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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妾-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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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由周夫子稍加提点,几人才都不明显的穿了那素而不扬的衣服出来,就算是让礼部的人瞧见了,也挑不出个什么差次来。
下了马车,一身素衣低调装扮的红菊紧跟在周夫子的身后,不发一言,滴水的眸子却是精光的打量着韩府庄园。
庄园内的管事早已得知信息的守在门口,见了周夫子忙是过来行礼,周夫子忙是对他们虚扶了一把。道了声,“有劳。”
而后便是问道:“不知韩大人交待的事项可有办妥?”
庄园管事指使着一个小奴才在前面带路,而后自己弯腰跟在周夫子身侧道:“大人交待的奴才们都干好了。小的这就带周大人前去看看,只是奴才们也不知做的是否符合大人的要求,若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周大人多提点提点,奴才们好改进改进。”
周夫子点头,对这位管事的知礼进退很是喜欢。便是笑道:“不知管事贵姓?”
庄园管事忙是惶恐的跪了下来,道:“奴才惶恐,免贵姓齐,大人叫奴才福田就好。”
周夫子让他起来,道:“如此便叫齐管事吧。”
抬眼看着在前面带路的小奴才所引方向竟是庄园庭院,周夫子不禁皱眉道:“齐管事直接带老夫去那苗圃吧。”
齐福田忙是应声。而后不慌不忙的领着周夫子一行人转了个方向,向庄园西角走。
所谓苗圃,也是红菊在普田寨同巡抚大人说道红薯种植时提出的。专为红薯种植所供,毕竟这是第一垅红薯,也是她在这个世界实现自我价值的生存目标,所以红菊不想失败,再加上今日听闻难民人食人之事。她便更是觉得自己应该努力用自己的双手做些什么,不为天下。不为苍生,只为她那点小小的自私,她想活着,而且是光明正大的活着。
因着大周绵延一个冬日大雪不停,想是再好的土地也会被冻得生伤,所以红菊才想着让韩季墨先开采出一片土地来,免得连带的到时会将红薯苗冻伤,从而导致红薯也颗料无收。
看着面前开采出来的田地,红菊暗暗点头,虽然韩季墨没有当面交待,但这苗圃开采的还真像那么回事,想是翻腾了几翻的,在收到周夫子投来询问的视线后,便是对他点了点头。
周夫子面上露出笑意,道:“不错,齐管事做的不错,不知齐管事是如何开采的?”
得了赞赏的齐福田脸上流露喜色,道:“说倒这开田种地,奴才倒也算个老手了,奴才祖上几辈都是稼把式,奴才的爹年轻时就是整个镇子里的种庄稼好手,奴才自小跟着奴才爹,什么也没学,就学会了这怎么种庄稼。但奴才虽然跟着奴才爹学了,但也只是个皮毛,不透彻,像这翻地洒腐粪的奴才还真没学过,以往里,都以为翻翻地把庄稼种上便好,哪还想到要洒这东西。”
前面还是喜气,但这话到了后面便是带了怀疑了,俨然不信这腐粪洒在地里会对种庄稼有作用。韩季墨的信里虽然并没有指明开采这块苗圃是为种红薯所用,但一开地,这种一手掌握韩府庄园的齐福田自是会想到为种植所用,而一提到种植,这种老庄稼汉便自以为是的自认为自己是一把手,所以很看不上这洒腐粪的手段。
周夫子闻言笑了笑,却是道:“种庄稼也是要慢慢改善的,这土地肥沃了,那庄稼的收成自然也就会跟着提上去,莫要因大而失小,又岂能知不会因小而失大。齐管事,你就按着韩大人所说的来做吧,不成,自然也怪不到你身上去。”
