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求-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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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轻的伸手，我已经明白，从通鼎纵身一跃到了他的手掌，我们心照不宣，现在已经培养出来一种默契，这种默契是我们彼此之间的，是存在于我，和他之间的不需要培养已经明白的。

　　　　“本王在这里已经十几天了，现如今，因为有事情本王要回去了，这一走，往后还来不来这里，已经是一个未知数，所以，本王无非是想要问问你，你愿意跟着本王离开这里到妖族去吗？”

　　　　他说的很是缓慢，我听完以后，后背僵硬了一下，终于……温非钰还是要离开了，我怎么能不难受呢，尽管我表现的还是欢快的，但是内心并不能欺骗自己，我要不要追陪他？

　　　　要是以前，我会义无反顾的跟随在他的身旁，但是后来我发现，那是我自私自利的行为，他还有更加广阔的天空，还有其余的事情需要处理，我总不能现在拖后腿，我颤栗了一下。

　　　　立即开始丫头，不，不，不，我不能跟你去。且不说我会不会露陷，让温非钰给看出来，我算是一只海蜇，到了十月怀胎，那个孩子终究还是要出现的，我已经非常感谢这段时间与他的形影相吊。

　　　　我并不能继续自私，让温非钰成为众矢之的了，现在，他的伤口已经好了，他是需要走了，看到我摇头，他立即明白过来，手轻轻的摸一摸我的脑袋，用一种平静的声音说道：“你要做什么，做什么，我尊重你是。”

　　　　但是我因为过分悲伤，看起来情绪很是沮丧的样子，他又是絮絮叨叨的说道：“我之前喜欢一个女孩，我找了她很久很久，但是茫茫人海你说，我应该去哪里找她呢，我想，她对于我总是视而不见的。”

　　　　“算了，我几乎要忘记，你压根不会说话。”他一边说，一边惆怅的皱眉――“但愿你开心点儿，我走了以后，有时间会过来的，今晚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个夜晚。”

　　　　我连连点头，后面他还说了什么，我已经因为悲伤不能自已，我完全不知道究竟还说了什么，到了翌日，温非钰果然已经走了。我知道温非钰去了，心情悲伤的很。

　　　　我完全不知道究竟温非钰去了哪里。

　　　　人间，现在已经是另外的模样，玄十天现在变得冷漠，古怪，性格孤僻到不可捉摸，他手的降魔杵熠熠生辉，闪耀一种狠戾的冷光，玄十天简直好像手机一个所向披靡的斗战胜佛。

　　　　现在的玄十天并没有丝毫的情感，他杀了很多无辜的人，妖族与人族一样，有部分是好的，有极少数是坏的。他们混迹于人群，与人群一样，过着或贫穷或富贵的生活，总是不一而同。

　　　　唯一相同的是，在裘川城，最近，他已经横扫千军，不管妖族反抗不反抗，玄十天已经变得疯狂起来，举起来降魔杵当头棒喝，众妖族死伤大半，这样一来，让温非钰毕竟不能不理会。

　　　　这已经很明白，他是想要逼迫自己出来了。

　　　　十天的疯狂，与之前的冷静已经大相径庭。

　　　　温非钰六龙驾车，从云霓，舒一舒广袖已经到了妖族，现如今的妖族在一次的灾祸，早已经迁居，这里不是其余人想要找到可以找到的，这里的新居，是很多外界闲杂人等敬而远之的，也是他们永远都不能找到的处所。

　　　　他从滚滚云霓落地，第一个要去的地方是庵堂，一次的变故以后，绕公主在这里清修，再也没有出来过，但是她紊乱的内心还是一如既往，对哥哥诚挚的爱怜，有增无减，今日，听说哥哥要回来，她早已经惴惴不安的过来了。

　　　　迎接哥哥，是义不容辞的责任，而温非钰呢，想要了解妖族目前的事情，要从绕公主入手，她看到温非钰回来，早已经热泪盈眶，清修原本是要自己斩断七情六欲的，但是绕公主知道，自己大概终其一生，也是做不到了。

　　　　“王，您回来了。”

　　　　之前，绕公主叫温非钰“哥哥”，关系紧张恶化，叫“温非钰”现在，那种亲昵的“哥哥”亦或者连名带姓的“温非钰”已经不复存在，有的仅仅是一种与大众同化的称谓，一个“王”将温非钰推崇到了至高无的统帅地位。

