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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妾-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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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菊闻言咧了咧嘴,这少爷家的姨娘敢情说的就是她,没想到这庞得海到现在还在幽怨着在她身上吃到的那点小亏。
钱有多跟着庞得海的屁股后面,弯着腰贴着脸说道:“那小娘子咱可惹不起啊。老爷,您看咱还是去春花楼里寻个姑娘乐呵呵?”
庞得海脸一恼,回头又一脚,“你特么的,有老爷我惹不起的人吗?也不想想老爷我可是横着走的大人物!”
钱有多摸着屁股再次爬起来,再次谗言道:“老爷。眼下这是京城,不是咱吴镇,可不敢横着走。这大街小巷的说不准就碰见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就跟前面那太子施粥一样,要没人说谁知道那是太子。老爷出府时,夫人可是再三叮嘱小的,让老爷小心着点儿。”
“老爷我做事哪需要你盯着提点。”庞得海不满得哼道。脸上的肥肉横甩了起来,但语气较之前明显要软了下来。“老爷我就想看看那是哪家的小娘子,又不会真犯冲的跑上前去,我特么的又不傻。”
钱有多连连称道老爷是全天下最精明的老爷,那个马屁拍得直敢把天说成红的,把海说成绿的。
庞得海享受了一会儿,重重的抬脚,在钱有多撅着屁股凑上前挨的刹那,又轻轻的落下,笑骂道:“少说那些虚的,就给老爷我说说那是谁家的小娘子。”
钱有多见是躲不过去,只得硬着头皮道:“小的在旁边听着其中的一个小丫鬟说什么要李府,还说什么守孝,老爷您也知道咱才刚到京里,这城里的大户小的哪能搞得那么清楚,您再等等,小的保管不出两天就把那是谁家的小娘子给您打听出来,保管老爷满意。”
庞得海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查到了有赏,还是京城好啊,人好,风好,环境好,就是特么的,少了小莲莲白嫩嫩的小手,软绵绵的细腰啊,走,随老爷上春花楼去,寻她两三个姑娘乐呵乐呵。”
待庞得海甩着他那一身肥膘脚下生风的远去,早已怒生于表的李孝竹面色更是气得涨红,“荒唐、荒唐!这庞大财主实在是在太过荒唐欺人太甚!”
四老爷李智谦的面色此时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那钱有多言辞里的意思实在是太过明显,李府,又值孝期,这若大京都除了他们李家还能有谁?
而庞得海口中的白衣小娘子,李智谦双眉皱得更是深了些,抬眼向红菊问道:“这庞大财主究竟是何人物?”
被庞得海那两个极品主仆言辞逗乐的红菊,因着那句“李府”二字也沉下心来,再想庞得海前面所说故意让她,本觉他是在自寻面子,此时也不禁开始怀疑起这其中的猫腻。
北行一路来,刘张氏与青梅说的最多的除了李府外,便是这庞得海了,依着她们所说这庞得海是一个非常狭隘宁刮别人一丈不给对方留一尺的小人物,红菊的步步追进却每次都落得了好。
首先是羊肉,对方并未过多挑剔,虽然明面上庞得海一直想在那秤上做手脚,但也并未真的做起来。再来便是马车之事,现在想来,他们寻得,且以药换米这换的确实是太过轻松,有些不合逻辑。
抬眼看向依旧处于愤怒状的李孝竹,红菊同李智谦道:“这庞大财主是吴镇有名的大财主。”
余下的话,红菊却是未说。一是她所知不多,二是有些话也不该她说。
果真,李孝竹缓了缓神,接过红菊的话对李智谦说道:“四叔,父亲当年所有的地契至少有六成如今都在这庞得海的手里,这庞得海可以说是吴镇方圆百里最大的一个财主,就是吴镇的知府,对这庞得海都不得不礼上三分。”
李智谦闻言沉了脸色,冷哼一声道:“先不说二哥当年死得蹊跷,手下千亩良田全都充了公。但能让这人拿到六成,就不得不说这人不简单,怕是不只是个财主。背后定是有些其他人在。”
顿了顿,李智谦稍缓脸色,略带愧意的同李孝竹道:“这些年我一直被圈在京都,你祖父也不同于我出府,这才未能多去吴镇探望于你。有着这样一个嚣张作势的人在,这些年委屈你们了。”
话是同李孝竹说着,但那眼神却是扫向了红菊。
李孝竹却是未看到的,浅笑同李智谦说道:“有劳四叔挂心,孝竹这些年过的不苦。”
红菊皱眉,很是不喜。垂眼避开李智谦的视线,心里却是想着这庞得海同李家到底是有何矛盾,处处针对他们。针对那块兰田。想到兰田,红菊便想到了傻汉子朱大能,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是不是真的按她所说的把兰田翻上了一翻,并不再义气用势的跟人打架。
马车行到李府。天色已经完全漆黑,李府到底是还处在丧期。既然是元宵节,也不敢大势操办。全府主仆皆白色,而空荡的李府宅院里挂着的一个个白色的灯笼,显得更是凄凉,丝毫没有过节的气氛。
将马车交由守门牵下后,红菊一行便是朝李老夫人的院子走去,今日是元宵节,李老夫人一早便是嘱咐李府所有人晚上一起家宴。
到了李老夫人的院中,李府四房皆已到齐,看到他们迟迟晚归,因过节被放出来的李孝潜张口便是骂道:“二弟还真当自己是这家里的主子了不成,竟是让一桌的人等着了。”
不知是不是因着三老爷的管教,李孝志与李孝文默默的坐着虽是冷眼嘲笑般的看向李孝竹,却是未随着李孝潜那不经大脑的开口斥责。
走在李孝竹身侧的李智谦眉头略皱,便是不满道:“怎么?孝潜这是想把四叔也给骂上了不成?”