齐福田猛然想起面前人的身份,忙是惶恐的再次跪下,“奴才该死,竟然在周大人面前班门弄斧起来。”
周夫子摆了摆手让他起来,道:“关于种庄稼的还是要靠你们这些种庄稼的,老夫虽然有些才学,知道些知识,但真论去实际操作来,只怕是自亏不如。”
齐福田忙道不敢,周夫子这才抬头对红菊又赞赏的投去一眼。
周夫子的这番动作使得李智谦不由的多看了红菊两眼,但看红菊对周夫子浅浅一笑,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李孝竹见此,心生不满,看着红菊心中一叹,却是转身同李智谦说道些家常来。
而作为当事人的红菊,却是不动声色的撇了撇嘴,你们两叔侄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去。至于周夫子投来赞赏,那本就是她应得的,因为周夫子对齐福田说的那番话,可是从她那里一字一句剽来的。而时间点,就是在从普田寨到京都的那段路程上,红菊可没少同周夫子讲解农作物种植之术,虽然说的很片面,虽然说的很隐晦。
苗圃已看,时间还尚早,再加上周夫子又想再红菊探讨一下接下来的动作,便是随了齐福田的安排,在庄园内的庭院屋内坐了下来。
韩府庄园自是不乏那银木炭,便是燃燃点起,屋内一片暖色,将茶水致满,齐福田便是带着一干下人退了。
红菊招呼着刘良安,让他站在自己身侧,便是未有退下。名义上,刘良安算是红菊的叔叔,所以红菊还是不想把他做下人来看待的,纵使自己的实际身份乃是前朝小公主,但前朝毕竟已经灭了,红菊可没有什么“反清复明”的想法,而很明显刘良安也没有,至少,红菊看来没有。
李孝竹看了眼站着的刘良安,皱了皱眉,默不作言。
而李智谦见红菊如此举动,却是心中稍安,毕竟,他是知道红菊与刘良安那种私密关系的,忘记前事的红菊既然记得刘良安,那想来对他的情绪,也不会太浅,李智谦如此自我安慰着。
再反观周夫子,当他看到红菊的举动时,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却也并不太感到惊奇,他自认对他那位过世的忘年交小兄弟李智善很是了解,李智善从未进过董氏的房,想来将自己身边的一把手刘管事交由对董氏妥贴照顾也不失为一个补偿。
当然,周夫子无异议,还是因为他想着李智善在吴镇掌有千亩良田,虽然最后毁于一旦,但那三年的管事铁定是刘管事在打理,那么留他下来,想是对这红薯种植还是有利而无害的。
如此想着,周夫子便是笑着开口同红菊说道:“董娘子看今日这苗圃可还有什么要改进的地方?”
红菊想了想,道:“这翻地翻得倒是挺不错,但那腐粪,我觉得还得再加些。”
周夫子闻言皱眉,“以前没有听说这腐粪施庄稼一说,这京里怕是很难再寻来腐粪,再来,眼下灾年,京里连猪羊都寻不得,齐管事能做到如此倒也不差。”
红菊摇头,“这腐粪还是少了些,怕是难以达到预期的目标。”
不懂腐粪为何意的李智谦在低声向李孝竹询问一番后,抬眼看向红菊道:“没有了腐粪,不知那现成的……可能用?”总归是自持高雅典贵,说不出那“粪便”二字。
周夫子闻言眼睛一亮,看向红菊确认。
红菊只得点了点头,道:“没有那腐粪,现粪也是可行的。”
周夫子面上一喜,便是同李智谦道:“不知智谦可知这京里哪里有那现粪?”
李智谦闻面色一僵,顿时尴尬下来。
刘良安适时道:“马行。”
李孝竹闻言面色一白,抬眼看向红菊,眼眸里情绪复杂难明。
就连周夫子闻言也沉默下来,双目有些失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红菊不解,便是扭头同刘良安问道:“这马行怎么了?”
