细腻的结论。

    好在在前世的岁月里,红菊对长相就不在意,再加上又经历这一场生死,对容貌只要不是有什么大的残缺,她就更无所在意了。只是自嘲的摸着空扁的肚子笑道,依现在的吃法,任谁也吃不出一个大唐风来。

    床是由上好的檀木雕刻而成,别说是在二十一世纪少见,就是在古代也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更何况她还不过一名妾室,但由此也可以看得出来,她这本尊在世时是极得宠的,要不也不会睡上这么好的一张床来。

    木柜倒是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最普通的红木,里面所放置的也不过是一些家常的衣物罢了。许是长时间未清晒的缘故,散发着一股子霉味,红菊都一一清理了出来,准备拿出去晾晒。

    倒是底层压置着的几件小衣让红菊觉得诧异,看尺寸和样式应为两三岁男孩所穿,而且成色崭新绝非旧衣改制,可自她来却是没见过有这么个孩童的,难不成是早夭?

    想到这里红菊便是给了自己一嘴把子,自己可真是嘴臭,不过前世看那么多宫剧和宅斗戏,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若真是这样,自己岂不是处在风口刀刃上,得时刻小心翼翼的戒备着?

    红菊嘴角一抽不禁摸了摸小腹,还好,很平坦,也极富有弹性,不像是有过孩子的样子。

    可摸完红菊的情绪便低沉了下来,尚儿,她的宝贝,竟是就那般阴阳相隔了。在被丈夫推倒玻璃刺穿后脑的一刹那,红菊还在想既然死了那就一了百了吧,她也好去陪尚儿,免得他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在天堂孤单,可是她没想到她会穿越会再生。

    如果,如果尚儿也可以穿越也可以再生,那该多好。

    “刘妈妈?”

    红菊看着突然把自己手中衣物夺走的刘张氏,惊诧她是何时不动声色的闯进自己房间的,又是为何要一声不吭的抢走那件小衣。

    刘张氏面色一哂,却是很快的撂了撂眼,冷声道:“你拿这些衣裳出来做什么?这不是言哥儿前些年做的衣裳么,怪不得当时一直没找到,原来是在你这啊。”

    “怎么?刘妈妈这是怀疑我偷拿了言哥儿的衣裳不成?”红菊右手拳指紧握,语气生冷。

    “老婆子哪敢怀疑二娘,许是当年哪个做事糊涂的丫头给拉在你这里了。”刘张氏连声否认,看着摊了一床的衣裳,又转了语气问道:“二娘这是要做什么?”

    二娘?总算是听到对自己的“尊”称了。红菊轻哼一声,道:“我看今儿个天气好,就想着把这些衣物被褥什么的拿出去晒晒,倒是刘妈妈怎么也没说声就进来了呢?”

    刘张氏老脸一红,嘟嗫道:“我看你门敞开着,还以为是遭贼了。”

    “这晴天白日的哪能有什么贼,许是这日头太刺眼花了刘妈妈您的眼,才使得没看清我这身子和贼的区别不是?”

    见刘张氏的脸色越来越黑,红菊又笑道:“这白日里屋外和屋内光线反差就是大,刘妈妈您下次若是再见到这种情况,可得先在门口多待会,等看清了再进,也省得要万一真是遭了贼,您这冒冒失失的进来岂不是会伤了自己。”

    刘张氏闻言讪笑;“二娘这嘴皮子可真是越发的利索了,要真是个贼,老婆子定是拼了老命也不会让他拿走李家一分一毫的。”

    红菊伸手拉起一件衣裳,缓缓说道:“倒是知道刘妈妈您对李家忠心不二的,可也不能拿命去拼不是,东西没了还可以再挣,这人命没了可就是真的什么都没了的。”

    刘张氏黑戚戚的脸突然一抬,不认同的道:“老婆子这条命本就是李家的,就算是死也是值得的。”

    同时,刘张氏面上更是警戒地带了一丝厉色,“谁想伤竹哥儿言哥儿一根汗毛,就得从老婆子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看着刘张氏大义凛然的护犊之情,红菊一阵感慨,语气便是放柔了些,“没人去伤两位哥儿,刘妈妈您不必这般时刻戒备着的。不管是如今还是往后,咱这家里指靠的都是竹哥儿和言哥儿,怎的谁还会有个心思去伤他们,就连我也是盼得他们好好的不能有一点损伤呢。”

    刘张氏闻眼看了红菊一眼,面色未改,道:“这是老婆子的本分,时刻都谨记着,至于别人怎么想怎么做,那是他们的事,跟老婆子无关。”

    见她对自己仍是戒备,语气也并不比往日里好多少,红菊暗叹了一声,看了眼窗外,道:“这都晌午了,得紧要着把这些衣物拿出去晒晒吧。”

    看刘张氏仍眼盯着那几件小衣,红菊便又捧了她一把,“刘妈妈您道这是言哥儿的衣裳,但言哥儿现在又穿不了,刘妈妈您看是留着,还是改制样式给两位哥儿做些棉鞋来?”

    刘张氏面带狐疑,看着很是坦诚的红菊,略一迟疑,道:“先搁置着吧,两位哥还不缺这一双鞋。”

    话是这么说着,但刘张氏却是率先收了那几件小衣抱着走了出去。

    红菊看着她的背影,柳眉轻挑,这衣当真是言哥儿的?言哥儿可是九岁了的。
………………………………

004 存疑(上)

    从红菊偏房出来的刘张氏,恰是碰到刚出书房的李孝竹,心一紧,在身子微屈的同时,慌忙的把手上的几件小衣往怀里塞了塞,道:“竹哥儿怎么出来了?可是饿了?”

    李孝竹看着她手上的动作,皱眉欲问那些小衣之事,却是瞥见她身后同是抱着些衣物出来的红菊,便改了口道:“可是要晾晒衣服?”

    “是啊,看着天好,也就拿出来晒晒。”看他不甚在意,刘张氏也就定下心来。

    缓了缓,刘张氏又道:“这阴阴沉沉大半个月的天气总算是放晴了会儿,奴婢这就去把两位哥儿屋里的被褥也拿出来晒晒,这不管有没有日头啊,只管见风吹吹去了潮气,夜里睡觉多多少少都能暖和点。”

    李孝竹闻言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刘张氏便又道:“青梅给了奴婢一些银钱,奴婢就在集上割了点肉买了些白面,想着晚上烙点馅饼出来。也不知道周夫子回来了没,要是回来可还得给他送些过去。”

    “秋荒刚过去,江南又遇雪灾。夫子这一去,少则半月多则半年,一时半会儿只怕是回不来的。”李孝竹眼现忧色,一阵凄然。

    “唉,你说这到底是造得什么孽啊,好好的老天爷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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