“胡闹!”静由李智潜责骂李孝竹的大老爷李智勇,此时方才对他那宝贝儿子喝斥了两句,“别不懂规矩,你二弟可是天子御点的进士,是咱李家的苗头,哪是你这臭小子敢得罪的,以后见到你二弟可得给恭敬着点,别把未来李家的顶梁柱给得罪了,指不定以后你还要指望着你二弟过活呢。”
李孝竹与四老爷李智谦闻言同时皱眉,只觉得大老爷要智勇这话说的甚是难听,酸中带刺,刺中带针。
就连红菊也很是不爽的撇了撇嘴,这李家大老爷能坐上侍郎之位,是不是拿钱买的?这说话完全就是不经大脑的吗?哪有一丝在朝为官的模样,连句话都说不牢稳,活像是个拈酸吃醋的乡野疯女。李家被打压至如此,实在是不亏,也怪不得红菊想对当今天上奉承上两句,老大,降了他的官职,您是明君!
坐在主位的李老夫人轻咳一声,大老爷李智勇才缩了缩脖子,干干的对这位当家主母笑了一声。
李孝竹与李智谦也未再同他计较,忙是走到李老夫人面前跪行一礼,道:“孝竹/智谦给祖母/母亲请安。”
红菊自是不敢拿大,便也是跟在他们后面跪了。
而后,李智谦又道:“皆因智谦去了一趟书局才耽搁了回府的时辰,还望母亲莫于怪罪。”
李老夫人摆了摆手,道:“起吧,母亲知道你事多,今日就原谅你这一次,下次万不可做这误时之事。”
李智谦忙是告罪称是,三人起身后,因着李老夫人并未开口说道摆宴,便是就着厅堂的空椅坐下了。
虽说李老夫人曾说自己在她面前不需那些礼数,但红菊眼下却是不敢越规的,李家三房氏都紧紧的盯着,谁知道一个不小心就挑出了她的什么错处来。
而这不,她才自觉规矩的在李孝竹所坐的椅子身后站下,便是听到由丫鬟扶着坐于一侧的四夫人李阮氏突然不阴不阳的轻声说道:“一直都道二哥这房里的妾都是尊贵的,以前茜眉还不信,但今日看董姨娘竟是一声未吭的就在这大堂里待下,知道的都道姑婆体恤,不知道的还当咱这李府没了规矩。”
………………………………
079 东厢生事非
红菊皱眉不解,自己只是站着又未坐下,这是乱了哪门子的规矩?
只是抬眼看向厅堂,红菊忍不住想学庞得海一样脏话不绝于口,家宴竟然连妾的份都没有?前世不管是宅斗戏还是宫廷剧,这做妾的做小的虽说在家宴上是坐不到椅子上的,但这身后台面却是上的上的。
可眼下李府摆宴的情形,敢情是连一个妾室都没有?都容不下?