刘良字弯了弯身子轻声说道:“马行名上是太子。”
………………………………
074 身后
马行,顾名思义为养马卖马的行当。
大周先皇举义称帝,深知兵权之重要,对兵、马掌控甚是牢固,除了朝廷的官马外,民马私养的行当均不可超过百匹。
原本京都也有几家养马的大户,只是如今这个年景,人都难以温保,又何谈畜生死活。天子虽然知命,但却不是个混君,在广开粮仓之余,便是榨干京都各个官员乃至富贵人仕的腰包,使他们捐己之为而献于朝廷,用之以民,利之以民。
再加上如今又有胡人蠢蠢欲动,被天灾搞得遍体鳞伤的大周不得不百利己用,招兵买马,一切都待萧将军归来时刻准备着。
至而,京都所有的马匹都集中在了一地,暂时造就了最大的马行。
既然买了马,便是得有人管着,原本这事应由一位少卿掌管,只是年前那位少卿犯了事,太子又刚行弱冠之礼,天子便将此事将由太子处理,除此之外,江南灾情的控制以缓和也交由太子来辅助处理。
天子此番举动,大周的官员们都明白,一来是给太子权力,二来是想检验一下自己这位儿子的处事能力,看能不能做好一国之君。
自然,对于这些朝堂之事,红菊根本就不关心,在她眼里只要她能好好的活着,该她的利益一分不少,她不会去纠结天子是谁,太子是谁。
只是提到这太子二字,想着那中了魔障被自己本尊杀死的明哥儿,红菊多少还是有些心虚,虽然那件事后宫里和太子府都没有动静,但天子对李家的态度总让人觉得太过不同寻常,让人不得不三思。
抬眼对上李孝竹投来的视线,红菊干咳一声。同周夫子说道:“其实这腐粪少也罢,只是能起到肥沃土地的作用,没有这腐粪,红薯还是能种出来的。”
周夫子点头,捋了捋唇上的两片胡须,道:“既然这腐粪对土地能起到作用,想是还是用上的好,至于马行之事,老夫会再想想办法。”
红菊点头,却也不去和他纠缠这个问题。身为太子太傅,就算是曾经,想来这事儿对周夫子来说应该也算不上什么事儿。总归太子不会连这么一个薄面都不会卖给他吧?
然,红菊却不知这也是周夫子眼下所忧,不过三年未见,他便发现他有些看不透太子了,想着太子弱冠礼上所言所行。周夫子皱眉暗自摇了摇头,而后却是又看向红菊继续问道:“敢问董娘子,这红薯可是能育苗了?还需老夫做些什么?”
红菊笑道:“夫子近日便是歇息一番吧,待惊蛰过后有得夫子忙呢,届时夫子可莫要嫌这红薯种植过于辛苦了。”
周夫子捋了一把胡须,笑道:“只要能为我大周出力。能为这天下百姓寻得一口薄粮,老夫死而后矣。”
好一副忧国忧民舍己而为天下的伟大情操,红菊忍不住心中吐槽两句。面上却是恰当的流露出对他的崇敬。
周夫子暗暗点头,很是享受红菊的这份小马屁,便是又谦逊道:“此事若成,董娘子当为第一功臣。”
红菊连道不敢,无论如何她都是不能将自己抛上台面的。
而此时李孝竹也适时道:“董姨娘只是尽了微薄之力。这出力之人还在夫子与巡抚大人,夫子若把此功推于董姨娘身上。怕董姨娘是要惶恐的。”
红菊看了李孝竹一眼,诽腹他不知究竟是站在了哪一边,面上却也是随着他的话应逞道:“竹哥儿说的没错,这功劳是夫子与巡抚大人的,民妇不敢居功。”
话到此处,红菊突然皱了下眉头,又同周夫子道:“有件事还请夫人帮忙。”
“哦?”周夫子诧异,“不知董娘子所谓何事?”
红菊垂了垂眼,道:“民妇到底是李家的妾室,身份不便外露,还请夫子能瞒上一瞒,红薯种植之事全是竹哥儿同夫子所议。”
李孝竹眼神颇为复杂的看向红菊,从吴镇到普田寨一路北行,从不见红菊说道红薯之事,若不是那个盗贼,只怕她将从不会同他说起,而当红菊同巡抚大人韩季墨谈条件时,李孝竹当时想的便是明弟之死被揭露之事,怕是会有后患,所以才不仅没有阴拦而是前去帮忙劝导巡抚大人。
直至前日李孝竹同妹妹李孝茹谈及将红菊遣出府之事时,才猛然想起,红菊失忆,又怎么会记得明弟之事,而那个条件,怕便是离府的条件,故而在红菊见过李老夫人后,李孝竹才同她质问是不是为身契之事。
在得到红菊肯定的答复后,他不知为何内心涌起极度的失落和挫败,竟是同她说了狠话,“董姨娘可要谨记自己的身份,一日为李家的妾,终身便是李家的妾。”
而后连续几日,李孝竹便因自己脱口而出这句话陷入深深的重度纠结和自责中。
再反观红菊,却是从没把那日的话当回事,对于谩骂,她向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何必用别人的脏嘴来玷污自己的洁耳呢。
李孝竹是周夫子的学生,周夫子自然是希望看得到他好,听闻红菊竟然甘愿退之身后,将一切功名都置李孝竹身上,不禁开始觉得红菊深明大义,还算知礼进退,不失一个大家的派头,对自己那位小兄弟能有这样一位妾室竟然心生起了羡慕。
捋了下胡须,周夫子自嘲一笑,便是不掩赞色道:“董娘子如此为孝竹着想,倒是让老夫惭愧了,有关董娘子名声之事,还请董娘子相信老夫,定是不会让人说三道四,辱没了董娘子。”
红菊浅礼道谢。
看着红菊,再联想北行路上听闻以饼换药之事,周夫子转头同李孝竹说道:“孝竹你有一位好姨娘啊,你和孝言是个有福气的,你父亲更是个有福气的。”
李孝竹面色一怔,站起来应和周夫子道:“董姨娘能如此为孝竹与言弟着想,确实是孝竹与言弟的福气。”
至于是父亲的福气,李孝竹却是不认同的,故而避而不言,然后又转身同红菊略行一礼,道:“孝竹多谢董姨娘。”
红菊笑着对他虚扶了一把,让他起来,心中却是冷笑,当真是小瞧了你,这退让之事还不是被你那祖母逼的,而先前你也是个知情的,眼下竟是如此演戏,难不成之前那迂腐也全是装出来的?
