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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妾-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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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是那份恩情，姨娘就做不到刻意生分。”
李孝竹尴尬一笑道：“董姨娘说的是，是孝竹误会董姨娘了。”
撂了撂眼。红菊很是反感在这个话题上深谈，便是摆了摆手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李孝竹微怔，心中略恼，但见红菊闭了眼，只得暗自叹气不再做它声响，同红菊一般闭眼假寐。
只是此时马车突然停顿，两人又不得不同时张开眼睛，互视一眼后，同时道：“刘叔/刘阿翁，出了什么事？”
车外响起刘良安苍哑的声音。“回竹哥儿、董姨娘，萧将军回京。”
听到萧将军之名，红菊便不得不想起那个差点霸占了她的野山羊的黑心将军。既然没好感，她自是不愿抛头露面，出去观看两眼的，便是又闭上了眼。
李孝竹闻言也是一怔，本想下车的念头在想到红薯之事还没解决。身上又是白色孝衣，此时去迎接萧将军乃是大忌后，便也是静坐未动。
而此时，却是听刘良安又接着道：“萧将军押回了一个人，老奴瞧着似吴镇的朱大能。”
红菊闻言惊的一屁股就坐了起来，不顾头撞车顶的痛楚拉开车帘便走了出来。李孝竹见状神情复杂。眼眸又是暗了几暗，只得也跟了出来。
身穿盔甲，昂骑于马身。不怒而威，周身皆是冰冷寒气，除了那黑心萧将军，红菊想不到第二人选。而在萧将军身后，数十名士兵分成两列。皆骑马而行，其中一名士兵的马背上还托着一个手脚被绑。头发凌乱、衣着单薄、甚是褴褛，且被用一块破布堵了嘴的人，而那人，正是朱大能！
本是闻风而来一睹萧将军风采、尊容的百姓，此刻见到萧将军竟是带了这样一个人回来，皆认朱大能便是那大奸大恶之人，不禁低低丝语，言辞低贱辱骂。
红菊闻言心中微恼，但眼下不知朱大能所犯何事，她一个妇人更不能在这处同那百姓争吵朱大能的是与非，便是眼盯着朱大能，希望他所犯不是那杀头之罪。
只是这番突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道：“这朱傻子就是朱傻子，到哪儿都是个傻子，竟是把萧将军都得罪了，怕是活不长了，本老爷原还想着等开了春雇他帮本老爷照看几亩田地，那朱婆子最是个爱钱的，本老爷若是租了这大傻子就又少花些银钱，没想到本老爷这才走了几日，他就犯上了萧将军。亏大了，当真是亏大了。”
话刚说完，便是又一道极其谄媚、惶恐的声音响起，“老爷，这个时候您就别说了，眼下要是被那将军听到了……再说咱可是得避讳着这将军的，老爷您可是忘记了？”
抬眼望去，果真是那阴魂不散的庞得海和他那极品管事钱有多，既然眼下又不能上前到萧将军面前追问是何事，就只能问问他了。故而，红菊掩了心中厌恶，上前一步朝庞得海走了过去，道：“庞老爷可真是巧，到了哪里都能遇见你。”
庞得海闻言扭过头来见是红菊，嘴角竟是抽了一抽，甩着他那油腻的腮帮子，嘿嘿道：“原来是李娘子，真是巧，这可不是李娘子与本老爷的缘分，吴镇一别，本老爷对李娘子和李少爷可甚是想念。”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眼角瞥向李孝竹闻言也是生生的摸了摸生臂，红菊不禁好笑的道：“说到底，我还要好生的谢谢庞老爷，若不是庞老爷赠送于我与我家少爷口粮，但是我同我家少爷与庞老爷也没今日再见的缘分。还不知庞老爷回去可有试那药？可是见效了？”
庞得海只觉自己的牙再次疼了起来，这才想起自己从眼前女人手中换取的乃是可以得罪萧将军的药，不禁在心中骂道了红菊两声，很是忌讳抬眼偷窥了远去的萧将军一眼，这才冷冷的甩了红菊一个脸色道：“李娘子既然知道是本老爷给你们的口粮救了你们的命，就该好好的报答本老爷对你们的恩情，那兰田……”