抬眼望去,白晃晃的全是李府的几位正主,外加几个小庶子庶女,别说是妾了,就是根妾毛她都没见,也怪不得她在这厅堂中站下后显得很是突兀,也怪不得四夫人李阮氏会光明堂皇的拿她开刷,敢情这是她自己把自己送到了那枪口上。
看了眼面笑肉不笑状似温柔的李阮氏,红菊心中冷笑,自顾站着不发一言,面色平静,看不出丝毫惶恐与无措。
而李孝竹闻言却是上前一步对李老夫人行了一礼,道:“祖母,此事是孝竹之过,董姨娘在大病醒来后不记前事,对这府中规矩所知不全,加上今日孝竹急于回府,未曾对董姨娘加以提点,这才乱了规矩,孝竹甘愿受罚。”
四老爷李智谦也道:“孩儿也有过错,忙于正事,竟是没有提醒孝竹咱这府中的规矩是同旁府有些区别的。”
见自己的老爷竟然也向着她的朝外拐了胳膊,李阮氏心生恼意,恨恨的抓着手中的袖帕给绞成了一根麻线。
但在李老夫人开口前,李阮氏面上竟是生生的突然换上笑意,轻拍了下脑门道:“瞧我这记性,有了身子就是经常忘东忘西的,竟是忘了董氏是忘了前事的人,这府中规矩不知也情有可原。只是要常这样记不清府中规矩,少不得哪天让人看了笑话。姑婆,您看要不让孙妈妈去教导董氏两天规矩?”
大夫人李赵氏此时却是突然接口道:“四弟妹,嫂嫂可是听说孙妈妈以前是在宫里待过的人,这教董姨娘一个妾室,会不会过了?”
三夫人李林氏也插嘴道:“这有始以来只听说从宫里请来嬷嬷教导嫡女的,哪里有教导妾室之说,四弟妹今日这话要是传出去,也不知旁人会如何看待咱们李府,这开先河之例。眼下对咱李府怕是不会独领风骚,反而落得误果。”
被这两位夫人一夹挤,李阮氏不禁冷了脸色。心中哼道,旁日里你们一个个表现得亲昵,这个时候为了那一点利益竟然向着那个搬不上台面的小贱妾连她都给算计上,就冲着我娘家姓阮,就冲着这李府现任当家主母是我姑婆。想在这府中越过我去,一个个长得够美,就不要想得再美了。
心中虽然这般想着,李阮氏面上却还是天真一笑,道:“瞧大嫂三嫂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我也是想着不管怎么说董氏也算是咱李府的人,二哥身去后房里又没个当家的。董氏代二哥二嫂照顾竹哥儿明哥儿他们这般多年,最终却落了这么一场大病就忘了前事,我只要一想起这事。这心里就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大夫人李赵氏冷哼,董姨娘犯病跟你有哪门子关系,竟是连这道不论不类的言辞都说的出来,当真是好笑之极。
就是三夫人李林氏也腹诽了两句,真当别人都是白痴。孰不知别人都是配合着你这白痴才做了白痴。
而这方,李阮氏面上一凄。又接着道:“我这般做也是为着府中着想,董氏为咱李府做了这么多,哪能再以下人并论,我可是听说二哥在世时,把董氏当这二房的半个主子的,二哥去了,我就想着咱得依着二哥的想法怎么也不能把董氏做普通的妾来定论,免得旁人说咱欺人。再说了,虽说孙妈妈以前是宫里的人,但眼下她到底是我的人,是咱李府的人,只是教导两天规矩,哪能还让旁人挑得了错处去?”
