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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妾-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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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提“借”字,竟是抬眼看着祖母同样紧张的等着祖母的答案。
却见李老夫人闻言后,皱眉看了红菊一言,道:“不知周大人为何要借董氏?”
周夫子便是将红薯之事,以及巡抚大人的安排与交待同李老夫人讲述了一番。
李老夫人沉默下来,道:“董氏身为李家妾氏,这抛头露面之事,周大人请允臣妾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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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无题
屏雀露窗台,杭白冷刺骨。
元戊二十三年春的京都相比往年多了份凄条也多了份喧闹,凄条是这满城皆白、难民成灾,皇宫百里之外无安者。喧闹的是今日乃是大周太子弱冠,大周仪礼,男子二十岁时举行加冠礼,表示已成年,同时也表示太子将从今日开始辅政并参与朝事。
大周国皇氏子嗣薄弱,天子三十一岁坐拥皇位,现今二十三载也只有三位皇子,大皇子二十九岁乃一侍婢所生,故早年便已封王居于宫外京都府邸;三皇子乃一妃子所生,现年六岁;二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太子殿下,乃为当今阮皇后所生。
正因皇氏子嗣薄弱,天子对太子寄予厚望,也甚是宽容、宠溺,在这灾荒之年难民成灾之时竟还为太子举行加冠礼,在皇宫内宴请百官。
周夫子在李府用过早膳洗漱一番后,便告别李府由刘良安陪同驾了巡抚大人的马车去了韩府,与巡抚大人的亲信交待一番后,便独自一人进了皇宫。
李家大老爷李智勇,作为史部侍郎正二品官员,太子弱冠当应前去礼见,但因天子一句“李尚书葬期未过,李侍郎就好好在家尽孝吧”而禁于家中,也因此更是惶恐不安,深知天子将要清洗李家。
有言道一国不能容二君,一家不能容二相,李老太爷在位时乃兵部尚书正一品官员,李家长子李智勇又为史部侍郎正二品,若是李老太爷在,那么李智勇就永不能再晋一级,能为二品已是皇恩浩荡。眼下李老太爷身去,本一心谋划借由此事升职的李智勇却突遭天子打压,其内心灰败可见一斑。
这也是为何红菊所疑一位正二品的侍郎怎么会在家中表现得如此不堪,连一个家都制不住。
既然是天子有命。作为臣子便不得不从,而李老夫人所对李家几位老爷孙子的惩罚也不过是个由头,罚与不罚,都是当要跪的。
周夫子离开后,本就为祖父服丧而回的李孝竹不可能对伺堂内立着的祖父无以视之,便同李孝茹一起自动拉着李孝言在李家三位老爷的身后跪下了,就连作为李家二房姨娘的红菊,也不得不跪。
身在局中,而不得为之;身在宅门,而身不由己。
摸着膝下的一片冰凉。红菊再次坚定了离开李家的想法,身契,她必得之。
……
李府梅园东厢房。送周夫子去韩府回来的刘良安在李老夫人面前恭恭敬敬的站着。
李老夫人一脸沉郁,手上捻着一串佛珠不停的转着,可见内心之焦虑,半晌才道:“这么说她不记前世是真的?”一个“她”字一点便明。
刘良安点头,“回老夫人。老奴确定董姨娘确实已不记前事。”
李老夫人撂了撂眼,又道:“那红薯之事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和巡抚大人有了关系?”
刘良安暗自皱眉,道:“此事老奴也不得知,但老奴一路行来却也不曾见竹哥儿起疑,老奴在听周夫子同董姨娘询问红薯之事时,竹哥儿也是在旁侧一直打着巧语和董姨娘言辞一致。不过……”
“不过什么?”李老夫人皱眉看了刘良安道:“你又不是第一次在我面前当事,没什么可避讳的,有话直说便是。”
刘良安身子弯了弯。道:“依老奴看,只怕竹哥儿也是第一次见这红薯。”
李老夫人停下转动佛珠的动作,道:“竟然连竹哥儿也不知道,可不是老二给她的?”
刘良安心中一凛,身子又弯了弯。“老奴不知,但老奴想不会是二老爷给董姨娘的。若是二老爷交于董姨娘,依着董姨娘与老夫人的关系,想她不会留到现在才拿出来。”
李老夫人点头,“你说的有道理,罢了,此时不重要。能和巡抚大人寻得交情,这对李家也算是好事。”
顿了顿,李老夫人又道:“明哥儿的事,她也当真一点也没有印象?”