而此时的李家四老爷李智谦面色却是极度难堪,看着红菊心中百般不是滋味,那些,本都应该是他的,可却都被二哥占了去,他悔,很悔,如果他当初能够再强硬一点……
几人又说道一番,便是出了这庄园,主人巡抚大人不在,他们自然不便在此用膳,便是坐了马车打道回府。
李智谦曾提议要请周夫子去酒楼用膳,却是被周夫子拒了,说道眼下他们正值丧期,不应再去外面让人非议,再来国家正难,民不聊生,若是他们还大酒大肉,岂不真应了那“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之词?
自然,这句不该在这个时空这个朝代出现的词,又是那个穿越前辈董皇后的杰作。
若是以前,红菊听闻后是敬佩,而如今,在知道这位董皇后的后半生和自己的经历后,红菊对她所涌起的却只有感叹和悲哀。风华一世,不过三尺白绫,结局,真的很狗血,比她的身份还要更狗血。
回途路中,城里原本街道小巷里静等夜幕降临的百姓竟然都一失无影,看了看尚白的天色,周夫子眉间存疑。
待又行了一段,喧闹声起,拉开马车上的窗布,才发现竟是有人在施粥,而施粥竟是当今太子殿下,京都的百姓皆闻风而来,只为一观太子容颜。
周夫子见状眉头越发皱紧了起来,李孝竹却是笑道:“太子仁怀天下,对民施以善,是我大周之幸。”
这般李智善也认同的点头道:“虽然此前太子风评不太好,但这为民之事倒是不错的,确实为我大周之幸。”
李智善这话还算是中评之言,私议皇子,若被人抓了错处,只怕又要被参劾了。
周夫子闻言却是不赞同的道:“太子此行,怕是过于占于名了。”
李孝竹与李智善都知官场隐讳,略一深想,便知其义,对视一眼,便是不再作声,有些事是他们可论的,而有些事却是他们绝不可论的,更何况李家现在还正处在风头浪尖上。
而此时的红菊,却是好奇于这古代施粥场景,擦头透过车窗看向那施粥的台阶,只是围观百姓过于庞大,再加上有官兵在外侧护着,马车不可近内,远远而行,便是很难看到施粥的场景,也更是难以看到周夫子他们所言论的太子。
既然看不到,对着那些黑压压的人头红菊自是提不起兴趣,便是收回头来坐下颇有好奇的看了眼周夫子,身为太子太傅却如此非议太子,胆子是不是太过大了些?