面上笑了笑,李赵氏却是道:“话虽说是这么般说,但终归是有些不妥,四弟妹不当家,又岂会知这京城里各各府中那些闲言碎传的会有多痛快?只怕今儿个你让孙妈妈教了董氏规矩,只怕明儿个整个京城宅院都在说道着咱们李家没了规矩。”
三夫人李林氏浅笑,“大嫂说的有理。”
四夫人李阮氏闻言不禁哼道:“能传到府外去自是那多嘴的下人嚼了舌根,这种嘴巴不牢的下人,遣了就是。”到底还是顾忌在场李智谦的想法,未能说出那杖毙二字。
大夫人闻言眼中闪过轻嘲,摇头一笑道:“四弟妹终是年轻了些,这掌家啊哪有那么简单,你遣了一个便有第二个,有了第二个便有第三个,这么遣下去,咱这李府还留得住人吗?再说,这奴驭下人啊,在于管心不管嘴,遣人终是解决不了问题,收不了下人的心,又哪能堵得了下人的嘴?就算是用家法处置瞒得了初一,又哪能瞒得了十五。”
敢情,这是在教育她了?李阮氏心中生恼,面上却是婉婉一笑,道:“这奴驭下人之事,妹妹确实是自亏不如,比不得大嫂,把府里下人都管得服服帖帖的,这事儿,还是要大嫂多多费心了。”
红菊一直静看着她们三人做那口舌之争,乐得轻松,从表面上看大夫人和三夫人是在帮她说话,实则不过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大夫人是透过这番话这件事向红菊表达一个态度,表示一个隐意,她在帮她,也请她记得她的好,红薯的利益望她留给大老爷一份。
而三夫人的表现就很是纯粹,因为三房与四房的斗争已经摆到了台面上。虽然前日里大房一位陈姓姨娘滑了胎牵涉到三房,使得大房与三房矛盾一下子激化,两房的战争搞得整个李府差点鸡飞狗跳,但大房与三房到底是共同经历多年斗争和共谋的,想着二房的跨台,被逼得毫无退路,二夫人即李孝竹的母亲都能被逼死,而他们却依旧逍遥自的活着,又岂会被这点“小事”所打倒。
即便是有了矛盾,转眼为了共同的利益便是也会再次合作起来,这点永远是李阮氏无法平反,想要拿到李府后宅的大权,远非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在这三个各怀其胎的女人做着那口舌之争时,李府的当家主母李老夫人转动着手上的佛珠暗自瞟了红菊一眼,使得红菊心中涌动,领得其中深意,抿了抿唇,便是上前一步领罪,道:“妾身有错,乱了这府中规矩,还请老夫人责罚。”
红菊这一开口,大夫人与三夫人便都是停了嘴,静静的等着李老夫人的发落,在这府中谁是主谁是次她们还是分得清明的。倒是四夫人李阮氏,轻轻的哼了鼻,好整无瑕的轻摸了摸微微突起的肚子。
李老夫人见状眼神一黯,对李阮氏很是失望,又转了两下佛珠,才道:“智谦与竹哥儿到底是这家中男人,后宅规矩未曾多加注意也属常事。至于董氏,虽说失了前事情有可原,但回府已有五日有余,怎的连这般规矩都不懂?陈嬷嬷,明日你便去把这府中规矩同董氏说道说道。”
立在李老夫人身后的陈嬷嬷弯身称是,并不动声色的瞧了红菊一眼。
大夫人李赵氏与三夫人李林氏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惊奇,这陈嬷嬷是何身份,没有人比她们更清楚。这可是正二百经从宫里出来,曾经伺候过皇太妃的人物,就是放在李府,她们这些做夫人的也要对她敬上三分。而她们若是犯了错,请得这陈嬷嬷教导她们规矩,那也是她们的脸面。这董氏不过一个贱妾,哪用得到这么大的礼数?
不过这到底跟她们关系不大,就算是把这董氏抬的再高,她也不过是一个贱妾,首先是在这身份上就是过不去的,又怎么会越得过她们去,自然也就不会因这点小事而去跟李老夫人对着干,故而两人同时静默下来,由着李老夫人处置。
而大夫人三夫人虽然明白这点,有些人却不明白,硬是钻到了死胡同里,并且在她看来,董氏抬的越来,她的位置就越是汲汲,直接损到她的利益,不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姑婆,这可不妥,陈嬷嬷是姨奶给您的贴身嬷嬷,身份非同一般,怎么能教导于一个妾室,这要是让姨奶知晓,怕是会怪罪姑婆。”
红菊竖起双耳目不斜视的盯着足下,心里想着这李阮氏到底是在怕什么呢?还真当李老夫人再会把她指给李智谦做妾不成?
别说李老夫人干不出这乱了规矩的事,就是红菊那让李老夫人牙疼的身份,红菊就没有可能再跟李智谦有任何过深的纠葛。
因为,李老夫人放心不下啊,虽说是因着以前蓝芜群主对她的情份帮着红菊,但对李府来说,红菊的身份始终是个不定时的炸弹,李智善看似有情人却最是无情,李老夫人当然知道自己的二儿子不会对她动情,这才把红菊指给了他做了妾室。
而李智谦却不同,首先这情字就是放不下的,李老夫人生怕哪天红菊的身份被揭露出来,自己的宝贝小儿子犯了傻,做了什么无法收拾的错事,这才是最大的隐患。
………………………………
080 追问红薯
说到底,李老夫人也是太过想当然了些,把自己的小儿子想的也太过完美了些,也不想想李智谦若真是对红菊有情,放不下她的做出无法挽回或不可收拾的错事,又岂会容得下自己的亲哥哥纳了她。
当然,旧年的事具体如何红菊不知,也无法再提。但说眼下李阮氏这一开口,却是触到了李老夫人的逆鳞。
急转了两下佛珠,李老夫人撂眼重重的哼了哼鼻子。
陈嬷嬷皱眉,看着李阮氏很是费解,旁日里那么精明的四夫人,怎么今日里竟是做些浑事?