红菊撂眼，这都多久了，竟还是开口闭口就是提及兰田，便是阻了他的话也不再废话开门见山的问道：“庞老爷，今日相见我也不想同你说那些虚套的，这朱大能是犯了何事庞老爷可知道？”
未想红菊竟是问及此事？庞得海转了几转那几乎要眯成一条线的小眼睛，不知从哪拿出一把扇子打开扇了两扇，直被那扇出的冷风灌进嘴里冷得打了个喷嚏，面上寒毛都竖了起来，这才收了扇子，道：“本老爷自然是知道，但是本老爷为何要告诉你？若是李娘子同你家少爷说说若是把兰田的地契卖给本老爷，本老爷倒是可以告诉你。”
红菊见状暗骂一声，该！正欲开口冷刺他一番，却听李孝竹此番开口道：“庞老爷赠于口粮之事孝竹感恩在心，只是这兰田的地契，孝竹从未想过贩卖，还请庞老爷莫要再提及。”
顿了顿，李孝竹又道：“眼下孝竹不便在外停留过久，庞老爷不防将其住处告知于孝竹，待孝竹得了空闲，定是提礼登门拜谢。”
红菊闻言摇头，这迂腐呆子竟是又要开始犯晕了，她说是庞得海赠那不过是句客套话，真被庞得海兜了个圈子竟是把自家人给绕了进去。
轻拍了下脑门，红菊暗道真是服了，便是说道：“说到底，这口粮也是我们拿那药方换的，一物换一物，自然牵涉不到什么救命之情，庞老爷若真是有心，在吴镇时就不该拿二两肉来为难我们。”
李孝竹闻言皱眉，似是很不认同，回京路上的艰难直至此时他还铭记在心，从庞得海那里换来的口粮有多么重要他心里明清的很，即便是他明知当初那马车是被庞得海故意牵了去，因着那口粮之事，他也认为是应该向庞得海道谢的。
红菊却是不管也不知李孝竹心中所想，当然，红菊若是知晓李孝竹现在心中的想法只怕是要被气吐血了去，若不是她拼死拼的去寻着庞得海，百般巧辩的以药换马换口粮，他岂还能好好的站在京都、坐在李府？
倒不是红菊小心眼，而是她不解，这干庞得海毛线的功劳？即便是以德报怨也不不这么个抱法！
顿了顿，红菊又看着庞得海直言道：“庞老爷既然到了京都也应该知道当初我与我家少爷未曾诳言庞老爷，朱大能所犯何事若我与我家少爷真想打听，怕回府不过两个时辰便能知晓，眼下同庞老爷相问，也是想着朱大能是吴镇的人，一直在吴镇待着未出过远门，眼下竟是犯了萧将军，只怕应是在吴镇出了事，吴镇的利益也就是庞老爷的利益，这朱大能若真是干了什么事引得萧将军对吴镇有了不满，只怕这……”
话不说满，点到为止。
见庞得海果真皱眉深虑了起来，红菊又道：“自然，我同庞老爷相问，也是因着咱们在吴镇有些交情的，不管是好是坏，吴镇到底也是我与我家少爷住过的地方，也是有感情的，不想吴镇真被人惦记，毁了去。”
李孝竹闻言皱眉，很是不解的看向红菊，不解她为何要兜这么大个弯子问朱大能之事，又为何要这么排编萧将军？他哪知自吴凉山上第一次相见，红菊对这位萧将军就是没有一丝好感的，早把萧将军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个遍。
想着还在吴镇的夫人，庞得海下意识的摸着手中纸扇就是又打开扇呼了两下，直到再次被冷风灌脸，才看向红菊咧着腮帮子愁道：“不是本老爷拿大不告诉李娘子，李娘子与李少爷离开后，本老爷也乘马随后来了京都，这吴镇到底是出了何事，朱大能为何被抓本老爷确实一点儿也不知。”
………………………………
087 萧将军进府
确认庞得海确实不知后，红菊暗叹了声气，抬眼看向萧将军离开的地方不禁心生疑虑，萧将军与巡抚大人一同南下振灾，与吴镇方向相左，若非刻意或发生什么突发事件，万是不会跟朱大能有上联系。
可是眼下两人不仅打了个照面，朱大能更是以犯人的形象被萧将军绑带回京，这期间所发生的故事就有得想了。
来不急深想，红菊便是转身同李孝竹道：“回府。”
李孝竹有些怔忡，红菊行事实在是太过雷厉风行，独走极端，使得他颇为跟不上她的节奏。
而红菊一边走还一边同刘良安吩咐道：“刘叔，等下你去查看一下，朱大能到底是犯了何事。还有，看萧将军把他带到了哪里，能不能探看？”
刘良安连声应是。
跟过来的李孝竹皱眉，“董姨娘，那朱大能若真是犯了事，怕是还是把关系隔开的好，眼下府中难安，董姨娘若再是抛头露面，极是不妥。”