而在红菊掩下车窗坐下的刹那,远在台阶上策划施粥的太子却是向他们的马车瞟了一眼,对身侧的佩剑随从使了个眼色。
………………………………
075 书阁
马车在回李府的大道上整整绕了两个弯子,一是送周夫子回京都自己的庭院,二是这一行刚好路经李智谦所开的书局,李孝竹曾多次想去看看,因着李老太爷的丧期多有避讳而未出门,此次出府从庄园出来后时间尚早,倒是个契机。
而对红菊来说,这书局却也是个契机。
李智谦的书局取名为“瀚海书阁”,蕴有书中乃有浩瀚如海般的学识之意,至于为何为阁不为局,也是他那读书人的矫情所致,认为从商终不是正事,读书人只有考取功名在朝为官才是正道。
红菊摇头自嘲,纵使她那位名义上的姑婆前朝董后一直在游说当朝天子提倡“国稳定,民为本;国强盛,商为先”,却仍然未成改变这古代愚民的迂腐,果真上千年的封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幸好,她从来没想过改变这个国家,也从来没想过改变这个世界。
第一,红菊不认为自己有那个能力;第二,红菊确实没想过。万物的存在与进化自有它的规则,就像“天道”一般,拔苗助长终是不会成事。
她想做的是……
眼前浮现跟尚儿有些相像的李孝言,浮现那个憨笑呆愣的朱大能,红菊的心软了软,没错,别人的生死她从不会管,但这两个人不同,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对她来说很不同。
红薯之事,纵使她再大义,看了众多苦难百姓,她伤感,她怜悯,她心疼这些百姓所受的苦难,但她却仍然没有想到用她前世所学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
因为,她怕死。纵使死过一次,她仍然怕死。
因为至今,就算有李孝言和朱大能的存在,红菊依然还是把自己当作局外人,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一份子,而她现在所看到的经历的不过是一个时空画面的反射,就像是亲临一场电影。
而另一方而,是因为红菊知道,一旦她站了出来,就将要面临她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所带来最好和最坏的蝴蝶效应。最好的,她承受不起,而最坏的。她更承担不起。
总得来说,红菊是一个很矫情很自以为是很白莲花很自私,并且还是一个很怕死的女人。
李智谦带着李孝竹一边同他讲解一边进了瀚海书阁的二层楼,末时还不忘回头关切的看了红菊一眼,同时并疑惑她为何会心神不宁。
瀚海书阁内属李家产业。李老太爷身去,服丧期间书阁本应该闭门谢客才对,却未想此时书阁不仅未闭门,而书阁内虽谈不上人潮涌挤却也是稀稀落落满是人的,且多数是那头带礼帽衣着陈旧的书生,个个埋于书中。连书阁里来了女人竟都不自知。
但看那老掌柜和书阁内的服侍之人皆身着白色,并不会被人落下口舌,这才转头跟着李智谦二人上了二楼。
瀚海书阁设置的也算巧妙。除了二楼东处为一些重要书籍外,西处便是上好的隔间,主为一些贵人闲暇看书而设,不可不说李智谦在这方面还算有些脑子的。
而当红菊事后得知前朝董后曾“发明”报纸一说,而后随着时间的潮流烟消云散。在一年前李智谦在瀚海推出报纸发表一些邻街小巷鸡毛蒜皮的小事后,因经费不足最后也不得不销声匿迹。从而对李智谦多了一点不一样的看法,因为她算看明白,这李家四老爷是真的有脑子,自己占用这身子本尊没瞎了眼。
待几人在隔间坐下,李孝竹便是迫不急待的皱眉问道:“四叔,今日这书阁怎的这般多人?”
书阁的老掌柜因要守着楼下,对李智谦略行一礼低说了两句便是嘱咐着一个小书童模样的人带着李智谦一行人上了二楼,眼下见李孝竹竟是称自家老爷为四叔,不免多看了他两眼,却竟是想不起李家何时有这么一个人,自家老爷何时有这么一个侄子。
又见旁边站着红菊,小书童不由嘀咕了两句怪事,虽说自家这书阁是京城里排不上第一,那也是数得上二三的,只是近日里因着老太爷身去的缘故受到了些影响,但大周还是以文为尊,老爷又一向好名为善,这书阁里的人数自是比那排名第一的书楼还要多,当然老爷的名字为次,老爷定下看书的银钱那确实是极低的。
然而就算是如此,也没人敢小瞧了瀚海书阁,这书阁乃是汇天下书生之地,哪能容得一妇人进入。虽说前有自家夫人、李府三小姐,但这两人都是京城里顶顶有名的才女,来书阁里不仅不会落了瀚海的面子,还会给瀚海带来不一样的招牌,天下才子谁不喜欢才女?若是能得一才女青睐,拥之怀中,收之房中,实乃一大幸事。
故而,很多时候,瀚海书阁能得到京都三分之一书生的认可,也是因着四夫人李阮氏和李府三小姐李孝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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