刘良安眸子闪了闪,俯道:“回老夫人,董姨娘完全没反应,竹哥儿一行也都瞒着董姨娘,回程碰到周夫子时,周夫子曾提及明哥儿,依老奴观察董姨娘的神色不似做假,完全没有记起明哥儿。”
李老夫人神色一黯,“也罢,失了前世记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刘良安闻言垂首,聆听而不作言。
李老夫人看了他一眼,道:“此次接竹哥儿他们回府辛苦你了。”
刘良安忙道:“多谢老夫人体恤,老奴不辛苦,这都是老奴的本份。”
李老夫人暗叹一声,道:“什么本份不本份的,若不是为了她,你何苦于委身屈才的在李府做个奴才,赵氏那边这次是我没安排好,是我的不对。”
“老奴惶恐。”此次,刘良安却是直起了身子,嘴上道着“惶恐”,神色却没有一丝“惶恐”模样。
李老夫人看着他的举动,心中略有不满,却是道:“此事我心里有数了,一路劳累刘管事且先去歇息一番吧。”
哪知刘良安却并未听其言的退下,而是问道:“恕老奴直言,不知老夫人对周夫子所求借董姨娘之事,将如何安排?”
李老夫人撂了撂眼,唇角下拉道:“董氏是李家的妾室,自是不可抛头露面。”
刘良安闻言面色不变,恭敬的行礼道:“老奴告退。”
待刘良安退下后,李老夫人却是站了起来,手捻着佛珠不停转动,片刻后,才道:“紫烟,陈嬷嬷什么时候回来?”
紫烟走上前来,应道:“陈嬷嬷后天就回了,老夫人与陈嬷嬷就是主仆情深呢,只是回家探个亲就让老夫人如此想念,奴婢好生吃味呢,什么时候老夫人能这么想紫烟就好了。”
李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瞧你那个嘴啊,可真是甜。”
紫烟此时却是卖了李孝茹一个好,“奴婢这还不是和三小姐学的么,奴婢是那砂糖,三小姐就是那蜂蜜,能甜到老夫人心都软了呢。”
李老夫人眯眼轻笑,面上沉重之色倒是减轻了不少,转动了两个佛珠,道:“过了晌午,请大夫人来我房里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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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再提言哥儿
李老夫人同大夫人谈了什么红菊不得知,眼下她只知自己的日子很不好过。
祠堂三个时辰的跪礼不掺一点水分,自然众目睽睽之下也由不得她掺水分,起身时只觉得整个腿都是麻的,完全没了知觉。在青梅搀扶着进了李老夫人为他们安排的梨院之后,歇了半晌才缓过来劲。
说道这梨园,却不得不提李老夫人,李老太爷去身后,李老夫人便病倒在床,这后宅之事便是由大夫人李赵氏全权负责,自然李孝竹一行人回府所住之地也是由大夫人安排。
原本大夫人所安排宅院乃是李府最偏的连名字都未取的一个小院子,老夫人病重,李孝茹虽然不满大夫人的安排,却也知此事无法下面同她喧闹,便一直默不作声想待时机与老夫人提上两句。为此落到老夫人眼里,对李孝茹的懂事更是喜上了两分。
而李孝竹回来所带同的周夫子,以及巡抚大人的关系,便又是一个契机,使得老夫人无法在漠礼自己这位远离府邸已久的孙子,从而给他们安排了梨园,也就在原本李孝茹所住院子的旁侧,倒是个不小的院子。
李家的嫡长子被打,纵使由李老夫人压着,红菊也不可能安然全退,伸手摸向左脸,微微刺痛,红菊咧了咧牙,这大夫人下手还真不是一般的重呢。
若不是她机敏,若不是大老爷李智勇拦着,若不是四老爷李智谦护着,若不是紫烟及时的过来说老夫人有请,她今天是不是要交待在李府祠堂门口?