　　　　好半晌，温非钰这才听见小妹的呜咽。

　　　　“这里究竟怎么样呢？”温非钰那幽幽且寂静的眼睛落在了小妹的脸，绕公主叹口气――“哪里是两句话想要说清楚可以说清楚的，现如今，显而易见，玄彦想要利用玄十天激怒你，要你立即出现，我们需要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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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我却无能为力

　　　　温音绕公主总以为，现下，她已经青灯古佛，久而久之必然是会忘记他的。但是并不能，她避免与哥哥的见面，避免与哥哥在一起，但是，只要是看到温非钰，她的心跟着狂跳起来。

　　　　这世界总有一种人，会让人在看到的刹那，愿意为了他忘记一切。他的眉目焦急，面容苍白异常，看起来是那样的紧张。她看到这里，倒是明白，是自己的态度吓到了他。

　　　　两个人进入了那个不大的庵堂，庵堂虽然不大，不过里面齐整干净，显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温音绕公主延请哥哥坐在首，沏茶完毕，这才说道：“知道您要回来，这杯茶，原是君山的六安茶，刚刚为您已经准备好了。”

　　　　他的妹妹，心细如尘，知道应该怎么样照顾哥哥。温非钰握住了茶盏，一饮而尽以后，这才问道：“究竟是什么情况呢？”她看他，简直看的呆了。

　　　　愕然，站在仓促的站起身来――“什……什么？”温非钰调整了一下坐姿，将手的茶盏放好了，看着自己清修的妹妹。现在的小妹与一个苦修士其实并没有两眼，小妹的脸色寡淡，看起来的确是已经没有了七情六欲。

　　　　小妹的神态平静，消失了一开始的刁蛮与倨傲，小妹现在看起来好像是一个橡皮娃娃似的。那种平静的表象，掩藏起来的心悸与对自己的牵念，他是很快已经感觉到了的。

　　　　他深吸一口气，轻轻的问道：“我说，最近我离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他知道，自己离开，她会代替自己管理这里的一切，小妹天生有那种本事，但是这一次他离开，看来小妹好像并不会处理一样。

　　　　难道这里已经出现了让温音绕公主都方寸大乱的事情不成？他看着她，他这才平静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波澜，接着，握住了那一杯茶。

　　　　是，是，自己当初选择在这里，所谓何来？不过是为了疏远自己的哥哥罢了，从前的种种，哥哥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自己与他已经无望。既然事情已经如此，还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倒不如在这里也罢了，她思及此，已经深吸一口气，将看着温非钰的目光移动了一下，尽管，她的心脏抽痛，不过毕竟还是忍耐住了那种感觉。

　　　　他平静的依偎在木柱，悲戚的哽咽说道：“这今日，总是有人在城莫名打伤我们的人，已经持续很久了，这人很是猖狂，叫做玄十天，已经打听过，是玄彦的弟弟，我倒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是，多年前，玄婴还在的时候，玄十天与玄婴在城，温音绕公主倒也是见过玄十天。不过那时候的玄十天并不是现在的模样，现在的玄十天学有所成，不过也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所谓的异端。

　　　　看得出来，最近的玄十天很是卖力，他的厉害，已经不言而喻。目下看来，他仅仅是为了杀人而杀人，这种没有目的的滥杀无辜，是让人切齿的，温非钰闻言，自然是眉心紧蹙。

　　　　目色变得也是有了惊澜，她紧张的看着哥哥，他呢，已经站起身来，大概是要走了。原来，两个人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居然这么短？不，不，他不能要哥哥这样走，更不能要哥哥这样平白无故去冒险啊。

　　　　思及此，他立即前一步，看着温非钰――“您现在要离开了，对吗？”为什么不能屈居在她这里坐一坐，两个人聊一聊契阔，叙一叙寒温呢，倒是说离开离开了，是那样的快。

　　　　他呢，已经默然回头，看着小妹，因为注意到小妹身一片黑色的衣裳，不免心头也是微痛，温非钰何尝不清楚，多年来，小妹对于自己从来没有丝毫的变化，她的内心，始终是与自己在一起的。

　　　　尽管，他在天涯海角，他呢，与自己的距离好像也并不远。现在，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小妹终于叹口气――“您既然是知道，他是滥杀无辜，这滥杀无辜后面总是有目的的，对吗？”