红菊看了他眼，微不可闻的冷笑，“竹哥儿这般想当真是让姨娘好生失望，君子怀德，小人杯土；君子怀刑，小人怀惠。朱大能在吴镇对我李家如何，竹哥儿也不是不知晓，眼下竟是这般无情，想到的却是己身利益，若是在朝为官，教一师门徒，掌一家之主，只怕是想让那朝官、学生、忠仆都寒了心。”
李孝竹面色一白，很是尴尬难堪，吱唔着解释道：“孝竹并非董姨娘想的那般，孝竹所想乃是姨娘身为李家妾室，这抛头露面之事着实不妥。朱大能对我们有恩，孝竹并未忘怀，只是眼下不清楚来龙去脉。孝竹认为还是谨慎不可盲目而为的好。”
红菊冷笑，并未因李孝竹的解释而缓和语气，“姨娘知道竹哥儿的想法，不可牵涉李家对不？竹哥儿且把那心牢牢的放回肚里，这点儿规矩，这点儿常识姨娘还是知晓的，怎么都不会丢了李家的脸面，把李家奔波到那是非中去。”
只是这番却听到不动声色跟在红菊后面的庞得海道：“李少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李娘子此举乃是感恩，乃是大义。你这般说道李娘子岂不是自己把自己陷入不义了。本老爷就是喜欢李娘子这脾性，那个，本老爷听说那朱婶子想把李娘子买给那朱傻子做媳妇儿对不？我看李少爷你也别考虑了。本老爷出十倍的价钱把李娘子买了。”
庞得海说罢不顾李孝竹越加难看的脸色，对凑着他那张肥脸对红菊说道：“李娘子，你说你在这李家连个男人了没有，跟了本老爷，以后不仅日子过得舒坦。这男人也有了依靠，本老爷还把你当二夫人的供着你看可好？跟了本老爷，本老爷保证让你享不尽的福气。”
庞得海刚说罢，钱有多面色便是堪忧的小声说道：“老爷，这李娘子怎么说也是个寡妾，说到底了也就是别人用下的。您这么买了不是降低了您的身份么？”
本就被红菊揭的没了脸面的李孝竹，此时面色就如同被烧伤了的茄子，烧到发红。红到发紫，紫到发黑，手指着庞得海怒道：“你，你，庞老爷请注意言辞。董姨娘一日是李家的妾就一生是李家的妾，李家从没有想把董姨娘卖出的想法。庞老爷莫要做那无妄之想，毁我李家清誉。”
庞得海闻言甩着满是膘肉的身子往前走了两步，扇子打开又是灌了两口冷风，道：“李少爷说这话本老爷就听不明白了，李少爷愿意卖本老爷就愿意买，一个愿买一个愿卖，李少爷何谈本老爷毁你李家清誉？本老爷可是个一本正经的人，吴镇的所有百姓可以给本老爷作证，本老爷什么时候做那强买强卖之事了？”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自然而然，秀才遇到流氓那完全就是明打明的要处下风，所以李孝竹胸中虽有百般道理，面对庞得海的谬论也被生生卡的说不得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总之，请庞老爷注意言辞，莫要再肖想买董姨娘之事！”
前世比这般还流氓的话红菊也不是没听过，故而她根本就没在意过庞得海的言辞是否有毁她名声之闲。
不过话说回来，庞得海说要买她还真是让她颇为吃惊的，一，红菊自认自己五观长的顶多算得上清秀，不至于难看但也不会太过好看；二，她身为一名寡妾，早已年过双十，不管是坐道德还是民风，这庞得海万没有买她做妾的理由。
如此说来，这庞得海提议买她，也不过是想气气李孝竹，故意和他做对罢了，明显就是在买到兰田的地契故意来挑搂子。
想到此处，红菊也未欲理会，在她看来，李孝竹就是欠教训，那迂腐脑子永远都学不会开窍。并且，那句“一日为李家姨娘，就一生为李家姨娘”再次刺激了她的观感，此刻一点都不想站在他的位置替他言辞，便是由着庞得海削他的脸面。
摆了摆手，红菊便是携率先一步走到马车处，上了马车。
刘良安见状便是低头跟上，只是低头刹那看向庞得海的视线异常阴冷。
庞得海甩了甩他那张肥脸还欲再同李孝竹说道些什么，在收到刘良安这视线后，却是猛的打了一个哆嗦，这感觉，真特么跟刀子一样！
等等，虽然在吴镇时自己不曾看到那黑衣人的脸面，可刺在自己身上的冰冷视线不就跟眼下一样？难不成是他？
庞得海思此再也顾不得同李孝竹斗嘴争风，一双细小的眼睛几乎要贴在了刘良安身上，把刘良安的身子给看出几个洞来。
刘良安一直静跟在红菊身后，似无所觉庞得海的视线，只是在转身回过头来刹那，嘴角却是往上勾了一勾。