但见李老夫人略有不满,忙是上前两步朝李老夫跪了下来,“皇太妃既然把奴婢指给了老夫人,奴婢就是老夫人的人,一切禁听老夫人的安排,就算是教导那些个奴才规矩,想是皇太妃也没有异义。”
顿了顿,陈嬷嬷又道:“皇太妃把奴婢指给老夫人就是让奴婢来伺候老夫人的,若是皇太妃知道老夫人因为奴婢的身份做事还瞻前顾后,怕是要伤心没了与老夫人的情份。”
李阮氏闻言面色微变,心知自己所言有失,却是顾着脸面,此时不愿低头让大房、三房,特别是红菊看了笑话。
一直静默不言的李孝茹看着李阮氏暗叹一声,终于坐不住的站了起来,手扶李阮氏的一只胳膊,安抚道:“四婶莫要激动,且不可伤了身子。”
而后又对李老夫人浅福了一礼,道:“祖母,四婶也是为着李府着想,祖母身子刚好,正是需要陈嬷嬷在身边侯着,时常陪着祖母说说话,虽说平日里孝茹与伯母、婶婶都会在祖母身边伺候着。但远没有陈嬷嬷能舒祖母的心,祖母不也时常笑骂着陈嬷嬷是最贴心的了么,说得孝茹心里都直生羡慕呢。”
李老夫人闻言心里顺了气,看着李孝茹笑骂一声道:“就你那个嘴啊,能转出十八个弯来。”
陈嬷嬷也是笑道:“奴婢哪敢跟茹姐儿比,奴婢瞧着府里最是茹姐儿能舒老夫人的心了,每次老夫人提到茹姐儿,那面上都能开了花儿。”
这便是把李氏三房各夫人给生生的落下了,大夫人与三夫人虽然不满,也只能保持沉默。陈嬷嬷的身份摆在那里,就是落了她们的面子,也只能忍着。
对于陈嬷嬷的夸赞。李孝茹只是盈盈一笑,便又道:“说到今日这事儿,孝茹也有错,董姨娘是孝茹的姨娘,都怪孝茹没有提点才使得董姨娘犯了这错没了规矩。孝茹就跟祖母讨个罚,李府这规矩还是由着孝茹来教董姨娘吧,若是以后董姨娘再犯了那规矩,祖母便是罚孝茹可好?”
李老夫人还未说话,李阮氏便又道:“孝茹哪里错了,你每日在姑婆身前照料。忙里忙外的,哪里能腾出个空闲去教董氏规矩?姑婆也是,陈嬷嬷是您身边抽不开的人。这样把陈嬷嬷抽开了去,您这不是给自己找不顺么?茜眉可不应姑婆把陈嬷嬷抽开,茜眉若是应了,怕回头又要被祖母念叨不体贴姑婆了。”
此时的红菊只觉得自己是那砧板上的鱿鱼,性命和未来都掌握在别人手里。死活只在别人一念之差,这种感觉。令她相当之不爽。
食指轻动,红菊决定反被动为主动,抬起头来浅浅一笑道:“回老夫人,妾身有话说。”
李老夫人轻皱眉头,潜意识里,她觉得红菊这一开口定是要落了李阮氏的面子的,而她又是不愿红菊在这大厅上落了自己侄孙女的面子的,虽然她觉得今日里自己的侄孙女表现的确实差强人意。
但在场的人却皆因红菊这一声安静下来,好整以瑕的看着红菊,看她是不是能拧出朵花来,这便致使李老夫人不能装作没听到的给忽略过去。
停下了手中轻转的佛珠,李老夫人撂眼道:“董氏是有何话要说?”
红菊浅笑道:“妾身有错,本该受罚,万不敢因着妾身之事引得老夫人与四夫人生了嫌隙,那样妾身的罪过就更是大了。四夫人和茹姐儿说的对,陈嬷嬷应该在老夫人身前侍候着,妾身不敢托大的让陈嬷嬷来教导,茹姐儿也是个忙碌的,四夫人眼一又有着身子,妾身不敢再要了四夫人的孙妈妈来教导。”
李老夫人点头,红菊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确实是不妥。
只是此番却又听红菊突然转了话风,道:“既然这样那样都不行,妾身就想着不防让妾身跟在四夫人面前学学规矩,一来四夫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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