　　　　“是。”温非钰不得不点点头。

　　　　在印象，玄十天与自己是对立面，不过十天毕竟与玄彦还是有所不同，这二人不同之处在于，玄彦只会做对自己有利益的事情，只要是这利益大过了自己亲人的性命，在必要的牺牲，自然是将亲人看过什么都不是的。

　　　　至于玄彦，他也不是什么好好先生，见到了鬼族与妖族同样是不会心慈手软的，玄彦是一个卫道士，他自诩自己是清道夫，要将所有自己讨厌的，自己看不惯的都一扫而空。

　　　　所以，多年来，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而玄十天呢，并不同，他有自己的浪子情怀，其实说来，玄十天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人，正因为这“不错”这才多年来顺风顺水。

　　　　她看着他，看着温非钰那沉思的侧脸，看着温非钰那黑漆漆的剑眉，他始终是那样的好看，风流倜傥，洒脱不羁，华丽，端凝。他每一次出现都是这样，从来不会显得紧张，不会邋遢。

　　　　算了，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往后种种，譬如今日生。她看了很久，这才将目光收回来。

　　　　“依照你的意思？”他问一句，看着小妹，温音绕公主知道，事情原是应该立即解开的，她毕竟对此事是有正当的一个看法，她这才抿唇，分析起来――“玄十天是喜欢做卫道士，不过无缘无故杀我们妖族，这里面必定是有什么缘故的。”

　　　　“你如何看？”温非钰问一句。

　　　　“小妹觉得，他不过是想要通过这个行动吸引您的注意力，从而被迫要您出现，并且――”她其余的话，其实不用说，温非钰已经一清二楚，并且要将你也……一并杀了。

　　　　温非钰已经明白，他平静了一下面容，良久良久的沉默，这才点头――“最近呢，他频繁出没的地方在哪里，我需要做什么？”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小妹，温音绕公主对玄十天的一举一动都有所调查与掌控。

　　　　立即正色道：“在帝京，因为帝京龙混杂，便于这个家伙动手。”他明白过来，转过身要去了，但是此刻，温音绕公主立即走过来。

　　　　“温非钰，你受伤了，你还要逞强不成？”温音绕公主语气紧张，不得不让他顿住了脚步，是，他刚刚静养了半个月，并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从温非钰目前走路的姿态以及种种不难看出来，他重伤并没有痊愈。

　　　　“没事。”他顿了顿，还是准备去了，但是小妹温音绕公主已经很快横亘在了温非钰的面前，用一种不容抗拒的斩钉截铁的声音说道：“这一次，我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行动过了。

　　　　说来，温音绕公主的本事也是了得，她本身是一个红辣椒，现如今因为修身养性的需要，这才变得较温和起来，其实真正说来，温音绕公主与温和并没有任何的关系，她是那种非常厉害的人。

　　　　“咳咳咳――”他咳嗽了一声，回眸，黑瞳锁定在了温音绕公主的面――“你可以？要知道，他并不是那种非常好恢复的人。”

　　　　“我会拿捏分寸的，自然是不会那样毛莽撞，我已经吃斋念佛很久了，难道不能做点儿泽被苍生的事情不成？”温音绕公主一边说，一边轻微的叹口气，看起来是非常想要行动了。

　　　　他分析分析情况，一来自己的身体的确是没有好起来，要是勉强过去了，事情解决了自然是皆大欢喜，要是事情延宕，并没有很快的解决，这以后的事情呢，更加是难以处理了。

　　　　毕竟，他是妖族的王，保全自己才能保全其余的人，现在，他的伤口逐渐的好起来，但是毕竟也是在痊愈期间，并没有立时好起来，他并不是生龙活虎的温非钰啊。现在的温非钰，仅仅是一个平常人的模样罢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已经叹口气，“你可以？”她看到哥哥如此的模样，算是不可以，也是可以了，更何况，她必定也是可以的。

　　　　“我原是准备好好的去看看他究竟做这些事情的缘故，但是已经许久了，我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现在看来，我是必然知道了，您在这里少待是，我去去来。”看到妹妹立即要行动。