庞得海见状，脑中光芒一闪，满是惆怅心寒的摇了摇头，视线对，可是身高体形不对，这事儿还真是玄乎的让人见鬼了！
而李孝竹在同庞得海道完那句话后，便是跟在红菊后面也上了车，并对红菊表现出了极为难看不爽的脸色，不时的瞧着红菊。
红菊见状只觉得好笑，这算是求安慰？还是求鞭策？却是未管他，自顾闭了眼，脑海里直思索朱大能到底是犯了何事。
这次，刘良安未再做停留，马车很快就到了李府，只是刚下马车，便看到刘张氏站在大门侧边，急急的走了过来，道：“竹哥儿，董姨娘，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家里出事了，萧将军带兵进了府里，一句话未说便是要见您二位。”
………………………………
088 红薯腐烂
红菊闻言皱眉，自己还未去寻他，他便是找上门了，朱大能所犯之事，当真如她所猜跟红薯有关？
思此，便是不再做它想的率先进了门，“他现在在何处？”
刘张氏先是看了眼李孝竹，见李孝竹同是皱眉点头后，才道：“在东厢老夫人院中。”
顿了顿，刘张氏又看向红菊极其复杂不满的道：“那萧将军可是带了朱大能来，董姨娘可得谨慎着些，说话可不能被人挑了错去。”
红菊脚下微顿，看了眼刘张氏，朱唇轻抿，最后冷笑一声甩袖向东厢房走去，眼下她所有的顾忌及底牌都被他们看在了眼里，故而在他们面前她便再也没有一丝顾忌，大不了再死一次而已。
刚踏进东厢李老夫人院中大门，便是看到极其熟悉的两个士兵站在院中厅堂门口，李府的下人被遣的远远的不得近身，就连紫烟，都在院内侯着。
见到红菊一行人进来，紫烟便是迎了过来，“奴婢紫烟见过二少爷，董姨娘。”
红菊自觉后退，李孝竹上前一步道：“起吧，紫烟姑娘，萧将军可是在里面？”
紫烟起身又俯身道：“回二少爷，萧将军在内，老夫人交待若是二少爷回府可不用禀报便可直接入内。”
李孝竹点头，回头看了红菊一眼，起步向厅堂走去，红菊撂眼跟上，紫烟张了张嘴终是未能说什么，但却对手下一丫鬟摆了摆手招呼她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便见那小丫鬟出了东厢房向外走去。
虽说是到了惊蛰，这天也算是渐暖了，但李老夫人的院子里从厢房到客厅依旧是未曾断过火炉，所以红菊一踏进来便是只觉得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甚是刺闷。
还未站稳，便是听到一道声音道：“李娘子。”
抬眼望去，只见不知何时清理了容貌的朱大能竟是站在厅堂一侧，呆愣愣的看着她，只是那呆木的眼睛此时却焦急的闪着泪花，再叫了一声李娘子后，甚是提防的看了眼在座的萧将军闭上了嘴。
红菊见状心中百般不是滋味，李孝竹也面色难堪，却是上前一步先是俯身行了礼，“孝竹见过祖母。给祖母请安。”
转身又对萧将军行一礼，“小生见过萧将军。”
红菊俯身也是对二位浅福了一礼。
李老夫人深深的看了红菊一眼，手中佛珠转动了两下。而后揉了揉眉间，道：“许是上了年纪，老身这身子坐一会儿便是乏了，萧将军若是有事可先同老身这孙儿详谈，老身就先去歇息一番了。”
萧将军难得地起身面上一派柔和笑意。“萧某此次来地紧急，未能提前送上拜帖，匆忙叨扰，还请老夫人莫要怪罪才好。”
红菊闻言怪异的瞥了萧江一眼，那般黑心冷漠的人竟然说出这么一番客套话，当真是稀奇。
而此时李老夫人也是一脸笑意的在陈嬷嬷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走下主位，很是慈善的同萧将军说道：“我同你母亲也算是旧识，回头还要劳烦萧将军代我向你母亲问安。过段日子，我会登门拜访，还望萧将军先同萧老夫人多美言几句。”
萧江道：“母亲也一直多有念叨老夫人，李老夫人若能去探望母亲，想是母亲也是极为开心的。”
李老夫人又同萧江客套了两句。便是在陈嬷嬷的扶持下出了厅堂。
红菊与李孝竹对视一眼，不知道李老夫人和面前萧江军的母亲是哪里来的交情。
萧江送李老夫人出去的刹那。朱大能便是朝红菊走了过来，缩着头，呆目的眼睛里含泪，想说却一句也不敢说。