想着刚出了祠堂那一幕红菊就甚是心惊,从进李府前,她就做好了斗嘴斗智斗脸皮的准备,但她万万没想到真进了李府斗的竟然是“武”。这和她脑海里饰演以及前世所看各种阴谋论的宅斗戏当真是天壤之别。
她前脚刚踏出祠堂门,迎来的便是大夫人凶猛的一巴掌,紧接着便是涌上前来的李孝潜三兄弟,尽管双腿麻到发软,尽管被大夫人这一把掌打得头有些发晕,红菊还是机敏的从他们旁侧寻了缝隙闪了出来,她有自知之明,被四人围堵正面反抗她绝对会占不了一点好处,只能先突围出来再说。
不过红菊倒也没有让大夫人好过,脚下一绊。生生的使大夫人摔下花了容,现在怕是比她要难受得多,自然也就忌恨她许多。至于那李孝潜三兄弟。倒是也没能在红菊面前占到便宜。
只是李智谦,红菊皱眉,为什么要护在她面前替她挡着李孝潜三人?就不怕被人误会了?
此时,坐在红菊对面的李孝言看着捂着脸的红菊,不自然的抿了抿唇。道“喂,有那么疼吗?疼就哭出来,你那表情真难看。”
只是他这刚一说完,便是被他旁侧的李孝竹斥道:“言弟不可无礼!若不是今日董姨娘护着,只怕你早已被大哥给……”
余下那句不吉利的词李孝竹却是不再说,扭头对红菊说道:“董姨娘可觉身子不适?孝竹且请郎中来为董姨娘诊治。”
红菊摇头。“无碍,用热水敷下便好,竹哥儿不必担心。倒是言哥儿身子可好?”
回了梨园后,李孝茹因担心弟弟被几位哥哥打之事,便是想着让刘张氏带着他回房查看身上可有伤势,哪知这位才不过九岁的孩子竟然懂得了男女之防,心生羞意。硬是站着不动谁拉也进不进去,最后才在他们的好哄歹说之下。总算是跟着李孝竹进了房间。只是两人出来后都默不作声,所以红菊才有此一问。
李孝竹隐去心中担忧,道:“言弟身子无碍,有劳董姨娘担心了。”
红菊点头,看着李孝言别扭的表情笑了笑没有作声,你心就算是铁,也该化了吧,当真是和她前世的尚儿一样别扭呢。
李孝言抬眸正是瞥见红菊这眼神,心中一暖,竟是反常的起身走到她面前浅行一礼,道:“孝言多谢姨娘相救。”
红菊一愣,没想真让他给化了,愣然过后便是笑道:“这都是姨娘该做的。”
李孝竹闻言也是一愣,随后却是欣慰的笑了,暗道自己不负父亲母亲所托,弟弟总算是长大知礼了。
在外吩咐下人们收拾梨园刚进房门的李孝茹却是眉头一皱,看向红菊的眼神颇为不善,但转瞬便是温和的走了进来,笑着对红菊深福一礼道:“今日确实多亏有董姨娘相助,孝茹在此也谢过董姨娘了。”
李孝茹的手段红菊见识过,为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能有这样的手段甚是佩服,不过自己这作为妾的身份,红菊颇为无奈,深知眼前李孝茹这么大的礼不可受,便是站了起来连忙把她扶起来道:“茹姐儿真是太过客气了,这都是姨娘该做的。”
红菊虽然知道自己这妾室的身份乃是一纸契约,除了名义上的称呼总的来说和下人是没什么区别的,但她一向不喜自称奴婢、自称下人的称呼,且认为自称一声姨娘也算是不失礼,恕不知她这声“姨娘”却正是李孝茹所不喜的。
李孝茹再次掩了心中那涌起的不满,一脸自责的站起来道:“之前便听刘管事同祖母说董姨娘对明弟甚是疼爱,孝茹还有些不信,如今看来倒是孝茹错怪姨娘了,姨娘都能对言弟如此,想是明弟夭折后,姨娘伤心难过才有忘记前尘之事。”
李孝竹闻言皱眉,不知妹妹此时提及此时是何意。
红菊却是柳眉一挑,暗道:这位茹姐儿当真是对她诸多不满呢,在吴镇时李孝竹等人对明哥儿之事一向瞒她甚严,从不提及更是避讳,眼下茹姐提及此事难道是没有商量好?
思此,红菊不免看向李孝竹,见他面色不好,便知其中必有隐情,再想及北上中途中他与周夫子解释明哥儿之事刘良安眼中流露出的不认同,不禁心中一凛。
此事肯定跟她有莫大关系,一条性命,红菊就算是再处事淡然也无法漠视,稳了下心神抬眸看向李孝茹,静等她接下来的言辞。
………………………………
065 明哥儿之死
李孝茹见红菊不为所动,心中冷哼,面上却是凄然忧色道:“自明弟一出生便是交由董姨娘侍养,而后董姨娘便是带着明弟随着父亲离了京都,孝茹连明弟容貌都不曾相见,这些年来一直觉得心中有愧,没有尽到一个姐姐的责任。”
顿了顿,李孝茹突然话风一转道:“前些日子刘管事回来,孝茹听闻明弟去世前是和董姨娘在一起,董姨娘当真不记得当时是发生了何事?明弟究竟是怎么去世的?”