　　　　他这才点点头――“注意安全，只需要调查好，倒是不需要立即进攻，你一个人，持盈保泰更加是重要，明白吗？”温非钰关切的样子，温暖的手掌，已经宽厚的落在了小妹的肩膀。

　　　　她立即一笑，已经点头。“事不宜迟，我会立即行动的，你大可放心是。”一边说，一边已经去了。

　　　　看着妹妹离开了，他再一次看看妹妹这里的东西，之前那样喜欢奢靡的妹妹，现在已经平易近人，这里的东西一个一个看起来都失去了光华，有的仅仅是一种平静，有的仅仅是一种淡然。

　　　　一种褪尽铅华的质朴已经扑面而来，他跪在了旁边妹妹时常礼佛的蒲团，看到了妹妹折断在这里的木鱼，伸手又是握住了妹妹那木鱼下一张粉红色的薛涛笺。

　　　　“你证我证，心证意证，无可为证，是立足境。”他看到这里，心揪痛起来，又是看到那木鱼旁边的一只竹蜻蜓，这竹蜻蜓显然是最近小妹闲来无事做出来的，精致，这大概也是唯一与这里不匹配的一个东西了。

　　　　多年前，这种竹蜻蜓的玩具，也是他做出来给妹妹玩的，那时候，两个人是那样的天真无邪，原来，回想起来，不是一年两年，不是十年百年，已经好几百年了吗？

　　　　这好几百年，他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态度，两个人的目光也是平静的，平静蕴藏一种淡淡的悲戚，良久良久的沉默，时间好像已经凝滞，他伸手握住了竹蜻蜓，终究还是无力的松开了。

　　　　那竹蜻蜓落在了旁边的香炉，化为灰烬。好像，一切已经紧跟着都化为灰烬一般，他究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在这个偌大的屋子，忽然感觉到一种冰冷，一种简直没有办法形容的孤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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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并不美丽的邂逅

　　　　这里几曾变得和坟墓一样了呢？

　　　　几百年，对于人类来说，是一个跨度非常大非常大的时间点，但是对于妖族来说，其实仅仅是弹指一挥间罢了，妖族毕竟与人类不同。但是这几百年那样迅速的过去了，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啊。

　　　　小妹毕竟还是在乎自己的，不，是之前还更加要在乎自己了。她是唯恐他会受伤的，现在的小妹已经与之前大大的不同了，之前的小妹是什么模样呢，现在有事什么模样呢？

　　　　现在，看起来小妹已经变得沉静内敛了不少，其实她的心依旧是滚烫的呢。对于温非钰的爱，依旧是不改初衷而矢志不移，他从来没有想到，最爱自己的那个人居然是小妹。

　　　　现在，他在这个安静的佛堂，将灯烛已经点燃了，一边敲击小妹的木鱼，一边企图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但是怪了，不那样想也罢了。一旦是那样想起来，心脏好像倒是抽痛的厉害了。

　　　　并没有立即平静下来的可能，他“嘟嘟嘟”敲击木鱼的声音，让这静悄悄的夜晚显得更加是沉肃，更加是有一种不可形容的冷寂了，不多时，有人已经过来了，他这才将敲木鱼的声音给停顿了下来。

　　　　“小妹最近过的怎么样？”

　　　　“回殿下，与之前一样。”原来，与之前一样。他点点头，“我去了，你收拾收拾这里。“

　　　　“是。”这人已经佝偻腰肢走了进来，他看到这里，不免而落下一声叹息，人活着，终究还是会死亡的。死亡在人类也不是非常可怕的事情，但是在妖族呢，只能这样陈陈相因的，无聊透顶的活着。

　　　　失去了信仰，失去了一切的一切，然而此刻的温非钰毕竟相信，和自己想法一样的妖族应该很多，没有一个人想要庸庸碌碌的活一辈子。

　　　　这一辈子，且是那样的长，长的好像一望无际，他在准备离开的刹那，看向了那老迈的人，这个婆子是那样的老，但是做事情还算是有条不紊。他这才问道：“您伺候小姐已经多少年了。”大概，这婆子的确是想不到，他会问出来这样一个家后舱里短的问题。