这样的情形使得红菊的柳眉皱得越发的厉害，看了眼萧江并未注意她后，才轻声道：“发生了何事？”
朱大能还未说话，便听萧江突然冷声道：“李家姨娘当真是好大的胆子！欺君妄上不说，更是满口胡言，是非不定！”
红菊被这一连串罪责惊的呆看着萧江说不出话来，李孝竹也皱眉面色慌张，认定定是萧将军识破了那红薯那是朱大能所给，一时便是要上前请罪。
只是此时却见朱大能突然昂着头向萧江道：“那红薯是俺种出的问题，你凭啥骂李娘子，李娘子一向是个好人，哪会说什么胡话，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要打架你冲俺来，要杀头你也冲俺来，反正俺头大，能顶李娘子两个头。”
红菊闻言有些好笑又有丝感动，回头面对萧江却是不卑不亢道：“民妇不知犯了何事，竟是让萧将军如此对民妇定罪。”
许是这一路上已经习惯了朱大能的傻性，萧江只是淡淡的看了朱大能一眼，嘴角闪现一丝轻蔑，看着红菊道：“不知所犯何事？好一个不知！朱大能，眼下你倒还有空和本将军顶嘴，我看你那脑袋当真是不想要了！”
朱大能摸了摸脖子，直觉被萧江看得发凉，想着自己犯的事又缩了缩脖子，偷瞄了眼红菊，又低下了头去，依旧不敢说话。
红菊见状颇为急色，“大能，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你倒是快同我说来。”
截止此时此刻，红菊还是不愿相信就是那红薯出了事。
而此时的萧江却是看不过眼的对手下士兵使了个眼色，便见一人拿了一个黑色包裹出来，摊开放在桌子。
红菊紧盯着那包裹，直到那黑色的布在士兵的手下一层一层的摊开，红菊紧崩着的心也冷掉了，抬眼没有一丝温色的看向朱大能，“这就是我嘱咐你让你育苗的红薯？”
萧江眸色如腊月寒冰，冷冷的看向红菊。
李孝竹抬步走过去也是很不置信的看着那黑色包裹内的一团东西，面色难堪，形如灰色。
此时朱大能也知自己再也躲不下去，眼睛刷的就红了起来，“李娘子，俺也不知道咋回事，俺就听你的俺把红薯放到了水里，结果这红薯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俺真不知道咋回事。可能就是俺太笨了，太傻了，俺把你嘱咐的活全给搞砸了。”
红菊呆然的走上前，伸手摸着那一团几近腐烂发出臭味的红薯，脑海里不断浮出“放水里，放水里”，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水，对，就是水！
红菊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厅外跑。
朱大能呆愣，以为红菊生气不再想见她，那在眼睛里蓄了许久的泪水终是滚烫的落了下来。
而李孝竹伸手摸着那腐烂红薯，整个人呆若木鸡，完了，全完了，完全没注意到红菊竟是跑了出去。
反倒萧江见状眸子一闪，跟在红菊身后便是寻了出去，从第一眼见到她，他就知道这个女人身上有着非同一般的运气，而有运气的人一般都不会过的平淡且生活太过糟糕，所以他是愿意相信红菊能将这件事妥善处理好的。
所以他才在一听到张二宝汇报朱大能手中有红薯，且红薯却被搁置腐烂后，来不及训话，便是拖着朱大能便将他给带到了京都来寻红菊，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他必须要尽快，想尽一切办法的把红薯腐烂这件事告诉红菊，才不置到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而眼下，红菊的反应虽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思，似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但他还是相信，只有他说的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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