红菊摇头,伸手抚额惊疑道:“姨娘自那病好后,总觉得这头甚是疼痛,怎么也想不起前事,不过竹哥儿说道明哥儿是身有疾而去,难道不是如此,而是和姨娘有关?”
说罢,红菊便是看向李孝竹,略有慌措不满道:“竹哥儿可是有事瞒着姨娘?明哥儿到底是如何去了?”
祸水东引,红菊做的比谁都熟练。
李孝竹连忙站了起来,对李孝茹说道:“明弟是身有疾而去,跟董姨娘没有丝毫关系,此事孝茹不可再提。”
只是这般坚决无疑的口气,却是让红菊对此事更是疑上了两分,李孝竹一向迂腐、做事优柔寡断,眼下这果断的语气明显不合常理甚是反常,明哥儿之事只怕当真和她脱不开关系。
李孝茹闻言看向李孝竹,为哥哥竟然站到红菊立场如此说她很是不解,但转瞬她便是垂下头再抬脸便又是各种知书达礼芊芊淑女,“孝茹知道了。”
李孝竹暗松一口气,又对红菊说道:“孝竹不曾有事瞒着姨娘,姨娘身子过劳不易多忆往事,明弟之事姨娘就不用再费心多想了。”
红菊点头,却是想着回头定要问问刘良安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后李孝茹便是同李孝竹说道着一些李家现在的情况,让他对李府人员更加的了解。因着这些也算不上什么辛秘之事,故而也就没有避开红菊。且就李孝茹而言,她认为红菊对府中情况多知点少给他们惹麻烦为好,免得不知无谓的就得罪了某些人,从而加祸于自己的哥哥与弟弟身上。
而从这两兄妹的谈话,红菊在得知四老爷李智谦已婚,且四夫人已有身孕后,紧崩的心才稍放松下来,却又因李孝茹在说道此事时有意无意的看上她那么一眼,而再次心惊。
一番言谈后。便已临近入暮,李府没有傍晚还同老夫人请安的规矩,在李孝竹的礼待之下。红菊便与他们三兄妹在梨院一起用过膳后,各自回房歇了。
直待红菊走后,屏退一干下人,李孝茹才略有不满的同李孝竹道:“哥哥为何要这么敬待董氏?她再大也不过是个妾,论身份多也不过是个下贱之人。这般敬她不怕她记不清自己的身份?”
李孝竹皱眉沉默片刻,道:“父亲生前多番叮嘱董氏是我们的姨娘,要以礼待之,这个礼数废不得。”
李孝茹撂眼道:“父亲已去世这么多年,如今明弟也已不在,依妹妹来看。哥哥不防把董氏遣走吧。”
静坐一旁的李孝言闻言,突然站起来插嘴问道:“姐姐这是要把董姨娘卖了吗?”
李孝竹也心下微沉,抬眼不赞同的看向李孝茹。“妹妹这是何意?”
想着这些年来在府中所闻所见,留着红菊在府中长久下怕只怕终将会是个祸害,但李孝茹又知有些话是不当说的,便道:“哥哥也知道董氏乃是祖母硬塞给父亲的,父亲并不喜董氏。生前又不曾进她房,只是碍于祖母而不得不礼待她。父亲身去后。因着明弟年幼才一再容她,眼下明弟也不在了,留她在家中总归是不妥,还是遣了的好。”
虽然李孝言一直很讨厌红菊,在吴镇时并多次向哥哥提议将她卖掉换肉,但近日来的相处再加上红菊曾再三的救他并将他护在身后,此时听到姐姐要将她遣走,竟然突然觉得心里很是不适,小声嘟哝道:“她一个女人,遣出了府能去哪里?”