　　　　在平日里，他们与温非钰保持的是很好的点头之交的关系，现在，这婆子因为被问到这个问题，缓慢的回头，那双因为悲伤已太多变得失去了光芒的眸子，那样沉重的看着温非钰。

　　　　这婆子的声音也已沧桑――一一开始，生命赋予的喜悦与欢喜，已经彻彻底底不复存在了，她那样忽忽已经活了一千多岁。看着这婆子，温非钰体内的悲恸狂窜着。

　　　　“已经伺候公主一千六百年了呢。”她说，原来时间居然这样快，“匆匆已经一千六百年过去了，真快。”他说，胸臆间的悲伤好像在扩大一样。

　　　　“你有没有什么愿望呢？”这又是让这婆子吃惊的问题了，但是这婆子想了想，还是正色道：“我惟愿公主好起来，这赛吗都好。”一边说，一边哭天抹泪起来，看起来，神态是那样的紧张。

　　　　“小妹，会好起来的。”温非钰那凛然的语气在这里，微妙的顿了一下。又道：“我说的是你的愿望，不是寄予她的愿望，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应该有自己的愿望不是吗？”他说。

　　　　但是此刻，婆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换了和亲朋好友闲话家常的那般语调，又气又好笑地说道：“殿下，您也是说了，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愿望，我不过是一只草蜢变过来的罢了。”

　　　　“这――”温非钰叹口气，端详着眼前的老婆子，这婆子已经孤苦伶仃三千年了。

　　　　“从老主人开始，我伺候在他的身旁，现在你们一代一代的都已经长大了，原是体恤我并不需要我鞍前马后的伺候你们，但是我这老骨头，除了伺候你们还能做什么事情呢，殿下，您的意思，老奴好像还是明白的。”

　　　　婆子抬头看着温非钰，温非钰眼里有些惊讶，因为这婆子前一步，已经说道：“要是说愿望，老奴是想要做一个人类，生老病死，一辈子也是了。”

　　　　“但是人类也是想要变做我们的，他们羡慕的是御风而行，千变万化。”温非钰弱弱的反驳一句，这老婆子继续笑了――“殿下此言差矣，人类喜欢的是和平与自由，至于想要千变万化与御风而行，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才产生的羡慕啊。”

　　　　“这，何以见得？”这老婆子果真是神目如电了，好像什么都可以看出来似的，他静静的等待着，心高气傲地想着，人类必然是想要与妖族一样，成为前辈千变万化的模样，因为不会有哦一个人不想要成为那种模样的，难道不是吗？

　　　　但是，听这婆子的口气，好像不以为然的很呢。人类难道没有野心，没有成野心的动力吗。

　　　　“老奴毕竟也是接触过人类，人类之所以会想要希望成为长命百岁的模样，不过是因为妖族与鬼族的摧残罢了，人类觉得不安全，一旦是失去了安全感，想要与我们一样，那样才算是一听歌公平竞争，殿下，您试想想，要是人类一切都已经平静下来――”

　　　　“还需要您说的那些事情吗？”

　　　　“这――”温非钰的心里蓦地闪过一个念头，已经明白了许多，他淡淡的摸着下巴，思考片刻，点了点头――“我终于明白了。”他了悟以后，离开了庵堂……

　　　　而今晚，温音绕公主并不敢怠慢，立即去了帝京，在帝京，也是立即找到玄十天，事情是这样的，玄十天在帝京简直胡作非为，不仅仅是杀了妖族很多普罗大众，还杀了很多鬼族的人。

　　　　接着带着一脸神秘笑意转身回厨房去了。

　　　　温音绕公主的确是不知道究竟玄十天那样滥杀无辜是所谓何来，她很快已经找到了玄十天，不，是跟踪。她跟踪玄十天，进入了前面的一个酒家，这酒家通宵不眠，看到玄十天到了这个酒店，很快的，她也是到了酒店。

　　　　已经是子时，现在，按理说，酒店更不会有什么人，不过毕竟错了，现在的酒店，人们很多，不但是很多，而且三教九流都很多，有人喝醉了，拍着桌子胡乱的歌唱，歌声苍凉悲壮。

　　　　有人跌跌撞撞的出门，跌得鼻青脸肿，这里还有夜半三更不睡觉的艺妓，面色苍白，手握着琵琶，有手艺人，有很多面目模糊的人，走进来的两个人，虽然较特殊，不过并没有让这些饮酒的人有回眸一看的作用。

　　　　玄十天走进来，浑身已经抖落一片黑煞之气，眼睛看着这个酒家，掌柜的与店小二看起来尖嘴猴腮，这是……是妖族做的生意，不过玄十天并不在乎。

　　　　其实，也对，这的的确确是妖族做的生意，人族到了现在，早已经睡觉去了，但是妖族呢，到了夜晚较活跃起