李孝竹虽知妹妹所言无错,如今父亲母亲皆身去,且没有了言弟,董姨娘在府中总归是失礼,但一想到将她遣出府,心中竟觉失落,像是少了根弦般空落落的,便是开口说道:“妹妹有所不知,董姨娘的身契在祖母手里,并非哥哥所能做主。”
李孝茹杏眼眯了眯,道:“此事妹妹知道,只要哥哥不反对,祖母那里且有妹妹与说动。”
话到此处,李孝竹自然不好再以此做借口来阻止妹妹,垂眼想了想,抿唇道:“董姨娘撑有红薯种植之术,就连巡抚大人都欠董姨娘一个人情,若是此时将董姨娘遣出府……”
说到这里,李孝竹突然面色微变的停顿下来,李孝茹见状道:“哥哥可觉有什么不妥?”
李孝竹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茶,使得心中惊惑平稳下来并掩了面上情绪后,才缓缓说道:“若是红薯能够种植出来,这对咱们李家来说可能是一次机遇,天子欢喜,便可解决府中难题。但若此时将董姨娘遣出府,只怕李家不仅失了一次机遇,还可能得罪巡抚大人。”
顿了顿,李孝竹又道:“眼下只要董姨娘还是李府的人,巡抚大人便不可不给李府面子,而若董姨娘再以此求上巡抚大人在天子面前能为李家说上两句,天子惊梦之事想必也就不会如眼下这般严重,李府所面临的状况虽说不能迎刃而解,但多少也能够好过些。”
若是周夫子听闻李孝竹所言,定会很是欣慰他处事总算不再一根筋的往前走。但若红菊在此听李孝竹这番解说,只怕要惊舌李孝竹之前的迂腐是不是装出来的了。
李孝茹闻言沉默下来,良久才道:“如此,是妹妹考虑欠妥了,还是没有哥哥看的深远。”
见妹妹不再提及遣红菊出府之中,李孝竹心中略定,笑道:“哥哥所学也是夫子所教,妹妹惊才不弱于母亲,若是生为男儿身,只怕比哥哥还要过之。”
李孝茹面心上一热,笑道:“哥哥又取笑妹妹了。”
言罢,李孝茹却是又道:“还有一事妹妹不解,言弟当真是病重而去?哥哥何苦瞒着妹妹,刘管事同祖母汇报此事时,妹妹听到了。”
李孝竹闻言一叹,“此事就这般去吧,妹妹不必深究。”
李孝茹突然不掩怒意的站起来道:“不必深究?为何不必深究?哥哥就这般容她?纵使明弟是妾室所生,但终归是我们的弟弟,而她不过一个贱妾罢了,连亲手杀了我们的弟弟都不让深究,那何事我们才能深究?!那可是我们流着同样血的弟弟!”
李孝竹慌忙站起来道:“此事妹妹……”
“董姨娘。”
红菊握紧有些发抖的手转过身来,看向突然出现并打扰她的刘良安,咬了咬下唇,问道:“茹姐儿说的是真的?”
刘良安避开红菊的视线,弯下身子,道:“董姨娘请先回房吧,外面冷呵。”
红菊转眼看向李孝竹三兄妹所处房间紧闭的房门,耳边再也无法细听他们的谈话,便是开始往自己的偏房走。她本没有窃听的意图,只是突然想起周夫子将红薯留了下来,包裹却不知被他们放到何处,这才想着过来问上一番。
天冷,李孝竹一向体恤下人,便是没让下人们守在门口,这才使得红菊没有受到任何障碍不声不响的走到了门口,没想到竟是听到这么一番话。
明哥儿是自己杀死的,不管如何都是一条性命,他们为什么没有将自己报官?李孝茹说的没错,明哥儿是他们的弟弟,自己只是一个妾,为何自己杀了他们的弟弟却能安然无事?
纵使那个自己不是自己,红菊也心难安,一个无辜的孩子,怎么能就这样没了?
一直走到所处偏房,红菊都未能思个通透,抬眼看向跟过来的刘良安,不禁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良安再次弯下身子,道:“明哥儿中了魔障,身去之事跟董姨娘无关。”
红菊冷声道:“跟我无关?刘管事,你觉得现在你说这句话我会信吗?”
刘良安垂首未言,红菊见他如此模样,便又问道:“明哥儿中的是何魔障?”
刘良安抬眼看了下红菊,见她面容坚定,略一沉思,道:“明哥儿生前曾失踪了一天,后来在吴凉山山角处寻到,当时明哥儿全身僵硬冻得晕了过去,等醒来后胡言乱语,说些大逆不道之言,所以董姨娘才……”
红菊皱眉,“胡言乱语?只是胡言乱语就给……刘叔你可还在瞒我?”
刘良安连道不敢,又接着道:“是因明哥儿醒来后说的全是大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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